小说下载尽在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HP]远远望去的傲娇》作者:毛掌柜 文案 德拉科挣脱了我捂住他嘴巴的手,走远了几步有点羞恼地盯着我,这下他的脖子耳尖和脸都迅速地红了起来。 他重重地擦了几下他的嘴唇,对我恶狠狠地说:“你的手心全是汗,伊芙!” “哦,你甚至把口水吐到了我的手上。”我强装淡定地朝他伸出了手,向他展示我手心的湿润液体。 这下大家都开始嫌弃德拉科了。 而我感觉今天霍格沃兹有点热。 文风吐槽向,德拉科和原创女主CP,不黑狮院蛇院。 走马后炮,能躲就躲,合家团圆,少死人路线,向原著及罗琳致敬。 麻麻哒,最低日更一章。 当傲娇小龙遭遇不要脸少女… 内容标签:HP 奇幻魔幻 异国奇缘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伊芙。鲁斯 ┃ 配角:德拉科。马尔福,盖瑞 ┃ 其它:赫夫帕夫 第1章 C1 英国的天气总是非晴天居多,透着漆黑的室内往外处阴沉的天空看,一点都不清澈的雨水沿着屋子上的漏洞滴在已经吱嘎作响的地板上。 拉倒巷的孩子在伦敦以浑水摸鱼扒窃恶劣闻名,但是连警察都不忍心让自己锃亮的黑皮鞋踏入看起来就有不明味道遍布的拉倒巷,所以孤儿们在拉倒巷通常非常安全,毕竟巷子周围的居民经常施舍自己的垃圾倒在拉倒巷门口,冬季还可以忍耐,一旦到了夏天,巷子里的腐臭味好比是一种另类又让居民们唾弃的象征。 我生活在拉倒巷的第一条路径拐角后直走的一个看起来要瘫倒的屋子里,旁边睡着拉倒巷孩子们的小头目盖瑞以及好伙伴们,门口还斜斜歪歪地倚靠了一群千姿百态赖床的孩子。 恩,没错。我们都是孩子。 我打赌脸上又沾染了地板上的灰尘,可是在非常贫困的情况下,我已经忍受了这些让伦敦街头任何一个西装革履的少爷夫人都作呕的灰尘约莫5个年头。 当时我醒过来就是在拉倒巷门口的那堆垃圾上方,盖瑞他们刚刚扒窃完毕,极速狂奔在垃圾堆里,就像一群冲出栅栏的野马,狂飙在垃圾的原野上。 那个有点飘雪的冬天,小命就差一点交代在了盖瑞的脚下。 然后他让我非常感动地刹住了那双已经脱了底的鞋子,然后惯性使然倒在了垃圾堆里,那双灰色的眼睛还一动不动地瞪着我的方向,里面写满了惊讶错愕。 在他那双大鞋底离我那么进的时候我差一点被熏回了中华人民共和国。 后来我问盖瑞当时他是不是很久没洗过脚了,他打着哈哈一脸痞气地笑,即使脸上的灰尘都盖不住两颊慢慢覆盖的红晕。 “我那么注意卫生的绅士怎么会不洗脚呢?” 我斜瞥了他一眼,他一定是以为我想不起来了。 反正后来我被捡回了拉倒巷,作为盖瑞他们的一员活了下去,我没有名字不知道年纪没有地址。 莫名穿越到这个苦命婴儿身上成为一个伦敦黑户的我,没有比和拉倒巷的孩子们一起努力活下去更好的选择了。 “嘿!我们有了一个新成员。” 盖瑞和大家伙一起用老屋子里那根唯一的羊毛毯子裹好了我,那根毛毯的味道我现在还记得是充满酸涩的馊味,我打赌他们很久没有晒过它,而盖瑞他们围着我想给我起名字,而没法说话的我只能睁着我那双也许还算明亮的眼睛控诉他们口中冒出的千奇百怪的名字。 嘿!我有名字… … “要不叫玛丽亚?”一个灰色大棉袄的小伙子这样说,顺便还哼唱:“啊啊啊,圣母玛利亚!” “我看叫安娜很好,街上经常有老太婆的孙女叫安娜,哈哈哈。” “苏珊!我知道罗尹街上有个金头发的贵族小姐叫苏珊!” “笨蛋,那是她们家的女仆。” 然后盖瑞敲了他们的脑门。 盖瑞敲定我叫伊芙,因为他看到过伦敦最繁华的一条街上,有一家美丽透光的玩具店里有一个和我一样大小的蓝眼睛洋娃娃,而那家店的招牌上挂着“伊芙”。 “伊芙,伊芙!”盖瑞拥抱我小小的身躯,眼中洋溢的灿烂让他年轻的脸都起了褶子,他用手指在我的肚子上写了英文字母--- EvF 我觉得我的英文受到了惊吓,妈的智障。 跟我念!EVE!EVE!EVE! 而发出的声音是“咿呀,咿呀,咿呀,咦咦咦!”估计是我脸上表情太丰富,这群孩子居然被逗笑了。 可怜的我退化成了婴儿,对自己的名字连否决权都没有。 一晃5年,我觉得我应该6岁左右了,毕竟年纪这种东西不重要,盖瑞说,吃饱饭最重要,于是我舍弃了成人的智商和尊严开始和他们一起偷鸡摸狗起来,今天我们光顾了拉倒巷对面一条街上,鲁斯老爷爷家的面包店。 傍晚时分,等面包房的人都走光了,我和盖瑞偷偷猫着腰进去。 然后盖瑞直接被鲁斯爷爷直接捉住了双手,还按倒在了地上,扑通一声,我听见我们的小头目的痛苦闷哼,他终于老马失蹄了! 而我默默为鲁斯爷爷的身手点了个赞。 “伊芙,跑!”盖瑞恶狠狠地对我喊道。 我动作极快地一转身撞在了面包房的玻璃门上,我发誓我刚刚还看到门是开着的! 撞过去的那一瞬间我想到的第一点是,今晚的晚饭没有着落了。 而最后鲁斯爷爷还是放走了我们,顺便给了我们俩几个充饥的面包,即使我怀疑这些面包里面下了毒。 由于夜色深,我转头惊惧不已地看鲁斯爷爷,他也只是哼了几声,花白的胡子卷得挺性感,他看着我的时候,神色有点认真。 鲁斯爷爷的英文发音很有味道,在末尾总有很好听的调调:“你叫伊芙?” 我默默挺起了胸膛,内心确在怀疑他是不是要把我交到警察手里,盖瑞已经冲到了我前面,保护性地对上了比他高了不止一个脑袋的鲁斯爷爷。 说白了盖瑞真的对我非常好,只是从没有过这么一个危机时刻,有一个人这样勇敢地站到我的前面,即使他是痞子盖瑞。 而鲁斯爷爷的胡子卷得更性感了:“我认为我还没有恶劣到和这位先生一样偷鸡摸狗,或者对一个没长成的丫头不怀好意。” 于是盖瑞也生气了,他把面包一个个砸在了地上,愤愤地咒骂了鲁斯。 “你们最了不起!” “你觉得我们是偷鸡摸狗,就把我们交给警察局啊!”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跑回了拉倒巷。 其实在和人对峙的时候还是别那么落荒而逃比较适合剧情发展。 “我觉得鲁斯爷爷不坏。”我嘟囔说。 “没有坏人说自己时坏人的!伊芙!”盖瑞攀爬上垃圾堆,气喘吁吁道。 “没准他下一秒就喊来了警察。” “还有!”盖瑞忽然转身,我的鼻子直接贴上了他的胸膛,那一刻我只觉得他一定有了胸肌,然后我捂住了我脆弱的鼻子,眨巴着那双让盖瑞很是喜欢的蓝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不要叫他爷爷!” “那叫什么?” “鲁斯臭老头。” 当天晚上我和盖瑞在垃圾堆里翻找了半天,找到了半盒乳酪和一些面包渣子,我觉得我和盖瑞是灰溜溜地回去的,毕竟今晚颗粒无收。 进屋子前盖瑞还在威胁我让我不要说出今晚的失手,我抿着一丝微笑表示我了解,然后在踏进屋子后大声喊了起来------- “盖瑞今晚被面包店老板抓包啦!” 盖瑞直接冲上来掐住了我的脸,别问我为什么敢不惧盖瑞的威胁。 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掐过我的脖子! 当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里有那个鲁斯爷爷,他送了我好多面包吃。 有土耳其烤肉味的有芝士味的有抹茶味的有奥利奥味还有统一红烧牛肉面味的! 正当我吃得开心,他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根比小手指还细的小木棍,对着我念了一句:“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我感觉我飞了起来,而事实也是如此,我从梦中惊醒,发现我正飘浮在屋子中央,顺着月光还能看清游走在我身边的灰尘,我惊恐地往下瞅。 而盖瑞他们睡成了猪。 住在拉倒巷第一条路径拐角后直走的一个看起来要瘫倒的屋子里的伊芙。 在第二段人生的某一天,飞了起来。 第2章 C2 第二天我推说我困没有和盖瑞一起出去,我觉得需要好好思考昨晚的事情,顺便缅怀一下我的人生。 然后让我把这个充满今晚晚饭是去还是去垃圾堆翻念头的脑瓜先挂机一会,我需要开启我成人的脑袋去思索一下我为什么会飞起来。 科学研究表明这是不科学的。 莫名奇妙地飞起来就像是宇航员一样,可我现在不是在外太空没错。 难道我已经在拉倒巷的垃圾堆里历经千辛万苦修炼成仙了… …呵呵。 我是这样想的,我也笑出了声,推门进来的盖瑞被我的冷笑惊呆了。 “伊芙,我不得不说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盖瑞倚靠着门睁大眼睛对我信誓旦旦地说。 然后盖瑞咽了咽口水:“难道你知道我今天顺便把你的早饭给吃了?” 我瞪大了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盖瑞。 我希望昨晚直线降落的时候直接压死他。 最后在我的冷暴力中盖瑞还是打算带我出去觅食。 褐色头发的男孩子裹着成人的灰色棉衣,浑身脏兮兮,只看得清灰色的眼珠子亮的很。他跟在同样脏兮兮棉袄包裹下的瘦小的女孩子身后。 看起来还蛮和谐。 其实盖瑞已经在长高,他的旧裤子旧衣服都让他肚子或者四肢上的肌肤一点点暴露出来,而此时他拉着我躲到了墙角,我顺溜地爬上了盖瑞的背。 墙角望出去就是鲁斯的面包房,玻璃上精光瓦亮,阳光还能直接透着玻璃击中我可怜的眼珠子和我空虚的胃。 我脑海里面出现的居然是昨晚的那个梦--- 带着美好的土耳其烤肉味的有芝士味的有抹茶味的有奥利奥味还有红烧牛肉面的味道! “该死!伊芙,别把口水沾到我的脖子上。”盖瑞怒视着我,灰色的眼睛好像能冒火。 “嘶溜”一声我吸回了口水,吸回口水还是一个看起来很惹人怜的洋娃娃呀! 即使盖瑞的脸彻底黑了。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盖瑞和我说,让我在这里等着他,他去去就回。 然后他装模作样一本正经地走出了墙角,斜对门是一个水果摊贩,他看准时机撞了一个在水果摊旁边看报纸的书呆子,那个呆子直接翻到在了水果车上,水果自然滑落了一地,小贩骂骂嚷嚷地喊那个呆子赔钱,这个时候盖瑞已经猫着腰捡落了不少水果。 他怀揣着几个成色不错的水果回到了墙角,冲我骄傲地扬了扬脑袋。 “走,伊芙!” 盖瑞搞破坏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载体,这种恶搞的阴暗又刺激的感觉简直就想让人直接用中国话大喊出一个爽。 即使这种爽没有持续多久就乐极生悲了,因为我们发现拉倒巷门口的垃圾堆不见了,一个巨大的机器正在努力得挥动它铲子一样的鼻子铲走这些充满腐臭的垃圾,行人们捂鼻子遁走,机器旁边的警车上还坐着几个散漫叼着烟的警察。 盖瑞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劲,混混总是怕警察的。 “这些警察要对拉倒巷做什么?”我已经脱口而出这个问题。 盖瑞立马拖着我跑到了距离拉倒巷有点远的一个巷口,对着墙角大喘气,又警惕地看了看周围,保证没有警察在附近。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盖瑞连珠炮一样的咒骂,灰色的眸子恶狠狠地,眉毛也皱在了一起,然后盖瑞停止了咒骂,一个转身把水果全丢到了我的怀里,他站起了身子,阳光逆向传来,衬得他的背影高大又灿烂。 该死,那些英雄电影里主角要去送死也是这么个镜头! 于是我一手把盖瑞又拉了下来。 “你要去做什么?!” “费列斯他们还在屋子里面,一旦这个吃垃圾的怪物把垃圾铲光,警察就会冲进去,把他们全部抓起来的!” 我简直快抓不住这个大男孩了,我攥紧他的手,即使他的手上黏湿得让我不清楚那是汗液还是油水。 “盖瑞你听我说!”我正用盖瑞最喜欢的蓝色眼珠子盯着他,然后他果然在慢慢地平息喘息--- “你如果现在冲过去,警察先抓到的就是你,我不能让你去冒险做这种事情。” “那难道等着那些该死的警察去抓他们吗?”他灰色的眼珠子看着我,屛住了呼吸,气氛就这样僵持了。 这些年来盖瑞对我极尽所能地好,在混混里面我就是一个花瓶一样的角色,他纵容我的大脑向无知少女发展。而他向来撒泼打滚,我们之间的气氛从没有过这种尴尬的时刻,一般他总会调笑出声打破僵局,而我现在确只能和他对峙着。 “我不会让你去的。”我一字一句僵硬地这样说。 盖瑞低着头不说话,我看不到他的脸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去的。”他忽然笑了笑。 “可是我是拉倒巷的老大。” 然后他掰开了我的手指,露着还算洁白的牙齿对我笑了笑,我鼻子一酸,只能扯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然后盖瑞竟然把衣服直接脱了下来丢给了我,迎头一股馊味! “美妞,等着盖瑞!” 然后他只穿着破洞的背心,一派从容走进了阳光照耀下的垃圾堆。 每次他要去和别的巷子的混混打架都这样和我说,顺便把衣服丢给我,他说过这是为了让我在他打完胜仗回来的时候,能第一个来到他身边给他披上,虽然每次他都挂了彩,可是那时候盖瑞都是回来的。 我抱紧了那件大棉衣。 我很想扇盖瑞一巴掌,顺便告诉他让他别自以为是,他不是救世主,就算过去也是一起被抓。 真的当自己时黑社会老大嘛!别希望费列斯他们感激他!这个愚蠢的!没上过学的!不会为自己考虑的--- 把我养大又把我留在这里的臭盖瑞… … 这也许是我和盖瑞最大的不同,他有他的伙伴和他那神奇的英雄情结,他是拉倒巷的老大。 而我自私自利,只想和盖瑞一起。 如果真的要凑个排名,最多只能算老大的女人,吧? 我抬头看天,天空一片雾蒙蒙地看不清楚,拿手擦一擦眼睛,居然把手指弄湿了,然后眼睛也被脏兮兮的手指弄得一阵刺痛,又留下了一些湿湿的涩涩的东西,我想我并不想知道那些湿湿的是什么。 后来我两手抱着那件大棉衣,默默注视着那个盖瑞消失的路口,衣服的热度都快消失殆尽。 心想--- 毕竟盖瑞那么机灵,也许他能回来的。 没错,伊芙只想要盖瑞。 后来,我去找了以前的一些伙伴,但是多多少少都寻觅不到他们的踪迹,我只能假设他们被别的好心人领养了,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包括盖瑞以前说的那家玩具店,他当时为我取名字的时候所借鉴的玩具店店名。但是我找了很多家玩具店,我看到过很多和我一样的蓝眼睛,金色头发的洋娃娃。我走过了伦敦最繁华的街巷,走过很多地方,问过很多看起来饱经风霜的老人,他们告诉我--- 没有那家店。 我们不记得了。 我一点都不想相信盖瑞又骗了我,可是他却是劣迹斑斑。 他骗我最严重的一次是告诉我“美妞,等着盖瑞!”后再也没回来过。 现在连我的名字也被玩弄了。 天杀的盖瑞,这是第二次了。 第3章 C3 我在那个墙角从清晨蹲坐到了晚上,有的时候看看水果,有的时候抱抱大棉衣,我在脑海里拟了一个水果分配计划,最大的苹果给盖瑞,小一点的橘子给费列斯,这个果子我吃,还有这些。或者可以晚上再去垃圾堆里翻一下,运气好可以找到沙拉酱,沾一点吃可能味道更好,或者把果核保存起来说不定来年能发芽开花然后… …然后这个计划一直被我延续到了太阳落山的前一秒,后一秒被我撕碎在脑海里,我站起来的那一刻头晕眼花,眼前一片黑色,好像又要再死去一次。 而脑海里被我撕碎的计划一片一片地乱飞,搅得我头疼。 我怀抱盖瑞的大棉衣和几个也许能充饥的水果一边往前面走过去,一边像不倒翁一样快要瘫倒。 结果如此明了,盖瑞让我等了一整天,迟到是不绅士的行为,我现在还饿着肚子,没有盖瑞我以后该怎么办,盖瑞这是欺骗,他们现在好不好,警察把他们带去了哪里,他们会不会去被当作奴隶,会不会死在我不知道的角落里… …早知道我就应该和盖瑞一样去的。 我的动作先于意识找到了拉倒巷的位置,而今的拉倒巷在一夕之间大变模样,机器已经铲光了垃圾,它赐予拉倒巷新生,而我也许应该死在拉倒巷。 巨大的悲伤让我抑制不住地湿了眼眶,跌坐在脚下再也没有垃圾的拉倒巷,悔恨和痛苦席卷身躯,我再也无法冷眼看待这一切。 “他们只是孩子。” 没人比我们这些在底层浑水摸鱼的孩子更了解被警察抓走后的结果。 如果此刻有背景音乐,请给我来一首我心永恒。 让我哭得更加跌宕起伏一点。 最后我哭得岔气了,黑暗覆盖双眼前,我仿佛看到月光都在笑我懦弱。 我清醒的时候眼睛还没法睁开,耳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还有像是皮鞋走动在楼梯上越来越近的声音,皮鞋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停驻,打开了门。 我意识到我身边坐着一个人,而此刻这个人站了起来。 “先生,她的情况不算太好。” 哟,还是个男人。 “请治好她。”一个让我耳熟的咏叹式发音让我打了一个哆嗦,心里面冒出了不好的猜想。 “我认为她是有点贫血,营养不良之类的,她好像不是很健康。”另一个男人这样说道,“全伦敦的小孩子大多都会有这些毛病,只要不让他们厌食,给他们补充营养就可以。” 之后耳边又传来了笔在纸上沙沙的写字声音。 “我想我可以给她开一些维生素,其他的就需要您来保护您的孙女了。” “谢谢。”另一个我耳熟的声音有些生硬地接到。 约莫在片刻之后,他们下楼,我把眼睛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比我们生活的小屋子宽敞的房间,碎花的干净的窗帘,淡绿色的墙纸,不染尘埃和油腻的红木桌子,还有洁白的茶具,我发誓我现在睡的这张床上有柔软的垫子,还有美好的螨虫尸体的味道! 鲁斯老头进来时,就看见我正把我的脑瓜按放进被子里埋弄,他一下子僵在了门口。 “鲁斯先生,您给我请了医生。”我用陈述的语气说着我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实。 一个市民居然给我这样一个陌生甚至偷过东西的人找医生。 我透过眼睫毛看鲁斯,盖瑞说鲁斯是臭老头,现在我反而觉得香喷喷的。 小孩子的心思就是那么奇怪,刚刚被抛弃,就又被一个好心人的善举给感动得要准备掉眼泪了。 “你只是孩子,我没有必要和一个晕倒在路上的孩子过不去。”鲁斯老头走到了桌子旁边,行云流水一般端起了茶壶。 “谢谢。”我看着鲁斯,“我能不能问一下,盖瑞他们……” “警察们会把孤儿送到别的孤儿院,或者让他们去工作。”鲁斯老头抿了一口茶。 “工作……可他们只是孩子的,您说过。”我祈求地看着鲁斯,如果他愿意救我,那么相应地也许愿意救助盖瑞他们。 可他只是哼了哼,褐色的眼珠子像鹰一样锐利,“可是他们不是我的孩子,我不需要帮助一群小偷。” “您可能忘记了我也是小偷中的一员!”我觉得自己有点气恼。 “这不一样。”他停了停,语气缓了缓:“帮助你这种孩子是我的义务。” “哪怕我再讨厌你我还得管你。”他严肃地说。 “原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觉得他说的话明显句义不通,机智的我想了想,试探性地问--- “难道我是您久别重逢的孙女?” 鲁斯的脸都黑下来了…… 他锐利的眼睛盯住了我,就像一只老鹰盯住了地上的田鼠:“我认为你的大脑里面还没有长满了芨芨草!你这个满脑子都是鼻涕虫的坏女孩。” 然后鲁斯放下了茶具,踩着步子走出了房间。 他一脸愤怒和傲娇,我感觉我貌似在无形中踩着了他的痛脚,可是,芨芨草是什么?鼻涕虫又是什么东西? 第二天,鲁斯还是黑着一张脸走进了房间,他端着餐盘,餐盘的方向传来了一股让人垂涎的香气。 “这是给我的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鲁斯。 他矜持地点了点头,正当我迅速地把手伸进餐盘时,他也伸出了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鲁斯的眉毛都揪在了一起:“我想你是不是很久没有清理过自己了。” 我默默缩回了我发黑的手。 我猜测鲁斯有洁癖,毕竟我其实是盖瑞他们中最爱干净的一个,每个礼拜我都会去丛林的小河旁边洗个澡,被鲁斯抓进浴室的我诽谤道。 “也许你会使用浴室。”鲁斯僵硬地看着我,然后旋风一样退到了浴室外面。 “我想也许我不会。”我恶意地敲了敲紧闭的浴室门。 只见鲁斯老头又旋风一样地进来,告诉我哪里是花洒哪里是泡沫,怎么使用热水等等。 “你听懂了吗?” 我又恶意地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 鲁斯又黑着脸为我从上到下讲解了一遍,然后他又问我听懂了没有。 我憋着笑意继续可怜兮兮地摇头。 “你这个大脑塞满芨芨草的巨怪。”鲁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们之间静默了片刻。 “芨芨草是什么草,巨怪是什么东西?鼻涕虫是一种虫子吗?盖瑞他们现在好不好?你会帮助他们的是不是?你为什么救我?”我连珠炮一样地打破了沉默。 “如果你回答了这些问题,我想我也能学会如何使用浴室。”虽然我觉得这种力度小小的威胁毫无作用。 对方果然只是哼了哼,然后一本正经地走出了浴室。 “如果你现在立刻清理干净自己,并且乖乖出来吃饭,我也许会考虑解答你的问题。”外面传来鲁斯的声音。 随后我用法拉利的速度把衣服脱光然后扑通一声落在了浴缸里,从水面冒出脑袋的我打量着这一间精美的浴室,感觉我现在像一个伦敦街头走过的大家闺秀一样高贵自在。 天知道我有多久没有洗热水澡和擦泡沫了!我感动地把眼泪混进了洗澡水里。 约莫半个小时后,浑身香香充满活力且穿着干净衣服的我打开了浴室的门。 “谢谢您的浴室和衣服!”我真心实意地道谢。 鲁斯又对我哼了哼,我觉得他应该也很愉快,毕竟我那么可爱迷人,虽然我的头发还凌乱地在滴水。 “芨芨草,巨怪,以及鼻涕虫,我都会告诉你他们的神奇之处。”鲁斯加重了神奇二字,意有所指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会帮助你所说的那些小混混,你和他们不一样。” “帮助你是因为你和我是同样的人,我们的法律要求我们保护你们这种未成年人。” 听到这里我感觉越发听不下去:“什么?” 然后让我感觉吃惊的一件事发生了,在这一刻前,我也许还是一个普通的小混混,过着浑水摸鱼的日子,在这一刻后,我感觉我的人生观价值观都快被鲁斯颠覆了。 因为他从袖管里掏出了一根细长的木棍,就在我以为这是凶器他要伤害我时,鲁斯优雅地用这根小东西对着我的脑袋跃动了一下。 半晌后我瞪着我那双蓝眼睛看鲁斯,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脑袋,脑袋还在,头发也还完好… …等一下,头发干了! 我发誓我的眼睛从没有瞪得那么大过,我的面孔现在也一定很吓人。 让我理理思路,伦敦,木棍,变干的头发,神奇的鲁斯。 是魔术还是魔法? 然后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上了我的脑海---哈利.波特? 伊芙表示自己脑容量不够用了。 第4章 C4 等鲁斯对我解释清楚一切,我的心脏还是没法很正常地运作。 “我没法看着一个小巫师落单,就是这样。”鲁斯有点生硬地解释。 “但是在前几年的时候你并没有帮助我们呀。” “我在几天前才感觉到了你身上的魔力波动。”鲁斯有点僵硬地看着我:“你这些天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 …做梦的时候飞起来算吗?”我生无可恋地回忆那个快被我忘记的事情。 “这表示你是个魔力发育健康的小巫师。”鲁斯老头又用他的魔杖点了点桌上的茶壶,茶壶平稳地抬起了身躯把茶水灌溉在我面前的茶杯里面,不多不少刚好半杯。 “由于你现在没有监护人,所以我可以暂止照料你的生活起居。”鲁斯又指挥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首要的是你现在不太好的身体,天知道你跟着那堆麻瓜孩子的时候吃过什么不健康的食物!”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性感的胡子被呼出的气给挑动着,眼眸里闪过接近厌恶的情绪,仿佛他在质疑我曾经吃过的到底是不是食物一样。 而我假装没有注意他的神情,继续重复我想知道的问题:“那么你既然是巫师,你一定有办法救盖瑞他们。” “巫师无法直接插手麻瓜世界的事情。”鲁斯在我眼中有点刻薄了起来。 虽然我只能承认也许他说的是真的,可是盖瑞他们是那么鲜活的在我记忆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找不回盖瑞的我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不过,他们一定不会死去。”鲁斯拍了拍我的肩膀,试图安慰我。 “他们也许会被其他人买卖去别的国家工作,也许会在孤儿院长大,我认为你可以再长大后再去寻找你口中的朋友。” 我打赌鲁斯说的非常有道理,手足无措的我拿起了面前的杯子,热乎乎的茶香好像能抑制我的抽噎一样,我一仰头壮烈地干了这杯茶。 成功看到鲁斯捧着茶壶欲言又止好像喝下去的是我的洗澡水一样的脸色。 我打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吃穷鲁斯老头,争取努力长大,然后去拯救也许正在被巫婆迫害的盖瑞公主。 想到这里我又觉得哈利.波特的世界也许不算那么坏了,只要远离伏地魔一切太平不是吗? 吗… … 鲁斯是一名从霍格沃兹的拉文克劳学院毕业的学生,不过我觉得他距离他的学生时代已经非常遥远了,虽然他怀念起霍格沃兹的神情非常打动人,好像那里是他母亲的胎盘一样。 我和鲁斯介绍了我自己是一个无户籍无父母无年纪的三无少女,名字还是盖瑞起的。即使如此鲁斯还是很乐意养我,我觉得这和我这副身躯天生丽质难自弃有关系,也许鲁斯是想对外宣称我是他的孙女,想必有那么一个美丽的孙女,他一定很乐意让众人羡慕他的良好基因。 因为他有一大死穴是未婚,一旦我说漏嘴吐槽他的婚姻状况,今晚他就会给我吃没有味道的干面包。 不得不说他这种方法用来对付我真是简单粗暴又治标。 在我和鲁斯相安无事度过第一年后,这个老拉文克劳总算想到了我的户口问题,他摸了摸他性感的胡子,告诉我今天打算带我去魔法部领养我。 然后我说你不是养我很久了吗? 鲁斯说可惜我是黑户,如果没有对应的户籍,我在鲁斯的家里只能算是一个家养小精灵的存在。 我耸耸肩表示鲁斯你那么穷是不可能有家养小精灵的。 然后鲁斯给我来了一个倒挂金钟。 我强忍着不翻白眼对鲁斯陈述了他虐童的事实。 十分钟后他把我倒回来了,谢天谢地谢梅林! 半个小时后,我和鲁斯从一个不起眼的电话亭里降落到了人来人往的魔法部,我怀疑巫师的人口繁多到了连伦敦桥都能坍塌的地步。在我张大嘴巴的过程中,鲁斯把我带到了魔法事故灾害司。 “魔法事故灾害司能够处理麻瓜世界的问题,我们需要他们的帮助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身份。”鲁斯一边拉着我前进,一边和过往的巫师点头问好。 不出片刻走到了有魔法事故灾害司表框的门厅口,我虽然表面不慌不忙,内心却有一种要进警察局的混乱感觉。 鲁斯正要进去的时候,发现他的手被另一只手拉住了,他只好回头不满地看着我。 “也许你能告诉我,我拖不动你这头巨怪的原因。”鲁斯严肃地询问。 “我害怕进警察局。”我盯住鲁斯褐色的眼眸回答了他的问题。 毕竟我的混混生涯有五年,这种生活就像我身躯里最深刻的烙印让我无法忽略,包括见到行政部门后深深的瑟缩和畏惧。 “这里不是麻瓜的警察局。” 而鲁斯抿了抿唇,把我抱上了他的臂弯走进了魔法事故灾害司,这个过程就像一个爷爷在抱走不动路的孙女。 “你确定你抱得动吗?”我疑惑地扯了扯鲁斯性感的花白的胡子。 “我年轻的时候能够一只手把你这种小姑娘提起来!”鲁斯瞥了我一眼。 “可是你现在并不年轻了。”我呵呵笑道。 “嘲讽一个绅士的年纪不是淑女该有的行为。”鲁斯有点无奈地敲了敲我的脑门:“其实我没看上去那么老,伊芙。” “其实你应该庆幸我没有变胖,不然你这把老骨头就该散架了。”我一本正经地和鲁斯说。 “我是不是认为你现在可以自己走路了?” “把一个淑女抛弃也不是一个绅士应该有的行为。”我微笑地对鲁斯说道,一边又挪了挪我在鲁斯臂弯的位置。 鲁斯:“… …” 其实我是感激鲁斯的,因为他完全可以让我自生自灭,却在收养我之后给了我一个身份。 工作人员把申请表格递交给鲁斯后,他问了一个让我手足无措的问题。 “伊芙,你几岁了?” 我想这个问题也许梅林知道,也许7岁了? “也许你连你的生日都不知道。”他对我挑了挑那花白的眉毛,掏出衣服口袋里的怀表在看时间:“那么允许我先把你的生日放到1980年7月5号。” 我看到表格的名字一栏写的是伊芙.鲁斯,而年龄里面写上了8岁。 “你把我写老了。”我不开心地撅嘴,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动作很幼稚。 1988年7月5日,我在鲁斯老头的一笔带过中,拥有了一个还算明确的生日,以及姓氏。 “申请时间比较长,应该要走一个小时的程序。”鲁斯不满地看了眼时间,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把我放到了一把椅子上。 蹲来下说:“接下来我要去一趟交通司,我想你应该不会用你那巨怪一样的步伐来骚扰魔法部的对吗?” “… …” 他起身走了几步,又不放心地回头确认了一下我还在原地:“你保证你不会乱跑的对吗?” 其实如果鲁斯没有用巨怪来形容我的步伐我还是愿意呆在原地的,现在我就不保证我巨怪一样的脚会不会乱跑了。 微笑地目送鲁斯远去后,我露出了以前当混混时浑水摸鱼后的邪恶笑容。 一骨碌从椅子蹦跶下来,跑出了这个魔法事故灾害司,顺着楼梯冲动地跑到了下面一层楼,希望找到一点乐子。 可惜这一层楼除了发着荧光的“神奇生物管理控制司”大标牌外,行走的巫师们都直接无视了我这个还没开花的小豆芽。 然后我又窜进了楼梯打算去下面一层楼探险,却直接在转身进入楼梯的时候好像撞上了一堵坚硬的墙壁,随后因为惯性而摔倒在地面。 我看到一大一小两个铂金色的脑袋在我头顶上方徘徊,晃晃脑袋,我发现这两个脑袋固定在了我的视线上方,明显是一对有铂金色漂亮头发的父子。 定睛一看,在幽暗的荧光闪烁中隐隐看到二人同样苍白的皮肤和极佳的轮廓,还有那一头好像是铂金打造的秀发,虽然那个小男孩看上去貌似更加Q版一点。 “这位… …小姐。”那个更高大的男子伸出他的右手,灰蓝色的眼眸有点傲气地上扬,我注意到他刚刚把右手的手杖转移到了左手,一根蛇头的银色手杖,不可否认的华丽花哨。 “我没事。”为了表示我的善意,我强壮地从地面爬了起来,扑了扑身上的灰尘,对面前的一大一小露齿一笑。 我发现那个大的仍然有点僵硬地伸着他的手,这导致发现这个状况的我也很尴尬。 不过我很快就握上了那个手掌,表达我的好意,可那个男子莫名其妙地黑了脸,他很快抽出了手掌,并且从怀里掏出了洁白的手帕开始擦拭他的右手。 我发现另一个小的脑袋开始发出嘲讽的笑声,就在他好像想对我说些什么的时候。 他的父亲却先制止了他:“德拉科。” 那个高大的男子意有所指地看了我的穿着一眼,从他高耸的鼻子里发出冷哼“我想我们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做。” 他转而用和鲁斯差不多的咏叹式调调优雅地对我说:“相信这位小姐能学习好待人接物的礼仪,或者不要远离自己的家长。” 他把手杖驻在地面上,拉好另一个少年的手对我说:“失陪了。” 一副不想搭理我的骄傲模样。 我赌一个鲁斯老头,那是卢修斯.马尔福和德拉科.马尔福。 还有别以为我没看到小马尔福最后的那个臭鼬一样的鬼脸… … 第5章 C5 当鲁斯气冲冲地找到迷路的我时,我的肚子告诉我已经到了中午。 他把我牵着走进了电梯:“我原本怀疑你是一个赫夫帕夫,现在我发现也许你是个格兰芬多!” “鲁斯,我感到抱歉。”听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鲁斯老头气呼呼地走进了电梯,对我不带好气地说:“难道要我请你进来吗?” 我觉得鲁斯也和盖瑞一样不会对我生气的。 回到家后,鲁斯让我去打扮一下,而我在镜子面前呆了片刻,摩挲摩挲下巴。戴上了一顶有大大蝴蝶结的帽子,施施然出了卧室。 他挑剔得看了我半天,叹气:“我以为每一个长得不算好看的女孩子都应该知道怎么打扮自己才对。” 胡说,盖瑞明明说我美到没朋友! 鲁斯掏出飞路粉并且教我使用后。我由于第一次使用飞路粉激动之情难以表述,一抓一大把,不可自制地想上去嗅嗅那闪光的绿色粉状物的味道。 鲁斯眼明手快地制止了我:“伊芙,我想你没有变异成巨怪?” “我只是很激动!我们要去哪里?” “英国魔法界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道。”鲁斯笑眯眯地说。 “对角巷。”于是我更加激动了! “鲁斯,为什么你忽然带我去对角巷了?” 鲁斯静默了片刻,用一种自暴自弃的语气和我说:“为了庆祝你这个小巨怪的生日。” 我无法抑制我内心的兴奋和惊喜,“鲁斯,你要祝我生日快乐就该大声说出来,蒙在心里会长皱纹哦!” 鲁斯老头的背挺得更直,一派老绅士作风,高高抬起的头让我看不到他的神色是偷着乐还是说隐隐憋着笑,不过我觉得我和鲁斯现在的心情应该是一样的。 我发现鲁斯老头总是会拐着弯对我好,和盖瑞一样对我非常好。我像只欢乐的小鹿,钻进了家里的壁炉,鲁斯今天特意去交通司开通了房子的飞路网。 “对角巷!” 飞路粉的使用过程并没有那么快乐,我从对角巷的壁炉里跌了出来,成功把蝴蝶结帽子跌出了一个有点困难的距离,当我勇敢地爬起来并且戴好帽子后,抬起的眼睛把一个对角巷囊括其中。 鹅卵石铺就的弯曲长街,带着英式风格的古怪建筑就在我触手可及的距离,连对角巷的天空都感觉有不同于麻瓜世界的奇妙多彩。 我觉得我的脸庞洋溢的笑容像快溢出蜜罐的蜂蜜。 “虽然没有伦敦的广场大,但是对角巷看上去很有趣!”我抬头牵好鲁斯的手。 鲁斯对我眨了眨眼睛,嘴边也牵扯起了一丝欢愉。 我如愿和鲁斯一起来到了古灵阁巫师银行,因为鲁斯表示我们需要先取钱才能进行消费。 我发誓我压抑住了想抢银行的冲动,因为这个高大的建筑充满了压抑,通过了第一道亮闪闪的青铜大门,我看到了那些电影里奇怪长相的妖精,他们穿着猩红色的制服对我们看似礼貌地鞠躬。 在走上去,我看到了灿烂的银色大门,忍不住拉扯了下鲁斯的袖子:“天哪,这是纯银的吗?” 鲁斯牵扯起一抹微笑:“也许你待会可以问问别的妖精。” 在我穿过那一道银色的大门时,我看到了门上镌刻的告示--- 请进,陌生人,不过你要当心 贪得无厌会是什么下场, 一味索取,不劳而获 必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因此如果你想从我们的地下金库取走 一份从来不属于你的财富, 窃贼啊,你已经受到警告, 当心招来的不是宝藏,而是恶报。 最后的“恶报”二字让我有点相信这个事迹的可能性。进入大理石的厅堂,数不清的妖精在各司其职,而我们的目标是正对着门口做的这个妖精头目。 我学着鲁斯的模样一板一眼地走着,好像踏错一步就容易让这些妖精冲过来撕扯我的衣服一样,然后站定,我表示我看不到那个妖精的脸,因为我比柜台还要矮。 虽然我尝试踮脚了。 等鲁斯和那个妖精交涉完毕,他表示让我留在原地等他回来,因为小孩子最好不要乘坐小推车。 “你就不怕我又和上午那样乱跑吗?”我歪着头。 “当然。”鲁斯性感的胡子随着嘴角的而翘起来:“如果你不想被妖精们当作小偷的话。” 我愤愤地目送着鲁斯去玩过山车了,鲁斯走后不久,我实在是耐不住双脚了,于是我试探地挪动到了那个高大柜台的另一边。 又这样挪动了好几次,发现没有妖精在注视我,这才放心大胆地迈开步子,谁知还没走出去,那个高大柜台上就传来了一个慢吞吞的明显不是人类的声音--- “希望您能留在原地。” 我闻声看过去,一个两鬓垂着白色头发,带着无框眼睛的妖精正从柜台上探出头,从外貌看他已经年逾古稀。 于是我说:“那我能够问你问题吗?” 毕竟装嫩已经是我仅剩的绝技了,我看到那个妖精严正以待,好像我下一秒会从嘴巴里吐出毒液一样。 “第二扇大门是纯银的吗?” “… …”他缩回了脑袋。 故事的最后鲁斯左手拎着一袋加隆,右手拎着我,出了古灵阁。 正值中午,对角巷阳光普照,接着古灵阁银行的另一边却是一个有点幽暗的巷子,我指了指那个看起来可怕的巷口,询问鲁斯。 鲁斯用一种很鄙夷和厌恶的目光看着那个入口,他重重地发音:“那个巷子,是魔法界的垃圾和臭虫生活的地方!” 他告诉我那叫翻倒巷,我表示我以前住在拉倒巷,那里也有很多垃圾和臭虫,冬天还好,夏天全都是腐臭味道。 可是这一次鲁斯没有哼哼就扯过了这个话题,他告诉我永远不要去那个巷子,甚至没有告诉我原因。 我猜测他对翻倒巷有阴影,这个巷子是哈利.波特整个故事的一个谜,没有很多详细的介绍陈述,我按捺住心底的骚动,打算先将这个和拉倒巷很相似的巷子抛之脑后,因为对于我而言鲁斯老头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我不会为了那些无聊的念头让鲁斯受伤或者为我担心。 走上前面牵好鲁斯的手,我们的影子缩在了脚底下变成了模糊的一团,踏进了对角巷那条光滑斑斓的鹅卵石路。 在我八岁生日的这一天,鲁斯老头对我的称呼从巨怪变成了弗洛伯毛虫,他当时是这样说的--- “伊芙,你能不能不要像弗洛伯毛虫一样什么都想吃!” 因为在此之前我把弗罗林冷饮店里所有口味的冰淇淋都点了一份,虽然不知道弗洛伯毛虫是什么,但是虫子其实还含有蛋白质很有营养的好吗? 吃着一根会吐各种颜色泡泡的冰棍的我这样想着,对角巷真是太神奇了,魔法冰淇淋非常好吃,鲁斯的脸色也非常丰富。 在对角巷消灭完我们的中餐,鲁斯将我带进了一家外表是紫色装潢的店面,展销玻璃上写着“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 当我们一进门,我就看到了非常多的巫师衣袍,各种不同的款式,可是我毕竟是逛过街的人,这些袍子在某些程度上不能引发我的购物欲望。 一个穿着紫色衣袍的矮胖女巫从衣架后面探出了脑袋,她像是才发现我们的存在,踱着步子从衣架后走出来,对我们露出愉悦的笑容,至少看起来她比鲁斯老头和蔼得多。 “鲁斯先生!”这位女士局促地看着鲁斯,“非常抱歉,我没有看到您和…?” 鲁斯善意地接话:“我的孙女,摩金夫人。” 我对这位女士颔首微笑。 “啊,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们没见那么久!”摩金夫人这样笑着和鲁斯寒暄。 二人熟络得如同旧友,里面不妨碍我想八卦的成分。 我瞅了瞅鲁斯,他暗暗瞪了我一眼,也许现在真的不是询问他原由的好机会。 “那么您今天来是?” “我想给伊芙做几套衣服,需要麻烦您。”鲁斯现在简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绅士。 “我的荣幸。”摩金夫人也这样微笑回礼。 “我接下来需要去书店买几本书,她在您这里我感到很放心。” “当然。” 我现在怀疑他们是不是老情人了。 摩金夫人店里的魔法软尺划过我的躯干,有一瞬间还搔了一下我的胳肢窝,让我破功笑出了声音,吸引了那位摩金夫人的注意力。 她善意地微笑说:“这些尺子就是喜欢逗你们这样的小孩子的,不要介意。” “那么现在,让我来看看你的发育情况。”摩金夫人看了一眼软尺的标记,她挑了挑眉毛,“也许你能告诉我你的年纪?” “今天8岁了,夫人。”我从那把小椅子上跳下来。 “8岁… … 8岁。”摩金夫人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这可不算是良好发育的小巫师,等待会鲁斯先生回来了我必须要和他好好谈谈!” 我把想告诉她我身体不健康的事情当作气体咽下了喉咙,有时候当一个弱小的小女孩也是非常有意思的。 “可怜的孩子,你叫伊芙对吗?” “是的,夫人。” “我一开始非常吃惊鲁斯先生有那么可爱的孙女呢,我曾经以为他也许不会结婚了。”摩金夫人一边和我说话一边着手在看巫师袍的款式。 “为什么?”我跟随在摩金夫人身后,任由这位夫人在我身上比对各种款式的袍子。 “可惜你太小了我不能告诉你。”摩金夫人爱怜地捏了捏我的脸蛋。 “但是夫人我想知道,爷爷从来不和我说这些事情。”我一脸准备梨花带雨的样子成功让摩金夫人破了功。 “哦,伊芙!” “你的爷爷他在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一段非常美好的爱情,但是并没有成功步入婚姻。”她把一件粉色的裙子在我身上比对着,然后点头放到了一旁的移动衣架上。 她继续说道:“因为,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 我跳到了摩金夫人的面前:“然后呢?” “然后鲁斯先生就消失在了魔法界,有人传闻他去麻瓜世界生活,也有人传闻他被那个人给迫害了。” “那个人?”我停住了脚步,感觉摩金夫人说出的会是很让我惊讶的东西。 “这就不属于你现在的大脑能接受的知识了,伊芙。”鲁斯的声音从衣架后面传来,天知道他听到了多少我们谈话的内容。 “哦,鲁斯先生,希望你原谅我对伊芙说的事情。”摩金夫人好像也被惊吓到的样子。 “不,没有关系。”鲁斯的声音听不出起伏。 我打赌今天的晚饭是没有味道的干面包… … 之后摩金夫人给我选好了一些衣服,并且告诉鲁斯过几天再来取,同时她还告诫鲁斯我这个年纪的小巫师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如何正确补充营养等等。 我百无聊赖地坐等在了摩金夫人长袍店的门口,里面那两个成年人的对话恍恍惚惚地被我听取了大半。 “鲁斯,我能否知道这个孩子的父母怎么样了?” “其实伊芙是我领养的孩子。” “哦,这么说你还是没有结婚?” … …摩金夫人你真是好样的!里面顿时没有了声音,我想象了一下鲁斯的脸色,捧着肚子为憋笑弯了腰。 “喂!你还好吗?”男孩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的鹅卵石路被一片阴影覆盖。 扯住帽子抬头,发现在我面前的是德拉科.马尔福,那个白天在魔法部某个楼梯口对我做鬼脸像臭鼬的那个男孩子。如果不是我和盖瑞当混混的悲惨记忆太过鲜明,此情此景这一刻我差一点认为我穿越到了一部言情小说里。 “啊,是你,没教养的女孩!”Q版的德拉科.马尔福正对我显摆他那苍白优美的脸庞,一双灰蓝色的眼睛紧紧地盯住我。 我保持抬头的姿势,欣赏他铂金色的头发,带着一点婴儿肥的脸庞衬得他又软又萌,可惜了那从水润润的小嘴巴里吐出来的居然是对我的吐槽。 其实在对方对我挑衅的情况下我应该学习盖瑞!勇猛地起身,然后顺势一推德拉科.马尔福瘦弱的肩膀,让他倒在这鹅卵石铺就的地面,凶悍地俯视他:“怎么着,想打架啊!” 事实上--- 原谅我一见到萌物就当机的坏毛病。 在我保持捂肚子的姿势沉默不语盯着小马尔福许久后,我看到他苍白的脸颊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如果不是我观察仔细也绝对不会发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男孩居然会脸红。 “你还好吗?”无视他还是一脸高傲的表情,其实他人也许还不错来着,因为这句话的本意不坏。 “还好。”当我直起身躯,抓着帽檐的双手放开了帽子,想对小马尔福露出标准的八齿微笑时,帽子上那朵超大的蝴蝶结迎风摇摆了几下挣脱了我的帽子,准确无误地落到了我和小马尔福的中央。 它带着我的淑女形象彻底坠毁在了马尔福面前。 我的帽子上,还挂着绑蝴蝶结的线头,而我还来不及发出一声哀嚎! 我发现在我对面的小马尔福也呆滞住了,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并且静止成了一个椭圆形,我打赌他有生之年从没有遇到过这种尴尬的情况。 我感觉我的少女心被蝴蝶结这种杀伤力巨大的生物深深地伤害了。 于是我一把捂住我仅存的颜面跑进了摩金夫人长袍店,进门前我背对着小马尔福恶狠狠地和他说:“不许进来,进来就放狗精咬你!” 然后一把合上了大门,希望我最后跑远的姿势还算优美。 当天傍晚,纳西莎.马尔福来摩金长袍店接德拉科时,发现自己的小龙正局促地背着手站在那里,德拉科一见到妈妈就跑了过去。 纳西莎还是敏锐地注意到她可爱的小龙把什么东西藏进了口袋里,她装作没有发现地走到德拉科身边。 “为什么你不在摩金夫人的店里面呢?” 德拉科脸红地躲避着纳西莎打算摸他头发的手:“妈妈,我比较希望去脱凡成衣店那边买衣服。” 纳西莎犹豫了片刻,蹲下来看着她宝贝的小龙:“德拉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妈妈好吗?”如果是摩金那个女人欺负德拉科的话… …“没有事情,妈妈。”德拉科保证道,他挺直了自己的小腰板,学着像父亲一样的咏叹式语调来陈述自己的观点。 “我只是忽然觉得脱凡成衣店的衣服更加符合一个马尔福的品味。” 即使纳西莎觉得小龙这样一点都不像卢修斯,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被逗笑,她牵过德拉科的手向脱凡成衣店走过去。 而德拉科另一只手攥紧了口袋里那只该死的蝴蝶结,他才不会告诉妈妈这些事情呢! 第6章 C6 走出摩金夫人长袍店时,我特意在四周和地面张望了一下,发现没有铂金色的脑袋和破坏我少女心的蝴蝶结,我表示非常安慰。 晚上要睡觉的时候,我蹑手蹑脚地跑到了主卧室,一开门就发现鲁斯躺在了被窝里,一手捧着书,一手拿魔杖对着我。 他冷冰冰地对我说:“听说麻瓜世界有一种叫做梦游的病。” “拜托,鲁斯。”我举起双手,萌萌哒地用没长肉的臀部推动关上了房门,然后利索地钻进了鲁斯的被窝。 可惜鲁斯老头还是拿魔杖指着我,都对着我的方向旋转了270度了,我怀疑他有点老年痴呆。 “我想来找你聊天。” “伊芙,我觉得你要考虑我一个老年人的睡眠问题。” “那我们睡觉吧,我可以等待明天一早再问你。”我继续欢乐地说。 “我想你不介意在大晚上试一下倒挂金钟。”他鹰一样的眼珠子看着我。 “今天摩金夫人说过这样对未成年巫师不好。”说完我就一把抱住了鲁斯老头,我打赌他如果敢用倒挂金钟,我也绝对不介意拉上他一起垫背。 “好吧,你这只一点都不可爱的弗洛伯毛虫想问什么?”鲁斯终于放下了魔杖,转而攻克那一本看上去非常高深的魔法书籍。 “今天摩金夫人说的,你的爱情故事。” 鲁斯看上去专心致志地在看书。 我锲而不舍地在说:“或者你愿意把你的爱情故事改编成我的睡前小故事?” “以前我是拉文克劳的级长。”鲁斯缓慢地道来。“我们学院善于钻研一些小魔咒,你想不想试试看我的杰作?” “不想。” “很好,现在你下床,回到卧室。” “不要。”我心满意足地抱着鲁斯,把身体缩回了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我觉得如果我打破沙锅问到底,也许鲁斯会反胃。就像如果鲁斯也问我以前在拉倒巷吃的是什么,我回想起来也许也会反胃一样。 鲁斯最后没有赶我下床,他只是轻轻地合上了那本高深的书籍,并且和我一起把眼睛闭上,我最后偷偷眯起眼睛看了鲁斯老头一眼。 晚安,鲁斯。 今天是伊芙.鲁斯的生日,她走进了对角巷,遇见了神奇的古灵阁妖精,品尝了很奇怪的冰淇淋,被不老实的尺子非礼,认识了有点八卦但是很和蔼的摩金夫人,见到了大小马尔福,虽然中途有点丢脸,但是最后还算保全了颜面,最重要的是鲁斯老头一直在身边。 没有比今天更美好的生日了,如果盖瑞也在身边,一切就是完美的了。 几天后,鲁斯老头照样精神抖擞地去面包房卖面包,而我,照样暗无天日地在看鲁斯给我选出的一些魔法常识书籍,我觉得那些花体的英文单词就像是催命咒一样搅得我头疼,我得了一种一看书就头疼的病。 可是鲁斯和我说,一个合格的拉文克劳就应该拥有相应的知识财富。 可是鲁斯现在不也是在卖面包而不是卖知识吗? 由此可见知识又不能当饭吃,我想进赫夫帕夫。 就当我百无聊赖地看书时,楼下传来了一些诡异的重物落地的声音,我提起裙角,在楼梯的转角观察下面的情况。 “噢,也许我来得不是时候,伊芙和鲁斯先生都不在家里。”下面的那个声音有点懊恼地自言自语。 我分辨出是摩金夫人后立马窜下了楼梯:“夫人,我在的。” 摩金夫人仍旧是一袭紫色的衣裳,向我说明了来意,她用飞路网前来送我的衣服,顺便看望鲁斯先生。 “鲁斯爷爷去了面包房,也许要傍晚才能回来。”我淡定地陈述事实并且请摩金夫人坐下来。 “傍晚?”摩金夫人瞬间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就像快爆炸的气球。 “鲁斯先生怎么能让你一个未成年的巫师在无人监管的情况下独自待到傍晚?!” “可怜的伊芙,那你的午饭该怎么办呢?” “厨房里有面包。”我朝摩金夫人愉悦地笑了笑。 半个小时后,摩金夫人和我其乐融融地坐在了餐桌上,而餐桌上有我喜欢的花样繁多的食物,不得不说摩金夫人有一双善于制作衣裳和掌控厨房的巧手。 我询问摩金夫人是怎么和鲁斯认识的,结果出乎我的意料。摩金夫人告诉我,长袍店是鲁斯先生租给她的,我才发现鲁斯原来还是一个包租公,或者有更多神奇的秘密。 最后摩金夫人和我告别,我对她说我非常舍不得她并且希望她能再来作客。 在摩金夫人洒下飞路粉的下一刻,我马上开始像家养小精灵一样收拾起了餐桌上的残羹剩饭,并且在鲁斯回来的时间之前赶回了卧室,端起了那本《霍格沃兹百年校史》一本正经地看了起来。 可是鲁斯回来后还是给了我一个长达4秒的倒挂金钟,因为他发现厨房的面包一个不少。在他鹰眼的扫视下我只能坦白了摩金夫人给我做饭的事实。 霍格沃兹百年校史中言明:别妄图欺骗一个拉文克劳。 何况鲁斯还曾经是级长。 这个虐童的包租公… … 顺便提一下我的本周作业:抄写《霍格沃兹百年历史》一遍。 以儆效尤 时间总是来无踪去无影,在鲁斯身上,我甚至注意不到他多了几根白头发,因为在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满头白发,近几年我趴在他背上甚至连一根黑头发都找不到,每次都想用他的魔杖偷偷施一个鲁斯的黑发飞来咒。 可是时间在我身上的痕迹越发明显,我的身高开始疯涨,轮廓开始分明,头发开始变长变柔顺,鲁斯说他当初领养我的时候我的头发就像是金色的扫帚,近几年才越发接近一头标准的金毛寻回犬。 看在今天是我的生日的份上,这句话暂时当作是鲁斯给我的夸奖了。 时间已经接近6点,餐桌上的生日蛋糕和各种美食也已经就位,就等待飞路网的方向降落下摩金夫人。 在此期,鲁斯让我去打开窗户,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还是关心地询问这个看起来非常精神抖擞的老人。 “鲁斯你是不是觉得胸闷,年纪大了我扶你去起居室休息好不好?” “… …谢谢,我很好。” 我觉得我刚刚看到鲁斯的魔杖从他的袖管里冒出了一个头。 我老实地去打开了窗户,傍晚的冷风吹得我一阵哆嗦。 摩金夫人准时地在5点57分降落在了我们的壁炉里,她难得穿了一袭红色的巫师袍,脸上依旧笑容洋溢,我注意到她的帽子上别带了几朵美丽的红玫瑰。 “摩金夫人,这顶玫瑰花的帽子使您今天非常优雅。” 摩金夫人笑着感谢我的夸赞:“我就知道伊芙是那么地有品味!” 她拥抱住我,让我觉得再过几年我就能比摩金夫人高了:“谢谢你,亲爱的,祝你生日快乐!” 她把生日礼物,一套普瑞姆派尼尔夫人美容魔药店出品的美容套装送给了我,我开心地谢过对摩金夫人眨了眨眼。 只有女人才知道女人需要的是什么。 然后我看到刚刚消失不见的鲁斯提着一个大笼子从另一间屋子走出来,我惊喜地发现笼子里面有一只灰色的鸟,我扑到了鸟笼旁边仔细观察,没想到那只鸟居然被我吓的在笼子里乱飞,羽毛都掉出了不少。 “看来你又成功变成了可怕的巨怪,让一只可怜的猫头鹰吓得手足无措。”鲁斯适时地嘲讽了我一句。 我等这只可怜的鸟儿安静下来,才敢慢慢把手伸进那只大大的鸟笼,那是一只拥有柔软羽毛的灰色猫头鹰,眼睛又萌又大,因为身体圆圆的头小小的像一只球! 在我伸手到它面前,它好像是报复性地啄了几下我的手。等我反应过来瞪它的时候,却已经在笼子里因为报仇解恨而开心地一跳一跳了。 “哼,饶了你了。”我愉悦地吐了吐舌头,对鲁斯扬起了大大的笑脸:“谢谢鲁斯的猫头鹰!” “这个小家伙明显还很年轻,它能陪你非常久。”鲁斯矜持地扬起了嘴角。 “我很喜欢,它有名字吗?” 鲁斯摇了摇头,在摩金夫人的鼓励下,我打算给这个灰色的猫头鹰一个特殊的名字。 “叫波尔怎么样?”我灵光乍现。“因为它长得像一个球,a ball?” 小家伙在笼子里面看着我,像我当初一样没法出声反驳自己的名字。 “就叫波尔了!波尔波尔波尔。”我对着笼子傻笑,现在才体会到当时盖瑞捡到我后给我起名字的兴奋,就像捡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或者说是伙伴。 6点很快到了,在钟声的作响中,我坐到了餐桌的主位,摩金夫人和鲁斯坐在我的两旁边,波尔在我的椅子后扑腾。 我对着生日蛋糕许愿,希望我每一年都能和鲁斯,摩金过生日,并且希望盖瑞能平安活到和我相见的那一刻。 就在我睁开眼睛打算吹灭蜡烛的那一刻,巨大的身影从我刚刚打开的窗户飞向我。 梅林在上!我的蜡烛都是被那个东西刮过的风熄灭的。 我保证那是一个恶魔!可是鲁斯和摩金夫人一点都不关注我刹那烟消云散的好心情。 摩金夫人反而长舒了一口气:“鲁斯先生,恭喜你总算可以安心了。” 鲁斯性感的胡子扬起,不可置否的愉悦。 我顺着风向望过去,在餐桌一侧的某个椅背上,一只褐色的猫头鹰正带着一封信停驻在那里。 鲁斯对我说:“伊芙,快去把信拿过来吧,读给我们听!” 我颓废地取下了那头猫头鹰嘴边的信封:“可是我的蜡烛被熄灭了。” “我想那也许是猫头鹰送给你的特殊礼物。”摩金夫人坐到我身旁安慰我道。 我认命地拆开了这封来自邓布利多的信件,也许这对我来说更像是一封催命信件,从我拆开这个信封开始,我原本想躲开的剧情路线就无可避免地开始推动着我前进。 一张厚重的羊皮纸上这样书写着: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国际魔法联合会会长、巫师协会会长、梅林爵士团一级魔法师) 亲爱的鲁斯小姐: 我们愉快地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随信附上所需书籍及装备一览表。学期定于九月一日开始。我们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副校长(女)米勒娃·麦格谨上。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制服]一年级新生需要: 1.三套素面工作袍(黑色) 2.一顶日间戴的素面尖顶帽(黑色) 3。一双防护手套(龙皮或同类材料制作) 4.一件冬用斗篷(黑色,银扣) 请注意:学生全部服装均须缀有姓名标牌 [课本]全部学生均需准备下列图书: 《标准咒语,初级》,米兰达·戈沙克著 《魔法史》,巴希达·巴沙特著 《魔法理论》,阿德贝·沃夫林著 《初学变形指南》,埃默瑞·斯威奇著 《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菲利·达斯波尔著 《魔法药剂与药水》。阿森·尼吉格著 《怪兽及其产地》,纽特斯·卡曼著 《黑暗力量:自卫指南》,昆丁特·林布著 [其他装备] 一支魔杖 一只大锅(锡制,标准尺寸2号) 一套玻璃或水晶小药瓶 一架望远镜 一台黄铜天平 学生可携带一只猫头鹰或一只猫或一只蟾蜍。 在此特别提请家长注意,一年级新生不准自带飞天扫帚【指男女巫师乘骑的扫帚】“一模一样。”鲁斯的眼中充满了骄傲和怀念。“和我当初接到的入学信件一模一样,除了校长的名字。” 所以说一百多年了,霍格沃兹的入学通知一成不变没有新意是什么值得赞叹的事情吗?! 然后我问出了针对这个入学通知书的第一个问题:“确定只能是三套素面的巫师袍吗?不能是三套加了蕾丝花边或者四套加了碎花点缀的?” 鲁斯总觉得我注定无法进入拉文克劳,因为我的问题都显得那么赫夫帕夫。 而摩金夫人居然在思索我这个问题的可行性,她还是很和蔼地这样说--- “亲爱的,你知道这有点困难,不过霍格沃兹的学生都从我这里订购长袍… …虽然没有人这样做过,不过听起来是一个非常创新的举动… …这非常有意思,但是… …有点困难。” 我都已经悲伤得吃不下蛋糕了! 第7章 C7 在给霍格沃兹回信后,鲁斯表示非常希望摩金夫人带我去前往对角巷采购,他大方地赏了我两袋金加隆,表示我可以去古灵阁巫师银行拥有一个自己的金库。 然后鲁斯又回到了他心爱的面包店开始捧着书,我觉得鲁斯自从霍格沃兹来信后就像松了一口气。 我熟门熟路地钻进了壁炉,抓起飞路粉喊出了对角巷的名字,天知道我多想喊一下翻倒巷试试。 来到熟悉的对角巷后,我看到摩金夫人长袍店里人满为患,于是在门口对摩金夫人打了个招呼就打算自己采购入学需要的东西,我一排扫视下来,打算把行程的起点安排在古灵阁,路过熟悉大门的我异常紧张,因为这也许是我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坐过山车,我又看到了熟悉的高大柜台,加快脚步向柜台走去,到了柜台面前的我欲哭无泪地发现我还是没有柜台高挑。 “嗨!有人吗?” 从柜台上探出头的仍旧是那个年逾古稀的妖精,它注视了我片刻说:“我认识你,那个询问我第二扇门材质的小姑娘。” 我表示见到熟人很开心,但是我现在想坐过山车。 这个年逾古稀的妖精很快递给了我一把588号金库的钥匙,我握着这把钥匙乘坐了一趟惊险刺激的过山车后来到了我金库的门口,妖精替我打开金库的前门,据说那道前门只有妖精能打开,因为那道前门被妖精触碰后神奇地消失了。 最后我离开的时候,回眸望去,宽大的金库里空荡荡的放置着一袋不起眼的加隆,里面好歹也是金的! 我默默鼓励自己也许有朝一日能够填满它,然后抱住了胸前的另一袋金加隆。 吝啬的我默默和旁边的妖精对上了视线,然后各自唾弃地挪开。 由于摩金夫人和我的要好关系,我直接省略了走摩金夫人店的步骤,想必过几天摩金夫人就会善良地和那几件衣袍一起出现在家里。 接下来我从帕特奇坩埚店里挑选出了一只锡制的2号尺寸坩埚,帕特奇先生还很贴心地赠送了一双龙皮的防护手套,我在走出坩埚店后又窜进了废品店,成功淘到了一套玻璃小药瓶。 剩下来的望远镜和黄铜天平需要去离这里有点远的变换墨汁文具店买,权衡了一下路程,我钻进了离我较近的奥利凡德魔杖店。 几乎是在我一进门的时候,奥利凡德就出现在了柜台的后面,他浑身和这个小店一样瘦削破旧又神秘,他微笑地和我打招呼。 “好久不见,奥利凡德先生。” “我想你是来寻找你的魔杖的是吗?我想它一定等你很久了。”他的视线好像聚焦在离我很远的地方。 “鲁斯小姐用左手还是右手?” 我呆滞地比对了半天,自暴自弃地说:“右手。” 我和奥利凡德都以为那种传说中最可怕的状况不会出现在我身上,可是到后来,我觉得试魔杖的过程可以直接拍一部动作片了。 毕竟时间够长,过程也够惊悚。 奥利凡德在第不知几次被他身后的盒子砸中后,以及我觉得他就快要建议我出门左拐时,他从高大的桌子后坚强地举起了他手中的魔杖,他站起来,抖着手扶了扶眼镜,颤颤巍巍地将他手中的魔杖递给了我。 “我也许忘了这一根。”他脸上浮现出一种顿悟的神情。 “几个月前被我挪用的一根魔杖,十三英寸,冬青木,夜骐的尾毛。”然后他将魔杖递给我,花白的头发萧瑟的眼神,瞬间让我不好意思起来。 在接过那根尾部雕花的黑色魔杖时,我的手指那端传来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满足感,就像来到了肯德基而口袋里刚好有够点全家桶的钱一样的感觉。 我和奥利凡德都不由长吁了一口气。 “七个加隆,鲁斯小姐。” 看到奥利凡德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和眼角有点挑逗的纹路后,我打赌他的内心就像冲出栅栏的野马一样欢脱……电影里放出来的虽然疯癫但是顾客至上的奥利凡德魔杖店是骗人的。 在鲁斯施放过空间魔法的书包里放置好了这些东西后,我很快冲往了变换墨汁文具店,在那里买好了我需要的学具,然后打算横贯一个巷子前往丽痕书店。 路过摩金夫人长袍店的时候,我被店门的忽然打开而惊吓住。 那个傲慢,自大又做作得非常优雅的男孩子横贯3年又一次在同样的地点出现在我的眼前---德拉科.马尔福! 我下意识想到了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的第一次会面就是在摩金夫人长袍店,那么说救世主也许现在就在里面? 就在我已经挪动步子想远离剧情的时候,那个刚刚推门而出的小马尔福已经眼尖地注意到了我,我装作淡定地行走就像普通的小巫师一样,可眼尾的余光却看到小马尔福的眼睛一动不动地跟着我在走,他该不会还记得我和他三年前的那场堪称灾难的事故吧。 我打赌如果他现在用砖头拍我一定能瞄得特别准! 想到这里,我淹入了人群,高大的巫师们是我最好的盾牌,脚步也渐渐快了起来,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像罪犯一样逃命,但是那个马尔福的眼神就搞得我替换了他的头发颜色一样。 “嘿,你别跑!” 德拉科在身后紧紧地追杀我,我甚至已经听见人群里有不少成年巫师在埋怨那个铂金色头发的小鬼。 “不许你跑!” 然而我已经成功地猫着腰钻进了丽痕书店,恢复清新空气的感觉真好,我一下子快乐地想道:“再见,我破碎的少女心。” 当我从丽痕书店采购完,踏出书店的那一刻我就发现大小马尔福正在斜对面的古灵阁巫师银行站着,一个陌生人都能从小马尔福苍白面颊上和脖子上的一片绯红看出他现在压抑的愤怒。 我想,也许原因在于他有一个冷静的爸爸,我在卢修斯.马尔福看不见的地方,我默默向他敬了个军礼,心想这下德拉科.马尔福总不会忽然发疯了吧。 然而就在我转身的刹那,我听见后面传来了德拉科.马尔福那至少能吓坏我家波尔的嗓音:“爸爸,帮我抓住她!” 爸爸你大爷! 我直接蹲着溜回了摩金夫人长袍店,关上店门的那一刻我发誓,那个小马尔福身上也许有专门针对我的雷达感应器! 下面是马尔福庄园小剧场--- “德拉科,你必须告诉我今天失态的原因。”卢修斯在书房里驻着手杖踱来踱去。 在德拉科看来,自己的父亲几乎是没有对自己用过必须这种相当严重的词汇。 “你已经收到了入学通知书,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不是在人来人往的对角巷喊出让我帮你抓一个…”卢修斯顿时停住了话语,同样的灰蓝色眼眸盯住了德拉科。 “一个金色头发的女孩子。”德拉科认命地补充。 卢修斯瞬间被儿子的诚实噎住,他又敲着手杖补充道:“那明明是一只跑得比田鼠还快的神奇生物!” 卢修斯压抑不住终于按住了德拉科的双肩:“为什么要抓那只,不对,那个女孩子?” 已经11岁的德拉科.马尔福露出了惨兮兮的脸庞,不知道该不该诚实地告诉自己崇拜的父亲他其实在三年前被那个坏姑娘恐吓过的事实。 马尔福庄园的书房里静默了片刻,卢修斯意识到自己也许委屈了自己的独生子,但是… …但是卢修斯还是对德拉科做出了一个告诫:“我不建议你以后在众人面前卖弄你父亲的名字。” 他在推门出去之前皱着眉头对德拉科说:“你想要的东西,可以自己去得到!” 于是小马尔福先生在书房里哭得更撕心裂肺了。 距离书房较远的一件起居室里,纳西莎正柔和地递给卢修斯一杯刚刚泡就的花茶:“让小龙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卢修斯把自己陷进了沙发里,揉了揉皱出细纹的眉心,接过妻子的花茶淡淡地抿了一口。 “他应该学会自己怎样当一个马尔福。” 卢修斯内心:追女孩要自己追!这个不能让爸爸帮你!! 第8章 C8 距离霍格沃兹开学日期越来越近,鲁斯老头就像喝了敌敌畏或者福灵剂一样变得非常兴奋或者说是奇特。 我觉得他就快要成为新种类的神奇生物了,因为他无法抑制自己的双脚不在起居室里走来走去,现在的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格兰芬多而不是拉文克劳。 虽然我也和鲁斯的情况差不多。 终于在8月份的倒数第不知几天的时候,焦躁的鲁斯总算跨越了太平洋变得稍微正常了一些,他把我叫到了书房里面,说要和我谈谈心。 鲁斯指挥着魔杖给我和他都倒上了茶,然后他盯着我,我瞪着他。 我自然是开学焦虑症,但是鲁斯难道真的是老年痴呆吗?这个想法好像比鲁斯老头是格兰芬多还要不切实际。 在一片茶香缭绕中,我忍不住开了口:“我认为你应该教我一些魔咒。” “我想起以前我的魔咒课… …”鲁斯端起了茶杯润了润喉,“都是自己预习过的。” “那也可以教我一些需要预习的东西,鲁斯,毕竟你那么聪明。” 鲁斯很赞同地看了我一眼:“我当然很聪明,所以我从书籍里就能学会很多学校需要预习的东西。” “… …” “我想我已经让你阅读过《霍格沃兹百年校史》了不是吗,你应该了解得很全面。”鲁斯疑惑地看着我。 “是的,你已经让我抄了很多遍这本书。”我僵硬地回答。 但是这并不表示我能背出来并且预测出霍格沃兹的学业课程!我感觉和鲁斯聊学习上的问题简直是在拉远我们本来就平行的智商。 机智的我打算先挪开这个话题:“所以你今天把我带到书房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者加隆交代给我吗?” 我优雅地拿起点心架上的一块玫瑰饼好整以暇。 片刻之后,鲁斯用魔杖在我们面前的空气中写上漂亮的花体字--- Ravenclaw。 “如你所见,我确实要给你述说一些霍格沃兹的事情,我的快乐时光。”鲁斯的神色仿佛沉醉在了回忆中,他的鹰眸浮现柔情,好像在透过那段记忆注视他深爱的少年和少女,并且这种回忆一发不可收拾。 暗恋着这位老人的我这回打算彻底当一个听众,毕竟他的表情那么愉悦又骄傲,让我更对霍格沃兹产生一种隐秘的向往心理。 “拉文克劳是霍格沃兹的四大学院之一,如校史里所讲述的那样格兰芬多,赫夫帕夫,拉文克劳,斯莱特林组成了全英国最伟大的魔法学校… …他们招收不一样的学生,格兰芬多教导勇敢热情的学生,斯莱哲林教授务实高贵的纯血,赫夫帕夫招收忠诚正直的人,而拉文克劳…… ” 一个完整的拉文克劳学生的生活在鲁斯口中娓娓道来,拉文克劳由罗伊纳·拉文克劳创立,这位伟大聪慧的女性认为,由拉文克劳教导的学生,他们的智力必须高人一等。 因为拉文克劳的标志就是一只鹰,而该院的学生也是如鹰一样翱翔在各个学院的智商之上。 “当时我入学的时候,我甚至还对霍格沃兹产生过恐惧,因为它是那么高大宽敞的城堡,当然伊芙,它还容易让人迷路,而拉文克劳塔则伫立在整个霍格沃兹的最明亮处,那里才是鹰会栖息的地方… …” 他们的公共休息室位于拉文克劳塔的顶端,藏在一扇拥有魔法门环的门背后。 透过圆形公共休息室的拱状窗户,进入其中,在鲁斯的回忆中那是一间很大的圆形屋子,墙上开着雅致的拱形窗户,挂着蓝色和青铜色丝绸,天花板为一穹顶,和深蓝色地毯上一样缀有星星,仿佛启发学生们思考无穷的奥秘。 透过休息室的窗子,可将霍格沃茨校园尽收眼底:碧蓝的天空、神奇的大湖、幽暗的禁林、冲满荷尔蒙和激情的魁地奇球场以及柔和的温室,俯瞰着霍格沃兹的拉文克劳,其他学院无幸享此美景,而休息室里学生们会相互交流和学习,他们创造不一样的魔法,了解不一样的魔法世界,其他学院都没有拉文克劳对魔法的了解深刻透彻。 “伊芙,你真的应该去看看,每一次透彻的研究都知识的探讨对于拉文克劳的学生来说比魁地奇还要惊心动魄… …”鲁斯眼中的光芒让我不忍直视。 这个学院的人相信天才都很怪异,在那里可以穿着任何喜欢的服饰,相信任何想要的东西,说任何高兴的话,拉文克劳不反感怪异,他们崇尚知识,欣赏他们的伙伴。 尤其特别的是拉文克劳的鹰环,当有人敲门时,鹰环会向他提问,如果对方能正确回答,将被允许进入。 鲁斯骄傲地告诉我:“将近一千年的时间里,除了拉文克劳,无人能通过这个简单的屏障。” 然后他偷偷地对我说:“我还为鹰环提供过一些有趣的问题。”他的表情就像偷到了妈妈藏好的蜜罐中最后一块糖果的孩子。 鲁斯说,很多人站在公共休息室门口,试图一起解答鹰环的提问,这并不是罕见的事。除此之外鲁斯还提到了很多他在霍格沃兹发生的有趣事情,但是他对拉文克劳的形容无愧于他曾经级长的职位。 我简直快要被鲁斯洗脑打算就此好好学习钻研知识了,还好我在鲁斯说到鹰环那里的时候把自己成功克制住了。 这种谈话一直持续了几个晚上,每晚在我入梦前,我的脑子还是一片混沌。 “晚安,鲁斯。” “晚安,伊芙。”鲁斯帮助我关上了灯,他的笑容在逆光之时看不清晰却能感觉到他的慈祥:“我衷心希望你能在霍格沃兹学习愉快!” “谢谢你,鲁斯。”我对着鲁斯微笑,表示只要没有伏地魔我就会很开心。 进入黑暗中的我就着窗前泛来的月光想到了一首歌。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拉文克劳 他们顽强又灵敏 他们博学又聪明 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高高的塔楼上 他们相互学习钻研着魔法 喔,可爱的拉文克劳 博学的拉文克劳! 他们齐心协力开动脑筋学习到新知识! 他们还有一个可怕的鹰环… … 在开学之前,鲁斯对我灌输了他在拉文克劳的记忆,我在他的回忆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令我向往的拉文克劳,即使那也许会困住我的鹰环,是一个比素面校袍还要可怕的问题。 但是鲁斯非常希望我进拉文克劳,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这个傲娇的老头绝对已经摩拳擦掌地准备,如果我没有进拉文克劳就不让我过好圣诞节的小魔咒了! 第9章 C9 距离开学就剩几个小时了,而那几个小时的时间仅仅足够我登上霍格沃兹魔法快车,此时我和鲁斯已经穿越过了英国伦敦国王十字车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那堵魔法网一样逗人玩的墙总算让我大饱眼福了一次,出现在我眼前的火车果然如电影里面一样冒着白色的烟雾而且外形非常格兰芬多,站台上的成年巫师和小巫师们来来往往,还有一些家庭貌似在表演着生离死别。 我微笑地看着这一切,鲁斯已经按住了我的肩头。 我拉扯了下鲁斯的衣角示意他蹲下来,并且指着不远处那一家梨花带雨的巫师偷偷说:“你看他们在哭鼻子。” 鲁斯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笑了笑对我道:“那你记得远离这个小巫师,伊芙。” 看,鲁斯都会和我开玩笑了。 不过我确实注意了一下那个金色头发且哭得看起来蛮深情的女孩子。并且发现没有那些千奇百怪的主角从我身边经过。 “你确定需要的东西都带好了对吗,魔杖必须放在身上,伊芙?”鲁斯把我扶正,严肃地问。 我拍了拍面前硕大的行李箱,虽然它已经被施放过空间魔法,但是我觉得还是我本人比较娇小,波尔在笼子里欢腾得蹦来蹦去,它更像一只球。 “如果你在开学后,再写信让我帮你邮寄书本之类的东西,我打赌我… …”鲁斯现在端着一副家长的样子和我说话。 鲁斯默默看了一眼横向发展的波尔:“不过我觉得,也许波尔会直接掉下猫头鹰塔。”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波尔听懂了,因为它冲着鲁斯的方向飞了过去,然后撞上了笼子。 我扬起眉毛散发我稚嫩的微笑,张大我肉肉的手臂抱住鲁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也许我会在霍格沃兹见到盖瑞?” 鲁斯吃力地把我抱了起来,这个姿势和8岁的时候他把我抱进魔法部一样,我还是坐在他的臂弯里,不过这个老头的臂弯也许不再那么有力,因为他也许只比邓布利多年轻那么一点点。 “也许。” 我抱住了鲁斯的脖子,争取不哭鼻子,像小狗一样把嘴巴凑到了他的耳朵旁边,看了一眼默默道:“鲁斯,也许你该掏掏耳朵了。” 远处传来快车即将发车的声音,容许不了我和鲁斯之间的尴尬了。 我快速亲吻了鲁斯的白色胡子,毕竟眼泪急切得要流出来。 “我会想你的,鲁斯爷爷。” 挣脱了鲁斯的怀抱,我提好了行李和波尔奔向了快车。 回头看到向我挥手的鲁斯,终于把豆大的泪珠挤了下来,每一个离家的孩子都会因为舍不得而哭泣,哪怕是少女身老妪心的我也不例外。 再见,鲁斯爷爷!再见,我的爱! 霍格沃兹特快果然名不虚传,当我拎着大箱子和大笼子穿行在座无虚席的包厢间时,我打赌我从没有那么想把波尔放出来就此放弃那个大笼子! 我!需要缩小咒! 终于在走过大半列快车时找到了一间看起来没有被占领的包厢。 “真是意外之喜!”我放下了行李,窗外是一片葱茏的树林,和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 忽然拉开的包厢门吓了我一跳,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女孩子把她的脑袋钻进了我的包厢,并且询问我--- “不好意思,你有没有发现一只蟾蜍?” 我发现那是一位褐色头发的小女巫,她的眼精格外明亮,像极了鲁斯所说的拉文克劳女士应该拥有的明锐双眸,据说眼睛明亮的女孩子一般都会长得不赖,虽然她的态度有那么一点随便。 我对好看的女孩一向没有抵抗力,耸了耸肩。 “我并没有看到蟾蜍,不过如果有飞来咒也许可以试试把那只蟾蜍抓回来。” 那个明亮眼睛的女孩子一下子亲切了起来,她打开了包厢的门并且坐在了我的对面。 “我在书本里看到过这个魔咒,听说是一个非常实用的魔咒,你会使用吗?”她难掩自己的兴奋,以至于明眼人一看就看出她在此前没有接触过魔法。 “很遗憾,我的家长不允许我在进入学校之前学习魔咒。” 我偷笑着对这个麻瓜巫师说:“他觉得应该把最好的留到最后。” 那个女孩子对我露出可爱的笑容:“我在家里试过几个小魔咒,而且都很有用。” “有用的就是好魔咒!”我扬了扬眉毛回应这个聪慧的女孩子。 卖小吃的妇人来到了我们的包厢旁边,我掏出一个银西可愉快地买了两个巧克力娃,其中一个递给了我新认识的可爱女孩。 “哇哦,真酷!”她眼里闪耀着惊喜。“谢谢。” “我是赫敏.格兰杰,很高兴认识你。” “我是伊芙.鲁斯。”我不经意地对格兰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装巧克力蛙的盒子,然后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这种活泼过头的魔法巧克力的身体。 扬了扬手里的褐色青蛙,我得意地和格兰杰说:“这种巧克力有趣得要命。” 于是格兰杰也学着我一样地打开了盒子,一把抓住了巧克力蛙,即使她捏的是青蛙的腿,让她慌张得不行,小姑娘手足无措的模样好玩得和波尔有得一拼。 我大笑出声,把巧克力含到了嘴巴里,那只“青蛙”果然愉快地融化,顺着我的食道满足了我的胃。 “格兰杰,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巫,应该进拉文克劳。”我看着有样学样的格兰杰这样告诉她,“而且我也会进拉文克劳!” “我看过校史!”刚刚咽下巧克力的她迫不及待地告诉我:“霍格沃兹的学院,它招收聪明的巫师。” 她扬起微笑,如果有尾巴,应该已经骄傲地扬了起来。 “是吗?我甚至还抄写过校史。” 我看到格兰杰已经睁大了眼睛,接近膜拜的看着我,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人用膜拜的目光看着的我已经怀疑人生。 现在这个世道,难道被家长罚抄校史是非常值得炫耀的吗? 女生之间的友谊也总是来得非常之快,许久之后格兰杰依依不舍地告诉我,她必须回自己的包厢寻找一个叫纳威的男孩。 “我能叫你伊芙吗?”格兰杰走出包厢后回头问我,毕竟我们的交谈非常愉快。 “当然可以,赫敏。”我非常乐意地冲她招了招手。 “学校见,伊芙!”格兰杰也对我挥手。 “学校见!希望你能愉快。” 在她跑出几步后,我才想起提醒她:“不过你最好在回包厢后就先换上校服,因为霍格沃兹就要到了。” 列车的速度放缓,窗外的天色也渐渐昏暗了起来,隐隐有星光闪烁,我记得鲁斯对我说过,当夜晚来临,快车即将驶入霍格沃兹。 我庆幸我平安地度过了在霍格沃兹快车上的几个小时都没有遇见哈利.波特,或者是那个追踪雷达小马尔福,或者其他的剧情人物例如赫敏、罗恩之… …停下! 倒退一点。 伊芙,刚刚你说了什么? … … 赫敏,赫敏.格兰杰?! 梅林在上,请收下我的膝盖。 时间果然刚刚好,我在列车停下的时候听到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外面呼喊--- 新生,这边走!快点快点之类的话。 由于距离远听不清晰,不过一定是到站了,我怀着不安又急切的心情提好我的行李向外走去,我迫不及待想看看这一所发生了奇幻故事而且孕育了鲁斯的--- 全英国最伟大的霍格沃兹魔法学校。 高年级的学长学姐站在列车的进出口旁替我们牵引道路,站台上已经有不少拉帮结派的小巫师,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洋溢着找到新朋友的微笑,或是还未摆脱的初到异地的恐惧。 我甚至听到耳边有人在怀疑活个沃兹的分院方式是屠龙,偷听到这里的我憋笑到肚子疼! 很快,新生们跟着一个高大的人走向了前边。由于夜色朦胧,我只看到了前面又高又壮的身形,但是我估计那个人就是书中的半巨人海格。 虽然我真的很好奇他的母亲和父亲是怎么样艰难地生下一个半巨人,但是我是一个尊重他人隐私的淑女。 霍格沃兹新生入学需要乘船,这是一个老旧的传统,黑黝黝的湖水在月色下泛着有些危险的色泽,这些船上普遍乘坐四个人。 鲁斯对我说过他的想法,这是为了纪念伟大的四位学院创始人的友谊,而我个人更认为这是一种邪教的洗礼,现在我算是彻底明白这个船只的存在意义了--- 它是为了让我们提早在霍格沃兹快车上拉帮结派,以免现在变成伊芙.鲁斯孤零零的惨样。 机智美貌如我,最后和三名落单的小巫师一起拼了船,在船上我们还算友好地各自笑了笑,谈论了一些无足轻重的话题,我心想这不算坏。 小船经过湖中央的时候,湖水的冷气渗上来让人寒毛耸立。我裹紧了校袍,把一开始还想伸手感受湖水温度的念头剔除出脑海。 而这种情况没有多久,我们就驶出了湖中央,穿过一片乳白色烟雾,我想出现在我眼前这座风格古老又灯火辉煌的巨大城堡就是霍格沃兹,即使身处黑夜,仍旧有不一样的震撼和感慨,我周围的小巫师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惊叹,有些连嘴巴张大了半晌都不知道。 “棒级了!”我身旁的新生这样赞叹道。 我附议:“确实叹为观止。” 第10章 C10 当我们渐渐靠近霍格沃兹,上岸后更近距离地感受到了这座城堡的庞大以及她充斥的巨大魔法历史气息,哪怕我们窥伺到的这是其中的万分之一。 新生们顺着宽大的平台走进明亮的楼梯,都在打量着这所城堡妄图解剖她的秘密,或者感慨自己即将在城堡里开始学习生涯。 我们在迈上第二个转角的阶梯时,发现了一个略显严肃的女士等在了那里,她戴着方形的眼镜,黑发碧眼,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穿着深绿色长袍,巫师帽上扎着两束别致的羽毛。 这位端庄的女士明显让新生们的讨论少了许多,我从人群中看到了有一个铂金色的脑袋就在我不远的前方,吓的我倒吸一口气。 “欢迎来到霍格沃兹。”我听到那位女士这样说。 “再过一会儿,你们就会穿过这扇门和其他同学共聚一堂,但在你们到餐厅入席之前,需要先为你们分派学院… …在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 在这位眼熟的女士结束了她的演讲词时,然后我听见身后有一个声音尖叫了起来--- “莱福!” 我感觉我被某种力量推得向前倒去,一个棕色头发虎头虎脑的男孩子从我身后冲向台阶。 那个一直被我余光注意的铂金脑袋成功挪向了我的位置,然后他的视线成功和我对焦了一秒,下一秒我就认命地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一些人,他们每次的相遇都注定会带来伤痛。 这次,还是脸朝地… … “对不起。”那个男孩拿好了他的蟾蜍,对那位女士道歉。 那位女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认为你需要向那位小姐表达歉意。” 我注意到那边的小马尔福开始瞪住我,可惜我现在没法和他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我吃力地从台阶上爬起来,皱着眉头揉了揉手肘被阶梯撞击的那一块,看到那个手捧蟾蜍的男孩子走向我。 “对不起。”他的眼神怯懦又温和,充满着让我无法指责的感觉。 “这没什么。”我只是弯了弯嘴角就放下了手臂。 跟着盖瑞的那些年我吃尽了苦头,比这还要难堪的伤痛都忍耐过,更不会为了一次摔倒而给一个看上去很可怜的男孩眼色看,毕竟这种小伤最多也只是一个淤青。 “分院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新生们跟随着那位女士涌向前。 小马尔福没有跟着新生一起往前走,他狂妄又稚气的声音插了进来。 “看看这是哪个闯祸鬼?”这个雷达一样的马尔福走了过来,带着他身后两个看起来非常壮实的跟班,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他没有找我的麻烦。 他苍白的脸庞浮现出邪恶的笑意,值得夸赞的是头发保养得不错。德拉科.马尔福踱着奇怪的步子围着那个男孩子转,然后恶狠狠地发出爆破音:“隆巴顿家的小子!” 隆巴顿? 我看到那个叫隆巴顿的男孩子在三个坏孩子围着后愈发唯唯诺诺的身躯,想起了在拉倒巷没有饭吃看人脸色的曾经,脑子一抽的我皱着眉头拉过了那个男孩的手。 “我想分院仪式就要开始了。”我直接无视了德拉科.马尔福他骤然瞪大的灰蓝色眼睛,从他们面前拉走了隆巴顿。 走了几步,始终还担心的我回头忘了一眼那个仍站在原地的德拉科.马尔福,发现他的手正弯成一个奇怪的弧度对着我的方向,我打量了片刻,终于头也不回地走开。 我和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我这样想到。 其实我是害怕这个马尔福忽然发疯的,就像在对角巷一样,不过这里是霍格沃兹,我想马尔福应该不会胆子大到把我碎尸后把我的躯体埋藏到禁林才对。 我不记得精密的剧情,不过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头,好像德拉科和哈利。波特的氛围不像原著那么剑拔弩张,但是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刻,那位女士带领我们进入更加灯火璀璨的大堂,壁画雕塑在我们的头顶欢腾,烛火为我们燃起,宽长的四张桌子坐满了我们的学长学姐,而新生顺着中间的过道走到了教师席位的前面。 新生们拥挤在一起,我注意到了这个大堂的穹顶是星空的模样,并且星河在缓慢地流转,唯美而充满魔法色彩。 “它被施过魔法。”我身边的隆巴顿对我说。 “谢谢,很神奇。”我朝他自然地笑了笑,那个男孩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等我回过神,发现那位伟大的巫师,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的胡子卷曲而长,头发花白而蓬松,眼镜让他看起来比我想象中更加斯文和蔼,值得一提的是他带了一顶有点类似婴儿帽的红色星星帽。 邓布利多宣布了新学期需要注意的事项,他尤其给“四楼靠右边的走廊,以及禁林,加上了禁止标记”。 虽然这在我看来可能更像是对初生牛犊们的鼓励,值得高兴的是我注视了那位绿色衣袍的女士许久,终于想起来她的名字也许是,麦格教授? 当那位麦格教授终于宣读出第一位学生的名字时,也就意味着分院即将开始。 怎么办,好紧张,如果没有进拉文克劳,我就活不过圣诞节了。 现在的我的心情和当初等待老师批阅下成绩的感觉是一样的,而麦格教授已经展开了手中的羊皮卷--- “赫敏.格兰杰!” 我看到赫敏握着拳头上去,那顶灰旧的分院帽接触到她的脑袋,帽子皱在一起形成了人的面孔,它嘟囔了片刻,就给出了和原著一样的回答--- “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的长桌爆发出了长久的欢呼。 “德拉科.马尔福。” 分院帽连他的发丝都没沾到就给出了斯莱哲林的结果,他成功走向了自己期待已久的学院。 “苏珊.博恩斯。” … … 罗恩.韦斯莱和哈利.波特都成功沿着剧情的路线走向了格兰芬多的怀抱,包括我身边原来叫做纳威.隆巴顿的男孩子,哪怕我真的没有发现他居然是一名勇敢的格兰芬多! 我感觉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生怕麦格教授下一个念到的就是我的名字。 “伊芙.鲁斯!” 该死的居然比老师批改试卷还要快! 我认命地向前走过去,唯恐不是拉文克劳。 那个分院帽松松地箍住了我的额头,并且没有说话,我试着晃动了它几下,它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发出了一些声音。 “不够勇敢,不够狡猾,不够好学,满脑子没有营养的念头,你适合--- 赫夫帕夫!” 我直接呆在了那里,直到赫夫帕夫的长桌响起了欢迎的掌声。 余光瞄到赫敏有点吃惊的神色,和那个小马尔福看水蛭一样看着我的眼神。 我勉强堆起笑容走向赫夫帕夫的长桌,满脑子都是如何告诉鲁斯这个让我自己都很难接受的事实。 或者说我能不能直接骗鲁斯我进了拉文克劳? 那我还是直接去猫头鹰塔跳塔自杀吧。 经历了分院仪式,我发现即使接触到了赫敏和隆巴顿,对强大的主线剧情仍然没有任何的改变,也许这就是魔法的神奇之处,它赐予我穿越的机遇,却没有赐予我那双正版的,能挥动太平洋的,蝴蝶效应的翅膀。 这双盗版的还把我自己给扇懵了。 现在我的心情哪怕邓布利多变出一桌中国菜都难以好转,可是邓布利多变出了烤鸡。 于是我拿起了一只鸡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周身也许正笼罩着一层自暴自弃的晦暗光圈,可是赫夫帕夫的学长们估计是不畏艰难中的战斗机。 “鲁斯你喜欢吃鸡腿是吗?”一个褐色头发戴眼镜的学长和善地问我。 “有一点。” “我也喜欢吃,你今天好像有一点不开心?”他询问道。 “有一点。” “唔,也许你想再来一件鸡翅?” “谢谢。”我从善如流地接受了这位学长的馈赠,心情好转的同时让我吃惊的是,之后离我较近的学姐和学长都非常贴心地往我的方向传递一些我爱吃的肉类食物。 这些来自高年级的笨拙可靠的问候举动,几乎让我立刻对学院升腾起了暖意。 接下来的幽灵出场造成了赫夫帕夫新生们不小的哄闹,我发现这个学院的气氛真是好到一点都不用害怕尴尬,感到温馨的同时,又觉得其实作为赫夫帕夫的成员挺伤自尊心,毕竟其他三个学院都那么鄙夷这个学院的智商。 难道我是智障吗? 我转动脑袋看了看憨态可掬的学长们以及稚气未脱的同龄新生,我想我也许都没发现自己其实是个智障。鲁斯也说过,赫夫帕夫是霍格沃兹里面巫师最多的学院,至少我不用害怕群体肉搏打不过其他学院,对吧? 晚饭吃完后,学长冲我们喊道:“赫夫帕夫的新生请跟我来。” 穿过了几条相似的楼梯,看到了不同的在动的壁画。我们跟着学长一起来到了宿舍。赫奇帕奇的宿舍在通往厨房的通道旁,而厨房在地下一层,我已经想象到了我未来的福利待遇。 “各位新生老生,大家晚上好。”赫夫帕夫的首席显然比其他学院的看起来更加好说话,他把我们聚集在公共休息室里。 男首席微笑着向我们解说赫夫帕夫学院:“虽然相比其他几个学院很少出现非常杰出的魔法师,但赫夫帕夫学院的毕业生是魔法界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学院的院长是斯普劳特教授,她是我们草药学的教授,新生们能在明天见到她,是一个非常和蔼且保护我们的女教授。” 另一边那个漂亮的女学长补充道:“其实我们很幸运,因为我的宿舍离大堂很近,而拉文克劳的宿舍在非常高的顶楼,他们有时在去吃饭的途中,需要在变幻莫测的楼梯上花费不少时间。” 新生们都露出了笑意。 虽然貌似每个学院都是以自夸为开学演讲… …但是我深刻地发现,没有比赫夫帕夫更加适合我的学校了,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接下来我打开了印有我名字的宿舍门。 宿舍拥有黄色的床幔,室内的布置相得益彰,除去飞舞的粉尘外一切都显得很完美,我现在有点后悔不会使用“清理一新”。 值得一提的是我的室友是今天早上在车站遇见的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子,她叫汉娜.艾博,是一名纯血巫师。 非常有缘分,我还是躲不开她,而且她也不会用清理一新。 当天晚上,我们挥动着双手整理好宿舍已经来不及洗头。匆忙地给鲁斯写了一封信,里面写到了我进入了赫夫帕夫,并且告诉他这里的学长和学姐都很照顾我,把好吃的都给我们吃,还有我有缘的室友,以及交到了一个巫师朋友(赫敏.格兰杰)的事情。 我喂波尔吃了几颗猫头鹰口粮,将它放出了窗外,看着它扑腾着翅膀居然没有掉下来而是越飞越高。 希望我明天一早不会收到吼叫信。 说实话,我还是蛮期待的。 第11章 C11 我的室友汉娜.艾博,是一名拥有金色头发,棕色瞳孔的小美女,她梳着两条发辫,即使双颊还有稚气未脱的婴儿肥,不过显得她肉嘟嘟的非常可爱。 现在的她正在试图把我拽离被窝,如果她认识鲁斯的话就应该能了解到这是一个多么伟大又难以实施的举动。 “伊芙,我可不想开学第一天就吃不上早饭!” 赫夫帕夫的宿舍在一层楼,阳光并不算充足,不过床帘和壁纸的暖色调让我有一种身处阳光,被怀抱着懒洋洋的感觉,我舒适地蜷缩起来,脸上露出谜一样舒适的微笑,然后我在朦胧中看见汉娜对我的方向掏出了魔杖--- 吓得我立马跳下了床! 因为鲁斯说过,永远不要让一个赫夫帕夫对你使用魔咒,因为他们也许永远施放不出正确的魔咒。 我害怕被一个堪比阿瓦达的恶搞魔咒击中。 我的室友,汉娜,是一个可爱的小天使,可是她那么早把我拉出被窝的怀抱,我就觉得她不可爱了。 在洗漱完毕后,我整理好了校袍,用淡紫色的发带我金色的长发扎了一个马尾。和汉娜一起往大堂走去,庆幸的是赫夫帕夫休息室离大堂那么近,我们甚至都不用担心迷路。 过往的一个学姐眼尖的发现了我的新校袍,我认出她是昨天提给我烤羊排的那个善良学姐。 “噢,你的校袍看上去很漂亮。” “是的,我做了一点小小的改动!”我冲这位学姐扬起了稚气可爱的微笑。 我的三套巫师袍都在摩金夫人的努力下有了一些小小的无伤大雅的改动,比如女孩子喜欢的蕾丝边,或者袖口的镂空花纹,又或者是一些银色的小刺绣。 “也许我也可以试试,这样真不错。”汉娜羡慕地看着我的校袍。 我们走到了赫夫帕夫的长桌,并且在新生的位置坐了下来,早餐有美味的小面包小饼干沙拉小蛋糕和果酱,以及每人一份的营养汤和南瓜汁,再远一点的桌面上还有各种各样的美食。 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伊芙,你是纯血巫师吗?”汉娜在吃饭的时候询问我。 “我想我不太清楚,我是被收养的。”毕竟我在遇到鲁斯之前是一个孤儿。 不过汉娜很善意地笑了笑:“我是纯血,但是在赫夫帕夫,就算你是麻瓜巫师也没有关系。” 我想这堆孩子的心是有多宽啊! 别的学院或者学习好,或者勇敢激情,或者家境殷实,我们学院--- 开心就好。 就在我打算接着消化我的早餐时,眼尖地发现波尔从长桌的另一头出现了。 我立马放下了汤勺严正以待,直到波尔用它的爪子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感觉波尔又重了不少,拿过波尔脚下的信件,从外表上看,这并不是一封吼叫信,但是貌似里面有一些不明物体,我想鲁斯应该不会丧心病狂到寄给我一打痒痒粉吧? 我撕开了信件,看到里面有一片面包干。 这个效果堪比一个钻心剜骨… … 我把面包干放回信件里,又把信件夹到了书本里面,随后我注意到了斯莱哲林那边发出了惊呼,看过去,我发现德拉科.马尔福的猫头鹰给他带来了一大包裹的糖果,他正得意地扬起嘴角。 这难道就是亲生和领养的差距吗? 我咬下了一大口面包。 霍格沃兹真的是出奇的大,据说它楼梯总共有一百四十二处之多。它们千奇百怪,而且摇摇晃晃;有的每逢星期五就通到不同的地方;有些上到半截,一个台阶会突然消失,你得记住在什么地方应当跳过去。 也许赫夫帕夫的宿舍非常占便宜,但是在这些高耸的建筑物里面,找到自己需要上课的教室,真的是对憨厚小獾们的一种考验。 先别提找不找得到路,我和汉娜脚下的这个楼梯已经移动了好几次都没有停下来了,这个疯狂的楼梯--- “汉娜,跳过去!” 我回想起我的混混生涯,勇气出现在我的胸腔,“我数123,我们一起跳!” 1 2 3.… … 我在楼梯接近另一侧的时候蹦跶上了台阶,待定睛一看,发现没有跳过来的汉娜又被楼梯带到了不同的地方。 魔法真神奇,如果我现在没有课的话会很乐意陪这写楼梯玩耍,可是赫夫帕夫的第一节课是,魔!药!课! 最后我们在询问了一位拉文克劳的学长后,才知道了魔药课的教室在地下室,可是我们已经爬上了3层的楼梯。 这个原路返回的过程直接导致了我们和教授同时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情况。 这个体型消瘦,肤色蜡黄的教授穿着黑色的长袍和斗篷,他和电影里一样拥有大大的鹰钩鼻和冷漠的眼神,就像一只阴冷的蝙蝠。让我和汉娜都止不住地瑟缩了起来,就像食草动物见到食肉动物那样的感觉。 不过他在见到我们的时候并没有出言为难:“我想你们两个赫夫帕夫应该可以找到自己在教室的位置。” 他挺直身躯,冷着脸说道:“现在距离上课还有37秒。” 我一开始甚至怀疑他会扣我们的分,但是这个教授明显比毒舌的鲁斯好了太多,我冲这个在原著里非常伟大的教授扬起了善意的微笑。 “谢谢教授。” 我拉着汉娜跑进教室,里面已经坐满了拉文克劳和赫夫帕夫的学生,我们找到了前排的两个位置坐下来,四处打量着课堂。 汉娜拉着我低语:“吓坏我了!我爸爸说过斯内普教授只偏心自己的学院,赫夫帕夫在他手里一般都容易被扣分。” “万幸他没有。”我安抚地拍了拍汉娜的手臂。 在我看起来,斯内普的模样就和我初中的教导主任一样,学生们畏惧他,但是他不会故意去抓我们的小辫子,某些程度上可能是赫夫帕夫确实让他失望吧? 我无可置否,对斯内普教授没有扣我们分数的行为充满了好感。 我估计我这一生最伟大的事情就是在众人都喜欢邓布利多校长的时候,我却对斯内普教授怀揣了孺慕之情。 在非常准时的37秒后,这个巨大的蝙蝠走进了教室,无风自动的黑色斗篷增添了他的神秘和压迫感。 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他站到了讲台前面:“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 他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你们不需要在这里挥动傻乎乎的魔杖,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 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其实他不需要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盯着赫夫帕夫。 然而我们都已经安静了下来,拉文克劳们甚至已经严正以待,准备狂热地接受知识,我想起鲁斯说过--- 拉文克劳不反感怪异,他们崇尚知识,欣赏他们的同类。 第一节课,斯内普教授指导我们制作他口中“简单的治疗疥疮的药水”。 但是其实一点都不简单。 他把我们分成两人一组,让我们用黄铜天平称量干荨麻,用工具粉碎蛇的毒牙,教室里前所未有的安静,不过这种安静很快就被打破,两个学院的学生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斯内普的批评,有几个坩埚甚至发出了爆破的声音。 其中大多数都是赫夫帕夫。 更恶心的材料是鼻涕虫,我想我终于亲眼看到了鲁斯口中的鼻涕虫的长相。 汉娜畏惧处理这些材料,但是这些材料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因为在6岁以前,我的早餐中餐晚餐--- 除了扒窃就是在类似这些材料的垃圾里面翻找,有时候甚至要从地面上沾取果酱,毕竟能找到一些食物已经很不错,根本不在意那些东西是否卫生,因为有的时候偷东西被抓住,后果会更加悲惨。 不过我不会告诉汉娜这些事情的,她的表情看起来已经被这些材料恶心透了。 斯内普教授已经踱步到了我们的面前,他的语气算不上太好:“艾博小姐。” 我注意到汉娜的手止不住地战抖了起来,她往坩埚里面放豪猪刺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豪猪刺的剂量是每秒一根,假设你的大脑里不是充满了芨芨草就应该听得懂我讲的话!” 这一刻的斯内普教授简直就是鲁斯附身,我想念鲁斯。 然后他阴冷地瞪了我一眼,煽动着他巨大的斗篷走开。 “噢!伊芙,他吓坏我了。”汉娜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说这句话了。 “当!” 远处的某个赫夫帕夫终于把坩埚给炸了。 一个小时后,我们完成了治疗疥疮的药水,将它小心翼翼地装倒进了玻璃瓶里面,交了上去,虽然这份药水的颜色好像比正确的淡紫色深了一个色号。 斯内普教授淡淡地看了我们一眼,给了我们一个“A”。(及格) “太好了,至少不是“P”(不佳)。”汉娜在走出教室后开心地对我说。 看,赫夫帕夫是多么快乐又可爱啊! 某一天,斯内普教授终于逮住了上课迟到的伊芙和汉娜。 他露出了冰冷的微笑:“在我扣分前你们也许能告诉我迟到的原因。” 伊芙想了想,摇了摇头:“太难解释了。” 斯内普教授的额头冒过黑线。 汉娜弱弱的说:“我们在食堂用餐的时候把南瓜汁倒翻在衣袍上了,所以去盥洗室清理了一下。” 斯内普慢慢盯住了伊芙:“这有多么难解释吗?” 第12章 C12 在中午去食堂的时候,我看到了相向而来的赫敏.格兰杰,她别带着格兰芬多的校徽,脸上洋溢着格兰芬多式的笑容。 我先告别了汉娜,赫敏把我拉到一旁的大柱子上对我说:“伊芙,我原本以为你会进拉文克劳。” 我不由红了脸,惋惜地对赫敏说:“拜托,赫敏。不要提起这个话题了,我原本还认为你会进拉文克劳。” 赫敏扬了扬眉毛,对我讲述她在格兰芬多遇到的朋友以及事情,带着这个年纪小女巫的朝气。 “不过那个斯内普教授真是阴沉,我把手举得那么高他都不愿意叫我。” “唔,也许他不喜欢这样吧,但是我觉得他人还不错。”我耸了耸肩,并且把我和汉娜早上偶遇斯内普教授没有被扣分的事情告诉了赫敏。 赫敏吃惊了一下:“格兰芬多的学长告诉我,斯内普教授最喜欢扣别的学院分数,那你们可真是幸运!” 她皱了皱眉头,把嘴巴凑到我耳边:“而且哈利也觉得斯内普不是好人。” 我装作不知道哈利是谁,疑惑地看向赫敏。 “哈利.波特,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赫敏的神色简直像一个冲动的格兰芬多。 “赫敏。”我皱了皱眉头,拉住了赫敏的手,“非常高兴你有了朋友,不过,对于斯内普教授,我觉得你存在了一些偏见。” 赫敏瞪大了双眼,而我自顾自地讲了下去。 “我刚刚还觉得你也许是一名有想法的拉文克劳,但是拉文克劳的学生不会直接断定一些事情。”我有点婆婆妈妈地解释:“也许你需要慢慢了解一个人,而不是凭第一印象就说那个人不是好人。” 赫敏的神色说不清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话,不过我个人觉得也许挽救不了疾驰而去的剧情了。 最后赫敏被一个红色头发,脸上还带着雀斑的男孩子叫走,那个男孩子看了我一眼,拉过赫敏:“我们要去吃午饭了。” 然后他偷偷冲赫敏说:“为什么你跟一个赫夫帕夫在一起?” 一句话完毕,我瞬间皱着眉头瞪住了这个男孩,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学院被侮辱,哪怕是确实弱智的赫夫帕夫。 赫敏不满地扯开了红头发男孩的手:“如果你对我的朋友不礼貌,请你离我远点。” 她对我歉疚地笑了笑,转而让罗恩.韦斯莱对我道歉。 罗恩.韦斯莱一脸吃下生鼻涕虫的表情,他结结巴巴地说:“让… …我冲一个赫夫帕夫?” 赫敏瞪大了明亮的双眼:“道歉!” “不!”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赫敏,扭头就走。 赫敏气急地追了过去,我忽然表示闻到了浓重的CP感。 但是韦斯莱如果在我面前再说一次赫夫帕夫的坏话,我绝对--- 会直接告老师的! 回到餐桌上,汉娜已经为我预留了一份很丰盛的午餐。 “你差点错过了午饭。”汉娜正在着手预习下午变形术课的概念,虽然我觉得赫夫帕夫居然会预习功课有点吃惊。 汉娜告诉我:“刚刚格兰芬多的西莫闹出了一个笑话,他在对酒杯施放变形咒的时候,把自己的头发炸坏了!” 我抑制不住地裂开了嘴了起来,看来格兰芬多的学生也不是那么至高无上。 “如果是赫夫帕夫就不会闹出这样的笑话,我们从来不在课堂以外的地方用魔咒。”一旁的高年级补充道。“因为我们把被扣分的机会留给了格兰芬多!” 我笑了笑,在今晚给鲁斯写的信里面加上了一句:其实獾也是一种很藏拙的动物,至少知道趋利避害。 下午的变形术课显然就是一派混乱,麦格教授教导我们把一火柴变成针,她告诉我们这是最基本的死物变形,但是还是难倒了一大半的赫夫帕夫。 整个变形术课堂就是一个分水岭,拉文克劳那里都闪耀着针尖的光芒,而赫夫帕夫有一些连火柴都没有变化。 汉娜属于后者,我稍微好一点,介于二者之间--- 我的针上有一顶红色的小帽子。 我看到麦格教授无奈的神情,这节课上,拉文克劳的分数加了十位数,而赫夫帕夫是零,这让小獾们不由情绪低落。 有一个小獾实在是不想面对火柴了,害羞地把头伸到了桌子里面,然后在下课前因为拔不出来而大哭起来,最后麦格教授把桌子变成了一头猪,成功让这个小獾的头露了出来。 但是在座的赫夫帕夫都感觉非常不好意思。 而在弗立维教授的魔咒课上,这位聪明又怪异的拉文克劳院长教我们用漂浮咒,就是那个在我曾经梦里面出现的咒语---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但是我最后只是让那片羽毛稍微提了一下位置,在发现大部分赫夫帕夫都没有什么成果时,我的心情好了一点,我到后来直接在尝试用嘴把羽毛吹起来,别问为什么,我懒得动。 值得高兴的是的是汉娜把羽毛提上了约莫3英寸,但这足够让教授为赫夫帕夫加上2分了,不过拉文克劳加了10分。 赫夫帕夫们在下课后夺门而逃,因为我们被拉文克劳的智商惊呆了。 我和汉娜顺着人流走在走廊上,边上传来让我们吃惊的消息--- 下午在霍琦夫人的魁地奇课堂上,发生了一件大事:纳威。隆巴顿的扫把失控让他从高处摔了下来,而马尔福拿走了纳威.隆巴顿丢失在地上的记忆球,哈利.波特正义出手,骑着扫把夺回了记忆球。 “然后呢?”我们出声询问那个在侃侃而谈的高年级。 “然后哈利.波特在飞行的时候被麦格教授看见,麦格教授喊走了哈利.波特,在波特回来的时候他就成了格兰芬多最年轻的找球手!”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来,带着不可一世和浓重的爆破音。 我和汉娜回头,发现德拉科.马尔福就在我身后看着我,他灰蓝色的眼睛好像要剜下我的眼珠子一样,整个表情就像一只愤怒的仓鼠。 “我想赫夫帕夫就只能背后议论别人了不是吗?”他把鼻孔扬起来对着我们。 我今天第二次被人质疑了我的学院,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于是我对这个没有礼貌的马尔福恶狠狠地回击--- “我猜你现在在嫉妒哈利.波特!” 马尔福的鼻孔张得更大了,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好像下一秒就会和玻璃一样碎掉。 “带着你仓鼠一样的表情去欣赏哈利.波特在魁地奇球场上的胜利把!”我也同样扬起了鼻孔,虽然看上去还是马尔福在俯视我。 不过成功地把德拉科.马尔福气得从脖子到脸颊绯红一片。 他在临走前对我放出狠话:“你会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 我看着他和两个跟班远去,心想,装什么霸道总裁,也不看看自己的身高! 然后嘚瑟地转头,看到了著名的三人组在我身后目瞪口呆的表情。 赫敏反应过来后,对我介绍:“嗨!伊芙,这是哈利,这是罗恩。”她有点尴尬地想到了中午的不愉快:“你和罗恩见过的。” 我牵起一丝微笑,拉过汉娜的手说:“这是汉娜。” 我打赌这是我见过最尴尬的见面场景,也是第一次直面剧情,总感觉眼皮跳个不停。 我看着面前还有点不好意思的哈利.波特,冲他们友好地笑,他的眼眸果然是非常漂亮的绿色,就像名贵的翡翠一样,隐藏在镜片后面。 但是--- 谁又想得到他的身体里有一个伏地魔呢? 第13章 C13 这是我在霍格沃兹的某一天,幸运的是我们今天的两节课都在下午,这意味着我可以再床上睡一个上午,不过我的室友汉娜.艾博又掏出了她的魔杖。 这次她威胁我,要把我变成一根针。 而我懒洋洋地对汉娜说:“拜托,汉娜,你昨天的火柴课没有变成针。” 我把身体蜷缩进温暖的被窝,想象自己是一只可爱的圆滚滚的毛毛虫。 汉娜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她对我大叫:“伊芙你就像一只蛆!” 这听起来真恶心… …皱着眉头下床的我这样想,从我花样繁多的发带里面挑选出一根金色的发带,美美地扎起了头发。 我们成功赶上了早饭,幸运地在大堂遇见了赫敏,她愉快地坐到了赫夫帕夫的长桌上。 赫夫帕夫都表示欢迎。我想,如果相反地我坐到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罗恩.韦斯莱一定会用看鼻涕虫的眼光看我的,保证!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么三个女巫就是一部电视连续剧。赫敏和我们要好,我想这也许和格兰芬多的女孩子数量少有密切的关系,毕竟有些话她不能对哈利或者罗恩讲,这就导致了她对我和汉娜格外地眷顾。 赫敏向我讲述了昨天哈利.波特在魁地奇操场上的飞行技术:“伊芙,你真应该看看,霍琦夫人让我们喊扫帚起来,哈利一遍就拿到了扫帚,我喊了十多遍它才肯动一下!” “还有那个隆巴顿… …”我们都被赫敏的懊恼表情逗笑了。 汉娜亲切地说:“我和伊芙今天下午也要上魁地奇,希望不会像隆巴顿一样掉下来。” 赫敏扬了扬眉毛,这个拥有明亮眼眸的小女巫说:“隆巴顿确实有点倒霉。” 我们三人有点坏地笑了起来,女孩子的友谊总是建立在谈话活动里,让我一个老妪也难得地少女心了一把。 “不过,昨天我们被一个楼梯送到了三楼禁区那边。”赫敏垂下了眸子,抿了抿嘴巴。“在靠右边的走廊看到了一些东西。” 我看到汉娜竖起了耳朵,赫敏左右看了看,招手让我们凑到了一起,她对我们说--- “我们为了躲避费尔奇和他的猫,跑到了一个暗门里,看到了一只非常巨大的… …” 她像是不想回忆那种场面一样:“长着三只狗头的怪物,我们差点被它咬死!” 我默默在心里补充道:那是三头地狱犬,剧情果然快到我无法接招。然后我露出和汉娜一样惊慌的表情,并且保证不说出这个秘密。 下午的阳光非常好,魁地奇课就在霍格沃兹的大草坪上进行,我们看到两排魔法扫帚整齐地躺在那里。 欢呼着跑向了那里,这种年纪的小巫师都避免不了对魁地奇的向往,无论是笨拙的赫夫帕夫或者是机智的拉文克劳。 霍琦夫人出现在草坪的另一边,她黄色的眼睛让我感到可怕,因为她的眼睛颜色太纯粹了,像一只动物那样。现在她帅气地走在我们中间,像一个英俊的绅士。 “好了,现在你们可以到扫把的左边去,尝试对扫把念“起来”。” 当然有人很快地成功了,我注意到一旁的厄尼.麦克米兰在喊第二声的时候,扫帚就乖乖地被他握好了。 “你看上去很有天赋!”我羡慕地看着他。 “啊,我在家里就很喜欢魁地奇,你知道的,有玩具飞天扫帚。”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他喋喋不休起来,棕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光。 “他对所有玩具感兴趣!”汉娜在一旁冲我挤眉弄眼。 他一下子涨红了脸:“胡说,我已经不是十岁的小孩子了,汉娜!” 我感觉这个少年非常好玩:“当然,你已经十一岁了。” “起来!”我把扫帚成功地唤了起来,内心充溢着想飞上天的想法。 在霍琦夫人允许我们飞上天的时候,大家一蹬地面,都齐刷刷地飞向了高空,虽然没有飞得很高,但是这种场面真的非常壮观,仿佛自己时一只鸟儿置身于蓝天白云,我欢呼着,感受到风在拂动我的头发。 果然飞得越高,看得越远!虽然有些人还不太熟练,我怀疑他们快要掉下去了。 “我是厄尼.麦克米兰,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叫我厄尼。”刚刚的那个男孩子熟练地飞到了我身边。 “我是伊芙.鲁斯,你同样可以叫我伊芙。”我开心地和他说。“你飞得真好!” “当然,我想加入魁地奇!”厄尼在我身边转了个圈,他看上去是个非常活泼好动的男孩子。 不过他很快惋惜地说:“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波特那样的运气。” “我觉得你飞得很好,等二年级你再加入魁地奇队一定能更成功。”我安慰他。 霍琦夫人也骑着扫帚飞上了天空,她经过我们的时候停了下来,笑着问我们:“你们在聊什么?” 厄尼对她点头:“我们在聊二年级的时候,加入魁地奇球队的事情。” 霍琦夫人的眼睛亮了起来,她甚至没有抓着扫帚,双手叉腰就飞了过来,这让我们非常吃惊:“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你们了!” 等霍琦夫人远去后,我问厄尼:“我们?” 厄尼噗地笑了出来:“我认为你飞得也不错。” “拜托!”我俯视了一圈,发现汉娜他们甚至只是在离地面5米的地方飞行,忽然觉得我也许真的不错。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斯普劳特教授的药草学,这节课在城堡后面的温室上,并且这次我们的合作学院是斯莱哲林。 由于上课的是我们的院长,小獾们都表现得非常激动。 我注意到那个马尔福在我不远的后方,他的周围聚集着一堆和他一样用鼻孔看人的学生,显得他那一片奢靡得不得了。 尊重自家院长的我收回了视线,开始认真听斯普劳特教授讲述魔鬼网的特性。魔鬼网其实非常难伺候,它们虽然不具备太强的攻击性,但是容易缠绕上人的手腕,所以在实践的时候需要非常小心谨慎,我们换好了实验服。 我注意到马尔福来我耳边说了一些什么,但是由于周围且声音太嘈杂,我直接模糊地省略了他,然后他气急败坏地跺脚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后来我听到那些斯莱哲林的学生有一些出言讽刺道:“这些实验服让赫夫帕夫变得非常像他们的院徽。” 天知道我有多想把魔鬼网甩到斯莱哲林的人堆里!我咬牙忍耐了下来。 迟早有一天要群殴斯莱哲林,我发现我的学院归属感前所未有地膨胀开来。 第14章 C14:德拉科的番外(一) 德拉科.马尔福是一个从小生活在父亲阴影,不对--- 父亲优良影响下的孩子。 正如大多数纯血巫师家庭那样,优雅自恃,举止高贵。富裕的家庭让他从小就不畏惧加隆的缺少,丰隆的声望让他不用担心自己的将来,但是这种父母宠爱的日子在他人生中的某一天被颠覆了,并且像永久魔法一样影响到他的一生! 1988年7月5日。 他和父亲在魔法部的某一个楼梯拐角,和那个巨怪一样莽撞的女孩相撞了,结果是父亲的腹部受创,而那个女孩子跌倒在了地上。 甚至听到了父亲的闷哼,德拉科.马尔福瞪大了眼睛,差点想开口让那个女孩子滚远点。 可是父亲是那么温和地询问那个女孩子,并且伸手要扶起她,毕竟作为一个绅士,需要对淑女宽容温和。 可是那个女孩子自己非常自觉地爬了起来,并且直接用手拍掉了身上的灰尘,更加让德拉科无法忍受的是--- 那个女孩子忽视了自己高贵的父亲的手! 德拉科看到自己父亲瞬间风雨欲来的脸色,这种脸色在那个女孩子直接和父亲握手后升华到了暴风雨的境界。 没有教养的!居然会用肮脏的手直接接触一个马尔福! 他恼怒地抬起头,接下来看到了很多年后仍旧让他非常清晰的一幕--- 那个女孩子的身影在黑暗里灼灼生辉! 停下,德拉科,停下你充满褒义的思考! 那个女孩的金发好像被浇注过金子一样,皮肤好像是由最白净的颜料敷上的颜色,眼眸好像是偷走了母亲珠宝盒里最名贵的蓝宝石镶嵌上去,嘴唇好像是被花瓣… …她长得像梅林赐予的魔法生物。 她是不是媚娃? 天哪都说了不是褒义词,哪怕这个女孩子看上去也是一名长得不错的纯血! 但是也不能这样侮辱一名马尔福! 在父亲拉走他后,他仍然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没有教养的女孩子--- 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道歉啊! 然而在他走出了很远的距离后,那个金色头发的姑娘还是傻愣愣的没动,德拉科觉得自己的注意力从没有过那么集中,看着一个姑娘的身影在视野里越来越细变成圆点,一直到没法再看到那个点。 他从来没看多那么不识抬举的人,德拉科嘟起了嘴。 他觉得心里有一点不平衡,但是他不知道这种不平衡来源何物。 “德拉科。”父亲暗示性地喊叫他的名字。 “是的,爸爸。” “你刚刚好像不太舒服?” “不。”德拉科听见自己这样回答。“我只是觉得那个女孩太没有礼貌了!” 黑暗之中,他庆幸父亲看不到自己因为撒谎而羞红的脸颊。 父亲敲了敲手杖说:“也许她是一个和家长走丢还活泼过头的小巫师,过几年还会是你的同学。” 于是刚刚还失落的德拉科听到这里,觉得自己的内心好像播入了一颗甜腻的种子… …这种心情在几个小时后得到了延续,他在对角巷等妈妈的时候又见到了那个女孩子,她穿着刚刚的那一身裙子,戴了一顶有大蝴蝶结的帽子,坐在摩金夫人长袍店门口捂着肚子。 他听见自己的心脏上那颗种子开始破土而出的声音。 那个姑娘现在就坐在那里,就坐在那里… … 德拉科你现在衣着是否得体? 你应该怎么和她打招呼? 她为什么捂着肚子,是不是感觉到不舒服?想到这个问题的德拉科皱起了眉头,无意地慌乱了起来。 等他的脚步已经无意识地走到这个女孩子面前,他听见自己这样说--- “喂,你还好吗?” 然后那个女孩扬起了头,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也顺着这个女孩的动作在他的胸腔里挪动位置。 “啊,是你,没教养的女孩!” 他几乎脱口而出,又在话一出口开始后悔自己的言辞,担心这个女孩会不会觉得自己无礼或者粗鲁,注视着她的神色,这个女孩好像在那一刹那就认出了他,这个认知又让他感觉好受了一点。 不过她还是没有说话,于是德拉科又耐心地重复了第一个问题--- “喂,你还好吗?” “还好。”那个女孩在对他微笑。 那一刻德拉科觉得自己取得了他社交史上里程碑一样的重大突破。 然而就在他又想说什么的时候,一个蝴蝶结横亘在了他们之间,他感觉自己的词汇量有一点不够用,这种时候他应该说没关系我们继续,还是装作高傲地没有看到? 好像所有的伪装和华丽的辞藻都在她面前运用不好。 “不许进来,进来就放狗精咬你!”这个女孩子最后粗鲁地关上了摩金夫人店的大门,他好像听见自己的心被震了一下又一下。 身为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养狗精这么可怕的生物! 原来她喜欢养狗精吗? 可是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如果里面有狗精我到底要不要进去呢? 他拿起了那个蝴蝶结,直接用手拭去了它的灰尘,顺便藏进了口袋里。 回到庄园后,德拉科把这个蝴蝶结藏到了他第一格床头柜最里面的小盒子里,盒子里有他5岁时候的魔力戒指,和他第一次收到的宴会请柬,还有他… …他觉得自己也许需要一点镇静剂,哪怕貌似镇静剂也救赎不了他的样子。 终于在3年之后,他又在摩金夫人长袍店门口看到了这个女孩子,她好像长不高一样,不过头发的生长至少证明了她是一个人类,她背着书包走在对角巷,没有看到他。 德拉科觉得自己和她那么近!他已经听到自己内心那个种子又要生长的破土声,他像傻子一样的呆住,看着她拥挤进对角巷的人潮里,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喊出了那句--- “嘿,你别跑!” 他不像个马尔福那样跟着她跑了起来,推开眼前碍事的成年巫师,那一刻他才不管这些巫师认不认识伟大的马尔福家族! 该死的为什么她要跑! “不许你跑!” “爸爸,帮我抓住她!”他对另一个马尔福喊道,随后他被自己的父亲抓住,视线里消失了她金色的头发,也许就差一点点…他就要哭出来了。 被抓回庄园后,父亲让他在书房好好想想,他觉得一点用都没有,他都想了三年了!连那个没教养的女孩的名字都不知道。 1991年9月1日,发生了很多让德拉科兴奋又无措的事情--- 他终于知道她叫伊芙.鲁斯。 他如愿以偿进入了斯莱哲林。 她却进了赫夫帕夫。 不过他很快原谅了她,毕竟这个结果比格兰芬多好太多,而且赫夫帕夫和斯莱哲林的休息室都在地下一层… …德拉科几乎想到这里就要咧嘴开始傻笑。 他还是很高兴在学校看到她,但是他同样生气她居然无视他,明明是纳威.隆巴顿先撞倒了她,他好心地帮助她教训了那个臭小子! 为什么她还要帮助那个隆巴顿! 而且最后牵了隆巴顿的手! 德拉科非常冲动地想拉住她,但是左右想想,来日方长,现在在那么多外人的情况下拉拉扯扯,明天就会收到父亲的吼叫信了。 但是他一定要学会门牙赛大棒把隆巴顿变丑! 在斯莱哲林的宿舍里,德拉科仰躺在床上,眼眸里是比星星还要亮的光芒。 第15章 C15 霍格沃兹的时间过得非常快,而赫夫帕夫好像就是岁月里最安静的砂砾一样,汉娜也总能用各种千奇百怪的方法把我弄下被窝,这让我经常写信给鲁斯抱怨。 在某个不知名的一天,上完魔咒课的我打算去大堂享受晚饭时,看见哈利和罗恩向我跑过来,他们拉过了我,哈利问我:“不好意思,鲁斯,你有没有看见赫敏?”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没有,赫敏怎么了?” 哈利和罗恩明显静默了一下,他们低下了头,我感觉到左眼皮剧烈地跳了起来。 “我们闹了一些不愉快… …现在赫敏不见了,我想你也许知道。”哈利看了一眼罗恩,开口道,于是我看向罗恩,发现他的目光躲躲闪闪。 “可惜我只是一名赫夫帕夫。”我瞪了一眼罗恩,虽然我和赫敏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我绝对不能傻看着这么一个博学并且本质不坏的姑娘,被这个不礼貌的小子冒犯。 原著里面最后他们两在一起简直让我想到了美女与野兽这种抽象的代表画面。 我对罗恩哼了一声:“我想你能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罗恩在说赫敏坏话的时候被赫敏听见了,他们… …”哈利推了一下的眼镜,翡翠一样的眼眸灼灼生辉,他对我娓娓道来。 “那么韦斯莱先生真是应该庆幸赫敏没有对你用一些小恶咒。”我假笑了一下,“赫敏也许在盥洗室。” 如果不出所料,赫敏正在女浴室里痛哭流涕,就像原著里那样,而哈利他们在我身上好像花费了太久时间,我不确定赫敏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我确实不想面对巨怪,但是我更不想失去赫敏。 我们在这个雷雨交加的晚上来到了空无一人的二楼,黑洞洞的二楼无比的阴森,从袖管里掏出了魔杖握在手里,哪怕我其实连漂浮咒都使用不佳。 “鲁斯,你确定赫敏在这里吗?”在我身后罗恩不满地嚷嚷。 “闭嘴,韦斯莱!” 我转头瞪了他一眼,成功噎住了他。 在我们前进的时候,前面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影子,哈利眼尖地发现了这个影子,拉着我们躲进了一旁的盔甲后面。 “我觉得那不像是人类。”哈利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影子越来越大。 “当然,那是巨怪。”我哭丧着脸说道。 几乎在我说完的一瞬间,那个巨怪就露出了它巨大的脑袋,然后是他石灰一样的身躯,和那个硕大的棒子。这比看电影恐怖多了,我几乎不敢喘气。 罗恩颤抖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霍格沃兹怎么会有巨怪?!” “闭嘴,韦斯莱!”我压低声音对他咒骂道。 在很久之后你会发现霍格沃兹不仅有巨怪,还有伏地魔! 一个响雷就打在我们旁边的镂空铁窗上,那个巨怪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我看到了它浑浊的双眼,片刻后他喘着气继续往前面走去,在它的脚步身渐渐远去后,我把那两个格兰芬多拉了出来。 “你要去哪里?”罗恩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去救赫敏,巨怪要进女生盥洗室!”我指着巨怪走去的方向,急得快要跳踢踏舞了。 “但是那是巨怪!” “但是那是赫敏!”我盯着韦斯莱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我才不想管你,因为也许你的勇气比一个赫夫帕夫更稀少。” 我和哈利目光炯炯地瞪着韦斯莱,直到他受不了激将法,气鼓鼓地跑了上去。当我们走到了盥洗室外面,赫敏的尖叫就已经传了出来。 “真的是赫敏!” “闭嘴,韦斯莱!” 我一个晚上已经说了三次闭嘴,为什么韦斯莱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 我们推开门发现赫敏正在废墟里抬起头,哈利慌张地冲赫敏大喊了一句--- “快跑,赫敏!”可是巨怪的棒子直接敲毁了又一排拦门,赫敏闷住了脑袋对我们大喊救命。 韦斯莱急切地用地上的碎木板敲打巨怪,希望引起它的注意力,他把木板用力地投向了巨怪的脑袋--- “这边,大笨蛋!” 那只巨怪的大脑袋笨重地看向韦斯莱。 “快跑,它被你惹生气了!”我冲韦斯莱喊道,我慌张地退后。 可是当那只巨怪就快向韦斯莱走去的时候,挪动的赫敏又引起了它的注意力。 哈利.波特掏出了魔杖,就当我认为他要是用魔咒的时候,他直接冲上去抱住了巨怪的手臂… …并且骑上了巨怪的脖子,他把魔杖插入了巨怪的鼻子。这让巨怪一下子变得焦躁起来,我慌张地拿魔杖指着巨怪,一瞬间出现在脑海的词汇居然是--- “倒挂金钟!” 感谢鲁斯,这个咒语成功了一半!因为巨怪只旋转了90度,然后巨怪和哈利就摔倒了地上,这让我们都愣住了。 哈利从地上爬起来冲我们大喊:“快想想办法!” “我们能干嘛!?”罗恩手足无措地问。 “随便!”哈利被巨怪拖倒在地上,我们看到巨怪又站了起来,我从没这么后悔过来更改剧情! 这时候罗恩也掏出了他的魔杖,赫敏惊喜地看着他,说:“一挥一动!” 几乎在哈利快被巨怪的棒子敲打的一瞬间,罗恩喊出了漂浮咒--- “羽加蒂姆 勒维奥撒!” 这个咒语成功了,巨怪的棒子漂浮在了它的头顶。 这一瞬间,时间几乎是静止的。 “咒立停!”我颤抖着对着那个棒子挥动魔杖,就像鲁斯每次解除倒挂金钟一样,然而这个咒语也成功了,那根棒子成功地坠落下来砸中了巨怪的脑袋。 “酷!” 韦斯莱的脸上露出了总算苦尽甘来的微笑,这一次我没有让他闭嘴,因为我自己都快吓癫了,我瘫坐到了盥洗室的地板上,不频率地大喘气起来。 “他死了吗?”赫敏从洗手台下面走了过来,她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和灰尘。 “我不知道,也许是晕过去了。”哈利摇了摇头,长喘了一口气。 当哈利从巨怪的鼻子下面抽出了他那还带着巨怪鼻涕的魔杖时,我不带微笑地和他们开了个玩笑--- “如果我是你,我就考虑换一个魔杖。” 显然这种时候大家都没法欣赏我的冷笑话。 门口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麦格教授他们跑进了盥洗室。 她拖曳着长长的巫师袍在盥洗室门口停下了脚步,捂住胸口看着这片残局:“天哪,都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赫敏主动承担了这一切,她的脸上甚至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告诉麦格教授是她自己跑出来遭遇了巨怪,而我们救了她。 在麦格教授无奈又暗含欣喜的神情中,她为赫敏扣掉了5分,又为我们各自加上了5分。 这是我第一次为赫夫帕夫争取到分数,差一点丢掉我的小命,想到这里我几乎哭出来。 “斯内普教授,也许您能带领鲁斯小姐回到赫夫帕夫的宿舍。”麦格教授对斯内普教授这样说。 她冲我和蔼地微笑:“她看起来吓坏了。” 因为所有教授对赫夫帕夫都非常宽容和谅解,有时候我觉得他们看赫夫帕夫的目光像在看婴儿,当然除了斯内普教授,他看赫夫帕夫的目光永远像巨怪! 我和格兰芬多的那三只告别,他们看我的神色似乎有所不同,我匆匆道了晚安就和斯内普教授一起走远,真害怕再仔细看他们的眼神,我就忍不住想直接剧透。 “分院帽也许分错了。”走在走廊中,斯内普的声音在前面传了过来。 “以鲁斯小姐的勇气可以直接去格兰芬多!” 他宽大的斗篷飕飕作响,让他像一只在黑暗中行走的巨大蝙蝠。 “可是我是一名赫夫帕夫。”我弱弱地回答。 斯内普教授直接顿住了身形,他阴冷地看着我。 “在你的大脑还没有被巨怪的鼻涕糊住之前,我希望你能分得清教授对你的话是什么意思,鲁斯小姐。” “谢谢你的关心,斯内普教授。”我偷偷看了一眼他。 “…看来你并没有认识到你的错误。”斯内普生硬而冷冰冰的说道,而我在他身后弯了弯嘴角。 一直到我进入赫夫帕夫的休息室前,斯内普教授都没有再和我说一句话,他把我送到赫夫帕夫的入道口,直接转身。 “请等一等,斯内普教授。” 这个快淹没进黑暗的男人顿住了身形,在他又要向我喷洒毒液的前一刻,我冲他的背影扬起了赫夫帕夫式的笑容。 “晚安,斯内普教授。” 那个瘦削的教授只是做了个停顿,浅到无法察觉地点了个头,身形彻底沉溺在了昏暗的走廊里。 这样,哪怕斯内普教授到最后还是死于非命,我至少也能安慰自己曾经和他道别过。 我走进宿舍,汉娜尚未熟睡,她见到我狼狈地回来,匆忙下了床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亲爱的汉娜,我今天为赫夫帕夫加了5分。不过我现在太累了,我们明天再讨论好吗?” 我直接把头闷进了被子,小的时候一个人睡觉害怕,就喜欢用被子把自己闷紧,就好像被子能挡住所有的妖魔鬼怪。 希望也包括巨怪。 第16章 C16 第二天早上,我又被汉娜拉了起来,草草整理好了自己,带着困意来到了大堂。 “伊芙,你看起来非常不精神。”厄尼对我挤眉弄眼道。 汉娜从盘子里叉出一根腊肠,瞅了我一眼说:“也许她应该解释一下她昨晚做了什么。” 我觉得我的眼睛还没法完全地睁开,迷迷糊糊地说了个大概。 而汉娜他们都快吓坏了,我觉得我用的都是很保守的词汇了,但是他们肯定脑补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因为赫夫帕夫拥有可怕的想象力。 这个时候,格兰芬多的长桌传来了一阵惊呼。厄尼疑惑地探出脑袋:“发生了什么?” 一个拉文克劳的告诉他哈利.波特得到了一个“光轮2000”的飞天扫帚。 厄尼吹了一声口哨:“魁地奇精品店的最新产品,这可不便宜。” 我歪着脑袋看了一眼格兰芬多长桌上,脸上充满喜悦的哈利。 “真是幸运。” “是啊,真是幸运,我都要嫉妒了。”厄尼耸了耸肩,做了一个气愤的表情。 我和汉娜对视而笑,赫夫帕夫从来都喜欢自娱自乐。 由于今天上午的课,我们新生错过了赫夫帕夫对拉文克劳的魁地奇球赛,但是今天下午是更加惊心动魄的斯莱哲林对格兰芬多,因为哈利.波特--- 最年轻的找球手。 在到达魁地奇球场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我和汉娜被眼尖的赫敏发现,她邀请我们坐在她身边,周围非常拥挤,我看到了一旁好像想对我打招呼的韦斯莱。 虽然从巨怪事件后我对他们的感觉更亲切了,不过韦斯莱对赫夫帕夫的偏见还是我心中的一个梗。 “你好,伊芙。”他结结巴巴地冲我说。 “你好。”我不冷不热地弯了弯嘴角,停顿片刻后又说:“罗恩。” 罗恩.韦斯莱的脸忽然放松了起来,他看了我一会儿,发现我并没有和他继续搭话的打算,就转移注意力到了魁地奇上。 因为很多朋友多是经过同舟共济,才能彻底握手言和的,我想我是那么的好心,因为我是一名赫夫帕夫。 魁地奇简直就是学长们挥发荷尔蒙的好地方,他们散发着运动生的体魄来吸引我们这些无知少女落入情网,我已经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好几声对着格兰芬多的那位魁地奇队长“奥利弗.伍德”的呼喊了。 现在观众席上的教授们已经就位,感觉非常千钧一发。 赫敏握住了我的手:“哈利一定能赢的。” 我回握住她的,微微一笑:“当然。” 因为剧情需要,主角光环无限笼罩。 舱门打开,我们看到绿色衣服和红色衣服的学生,骑着扫帚一个个地飞向高空,而且速度极快,很快就看到了那个稍微矮一点的人,哈利,也稳稳当当地飞上了半空。 队员们绕场飞行后,场上已经就位,霍琦夫人走进场内,我想她一定非常自豪自己教出了这些学生,她放出了游走球和金色飞贼,比赛正式打响! 他们极速地飞行在我们上空。甚至掠过我们头顶的时候来带了一股能感觉得到的疾风,比赛逐渐进入了白热化。 厄尼说过,精彩绝伦又非常危险刺激,这就是魁地奇!就像我和盖瑞当初偷完东西开始大街小巷地奔跑那样!我注意到对面的那个铂金色头发的德拉科.马尔福因为斯莱哲林的失利而急的满脸通红,我扬了扬眉毛,发现他还是这样比较可爱。 但是哈利的扫帚出现了问题,赫敏眼尖地发现了这一点,她用望远镜看了一眼教师席,告诉我她的想法。 “我觉得斯内普在阻挠哈利,看!” 我接过望远镜,果然发现斯内普在念念有词,不过也看到了斯内普身后的奇洛教授不对劲的神色。然后我小声告诉了赫敏我怀疑奇洛,而赫敏皱着眉头告诉我她怀疑斯内普。 我们在人声鼎沸中寂静了起来,然后偷偷溜到了教师席,赫敏在斯内普和奇洛的中间施放了一个“火焰熊熊”,引发了教师席位的慌乱。 哈利的扫帚果然平静了下来,他开始找金色飞贼。 “哈利觉得斯内普有问题。”赫敏一边为哈利喝彩,一边告诉我。 “那假设哈利是错的呢?”我看着哈利追着金色飞贼到了观众席里面。 “什么?” “赫敏,没有人一定是正确的,这种事情日后自然会有分晓。”我对赫敏说。“我们打个赌吧?” “我打赌斯内普教授是好人,如果我赌对了,你就让哈利对斯内普道歉。” 赫敏的眼中闪烁着挑战的欲望:“这听起来有点困难,不过你输了呢?” “只要你不赌金加隆,其它任凭处置。”我弯了弯脑袋,和赫敏击了个掌。 哈利从扫把上摔了下来,幸好地段不高落到了草坪上,他站起来后神色非常不对劲的样子,赫敏慌乱地探出身体,没过一会,哈利从嘴巴里取出了金色飞贼。 虽然这确实好像有点恶心。 全场在静默后,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霍琦夫人宣布了格兰芬多获胜的结果! 知道剧情的我脸不红心不跳气不虚。 在回寝室的路上,我忽然想到了要寄给鲁斯的信件,于是先告别了汉娜他们往猫头鹰塔走了过去。一路上没多少人,在接近猫头鹰塔的时候,我注意到那边有一个蛮眼熟的身影。 我放缓了脚步轻轻靠近,发现那个身影有铂金色的头发,这明显是那个德拉科.马尔福。 对角巷发生的一切让我现在还心有余悸,我开始犹豫要不要溜走,但是最后还是走了过去,我轻轻把魔杖放到手心,装作平静的靠近了猫头鹰塔。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德拉科.马尔福对我应该构不成威胁。 也许是我年纪比他大的缘故? 波尔很快蒲扇着翅膀飞到了我的手上,亲昵的啄了啄我,我撩过它的肚子,发现它就像怀孕了一样发福起来。 “这是你的猫头鹰?”德拉科.马尔福已经转过了身,他现在脸上没有了那副高傲的神色,看起来顺眼得多。 “是的。”我摸了摸波尔的头,不想看见马尔福,一看见马尔福就想到我破碎的少女心。 眼前的德拉科.马尔福好像一下子局促了起来,他看着我忽然欲言又止:“它叫什么名字?” “波尔。” “我的猫头鹰叫史克比。”他说完这一句话又快速地收了声,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样的德拉科.马尔福很神奇。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把信绑到波尔的脚上,准备喂它吃几颗猫头鹰口粮。 “吃这个!”马尔福递给我一个袋子,里面装着满满的猫头鹰口粮,他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灰蓝色眸子里溢满了真实的想法:“这种更好吃。” “你吃过?” 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苍白的双颊一下子泛出了淡淡的粉色。 不过我还是从他的袋子里掏出了几颗口粮来喂波尔,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充满了善意:“我记得你前天还和我说你要让我付出代价的,马尔福先生。” 他忽然瞪大了双眼,语速略快地和我说道:“但是上次我已经和你说过这件事情了。”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德拉科.马尔福:“你和我说过?” “在几个礼拜前的草药课上,我已经说过我原谅你了!”这个还带着婴儿肥的小先生懊恼地看着我,失去了平时恶狠狠的攻击力。 我猛然想起昨天他似乎是在那节课上对我说过什么,但是当时我貌似什么都没有听到。 “对不起,我当时没听到。”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德拉科.马尔福的声音轻飘飘地从一旁传过来,我装作没有看到这个喜欢脸红的男孩又一次红了耳尖。 猫头鹰塔的风声呼呼响起,我最后摸了摸波尔,把它放了出去,直到它成了一个圆点。 “那么你又不寄信,你来猫头鹰塔做什么?”我转头看了看德拉科.马尔福,他孩子的模样,孤孤单单地在这里,好心的赫夫帕夫决定不计前嫌。 “来这里!”我坐到了猫头鹰塔的阶梯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喊他过来。 德拉科.马尔福他安静地走过来,挣扎地看了一眼阶梯,满脸自暴自弃的模样,终于坐了下来。 “我看了魁地奇比赛。”这个也许被宠坏的男孩子挪了挪身子,他坐的笔挺,对我说道。 “斯莱哲林的球员都那么努力,但是最后还是格兰芬多赢了比赛!!你不知道他们训练得多辛苦… …”他对我喋喋不休的抱怨了起来。 “没关系,我们赫夫帕夫也总是输掉比赛。” “下次可以继续。”我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很惊讶的看了我半天,无措地问我:“你们输掉了比赛,你居然不生气吗?” 然后我愉悦地冲他微笑:“因为我们是赫夫帕夫啊。” 很多事情都能用赫夫帕夫这个词汇来让自己解脱,也未尝不是一种胜利。 德拉科.马尔福像是一下子被戳破的气球,他把头埋进双臂:“当初我觉得,如果我进了赫夫帕夫一定会去死。” 他闷闷地道,捡起地上的小小石块扔向一只猫头鹰,赌气地说:“现在也一样觉得。” “我其实还蛮羡慕斯莱哲林。”我眯着眼睛看了看猫头鹰塔上的落日余晖。“因为你们学院至少不会被认为是智障。” 德拉科.马尔福侧头瞄了我一眼,发现我正在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正从膝盖上的一个袋子里掏出一些颗粒物在吃。 于是他也伸出手拿了几粒,嚼了嚼。 “这是什么?”他皱着眉头问我。 “猫头鹰口粮。”我睁大眼睛欣赏他慢慢反应过来想吐出来的表情,暗自惋惜现在的少年都好挑食。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居然吃… …”他忽然反应过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然后错愕地看向我膝盖间的袋子。 “这是… …”他颤抖着指向那个袋子。 “你的。”我对他释放了一个善意的微笑。 “你吃的是… …”他表情丰富地看向我。 “你的。” “… …我刚刚吃的是?” “猫头鹰的。”我眨巴着我纯真的眼睛,指了指塔上到处扑腾的猫头鹰们。 德拉科.马尔福露出了和罗恩.韦斯莱一样的复杂表情:“你偷了我的袋子吃了我的猫头鹰口粮还骗我吃了它?!” 于是他气冲冲地走开:“你给我等着,你会付出代价的!”甚至身后的衣服上还有没拍干净的灰尘。 1991年某月某日,德拉科.马尔福对伊芙.鲁斯庄严宣誓。 第17章 C17 那天以后,我觉得德拉科.马尔福也许并不是那种我臆想中那种满脑子坏念头的少年。就连他在对角巷发疯一样追我的事迹都被我贴上了也许是服用了过多福灵剂缘故的标签。 但是他还是特别喜欢在霍格沃兹惹事生非,就像大多数斯莱哲林那样不太招人待见。 霍格沃兹逐渐有了下雪的迹象,也是预告着我们圣诞节快要来临了,最近我给鲁斯的信件都石沉大海,这一点让我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回家看看。 圣诞节在雪花纷飞中来临,大堂布置得非常热闹,就像中国的春节一样。每个学院的学生脸上都洋溢着欢乐与幸福,他们冲不认识的学生问好,哪怕连斯莱哲林也难得一见地热情有礼起来,大部分学生打算回家,可是少数留了下来,比如哈利和罗恩。 我和他们道别后踏上了霍格沃兹特快,这次和我同一个包厢的是汉娜,厄尼和赫敏。 “我会给你们写信的。”汉娜对我们说道,她瞄了我一眼:“特别是伊芙,我需要每天早上让猫头鹰来叫醒她,你们不知道她有多能睡!” 我莫名其妙地感觉膝盖中了一枪,慌忙求饶:“我一定按时起床,汉娜女王。” 车厢里一片嬉笑打闹,在特快开到一半的时候,我们的包厢门被打开了,一个铂金色的脑袋出现在了门口,值得庆幸的是德拉科.马尔福并不像原著那样很喜欢找波特他们的麻烦,所以赫敏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拔出魔杖之类的。 他在门口冲我扬了扬脑袋,示意我出来。 汉娜他们抓住我的手问:“你会被马尔福欺负吗?” 我回想了一下德拉科.马尔福吃猫头鹰口粮的场景,默默告诉他们不会。 车厢外的风景其实非常美丽,雪花翩翩起舞,带着西方国度特有的洁白和晶莹,魔法界的雪花好像都是不一样的。 “我原谅你了。”这位大少爷又一次对我说了这句话,然后抱着手臂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我会记得给你寄信和礼物的。”说完他就很酷地扬起了脑袋,然后他顿在那里,好像在等我说些什么? 我思考了一会,告诉他:“我也会给你回信和礼物的。” 他错愕地顿住,看了我半天,恶狠狠地抛下了一句:“我不会原谅你的!”然后跑远。 他刚刚红着脸颊,我发现,德拉科的耳朵形状很可爱,有一点精灵的感觉,耳尖上扬,非常俊俏,而且还容易泛红,我这样想着,感觉有点想笑。 也许我差了这小男孩一句圣诞快乐?这年头的小男孩,年纪轻轻就这么多心思,以后可不得使劲作呢吗。 我和朋友们在快车上告了别,下了快车,迎接我的并非是鲁斯,而是摩金夫人,但是我同样张开双臂奔向摩金夫人,对她大喊圣诞快乐! 摩金夫人微笑着打量我,她告诉我她非常想念我,我微笑以对。 “为什么鲁斯爷爷没有来?”我疑惑问道,却发现摩金夫人的脸色僵了一下。 “鲁斯先生去拜访了一位老朋友,他这个圣诞不能陪你过了,亲爱的。”摩金夫人蹲下来对我说,她安抚我的手臂。 “那真遗憾!”我抿出一丝微笑,虽然我的内心也许比表面看上去更加糟糕。 我走进房子意外地发现没有积灰,伦敦也在下雪,不过感觉比霍格沃兹更加寒冷,摩金夫人有的时候会来房子里面陪陪我,她来的时候我才会感觉炉火有点温暖人心的作用。 楼下的老奶奶说鲁斯的面包房已经没有开张很久了。 我默不作声回到房子里,找到了书房里鲁斯留给我的信,无法欺骗自己不担心鲁斯。 鲁斯在信里说,他要去拜访一个叫尼古拉斯。勒梅的老朋友,也许我在下一次放假的时候能再见到他。 我去书房翻找了这个叫尼古拉斯。勒梅的人资料,一本厚重的书上记载他试一名伟大的炼金术士,并且制造出了魔法石,利用魔法石能让人长生不老。 看到这里我翻上了书籍。 别告诉我就是那个魔法石? 也许这个圣诞是我过得有点不完整的一个圣诞,没有盖瑞,没有鲁斯,我做好了色香味俱全的烤鸡和各种美食,做饭是一种本领,吃饭也是一种本领,只要学会了这两个本领--- 我就一辈子都不会被饿死。 在过凌晨后,我对餐桌对面的空座位举起果汁杯,敬被气死的伊芙! 百无聊赖的我开始包装给朋友们的圣诞礼物。 我送给了摩金夫人一套麻瓜的时尚服装杂志。 给汉娜的圣诞礼物是一包美容魔药,而厄尼是一本《魁地奇热浪》的小说。 哈利的是一个红黄条纹的羊毛帽,非常有格兰芬多的调调。 赫敏是一套《你不知道的神奇小魔咒》,而韦斯莱--- 我想了想,从书房抽出了一本古魔文的《神奇之地》,然后恶趣味地笑了笑。 我在给铂金小少爷的礼物上犯了难,我觉得这个被宠坏的小孩一定什么都不缺,于是我买了一只麻瓜世界的仓鼠玩偶包装了起来,在寄送出的那一刻又在包裹里面塞上了一句写有“圣诞快乐”的纸条。 最后我心惊胆战地给斯内普教授寄了一打实用的水晶瓶,并且嘱咐波尔把礼物放下就马上飞回来,也不知道波尔有没有听懂。 做完这一切的我坐在炉火旁边等待第二天的到来,我幻想着朋友们的猫头鹰敲打我的窗户,而家里的大门被打开,鲁斯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我想给鲁斯准备一桌晚餐作为礼物,但是这个礼物显然没法送出。 第二天,我确实听到了窗户被敲击的声音,我眯着眼睛看了看,发现是汉娜家的猫头鹰,它果然和她主人一样,用特殊的方式来喊我起床了。 之后各种礼物都千奇百怪地冒了出来。 汉娜回送给了我一本《美容美发魔咒》并且附带3英寸的纸条上写满了让我早睡早起的忠言告诫;赫敏的礼物是漂亮的粉色围巾;厄尼回送给了我装满各种糖果和饼干的零食袋;哈利写了一封长长的感谢信预祝我圣诞快乐送给了我一只变换墨汁文具店出品的亮晶晶羽毛笔。 而罗恩--- 我觉得他也许会给我寄吼叫信,不过他还是委婉的告诉我他看不懂书,然后送给了我一串韦斯莱兄弟制作的停不下来风铃;德拉科.马尔福的猫头鹰在晚上的时候飞进了起居室,那果然是一只看起来就娇生贵养的动物,我取下礼物,是一个细长的盒子,打开来发现了一条金色的,缀满珍珠和玛瑙的流苏发带… …我发誓我不会把它戴到头发上,提起这个有点沉重的发带,我这样想。然后机智地把这根发带系在了脖子上,感觉还不错。 而斯内普教授果然没有回礼,我在失落的同时也放松地喘了口气。 快返校的时候,我一个人呆在书房给鲁斯写了封长长的信,信里面提到了我在霍格沃兹的美好时光,并且介绍了赫夫帕夫的优良品性,最后提到了这个圣诞节给我的感想,并且抒发了对他的思念。 最后一笔落成,我放下了羽毛笔,提起行李箱走出了这个没有鲁斯的屋子。 回到霍格沃兹后,我有了一个神奇的发现,也许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都长得非常快,但是这些小孩子里可能不包括我。 我从10岁左右开始就没怎么变动过身高了,现在在霍格沃兹里面更像是一个小侏儒,就算是侏儒,我也是最漂亮的侏儒。 汉娜忍不住比对了一下我和她的身高,神奇地告诉我也许我变矮了。 我默默朝她竖了个中指,如果汉娜不是赫夫帕夫,我估计就真的以为她在嘲笑我了:“明明是你圣诞节吃胖了,所以整个人都肿了起来!”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你变矮了,而是闺蜜长高了。 虽然我注意到长桌上很多学长和同年级的学生们看我的目光更加爱怜了。我拿起鸡腿泄愤地撕咬了一口--- 大家不都一米多吗?你两米啊?你两米啊? 真有意思。 赫敏在不远处的长桌那边冲我们招手,她愉快地跑过来对我们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圣诞快乐!” 我打赌赫敏的圣诞节过得比我精彩。 我们聊了起来,其实赫敏和我们聊天的时候真的是一个非常活泼的女孩,一点都没有原著里盛气凌人的感觉。 “我刚刚和哈利聊天,他说他圣诞节收到了一个神奇的礼物,但是他卖了关子。”赫敏挑了挑眉,不满道。 “也许他试在找合适的机会让你大吃一惊呢?”我调笑道,如果我记得不错,哈利应该是收到了隐形衣? “但愿吧。”格兰芬多的万事通小姐扬了扬脑袋,我们站了起来,打算去上课,但是赫敏拉住了我,我看到她吃惊地看着我。 “伊芙,我发现你的身高不太寻常。” “……” “赫敏,我觉得她的身高也许和她的赖床有关系。”汉娜在一旁对赫敏小声嘟囔。 “这是两个不同的事情!”我大声解释道,有点时候赫夫帕夫说出的简直比斯莱哲林还要能戳痛人。 不过赫敏还是睁大了眼睛告诉我,也许这是有关联的,我呆呆地看着我的闺蜜们,怀疑这个情报的真实性? 在某一天前往斯普劳特教授的草药学教室的时候,我看到了哈利,他穿着校袍,小小的人走在雪地上,那只巨大的猫头鹰立在他的手臂上。 “嗨,哈利。”我对他打招呼。 他回头看到我,对我笑了笑,自从上次的巨怪事件,我感觉我和原著的三人组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至少不像一开始那么想避开他们。 “你看上去不太开心?” “不。”哈利看了我一眼,他放飞了他的猫头鹰,眼中闪烁着对于一些东西的渴望。 “你是在给谁寄信吗?”我抱紧了怀里的书本和他搭话,天气可真冷。 “不。”哈利摇了摇头,耷拉下了脑袋,连我都感觉到了他的丧气。 “对不起,我忘记了… …”哈利不可能给谁寄信。 “没有关系,伊芙。”哈利看了我一样,他若有若无地摇了摇头,这个孩子现在的模样让人非常心疼,其实他却是拥有非常悲惨的遭遇。 “你知道吗?”我耸了耸肩,试图挽回尴尬的气氛,“我在6岁以前是个孤儿,也许你知道,跟着一群无家可归的孤儿一起乱跑什么的。” 哈利吃惊地看着我,而我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但是这真的是一个让我抒发圣诞节不好的情绪的一个突破口。 “我试过很多你想象不到的食物,后来还做过很多让警察追着我打的事情,这种生活阅历非常奇妙,但是我当时没有办法。”我尝试用一种愉悦的语气来告诉哈利一些事情,但是那些回忆真是该死的滚烫。 “后来我和曾经的伙伴们分离,被现在的爷爷收养,他对我非常好,我们一起度过了5个快乐的圣诞节,可是他这个圣诞节并没有在家里,这也让我感觉悲伤,但是现实还是要照过不是吗?” 哈利看着我,他的眼中充满着不可置信和错愕。 “也许你会因为我曾经是孤儿而不和我做朋友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下刚刚涌上来的糟糕情绪。 “不,当然不,伊芙… …”哈利张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忽然注视着我,用稚气的声音和我说:“我很抱歉让你回想这些,伊芙,但是谢谢你和我说这些。” 这个男孩告诉我:“我的父母去世了,但是我看到一个叫厄里斯魔镜的镜子,这个镜子能反映出人们心里的欲望,我在那里… …看到了我的父母。” “那不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吗,思念父母的你看到了他们。” “但是他们不是真实的,而且那个魔镜也不在了。”哈利的声音又沉了下去,我想他是在伤心自己父母的逝世。 “也许你可以,寻找一下他们的照片?” 哈利的眼睛一亮,就像大雪初融后的绿色原野一样。 我想哈利.波特其实是和我遭遇最相似的人,原谅我把我6岁前的秘密告诉给了他,而不是我的闺蜜们,刺猬们有时候只能给同类带来慰藉。 迫切赶往草药课教室的我奔向城堡后面,在走廊的尽头那里,我好像看到了铂金色的脑袋一闪而过。 圣诞后的霍格沃兹一下子迎来了春天,森林恢复了葱茏的绿色,即使城堡塔楼还有未尽的白雪。 但是霍格沃兹的学生们内心一下子迎来了严冬,因为要期末考试了,各大学院都开始了紧张的复习,学生们抓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个题目的答案,奋笔疾书绞尽脑汁的人比比皆是,尤其以赫夫帕夫居多。 现在学院里面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汉娜比平时更早喊我起床,她说麻瓜世界有一种方式叫做“晨读”。 我摔! 赫夫帕夫的学习差是众所周知的,但是他们的不畏艰险精神也是院里的象征,于是被书籍撞得头破血流还一往直前的赫夫帕夫们最近简直惨不忍睹。 路过凌乱休息室的我对汉娜说:“拉文克劳的情况一定稍微好一点。” 结果汉娜一边焦急地走着一边告诉我:“不,拉文克劳他们占据了整个图书馆!” 我们匆忙走向了赫夫帕夫的长桌,不解地发现格兰芬多的纳威.隆巴顿被施了一个锁脚咒,正一跳一跳地进来,而这个倒霉的男孩冲我羞涩地打了个招呼就又一蹦一跳地走向格兰芬多。 “听说最近马尔福很喜欢找纳威的麻烦。”罗恩嘴巴里塞着零食远远地对我们说。 “看你的书吧,马尔福不找你麻烦就不错了!”赫敏从书堆里抬起头瞪了罗恩一眼,哈利在一旁对我们点头。 “我猜马尔福的魔咒实践应该是O。”我摊了摊手对汉娜笑道,我们刚刚在赫夫帕夫的长桌上坐下,就发现赫敏他们收拾书本站了起来。 汉娜叫住赫敏:“赫敏,你们要去哪儿?” 赫敏拉着哈利他们说:“图书馆!” 看着赫敏消失在大堂门口的身影,汉娜回头冲我说:“可是图书馆里被拉文克劳占满了。” 但是剧情会帮助他们的。 我愉悦地翻开了书本,开始了一天的复习生涯。 第18章 C18:德拉科的番外(二) 其实每一次见到伊芙.鲁斯他都忍不住想去扯下她的发带,德拉科观察了一下,发现伊芙.鲁斯绑金色发带的时候最好看。 那根金色发带就像他的头发颜色一样,他都能想象自己的头发缠绕着她的。 他经常在学校里面看到伊芙.鲁斯,但是她不知道他在看她,他看到伊芙.鲁斯在赫夫帕夫交到了好朋友,并且和那个救世主关系不错,可是--- 为什么伊芙.鲁斯喜欢和那个格兰芬多的泥巴种在一起?!他有的时候很想冲到她面前和她说,也许你应该找身份相配的人做朋友,而不是和一个泥巴种!毕竟他在魔法部看到过伊芙.鲁斯,也许伊芙的父母就是纯血,或者是魔法部的官员。 但是德拉科.马尔福不敢和那个女孩子讲话,他感觉自己一旦距离伊芙.鲁斯几米近的时候就喉咙发干,吐不出声音。 他在一次魁地奇课堂上拿走了隆巴顿的记忆球,他一点都不可怜隆巴顿,因为隆巴顿曾经把伊芙.鲁斯推倒过,所以他觉得这样笨手笨脚的男孩从天上摔下来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惩罚了。 不过救世主却大出了风头,这一点让他莫名地觉得不平衡。 他和高尔以及克拉布走在走廊上的时候,他几乎是一瞬间看到了那个在不远处的伊芙.鲁斯,她的头发闪亮,今天绑了一根淡紫色的发带。 德拉科.马尔福装作淡定地走了过去,如果他是一个动物,那么他的耳朵应该已经向着伊芙.鲁斯的方向在不断舞动了。 “那么后来呢?”他听到伊芙.鲁斯对一个学长询问魁地奇的事情。 德拉科.马尔福感觉自己大脑里的某一根弦断掉了,他瞪大眼睛直接插话,把整件事情对她讲清楚,看到她注视着自己的蓝色眼眸,那双眸子里好像正倒映着自己无礼的模样。 他又接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想赫夫帕夫就只能背后议论别人了不是吗?” 该死,德拉科你在说什么?!你应该优雅地告诉她以后可以直接来问自己才对! 于是她果然像炸开来一样地反击他,他听见自己的心碎成两半然后继续分割成四半,八半,十六半的声响… …“我猜你现在在嫉妒哈利.波特!” “带着你仓鼠一样的表情去欣赏哈利.波特在魁地奇球场上的胜利把!” 这个女孩,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一个马尔福!虽然她生气的样子也让他感觉新鲜,但是他真的像仓鼠吗? 他最后气急败坏的留下了一句话:“你会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 即使在很多天后,他发现这个女孩还是把他的恶话当作了耳旁风。他主动走到伊芙.鲁斯身边告诉了她自己已经原谅她的事情。但是伊芙.鲁斯一点都没有理睬他,德拉科.马尔福觉得自己快冒火了,因为这个女孩又不理他! 其实她无视他久了,他倒是习惯了…… 但是他后来还是认为梅林是公平的,他在斯莱哲林魁地奇失利后,得到了一次和伊芙.鲁斯单独谈话的机会--- 夕阳,微风,四下无人,他衣着得体,她甚至还绑着自己最欣赏的金色发带,如果没有周围这些乱扑腾的猫头鹰就更加完美了。 绝佳的约会!不过德拉科.马尔福保证以后他会有一个更加完美的约会! 这个女孩子让他感觉很新奇,而他也在这一次“约会”中做出了很多他以前想都不想就不会去做的事情--- 他跟着这个姑娘一起席地而坐。 他告诉她自己的想法。 他甚至觉得如果进了赫夫帕夫,现在也许能和她的关系更进一步。 这个姑娘的头发在夕阳中显得很好看,不同于那些韦斯莱的橘红色。 但是,她喂他吃了猫头鹰口粮… … 德拉科.马尔福在一年级的某一天,发现自己注视已久的女孩子是一个不仅乱吃东西还会偷他东西的女神经。 他给这一次约会加上了让自己后悔的一笔,因为他又气急败坏地说--- “你给我等着,你会付出代价的!” 后来的日子里,他在学校各处搜寻,也许这个姑娘会忽然冒出来冲他微笑然后对他道歉的身影,但是这个姑娘又一次把他忽视得彻底。 他在回家的霍格沃兹特快上再也坐不住,一个个包厢找了过去,终于在惹得一大堆谩骂后找到了心安理得在谈天的伊芙.鲁斯。 他把这个姑娘叫出来,看着她,犹豫自己该怎么开口,毕竟上一次的事情他还没有原谅她。 然后他听到自己尊严落地的清脆声音--- “我原谅你了。” 他抱起双臂,我怎么可能会不原谅你,伊芙.鲁斯,德拉科甚至已经为你定制好了一条漂亮的发带,就等着圣诞节送给你。 但是伊芙.鲁斯还是非常笨拙,都不开口说一些让他开心的话,这个赫夫帕夫! 他觉得自己的好心都付诸东流,他告诉自己不就是一个女孩子吗?!再也不原谅她了! 圣诞节的时候,德拉科.马尔福从那个叫波尔的胖猫头鹰脚下装作不经意地接过了一个包裹,其实这是今年自己最期待的包裹,然后庄重地拆开,发现了一只麻瓜世界的东西,他想起了伊芙.鲁斯的那句话--- “带着你仓鼠一样的表情去欣赏哈利.波特在魁地奇球场上的胜利把!” 这个也许能被称之为仓鼠的玩具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过那张纸条也许能安慰一下他的内心,至少她送给了他礼物,德拉科默默把仓鼠抓紧,手上是暖融融的一团。 他当时疯狂地想给伊芙.鲁斯写回信,他想允许伊芙.鲁斯叫自己德拉科,或者给他取个亲昵的小绰号,如果她喜欢叫他小龙也没有问题! 但是他写了好几张羊皮纸,最后只是让那只胖猫头鹰带去了自己精心准备的发带。 德拉科想,等返校后,一定要亲口和伊芙.鲁斯说,允许她称呼自己为德拉科,紧张的德拉科又思考了一夜该如何组织语言的问题。 当天晚上,马尔福庄园的家养小精灵们觉得小少爷也许失眠了,明天的甜点要稍微添加一些能助眠的东西。 第19章 C19 第二天一早,我刚刚进大堂就被哈利他们扯到了格兰芬多的长桌上。 “你们做什么?”我不解的问。 赫敏拽住我们,示意我们靠过来:“我们在宵禁的时候去找海格,发现海格拿到了一个龙蛋,孵化出了挪威脊背龙,刚好被德拉科.马尔福看见了。” “所以?” 罗恩接着说:“那个斯莱哲林告诉了麦格教授我们夜游的事情,我们被扣了50分!但是德拉科.马尔福也没好过,他被罚今天晚上和我们一起去巡逻!” 哈利补充道:“海格想养一只龙很久了。” 我发现众人的侧重点都不一样,这让我的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 “其实事情还不算太坏。”我以赫夫帕夫的角度告诉他们,“毕竟学校还不知道海格养了一只龙,不是吗?” 然后赫敏叹了一口气:“不,邓布利多已经知道了。” “哦,梅林保佑那条龙。” “至于巡逻的事情,你们自己克服一下吧。”我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三个小狮子像看水蛭一样看着我,毕竟赫夫帕夫就是那么的好心。 让我欣喜的是,我从没想到能有一天短暂地拥有隐身衣。哈利向我们展示了隐身衣的作用,我快乐得摸不着边,如果盖瑞和我能拥有这件隐身衣,就可以不用吃那么多苦头了。 赫敏神秘地邀请我晚上加入他们的夜巡,我取得了隐身衣的使用权,现在我觉得他们都把我当自己人了。 “但是,赫敏你会把我带坏的!”我嘟着嘴对赫敏说,双手已经诚实地接过了隐身衣。 今晚月朗星稀,我在汉娜发出熟睡的鼾声后,蹑手蹑脚地披好了衣服,挑选了一根淡蓝色的发带草草扎好了头发,怀着隐秘的心情披上了隐身衣。毕竟我是一个乖巧的赫夫帕夫,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猛猛地跺个脚表示我的兴奋。 打开宿舍的门,穿过走廊和休息室,我看到费尔奇已经带着赫敏他们开始夜巡,我轻轻地跑了上去,挠了一下赫敏的手心。 赫敏像被惊吓到一样地回过头,对着她目光所及的空气轻唤:“伊芙?” “什么?”一旁响起了一个声音,我做贼心虚地看过去,发现那个已经许久未见的德拉科.马尔福。他好像长高了一点,不过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现在他正盯着赫敏问--- “你刚刚在说什么?” “没什么。”赫敏很快地告诉他。 “你这个… …我明明听你在喊伊!”他压低声音断断续续地想说什么,走在前面的费尔奇却制止了他们的说话。 我注意到他们正在往校外走去,前方正是海格的小屋,一阵风吹过,我打了个冷战。 “伊芙?”赫敏看向我刚刚发出声音的地方。 “我在这。”我偷偷对赫敏说。 海格把我们带入了幽暗的禁林,没想到所谓的夜巡是禁林半日游,如果早知道行程安排如此不赫夫帕夫,把隐身衣送给我我都不来!海格把他们带进了禁林深处,我偷偷跟了上去。看到海格抹了一把地上的银色液体。 “这是独角兽的血,几星期前已经死了一头,而这头重伤了。” “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这一头。”海格告诉他们,并且让罗恩和赫敏跟着他,哈利和马尔福一组。 一旁的马尔福懊恼地说:“可以,但我要牙牙!” “可以,但是牙牙很胆小。”海格了当地告诉德拉科.马尔福,而这个铂金色头发的男孩成功变了脸色。 我不得不说这个过程很喜感。 但是我还是下意识跟着哈利他们走了,因为我潜意识里觉得三对三更加公平一点,夜晚的禁林更加寒冷,我怀疑我明天会感冒。 马尔福提着微弱的灯,顺着这一点点的光亮和哈利一起往前走,我忽然发现德拉科.马尔福的头发其实很漂亮,而且他的额头有一个浅浅的美人尖。 “我回去要告诉我爸爸,走着瞧,这是仆人的伙计!” “我没听错吧,德拉科,也许你是怕了?”哈利慢吞吞地回应他。 德拉科.马尔福马上换了一副骄傲的神色反驳他:“我才不害怕,波特!” 一旁的牙牙耷拉着脸紧紧跟着他们,这只大狗憨厚得像毕业于我们学院。 “我现在后悔跟着你们出来了。”我露出了一个头,歪着头对他们说道,成功把他们吓了一跳。 “伊芙?!”哈利惊讶地看着我。 “你这个愚蠢的赫夫帕夫,你怎么可以来禁林!”德拉科.马尔福在错愕之后暴跳了起来,其实我很奇怪为什么他那么生气。 “这是什么?”德拉科.马尔福走到我身边,扯了扯隐身衣。“脱了它,你看上去像只有一只头!” 我裹紧了斗篷瞪了一眼这个男孩:“不,我现在很冷。” 然后我看到德拉科.马尔福立刻脱下他的斗篷披到了我的身上。 “穿这件。” 我从善如流地披上了他的斗篷,斗篷上还有他的体温,我感觉终于温暖了起来。却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到德拉科.马尔福冻得泛红的鼻子。 “为什么你穿这么少的衣服来禁林?你这个赫夫帕夫。”他仍然不减威风地冲我嚷嚷,好像我非常让他困扰似的。 哈利忽然制止了我们,他示意我们安静下来,一旦安静下来,远处的诡异声响就越发清晰起来,我们瞪大了眼睛。 “你们听到了吗?”哈利问。 德拉科.马尔福皱起了眉头,他提起灯示意我们继续走。 “你要跟紧我!”他冲我命令着,“跟上来,牙牙。” 对狗的态度都比对我亲切… … 在走出不远后,走在前面的牙牙忽然停了下来,它还是害怕地后退。我们惊讶地看到乳白色的雾气后面有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正在吸食地上那头独角兽的血! 哈利忽然神情痛苦地捂住了额头,我脑海里涌出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吓得我立马披上了隐形衣! 而马尔福已经吓得尖叫了起来,成功让那个黑色斗篷的人看向我们,我心中浮现出了一阵寒意,慌忙把离我较近的马尔福拥进了隐身衣里面,在黑纱之中,我们的呼吸都像是在喘气一样,我贴着他比我高一些的身躯,都能感觉到德拉科.马尔福他身上的寒气和战抖。 可是哈利还在外面!那个黑衣人已经以一种可怕的移动方式靠近了哈利! 我们透过薄纱急切地看着外面,哈利被吓得倒下,但是我们别无他法。 就在此时,一个巨大的白色身影从树丛后跳跃出现,那是一个半人马,他吓跑了黑色斗篷的人,我感谢梅林! 虽然知道哈利死不了,但是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绝对不好受,解开了隐身衣,露出了我和德拉科.马尔福的身形,跑过去扶起哈利。 “你还好吗,哈利?” “哈利.波特,你必须离开这里,这里很多生物都认识你,这时候的禁林不安全,对你来说。”那个半人马向哈利走了过来,他告诫哈利。 “你赶走的那个是什么东西?”哈利喘着气问半人马。 在他们进行对话的时候,我对德拉科.马尔福说:“你去找海格他们,让他带我们出去。” 德拉科.马尔福的脸色比原先更加苍白,连眼神都没法聚焦,但是他还是看了我一眼,提起灯向后面跑去,一旁的牙牙飞快地跟住了他。 不过片刻海格他们就赶到了这里,我急忙套上了隐形衣。 “哈利,不要对别人说起这件事情。”我偷偷告诉他。 “为什么?”他找不到我的位置,只能四处张望着。 “至少别对外人说,你会让他们害怕的。” 走回霍格沃兹城堡的路途还算顺利,谢天谢地,我还是披着隐形衣偷偷和哈利他们告了别,因为斯莱哲林和赫夫帕夫的休息室都在地下,我和德拉科.马尔福算是并肩而行。 “你的衣服。”我从黑暗中递给他衣服。 他不出声,接过了衣服拢在怀里,却没有穿上:“我听到了。” “什么?” “你和波特说的话。”这个头发闪着光的男孩垂着头发对我说,我露出脑袋,抛给他一个疑惑的目光。 “你的过去,你也许是一个泥巴… …”他像是难以启齿。 “泥巴种?” 我非常缓慢地念出了这句脏话,说不清现在心里是什么感受,就像是被人扒了一层衣服看光的难堪感觉,这让我一下子对德拉科.马尔福这个人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感。 面前的德拉科.马尔福好像嗫嚅了一下:“不。” “这没有关系,你可以叫我德拉科。”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我想到他刚刚在禁林把衣服直接脱给我后的冷战,心尖不免一软。 “但是斯莱哲林不是最重视血统的吗,你怎么会和我一个可能是泥巴种的人做朋友?” 他像是很困难地说,断断续续的:“也不是… …像格兰杰,她虽然也是,但是个聪明的女巫… …” 我围着他转了一圈,看上去就像我的头在对着他旋转一样:“好的。但是你以后不能说泥巴种这个词汇了,这太不绅士了,德拉科。” 我听见自己这样对他说,这个男孩才11岁,他的眸中好像被注入了一股活力。 “那我能叫你伊芙吗?” “当然可以。” 我的感觉就像是新认识了一个傲娇的小弟弟,正在我想对他露出和蔼的大姐姐微笑时,他忽然又严肃起了面孔。 “但是你今晚不该出来,这太危险了,伊芙!” 我很快僵下了脸,把头缩回了隐形衣向赫夫帕夫休息室走去,身后传来德拉科慌张的询问--- “伊芙,你还在吗?” “伊芙?” “伊芙.鲁斯?!” “晚安,德拉科。”我还是对着他招了招手,这是我的新朋友。 赫夫帕夫休息室的门渐渐关上。 第20章 C20 期末考来得很快,赫夫帕夫像是一群瑟瑟发抖的小獾,就等着期末考试这把大刀宰过来。 “我怀疑我会得不及格,要知道我的平时成绩一般都是A!”我哭丧着脸说,走在走廊上。 “拜托,你的成绩在大多数赫夫帕夫中还是可以的!”厄尼扶着额头告诉我。 而我白了他一眼,向前走去:“我不需要学霸的安慰!” “学霸是什么?”厄尼停下脚步询问汉娜。 “我也不知道,但是伊芙最近说她自己得了考试焦虑症。” “… …” 我直接抛弃了身后的两只小獾,转身进入了图书馆,在四大学院都在复习的情况下,我发现是个人都能慌起来。德拉科对我的这种焦虑表示无可奈何,不过他把他妈妈每天寄过来的糖果都分给了我,一直持续到期末考试的前一天。 我接过最后一天的糖果份例问到:“你是吃糖果所以才长高的吗?” 德拉科露出不解的表情,不过他很快也随意地告诉我这也许是他家的基因遗传。 我成功黑下了脸。 “你的意思是也许我爸爸妈妈都是矮子吗?” 在考试的时候,我的草药学发挥得非常稳定,我看到斯普劳特教授对我们这群赫夫帕夫满意的微笑;在变形术课的实践考试上,我成功地把一个一只老鼠变成了鼻烟盒,看到了麦格教授惊喜的神色;而魔咒课的实践则多得多,我的“统统石化”以及“漂浮咒”都只成功了一半,黑魔法防御术是该死的惨不忍睹! 至于理论笔试只能听天由命。 考完试的那天,天气还算晴朗,我们一群赫夫帕夫聚集在一起探讨会考什么成绩,而我们面前路过一堆又一堆别的学院的学生--- 这是某些格兰芬多:“我觉得期末考试还挺轻松的!” 这是某些斯莱哲林:“这些题目我都在家里的藏书室里看到过!” 这是某些拉文克劳:“我觉得这些题目有点太简单了,应该在这道题的基础上… ” 然后,我们一群赫夫帕夫寂静无声了。 晚上在大堂的时候,哈利他们和我们说了一些关于考试的感想。 甚至连罗恩都理所当然地告诉我:“我以为霍格沃兹的考试很难的。” 哈利点点头表示还可以。 “你们确定我们读的是同一个霍格沃兹吗?” 随后他们告诉了我一个对于他们来说非常核心的秘密---哈利觉得斯内普教授要偷取魔法石,而且是为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偷取。 “我们今晚打算去四楼靠右边的那个地方。”哈利对我说。 “你们打算去做什么?”我眯起了眼睛。 “阻止斯内普,他绝对会做坏事的!” “为什么你对斯内普有那么大的成见,哈利?”我问他。“斯内普没有伤害过你,就凭你看到或者听到的一些事情你就能直接断定他有罪吗?” “你这个愚蠢的赫夫帕夫!”罗恩气红了脸,而哈利看着我眼睛里也闪烁着困惑和愤怒。 很好这下他又把我惹毛了。 “闭嘴,罗恩!”我瞥了一眼那个红毛怪。 “我觉得不会是斯内普。”我盯着哈利他们。 “你们认为是斯内普教授,那你们就坚持下去;而我也坚持我的观点。”我扯了一下嘴角,发现他们错愕的看着我。 我想,很好,这下我和他们的关系彻底僵了,也许明年圣诞节就少了三份礼物。 我强作淡定地冲赫敏笑了笑:“赫敏,记得我们的赌约。” 说完我就装作高傲得离开了这里,并且没有去看后面三只的神色,如果我的身高能不要这么拖后腿的话我一定会更帅。但是作为一个赫夫帕夫来说,看起来很笔直的我也许需要一点镇静剂。 晚上等汉娜睡熟,我仍旧在床上翻来覆去,半晌之后终于下了床打开衣柜。我拿出那一件还没有还给哈利的隐形衣,做出了决定。 当楼梯稳当当地停在了四楼的时候,我心里还是在默念,我只是来还隐形衣的说法。 那扇门被我悄无声息的推开,里面显得黑暗又恐怖,好像充满了牛鬼蛇神。随着我的前进,里面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我走近那一扇被打开了的活板门,绕过它向前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三头地狱犬巨大的三只头颅。 音乐声不绝于耳,我看了一眼那个竖琴,来到那个黑洞洞的地下洞口,轻轻趴下来,耳朵轻贴地面,发觉地下没有声响。赫敏他们至少已经来到了钥匙的那一关,否则我不可能会没有听到动静,就在我打算站起来的时候,我听到了不远处的脚步声,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这种时候出现的会是谁? 在原著里,哈利他们进去后,出现的是---教授他们? 不可能,这个单独的脚步声…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太符合剧情。 我又一次把自己裹进了隐身衣里面,移动到门口,看到奇洛正在朝这里移动过来,我差一点尖叫出来… …看了一眼竖琴和三头地狱犬,我做了一个大胆的不符合赫夫帕夫的举动,我对着那个竖琴的方向掏出了我的魔咒,并且轻轻念出---“咒立停!” 在奇洛进来的那一瞬间,我屛住了呼吸,轻轻退到了某个死角,感觉心脏快跳出胸前那一层薄薄的肌肤。 奇洛进来的时候,三头地狱犬还没有转醒,当他走近地洞的时候,地狱犬忽然朝他嘶吼起来,奇洛明显慌张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抽出了魔杖,而地狱犬已经对他发动了攻击。 这明显拖延了一些时间,希望哈利他们的速度够快。奇洛极快地找了一个空档,他变出了一架竖琴,成功让三头地狱犬安静了下来,我意识到时间来不及了。 在奇洛钻进地洞的一瞬间,我跑出了活板门,并且向就近的三楼跑过去,如果我没有搞错,三楼应该就是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希望能赶得上时间,如果哈利被奇洛抓住那么大家都可以直接休学回家了! 我脱下隐形衣焦急地跑到三楼,开始在哪个有巨大雕塑的办公室入口踱步,我不知道该如何进去,但是走廊尽头传来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让我看看是哪个不听话的学生居然在宵禁之后还来… …”费尔奇的声音从黑暗中传过来,他拄着拐杖提着灯笼,一眼就看到了狼狈的我。 “拜托,费尔奇先生!”我咬了咬牙向费尔奇跑了过去,希望他能对女生温柔一点。我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跑到他面前,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我希望能找到邓布利多校长,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他说!” 而费尔奇只是严肃地看了我一眼,嘶哑着声音拒绝我:“这不是你们这些学生该出来乱晃的时间,都是你们这些小混蛋才让霍格沃兹这么不太平!” 他伸出手想抓到我,而我已经顺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我垂首用非常悲伤的语调和他说:“费尔奇先生,我家里出了非常要紧的事情,真的是万分火急!如果洛丽丝夫人这么可爱的猫咪出了事情,您一定也会非常着急的是吗?” 我焦急的神态不是作伪,费尔奇虽然还疑惑,但是还是放开了抓我的手:“如果让我发现你在说谎,我就… …” “不会的!费尔奇先生,我是一名赫夫帕夫。”我冲他露出诚恳的笑容。 “费尔奇先生您真是好人,洛丽丝夫人和您真要好,我很喜欢洛丽丝夫人。”我不着边际对费尔奇讲一些关于洛丽丝夫人的事情,果然让他的表情放缓了不少,他对我点了点头,我们走到了麦格教授的办公室的门口。 默默走在费尔奇背后的我,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和盖瑞靠着精湛的演技来欺骗别人的时光。见到麦格教授的那一刹那,我直接了当地告诉了她--- “哈利他们进了四楼的走廊。” 这比电影更酷,因为我身处其中,容不得一分一毫的时间差。 奇洛成功地抓住了哈利,后来一切就和原本的剧情那样,奇洛被哈利所消灭,而麦格教授救出了他们。 几个小时后,被奇洛击晕的赫敏醒了过来,我抱着这个在我怀里痛哭的女孩子,真实地感受到了她的勇气以及恐惧。 一天后,罗恩在医务室醒过来。 第三天的下午,哈利醒了。这个男孩与奇洛教授斗智斗勇的故事在霍格沃兹不胫而走。 我带着汉娜、厄尼还有德拉科去看望他们,并交还给了哈利隐身衣,当我们询问他们事后的感想,他们都表示不想再回忆一次了。 “为什么你们不在宵禁后去?”我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毕竟和剧情不一样。 “我们没办法,隐形衣在你那里,我们没有隐形衣不可能在宵禁后到处跑。而且你当时和我们吵架了,我们只能在宵禁前就进了活木板!”罗恩不满地告诉我。 “梅林啊,那一切还真是刚刚好。”汉娜拍了拍胸膛。 德拉科嫌弃地看了一眼哈利,他走到哪讽刺到哪:“我算是知道格兰芬多的宝石为什么什么少了。” 与此同时,我向赫敏眨了眨眼睛:“也许你愿意实现我们的赌约,赫敏?” 赫敏瞪大了眼睛,在我的注视下和哈利磕磕绊绊地说了我们的赌约,哈利不由哀嚎出声。 “奇洛当时和我说,斯内普一直是在帮助我的,但是我觉得他是坏人,所以… …”哈利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那么,哈利。”我拍了拍这个还卧在医疗室的男孩。“你愿意给斯内普教授道歉的同时,顺便给他送一个感谢礼物吗?” “我不需要一个格兰芬多一样没有大脑的礼物出现在我的办公室。”斯内普教授丝毫没有起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们几人成功愣在了那里。 “也许我可以为了鲁斯小姐惊人的勇气为赫夫帕夫加上1分?” “这是真的吗?”我几乎是双眼放光地看着斯内普教授。 然后我看到教授的眉头挑了挑:“假的。” 在斯内普教授的斗篷随风而去后,汉娜失落地说:“我还以为能加分呢!” 我个人非常期待这个假期,因为鲁斯说我也许能再这个假期见到他,想到这里我开心地和汉娜还有厄尼走进了大堂。大堂已经被装饰得非常亮堂,斯莱哲林的旗帜随处可见,因为就学院杯的宝石来说,斯莱哲林确实非常能干。 我看了一眼教师席上的斯内普教授,他果然正襟危坐。 而德拉科已经志气满满,好像等邓布利多一宣布斯莱哲林的分数就像袋鼠一样跳起来似的。这位铂金小少爷好像感觉到了我的注视,他傲气地瞥了我一眼,好像在说自己的本事有多大似的。 我优雅地对他翻了个白眼,成功看到他又愤怒皱起来的五官,像只仓鼠。 他对着我的方向摆口型---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想他待会就不会这么志得意满了,因为这里会变成一片红色,我拿起南瓜汁抿了一口,没心没肺地冲高年级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这里飘着的都是赫夫帕夫的旗帜,而在待会的一瞬间,被别的学院以自己不知道的方式反超… …想到这里我就一口闷了这杯南瓜汁--- 没准这杯南瓜汁就是哈利他们的下场。 麦格教授敲响了杯口,让大家安静了下来,而邓布利多也开始了年终总结,他报出了各个学院的分数--- “第四名格兰芬多312分;第三名赫夫帕夫352分;第二名拉文克劳426分,第一名的是472分的斯莱哲林学院。” 斯莱哲林那边果然都像袋鼠一样地跳了起来,压根看不到哪一只袋鼠是德拉科。 这是难得他们失礼的时刻,就连斯内普的脸上也不那么僵硬,而是不断地在鼓掌,这一刻大家才都是孩子,怀揣着真正的开心和激动,欢呼声不绝于耳,我忽然恼火起邓布利多来,为什么要打破这种斯莱哲林难得的真实感情。 而相对地,哈利他们就显得不是那么开心。 很快,邓布利多又让他们安静下来:“然而,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也要计算在内,我最后还要奖励一些分数--- 赫敏.格兰杰小姐,当大家身处险境时,你冷静思考,奖励50分。 罗恩.韦斯莱先生,你赢得了霍格沃兹许多年来最精彩的一盘棋,奖励50分。 哈利.波特先生,为你无畏的胆量和过人的勇气,奖励给格兰芬多学院60分!”每当分数上涨,德拉科和斯内普教授的脸色越发不好,连我一个局外人都觉得现在有点伤心了起来。 “最后,在危险面前不畏惧,在朋友面前坚定立场,这需要更大的勇气,我要为伊芙.鲁斯小姐,加上20分!” 我呆在了那里,老脸通红一片,这么华丽的辞藻,这说的是我吗? 看到汉娜和厄尼亮晶晶的双眼,直到耳边响起热烈的欢呼掌声才意识到我居然为学院加了这么多的分数!也许一个学长一学期都没法加到像我一样的分数,我激动得捂住嘴巴尽量不失态,不过有点困难! 邓布利多神秘地笑了笑:“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这里的装饰需要换一下!” 他拍了拍手,上方的旗帜呈现红绿两色。 “学院杯为斯莱哲林和格兰芬多共有!” 大家又一次欢呼了起来,以格兰芬多最为疯狂,斯莱哲林也扬起了微笑,拉文克劳和赫夫帕夫对他们致以掌声欢呼,每个人的眼中都闪耀着太阳一样的光。 这个结果不算坏,斯莱哲林虽然没法获得头筹,但至少还是人生赢家,如果失落的话,详情请见赫夫帕夫。 但是作为一个赫夫帕夫,没有比看到第一学期其乐融融地结束更开心的事情了。 第21章 C21 哈利最后在离校前去了一趟地窖,他拿着一封像论文一样的感谢词进去,结果如何我不得而知。不过哈利在出来后,告诉我他会在下一个圣诞节送给斯内普教授礼物。 我注意到他的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在我们问他的时候,哈利笑出了声:“这是我的妈妈,斯内普教授给我的。” 他握紧照片给我们看,照片上笑靥如花的女子那么活生生而美丽。哈利的表情难以用语言形容,好像漂泊已久的浪子终于找到了港湾,而那个港湾上恰好有能够居住的家。而在上车之前,海格也送了哈利一张有着他爸爸妈妈和他自己婴儿时期的照片,现在哈利的表情好比怀揣至宝。 这次我们回家的包厢上有7个人,分别是格兰芬多三人组和赫夫帕夫三人组还有一条来自斯莱哲林的小蛇。虽然有点拥挤,但是厄尼说很热闹。 德拉科不太适应这种拥挤,但是他还是很顽强地没有去坐贵族包厢,他放好行李,一副屈尊降贵的样子对我旁边的厄尼说:“我要和你换位子。” 然后他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紧紧挨着我坐下,开始掏出各种好看好玩的小零食,把他觉得好吃的都挑选出来放到了我的面前,我忽然觉得如果我有那么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子一定不错。 “德拉科,你妈妈一定很幸福。”我吃了一颗太妃味的棉花糖这样说道。 但是德拉科不太明白我的意思,他疑惑地看着我,灰蓝色的眸子水汪汪的,就像我圣诞节送给他的玩偶仓鼠一样可爱。 快车上其实挺无聊,能聊的聊完之后,罗恩想出了一个游戏--- 大家吃比比多味豆,看谁吃到最恶心的味道。 德拉科一脸嫌弃地看着罗恩:“你也就能想到这种恶心的游戏了吗。韦斯莱?”然后迅速地掏了一把比比多味豆。 厄尼在第一轮胜出,他吃到了尿味的比比多味豆,然后在我们的怂恿下苦着一张脸咽了下去。 而第二轮是哈利获胜,他吃完后告诉我们是耳屎味的:“而且邓布利多也吃到过这种味道。” 第三轮德拉科不幸中标,他吃到了油烟味的比比多味豆,然后一脸快哭出来的可爱表情,让大家捧腹大笑起来。 而第四轮… … 下车的时候,我们互相告别。汉娜在拥抱我的时候对我说:“其实我觉得马尔福挺可爱的。” 我点了点头:“我以后想有一个像马尔福那样可爱的孩子。” 汉娜吃惊地看着我。 我终于在前方看到了鲁斯,他还是穿着绅士,腰板挺得笔直,他花白的胡子好像比以前更加性感了,我这样想着,却不太敢上前拥抱他,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 近乡情怯的我等鲁斯走到了面前还有点羞涩,差一点哭鼻子的我被鲁斯的一句话把眼泪憋了回去--- “哦,伊芙小姐,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 …矮。” 你走,没有你我也能过得很好。 一直到鲁斯和我手牵着手回到家,我的内心还是充满了忧伤。然后在晚餐的时候嘟囔着对鲁斯说:“你圣诞节没有回来。” “是的,伊芙小姐,成人们总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的。”鲁斯熟练地分割着牛排。 “你都不想我吗?”我皱着眉头看向他,作出一副被惨遭抛弃的模样。 “不。” “你一定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我假装痛哭流涕地控诉着鲁斯。 然后鲁斯放下了刀叉,他把头扭向我,鹰一样的眼眸正注视着我:“我看了你所有的信件,所以我想象你在我身边,伊芙。” 我愣了片刻,虽然知道鲁斯肯定也在和我开玩笑。但是感觉此时此刻哪怕伏地魔在身边都不再害怕了,鲁斯的这一句话抵过了之前的所有不安和不满。 “你知道吗?霍格沃兹真的很大… …”我露出了微笑,开始对这个很会花言巧语的老头喋喋不休起来。 他虽然一直在做自己的事情,但是他还是会偶尔插上几句自己的看法,表示自己在认真的听我讲述,这种有礼而认真的态度让我意识到这是一位真正的拉文克劳。 “鲁斯,在今年的霍格沃兹,出了一件大事,有关魔法石。” 鲁斯忽然皱起了眉毛:“魔法石在霍格沃兹?” “是的… …我找了关于尼古拉斯.勒梅的资料。”我微微放缓了语速。 鲁斯忽然打断了我,他锐利的眼眸中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魔法石,在霍格沃兹。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伊芙?”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哈利他们的事情告诉了鲁斯,包括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那一段,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那个往自己名字上施加魔法的疯子!”鲁斯听完后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虚脱一样地躺进了沙发里。 “伊芙,我其实很庆幸你进了赫夫帕夫。”鲁斯在这一天入睡前和我这样说,他的五官柔和又饱含悲伤,但是我不懂他深层次的意思。 结果第二天一早,家里就又剩余了我一个人,鲁斯留下了一封内容和上次差不多的信,信上说他要去拜访尼古拉斯.勒梅,也许我能再下个假期见到他。身为新一代留守儿童的我怀疑他是不是直接把上一封信给我看了,顺便还节约纸张和墨水。 不过我确定的是,鲁斯一定很老了,鲁斯一定和尼古拉斯.勒梅关系不匪,鲁斯说不定认识伏地魔。我有一种我进了贼窝的感觉,不过其实我的人生从出现在拉倒巷的时候就已经被颠覆了,不是吗? 又被鲁斯抛弃的我这样想着,我翻了翻这个信封,发现鲁斯在背面写上了一长串神奇的东西,并且他用英文告诉我,这个东西够我玩一个假期。 我挑了挑眉,打赌这不是阿拉伯数字,看着这些奇形怪状的符号,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古魔文这种神奇的文字,兴冲冲地从书房里拿出了一本古魔文字典开始翻找了起来。 当找出第一个形状的字时我还开心了片刻,但是马上我就看到了这个形状的字有好多个,其中还有好多种意思,我瞬间翻了个白眼。 终于知道鲁斯说的能让我玩一个假期是什么意思了! 但是我是一名赫夫帕夫,不是拉文克劳! 吐槽完毕的我继续苦着脸翻找了起来,虐童的鲁斯从来不考虑留守儿童的感受。 第22章 C22 暑假到了,大家最尴尬别人问什么问题呢--- 最近早起了吗? 功课复习了吗? 暑假去干吗了? 作业做完了吗? 这些问题,汉娜他们都问了,所以我在思考人生中友谊到底是一种怎样神奇的存在,还是我年纪太大,不理解这群少男少女学霸学神的世界了? 假期就在这个古魔文的研究中过得飞快,我又收到了几张来自汉娜他们的慰问信件,朋友们的安慰才能让我感觉回到了少女时光,美中不足的是哈利没有回信。 我特意在家里用尺子在墙壁上标好了刻度,在我破解不出魔文心生烦闷的时候就去量一量自己的身高--- 好歹最近长得快,能让我不那么痛苦。 在我终于破解出这段古代魔文的前面一句话时,我终于忍不住想打鲁斯了,这句话听起来真像鲁斯的风格--- 你居然真的在破解… …或者是居然你真的在破解… …还是说你真的居然在破解… …反正都是这个意思了,我现在有点质疑鲁斯是不是写下了一整段玩弄我感情的话! 他怎么忍心这样耍一个赫夫帕夫的善良忠诚正直美丽动人的淑女! 这个时候波尔飞进了窗户,它带来了我的期末考试成绩:变形术是出乎意料的O(完美)。 草药课和魔药课是一个有点神奇的E(较好,出乎意料)。 魔法史考验了我身为赫夫帕夫的知识,幽灵宾斯教授只给了我一个A(及格)。 其他的科目都是还算安慰的A,而黑魔法防御术是一个大写的P(低于平均水准)。 奇洛教授真是死都不安生。 然而霍格沃兹长长的新学期书单还是让我震撼了一把--- 《魔咒标准教程(二级)》米兰达.哥斯沃克著 《对付女妖精方法谈》吉德洛》罗克哈特著 《与食尸者漫步同游》吉德洛.罗克哈特著 《与女巫共度的假期》吉德洛.罗克哈特著 《与巨人做伴的旅行》吉德洛.罗克哈特著 《与吸血鬼为伴的航行》吉德洛.罗克哈特著 《与人狼漫游记》吉德洛.罗克哈特著 《与雪人一起的日子》吉德洛.罗克哈特著 我忽然有不好的预感,提笔给汉娜他们写了一封信,邀请他们明天和我一起去对角巷采购新书,想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我身上没有加隆,而鲁斯不在家里。 后来我翻遍了家里的抽屉都没有找到一个金加隆!错愕地张大了嘴巴。 第二天我到对角巷后疯狂地走向了古灵阁巫师银行,取出了我仓库里仅存的一袋金加隆,又一次在妖精唾弃的目光中走出了银行。在人山人海中和汉娜、厄尼汇合,告诉他们我变成穷光蛋了。 而汉娜很高兴地安慰我:“如果你愿意把你的发带卖给我几捆,我愿意支付给你一个金加隆。” 谁说赫夫帕夫老实的,他们最容易趁火打劫。 我们去丽痕书店,发现书店前人山人海,一条巷子几乎都堵到了这里,在这些人中我发现了几个红色头发的脑袋,还有一个看起来像哈利的脑袋,我忍不住朝他呼喊了起来:“哈利?” 哈利回过了头,挤出了人潮像我们走来,旁边还跟着赫敏他们,他们都变化不大,不过看上去都长高了不少。我高兴的是这次我也追上了大家的普遍水准。 “嗨!赫敏,你变得漂亮了!”我冲赫敏眨了眨眼睛,看到这个小女巫的笑靥愈发灿烂,有了少女的风采。 “哈利,真的是你,我给你写信了,但是你没有回信。”汉娜见到哈利很高兴。 “对不起。”哈利对汉娜解释道。 罗恩告诉我们:“刚刚哈利用飞路粉的时候传送到了翻倒巷,在那里遇见了马尔福,不过幸好海格把他带出来了。” “德拉科?”我疑惑地问。 “不,是卢修斯.马尔福,在博金.博克店里,他在交易东西,不过德拉科也在。”哈利显得有点灰头土脸,劫后余生的样子。 “你该庆幸你出来了,在那里的巫师都会做坏事。”厄尼拍了拍他的肩膀。 前面忽然一阵喧闹,我们顺声看过去,发现一个穿着别致的蓝色巫师袍,金色头发的男人从书店里面走了出来,他站到一个站台上冲排着队的巫师们散发自己的笑容,虽然这个笑容看上去有点诡异,非常的… …自恋。 在一家报社准备对他拍照时,他眼尖地发现了哈利,并且把哈利拉到了站台上邀请哈利和他一起拍照。 “不是吧?”我有点错愕。 “是的,这是洛哈特先生。”赫敏和汉娜一脸的少女心萌动,让我有一点开始怀疑人生。 哈利很快走出了人群,他有点不敢置信地对我们说:“貌似他就是我们的新教授?” 我点头表示同意,同时感觉我的头发被剧烈地扯动了几下,回头一看,发现德拉科这个坏小子正微微错愕地看着我,一手还提着我的辫子! “为什么你扯我的头发?!”我怒气冲冲地瞪住他。 这个男孩的铂金色头发仍旧梳得很有光泽,露出标志性的美人尖,衣衫整洁,轮廓有了少年的英姿勃发。我注意到他的身高已经对我构成了一定程度的威胁,因为我的个头甚至只到他的鼻孔。 德拉科张了张嘴,最后委屈地闭上了眼睛:“我只是拉了一下,然后你点头了。” 正当我又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我发现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比德拉科要高大得多的身影,一个瘦削却优雅的男人出现在我们眼前,他的铂金色头发披散在肩头,一手拿着华丽的银色蛇头手杖,就像德拉科的成年版。 “德拉科。”他对德拉科说道。 这个男人我8岁的时候见到过---卢修斯.马尔福。 卢修斯.马尔福露出了笑容,在看到哈利的时候表情一下子充满了虚伪和不善:“波特先生,在下卢修斯.马尔福,终于见面了。” 他一下子把波特拉上前用手杖抵住他的伤疤,又虚伪地笑了起来。 这个动作让我们都紧张了起来,韦斯莱家那个眼珠子特别明亮的小妹妹走了出来,眼神坚定地冲卢修斯说:“放开他。” 我猜测这个看上去就是个美人胚子的女孩就是金妮.韦斯莱。 这让卢修斯.马尔福更加不善地吞吐起了他的毒液--- “我猜猜看,红色头发,脏兮兮,面无表情。”他笑了笑,拿出了一本金妮包裹里的二手课本,讽刺道:“穷迫的,韦斯莱?” 卢修斯.马尔福笑了笑,把课本放回她的小包裹里,他又注意到了其他人,他掠过了众多,把视线平移到我的脸上,在我的头发上停顿了片刻。 “这位是?”卢修斯.马尔福询问德拉科。 而我出言:“伊芙.鲁斯。”我挂起笑容,暗暗看了一眼那个金妮的小包裹。 “幸会,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卢修斯.马尔福不依不饶地盯着我,这让我无法招架了起来。 “爸爸。”德拉科在一旁呼唤了他,及时拯救了我的尴尬。“我需要的书籍已经买好了。” 卢修斯.马尔福淡淡看了一眼德拉科,收回了手杖,“那就回家吧。” 这个金发充满傲慢的男人走出了丽痕书店后,我们都不由长吁了一口气。 汉娜看了一眼德拉科说:“马尔福,我觉得你和你父亲相比真是太友善了。” 这让德拉科难以启齿了起来,不过他很快咬了咬牙对汉娜说:“不许说我爸爸坏话。” 他按了按我的肩膀,注视着我说:“学校见。”随后这个铂金头发的男孩子对着熟人点了点头,也走出了书店。 一个红色头发的成年男人出现在我们身后,我猜测这位是罗恩的家长。罗恩告诉了他刚刚的事情,这个同样红发脏兮兮的先生告诫我们说:“你们要离马尔福们远点,他们和毒蛇一样。” 在这个韦斯莱先生离开后,我听见汉娜说:“但是德拉科还不错。” 我莫名觉得松了一口气,也这样附和道:“是啊,德拉科和他爸爸不一样。” 万幸的是哈利他们没有反驳我的观点。 距离德拉科要开学的某一天,他又被卢修斯关进了书房--- “那个女孩是不是对角巷的那个?”卢修斯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问德拉科。 “什么?” “那个你要开学的时候,在对角巷里失态的那次。”卢修斯提醒道。 “我不记得了。”德拉科努力地装作不明白。 卢修斯挑了挑眉,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叫伊莎.鲁斯?” “是伊芙… …!” 鱼儿上钩了… … “哦,好名字。”卢修斯冲儿子露出了虚伪优雅的笑容,成功看到德拉科懊恼泛红的面孔。 于是德拉科又被卢修斯丢在书房站了一晚上。 第23章 C23 抱着一堆书目回到家里的我,又上手研究起了那些魔文,虽然也许脑子被秀逗了,但是我觉得在深入学习之后,这些还是非常好玩的。这种魔文一环扣着一环,一旦破出了第一句,那么之后的魔文就好像看起来不那么困难,我拿起羽毛笔推算了起来。 终于在开学的前一天晚上,我把它破出来了--- “你居然真的在破解,看你这么辛苦,那我就告诉你,银行的钥匙,加隆,秘密,身处地下室。” 该死的拉文克劳! 家里居然有地下室?! 鲁斯背着我把钱藏起来了! 臭男人! 很抱歉我不是格兰芬多,没有大半夜开始探险的精神!我草草收拾好了书房的书籍,直接上床睡觉。卧在舒适柔软的床上沉沉入梦,这样才是一个赫夫帕夫的生活态度。 其实是我懒… … 第二天我和摩金夫人一起来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同这位和蔼的夫人告别后,精神地上了霍格沃兹特快,波尔和我显得一样愉快。我找到了厄尼在的包厢,没一会功夫,汉娜和赫敏也找到了这里。 “伊芙,这个学期我们可以加入魁地奇队了!”厄尼显然比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要兴奋得多,他从上车开始一直在和我探讨魁地奇的美妙之处,就像谈恋爱了一样。 “我爸爸给我买了一把光轮2001,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成为最好的找球手!”厄尼扬了扬眉毛,不可一世地说道。 “这听起来真不错,不过我不想成为击球手,因为击球手太危险了。”我摊了摊手,想到了魁地奇场上有点危险的一些碰撞,忍不住心有余悸。 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显然不是一个符合赫夫帕夫的行为,哪怕我挺喜欢魁地奇。 赫敏的脸色从刚才开始就不太对,在快车就要发车的时候,她忽然站了起来,我们三个赫夫帕夫不由得仰视起了这个看起来情绪不佳的小狮子。 “罗恩和哈利到现在还没有上快车,但是车就要开了。”赫敏对我们说道,她看起来有些担心,“我想我需要去找他们。” 汉娜和厄尼表示同意。就在我们打开包厢门的时,我眼尖地发现了一个红色头发的姑娘从我们包厢前走过,我出声叫住她--- “金妮!” 这个女孩子很快回过了头,我又问了她一句:“你是金妮.韦斯莱,是吗?” 她安静地冲我点了点头,还带着涉世未深的拘谨和羞涩。 赫敏握住了她的双臂:“不好意思,金妮,但是你有没有看到罗恩和哈利?” 金妮告诉我们她不知道,不过她比罗恩他们先穿过墙壁:“我没看到他们穿过墙壁。” 赫敏果然暴躁了起来,她无奈地抱起了手臂:“我想我会一个个包厢找过去,兴许能发现躲在某个包厢角落里的那两个家伙。” 她风风火火地离去,剩下我们三个赫夫帕夫和金妮面面相觑,不得不说赫敏真的越来越有女强人范了,但是我们还是打算去找找哈利他们,虽然我觉得他们应该已经开着那辆神奇的飞车在路上了。 我们分头找他们,但是我没走几步,德拉科就从我身后冒了出来。 “嗨,伊芙,你是在找我吗?” 他开心地问我,我其实不想打击这么英俊的小少年的自恋心理,但是赫夫帕夫是诚实的,于是我很直接地告诉德拉科:“我在找罗恩和哈利。” 说完我想拍拍他的肩膀,却在看到他梳得丝丝分明有光泽的铂金色头发时,忍不住了我发痒的双手,伸出了我的贼手。我终于摸到了德拉科的头发,出乎意料并不是那种柔软或者刚硬的感觉,而是摸到了有点油油的感觉。 我看了看我的手心,对惊愕到不行的德拉科说:“也许你该洗头了?这是发油还是什么?” 在片刻之后,他的脸上很快浮现了因为羞恼而出现的淡淡粉色:“你这个没头脑的赫夫帕夫,居然这样对待一个马尔福--- 我不会原谅你的!” 噢… … 然而又回到霍格沃兹的感觉真好,我们在大堂享受学校的第一顿晚饭时,哈利和罗恩还处于失踪状态,原谅我都快忘记他们的存在了。 赫敏显然更加着急,不过很快,那两个甚至还没有换上校服的家伙灰溜溜地出现在了大堂,我觉得他们看起来被打人柳吓怕了,吃掉一大勺奶油蛋羹的我这样想。 今年赫夫帕夫又有了几个新生,我们被挪到了后面的位置,但是我看着这些略带羞涩的新生们,颇有怀念我一年级时光的感觉。 “我终于成为了学姐了。”我开心地告诉汉娜。 “亲爱的,我注意到你一年级的时候比他们还要矮。”汉娜扑闪着大眼睛告诉我,她金色的头发更加柔软地垂落在肩头。 我鼓起了腮帮… …为什么我新学期的室友还是汉娜.艾博。 斯莱哲林今年的新生中有一个金发小美女,这让我一下子有点竞争压力了起来,据赫夫帕夫不可靠消息来源,这个金发小美女是一名纯血,叫做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 我决定以后离她远点,毕竟距离产生美,离一个同类型且美貌不分上下的女生太近容易降低我追求者的数量。 新学期的第一天,汉娜拉开了宿舍的窗帘,我看到刺眼的阳光。 第一节课是我们的院长斯普劳特教授给我们上的草药课,难得四大学院在一起上课。我们见到了曼德拉草,那个长着草的头颅而根部却是一个恶魔一样的小孩子的神奇植物。由于曼德拉草会发出可怕的尖叫而且那种尖叫会使人休克甚至死亡,斯普劳特教授为我们每人发放了一个耳罩。 戴上这个像狗熊耳朵一样的耳罩,我觉得耳朵暖烘烘的,发出了宝宝一样的傻笑。 斜对面的德拉科对着我嗤笑了一下,他铂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灼灼生辉。在我注意到他后,又迅速挪开了视线一本正经的样子,看来这个傲娇的小少爷还在介意上次在快车上的事情。 斯普劳特教授开始提问曼德拉草的特点,赫敏微微笑着圆满说出了答案,她告诉我们曼德拉草的哭声会致命,但是同样可以治疗中石化咒的人,这让格兰芬多加上了10分。 接下来我们开始处理这些看上去很丑陋的曼德拉草,我们需要为他们换一个盆栽并且填土,在都动手把它们从原先的花盆里拔出的时候,一堆刺耳的尖叫响彻了整个温室,让人感觉头疼心烦,我发现大家都呲牙咧嘴的。 没过几秒,格兰芬多的方向倒下了一个学生,貌似是那个倒霉的纳威.隆巴顿… …于是大家都像打架一样地赶快把这些恶魔一样的植物塞进了另一个盆里,然后往那边开始填土。在往花盆里填土的过程中,曼德拉草好歹安静了一点。罗恩和哈利告诉我们他们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发生的事情--- “我们差点被退学,还有我的魔杖!”罗恩想我们展示了他断成两截的魔杖。 “为什么不试试看修复如初?”汉娜好奇地问。 我发现赫敏的表情充满了惊悚,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的模样--- “汉娜… …你的大脑应该… …拜托!” 然后我把单纯善良的汉娜拉走了,毕竟她那么可爱! 上完这节课我才感觉魔法的神奇,而且意识到自己升入了二年级,原来一年级时候的那些东西是那么安全免检。 值得一提的是在第二天的黑魔法防御课上,罗恩的魔杖用胶纸粘好了,虽然我们还是怀疑它的实用性。 罗恩不开心地威胁我们:“它还是可以用的!” 一旁一个格兰芬多笑道:“当然,我们只是怀疑它被你妈妈的吼叫信吓坏了。” 罗恩的脸瞬间涨红,表情变得非常可爱,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我这个学期的噩梦就开始了。 “同学们!请允许我向你们介绍你们新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也就是本人--- 吉德罗.洛哈特!” 这个穿着中世纪绅士服装的金发男人出现在了楼梯上,我感觉我的人生观收到了冲击,教室里的男女表情各不相同,女生大多数充满爱慕和兴奋;而男生一脸好像看到斯内普教授在跳舞的表情。 好吧,对不起,斯内普教授! 这个夸张地向众人展露他标准八齿微笑的洛哈特教授,开始向大家讲述他的事迹和成就,甚至连汉娜也忍不住地露出犯花痴的表情,我毫不怀疑如果我这个时候说一句洛哈特的坏话,绝对会被全体女生用恶咒攻击进医疗室。 我以为他会一节课滔滔不休他的事迹,但是他要求我们做一个小测试,拿到那张测试纸的时候,我觉得我想对自己放一个“统统石化”。 这张测试纸简直是他生平事迹的简略问答--- 吉罗德.洛哈特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吉罗德.洛哈特迄今为止最大的成就是什么? … … 我发现手肘被一个东西捅了一下,回头后发现那个离我远远的德拉科居然坐在了我的后面,他正在用他的魔杖戳我,见我回头,忙探过他铂金色的脑袋对我说:“伊芙,你不会也喜欢洛哈特吧?” 我把他的魔杖从我手肘上挪开,看着这个长得真是越来越好看的小子:“你不是还没有原谅我嘛?” 他瞪大了双眼,随后有点苍白地低声嘟囔道:“那我现在原谅你了。” 然后我观察了一下德拉科的头发,惊喜的发现他的头发好像柔软了不少,丝丝缕缕地垂在额头。我惊喜地问德拉科:“你没有用发油?” 德拉科挑了挑眉,错开了他灰蓝色的眼眸:“你看错了。” 然后就缩回了脑袋,开始装作一本正经地写测试纸,但是耳朵泛出的粉色暴露了他傲娇的本质。 这个测试最大的成功者是赫敏,洛哈特当众表扬了她,但是他随后就放出了一整笼一群蓝紫色的康沃尔郡小妖精,这些小妖精把教室搅得一团乱。于是倒霉的隆巴顿又一次被耍弄了,他的耳朵被小妖精们提起,被吊在了吊灯上。 赫夫帕夫们被惊吓得手足无措,我随着一群赫夫帕夫冲出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门,不由感慨我们学院的临场逃生技能简直就是满级。 而我的黑魔法防御课估计今年又是一个P了。 第24章 C24 在临近傍晚的时候,我和汉娜上完今天的草药课向城堡走去,发现有一个女孩子撞了我们一下,随后她低着头对我们道歉,然后捂着脸离开。 “那个是赫敏吗?”汉娜面色凝重地问我。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我感觉我改了太多剧情,以导致我现在都有点应接不暇这是什么情况。 追着那个身影来到了霍格沃兹城堡后面的大草地上,赫敏坐在那里背对着我们哭。汉娜蹙着眉头看前面那个平时很乐观好强的女孩子,头一次在如此安静的情况下显露她的脆弱。 我们还是悄悄地走了过去,我试探性地拍了拍赫敏的肩膀:“赫敏,你还好吗?” 赫敏一顿一顿地抬起头,我们看到她还带着泪痕的脸庞:“伊芙,汉娜。” 她抹掉了自己的眼泪,示意我们坐了下来,我们一起看着远处的橘红色夕阳,渲染得天空美轮美奂,我一开始还担心赫敏会直接跑远,不过她还是愿意和我们呆在一起,虽然我们都没有说话,耳边只有风刮过的声音。 在一个女人伤心的时候,其实最笨的应对方法就是让她一个人呆着。 “霍格沃兹的傍晚真美!”汉娜拉着我们说道,这个天真的姑娘眼里折射着夕阳的光辉。 “是啊,真美丽。”赫敏的情绪略有好转,她握住了我们的手,手心还带着一点潮意。 “谢谢你们来找我,我刚刚不太好。”她告诉我们,“我刚刚和罗恩在一起,斯莱哲林和格兰芬多在魁地奇球场引起了争执,我们过去说了几句,但是…” “但是怎么了?” “但是斯莱哲林的伯斯德她说我是… …泥巴种!”赫敏有点难以启齿那个肮脏的词汇:“一个有教养的人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汉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她美丽的双眼:“她真是太不礼貌了!不过斯莱哲林的很多人都这样,他们坚持纯血统,但是伯斯德确实不应该说你是… …”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赫敏,最后也只是笨拙地告诉赫敏:“可是你是那么聪明,一个聪明的女巫,应该得到尊重。” 赫敏看着我,包括汉娜在内,这让我一下子遭遇了词穷的状态。 “… …德拉科说的,他说你是个聪明的女巫。”我尴尬地笑了笑,直接抖出了这个斯莱哲林的小蛇。 却意外发现赫敏的脸色一下子阴转晴,她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状态,她说:“其实今天在魁地奇球场我们还见到了德拉科,不过他在斯莱哲林和格兰芬多争执的时候没有出声。” “我还以为他也这样觉得呢。”赫敏的笑容泛着欣喜和愉悦。 我想没有比得到一个原本是敌人的肯定对她来说最好的安慰了。 而此时霍格沃兹的天空已经逐渐黑了起来,哈利在不远处的台阶上冲我们挥手,他跑过来告诉我们罗恩现在在医务室。 “赫敏跑开之后,罗恩冲那个伯斯德施放了一个“吃鼻涕虫”,但是,他的魔杖… …”哈利难以启齿了起来。 我们心中浮现出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当我们跑进医务室,看到抱着木桶拼命狂吐“鼻涕虫”的罗恩时,我们都是不一样的表情。 “你是中了反咒吗?”赫敏不敢置信地看着罗恩。 而罗恩的脸色一片黑紫,他僵硬地点了点头,我们看到他的嘴巴鼓了起来,好像里面有什么生物在蠕动一样,然后他就又往木桶里吐出了一条灰色的鼻涕虫,一条粘液甚至还挂在他的下巴上。 “天哪!”汉娜忍不住捂住嘴巴跑到了外面。 哈利走到赫敏身边告诉她--- “洛哈特让我去帮他做事情,我先走了。”虽然我觉得哈利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的背影更像是落荒而逃。 就在此时,罗恩又吐出了一条鼻涕虫“呕!” 我终于忍不住对着上空长吐了一口气,“罗恩,你让我恶心。” 我拍了拍一旁表情丰富的赫敏,终于坚持不住跑了出去。 不过在某一天的早上出了一件大事,让我感觉一夜之间天翻地覆。汉娜还是和往常一样拖我起床,我也还是像往常一样心情愉快地挑选了一根绿色的发带。 在走入大堂之后,我发现格兰芬多的长桌格外安静,放眼望去,哈利他们的身旁空出了好大的一块,他们好像都对他们避之不及似的。 我的心中敲响了警钟,觉得有一些东西在慢慢改变。 和汉娜在长桌上吃饭的时候,从周围的谈论中勉强拼凑出了这件事情的大概,昨天晚上,走廊的墙壁上用血写下了密室被打开的句子,他们怀疑是波特打开了密室,并石化了费尔奇的猫。 “为什么是波特呢?”汉娜忍不住问出声。 “我们到那边的时候,发现哈利.波特就站在那只可怜的猫旁边。”那个高年级好心地告诉了汉娜,他若有若无地看着格兰芬多那里,有点恐惧的样子。 “他甚至才二年级就这么可怕了!” “哈利.波特企图杀死费尔奇的猫。”周围不靠谱的揣测越来越多,哈利的脸色越发不好,虽然我清楚他是无辜的,不过我没法为他申辩。 我和汉娜跟着厄尼去上了变形术课,麦格教授已经在等着我们,而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把一只鸟变成高脚杯。经典的活物变死物,难倒了不少人,我满脑子都在挂念着哈利的事情,连魔杖都挥得僵硬了起来。 麦格教授注意到,走到了我的身边,她冲我面前纹丝未变的鸟挑了挑眉:“鲁斯小姐,我记得你上个学期的期末考试非常不错,也许你今天有点状态不佳?” 她把我面前的鸟儿变成了一个银色的高脚杯,又变了回来,示意我试试。 “外形剧变!”我冲那只受到惊吓的鸟儿挥动了魔杖。 鸟儿渐渐变成了一个玻璃制的高脚杯,麦格教授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赫夫帕夫,加2分…” “啪!”那个玻璃杯碎了。 大家的目光都转移到了我这里,包括惊愕的麦格教授。 “那只鸟还活着吗?”一旁的苏珊.博恩斯弱弱地问道,可惜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我想我也许因为一点太浓厚的个人情绪杀害了一条小生命,得到这个认知的我心情更加不好了,连加分的喜悦都烟消云散。 在当天晚上,我忍不住堵住了赫敏:“我听说了那些事。” 赫敏把我拉到墙角告诉我:“听着,伊芙,哈利是无辜的。” 我忙不迭对她点了点头,因为我确信如果我摇头她说不定就和我绝交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压根没有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课,所以我也没办法寻找哈利,哪怕在晚上吃饭的时候,我都没有看到哈利他们。一直到魁地奇比赛的那一天,上午是赫夫帕夫对拉文克劳,赫夫帕夫胜利了。 厄尼他成功加入了校队,成为了击球手。但是魁地奇队别的位置已经满了,赫夫帕夫的魁地奇队长告诉我也许我能在下学期得到这些光荣的职位。 而下午是斯莱哲林对格兰芬多,我终于看到了阔别已久的哈利。但是这一场也许是伤亡最惨重的魁地奇比赛,看到被抬进医务室的德拉科和哈利,我有点不想玩魁地奇了。 嗯,格兰芬多胜! 我去医务室看望了哈利和德拉科。 德拉科这个小子在我面前一副哀嚎痛苦的模样,他睁着他那双灰蓝色的眸子湿漉漉的看着我,像极了我未出生儿子少年时的模样。 “噢,德拉科,你还好吗?” “伊芙,你来我感觉很开心!”德拉科强撑起身体,一副伤到的样子,我注意到他周围的几个斯莱哲林都不善地打量我。 我没管那么多,慌忙去扶他,想到他当时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在地上滚出了好几十米远,如果是在麻瓜世界一定半身不遂了。 “马尔福先生,别那么大惊小怪,你可以走了!”医疗室的庞弗雷夫人马不停蹄地走过德拉科的病床,并且不满的对他说。 德拉科一脸僵硬地看着我翻白眼,我放下扶着他的手,直接跑向了隔壁哈利的床铺,哈利明显更加严重一点,瞧瞧哈利柔软到可怕的前臂! “伊芙,你给我回来!”德拉科中气十足地在我后面喊叫。 “伊芙.鲁斯!” 我嫌弃地撇了撇嘴。 第25章 C25 听说德拉科在离开医务室前都不想理哈利,我觉得这和格兰芬多赢得了魁地奇又很大的关系。 在傍晚的时候,又一个被石化了,这次是一个活生生的格兰芬多男孩。当我和汉娜看见的时候,我们害怕极了。 那个男孩叫科林,他还举着照相机,好像在拍什么一样。 让众人心慌的是,他是麻瓜种。 而我感到心慌的是,我说不定也是麻瓜种。谁知道这种乱跑调的剧情会不会让我也被石化一次! 哈利能下床走动的时候,他们在某一天拦住了正要去上课的我。 “你们做什么,我有魔药课!”我吃惊地看着这三个看起来就图谋不轨的家伙。 “是这样的,哈利觉得密室的事情也许和马尔福有关,他想问问马尔福知不知道这些事情。”罗恩对我解释着,一边又皱起了眉头。 “也许50年前就是卢修斯.马尔福放出了密室里的怪物,现在德拉科.马尔福又来清理学校了!”罗恩一脸义愤填膺,因为他和德拉科的关系本来就不算好。 “闭嘴,罗恩!”我惊讶的是赫敏居然会先我一步对罗恩说出了闭嘴。 “如果德拉科.马尔福是密室的继承人,那他会让那个怪物首先石化你!”赫敏双手叉腰教训罗恩。 “我赞同格兰杰小姐的想法。”一个没有起伏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 我们呆呆地看到斯内普教授正面色不善地站在我们身后。 “我建议你们直接去询问德拉科.马尔福先生。”教授抬了抬下巴,他的视线扫过哈利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而注视我--- “鲁斯小姐还记得你要上的课吗?” 我合上了张开的嘴巴,乖乖跟在斯内普教授后面离去,顺便转头对哈利他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自求多福。 今天下午有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我们每个学院都收到了洛哈特的邀请,他举办了一个决斗俱乐部,听起来非常让人感兴趣。 当我们走到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室,发现它的正中放了一张大桌子,而洛哈特正对大家介绍他的助手--- “斯内普教授!”我们看到斯内普教授难得地没有穿他那件像蝙蝠一样的大斗篷,他只穿了黑色的巫师袍,在我眼中英姿飒爽起来。 洛哈特接着说到:“他慷慨地同意帮我做个示范,年轻人们,不要担心!” 他露出了华丽的微笑:“示范过后,我会把你们的魔药课教授,完好地还给你们的,别害怕!” 斯内普教授已经站立在了台上,他们相对走近,抽出了魔杖对对方示意,然后挥下了魔杖,鞠躬后转身走出了5步,洛哈特摆起了一个华而不实的架子,举起他的魔杖对准斯内普教授--- “一,二,三… …” “除你武器!” 斯内普教授的魔杖尖发散出巨大的魔法光幕,洛哈特一下子被击中,飞出了几米,大家发出了哄笑声。 “刚刚斯内普教授帅呆了!”我对汉娜偷偷说道。 汉娜一脸气愤地看着我:“你怎么能幸灾乐祸!” 我差点忘了她是一名洛哈特迷… … 洛哈特在起身打算后请两位同学上来示范,他挑中了韦斯莱和哈利。 不过斯内普教授以韦斯莱的魔杖为名,提出了换人的说法,我听见他喊出了:“马尔福!” 噢,这不是真的。 而铂金色头发的男孩已经站到了台上,他和波特相对而立,在同样的仪式之后,二人都对对方发动了攻击--- “幻象出击!” “咧嘴呼啦啦!” “塔朗泰拉舞!” “锁腿咒!” “乌龙出洞!” 其实这些都是无足轻重的攻击,二人都能在被击中后应对自如,可是最后德拉科施放了“乌龙出洞”。 一条大蛇出现在了台上,嘶嘶作响,冲哈利游去,两旁的学生都不由自主地退了开来。但是这条蛇冲一个赫夫帕夫张大了大嘴,露出了獠牙。 千钧一发的时候,哈利朝那条蛇走了过去,他的本意应该是想救那个赫夫帕夫,但是他说出口的声音却吓坏了我们。 是一种贴着脖子划过的声音,阴冷又刺耳,嘶嘶作响,好像在怂恿那条蛇做坏事一样。可怕的是那条蛇好像听懂了,转头看着哈利,合上了它恐怖的大嘴。 “蛇影无踪!”斯内普教授施放了魔咒, 哈利回过了神,却发现每个人都用莫名恐惧的神色看着他,包括罗恩和赫敏。 “你在搞什么鬼?!”那个赫夫帕夫恐惧地对哈利咒骂出声。 这让哈利无措得四处张望了起来,却发现自己好像被孤立了一样,他几乎是在众人的目光中和罗恩他们一起离开了教室,连他自己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哈利会蛇语,虽然我知道,但是我还是害怕他了。 在晚上去大堂使用晚饭的时候,德拉科从斯莱哲林那里向我们走过来,他靠近我说道:“离波特他们远点。” “什么?”我不可置信他这样说。 我看着德拉科的脸色苍白,灰蓝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住我,这让我想到了对角巷的那一次,好像我变成了小偷的感觉。 “也许波特就是密室的继承人,我问过我爸爸,他说密室在很多年前被打开过一次,而且只有斯莱哲林的继承人能打开。”德拉科拉过我,铂金色的发丝有点凌乱地垂落在他眼前,显得这个小少爷有种不羁的美感。 “不会是哈利。”我尝试劝说德拉科。 “他会蛇语,而萨拉查.斯莱哲林就会蛇语!”德拉科忽然捏着我的肩膀,他近乎是咬牙切齿地告诉我,“如果他就是密室的继承人呢?” “他会杀了泥巴种!他有可能杀了你,伊芙!”我从没看到这个小少爷这么失态,哪怕是对角巷的那一次也没现在这样严重,“你必须听我的话!” 我发现现在很多解释和推脱都有点苍白了起来,在德拉科这种让我有点心慌的注视下,我只能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在这种隐秘而愧疚的情绪中,我在晚饭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看向格兰芬多的长桌,哪怕我用脚趾也能想象出来众人看哈利的眼光。 那种好像看害虫,老鼠屎,又害怕他作恶的眼光--- 像曾经的伦敦居民看拉倒巷的我们一样。 这个晚上非常不同寻常,我甚至难以入眠。真实经历和看电影果然是两种不一样的概念,当周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光所及是一个活生生被石化的人和一个被石化的幽灵。 压抑的气氛几乎能让人透不过气,有一些赫夫帕夫的新生已经瑟缩了起来。 第三次被石化的例子。 流言蜚语总是传得飞快,很快我们都知道了哈利又被发现在现场的事实。教授们也阻止不了霍格沃兹的人心惶惶,赫夫帕夫们在休息室集体讨论要不要请假回家。 这些天,大堂都变着法地逗我们开心,有的时候变出魔法雪花飘落在我们头顶;有的时候变出神奇的星空,时而划过一道流星。 不得不说在吃饭的时候看到这些有的时候会吃惊到胃痉挛。 哈利他们的座位离大多数格兰芬多很远,像是为了躲避一些东西一样,或者是避嫌,连赫夫帕夫那么好心的学院都不愿意接近哈利了不是吗? 吃完晚饭我还是心情不佳,因为最近我也在躲着哈利他们,这让我内心非常煎熬,但是一方面又确实害怕引火烧身。 我感觉后面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回头之后,发现是哈利他们,心情居然不是害怕,而是一种解脱的轻松。 赫敏他们把我喊道了二楼的女士盥洗室,我回头正想告诉他们我最近的想法时,感觉一股亮晶晶的东西充斥了我的视野,我感觉我的身体倒在了地上,而该死的我的意识还是清晰的! “终于好了!”这是赫敏的声音。 “把汉娜放到哪里?”哈利好像拖动什么东西在靠近这里。 “把汉娜和伊芙放到一起!” 他们居然还弄来了汉娜!不!不要扒我的斗篷!赫敏我要和你们绝交! 我发现我已经身处这剧情中被牢牢钉住,现在哈利和罗恩喝下了装有我和汉娜头发的复方汤剂,他们变成了我们,而赫敏打算留在这里。 “如果让你们留在这里,我真害怕你们对伊芙他们动手动脚!”赫敏一边帮他们整理衣服,一边这样说道。 “不要动伊芙的胸!”赫敏惊叫了起来! 对,已经够扁了,不许再刺激它了… … “不要摸伊芙的脸… …” “我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是伊芙和汉娜?”我听到汉娜的声音在说话。 “你难道没看出来马尔福和伊芙之间的关系吗?”赫敏理所当然地回答。 “什么关系?” “真是一群笨蛋。”赫敏咒骂了一句,就没有接下去了。 真是搅得我有点心慌又困惑,为什么是我和汉娜?有一些答案徘徊与唇齿,没脸说出来。 过了半个小时,哈利他们回到了女士盥洗室,赫敏在弄醒我们后对我们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对我们使用了韦斯莱兄弟出品的晕乎粉。而我在清醒后的第一句话就是--- “刚刚谁变成了我?” 我成功看到罗恩通红的脸庞。 “你刚刚动了我的胸和脸,罗恩.韦斯莱!” 我愤怒地举起了魔杖! 第26章 C26 邓布利多被免职导致我最近越来越慌张,随身准备了小镜子,并且送给了汉娜还有赫敏每人一面--- “我想我们是时候注意自己的仪态了。” 但是赫敏她们居然认为我臭美。 在某一瞬间我觉得我是能够改变剧情的,但是在看到赫敏一动不动地躺在医务室时,我觉得我的脑回路一定是变得和马里亚纳海沟一样,才会这样觉得。 赫敏的手里甚至还拿着我送给她的镜子。 伊芙.鲁斯只是一个酱油或者炮灰,如果在原著里说不定比纳威还倒霉,我握住赫敏的手,如此恳切地希望她能醒过来,恢复她明亮的眸子和欢快的声音。 我抚过她的脸,现在她都快变成僵尸白了… …其实知道答案又不能告诉别人,这种感觉就像怀揣至宝。但是现在连赫敏都被石化,我还不告诉哈利他们,这样就像在犯罪。 难道要我跑到哈利面前对他们说密室里是蛇怪,日记本里的伏地魔控制了金妮放出了蛇怪,然后石化了他们? 我能吗? 算了,罗恩会为了金妮掏出他残破的魔杖和我拼命的。 被赫敏受伤的消息弄得心烦无比的我无法将思绪击中起来,虽然我觉得在某些程度上好像遗忘了一些重要的事情,这让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来了亲戚。 哈利和罗恩的脸色很不好,他们呆呆站在赫敏的床前,眼中盛满悲伤和震惊。赫敏的眼睛吃惊地睁着,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酸。 “伊芙,我们必须告诉你一些事情。”哈利在我出医疗站后追了出来,我发现这个大男孩真的已经开始成长,几天不见他就好像又长高了一点。 我就知道他们三只瞒着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转念一想又没有那么不开心,毕竟原著里就是格兰芬多金三角打败伏地魔走向人生巅峰,我只是一个穿插入他们友情的第四者,只怕确实不太有资格来嫉妒什么。 但是我还是没好气地说:“什么?” “关于密室。”哈利的绿色眼睛看着我,他的言辞诚恳又具有说服力,让人感觉想凑过耳朵详细听下去。 哈利和罗恩三言两语地告诉我关于那本日记本的事情,他们怀疑是海格放出了密室里的怪物。 “为什么不直接问问海格?” 那本日记本可不是善类,如果哈利和罗恩知道那本日记里面是伏地魔,只怕打死他们也不会觉得是海格打开了密室。 “那我们一起去问海格!”罗恩看了看我们。 我皱了皱眉头:“学校有规定,6点以后不能出宿舍,现在已经5点半了。” 哈利却并不担心的样子,他一脸神秘地告诉我们可以使用隐身衣。 然而我有不好的预感,每一次他们用隐身衣准没好事,我尝试回忆了一下剧情,虽然太混乱而回忆不出什么结果,但是身为花季少女的第六感告诉我绝对不能和哈利他们同流合污。 于是我硬下心肠对他们说:“我想隐身衣应该容纳不下我们三个人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看到了脸颊上有些刮伤的哈利和罗恩,非常庆幸我没有跟过去,不然我该去整容了! 下午是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在魔药课里我们已经尝试进行单人魔药制作,今天要制作的魔药是咳嗽药水,索性这种魔药还算简单,不然以我现在这么复杂的心态估计连搅拌都做不好。 在我要把膨豆芽放进坩埚的时候,我身后传来了爆炸的声音,这种声音在赫夫帕夫的魔药课上并不少见,我已经快习以为常。 “艾伦把纸条当成苦艾放进了坩埚。”汉娜冲我挤眉弄眼,我默默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对!纸条,我怎么忘记了这么重要的线索!如果我早一点把纸条给哈利他们。也许事情能有所好转。 于是我手一抖把搅拌棒抖落在坩埚里面,等把搅拌棒从坩埚取出来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搅拌时刻,坩埚里面都发出了“滋滋”的可怕声响。 这成功吸引了斯内普教授的吸引力,他扇动着他的黑色斗篷走过来,用一种看植物人的眼光看着我:“你是想把自己变成巨怪放进坩埚里吗,鲁斯小姐?” 我的手一抖,又一次把搅拌棒抖进了坩埚。再心虚地抬头看斯内普教授,发现他现在看我的目光像在看死人。 下课后我厚着脸皮把药水交上去,斯内普教授接过我药水的目光能冻死人。 “鲁斯小姐,你知道你做出的药水颜色和正确的淡蓝色有多大差距吗?” “我知道。”我低声下气地说,虽然我觉得藏青色好像还挺偏向淡蓝色的,但是我很快也觉得不忍直视了起来。 “所以我已经尽量不去看它的颜色了。”我默默把我美丽的脑袋缩进了肩膀,虽然没有多大效果。 “… …”斯内普教授给了我一个p,严重打击了我的少女心! 我接近疯狂地奔向医务室,连汉娜也阻止不了我的抽风。 我和医务室的庞弗雷夫人打过招呼,直接来到了赫敏的身边,在她的左手手心里找到了那张从图书里撕下来的纸张。然后跑出了医务室,撞倒了许久未见的德拉科。 “是哪个混蛋?!”他愤怒地抬起头,满口快要喷射的毒液,然后在看到我的那一刹那直接像换了个人:“伊芙,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他爬起来,用斗篷遮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德拉科。”我攥紧了手上的纸条,又一次跑了出去,才没有管德拉科在后面有点失落还是恼怒的呼喊。 在大堂的门口看到了哈利他们,我现在就像刚刚参加完马拉松跑回到家的野丫头,一点都不像温和的赫夫帕夫。 “哈利,罗恩,站住!”我气喘吁吁地跑到了他们面前,感觉喉咙发干,两眼都在冒金星,双腿还有点发酸,也不知道会不会长出肌肉。 “我们昨晚知道了一些事情,海格没有打开过密室!”哈利他们迫不及待的先告诉我这个鸡肋的消息。 “先看看这个!”我递给了他们那张记载有蛇怪的纸条:“我在赫敏的手里发现了这个,赫敏被袭击那天去图书馆就是为了这个!” 哈利接过了纸条,他绿色的眼眸在眼镜后显得越发明亮,眼中闪过惊讶的光芒。他慎重地告诉我们:“是蛇怪。” “这种纸张上写了,蛇怪是陆地怪兽中最致命的一种,寿命长达数百年,与它对视的人会立即死亡,而蜘蛛见到它会立即逃跑!”哈利边走边说。 但是罗恩还是不明白,他疑惑道:“但是和蛇怪对视会死,赫敏他们只是被石化。” 哈利静默了一会,很快说出了答案:“他们都没有和蛇怪对视,赫敏手里有镜子,而科林是透过照相机… …尼克爵士是幽灵,那个赫夫帕夫是透过尼克爵士看到蛇怪!而洛丽丝夫人是透过水看到了蛇怪。” “那蛇怪怎么移动呢,它那么庞大?”罗恩不解地说。 “水管。”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此时这个声音的主人正从转角现身。德拉科铂金色的头发显示出奔跑后的凌乱,他灰蓝色的眼眸从未这样锐利的瞪着我们,脸色看起来苍白慎重,还带着运动后的小喘。 “你跟踪我们,马尔福?”罗恩向来对他没有好脸色,意识过来的他瞬间举起他那一只折断的魔杖对着德拉科。 德拉科不屑地哼了出声,他直接掠过了罗恩,一把拉过了我,还带着汗湿的手掌隔着一层衣袍,把湿热的感觉无比清晰地传递到了我的肌肤上。 虽然我心理年龄略大,但是此刻我还是在一瞬间不知为何地红了老脸。 “我和你说过离他们远点,伊芙。”德拉科有点咬牙切齿地对我说,他转而又冲着罗恩呲牙咧嘴,把我拉到身后,就像曾经盖瑞把我拉到身后那样,我忽然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已经有了翩翩才俊轮廓的少年,觉得他不止一次地给以我这种和盖瑞鲁斯类似的感觉--- 就是把我护在身后当小鸡仔的感觉。 德拉科忽然冲着罗恩他们冷冷地笑了笑:“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找你们俩算账呢。” 我们三人顿时感觉心中警铃大作,哪件? 德拉科接着说道:“在斯莱哲林休息室门口,你们把我当傻子吗?你们居然装成… …” 在他快说出事实的时候我直接冲上去捂住了他的嘴巴,我瞪着他狠狠地说:“这违法了接近50条校规,如果你说出来我们就都被开除了!” 他好像要通过我的手掌说一些什么,灰蓝色的美丽眼睛瞪得老大。薄嫩的嘴唇浅浅地擦过我的手掌,还带着一些他厚重呼吸的热气,这让我的手心觉得痒痒的。 一种滚烫的感觉直接从手传到了脸上,这让我非常觉得尴尬又莫名。 德拉科挣脱了我捂住他嘴巴的手,走远了几步有点羞恼地盯着我,这下他的脖子耳尖和脸都迅速地红了起来。他重重地擦了几下他的嘴唇,用一种接近生气的表情对我恶狠狠地说--- “你的手心全是汗,伊芙!” 虽然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加接近羞涩。 “哦,你甚至把口水吐到了我的手上。”我强装淡定地朝他伸出了手,向他展示我手心的湿润液体。 这下连哈利和罗恩都对他露出了震惊和嫌弃的表情。 德拉科成功得快要冒火了。 我感觉我也差不多了,难得他们不觉得今天的霍格沃兹有点热吗? 第27章 C27:德拉科的番外(三) 德拉科.马尔福终于感觉到了什么叫被抛弃。 就在他打算告诉伊芙.鲁斯,允许她成为马尔福最珍贵的朋友时,他看到了伊芙和哈利.波特在一起,他们靠得那么近,德拉科感觉如果自己时一头匈牙利树蜂,一定已经愤怒地对着波特喷火了! 他按捺不住,走到了靠近他们的柱子附近,隐隐听到了伊芙.鲁斯讲的话--- “我在6岁以前是个孤儿,也许你知道,跟着一群无家可归的孤儿一起乱跑什么的。” 这真是,他6岁的时候还在马尔福庄园里应有尽有,一天5顿衣食不缺,爸爸妈妈从来不会让他失礼地乱跑,德拉科在这样想的同时,不免更加想听下去。 “我试过很多你想象不到的食物,后来还做过很多让警察追着我打的事情,这种生活阅历非常奇妙,但是我当时没有办法。” 那些该死的麻瓜居然敢打她?她是不是收到过他没有想象过的伤害!德拉科捏紧拳头,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一只手拧毛巾一样地在拧巴。 “后来我和曾经的伙伴们分离,被现在的爷爷收养,他对我非常好,我们一起度过了5个快乐的圣诞节,可是他这个圣诞节并没有在家里,这也让我感觉悲伤。” 这也就是说,伊芙.鲁斯,也许是一个泥巴种… …这个认知在德拉科脑海中不断放大,逐渐把他淹没了一样,他身形恍惚地走进了城堡,接下来的很多天他都克制着自己不去想那个伊芙.鲁斯,他克制自己不去思考她今天是扎马尾还是披着头发,是扎了那些五颜六色的发带还是用了他送给她的那条独一无二的发带。 一想到伊芙.鲁斯扎着自己送给她的礼物,他就不可抑止自己嘴角的上扬了,伊芙.鲁斯真是一个女巫,她给自己施了连梅林都解不开的恶咒。 连布雷斯都感觉到了他最近的异常:“你最近看起来不太对,德拉科?” “没什么。”他躺在了斯莱哲林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无比确信自己就像一位王子,可惜他的公主道现在还不肯正眼看他,想到这里,德拉科的眼眸晦暗起来。 “听我说,德拉科。”布雷斯一把揽过了他,“你看起来郁郁寡欢,像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情窦初开?! 德拉科一把推开了布雷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别开玩笑了!” 别开玩笑了!一个马尔福情窦初开? 德拉科走进回廊,他看起来更像是落荒而逃。用力推开了宿舍的门,任由自己砸进了床铺,他满脑子胡思乱想,他不断劝说自己,你是一个马尔福,你是一个纯血统,你是高贵的,而伊芙也许是泥巴种… …但是他最后只呆呆说了一句--- “是的,一个马尔福,情窦初开。” 他仰躺在床上,睁开的眼眸比星星更亮,里面盛满了爱情海的水,而水里全是心心念念的女孩的身影。 他没法再否定自己的内心,德拉科,你完了。 他像走进了一条比翻倒巷还昏暗的胡同,里面全是贴满了伊芙.鲁斯是泥巴种的字条,前些日子他不敢再走进去,但是他现在用力把这些字条都扯了下来,是又怎么样? 他的日子过得其实非常无聊,两个跟班,还有一堆花痴,克制着马尔福的冷静和高贵优雅,连说话都学习绅士,只有面对伊芙好像能不一样,她是他生活里不一样的存在。 一个马尔福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他好像看到伊芙.鲁斯就在那个胡同的尽头。她那么神奇,她在他8岁的时候和他相遇,从此长久地在他心里住下来。 在霍格沃兹的某一天,他终于和他的“阿尔忒弥斯”(月光女神),在禁林相遇,不过他宁愿她不在这里,虽然她的脑袋真的吓了他一跳。 “你这个愚蠢的赫夫帕夫,你怎么可以来禁林!”他重重地奚落了她,但是她该死地装作没有听到。 然后她说她感觉冷,德拉科几乎是立刻脱下了斗篷,他把斗篷披到了她身上,感觉比披在自己身上还要暖和,虽然夜晚的禁林好像风有点大。 但是他还是笔挺地和她说:“为什么你穿这么少的衣服来禁林?你这个赫夫帕夫。” 这个晚上惊心动魄得让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但是又想永远地记住。 当她把衣服交还给他的时候,他没有马上披上,而是抱在了怀里,仿佛通过拥抱此刻的斗篷,就能拥抱到片刻前她仍包裹在斗篷下的身躯一样。他在那一晚鼓足了过去11年来的勇气,踏出了也许历代马尔福都不会踏出的一步。 “我听到了,你和波特说的话。” “你的过去,你也许是一个泥巴… …” “泥巴种?”伊芙.鲁斯的声音和往日的生机勃勃不一样,感觉有些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不。” “这没有关系,你可以叫我德拉科。”对,应该是这样,你应该叫我德拉科,哪怕你是一个麻瓜,你也能称呼我为德拉科。 这一晚他如愿以偿听到了这个女孩叫自己德拉科,伊芙.鲁斯的发音有点美式,德拉科这个名字在她口中显得绕口了不少,非常有味道。那一瞬间他感觉他的名字像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一样被赋予了魔力。 他睡了来霍格沃兹之后最圆满的一个觉,醒来后甚至觉得昨晚是个梦。 但是他在第二天对伊芙.鲁斯打招呼:“伊芙?” “德拉科?”金发的女孩闪着蓝色的眼睛望向他,口中是他的名字。 他没有做梦,暗暗掐紫了大腿的他开心到忘记松手,那个淤青一直持续到这学期结束,就像他一直快乐的这个学期一样。 成为伊芙.鲁斯的朋友是那么幸运,虽然他志不在此,但是他有了足够的理由站到她身边和她像那个汉娜.艾博一样亲昵地说话或者互送礼物。他的目光更久地追逐她,他把妈妈送给他的糖果全给了她,并且注意不伤害她的朋友,还克制了自己不对别人骂出“泥巴种”这种会伤害伊芙的单词。 伊芙大概是最漂亮的赫夫帕夫,虽然她总是在性格或者智商上略有欠缺,比如她暴躁的考前焦虑,她时而一些让他尴尬恼火的句子,她的黑魔法防御术真的很不好,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天摸了他的头发,还一脸天真地问他--- “也许你该洗头了?这是发油还是什么?” 他感觉自己的脸快被蒸熟了,真的很油吗? 密室被打开的事情让整个学校都不安分起来,不过斯莱哲林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们中没有泥巴种,但是德拉科还是很忧心忡忡,因为伊芙! 他写信给父亲,父亲告诉他,密室在50年前被打开,而且死了一个泥巴种,死了一个--- 他连伊芙感觉到冷都觉得难以忍受,更何况让伊芙去死! 假设这次也死了一个泥巴种,假设刚好是伊芙呢?德拉科想都不敢想,他甚至没有伊芙的照片,他甚至没办法以后看着伊芙,甚至不能触碰到她。 一想到这些头疼欲裂。 他在晚餐的时候都没怎么动过盘子里的食物,眼巴巴地看着大堂门口,直到伊芙出现,像布雷斯口中的毛头小子那样拉住了她,一旁的高尔和克拉布都惊讶地看着他失去仪态。 德拉科用了几乎命令的语气对伊芙说,让伊芙离哈利.波特远点,他虽然不确定哈利是不是密室的继承人,但是他他会蛇语,伊芙用一种恐慌的眼神看着他,让他一瞬间开始心软。 但是这个女孩现在的样子真像赫夫帕夫,那么就乖乖地学习赫夫帕夫好不好。因为他自己承担不起失去伊芙的后果。 有一天,德拉科在斯莱哲林的公共休息室被一个学生提醒说有人在门口找他。 “什么人?”他颇有点不耐烦的问,明显是别的学院的人,他可没有心思去对付。 “赫夫帕夫的,挺漂亮的女生。”那个学生对着他挤眉弄眼。 赫夫帕夫,挺漂亮,就冲这两个特点,德拉科直接跑出了门口。伊芙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而她现在主动来找他,德拉科觉得自己快开心到飞起来… …哪怕这次她是和汉娜.艾博一起来的。 “嗨,伊芙,汉娜。”他对她们打招呼,眼睛却盯住了伊芙,她今天没有扎发带,但是金色的头发也一样好看。 “嗨,德拉科。”伊芙和汉娜对他笑了笑,然后有点局促地地下了头。 他不安地问:“出了什么事?” 伊芙有点僵硬地冲他说:“是这样的,我们想问问密室的事情。” 他忍不住有点疑惑了起来:“我前几天和你说过的,伊芙。” 德拉科又按住了伊芙的肩膀,他注意到“伊芙”有点不舒服地僵了起来,然后她把他的手拨开,德拉科的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 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我问过我爸爸,我爸爸说密室在50年前开启过,而且死了一个… …”德拉科小心翼翼的说出了那个词汇:“泥巴种。” “那密室的继承人是谁,50年前谁打开了密室?”一旁的汉娜.艾博插嘴道,德拉科不由眯起了眼睛,就像毒蛇见到猎物时的眼神。 “不知道,不过我和你说过的,远离波特他们,伊芙。”德拉科转而又告诫了一次伊芙。 然而这次伊芙她们的表情都不太对劲,有一点尴尬和羞恼--- “凭什么要这样?”伊芙有点生气的冲他大喊。 “什么?”德拉科这次真的感觉伊芙讨厌自己了,“算了,当我没说过,伊芙!” “我们先走了。”伊芙忽然慌慌张张的拉着汉娜打算走。 德拉科觉得有点失落和疑惑,他正打算告别,忽然眼尖地发现了汉娜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些什么,不过汉娜很快转过了身。 “伊芙!”德拉科喊住了要离去的伊芙。“你今天怎么没有扎我送给你的绿色发带?” “啊,我今天忘记了。”这个“伊芙”背对着他落荒而逃。 德拉科感觉自己的神经快要崩坏了,不是伊芙! 原来伊芙没有来看他?! 等一下,那那个人是谁?! 德拉科瞪大了双眼。 第28章 C28 我和德拉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有点脏兮兮的感觉,我走进了较近的女士盥洗室,而桃金娘被忽然冲进来的我吓到了,她尖叫了起来--- “一个赫夫帕夫!” 我一边打开水龙头冲洗,一边忍受着桃金娘的尖叫,出乎我意料的是,哈利他们和洛哈特一起走了进来,后面甚至还跟着正四处张望生怕被人看见进女士盥洗室丢脸的德拉科。 “为什么你们把教授带了进来?”我有点困难地问哈利。 “因为我们想他也许能有用。”罗恩告诉我,一边有点怀疑地打量了一眼洛哈特。 这个花哨的男教授此时穿着金色的马甲,他有点僵硬地冲我们微笑了起来:“哦,当然,我从不拒绝冒险。” 哈利也有点发觉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镜:“我想起来50年前死去过一个女生。”然后哈利询问桃金娘50年前的事情,桃金娘对他的态度简直比我温柔多了! “当时很恐怖。”桃金娘瑟缩着说:“就在这里,我原本在隔间里因为奥利弗嘲笑我而哭泣,忽然有人进来。” “是谁?” “我不知道!”桃金娘又有要哭泣的征兆,“我当时心烦意乱,他们说了些奇怪的话,似乎是一种语言,我听出是个男孩。所以我开门出来告诉他滚远点,然后,我就死了。” “仅此而已吗?”哈利追问道,他的脸色苍白了起来。 “我只记得在那个水槽边,有双巨大的黄色眼镜… …”桃金娘指向了那个我正在使用的水槽旁边的那个。 这一瞬间大家的脚底好像都升腾起了一股凉意,德拉科几乎是在反应过来后就把我拉远了开来,好像那个水槽的流水有剧毒一样。 哈利却走了过去,他开了水龙头,却发现没有水流出来,随后他摸到了一个东西,几乎是立刻断定是这个水槽就是密室入口。 这个水槽好像让人感觉恐惧。 罗恩有点慌张地说:“说点什么,哈利,用蛇语!” 于是哈利又使用了那种阴森可怕的语言,让他整个人文静正直的气质都发生了改变,就像一个黑巫师,我感觉我的汗毛开始耸立。 在一阵诡异的寂静后,我们听到水槽里面发出的巨大声音,巨大的顶盘升起,水槽朝四周散开来,像一面面漂浮的盾牌。而面对我们的那个水槽沉了下去,显露出了一个神秘又阴暗的洞口,一眼望不到头,好像通往世界的尽头。 洞口,又见洞口! 我几乎要有阴影了,这次别想我掺和这件事情,洛哈特明显也是这么打算的,他打算偷偷溜走,但是哈利他们马上用魔杖顶住了他,直接用漂浮咒送洛哈特下了洞口。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格兰芬多果断勇敢,敢于牺牲炮灰,一阵长长的哀嚎后,洞口传来深深的回音--- “这下面脏死了!” 很好,这下绝对别想让我下去。 “哈利,如果你死了,欢迎你和我共用一个马桶。”桃金娘对哈利友好地道别。 “… …谢谢,桃金娘。”哈利默默抿唇。 我目送哈利他们跳进去后,往洞口探了探脑袋,这个举动让一旁懒洋洋的德拉科瞬间紧张了起来。 “你该不会想下去吧?”他拦住了我往前探的身体。 “当然不是。”我可是个实在的赫夫帕夫。 “那你要干嘛?” “告老师。”我理直气壮地告诉德拉科。 已经接近晚上的走廊,昏暗的灯火为我们照明,霍格沃兹有的时候看上去非常恐怖,就像一个年久失修的巨大机器。但是此时我和德拉科走在一起,一直小獾和一条小蛇,一种食草动物一种食肉动物,我的内心其实有一点混乱有一点通透,但是我毕竟是一个思想成熟的成年人。 “德拉科,你是不是有点欣赏我?”我最后用了这个有点偏向于保守的词汇。 德拉科的脸隐藏在没有很明亮的右侧,我没法看到他此时的表情,不过这个男孩应该习惯性红了脸吧,毕竟他估计也是第一次面对我这么无法无天不要脸的女子。 “嗯。” 就在我以为他估计会否决我的问题或者干脆不说话的时候,他居然回复了我,而且这个声音还带着一点点沙哑,搅得我心头确实有点痒痒的,我忽然顿住了脚步,而且德拉科也一样停顿了下来。 顺着镂花窗子外刚刚升起的月光,我看到这个瘦削少年的脸格外俊美--- 他的脸一向苍白但是现在一片绯红;他的头发喜欢往后梳露出美人尖,不过现在他没有再用发油所以头发格外柔软,有零零散散的碎发落在额间;他的灰蓝色眼眸如同往日一样看着我,好像他从来都是这个姿势;他的鼻尖还浮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这一些如海浪一样像我涌过来的认知,使我不自觉收回了我快要举起魔杖的手臂,我刚刚是想对他用“遗忘咒”的,不过我忽然不想了。 我很快继续往前走去:“噢,那你克服一下。” 我没有看身后少年的神色,但是我听到了我胸前心脏的不规律弹跳的声音,我脑海里想到了遗忘咒的一切不稳定因素,在“一忘皆空”后,对方有可能休克,有可能变成白痴,甚至有可能就此成为植物人。 我想,德拉科是幸运的,谁让我遗忘咒不熟练呢? 我们果然迎头撞上了一大堆老师,让我都不知道该告哪个好。 其中的斯内普教授面色不善地看着我和德拉科同时出现,同时眼中略带深意。 “你们现在不应该在这里,鲁斯小姐,马尔福先生!”麦格教授严厉地看着我们。“学校非常不安全,格兰芬多的金妮.韦斯莱被发现失踪了,现在你们马上回到… …” “实际上,麦格教授。”我打断了麦格教授的话。“我们发现了密室。” “在哪?”所有的教授几乎都在安静片刻后急切地喊叫了出来。 “哈利.波特已经进去了。”德拉科挺直身板回答道,他面无表情。 “所以我们需要您们的帮助。”我不好意思地补充。 在密室的蛇怪和日记本一起被销毁后,霍格沃兹恢复了太平,众学院其乐融融友好相处。而我告老师的技能愈发熟练。 “伊芙你当时居然没有下来!我们还等了你好一会。” “你们应该看看那个愚蠢的洛哈特!噢!一忘皆空!”罗恩夸张地学着洛哈特当时的模样。 而我不留情地吐槽了他:“罗恩,你应该庆幸你的魔杖坏了,洛哈特中了反咒,不然你现在就更加笨拙了。” 哈利继续和我们讲述后来的事情,因为后来的旅程罗恩并没有参与--- “我一进去看到金妮在那里躺着,还以为金妮已经死了。还有那本日记本,我感觉太可怕了。” “幸亏有福克斯(邓布利多的凤凰)… …” 金妮被及时地送进了医务室,邓布利多也重新回到了校长的职位上。此时我们一干人等正在校长室和这个长胡子老爷爷促膝长谈。 他睿智的双眼闪烁着愉悦的光芒,显得这个老人那么善解人意。 “但是一开始到底是谁放出了密室里的巨怪?”罗恩问道,哈利欲言又止。 “噢,我想这已经不重要了是吗?”邓布利多拍了拍哈利的肩和善地说道,然后他笑着转向了我,略带深意又和蔼地看了我一眼。 我当时就当机了,这老不死的该不会怀疑是我放的蛇吧! 这真是日了狗了!亏大发了的,帮金妮.韦斯莱背这么大一个坩埚--- 不对,黑锅的我! 以后我再也不想瞎掺和剧情了。 第29章 C29 罗恩和哈利都得到了霍格沃兹的特殊贡献奖,我承认我有一点小嫉妒,不过很快平复了下来,哈利最后留在了校长办公室,看得出来他有话想对邓布利多说,我们在出校长室的时候,迎面走来了那个铂金长发的高傲男人--- 卢修斯.马尔福。 这个男人的头发比德拉科显得更加优雅和高贵,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略显丑陋的小精灵,一看就是病态的样子,他们走进了校长办公室,我觉得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在我能够描述的范围之内了。 斯普劳特教授的曼德拉草药水已经配给成功,赫敏的皮肤在我们肉眼可见的情况下恢复了红润,不过她还是有点虚弱,很快睡了过去。我想这很好理解,她睁着眼睛整整一个礼拜,换成是我我眼睛都要瞎了。 但是我还是很高兴好朋友醒过来。 最近德拉科一见到我就昂起鼻孔发出猪一样的哼叫声,我不想太多去揣摩这个年龄阶段傲娇男生的心理特征,不过他周围倒是出现了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的身影,这让我觉得非常恐怖,我发现格林格拉斯长得虽然不算非常好看,但是她好像看上去更加受欢迎一点。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要看气质的时代? 我有点不满地搅拌了一下南瓜汁,厄尼看到了随之挑眉。 “伊芙你的南瓜汁看上去有点恶心。”厄尼意有所指地告诉我。 我看了看那一杯有点像排泄物的南瓜汁愈发没精神,转头问厄尼:“厄尼,你觉得我和格林格拉斯哪个更加漂亮?” “当然是你,伊芙。”厄尼几乎是立刻向我表示忠诚。“不过作为男生我觉得格林格拉斯更加可爱。” “什么?”我不太明白。 “呃… …格林格拉斯看上去像个小妹妹,非常地,需要被保护。”厄尼诚实地回答我,顺便看了看我的脸色。 “难道我看上去就很不需要保护吗?”我翻了个白眼,瞥到斯莱哲林的长桌上德拉科正和格林格拉斯排排坐。头一次发现我被白莲花打败了,虽然这样想一个低年级的学妹可能有一点不道德,但是真的好想冲上去开始撕头发怎么办?我有点幼稚地放下了刀叉。 伊芙.鲁斯长了一张绿茶婊的面孔,却有一颗糙汉子的内心,成功在气质上输给了学妹。 “伊芙,汉娜!”我们身后传来了赫敏的声音,她从格兰芬多长桌冲我们跑了过来,棕色的头发还是蓬松柔软,眼眸仍旧如当初明亮。 “赫敏,真高兴你能动了!”汉娜开心地说出了心里话,赫敏的脸色成功僵硬了一下,不过她很快调整好了心态。 “欢迎回来,赫敏。”毕竟和赫夫帕夫做朋友需要勇气。 麦格教授示意我们安静下来,邓布利多拖着他的长胡子站了起来,我其实非常像试试看邓布利多的胡子能不能编成麻花辫--- “在晚宴开始前,我们首先向斯普劳特教授和庞弗雷夫人致以掌声,多亏了他们的曼德拉草药汁,被石化的人才得以获救!” 大堂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们的院长也难得地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另外,鉴于学院最近发生的事件,学校决定,取消所有考试!” 我们几乎不敢相信这个美好的决定,所有学生几乎都疯狂地弹跳了起来,我们惊叫狂欢,其中以赫夫帕夫的学生最为兴奋,对于我们而言这简直是告诉我们银行仓库忽然多出了几万金加隆一样! 整个赫夫帕夫都被梅林救赎了,没有考试就没有排名,没有排名就没有伤害。 不过拉文克劳长桌有点不开心就对了。 没有考试的学期是幸福的,连汉娜都不再让我早起去图书馆晨读,我懒洋洋地和汉娜一起赖床到天昏地暗。 “噢,汉娜,今天早上的你真是太可爱了!” “我也觉得你今天早上真是太有眼光了!” 我们在某个时间段进行了一短时间的谈话,一直错过了早饭和午饭,因为今天赫夫帕夫的课是只有在晚上的塔楼才能进行的天文学课。 而我们醒来已经下午3点,我去洗漱的时候发现我的皮肤散发着苍白的色泽,头发也油腻腻的凌乱,甚至还有一点口臭… …我花费了接近半个小时来打理自己,选用一条银白色的发带来扎起了头发,满意的看到自己终于接近了平时的完美仪态才放过了宿舍里的魔法镜子。 自从我被格林格拉斯在某些程度上打败后,我就格外关注我自己的仪态容貌。就算被学妹从气质上打败,我也一定要在美貌上赢回来! 走出宿舍的我和汉娜饥肠辘辘,我们冲休息室里正在和别人玩巫师棋的厄尼打了招呼,走出休息室。转身走到了离赫夫帕夫不远的一幅画着满水果的银碗油画面前,伸手挠了挠画中的梨子,这个神奇的梨子开始滚动了起来,变成了一个绿色的门把手。 我们推开门把手,熟门熟路地走进了油画,油画里是霍格沃兹的厨房,赫夫帕夫的学生对这里几乎熟门熟路,这里有上百只家养小精灵在工作,他们的桌子前有各种美食和水果。 我和汉娜拿了一些小蛋糕充饥,然后就冲出了厨房,迎面走来的是德拉科和那个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斯莱哲林。 我估计他们是要回地下室,但是我们正要去上天文学的课程,我暗道真是狭路相逢,直接拉着汉娜匆匆掠过了他们,都不想抬头看德拉科的脸色。 转念一想刚刚也真是够像过街老鼠的。 “刚刚是德拉科,伊芙,为什么你们不打招呼?”汉娜不解的问我。 “两个赫夫帕夫对一群斯莱哲林打招呼,你在开玩笑吗,汉娜?” 天文塔的星空今晚格外明亮,我一般从这些星座中发现不出什么玄机,但是汉娜和厄尼倒是精通此道,所以我通常都是静静地看着这两个学霸装逼。 在教授教导我们绘制星象图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我呆呆愣了好一会,在我想许愿的时候,流星已经不见了。我瞬间觉得有点空落落的,不仅因为消失的流星。 在学期的最后,弗利维教授举办了一个合唱班,他诚招学生加入,这让大家都很踊跃,在面试的那天,四大学院几乎都聚集在了弗利维教授的办公室门口,我如愿以偿看到了哈利他们还有德拉科,还有格林格拉斯那朵小白莲…我想德拉科最近真的很久没有找我了。 不过我还是和哈利他们打了招呼,愉快地聊了起来,轮到我面试的时候,弗利维教授请我哼一些小段子,我想了想,哼了一首国歌。 一曲哼完我看到弗利维教授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他一定是被我强烈的爱国之情感染到了才拒绝了我加入合唱班的。 “你可以笑出来,厄尼。”我淡淡瞥了一眼面色潮红的厄尼。 “哈哈哈哈哈,伊芙真有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厄尼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而且是捧腹大笑的那种。 现在好了,四大学院的追求者都要知道他们的伊芙.鲁斯居然是个音痴了。 我嘟起了嘴巴,不满的跑掉了。 在我快跑回休息室的时候,德拉科一把把我拉到了地下一楼走廊的一个雕像后面,我直接由于惊讶而失去了语言能力,这一次我们两个谁都没有先说话。我想了很久,觉得我上次对德拉科说的话可能在某些程度上确实伤害了他,正当我纠结地想要道歉的时候。 这个小少爷已经垂着脑袋轻轻地开了口:“上次的事情,我想过了。” “我也想过了,德拉科,我必须… …”我觉得这种事情说不定还误会了他,忍不住想要开口道歉。 “你先听我讲完。”德拉科有点懊恼地抬起来头,我发现他的眼睛有一点湿漉漉的,像一只可爱的小鹿,“我确实很欣赏你,伊芙,但是你上次那样对待我太失礼了!” 他有点赌气地告诉我:“我等了你14天,你甚至都没有来和我道歉!” “一个马尔福从来没有这样被侮辱过… …但是我还是决定原谅你了!”这个小少爷正抱着双臂看着我,表情略带严肃,而我觉得他这样就原谅了我其实挺没骨气的。 “好吧,德拉科,对不起。”我有点讨好地拉住他的衣袖晃了晃。 “哼。”德拉科还是高傲地昂起了鼻孔,不过我注意到了他耳尖的淡淡粉色。 他应该不生气了,这个认知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我想对流星许的愿好像已经实现了。 第30章 C30 没有期末考试的赫夫帕夫是幸福的,小獾们都像幽灵一样带着满足的微笑游走在学校里,而我最近也和汉娜搞起了学习之外的东西,每天早晨我们都会给各自编出花样繁多的辫子,或者用一些小碎花印花的头绳发带,在一定程度上带领了霍格沃兹的潮流。 当然也有一些女生不屑这种田园清新森女风,比如斯莱哲林的女生们,她们通常走高端大气奢华风。 当然我不会告诉她们这样显老的。 最近赫敏因为没有需要复习的课程显得有点无所事事,不过她很快就找到了乐子,天天呆在图书馆不出来,现在图书馆里除了拉文克劳,估计就这么一个好学的格兰芬多了,我和汉娜忍不住好奇心想去看看赫敏做什么。 “嘿,赫敏!”我和汉娜在图书馆里找到了赫敏。 赫敏慌张地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她把我们拉下来坐好:“不要大声说话,平斯夫人会把你们赶出去的。” “你最近在干什么呢?”汉娜看了看那本高深的书籍。“《神秘时间》?” 赫敏冲我们眨了眨眼,把我们拉到了一个没有人的书架角落。她神神秘秘地掏出了一个像金色怀表的东西,兴奋地告诉了我们她的小秘密:“这是麦格教授送给我的时间转换器。” “时间转换器?!”我们惊叫了一下。 汉娜吃惊地说:“这个东西是违法的,只有魔法部批准它才能被使用。” “对,所以麦格教授给我的时候,告诉我小心使用,所以我来图书馆找找关于时间方面的资料。”赫敏扬了扬手里的书本。 我仔细看了看这个略显眼熟的金色小怀表,赞美道:“它真好看,是纯金的吗?” 赫敏挑了挑眉毛:“不知道,不过它确实很神奇。” 确实神奇,我好像看到过鲁斯也有这么一个时间转换器,他一定知道这是不是纯金的。 在一片静谧之中,我们忽然听到图书馆的那一边传来了喧闹的声音,这让我们一起闻声而去。 “是谁在图书馆打架吗?”汉娜瞪大了双眼,装作惊吓地和我们说。 我们都以为汉娜的话不过是个玩笑,但是事实好像也差不多。 我们穿过看好戏的人群,发现哈利和德拉科在相对而立,满脸通红,已经扬起了魔杖,我们过去的时候他们甚至还在施放“塔朗泰拉舞”这个小恶咒。 赫敏走到哈利身旁,把哈利安抚了下来:“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赫敏。”哈利有点恼怒地低下了头,他看了一眼德拉科。 而德拉科明显更加想找事一些:“噢,波特,你还真是圣人,没有人需要你帮忙!”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忍不住也把德拉科拉了开来。 德拉科凑着我嘀嘀咕咕:“波特真是混蛋!他把我家的家养小精灵解放了。” “那个袜子是卢修斯.马尔福过多比的,不是我给的!”哈利忽然出言盯着德拉科。 “拜托,你敢说那个袜子不是你放进本子里的?!”德拉科也像离弦的箭头一样冲出了身,我慌忙拉住这个火急火燎的小子。 哈利明显被噎住了,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这下子连赫敏都瞧出了一些眉目,这个雷厉风行的女格兰芬多直接把我们一堆人揪出了图书馆,在赫敏的逼问下,哈利和德拉科你一言我一语,又嘲讽又掐架地陈述完了事情的大概。 “哈利是不是让你们家没有了家养小精灵,德拉科?”汉娜弱弱地出了声。 “不!”德拉科又一次被戳中了痛脚,几乎快和哈利拼命,他死死盯住哈利:“当然还有几个家养小精灵,但是解放了多比,它就自由了,很有可能会把我们家的事情暴露给别人!” 这下子连哈利都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他有点羞愧了起来,张着口面对德拉科却说不出话来:“也许我能告诫多比,让他不要说出那些事情?”哈利看着德拉科不好的连脸色,不太有底气地出声。 “哼,随便你!”德拉科看都不想看哈利一眼的样子,直接迈着步子走了开去。 “我觉得以前的马尔福真是太和善了。”罗恩苦着脸,看着身上因为被德拉科的魔杖攻击而破开的衣袍。 虽然要放假之前出了这么一个小插曲,但是最后我们还是愉快地乘上了回家的霍格沃兹特快。德拉科这次没有和我们一个包厢,他向我道别后去了贵族包厢。哈利显然还歉疚地觉得德拉科时在生他的气,不得不说哈利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委屈的孩子。 下车后我们都开心地跑出了车门,但是我注意到哈利不太开心的样子,我挪到哈利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德拉科不会那么小气的,哈利。” “我知道。”哈利勉强地笑了笑,看得出他其实对回家并没有那么高兴。 “伊芙,这位是?” 在我不知觉的时候,鲁斯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他看上去胡子长了些,我很高兴地过去抱了抱他,在上次假期的时候,我只到鲁斯的肋骨以下,现在已经快长到他的胸了。 “这是哈利,我们是朋友。” “哈利,这是我的爷爷。” 哈利礼貌地朝鲁斯颔首微笑,而鲁斯也朝哈利点了点头:“我知道,哈利.波特,那个有名的男孩。” 哈利浅浅地笑了起来,我们和哈利告别后回了家。 鲁斯倒是没有提及我没去家里地下室的事情,我倒是开始喋喋不休。 “这个学期,我们学校出了一件大事,邓布利多差一点被免职,事情关于很可怕的密室… …”我慢慢告诉了鲁斯那个密室的事情。 “我很高兴你没有被石化,伊芙。”鲁斯挑了挑眉,发表了这个评价。 “谢谢关心,鲁斯。”我挠了挠他充满纹路的手心。 “鲁斯,我想你是不是有一个时间转换器?”我忍不住来到书房问鲁斯。 “时间转换器?”鲁斯放下了他正在阅读的书本,摘下眼镜询问我。 “为什么忽然问我这个?”看来他至少没有否认。 “我从一本书上看到的,发现那种东西和你的一个怀表很像。”我小小地撒了个谎。 “当然,我相信现在的霍格沃兹里也有很多学生有这个违禁物品。”他眼睛微微眯起,好像看穿了我的小把戏。 “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有。”他打开了一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金色的怀表,和赫敏那个有一点不一样,好像大了些。 我眼馋地趴上了书桌:“这是纯金的吗?” 鲁斯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所以我觉得你一定不会有这个。” 然后他开始擦拭起了这个怀表,许久之后,这个时间转换器才算完美光亮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这是弗利维教授送给我的,那个教授刚刚来霍格沃兹任教的时候,他尤其喜欢拉文克劳的学生,几乎每个勤奋好学的学生都被允许从他那里得到一个时间转换器。” 我拿起了这个鲁斯年少时的回忆,细细摸过它光滑的石英表盘。 “这个时间转换器让我学到更多,也帮了我很多忙。”鲁斯把这个时间转换器往我的方向挪了挪。 “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它对我来说已经用处不大。”鲁斯的眼中闪过怅然。 “你居然送我一个违禁物品?!”我惊呼了起来。 “把它送给一个赫夫帕夫是最安全的,至少它不用被居心不良的巫师利用。”鲁斯撇了撇嘴,有点嫌弃地看着我。 “可是给我也没用啊。”我看了看鲁斯。“我能卖了它吗?” “你居然敢卖一个违禁物品?!” “别学我说话,鲁斯。”我嘟起了嘴。 “所以它到底是不是纯金的?”我现在满脑子几乎都是金加隆了。 “为什么你满脑子都是加隆!” “算了,就当是奖励你上个假期成功破解出了我给你的古魔文句子。”鲁斯答非所问道。 这个夜晚过得格外温馨和快,我把时间压缩利用,像一只苍蝇那样在鲁斯耳边嗡嗡嗡地把在霍格沃兹的所以生活都告诉了他,直到他忍不住想对我使用魔杖。 “拜托,我想你了嘛,鲁斯。” 我保证很久没有这样对着他撒娇了,鲁斯老头也明显很不习惯。 第31章 C31 我拉着鲁斯去麻瓜超市逛了一圈回家,发现有一只趾高气扬的猫头鹰立在了我们家大门的雕花上。 “你朋友的猫头鹰?”鲁斯摸了摸他的胡子。 我点了点头,表示这只猫头鹰和它主人一个德行。 拆开了信件,发现德拉科在信件里邀请我去他家参加下个月初的社交晚宴。 我直接把信拿给了鲁斯,鲁斯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一下信上的家徽:“马尔福家?” “说起来也确实到了社交季,让我吃惊的是你居然认识他们家的人。”鲁斯眯着眼睛对我笑道。 我莫名一股恶寒。 鲁斯让我礼貌地回应德拉科我会前往的事情,那封回信让我感觉很莫名,但是鲁斯示意我这么做了:“去接触一下社交对你不算坏事,伊芙。” 我顺便写信给了汉娜和厄尼,发现他们也受到了马尔福家的邀请,很高兴能和我在马尔福庄园见面。 鲁斯他把我带到对角巷逛街,目不斜视地走过摩金夫人长袍店,直接带我来到了巷尾另一家高级成衣店---脱凡成衣店。 光从随处可见的雕花和魔法模特就看出来这家店的档次很高,我严肃地拖住了鲁斯想跨进去的双腿:“我的仓库里连一分加隆都没有了。” “我付钱。”鲁斯老头淡淡说道。 我立马整理好衣衫推开了店门。 “欢迎光临脱凡成衣店!”门口的几个魔法模特对我们微笑鞠躬。 “嗨,我是脱凡,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效劳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穿着前卫的西装背对着我们,在片刻后转过身来。 “鲁斯先生!”他忽然惊讶地望着鲁斯说:“噢,您的光顾真是另小店蓬荜生辉,另外这个月的店租我很快会存给您在古灵阁的仓库。” 我发现鲁斯真的是一个包租公。这个男人毕恭毕敬地鞠躬,引导着鲁斯开始看起了衣服。 “实际上,脱凡,我今天来是为孙女选择衣服的。”鲁斯向他介绍我。 “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需要一些各种各样的衣服来显示自己的美丽。”他友好地冲我笑笑。 “那么这位美丽的小姐需要哪些衣服呢?” “一些日间礼服之类的。”鲁斯替我回答道。 为女人买衣服的男人是最帅的,更何况鲁斯给我买了不止一件衣服,我简直可以透过遥远的时光看到他年轻时是多么的英俊迷人。 “鲁斯你真的是个包租公吗?” 鲁斯瞪了我一眼。 时间到了要应邀而去的时候,我今天穿的是一条带有深色褶边的奶白色连衣套裙,穿上了低跟皮鞋,直接把头发用一条绿色发带扎了一起,感觉自己还不错。 但是鲁斯还是冲我身上招呼了几个美容魔咒,他还是有些不太满意地摇头,我忽然灵机一动,把德拉科送给我的那条缀满珍珠流苏的金色发带从梳妆台上取了下来,得意洋洋地挂到了脖子上。 鲁斯的表情告诉我这样效果还不错,他直接给了我一把飞路粉。 我有点错愕地看着鲁斯:“我今天难得穿得那么漂亮,难道要从马尔福家的壁炉钻出一身灰吗?” 鲁斯很认真地告诉我:“马尔福家的壁炉应该很干净。” “… …” “记得别吃太多东西,这样容易丢脸。” “噢,知道啦。” 我抓了一把绿色的飞路粉,大声说出了目的地:“马尔福庄园。” 庆幸的是马尔福庄园的壁炉真的很干净,我从壁炉出来后,立刻有一个家养小精灵来为我服务,我依照鲁斯所说的递给了它那张德拉科的请柬,它略惊讶地打量了我一眼,还是彬彬有礼地为我引路前往厅堂。 沿路和霍格沃兹那样,墙壁上挂满了魔法画像,有些画像上衣着华贵的女士或是男士,会用挑剔的目光看着过往的人,这里又不同于霍格沃兹,因为霍格沃兹充满轻松和嘈杂,这里安静而让人感到拘谨。 整个庄园呈现古老的英式风格,壁灯都处处精细雕琢,此时正闪耀着三彩的魔法火焰为人们照明,而大厅非常宽阔,名贵的地毯被踩在脚下,往上望去看到的是金碧辉煌,数不清的水晶折射着吊灯的光,这个房间有很多端庄打扮的巫师们。 我觉得现在简直像来到了皇宫一样,唯一的感觉是想回家。 “伊芙!”德拉科从一旁的楼梯跑下来,他难得抹上了发油,头发利落地梳到后面,像足了英俊的绅士,而且他不仅变得愈发俊美还长高了,也许是这身优雅礼袍的缘故。 他灰蓝色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惊喜:“肯纳刚刚告诉我你到了,我就马上下来了。” 我还是弯了弯嘴角。 “你今天很漂亮,伊芙。果然霍格沃兹的校服一点都不适合女孩子穿。”德拉科摸了摸他的鼻子不自然地道,眼睛瞥向了别处,虽然他红的是耳朵。 “你今天也很酷,德拉科。”我从不吝啬赞美,“而且你家真气派!” 这一下子让德拉科脸红起来,他在停顿片刻后错身对我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像跳舞一样优雅有礼:“噢,我带你去看看别的房间吧,来这边… …” 我们就像正常有名望家庭的少男少女那样,有教养地踱步在庄园的角落,看上去非常岁月静好,但是谁能想象得到这个少女以前以垃圾为生,在12岁以前的身高简直像侏儒呢? 连我自己有时候照着镜子,都想象不到我曾经是个混混的事实,这个花季少女哪有一点混混的影子,但是确实有一点点影子还留在内心深处,让我现在的手心全是汗。 其实我有点恐惧这个富丽堂皇的宴会,唯恐自己下一秒就赤裸裸地变成曾经的样子,就像灰姑娘的魔法衣裙在12点后自动曝光那样。我的脑子里浮现出一大堆曾经我和盖瑞逃跑祈求的画面。 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我忽然顿住了脚步,这下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德拉科,我想找汉娜他们。” 我承认这样很煞风景,德拉科向我介绍了书房,餐厅,会客室,玩乐等等,我估计他下一秒打开的就会是卧室了。 “好的,伊芙,来。”德拉科果然注意到了我不太对劲的脸色。 “我带你去找汉娜他们。” 他伸出手来牵住我,我清楚地知道我的手此时有多黏湿,这让我忽然有点不太好意思想把手抽出来,我使劲挣了一下手,并没有把手从德拉科那里挣出来。 德拉科好像没有任何察觉一样地牵着我的手,甚至让我觉得他握得更紧。某个认知无限放大,在德拉科带我回到人来人往的大厅后逐渐缩小,好像我从来没有过刚刚那种念头。 一个同样金发,衣着华贵的夫人向德拉科这里走了过来,我注意到她的走姿仪态浑然天成的优雅,而德拉科也带着我冲她走去。 “妈妈,这是我的朋友,伊芙.鲁斯。”德拉科他妈妈介绍我。 我还是谨记鲁斯的告诫,颔首微笑道:“你好,马尔福夫人。” 即使我差点想喊阿姨了。 这位夫人冲我笑了笑,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她用她那好听的声音对德拉科说:“帕金森先生在另一边等你好久了,你也许能先让你的朋友自己活动一下,德拉科。”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德拉科还拽着我的手,这让我猛然抽出了手。 “那我先去一下别的地方,伊芙。”德拉科最后还是嘱咐了我几句,有点不放心的样子。 他在走离几步后忽然回过了头看了一眼我的脖子,灰蓝色眼睛瞪得有点大,一副看到家里有老鼠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吗,德拉科?”马尔福夫人疑惑地问道。 “没有,没有事,妈妈。”德拉科这样硬邦邦地回答,然后头也不回地走离。 我默默端起了一旁家养小精灵盘子上的果汁--- 猜测德拉科看到了他送给我的发带,被我挂脖子上了。 举起杯子抿了一口这个酸酸的不知名果汁,我眼尖地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譬如斯莱哲林的大小姐潘西.帕金森,譬如小白莲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这个我一直避免接触的姑娘,她穿着纯白的及膝裙礼服,耳朵后戴着一朵百合花,越发衬得可人起来。 “伊芙,你在这里啊?” 我回头望去,看到了汉娜和厄尼,他们今天也打扮得很好看,汉娜穿着粉色的小礼袍,扎起了我们一起琢磨出来的编发,戴着一个天使翅膀的头饰。而厄尼是黑色中规中矩的着装。 “我刚刚还在找你们呢。”我开心地跑了过去,感慨自己总算有伴了。刚刚那种独自一人的感觉,就像在大学食堂一个人孤零零吃饭一样。 在天色就要暗下来的时候,晚宴就要开始。 马尔福家主,卢修斯.马尔福邀请我们汇聚在一起,这位优雅的男士用极其华丽的辞藻夸赞了这个季度的美丽和特色后,又进行了一段简短的感慨,然后他用魔杖点亮了这个庄园的所有灯光。 我想这个场面从外面看起来一定很壮观,就和霍格沃兹断电一样壮观。 第32章 C32 晚宴是自助的形式,相熟的小巫师们一起抱团聊天或是进食,相熟的成年巫师聚集在一起讨论着我们暂时少儿不宜的话题。 而此时我,汉娜,厄尼三人正在沙发上吃着取来的食物排排坐。 “幸亏今年霍格沃兹没有考试,不然爸爸就又要拿我和塞德里克比来比去了。”厄尼向我们小声抱怨。 这种感觉我懂,世界上有一种孩子,叫做邻居家的孩子。我想了想,我家周围并没有巫师,所以鲁斯并没有把我和其他孩子比来比去,但是,我们家有鲁斯啊…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厄尼不满地以为我在嘲笑他,这让我慌忙解释了起来--- “你只是和学长再比,可是我爷爷天天拿我在和他的过去比。” “你爷爷?”厄尼凑过来问我。 “嗯,一个老拉文克劳。”我叉起了一块水果嚼吧着。 厄尼一下子也笑了出来,这下连汉娜都同情我了。 由于我不会跳舞,于是我一直吃到了舞会结束后,当时天色已晚。巫师们一大部分都涌向了壁炉的房间,另外一些乘车来的则在告别后出了大门,家里的主人都在一一告别要走的客人,远远看着马尔福一家三口俊男美女,真的是非常养眼的一道景致。 我表示我要使用壁炉回家,马尔福夫人善意地同意了我的告别。 “欢迎你再来,鲁斯小姐。”她客套地冲我说道。 “谢谢。” 在我快钻进壁炉的时候,发现裙子被德拉科拉住了,吓得我慌忙跳出了壁炉,差点就想像混混时候那样动手打这个臭小子了。 但是德拉科明显没有注意到我的情绪变化,他反而直接开口质问起了我:“你是不是把我送给你的发带当项链用了?!” “你居然这样对待一个马尔福的礼物!” 这一下差点把我气得晚饭都吐出来,我觉得我用这根浮夸到极致的发带就很赏脸了! “难道你希望我把它当脚链用?” “你… …”德拉科的脸色瞬间红润了起来,他左右走了几步,把扣到最上面的衬衫扣子打开了两颗,露出了上下挪动的性感喉结。 “我先回家了。”我抓起了飞路粉,钻进壁炉。 “你等等,别走!”德拉科冲进了壁炉直接抓住我正要丢飞路粉的手。 “你在做什么,德拉科,你还想让我过夜不成!”我瞪住了他。 然而德拉科居然有点羞涩得支支吾吾起来,好像真的在幻想这个事情的可行性,这让我纠结了起来。 “也许,我可以考虑一下。”他摸了摸鼻子。 我紧张地望了一下四周,庆幸此刻没人,考虑要不要给他的肚子来一拳。 “不!”我直接扬下了飞路粉,我觉得毕竟在内心深处一直把德拉科当做儿子一样看待,这种老牛吃嫩草的事情还是有点重口味的。 场景变换的前一秒,是德拉科铁青的脸和他马尔福式经典的结束语--- “我不会原谅你的!” 当晚,德拉科默默把伊芙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小仓鼠。 从床上拿起来,狠狠地揉着小仓鼠,弄成毛茸茸的一团,他的表情堪称凶狠。 丢进垃圾桶! 捡回来… … 气死了丢进垃圾桶! 捡回来… … 实在气不过丢进垃圾桶! 灰溜溜地去捡回来… … 用力地扔进垃圾桶!然后直接上床睡觉。 三十秒后,德拉科又去捡回来了… … 忽然开门的卢修斯铁青着脸:“你的房间里是不是进了一只巨怪,整个庄园都能听到你房间里的脚步声!德拉科!” 我回到家后,对鲁斯撅起了嘴巴:“社交宴会一点都不好玩。” “虽然我也这样认为,但是你得告诉我原因。”鲁斯低下眼镜看了我一眼。 “我不会跳舞,而且没有认识的人啊。”我搅着裙子说道。 “你整整一场晚会都没有主动去交过朋友吗?”鲁斯忽然有点不可置信地问道。 “是啊,我一直和汉娜他们坐在一起。” “我猜你还没有听我的话吃了很多东西。”鲁斯一副疲劳过度的样子。“果然不能相信一个赫夫帕夫会有社交圈。” 为此我揪掉了鲁斯的一根胡子。 第二天一早,我难得起床准备好了双人早餐,准备迎接鲁斯对我的赞美之词,但是左等右等,鲁斯还是没有动静,我差点怀疑他死在楼上了。 我有点慌地跑到了他的卧室,意外发现卧室已经空无一人,打开衣柜,衣柜里几乎也少了一大半的衣服,我注意到床上又有一封信--- 鲁斯果然又开始复制粘贴上次的格式,他又要出一趟远门,并且告诉我也许我能在下一个假期看到他。 我把信纸扔进了垃圾桶,吃掉了双人份的早餐,表示我也许会胖出一个游泳圈,毕竟我昨晚已经吃了很多,但是食物满足不了我空虚的内心了,鲁斯又抛弃我了。 下一次鲁斯回来的时候我一定要问清楚他究竟在做什么!还好他签好了我去霍格莫德的同意书,不然我真的生无可恋了。 我气愤地去书房打开了一本小说看了起来,但是这种静谧的气愤一下子让我不太踏实起来,是不是和哈利他们呆久了,我也被传染成了格兰芬多,现在的我居然有一点想要动起来。 我想找找看那个鲁斯为我留下的魔文句子上的地下室。 于是我去掏出了床头的魔杖,开始围着这个生活了6年的家转悠了起来,偶尔翻开地毯看看下面有没有暗门,偶尔看看橱柜内侧是不是有什么机关,但是不知道是智商有限还是地下室太难找居然没有任何进展。 差一点就想炸了地板。 就在此时,一只猫头鹰从窗外飞了进来,是霍格沃兹的猫头鹰,并且为我带来了新学期的书单,我看着长长的书单忽然觉得假期的好心情被破坏了,无奈地到了二楼的书房开始给汉娜他们写信,约他们一起去对角巷买书。 波尔现在越来越肥,我真的怀疑是不是要考虑给它节食,波尔飞出书房的一刹那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鲁斯是一名拉文克劳,拉文克劳的财富是什么? 是知识。 知识在哪里? 书里。 书在哪里? 书房。 很好,我正看在鲁斯高度约2米,长度约5米的大书柜面前,然后举起了魔杖。 “宝藏现行!” “阿拉霍洞开!” “… …开门咒!” “芝麻开门!” 我垂头丧气地歪了歪脑袋,也许不是书房? “倒挂金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说这个咒语? 然而沉重的大书柜忽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我察觉到这个书柜正在慢慢往后移动,我瞪大了双眼,看着书柜开始沉重缓慢地旋转了起来,直到转成了一个竖起来的样子。 “拉文克劳的大脑果然不能以常理来思考。”我嘀咕了一句。 它显现了一个高度约2米,长度约3米的巨门,门上的那个东西,有着鹰的头颅和翅膀,口中先哲一个铜环。为什么那么像拉文克劳的鹰环? 这个“鹰环”对我开始说话时,我几乎是严阵以待了起来,准备一有什么伤害到我赫夫帕夫智商的问题就马上逃离现场--- “请唱出霍格沃兹的校歌。” 等鲁斯回来我要把他的胡子拔光… …我颤颤巍巍地唱起了霍格沃兹的校歌,一曲完毕,发现房子楼下的野狗都不叫唤了,毕竟我的五音不全是拉文克劳的院长鉴定过的。 鹰环晃动了一下,这个大门也逐渐打开,露出了一条昏暗的走廊,我现在一看到这种昏暗的走廊就开始害怕,但是我还是慢吞吞地扶着墙壁走了下去。 “荧光闪烁!” 魔杖上的淡蓝色亮光照亮了这个走廊,这是一个旋转式向下的楼梯,由于太黑暗,我看不清下面是什么,这让我有点害怕起来。几乎是我在踏上台阶的第一步,旁边的壁灯就亮堂了起来。一直照亮了下面的路,我不仅长吁了一口气,鲁斯怎么可能会让我在房子里遭遇危险,我开始扶着扶手走下去。 走到最下面,我几乎要被转晕乎了,这一切就像霍格沃兹的旋转式楼梯。 而最下面还有一扇上锁的门,我举起魔杖对这扇门使用了一个“阿拉霍洞开”,不过第一个魔咒失败了,第二次才成功。 毕竟我的魔咒课经常是A(及格),鲁斯一点都不体谅我。 这个门打开后,我看到了一件很大的地下室,为什么说很大呢? 因为这间地下室里有5排像霍格沃兹图书馆那样的双面长书架,我抚过这些也许鲁斯视若珍宝的书籍,书籍没有积灰,应该是经常在清理。 这里的每一本书看名字就觉得不同寻常,刚刚我划过的一排书里面甚至看到了五本有关黑魔法的书籍。确实对应了鲁斯那句魔文里的秘密,但是我更想找到的是加隆和银行钥匙,因为我这次真的没钱去对角巷买书了。 在第五排书架后面有一张小桌子,我走过去,看到桌子上有四个盒子和一张纸条--- 这四个盒子被施放了魔咒,你只能选其中的一个带走,伊芙。 鲁斯的笔迹。 我其实有点怀疑鲁斯在欺骗我,哪怕我真的把这些盒子都带走他也许也不会伤害我,但是我真的不会愚蠢到以身试险的地步。 这四个盒子很好分别,因为是霍格沃兹四大学院的经典颜色--- 格兰芬多的红色和斯莱哲林的绿色直接排除,接下来就是拉文克劳的蓝色盒子和赫夫帕夫的黄色盒子,我有点捏不准鲁斯的想法,因为他是一个拉文克劳,但是我是一名赫夫帕夫;他那么希望我进拉文克劳,而我被分到了赫夫帕夫。 我在地下室转悠了半天,总算打定了注意,向蓝色的盒子走去,在快要抱起蓝色盒子的一瞬间,转手拿起了象征赫夫帕夫的黄色盒子。 其他的三个盒子几乎在我手指触碰到黄色盒子的一瞬间烟消云散,我头一次发现鲁斯的厉害,颤颤巍巍地打开了这个来之不易的盒子,里面是金灿灿的加隆和用丝绸包裹起来的一把钥匙,还有一张羊皮纸--- 你确实适合赫夫帕夫,伊芙。 我逮不准鲁斯到底是夸我还是贬我,不过拿到加隆的赫夫帕夫很开心,这是我的第一段冒险。 在凯旋而归后,我又对书柜使用了一次“倒挂金钟”,这个书柜果然原路返回恢复原貌了。不过就在我要走出书房的那一刻,我感觉到还是有一个问题需要搞清楚,毕竟下面还有那么多有用的书。 我转身又对书柜使用了“倒挂金钟”,那个鹰环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它缓慢地发出声音--- “请唱出霍格沃兹的校歌。” “… …” 呵呵。 第33章 C33 我早早地到了对角巷,直奔古灵阁巫师银行,拿到鲁斯银行仓库钥匙的我非常兴奋,迫不及待想去观摩一下这个包租公的小金库。 我拿着一袋金加隆和钥匙走过了熟悉的两扇大门,出现在了终于能让我目视到那个妖精的高柜台下。 那个年迈的妖精垂下眼镜看了我一眼:“鲁斯小姐,你长高了。” “… …谢谢夸奖,实际上我今天来是为了… …”我掏出了那把鲁斯银行仓库的钥匙。 他看到了我手中的钥匙,一脸施舍模样地对我说:“银行已经收到了鲁斯先生的信件,这个仓库已经为您所有。” 现在震惊的就是我了:“那鲁斯不就没有财产了吗,还是说这是遗产?!” 这个老妖精一脸便秘:“鲁斯先生不止一个仓库。” “噢。” 但是当我被妖精引领进这间看上去就规模大很多而且上了很多锁的门时,我还是受到了惊吓,妖精用一大串钥匙打开了前面的铁门,然后让我用鲁斯给的钥匙打开第二扇门的锁孔。几乎是转动门锁的一刹那,门就开启了一个微缝,那个微小的缝隙里透出了金色的光芒--- 我赌一个金加隆里面是金山银山! 实际上里面确实是堆满的金加隆,还有一些类似于房产证的契约书,我感觉我今晚做梦都要笑醒了。在一旁那个妖精唾弃的目光中我发现了“金山”上的某一张羊皮纸,我踩着金加隆上去拿到了那张纸,然后打开它。 鲁斯告诉我,这里是对角巷所有他租出去屋产每个月或是每年交的租金的仓库,现在他把这一份产业交由我保管,希望我不要再写信给他哭穷。 我觉得我的人生穷得只剩下钱了,啊哈哈哈哈哈! 我就这么用一种中彩票了的神情迎接了汉娜和厄尼。 “汉娜,厄尼,我没想到我在人生的某一天成了包租婆!”我飘飘然地对他们说。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你这么开心的样子,今天由你请客吧!”汉娜小妞开心地拍了拍我的肩。 冷饮店之后我们去丽痕书店买书,值得一提的是神奇生物保护课换了一本外形非常不美观的书籍《妖怪们的妖怪书》。我看着这个书页上的牙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眼皮的厄尼已经手痒地打开了封住书本的皮带,我们清晰地看到这本书山冒出了蜘蛛一样的几双眼睛。 “不!”我和丽痕书店的管理员异口同声地惊呼了起来。 这本疯狂的书籍开始像啮齿动物一样一开一合它的牙齿,就像要吃掉厄尼一样,纸张被那些牙齿咬得七零八落起来,厄尼已经慌张地把书扔到了地上,书店管理员一脚踩了上去,成功让这个疯狂的东西偃旗息鼓。 但是我和汉娜还是躲得远远的了。 “这比我们以前进的那本《隐形术的隐形书》还要可怕!”书店管理员一边用皮带捆好书,一边抱怨道。 “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在上课前打开这本书了。”汉娜瑟缩着对我们说道。 我觉得拿到这本书的小獾们一定都被吓坏了。 临别前汉娜鬼鬼祟祟地拉着我到了某个无人的角落。 “伊芙,我刚刚发现了一些事情。”汉娜有点不好意思得对我说。 “什么?” “你的胸前是不是有点平。”汉娜出口果然直爽。 她指了指我的胸,我顺眼看去,果然是一马平川,坦荡到没有起伏,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没有发现不对劲--- 因为我顺便对比了一下汉娜,然后目瞪口呆地发现汉娜已经有了曼妙的曲线,难道国外的小孩子发育都那么早吗?! 我告别汉娜他们后又去摩金夫人长袍店看望了摩金夫人,每次新学期的时候,摩金夫人总是格外忙碌。 “摩金夫人,你好。”我从衣架后窜了出来,对摩金夫人打招呼,并且我发现现在的身高已经比摩金夫人高上了一些。 “亲爱的伊芙!好久不见了。”摩金夫人惊喜地拥抱了我,我们闲聊了很久。“不过你现在这个时间段在外面乱逛可不好。” “为什么?” “阿兹卡班有一个邪恶的犯人越狱了,这让大家都觉得不安全起来。”摩金夫人对我解释道,她在送我离开的时候告诉我。 “从来没有人能从阿兹卡班越狱,伊芙。” 我觉得这听起来真是有点汗毛耸立。 从对角巷出去的时候经过了破釜酒吧,这件巫师酒吧随处可见张贴着一个朝镜头嘶吼的男人的通缉令,我在这些通缉令上第一次见到了小天狼星布莱克--- 哪怕狼狈潦倒也能让人不由赞叹他那副英俊脸庞的男人。 就在此时,我脚踝的肌肤好像被什么神奇的东西抚过,这让我惊慌地往下看了起来,发现一只和波尔差不多,都胖成一团的橘红色毛发的毛绒猫咪正抬头看着我,对于萌物的喜爱让我一下子开心地抱起了这只猫咪--- 果然沉重,但是我家的波尔从来不让我抱它。 “伊芙?” 我回头发现了赫敏和罗恩,她们向我走过来,一个假期过去我们都变高了不少,赫敏一脸惊喜地看着我抱着的猫咪。 “看来克鲁克山喜欢你。”赫敏对我解释道。“只是克鲁克山一点都不喜欢接触某个身上带着老鼠毛发的人。” 她的眼神瞥向一旁的罗恩,罗恩正抱着他珍爱的那只老鼠。 “赫敏我说过,让你的克鲁克山离斑斑远点!”罗恩懊恼地冲赫敏嚷嚷。 “你想让它怎么样,猫就是捉老鼠的!” “那是猫吗,看上去像猪。”罗恩嫌弃地说。 我打赌他这句话如果是冲着波尔讲,波尔绝对会把罗恩的眼珠子啄出来当球玩。 “自己的耗子像臭鞋刷,还好意思说别人。”赫敏也不甘示弱地回击道。 “克鲁克山,我们别理他!” 我摸着克鲁克山毛茸茸的脊背想,其实他们两真的挺般配的。 “哈利?”罗恩的一声招呼让我和赫敏都回了头,就看见哈利站在台阶上冲我们笑,他显然更加高了些。 “哇,未成年人住在酒吧真酷,哈利。”我下意识学习了汉娜的语气,效果挺好,我们四人之间安静了许久。 我想我生病了,得了一种我一开口别人就没法接话的绝症。 “明天一起坐好吗?”最后赫敏冲我告别。 “好啊,不出意外的话。” 但我总觉得会有什么意外,因为眼皮跳得有点快,每次和哈利.波特一起总能遇到奇奇怪怪危机重重的事情。 于是我在上霍格沃兹特快前特意回想了一遍剧情,发现这个学期可能不太好过,从特快上开始,就不太好过… …但是我们六人还是坐在了一起,因为别的隔间都满了,德拉科在贵族包厢。我们的包厢里有一个熟睡的人,用衣服盖着头,看不清长相。 “不会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吧?”汉娜有点害怕地扯了扯我的袖子。 “不,是R.J卢平教授。”赫敏告诉我们。 罗恩有点不可置信地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行李箱上写着呢。”赫敏理所当然地说。 我就想,赫敏应该进拉文克劳。 哈利后来神神秘秘地说要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在发现卢平教授已经熟睡后,他让我们凑在一起。 “也就是说,小天狼星从阿兹卡班越狱,是冲你来的?”罗恩有点受到惊吓。 “没错。” “这真让人觉得害怕。”厄尼的反应简直是赫夫帕夫的心声。 我注意到此时外面的天色暗得有点快,下起了暴雨。这让我心里面充满了不好的预感,不由握住了汉娜的手。 “伊芙,你冷吗?”汉娜捂了捂我的手。 快车猛然一晃,停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汉娜也不由握紧了我的手,在危险来临的时候,赫夫帕夫总是第一个意识到的。 “火车停了,可是还没到站呢。”赫敏也有点不解。 哈利探出包厢张望,发现别的包厢也在看情况,可是快车又抖动了起来,比第一次更加剧烈,哈利一下子跌回了座位,连包厢的门也被强制关上了。 “怎么了?”罗恩惊叫了起来,我们看着他的脸色充满喜剧感的恐慌。 “不知道。”哈利一说完,快车就直接断电了,我们陷入了一片黑暗。 “罗恩,你踩着我的脚了!” “伊芙,你的头发亮的像一堆金加隆。” “谢谢… …” 罗恩因为坐得靠近窗户,他把手放到床上在感受温度,我们发现窗外升腾起了雾气,窗子像被结冰一样地变得朦胧起来,逐渐结成冰晶,靠近窗子的水杯也被结成了冰,我打赌现在喝一口那谁就是透心凉。 坐在包厢的我们也发觉到了不对劲,一种温度骤减产生的寒意灌溉了这个空间,连呼出的气体都变成了白色。 “现在几度了?” 身为赫夫帕夫的我们直接抱在了一起,就像大冬天窝在一起取暖的小动物,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赫敏也不安地喘起了气。灯泡时明时暗,温度变低,气氛诡异,我感觉我穿越到的不是哈利.波特,而是某一部鬼片里面。 “好像有人上车了!”罗恩低声对我们说,现在厄尼就像一只树袋熊那样挂在了我们身上,我在思考到底和赫敏他们一节车厢是对是错。 快车剧烈地震动起来,就像有一个巨人上了车在走那样,而且这种震动的感觉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们恐慌地把视线放到了透着光亮的包厢玻璃门上,一个黑色的东西在靠近我们--- 它好像是从头到尾罩着褴褛的黑色大衣袍,庞大的身躯,怪物一样的没有五官,渐渐漂浮到了我们的包厢门口,在它伸出那双骷髅一样的手爪时,我已经被吓到无法呼吸。 打开了包厢门,一股寒气逼近了我们,我觉得身边的所有温暖和快乐都离我而去。索性我还能思考,知道这是摄魂怪,于是我颤颤巍巍地用围巾盖住了脸,好像这样就能安全点一样。 它比伦敦的警察还要可怕! 我不知在围巾里裹了多久,在慢慢露出双眼的时候,我看到那个摄魂怪正在从哈利的脸上贪婪地汲取什么气体,这样的场景就像直面哈利的死亡,我感觉焦急,却毫无办法,哈利就像快被吸取完了灵魂要死去。 就在此时,一旁的那个睡成神的男人掏出了魔杖,他的魔杖顶端发出了一种淡蓝色又绚丽异常的巨大光芒,摄魂怪好像非常畏惧似的,退出了包厢。 可是哈利不争气地晕了过去了--- 对,我知道哈利是晕过去了,但是罗恩他们以为哈利死了。 第34章 C34 “我刚刚被吓得都忘记尖叫了!”汉娜他们劫后余生地说。 “哈利醒来了。”厄尼惊喜地说。 “哈利,哈利你还好吗?”赫敏慌忙问道,递过哈利的眼镜。 而哈利刚刚睁开眼睛,脸色苍白,还带着迷茫,:“谢谢。” “来,吃了吧,对你有好处。”那个刚刚救了我们一命的卢平教授掰下一块巧克力对哈利说,他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彬彬有礼,虽然衣裳看起来有点破旧。 “吃吧,刚刚我们也吃过,很好吃的。”你看,只不过一会,汉娜小妞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哈利接过巧克力咬了一口,脸色稍微好了些,但是他现在的面庞还是透着一个字--- 虚!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哈利有点不安地看了一眼包厢门口。 “摄魂怪,他们守卫阿兹卡班,现在已经走了,他们要找小天狼星布莱克。”卢平教授回答了他。“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去和司机谈话。” 在卢平教授离开后,赫敏抱起了她的克鲁克山,好像依偎着宠物能让她感觉好受点似的。 “其实我还想要一些巧克力。”汉娜有点可怜兮兮地说着。 “给你,汉娜。”哈利掰下了一大块巧克力递给汉娜,而汉娜非常自然地接了过来。 话说我怎么没发现汉娜是一个吃货,话说汉娜你不害怕哈利在里面下迷情药剂吗? “我刚刚怎么了?”哈利的目光还没有焦距。 “你全身僵硬,赫敏以为你痉挛了。”罗恩看了一眼赫敏不好意思地说,刚刚就是他以为哈利死了。 “… …那你们,也晕过去了吗?”哈利有点僵硬地问我们,得到了我们的一致摇头。 “不,不过感觉很怪,好像再也快乐不起来了。”罗恩搓着手说。 “摄魂怪会汲取哈利的快乐,不过……”厄尼补充道:“以前它们只出现在阿兹卡班。” “我刚刚听到了尖叫,一个女人。”哈利低下了头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脸色很不好,神色哀伤,让我们都不好意思打断他的思考,这种气氛一直持续到了特快来到霍格沃兹。 我们在车站乘坐不知道是什么生物拉动的车前往霍格沃兹,车外还下着暴雨,但是渐渐靠近的巨大城堡,好像给予了我们心灵上的安慰。在进入大堂后,我们都感觉到好受了很多,不仅是温暖的灯光,熟悉的教授,还有丰富的食物,赫夫帕夫总是适应得很快。 值得一提的是弗利维教授的合唱班正在进行演唱,他们唱了一首Double Trouble,一手旋律很朗朗上口的歌曲,虽然我很遗憾没有进入合唱班,不过显然这位教授的合唱班取得了成功! 德拉科冲我飞过来一只魔法千纸鹤,我打开后看到上面问我刚刚有没有受到惊吓,我回复了一句还可以。 然后团成团飞给了他。 邓布利多很快发表了新学期致辞,但是他同样带给了我们几个新消息--- “首先我很高兴地告诉大家,R.J.卢平教授同意了我的邀请,担任霍格沃兹新学期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而海格要担任我们新学期的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教授;还有一则不好的消息… …” 这让大堂安静了下来,邓布利多沉声说道--- “应魔法部的要求,霍格沃兹将会迎来一批特殊的客人,来自阿兹卡班的摄魂怪,直到小天狼星落网。他们守在霍格沃兹的出入口,摄魂怪是邪恶的,我不能保证它能区分它们的猎物和挡路的人。因此我警告每一个人,不要给他们伤害你们的机会。” 这下大堂直接喧哗了起来,赫夫帕夫长桌上有了不小的骚动。 邓布利多忽然说:“摄魂怪不懂宽恕,但是快乐无所不在,无论多么黑暗,只要我们点亮心灯。” 这几个对我来说都不是好消息,因为黑魔法防御课是我永远的痛,而摄魂怪在某些程度上已经被我拉入了黑名单。赫夫帕夫们几乎都忽略了新教授的存在,整条长桌都在讨论摄魂怪会守在学校的哪里,会不会忽然冒出来吓人,其实某些程度上听小獾们的讨论也是蛮喜感的。 新年级的赫夫帕夫们走进了公共休息室,我和汉娜直接对视一眼去收拾宿舍,现在我们已经能熟练地用一些家庭小魔咒了,比如“清理一新”,一定程度上省略了我们收拾得灰头土脸的样子。 “伊芙,新学期你选了什么课?”汉娜正在往衣橱里放置她的衣裳。 “我选了如尼魔文课和算术占卜课,你看我这个学期带了好多发带和头花。”我开心地向汉娜展示我的新首饰。 “我还以为你会选麻瓜研究。”汉娜扑了过来。 “拜托,我家就在麻瓜世界,教授都不会比我更加了解了。” 我们在宿舍里打闹成了一团。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汉娜从床上折腾起来,无奈地伸了个懒腰,但是汉娜却看着我的胸直了眼。 “伊芙,我觉得我以后要监督你每天喝牛奶。” “汉娜… …”我瞪了一眼这个正鄙视我发育情况的小女巫,然而她真的在早餐时盯着我喝完了一杯牛奶。 “为什么你们女生总要喝牛奶,我妹妹也是这样。”厄尼不解地问。 开学第一节是我选修的如尼魔文课,赫夫帕夫选这门课的人很少,汉娜和厄尼都没有选,我在课上成功看到了赫敏。说实话,她选修了这门课并不出乎意料,她一进教室就坐到了我的身边,翻开那本《魔文语词典》后和我打招呼。 “早上好,伊芙。” “早上好,赫敏。” “我还以为你选了占卜课。”赫敏有点诧异我选如尼魔文。 “我选了算术占卜,占卜课的特里劳妮教授听说有点不好对付。” 她的视线忽然惊讶地顿在了我的脖子以下部分。 “伊芙,你的胸是不是逆生长?” “… …” 一天之内被人在同一个部位鄙视了两次,友谊的小船真是说翻就翻。 让人吃惊的是,我在魔文课上的表现出乎了我自己的意料,好像自从翻译出了鲁斯的句子,我就认识了不少古魔文,在教授的解说下,我发现古魔文真的是一门特别不符合赫夫帕夫的学科,虽然在座的赫夫帕夫好像就我一个。 教授先教我们认识了古魔文的一系列基础单词,他说因为魔文需要通过这些基础单词来进行推导和演算才能破解或是撰写句子,听起来非常不容易。 但是我发现我喜欢这节课。 下课后我和赫敏一起离开教室,她表示很吃惊。 “哇哦,伊芙,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一个拉文克劳了,看看这些难懂的魔文,你甚至才三年级!”赫敏握住我的双手不可置信地道。 我充满自豪地微笑。 “但是你,是不是忘记上课了,现在已经离草药课只剩1分钟了。”赫敏让我看了看她的怀表。 “看来你还是一位赫夫帕夫。”她冲我扬了扬眉毛。 我几乎是撒腿就跑,魔文课教室在三楼,而草药课在城堡后面,我根本赶不到那里,不过我跑了几步忽然回了头。 “我记得那是公共课,为什么你不着急,赫敏?” 赫敏冲我神秘地笑了笑,偷偷扬起了手里的时间转换器。 “你作弊… …”我几乎快哭出来了。 我疯了一样地向城堡后的温室跑去,完全忘记了我也有一个时间转换器,此刻这个被我当作怀表用的转换器就呆在我的口袋里质疑我的智商。 跑进温室的一刹那,大家已经成群结队地去实践看开花豆荚,我猫着腰进去,直接撞进了一堆斯莱哲林的学生里。 “混蛋,谁顶了我的… …!”一个胖胖的斯莱哲林学生捂着他的屁股惊叫起来,吓得我倒到了地上。 “闭嘴,克拉布。”一个熟悉的声音呵止了那个胖胖的男生。 我被德拉科拉了起来,他把我掩藏进了一堆斯莱哲林中间:“我刚刚一直找不到你,伊芙。原来你迟到了!” 德拉科的身高已经远远超过我,现在我靠他躲避教授的视线,斯普劳特教授经过的时候压根没有注意到我。 “德拉科,她是谁?”说话的是潘西.帕金森,那个黑色头发一脸傲气的女生。 她一脸不自然地打量我,眼尖地看到了我的校袍:“赫夫帕夫?” “这与你无关,潘西。”德拉科直接把我揽到身后,不客气地对潘西.帕金森说道。 “她刚刚是不是迟到了!”潘西.帕金森大声问道。 “你的声音重得像巨怪!”德拉科牵着我的手走到了一边,不满的冲后边说,我发现德拉科的声音有点嘶哑起来,好像是这个年龄段的男生都处于变声期,厄尼也是,但是德拉科的变声期声音哑哑的还蛮好听。 “刚刚教授让我们去观察豆荚,现在要做记录,赫夫帕夫在另一边。”德拉科指了指不远处那堆学生。 那个潘西.帕金森已经一脸不善地瞪住了我,这有点像被正室抓奸在床的感觉。 “那我先过去了?”我灰头土脸地问他,他一脸不满地看着我,但还是大发慈悲地示意我离开。 “谢谢,德拉科。”我小声道谢,趁斯普劳特教授没注意的时候溜了过去。 “她刚刚顶了我的屁… …”那个叫克拉布的矮胖男生提醒德拉科,但是德拉科直接踹了他的屁股一脚。 “那又怎么样,我还踢你了呢!” 第35章 C35 温度回暖,霍格沃兹外的打人柳都开始冒出柔和年轻的绿叶,巫师们在万年不变的斗篷里面更换着衬衫或是棉衣。 毕竟有一种冷叫做你妈妈觉得你冷。 我最近让很多男生非常着迷,斗篷里穿短裙的我一点都不冷,露出了两条白嫩细滑的小腿,我觉得我既然没法再某些部位争气,也许可以考虑另辟蹊径--- 效果也非常显著,伊芙.鲁斯的追求者又多了不少。 但是我露小腿还没有几天,德拉科就开展了婆婆妈妈攻势,这让我很是郁闷。现在的时间是上午10点半,我和汉娜正走在去海格小屋的路上,因为我们今天的“保护神奇生物课”在那里进行,而德拉科居然带着他的两个跟班像吸油纸一样吸了过来! 拜托,我又不是地沟油! “德拉科,你不要跟着我了,我是不会按照你说的去换衣服的!” “只要你穿上裤子就可以,伊芙。”德拉科绕到了我们前面,他的铂金色头发变得更加长而柔顺,轮廓分明,虽然脸色还是苍白,但是更加平添了一份贵族式的美感。 “拜托,穿着斗篷套上裤子,这是新的时尚吗?”我抱紧了怀里那本脏兮兮的《怪物们的怪物书》,在思考要不要对着德拉科打开它。 “但是你这样穿有太多臭小子… …不,你这样穿会冷的。” “我用了保暖咒。” “这种咒语会对巫师有伤害的!”德拉科开始一本正经的说起了假话。 “弗利维教授前天才讲过这些对我们有益的咒语。”汉娜好像终于找到了能插话的地方,她义正言辞地反驳了德拉科,得到德拉科瞪过去的眼神。 “也许你想让我给你展示一下对巫师有伤害的咒语?”我不满地看着德拉科。 “伊芙你的魔咒课成绩是E吧?”德拉科一脸无所谓地对我说,他身后的两个跟班也不识相地笑出了声。 “… …”不过少年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词汇叫乐极生悲。 “倒挂金钟!” 我练得最好的魔咒就是这个,德拉科亲爱的! “我们走,汉娜。”我拉着汉娜绕过了这个倒挂起来,而且面红耳赤的斯莱哲林。 “伊芙,你这次别想我再原谅你!” 身后传来德拉科算得上是凄厉的吼叫。 最后德拉科在快上课的时候姗姗来迟,狠狠地盯了我好久,我其实已经习惯他盯着我这样看了,假设有一天德拉科忽然温柔起来我说不定还不习惯。 海格带我们来到了树林的空地,说要让我们打开眼界,我记得好像是一头杂交了很多动物的有翅膀的生物,原谅我就算看过电影也忘记了它叫什么。 “把课本翻到49页,在那里站好排成一排。”海格指挥道。 “这书怎么翻页?”厄尼看起来已经对这本书有了阴影,他出声问道。 “当然要先抚摸书脊啦!”海格转身惊讶地回答。 我们都把书脊露出来开始抚摸,这本书就和海格一样,巨大脏兮兮又有点可怕,但是我们给它顺了毛后,它就不再呲牙咧嘴了,我们很容易地翻到了49页。 但是格兰芬多的纳威好像出了一点小问题,他的书直接被打开,于是开始疯狂地咬动起来,我们不由笑了起来,但是是很友好的笑。 “别丢人现眼了,隆巴顿!”德拉科有点没好气地嘲讽了一句,看得出来他心情不算太好。 赫敏他们走到了我们身边,我们打完招呼,身后有一个不太友善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回头一看发现是几个同年级的斯莱哲林。 “看看这个破地方!这门课迟早要完蛋。” 哈利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却被其中一个斯莱哲林发现了。 “嘿,救世主,你看什么呢?”那个男生有点不怀好意地靠近哈利,他凑近哈利说:“听说你在火车上被摄魂怪吓晕了?” “闭嘴。”罗恩把气愤的哈利拉了回来,没好气地远离这几个斯莱哲林。 “别理他们,哈利。”赫敏劝说哈利。 其实我觉得斯莱哲林并不坏,只是其中有一些人特别奇怪罢了,比如那个会往名字上施加魔咒的伏地魔;比如明明很俊美却很婆妈的德拉科。 海格在这时候已经把那个动物拉近了我们,他示意我们远远地欣赏这个神奇生物,这个生物果然杂交了很多动物,它有鹰的头和翅膀,有马的腿和尾巴,有猫头鹰一样的爪子,它呈现美丽的银白色,但是明显不是那么温顺可驯。 海格自豪地说:“它漂亮吧?大家和巴克比克打招呼!” “海格,那是什么?”罗恩有点吃惊问道。 “这是鹰头马身有翼兽,罗恩。”海格对我们介绍了这种生物的特性。 我看了看49页的注释,上面果然是鹰头马身有翼兽的资料,写到了这种骄傲的生物特别容易被冒犯,对它无礼的人通常会遭到袭击,因此接近它需要很小心。 “那么谁来打个招呼?”海格愉快地问我们。 这下四大学院都统一地往后迈了一步,整齐得像阅兵式,连赫夫帕夫都难得地跟上了节奏。唯独哈利没有动弹,他看上去就像往前踏出了一步,于是他被海格点名去和“巴克比克”打招呼。 哈利走到了一个离巴克比克有点近的距离,鞠了一个浅浅的躬,但是这头生物明显不满足,它展开了双翼变得有些狂躁,让哈利一下子无所适从,我们也都捏了一把汗。 “不,哈利,退后,再鞠一个躬。”海格喊道。 这次哈利鞠躬得非常诚恳,我们都看到那个鹰头马身有翼兽冲哈利进行了回礼。哈利成功摸了摸这头大生物,这种里程碑式的成功让我们为哈利鼓起了掌。他还被海格抱到了鹰头马身有翼兽身上,进行了霍格沃兹环城飞行。 不得不说我们大多数人都觉得好刺激好可怕好羡慕,哈利抱着这个鹰头马身有翼兽飞向蓝天,我们甚至觉得他飞进了太阳。哈利回来时的脸上也洋溢起了开心的笑容,但是这个时候一个傲慢自大的声音响起来,我下意识暗道不好。 “不就是一头畜生吗,有什么好鞠躬的!” 原剧情好像是德拉科冒犯了巴克比克,最后被巴克比克伤害了,然而那个穿着斯莱哲林长袍的身影已经快速钻出人群向鹰头马身有翼兽走去,快到我拉不住他。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无比慌张,一点都不敢想象德拉科被那个怪兽弄得四肢残缺的模样。直接冲了出去,却有一个熟悉的温度贴上了我的手掌,把我拉了回去。 “伊芙,你做什么,跟着巴多克一起发疯吗?”映入眼帘的是德拉科好像看水蛭一样看我的眼神。 “巴多克?”我错愕地看到那个叫巴多克的男生走向鹰头马身有翼兽,得意洋洋地做鬼脸,然后被那头怪兽一蹄子抓伤的场面。 场面太血腥简直少儿不宜。学生们开始慌乱的后退,海格连忙解散了课堂,把那个斯莱哲林男生送去了医疗室。 德拉科仍旧没有松手,他的手掌牢牢抓住我的,不得不说他的手挺大,牢牢地捆住我的手腕,好像随时可以捏断一样。 “还好你没有跟过去,为什么你要跟着巴多克?” 我感觉我的鼻尖渗出小汗珠,但是因为缩着头,所以德拉科看不到,其实我无比庆幸现在躺在那里的男生不是德拉科。 “我还以为刚刚走出去的人是你。”我装作淡定地告诉德拉科,没有想到剧情和我开了一个大玩笑。 “我怎么会是巴多克那个蠢货!”德拉科嫌弃地告诉我,不过他很快停顿住了,而且脸颊缓缓爬上一块绯红:“… …你刚刚以为巴多克是我,伊芙?” 我没有做声。 “那刚刚你冲我施魔咒的事情,我就原谅你了… …”德拉科好像大发慈悲地扬起了眉毛对我说。 但是我这次实在忍不住了---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那么没骨气?” 然后我挣脱开德拉科的手,趁着他还没发怒前拉着汉娜离开了这片树林。快到中午的太阳有点毒辣了起来,我和汉娜拉着手走回霍格沃兹,不同于德拉科,汉娜的手小小的很柔软。 “伊芙,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汉娜总能一语中的。 “也许是太阳太晒人了。” “你说得对。” “嗯。” 我发现我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力愈发深厚。 第36章 C36 由于受伤的不是德拉科,我才懒得去管这件事情的发展,不过斯莱哲林那边确实好像透露出来这件事没完的信息。 林子大了,是会有很多奇怪的鸟的。 霍格沃兹难得安宁,但是大家偶尔还是会被一些关于小天狼星布莱克越来越近的消息或是飘荡的摄魂怪惊吓一会儿。课业照常进行,但是我同时也拥有了另一种课程,这让我不得不放弃了一些东西:比如我的睡懒觉,还有我五花八门的漂亮发带,还有我漂亮的裙子,还有我也许会被晒黑的漂亮脸蛋。 因为我在三年级的时候成功加入了赫夫帕夫的魁地奇球队,成为了一名守门员,这听起来真酷。但是我不喜欢的是,赫夫帕夫总是喜欢晨练。 我每天睡眼朦胧地骑上扫帚冲向蓝天,身为击球手的厄尼老是喜欢用进球来试探我的灵敏度。 “伊芙,注意了!”一个球对准我砸了过来,我下意识骑着扫帚飞远了而不是去打开。 “再来一次。”我鼓起勇气去击出游走球,但是成功打偏了方向。 “再来!”这次总算擦了个边打飞了球。 “再来!” 魁地奇好可怕我想睡觉,明明队长上星期还给我递过情书为什么现在这么严苛,难道是因为我没有回复他的情书所以他恼羞成怒,因爱生恨? 由于最近的晨练,我除了睡觉的时候,其它时间都想睡觉。 这导致我最近的魔药课成绩都是A(及格),斯内普教授对我的脸色愈发不善,有一次哈利在我之后交上作业,斯内普教授甚至给了他一个E(超出预期)。 而今天是我充满阴影的黑魔法防御课,一年级的大蒜味奇洛,二年级的花炮男洛哈特,今年的第一节实践课居然是博格特,这一定是我难忘的一节课程。 卢平教授问我们:“有人知道博格特长什么样子吗?” “没有人知道,先生。博格特会变形,变成面前的人最害怕的事物,所以他很… …”赫敏回答了这个问题。 “可怕,是的。”卢平教授显然很满意赫敏的回答,这时候那个被锁在柜子里的博格特剧烈地晃动起了柜子,让大家都有点不安起来。 “幸亏有一条简单的咒语可以打败它,我们不用魔杖来练习一下,跟我念--- 滑稽滑稽。” “滑稽滑稽。” “很好,大声点。” “滑稽滑稽!” “很好,但是光念是不够的,其实打败博格特的终极方法就是大笑,尽力把它变成好笑的东西。我们需要实践,现在请大家排好队,一个个来试试看。”卢平教授非常有条理地安排好了课程。 第一个示范的是隆巴顿,他有点害怕地走进了柜子,当卢平教授打开柜子,柜子里走出了斯内普教授,这让很多人都嘲笑起了隆巴顿。他很快地使用了魔咒“滑稽滑稽”,把教授变成了穿着老太太服饰的样子,他成功了。 不过我觉得如果有人把这件事情告诉斯内普教授,隆巴顿的期末考试一定不会好过。 接下来大家都非常有兴致地实验,有人最害怕鬼魂,有人最害怕蛇,有人还害怕毛毛虫,结果博格特变出了一堆恶心的,密密麻麻的毛毛虫。 很快轮到了我,我其实也很疑惑我到底怕什么,不过在博格特出现的那一瞬间我还是用力地握紧了手中的魔杖--- 一个麻瓜警察手持警棍向我走了过来,我的双眼睁得老大,差点忍不住想拔腿就逃,就像曾经盖瑞和我做的那样。 “滑稽滑稽!”我几乎是快虚脱地念出了这个咒语,把博格特变成了一只秃毛的狮子,成功把大家逗笑起来。 回到汉娜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都非常疑惑地问我那个人是谁。 “一个麻瓜。” 巫师居然怕麻瓜,这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是确实发生在了我的身上。不过我不想提及那个麻瓜警察,比起他的外貌更加让我害怕的是他曾对我做过的事情。 接下来轮到了哈利,他的博格特变成了摄魂怪,那个黑色巨大的怪物出现在我们眼中,把全体同学包括他自己都吓坏了,幸好卢平教授阻止了悲剧的发生,哈利显然下课后还有些失魂落魄。 斯莱哲林的那个巴多克走过哈利的时候朝他不屑地扬了扬眉,这快把哈利逼急了,他直接掏出了魔杖冲那个巴多克发出了咒语。 “统统石化!” “障碍重重!” “塔朗泰拉舞!” 我和汉娜只能默默降低我们的存在感,毕竟我几乎没有和别人这样真刀实枪的干过,某些程度上,格兰芬多真的比赫夫帕夫胆大许多,这也是我为什么有时候挺怕赫敏他们的原因。 最后这场闹剧被斯内普教授制止,斯内普教授和哈利的关系虽然缓解许多,但是扣分还是毫不留情,他扣了格兰芬多2分,罚那个叫巴多克的男生关了一周的禁闭。 我后来还是去安慰了一下哈利:“哈利不要伤心,其实斯内普教授是帮着你的,因为你可以把这个2分赚回来;而斯内普教授绝对会让巴多克有一个难忘的礼拜。” 时间过得很快,当圣诞节来临,大雪覆盖霍格沃兹,赫夫帕夫的晨练终于到了尽头。大家在大堂或者休息室玩耍的时候,我通常都在寝室里醉生梦死,努力弥补回我失去的美梦。 但是汉娜告诉我公共休息室外面有人找,我其实是想回绝的,因为没有什么比睡觉更重要的事情了。过我转念一想,也许是追求者送来的礼物或者金加隆呢? 有一次情人节,真的有一名斯莱哲林对我送出了一袋金加隆,他家一定非常有钱。那个男生赞美我的金发就像加隆一样闪闪发光。而我感谢了他的赞美,并表示谈话愉快,虽然我对这袋金加隆的兴趣比对他更大一些。 我还是套上了斗篷拾掇了一下自己,走出休息室后发现等得不耐烦的德拉科,这个少年的身形修长,铂金色头发迷人柔顺,远远望去像一尊雕塑,不过他一开口就破坏了美感--- “上次的事情我还没原谅你,伊芙。”他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鼻子,却红了耳尖,我发现他老是有摸鼻子这种掩藏小心思的假动作,显得他还没长大一样。 “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德拉科的表情就像在施舍我金加隆。 “什么机会?”我挑了挑眉。 “这个周末陪我去霍格莫德。”他昂了昂脑袋,灰蓝色的眼眸浸入了一些愉悦的情绪,好像下一秒他就要破功笑出来,这让我想到了他小时候的可爱模样。 “好啊。”我同样愉悦地冲德拉科笑了笑。 德拉科显然还没反应过来这个消息,他愣在了那里,最后咧着嘴傻笑离去,一副傻儿子的模样。 因为我也一直在幻想着有一个像德拉科这么俊美的儿子,然后他逛大街的模样,大家一定会夸他有一个年轻的妈妈的!而且如果他真的是我的儿子,我一定愿意为他买下金山银山美人小倌。 好像想太远了。 但是应该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缩回了温暖的被子进入梦乡。 第37章 C37 去霍格莫德的那天,雪时断时续,但是一点都阻止不了高年级的同学聚集在一起想前往霍格莫德的强烈欲望。 因为我们在一二年级的时候就一直听学长学姐在述说霍格莫德的美好和繁华有趣。霍格莫德是全英国唯一一个全是巫师没有麻瓜的村庄,这个村庄就坐落在霍格沃兹旁边,里面有非常多的适合我们去逛的店面,可惜只能在周末前往,并且需要监护人的签名准许。 这次带领我们前往霍格莫德的是麦格教授,我注意到哈利一脸失落地和我们背道而驰,他应该没有得到监护人的签名,这真是很可惜。 “算了,待会见。”哈利有点失落地冲我们告别。 每一个巫师都想去霍格莫德度过美好的周末,但是这件事情我们帮不了哈利我和汉娜厄尼告别后,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德拉科简直像土拨鼠一样冲了出来拉走了我。 我其实有点不开心,说好的妈妈带儿子逛街呢? “我们先去哪里?”我已经迫不及待地变成散财童子了! “也许我们可以先去蜂蜜公爵糖果店?”德拉科指了指不远处那个造型温馨的小店,他今天穿着一身帅气的大衣,但是我怀疑这样会不太保暖。 于是好心地给他施放了一个保暖咒,但是足足试了两次才施放成功,但是我的脸皮比较厚,所以并不介意德拉科有点吃惊的眼神。 蜂蜜公爵糖果店有超多好玩的糖果和巧克力,又漂亮又好吃的糖果深受学生喜爱,我们打开蜂蜜公爵的大门后,发现已经有好多学生拿着糖果津津有味起来。我选了一块足足有脸蛋大小的巧克力,当时犹豫了好久,因为我担心吃这么一大块会变胖,但是巧克力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 付钱的时候德拉科直接制止了我掏口袋的手,他豪气万丈地掏出了几枚金加隆,没等找钱就直接拉我走出了蜂蜜公爵糖果店。 “克拉布也喜欢吃这种超大的巧克力,我老是担心他越吃越胖。”德拉科把巧克力递给我,因为在室外天气比较冷,他的鼻子被冻红了。 “克拉布你知道吗,上次草药课,你顶到他……的屁股。” 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着德拉科,一边开心地拆开了巧克力的包装纸,掰下一块咬了一口,丝丝缕缕的甜一直渗到了心里,我又掰下一块巧克力递给了德拉科。 “很好吃的。” “你确定这次不是猫头鹰口粮了?”德拉科笑出了声,开玩笑道。 “爱吃不吃。”我冲他做了个鬼脸,正要把手收回来,他却直接把头凑了过来,这让我的心跳一下子又快了起来。 寒冷的空气里,他呼出的温度似有似无地触碰到了我握着那一块巧克力的手,这一种接近暧昧的灼热,让我像被滚烫的开水烧到一样地松开了手,而德拉科的嘴唇在很接近我手指尖的地方停了下来。 巧克力掉在了雪地上,一块棕色在白色的雪地里非常显眼。 “刚刚手滑了一下。”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 “你再拿一块巧克力吧,德拉科。”我把那一整块巧克力直接递到他面前,刚刚那只被“烫”的手缩到身后,就像以前掩藏偷到的东西那样。 德拉科直起了身体,他微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不用了,多吃会蛀牙的。”他一边瞥了一眼落到雪地上的巧克力。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就像明明知道面前的小孩已经开始傲娇,却又不知该纵容还是阻止。 我觉得当德拉科妈妈应该也挺困惑的。 之后我们还去佐科的魔法笑话店,里面简直应有尽有,但是花样也层出不穷,有会冒泡泡的香皂,还有要咬鼻子的杯子,在我正看得开心的时候,德拉科居然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块全是卵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好像闻到了拉倒巷的味道。 “佐科的青蛙卵香皂。” “用它洗完澡后身上是什么味道?”我其实蛮好奇的,但是德拉科皱起了眉头,直接把这块神奇的香皂扔到了一旁。 “也许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玩玩。”德拉科建议道。 “可以去三把扫帚酒吧吗?听说那里有好喝的黄油啤酒和热蜂蜜酒!”我就像袋鼠一样快乐到跳起来。 “三把扫帚酒吧不允许未成年巫师进入,而且啤酒容易长肚子,蜂蜜酒容易粘牙,伊芙… …” 我们一边逛完佐科,那块超大的巧克力已经被我吃完,我愉快地和德拉科告别,在返校之前,我还特地去蜂蜜公爵糖果店再买了好几块这种巧克力。回到霍格沃兹的时候,我找到了哈利他们,送给了他们每人一块巧克力,哈利显得很开心。 但是我玩了一天其实有点累,和朋友们告别后就回到宿舍直接躺倒在床上,就当我快进入梦乡,却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 我们被级长要求去大厅集中,路过走廊的时候,发现同一层的斯莱哲林也全体出动,这让很多赫夫帕夫都不安了起来。 厄尼和我们碰头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我和汉娜的睡袍打扮。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穿着粉色睡袍的汉娜不解地问厄尼。 “我不知道,你知道吗,伊芙?”厄尼转头问还抱着枕头睡眼朦胧的我。 “我觉得伊芙不会知道的。”汉娜拉了拉厄尼的睡衣袖子,冲我努了努嘴。 “我也觉得。” 我快要睡着在走廊上了。 后来一位路过的拉文克劳学姐善意地回答了汉娜的问题:“格兰芬多的管门员胖夫人不见了,邓布利多找到了她,并且她说发现了小天狼星布莱克在城堡里的踪迹。” 赫夫帕夫几乎是逃命一样地涌进大厅,就像霍格沃兹地震了一样。 邓布利多给大厅的每一个学生都发放了睡袋,让我们今天晚上就用睡袋在大厅休息,还穿着睡衣的大家都显得那么可爱,我注意到斯莱哲林那边,德拉科也是一脸睡意,铂金色的头发凌乱得像鸟窝。 但是每个学院都人心惶惶,连斯莱哲林那些嚣张的学生都不例外,赫夫帕夫的小獾们头挤头地睡到了一起,周围睡着伙伴的感觉真的很温馨,我实在是太困了,几乎一占睡袋就昏昏沉沉起来,但是一旁的厄尼他们好像活奔乱跳得多。 “汉娜,我终于知道伊芙是多么能睡了!”厄尼有点吃惊地看着我说道。 “她不仅能睡还特别难叫醒。”汉娜嘀咕道。 “那她打鼾吗?”厄尼问汉娜。 “偶尔。” “伊芙居然打鼾,那她会磨牙吗?”厄尼好像快跳起来,他嫌弃地问。 没等汉娜回答,我就挪动包裹在睡袋里的脚重重踹向了厄尼,这成功让厄尼在一声痛呼后住嘴。 万幸,我终于可以好好地睡觉了,至于剧情什么的,就交给哈利他们来担心吧。 当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教授夜间巡逻经过赫夫帕夫的时候,他们正在小声说话。 “地下室没有小天狼星的踪迹,别的地方也搜过了。”斯内普教授轻声对邓布利多说。 “我觉得他也不会久留。”邓布利多向前走去。 “真是厉害,您说呢?”斯内普嘲讽道。“单枪匹马闯进霍格沃兹,还不留痕迹。” “确实厉害。”邓布利多回答他。 就当斯内普教授又想说什么的时候,邓布利多举起手打断了他:“嘘,我想这堆孩子里,有一个已经睡熟了。” 斯内普闻声望去,发现一个非常眼熟的,露出睡袋的金发脑袋,正在进行一种有频率的打鼾,他扬了扬头,嫌恶地瞥了一眼伊芙,离开这片区域。 这个圣诞节鲁斯来信说他不在家,我只能在霍格沃兹度过圣诞。至少学校还有人,而家里一点都不热闹,即使厄尼他们都回家过圣诞,我还是比较喜欢呆在装饰得非常喜庆的霍格沃兹。 圣诞节当天,赫夫帕夫的休息室里只有寥寥几人,我们互道圣诞快乐,在彼此的慰藉中迎接这个西方重要的节日。 回到宿舍我开始包装起礼物,这次我特别考虑到了汉娜的长发,送给了她一堆适合佩戴的头饰。 而赫敏我给了她一套文人局羽毛笔店的文具;厄尼是一套魁地奇护膝;罗恩是一双羊绒袜子;每次要送德拉科礼物,我总是觉得生无可恋,毕竟他什么都不缺,简直不能好好做朋友。 于是我只能送给了他那个佐科魔法笑话店里的招牌玩意---青蛙卵香皂,希望洗完后的德拉科,味道是正常的。 我唯一在学校过圣诞的朋友就剩下了哈利,都省略了波尔去送信,我直接充当猫头鹰送给了哈利一罐蜂蜜公爵糖果店的乳糖盒,而哈利回送给了我一套包装精美的日记本。 其实我挺喜欢这个充满文艺气息的礼物。 由于今天是圣诞节,所以学校没有宵禁。我拿着另外的两份礼物走在走廊上,来到一楼的费尔奇办公室门口,敲响门后,管理员费尔奇果然和他的猫咪洛丽丝夫人正在相依为命。 “圣诞快乐,费尔奇先生,还有洛丽丝夫人。” 我把作为圣诞礼物的一盒宠物猫粮递给费尔奇,看到这个平时很严苛的管理员红了眼眶。 其实孤寡老人挺可怜的,我考虑下个圣诞节再给费尔奇一盒猫粮。 而我怀里还有一份圣诞礼物,这让我觉得炙手可热,但是我还是灰溜溜地走到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门口,愣在那里大半天,还是没有勇气敲开门。 最后把那一盒和去年一样的水晶瓶放在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门口,挠了挠头,觉得我其实挺没创意的。 就当我打算离开时,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门打了开来,我仰视着这个黑色衣袍面无表情的男人,感觉一滴冷汗从额头落下。 “现在已经10点,如果你不想继续长不高的话,最好马上回到赫夫帕夫宿舍去睡觉,鲁斯小姐。”斯内普教授堪称冷酷地对我说完这一句话,我发现他瞥了一眼我放在他门口的那盒水晶瓶。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这是食草动物遇见食肉动物的天性反应,然而斯内普教授还是在我快飞起来的瞬间叫住了我。他大步走到我的面前,往我怀里塞了一瓶东西,用送丧一样的声音对我说--- “圣诞快乐。” 然后他转身走进了办公室,一同消失的还有我的那盒水晶瓶,我简直不敢相信斯内普教授对我说了圣诞快乐,还送了我一瓶魔药,就着昏暗的灯光,我看到这瓶魔药是淡绿色的液体。 不久后,赫敏告诉我那是一瓶能帮助巫师良好发育的魔药。 噢… … 第38章 C38 过完圣诞节大家都收获了不少,回到寝室的汉娜继续用奇怪的方法喊我起床,最近她掌握了一种可怕的方法,那就是把我的被子扒开! 当我的肌肤露在空气里,而且尚且还是在冬天的空气里,可想而知是多么的刺激,我恨汉娜! 今天的早课是黑魔法防御课,一进教室就看到阔别已久的德拉科恶狠狠地瞪我,其余都挺完美。也许那个青蛙卵香皂洗完后的味道不太好。 正当我这样想着,斯内普教授却推门进入了教室,我想在座的学生头顶都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因为这节课是黑魔法防御课,斯内普教授是不是走错教室了?我赌一个银西可,绝对不止我一个人这样想。 斯内普教授风风火火地进来,用魔杖拉下了教师两边的窗帘,室内成功变得昏暗起来,他扳着脸拉下了屏幕,用非常平滑的声音告诉我们--- “把书本翻到394页。” 哈利忍不住问:“抱歉,先生,卢平教授呢?” 斯内普教授淡淡地看了一眼哈利:“这不关你们的事。这么说吧,卢平教授目前的状况不适宜授课,把书本翻到394页。” 我们看到前面的屏幕亮了起来,屏幕上和书本一样,描绘了狼人的形态。 “但是我们刚刚学到红帽子和辛克庞克。”赫敏不解地回头问。 “安静。”斯内普教授点了点屏幕,“谁能告诉我阿尼玛格斯和狼人的区别?” 赫敏举起了手,她非常迫切地想要回答问题,但是斯内普教授就像忽略了她一样,他黑色的眼睛在教室里转了一圈,落到了我身上。 我现在很想学一年级时,那个把头钻进课桌的赫夫帕夫。 “格兰杰小姐。”斯内普教授还是点名让赫敏来回答了这个问题。 “阿尼玛格斯是巫师主动变形的,而狼人是被迫变形,每次满月,狼人就会变形,他会忘记自己,甚至杀害亲友,而且狼人只会回应同类的呼唤。” “好的,格兰杰小姐。为了方便你们加深理解,周一上交给我一篇关于狼人的论文,两卷羊皮纸。” “噢,不!” 斯内普教授的论文每次都是最长的,这让所有赫夫帕夫都想逃课。 “但是,周一有魁地奇!”哈利发言道,他顺便说出了我的心声。 斯内普教授继续大公无私地道:“那你可要小心了,无论断胳膊断腿,我都要收到论文。” 斯内普教授的话堪称对赫夫帕夫的终极阿瓦达,我哭丧着脸投入了一旁赫敏的怀抱。 这几天的魁地奇训练非常凶猛,我们甚至会和斯莱哲林打上几场友谊赛,这让我在庞大的训练量中掌握了不少要领,可是每次训练完我就浑身酸痛,厄尼告诉我--- “酸就对了,这是在长肌肉。” 我当时听到这一句都想退出魁地奇球队了。 我最近有点紧张,虽然守门员不怎么会被攻击,但是被游走球击到的感觉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而更糟糕的是,周一的魁地奇比赛,魔法部预告那天的天气是雨天。 比赛前,德拉科特意送给了我一副防水眼镜,他不安地往我身上施了好几个保暖咒和“防水防湿”,看起来比我还紧张,赫敏他们来过一会就去给哈利加油了。 汉娜抱着我快要哭的样子:“魁地奇太危险了,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伊芙!” “拜托。” 我们在准备舱里面握紧了手中的扫帚,飞上了高空,环形的观众席在为我们两个学院欢呼。当我们围着魁地奇球场飞行一圈后,所有队员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一股冷风吹来,我感觉连保暖咒都阻碍不了我的瑟瑟发抖。 大雨朝我们砸下,高空还电闪雷鸣。我打赌自己现在就像一只丑陋的落汤鸡,因为我的金发都能拧出水来,希望我的追求者在明天还能持之以恒地对我递情书。 “加油!加油!” 我飞到离门环较近的距离注视场内,看到了和我一样狼狈的哈利。比赛和训练完全是两个概念,在训练的时候我还会有点轻松,但比赛就是严正以待,赫夫帕夫虽然经常混日子,但是我们也不会得过且过。 格兰芬多的球员就像狮子一样力大无穷,他们的游走球很难接,又重又可怕。我守住了三个球,但是没守住另外两个,这让我有点沮丧了起来。 “金色飞贼已经出现!” 哈利和赫夫帕夫的找球手同时动了起来,他们向高空飞去,这让我有点担心了起来,毕竟剧情显示哈利好像会遭遇不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格兰芬多又要往赫夫帕夫进球,那个格兰芬多的击球手把一个游走球朝门砸了过来,我从门环后飞起来,用扫帚把球传给了厄尼,传球的时候,我感觉那个游走球的力气真大,差一点把扫帚都要砸断了。 “嘿!小妞,小心别打折了腿!”刚刚那个击球的格兰芬多冲我不怀好意地喊道。 “走开!” 信不信我用我的追求者们砸死你! 天色愈发暗沉起来,自从找球手们升入高空,我们就无法预测起比赛情况,在比分达到90比70的时候,我们看到一个黑色的点急剧下坠,是赫夫帕夫的找球手! 他直接摔了下来,教授对他用了减速咒才让他免于受苦,可是他已经没法继续参赛,被送往了医务室。 这个现象让我们都胆战心惊起来,因为,他向我们证明了--- 飞得越高,死得越快,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我默默调低了高度。 下面的比赛还在继续,我又一次用尽全力击退了一个游走球,就在此时,我听到大家对着我这个方向惊呼。我莫名奇妙地抬头往上望去,看到一个离我不远的黑点,等我再眨一次眼睛,发现那个黑点是哈利,他急速地朝我坠落下来,根本让我来不及反应,他就重重地撞到在了我的身上。 我好像听到类似于骨头断裂和碎裂的声音。 一种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痛楚从我的胸腔弥漫开来,就像我的身体被一辆非常重的卡车碾压过一样,根本承受不了这种痛苦的我直接晕了过去。 在漫天盖地的痛苦中,我的脑中隐隐闪过一些念头--- 我一点都不喜欢当哈利的肉垫! 剧情里好像没有这一段? 斯内普教授的论文能不能不写了? 我的胸还好吗?! 第39章 C39 听说哈利醒过来的时候我还在昏迷,因为我的状况貌似比哈里更加惨重一点,我觉得我之所以不想醒过来,是因为我的胸原本已经够平,这次直接被哈利--- 砸!塌!了! 这简直是新一代的胸口碎大石,我感觉现在的呼吸都隐隐作痛。 我在第二天醒过来,醒来后被庞弗雷夫人勒令又睡了过去,这位夫人告诉我:“你现在的肋骨正在重新生长,这种过程太痛苦了,你还是睡过去比较合适。” 我喜欢神奇的魔法,按照麻瓜的治疗方法我要在医院躺好几个月,于是听说我醒来的汉娜他们错过了我的清醒时期。 我又在第三天傍晚睁开了眼睛,成功看到在我面前哭泣的汉娜小妞,我从床上直起身,看到汉娜的眼睛里闪烁着惊喜。 “伊芙,你醒了!” “我差点以为我要换室友了!”汉娜扑到我的胸口开始掉眼泪,她扑过来的那一瞬间我感觉我胸口又开始闷痛起来。 “嘿,你起来,没有看到伊芙的脸色都不对了吗?!”德拉科和厄尼一起拉开了床帘,他灰蓝色的眼眸在看到我的时候闪过了和汉娜同样的欣喜。 “对不起,伊芙。”汉娜不好意思地起身,抹了抹眼泪。 “没事,你只要不执意每天早上喊我起床就好了,亲爱的汉娜。” 刚刚进来的赫敏他们也看到我醒过来,他们走到我床边开心地问候我,我注意到哈利的脸色不太好,赫敏推了一把哈利,他不太自在地和我打招呼。 “嗨,伊芙,那个… …对不起。” “没关系,哈利。”我扯了扯嘴巴,但是一旁的德拉科倒是满脸怨气地对着哈利。 等男生们走开后,我掀开胸前的被子看了看我受伤的胸部。 “伊芙,没关系的,原本你那边就不大。”汉娜没办法,只能这样安慰我。 “说不定可以二次发育呢?”赫敏有点勉强地说。 说不定还是凹着长呢?我歪了嘴巴,忽然感觉自己再也没有未来了。 我在几天后就能被允许回去上课了,走出医疗室的第一件事是摸了摸胸,发现没有凹着,不由感慨魔法的神奇。 但是我还是心痛,因为我好像欠了斯内普教授一些作业,但是我不想再写了,于是我决定眼不见心不烦,大摇大摆地去上课后尽量避免和斯内普教授的正面对视。 后来听汉娜说,那一节课斯内普教授的脸都是僵的。 之后魁地奇的队长找到我,向我道歉,并且告诉我这次魁地奇是赫夫帕夫赢得了比赛,他同时还羞红着脸递给了我一封情书,这让我觉得自己的魅力没有减少并且觉得比较安慰。 “汉娜亲爱的,我漂不漂亮?”我为确保自己没有毁容,捧着书问汉娜。 “漂亮,你漂亮得不得了,伊芙。”汉娜难得地油嘴滑舌了一下。 “真的吗?你是不是怕伤害我才这样说?”我怀疑地看着这个妮子。 “其实,我是怕你伤害我,才这样说的,亲爱的。” “……” 由于上一次的魁地奇,摄魂怪袭击了学生,邓布利多很生气,这位校长无视魔法部的命令把摄魂怪都驱逐出了霍格沃兹,这使学校的气氛一下子恢复了往常的愉悦。但是这件事后,我记住了有一种痛,叫做--- 当肉垫。 我最近都不太敢招惹哈利他们了,唯恐又被什么飞来横祸击中,不过赫敏最近看上去非常不安,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但是又不太敢告诉我们,好像我们知道了就会晕过去一样。 早知道做巫师那么窝囊,当初就该和盖瑞私奔。 最后一趟霍格莫德周来临,我拒绝了德拉科的邀请,这次和汉娜他们一起去了猪头酒吧小憩,用脚趾头也能猜到德拉科他们一定是在帕笛芙夫人茶馆慢慢享受他们优雅高贵的周末。 猪头酒吧的老板是一个头发和胡子一样长的老头,他看上去很不好说话,只是把我们点的啤酒和点心放到桌上就回到了柜台。 “其实我更想去三把扫帚,可是我们在这个年纪只能来猪头酒吧!”厄尼好奇地看了眼热腾腾香扑扑的黄油啤酒。 在这个周末,我们享受到了黄油啤酒的滋味,真的是非常不同寻常!不过厄尼以我大病初愈为名头,喝掉了我大半杯的啤酒,我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开心了! 在我们走回霍格沃兹,经过三把扫帚酒吧的时候,我们三个手挽着手,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撞了开来,就像有一个隐身的人从我们中间穿过一样。 我下意识想到了隐身衣,喊出来:“哈利?” 汉娜和厄尼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尴尬地笑笑,没有向他们解释。 不过我确定哈利穿着隐身衣来逛街了,有时候隐身衣真的很神奇,哪怕哈利穿着比基尼也没人看得到他。 在晚上的时候,我发现哈利他们心事重重的,虽然我帮不上忙,因为哈利一定是知道了小天狼星是他父母好朋友的事情,这让他一下子面临到了亲情,仇恨还有背叛当中,没人能劝说他。 因为我已经有点害怕起来,不敢再插手进这变幻莫测的剧情之中。 最近我得到了麦格教授的夸奖,她说我的变形术越来越好,几乎是她教过的赫夫帕夫中很优秀的一个。 我注意到的是,她教过的赫夫帕夫,赫夫帕夫!光光赫夫帕夫学院就是很小的一个范围概念了,但是我还是很开心,因为我为赫夫帕夫加上了许多分数。 相反的,我的魔咒课还是很不对劲,往往需要重复使用几次才能成功,弗利维教授说勤能补拙,其实我挺同意他的看法,比如说我最娴熟的美容魔咒和“倒挂金钟”。 这种安静的日子如果能一直持续到学期结束该多好。 我和汉娜正在走廊的座椅上看报纸,迎面走来的是赫敏他们,赫敏实在受不了地坐到我们身边。 “罗恩的老鼠不见了,他一定说是克鲁克山把那只老鼠吃了!” “你的那只长毛猪一定是把斑斑撕成了碎片!”罗恩看着赫敏抱怨。 “胡说!”赫敏不屑地说。 “哈利,你知道她那只凶巴巴的猫,一直惦记着斑斑!” “胡说,才不是!” “就是!” 哈利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们,正如我和汉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一样。 “他们每天都这么吵吗?”我碰了碰哈利。 “差不多。” “我开始同情你了,哈利。”汉娜微笑着拉了拉我的手:“我和伊芙除了早上,其它时间都不吵架。” 汉娜小妞又开始丢人了,我抱过了赫敏的克鲁克山,发现这只猫咪又长胖了不少,但是非常有肉感,赫敏他们在告别我们后去找了海格,估计他们想寻求海格的帮助。 他们在傍晚吃饭的时候回来,三个人都气冲冲地瞪了一眼斯莱哲林的方向。 “嘿,伊芙,汉娜。”赫敏坐到了赫夫帕夫这里,她看起来不理智还有点冲动。 “我们去海格那里,海格告诉我们,巴克比克(鹰头马身有翼兽)被判了死刑。”赫敏小声告诉我们,她明亮的双眼瞪住了斯莱哲林的某个人。 “为什么?”汉娜不解地问。“这种生物是受到保护的。” “因为巴克比克袭击了那个斯莱哲林的巴多克,他的父亲把海格和巴克比克都告上了法庭,你们简直不能想象海格有多伤心。” 我假设波尔被判了死刑,我也一定会很伤心的,这种悲伤蔓延开来,我发现我有点多愁善感起来。 当晚我给波尔加了一倍的猫头鹰口粮,看到它吃得鼓鼓的小肚子,决定写一封信给鲁斯,告知他最近我的情况,顺便让波尔去送封信,就当消消食。 做完这些事,我觉得我怪智障的。算了,谁让我是个赫夫帕夫呢? 也许我的亲生父母在生完我剪脐带的时候,顺便带走了我的智商。 在伊芙没有醒过来,而哈利醒过来的时候,发生的一件暴力事件--- “哈利.波特,你这只猪,你知道你让伊芙断了几根肋骨吗?!”德拉科拽住哈利的衣领,表情充满恶意。 “3根肋骨!3根肋骨!哈利你怎么不直接摔到地上!” “我,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摔在伊芙身上。”哈利开口道歉道,绿色的眸子惶恐不安。 “你就不会注意一下方向再掉下来吗?!”德拉科气急败坏地,一点都没有礼貌的样子。 “德拉科… …”哈利不安地开口。 “不要叫我德拉科,从现在开始我们不是朋友了!”德拉科暴躁地说。 他气呼呼地冲出了医务室,在片刻后拿着一把长长的光轮2000进来,直接甩到了哈利的胸口,好像要把哈利的肋骨也敲断几根一样。 德拉科扬起了鼻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务室。 第40章 C40 天气又开始回暖,真是非常让人感觉愉快,最近汉娜喜欢用一些“清水如泉”,“微风拂过”来叫醒我起床,汉娜的魔咒比我好太多,因为我一般是有概率地命中目标,而汉娜几乎是百分百中了。 今天我起床的时候下意识伸了个懒腰,换衣服时,发现我的胸部有了些许的隆起,我颤抖着按了按,发现果然摸起来痛痛的像肿块一样。 但是这个发育情况足够我和汉娜高兴老半天了,也许肋骨的再生真的能够二次发育? 那我真的要谢谢哈利和斯内普教授的发育魔药了,虽然我现在回想起来心理阴影面积还是有点大。 说到哈利,他最近越发不对劲,就像要更年期了一样,他居然敢在斯内普教授的课上发呆,连教授走到他面前都毫不知情。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老年痴呆了哈哈哈! “鲁斯小姐,把你嘴角那个丑陋的微笑收回去!” 我默默缩回了脑袋。 赫夫帕夫们上课最害怕听到什么话--- 教授喊自己名字。 下课的时候,哈利把我们聚在一起,问了我们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们认为,死去的人会再出现吗?” 赫敏说不可能,罗恩难得和赫敏保持了一致。 “你说的是亡者画像吗?”厄尼问了一个偏题的问题。 “哈利你是不是想多了。”汉娜有点不安地摸了摸哈利的脑门。 我猜哈利是在那个恶作剧地图上看到了小矮星彼得,于是颇有深意地告诉哈利--- “或者那个人根本没有死。”我总不能告诉哈利这件事完全就是个阴谋吧?我自己都懒得解释。 临近期末考试,霍格沃兹又一次迎来了复习浪潮,德拉科直接在教授们宣布期末考日期的那天,把他妈妈早上寄给他的甜点份例全部交给了我。 我婉拒了德拉科,并且告诉他我更加需要木瓜。 “为什么你忽然想吃这种水果?”德拉科不解地问我。 “你可以写信问问你妈妈。”我不要脸地告诉他。 第二天他见到我的时候都是红着脸的。 我主要在复习魔咒课和魔法史方面的课程,光这两门弱项就很想让我辍学了,现在的赫夫帕夫中有这种念头的不算少数。 但是我是一根霍格沃兹三年级的老油条,已经过了一到考试就心狂跳的年纪了,毕竟我信佛--- 我适合抱佛脚。 听赫敏说,她用时间转换器在加速学习,努力再当一回第一名,汉娜和厄尼也几乎是赫夫帕夫的学霸,哈利他的实践是强项,德拉科是年级排名第二--- 我表示我的朋友们完全不给我留活路,到底该不该和他们绝交! 罗恩的老鼠被海格找到,他们决定前往海格的小屋,今天也是巴克比克(鹰头马身有翼兽)被处决的日子,经过走廊的时候,我们看到一个男人在那里坐着磨一把大刀,发出“沙沙”的刺耳声响。 我几乎能想象到这把锋利的大刀砍下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的脖子,天呐!明明那头生物其实还蛮可爱的,我忽然有点不舍得。 “他们竟然要处死巴克比克,真糟糕。”赫敏冷冷地说道。 但是我其实一点也不打算再插足剧情,我其实一点也不打算再插足剧情,我其实一点也不打算再插足剧情,重要的话说三遍。 我还是送哈利他们到了石子路上,远远地看到了斯莱哲林的巴多克他们,这群坏小子正缩在石块后面看着海格小屋的方向,切切索索地说些什么。 “我爸爸说了,我们可以带回一些鹰头马身有翼兽的头颅什么的,或者放在展览室里,或者去厨房… …” 赫敏忍不住地跑了过去,打断了他们的话:“闭嘴!” “看看这是谁!” “一起来看演出的吗?”那个流里流气的巴多克摇头晃脑地站了起来。 “你这个败类!”赫敏走到他面前掏出了魔杖,指着巴多克的脖子。这群坏小子显然老实了不少,为首的巴多克正一脸恐惧地看着赫敏指向他的魔杖。 “别,赫敏!”哈利阻止了赫敏。“别对这种人动魔杖,他不值得。” 片刻后,赫敏冷笑了一下,收回魔杖往回走。 巴多克的脸色略有好转,不过赫敏很快回了头,一拳打中了他的脸,隔着这么远我都替这个男生感觉疼痛了! 不过赫敏真是太帅了!她打跑了这群坏小子,他们咒骂着跑远了。 “巴多克,你还好吗?” “我不会放过那个泥巴种的!” 他们离开后,赫敏喘着气对我们说:“这样感觉好多了。” 罗恩呆呆地说:“岂止是好,简直酷毙了。” “我先回去了。”我弱弱地冲他们说,“我不想看到行刑的场面。” 赫敏他们点了点头表示谅解,在我离开之前,终于忍不住对他们说--- “对不起。” 不仅是因为我没有陪他们去那里,还因为我懦弱无能,胆小如鼠,这一点认识让我的心情变得很糟糕。 我在跑进石墩桥的时候被拦住,定睛一看居然是刚刚被赫敏他们打跑的巴多克他们,此时他们把我团团围起来,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为首的巴多克一脸痞子样地冲我嚷嚷--- “这不是刚刚的那个赫夫帕夫吗,怎么,没有救世主他们的庇护了?” 他推了一把我的肩,把我推得直往后退,就像以前在伦敦的大街小巷,我们经常被别的混混推挤殴打那样,这种举动让我下意识捏紧了拳头。 “让开。”我抬起眸子盯住了为首的巴多克,身子微微发抖。 “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小妞你吓死我们了!”巴多克冲我做起鬼脸来,他身后的跟班也恶作剧地发出嘲笑。 “刚刚那个泥巴种居然敢用魔杖指着我!”他忽然拿出魔杖指向了我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谁想看这个赫夫帕夫的小妞跳塔朗泰拉舞?” 他身后的跟班忽然欢呼起哄了起来。 跳你爸爸的舞!我是当过痞子的人! 我直接握紧拳头冲他脸上招呼了过去,就像盖瑞教我的那样,手臂发力,用力挥过去,那个叫巴多克直接被打蒙了一样,歪着头不说话,他的跟班们也都停下了动作,诡异的气氛蔓延开来。 我扬起了头慢慢倒退,准备下一秒就直接跑远。谁都不知道我现在其实有多害怕,但是谁都没法来救我,盖瑞,鲁斯,德拉科,或者那些我的追求者,不会有人来。 我忽然穿过他们疯狂地跑了起来,连发带掉了都毫不自知。 在回到赫夫帕夫休息室的时候,忽然背靠着休息室虚脱得坐在地上,快要哭出来。我用头发想都能想象得到自己有多狼狈,过往的一个学长把我拉起来。 “我知道你,三年级的伊芙.鲁斯,你看上去不太好,需要我扶你去医务室吗?”那位学长注意到了我的脸色。 “不要,谢谢。”我直接跑回了宿舍,宿舍里没有汉娜,我甚至没法诉说我刚刚受到的委屈,被人威胁,打了他们一拳,被吓到快哭出来,逃跑跑得比猹还快! 我把自己缩进被子里面,闷住脑袋,我现在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胆小如鼠的赫夫帕夫了。 巴多克一行人回到斯莱哲林的公共休息室后,由于面子问题,反而大肆宣扬起他们整治了一个赫夫帕夫的经典事迹。 德拉科从宿舍出来时,巴多克刚好拿着伊芙的发带在侃侃而谈,他宣称这条发带是他的战利品,德拉科下意识地走了过去,发现这条金色的发带非常眼熟,他都已经脑补出伊芙扎起这条发带时的样子。 “当我拿着魔杖指向她,那个赫夫帕夫胆小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巴多克一脸得意地说。 德拉科拨开人群。 巴多克把那条金色发带扯直,向大家展示着:“那个赫夫帕夫可真是个小美人,并且跳起塔朗泰拉舞也像一只可爱的仓鼠!” 德拉科的拳头已经紧紧握了起来,他直接掏出魔杖对着巴多克,可是巴多克还是没有注意到,他一脸猥琐地说:“就是那种小小的跑得特别快的仓鼠!” 巴多克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浑然没发现周围都安静下来,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德拉克的魔杖已经顶到了他的下巴。 “你刚刚说了什么?”德拉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声音堪称斯内普教授的翻版。 “什么?!我… …我处置了一个赫夫帕夫,关你什么事,马尔福?”巴多克有点紧张地看着德拉科的魔杖。 “一个,赫夫帕夫?”德拉科忽然龇牙咧嘴地笑了起来,他的眼睛越瞪越大。 “都看着做什么?没有事情干了吗?!”德拉科冲周围看热闹的喊道,一把拉过了巴多克,把这个脑子里养了金鱼的巴多克,连拖带拽地扯进了宿舍。 “你要做什么?”巴多克看着浑身笼罩着歇斯底里气场的德拉科,而德拉科一把扯过了巴多克手中的那条金色发带。 他捏住那条熟悉的发带,咬牙切齿地对巴多克说:“谁给你的胆子,巴多克,你居然对她使用魔咒!” 于是巴多克成功装逼失败,他从德拉科的寝室出来后鼻青脸肿,手臂僵硬,脸色发白,带着他的跟班们直奔医疗室,据说德拉科给他喝了一瓶不明魔药。 德拉科几乎是在教训完巴多克后,马上跑到了地下一层的赫夫帕夫公共休息室门口,他拉住一名赫夫帕夫,让他喊三年级的伊芙.鲁斯出来,而幸运的是这名赫夫帕夫刚刚见过伊芙。 “鲁斯看起来不太精神,我刚刚还建议她去医疗室,不过她拒绝了,直接回了宿舍。”这名赫夫帕夫对德拉科说道。 德拉科感觉自己稍微心安了一点,但是很快又担心起了别的事情。 直到后来看到伊芙,他才真正长舒了一口气。 第41章 C41 后来我粗着神经仔细想了想,我虽然是个赫夫帕夫,可也不能这么窝囊。于是我决定用一种古老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就像传说中的精卫那样,天天拿石头怼海,总有一天能怼完海;如果我也每天诅咒一次巴多克,那么也总有一天能把巴多克咒翘。 从床上像僵尸一样爬起来,去大堂吃晚饭。 然后再一次躺回床上,直到汉娜回到宿舍。 暮色渐渐降临,汉娜和我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而后月亮出现在霍格沃兹塔楼的上方。 我和汉娜互道晚安入眠。 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我今晚根本无法入眠,满脑子都是赫敏他们今天将要做的事情,这种念头就像雨后的杂草一样从我贫瘠的大脑里面不断冒出来,我终于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 离宵禁还有20分钟。 我把脚丫子放到了地上,看到熟睡到流口水的汉娜,忍住了想把脚放到她鼻子下面的冲动,偷偷摸摸开始穿衣服。 我穿戴整齐后溜出了宿舍,来到一楼盥洗室,从地下一层到盥洗室的路上一直都握着口袋里那个沉甸甸的东西,就像怀揣我沉甸甸的心脏,那是假期时候鲁斯送给我的礼物--- 不知道是不是纯金的时间转换器。 我来到盥洗室后,缩到了某个角落,拿出了这个被我捂得有点热的时间转换器,它的时间还在走动,稳稳的告诉着我现在距离宵禁还有5分钟,虽然看上去美丽又充满秘密,但是我不确定它有没有过保质期。 我按照鲁斯所说的那样,把这个时间转换器的时间,转换到了下午2点的时候,几乎是在时针停下在2点的时候,周围的景色就像飞一样地开始倒退,我看到一些女生走进走出,带着她们的虚影晃过我眼前,最后场景停止了下来--- 我身处下午2点的盥洗室,此刻空无一人。 我当时想,这个时间转换器居然没有坏,我真的来到了下午2点的时候,这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在玩玩具,最后把自己玩断了的小屁孩。 我走出此刻的盥洗室,今天午后的阳光不太好,而本人此时估计已经哆嗦着跑进了宿舍当窝囊废。这让我肆无忌惮起来,回想了一下剧情,发现没有什么应对措施,于是直接大摇大摆地开始迈步,如果硬要给我自己现在的行为加一个概括修饰的词句,那估计只能说是--- 去看热闹的。 我本着这种心情走到石桥那边,正看到赫敏和哈利用貂在食诱巴克比克逃跑,他们钻进树林的一刹那,福吉部长他们也从海格的小屋里面出来,他们显然非常吃惊愤怒巴克比克的失踪。 另一边的事情也在发生,罗恩的老鼠跑到了打人柳那边,从石桥远远看去,发现打人柳此刻就像一株发疯的葱花。身后传来脚步声,我闻声望去,发现斯内普教授风风火火疾驰而来的身影,他的大袍子随风甩出了一种境界。 他在经过我的时候都不打算抛给我一个眼神,看得出来非常着急,不过斯内普教授还是目不斜视地说了一句:“回到学校里去,鲁斯,现在。” 我呆呆目送斯内普教授离去,在反应过来后跟上了他的脚步。毕竟有斯内普教授在,我觉得看热闹的同时,生命安全至少有了保障。 事后我觉得我当时真是太傻了,脑子抽风到不会挑时间。 后来我偷偷跟着斯内普教授来到尖叫棚屋那里,这个焦急的教授总算发现了我的存在,他黑着脸瞪我--- “你在做什么?” 其实我很想装作风太大听不清。 但是斯内普教授在问完这句话后,就直接无视我进入了不远处的尖叫棚屋,我觉得他看上去有一种尿急尿频的的感觉,我把他这种威胁后又纵容的相处模式暂且称之为---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但是我是心里想装英雄,身体却很诚实地按兵不动了,周围风声阵阵,天色也逐渐暗沉。光看着尖叫棚屋还是很恐怖的,但是看着不远处貌似还蛮安全的打人柳,我觉得还是尖叫棚屋比较温柔。 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不过多时,斯内普教授和哈利他们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一同出现的还有卢平教授和那个落魄又英俊的通缉犯---小天狼星布莱克,他们押着一个矮胖像老鼠一样的中年男人,我猜那一定是小矮星彼得.佩迪鲁。 斯内普教授看上去不太好受的样子,哈利把他扶到了一旁的树干上小憩,就在这个时候,月色弥漫到了这个角落,我忽然觉得眼皮跳得慌,下意识把目光转向卢平教授。 看卢平教授从一个人变成一头狼是一种感官上的痛苦,我甚至远远地都能听到卢平教授骨头迸裂开来的声音,他逐渐变大变高,具有威胁性。 但是我也很怀疑,卢平教授变回人类后,他是穿着衣服的,还是裸的呢? 在卢平教授露出獠牙的那一刻,斯内普教授把哈利他们护到了身后,我差点以为斯内普教授要命丧狼口时,一旁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变成了他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扑向了卢平教授,他们开始了动物间的肉搏。 由于他们离我比较远,我尚且还不太胆战心惊,但是我注意到了那个刚刚被他们押着的小矮星彼得.佩迪鲁变形成了一只老鼠,开始逃窜进森林。 而一旁混战的那只狗和狼也转移了战场,哈利他们很快也跟着什么东西钻进了森林,剩下我一个人在萧瑟的冷风中愣住--- 是继续钻进森林观战呢,还是坐等呢? 在线等,挺急的。 我还是进了森林,一边要防范着现在是狼人的卢平教授;一边要防范也许不久后会出现的摄魂怪,捏紧了魔杖的我走入森林,颇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感觉,看热闹看成这样的我,也是被自己震惊到了。 我在钻进森林后就感觉到了阴冷,没走几步就看到周围的植物之类的覆上了一层冰霜,这种情况明显不是六月飞雪,我花容失色到抬头看天空,此刻暗沉的天空愈发惊悚,一堆又一堆的摄魂怪从远方飘来,有些甚至就在我上方拂过,带着一股让人非常阴郁的寒气。 我确实知道摄魂怪会来,但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 我捏紧了手中的魔杖,二话不说开始用麻瓜的方式逃命,废话!我又不会专门针对摄魂怪的守护神咒! 但是我仍旧看到周围的冰霜快速地覆盖起植被,这些没腿的摄魂怪倒是跑得比我这种两条腿的快多了,等我的阑尾都感觉不大对劲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滑倒在冰块上,抬头昏昏沉沉地看着越来越近的摄魂怪,几乎快哭爹喊娘--- 我一直知道人生是一种不是你先挂,就是我先挂的过程,只是没想到这个结果来得那么快! 我尽力把眼睛闭起来,但是却不受控制地睁开了眼睛,一个巨大的黑影逐渐靠近我的方向,我逐渐看清摄魂怪的模样,没有五官,只有一张可怕的嘴巴,那张嘴巴大大地裂开,像漩涡一样对我吸取着什么,这种感觉非常难受,五官和胸肺好像都被灌入了空气,而且无法正常呼吸。 我变得越来越不开心,在这个摄魂怪离开我的方向后,又一个摄魂怪也靠近了我,真是让我欲哭无泪。 我恨自己的半吊子魔咒。 此刻我的脑袋仿佛不属于自己,像喝了几斤白酒一样,就差和罗恩那样吐鼻涕虫了,我趁着这个空隙捏紧了魔杖,对着那个靠近我的摄魂怪举了起来。 “呼神护卫!” 这种守护神咒只有依靠快乐的情绪记忆或者坚定的信念才能释放成功,但是我的魔咒本来就差,这下还那么不开心。 施放成功我就直播吞魔杖! 果然什么都没发生,那个摄魂怪几乎顶到了我的魔杖尖,我就像面对死神那样恐惧起来,我能感觉得到全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一种接近于恐惧又甚于厌恶的情绪爆发了出来,我像疯婆子一样尖叫了起来--- “呼神护卫!” 果然还是没有反应,那个摄魂怪抚过了我的手臂,在我快被它冰冷的温度恶心死的时候,我感觉到自身的魔力不断向魔杖流淌而去,一股微弱但是很明显的蓝色光芒逐渐亮起,我的魔杖发出了类似于“荧光闪烁”的光亮。 这种光芒的聚焦点非常小,但是散播面却不算小,摄魂怪明显不敢再靠近我,它们徘徊在半空游离,之后逐渐离去,寒冷随它们远去后。我感觉到劫后余生的欣喜和魔力耗尽的虚脱。 虽然只是米粒大小的光点,但还是要感谢梅林! 明明告诉自己不要作死,为什么我还要来看热闹,这下玩脱了吧。 我对自己这种女人就一个解释---作。 我掏出口袋里的时间转换器,时间指向7点37分,离宵禁还有一段时间,我吃力地爬起来,准备直接回霍格沃兹,毕竟我好像被吓怕了。一边走着,一边往自己身上扔了几个清理一新,为什么是几个呢? 因为第一个“清理一新”失败了,第二个“清理一新”手抖了,第三个终于成功了,我不由感慨刚才的“呼神护卫”果然是一种天大的狗屎运。 但是我发现貌似自己迷路了,周围都是一模一样的树木和植物,看不到霍格沃兹城堡的尖顶,这让我不安了起来,就在我快哭出来的时候,周围传来了切切索索的声响,我脖子一梗,扑闪着眼睛望向四周,防范性地拿出了魔杖。 虽然我魔咒真的不好,但是好歹可以吓吓别人。 我看到一只老鼠从面前的草丛蹿过,于是紧紧挥动着魔杖指向那里,一种可怕的猜测浮上脑海,那只老鼠不会是小矮星彼得.佩迪鲁吧? 还没等我想到该怎么做,就已经下意识发动了攻击--- “统统石化!” “统统石化!” 魔杖没有任何魔力波动,我想自己果然不该用这么高深的咒语,压根就是赤裸裸地打脸。 我又一次看到了那只老鼠的踪迹,这次我用了正确的魔法手段--- “外形剧变!” 那只老鼠面前的一块石头发生了奇迹的变化,这块石头渐渐扩大,变成了一个捕鼠器… …我成功逮到了这只老鼠。 我非常庆幸自己的变形术还算不错,接着我又对这个在捕鼠器上挣扎的老鼠使用了“昏睡咒”,庆幸这种昏睡咒还算简单,我一次就成功了。 拎起这个捕鼠器,我观察了一下这只“老鼠”,看到它的右手有所缺失后放下了心--- 我果然赚发了。 接下来我总算找到了出口,奔跑进霍格沃兹,夜晚的走廊有着凄惨的灯光,显得非常可怖,我手上还拿着一只心怀不轨的老鼠,我内心也非常可怖。现在距离宵禁只有7分钟,我必须在这一段时间内,走进一楼的盥洗室,因为我是在距离宵禁还有5分钟的时候转换了时间。 我看着时间转换器“滴滴答答”地作响,感觉到时间的飞快流逝,这种神秘的东西一点都不饶过任何人,我不知道如果我没有在2分钟内赶到盥洗室会有什么后果。 在使用时间转换器的时候,就是在和时间玩耍,我们也许一不留神就会被忽然发狂的时间弄得血肉模糊。在距离整点还有3秒的时候,我走进了盥洗室的拐角,我看到另一个自己吃惊地瞪大双眼看向我,就像照镜子那样,面前的这个人陌生又熟悉,一样的金发碧眼,一样的显得又呆又乖。 不过她很快就像泡沫一样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的第一反应是,原来自己就算惊愕也美得这么不要不要的! 第42章 C42 “现在已经快要到宵禁时间了,你们这些不听话的坏孩子!” 一个声音从不远处的转角传来,管理员费尔奇随声出现在那里,他提着灯表情严厉地朝我走过来,脚边是那只叫洛丽丝夫人的猫咪,他看到我后缓和了脸色,但是还是颇带严肃。 “快点回去!”他冲我扬了扬灯,好像又想说什么,不过他很快还是扭头走了,就像有时候鲁斯老头不懂如何表达那样。 我走到了地下一层,不过没有乖乖地回赫夫帕夫的休息室,而是再下了一层楼,来到了地下室,站在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门前,我怀疑这位教授已经入睡,那我来得岂不是非常不对头? 但是我还是不想带着这只危险的生物进去宿舍。 “教授?”我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没过2秒门就被打开,就像有所预谋那样。 “现在已经是宵禁时间,为了你的胆大我必须扣除赫夫帕夫2分,鲁斯小姐。”斯内普教授非常平淡地告诉我这个消息,他黑色的眼眸俯视着我,如同一条巨大森蚺在俯视地面上瑟瑟发抖的小獾。 我其实是悲伤自己居然给学院抹黑的,但是我还是把手上的捕鼠器和“老鼠”递到斯内普教授面前:“我在路上碰到了罗恩的老鼠,教授。” 我觉得我当时是委屈的,明明我做了一件还算不错的事情,明明今晚我差一点命丧摄魂怪之口,但是最后来到了自己尊敬的人面前,却被狠狠地扣了两分,我心碎到觉得自己不能再爱,一捧玻璃心碎成了渣渣渣。 斯内普教授此时算得上是有点震惊地看着我手上的老鼠,他嘴角抿起了一丝堪称狠毒的笑,而后看了我一眼,差一点让我觉得他看穿了我的把戏,但是他接过了这只正昏睡的“老鼠”。 “回到宿舍去。”他对我说。 于是今晚非常惊心动魄,我遭遇了摄魂怪和小矮星,最重要的是我因为小矮星彼得.佩迪鲁被扣了2分。 我被自己成功坑哭在被窝里。 第二天,汉娜继续喊我起床,她意外发现当自己掏出魔杖,我也毫无动静。于是汉娜坐到我旁边把我从被窝里挪出来,摸了摸我的脸,她终于慌慌张张地喊来了别的赫夫帕夫把我抬到了医疗室。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庞弗雷夫人摸了摸我的额头,她慈祥地说:“你刚刚发烧得很严重,鲁斯小姐。” 我才意识到自己身处医疗室,而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今天上午的魔药课:“不好意思,庞弗雷夫人,我能否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是中午。”庞弗雷夫人递给我一杯无色的药剂,示意我喝下去。 心灰意冷的我干了这杯味道真的非常不好的药,我有点怀疑这是不是过了保质期。 庞弗雷夫人在午后把我请出医务室,因为魔法见效太快,这有时候也不是好事情。 我拉着一旁汉娜的手,诚恳地问她:“今天上午的魔药课?” “放心吧亲爱的,我帮你请好病假了!”汉娜非常善良地摸了我的头。 我觉得这一周都要离斯内普教授远远的,真害怕他以为我是因为被扣分所以傲娇了,所以逃课了的那种学生。 下午的魔咒课,我们要学习那种神奇的“飞来咒”,我私下称之为---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咒。 但是我觉得这个咒语对我来说有点难,我试了好几次“纸条飞来”,都没有把纸条召唤过来,这让我觉得以后我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比较现实一点。周围的赫夫帕夫好说歹说都成功了一半,而我就是传说中那种魔杖快生锈的赫夫帕夫,连弗利维教授也拯救不了我的失败。 后面的德拉科一整节课都欲言又止地看着我,这让我觉得很不好,总有种被变态狂偷窥的感觉。 最后我实在是忍受不住自己的愚蠢和失败了,于是直接挥着魔杖指向了德拉科,我深呼吸后对德拉科说:“你已经看了我大半节课了,德拉科!” 他灰蓝色的眼睛很快挪了开去,又偷偷地瞥了我一眼,被我逮个正着,于是他抿了抿嘴,终于注视着我,我暂且把他的神色称之为关切--- “是这样的,伊芙,我想知道,你昨天,还好吗?” 其实我昨天发生了挺多事,但是我还是慌了一下,那种面对摄魂怪时候汗毛耸立的感觉又回来了,好像有后遗症那样。 “昨天的什么事?” “关于… …巴多克的事情,他伤害了你。”他认真地看着我说道“但是我已经教训过他了,真的,我给他灌了蟾蜍屎做的魔药!” “谢谢。”我松了一口气,才反应过来他不是提及我使用时间转换器的事情。 “但是,我也不算被那个巴多克伤害啊,他只是威胁了我,但是我还打了他一拳,后来我就逃了。”我尴尬地解释道,回想起自己昨天飞快的逃亡。 德拉科的表情渐渐僵硬起来,他好像是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脸,我只看到他铂金的头发还在一闪一闪。 “我真是没想到,那个斯莱哲林的败类!” “什么?” “没什么,伊芙。”他把手从脸上放下来,自暴自弃地看着我说道:“你居然打人,这太不淑女了,难道你不会使用魔杖吗?” “但是我魔咒课非常差。”我瞪了一眼这个坏小子,“如你所见,一节课过去了,我连一个“飞来咒”都练不会。” 我看了一眼在拉文克劳那边寻求安慰的弗利维教授,总觉得他刚刚经过我这边时的表情,非常地--- 生无可恋。 下午上完课我和汉娜打算去大堂自习,但是格兰芬多那边围着一群人,这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力,厄尼首先跑了过去,他像只赶着去吃饭的猴子。 “哇!酷。”他用充满惊喜的表情冲我们招手。 我和汉娜过去的时候,发现哈利正抱着一把飞天扫帚傻笑,他嘴角咧得老大。 “这是什么?”我问道。 “火/弩/箭,世界上飞得最快的扫帚,不知道是谁寄给哈利的。”罗恩发现了我们,他也非常惊喜地告诉了我们。 “这简直太让人妒忌了!”厄尼的表情充满了戏剧化的痛苦,他看着那把扫帚的目光好像在注视一个绝世美人。 哈利已经拿着这把扫帚冲向了城堡外,他明显是想尝试一下,这让我们这群学生直接簇拥着他一起前往,都非常想看看这把最快的扫帚到底有多快。哈利在一骑上后,这把扫帚就飞快地冲上了蓝天,他惊叫着离我们远去。 用我们肉眼都不能很精确追随的程度在飞行,看上去更加像是扫帚自己在疯狂地飞行,而不是哈利在使用扫帚飞行,但是这种飞行速度还是让我们欢呼起来。 自从我加入了魁地奇,我也对这些东西产生了一定程度的热爱,看到哈利飞得这么快,内心真是有点苦闷了起来。 “也许明年的魁地奇杯是格兰芬多胜利。” “我赞同你的看法,伊芙。”厄尼看着远处飞速移动的某个点叹息道。 如果这个世界有漏洞这种东西,说的一定就是哈利.波特正使用的这把扫帚。 第三天的报纸引发了霍格沃兹的震惊,但是我觉得震惊的未必就是霍格沃兹,也许是整个魔法界--- “昔日英雄沉冤昭雪,回归荣光。” 报纸上那个黑发男人站在媒体面前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而另一边,是小矮星彼得.佩迪鲁被送入阿兹卡班的新闻消息。数年前的事情终于真相大白,背叛波特夫妇的并不是小天狼星,而是被当作英雄的小矮星,这种戏码让我无法抑制地想到了人鱼公主。 这个头条有我一半的功劳,如果不是我用了变形咒变出了捕鼠器,那么这个小矮星还不会被落网,而我是不会把这种听起来就麻烦的事情告诉大家,给自己找麻烦的。 但是,我还是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隐形的英雄,默默挺起了有点弧度的胸膛。 “鲁斯小姐。”我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光光从阴冷程度就可以判断出是我躲了好几天的斯内普教授。 但是我还是认命地回过了头:“是的,教授。”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面对摄魂怪的阴影,我最近看到穿着黑色大袍子的人就害怕,以斯内普教授为首。周围原本还其乐融融的赫夫帕夫长桌,因为斯内普教授的来临一下子鸦雀无声,有一位低年级的赫夫帕夫连南瓜汁溢出嘴角都不自知。 斯内普教授嘴角牵扯出嘲讽的笑,又正经又威胁性地对那个赫夫帕夫说:“把你的饮料擦掉,费尔顿先生。” 他接着又转向我:“至于你,鲁斯小姐,跟我来,有人要见你。” 他挥舞着宽大的黑色巫师袍远去,我只能认命地跟了上去,身后的汉娜他们明显觉得下一次见面时,我估计就是斯内普教授坩埚里的魔药了。 斯内普教授带我来到了校长室,顺着长长的旋转楼梯进入室内,我意外发现哈利他们也在,而且还有最近炙手可热的新闻头条---小天狼星布莱克。 这个黑发灰眼略微瘦削,但是明显脱衣有肉的英俊男人,在看到我们进来后瞬间站立起了身躯朝我们走过来,看起来非常有威胁性。 这使我由于害怕居然拉住了一旁斯内普教授的衣袍,并且躲到了斯内普教授身后,我感觉到斯内普教授身体一僵,不过他还是护住了我,而不是把我直接拖出去。 小天狼星布莱克一下子僵持在了那里,好像我搞得气氛很尴尬。 “你成功把自己的救命恩人吓得多了起来,布莱克。”斯内普教授淡淡地讽刺起小天狼星,我仿佛听出了他难得的愉悦语气,虽然更像是幸灾乐祸。 “我,我没有… …”小天狼星有点愤怒地看着斯内普教授,却有点语无伦次起来。 最后还是哈利他们来将我介绍给小天狼星:“这是我的教父,小天狼星,你知道的,伊芙。” 哈利同样对小天狼星介绍了我,那个男人激动地看着我:“斯内普告诉我,是你把小矮星交到他的手上。” “我只是把罗恩的老鼠给了斯内普教授。”我笑都笑不出来,生怕一个语句失误被揪到小辫子,装作很羞涩地回答。 毕竟一旁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邓布利多,他的眼眸比鲁斯老头还要锐利。 伊芙.鲁斯什么时候最乖巧老实,此时此刻。 最后小天狼星还是表示了对我不经意间帮忙的感谢,他堆满了孩子气的笑容:“还是要谢谢你,伊芙,以后你需要什么尽管提,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愿意帮助你。” 一旁的斯内普教授没好气地哼了几声,我感觉小天狼星和斯内普教授对视的时候,眼光里都带着电流。 我微微笑笑不说话,其实我挺希望小天狼星直接给我一把和哈利一模一样的扫帚,听说他挺有钱。 第43章 C43:德拉科的番外(四) 在社交宴会的时候,他邀请了伊芙来家里,他专门给伊芙写了专属于他的请柬,并且告诉肯纳如果有人携带这个请柬出现就马上来找他。 肯纳来找他的时候,他甚至还惊讶了好久,因为他觉得最坏的结果就是伊芙不来,但是德拉科还是为这样正装打扮的伊芙惊艳到了--- 伊芙穿着奶白的套裙,金发是她最好看的帽子,碧眼是她最珍贵的珠宝,伊芙冲他笑的时候,德拉科甚至觉得见到了重生的梅林! 他毫不吝啬地赞美了伊芙,而伊芙也同样淑女地回礼,并且告诉他:“你今天也很酷,德拉科。而且你家真气派!” 他心花怒放,伊芙夸自己酷! 夸自己酷! 夸自己酷! 他才不管是不是客套呢,伊芙夸自己酷! 等一下,伊芙刚刚还说了什么来着? 反应过来的德拉科开始带着伊芙参观自己家的庄园,他从前无比确定自己家里是富丽堂皇或者精致幽雅的,但是在伊芙面前总觉得有些别扭起来--- 那边的那个祖先为什么穿着衬衫?! 为什么今天的地板没有那么光亮可鉴?! 那个花瓶放的位置是不是不太好?! 伊芙喜欢这个壁纸吗?! 如果都不喜欢,以后伊芙嫁进来是不是要全部重新换过? 但是伊芙好像真的不喜欢的样子,她直接说要去找汉娜他们,于是德拉科的玻璃心又碎了,可是他还是坚定起来。 他拉住了伊芙的手:“好的,伊芙,我带你去找汉娜他们。” 伊芙的手就像那种牛奶的润滑感觉一样,温热又舒服,德拉科握着的同时感觉到了伊芙的抗拒,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因为羞涩或者礼节而放手,反而握得更紧。 总觉得一松手伊芙就要钻进壁炉回家了… … 在进入大厅后,德拉科看到自己的妈妈迎面走来,他向妈妈介绍了伊芙,这两个他同样喜欢的女性第一次见面,他多么希望妈妈能喜欢伊芙。可是妈妈好像非常冷淡,甚至警告了他们握着的手,这让伊芙直接挣脱开来。 德拉科握紧了自己空空的手,感觉不开心和烦躁的情绪涌上来,他在和妈妈离开前发现了自己送给伊芙的第一份礼物--- 挂在了伊芙的脖子上! 梅林啊,伊芙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这个礼物! 他在伊芙就要钻进壁炉前拦住了她,甚至快哭出了一样地质问起这个坏心肠的女孩:“你是不是把我送给你的发带当项链用了?!” “你居然这样对待一个马尔福的礼物!”德拉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但还是忍不住重了起来,他看到伊芙骤然瞪大的碧蓝眼眸。 “难道你希望我把它当脚链用?” “你… …” 他快要被伊芙气死了!左右走了几步,觉得有一点燥热,于是德拉科把扣到最上面的衬衫扣子打开了两颗。 就在这个时候,伊芙又打算逃跑,他瞬间伸手抓住了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件事儿没完! “你等等,别走!” “你在做什么,德拉科,你还想让我过夜不成!” 伊芙好像有点生气地看着他,但是他居然真的在考虑这个提议的可行性,也许可以把伊芙安排在客房,如果伊芙不喜欢,甚至可以睡在他的房间! “也许,我可以考虑一下。”他摸了摸鼻子,略微不好意思地对伊芙说。 “不!” 这一次他没反应过来,伊芙就跑掉了! 有时候德拉科讨厌飞路粉的迅速。他告诉自己不能再原谅伊芙了,即使他知道没过几天他就会灰溜溜地去和伊芙说话。 伊芙.鲁斯的魔咒学很差劲,但是变形术很好。 伊芙.鲁斯的魔药学还不错,但是魔法史一般般。 伊芙.鲁斯的魔文课非常好,但是算术课非常神奇。 伊芙最喜欢用金色和银色的发带,她喜欢吃肉,喜欢吃糖果… …他越发了解伊芙,距离伊芙越来越近,又感觉越来越远。 他和伊芙认识了三年了,伊芙对待他就像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有的时候甚至用妈妈看他的目光在注视他,这一点让德拉科感觉莫名很烦躁;但更烦躁的是,伊芙如果长得难看一点该多好--- 这样他就不用每次去威胁那些给她递过情书的臭小子们了!虽然他知道这些威胁根本无济于事,而且他根本威胁不过来那么多人! 有时候跟着伊芙在一起特别危险,因为伊芙会莫名奇妙地生气或者对他用一些小恶咒,但是德拉科还是很乐意这样被伊芙伤害的,也许某些程度上他有点变态。 他在三年级的时候邀请伊芙前往霍格莫德,如同高年级的学姐学长约会一样,他买了一张霍格莫德的地图策划好了路线,一开始去蜂蜜公爵,然后去佐科,然后可以去优雅的茶餐厅小憩片刻或者可以在茶香中对伊芙表白… …但是计划敢不上变化,那天的伊芙真是好看,她的金发灼灼生辉,她的肌肤比雪还有白皙,他拉住她的手就忘记了自己满满的计划。 然后唯恐伊芙又跑掉一样,用力地把她拉进了蜂蜜公爵糖果店。 他看上去真像个无礼的小子,然后他得知了伊芙的又一个喜好--- 伊芙喜欢吃巧克力,这个喜好有点不健康,就和克拉布那样,要知道他一直认为克拉布是吃这些巧克力才会变胖的! 当然,如果伊芙也变胖的话,就没有那么多臭小子给她塞情书了,真好! 他急急忙忙付完巧克力的钱,把衣服拉出了糖果店,打算去佐科那里逛一逛,在路上的时候,他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伊芙聊天,其实他非常担心自己又乱说话。 “克拉布也喜欢吃这种超大的巧克力,我老是担心他越吃越胖。”他说道,忽然想起来伊芙也许不知道克拉布。 “克拉布你知道吗,上次草药课,你顶到他……的屁股。” 虽然德拉科希望伊芙顶自己的,但是当时… …克拉布的屁股!喔,想想看都觉得难以忍受。 伊芙好像对吃巧克力情有独钟,她掰下一小块巧克力小小地咬着,然后散发出幸福满足的笑意,原来一块巧克力就可以让伊芙那么开心! 而且伊芙还掰下了一小块给他,那块棕色的巧克力在伊芙白皙的手指上,他甚至在由于到底该吃什么好,这样思考的后果就是--- 他直接把脑袋凑了过去,他当时的目标绝对不是那块巧克力,伊芙白皙的手指距离自己愈发近,好像再前进一点就可以用嘴唇触碰到… …后来想想,德拉科觉得自己疯了,伊芙好像被吓到一样地松开了手,这也成功让他找回了自己的礼节。有点尴尬的看着那块巧克力,好像在嘲讽他刚才的情不自禁,德拉科不由觉得它碍眼起来。 “刚刚手滑了一下。你再拿一块巧克力吧,德拉科。” 这次伊芙直接把一整块巧克力递给了他,就好像在躲着他一眼,德拉科觉得这个约会太让他伤心了! 不过还是很难忘。 一年一度魁地奇比赛就要来临。 其实在伊芙加入魁地奇的时候他是反对的,因为魁地奇太容易发生意外,他每次都站在草坪旁的走廊里看伊芙训练,在游走球靠近伊芙的时候就捏紧了魔杖,随时准备给那个游走球来一个四分五裂。 他是那么担心这个女孩被游走球砸下来! 但是这种担心成了现实,德拉科还记得那一天的天气又多恶劣,他把自己能想到的“保温咒”或者“防水咒”都往伊芙身上施,或者可以直接来一个“夺魂咒”让伊芙临阵脱逃。 他事后就开始后悔为什么当时不那么做! 因为伊芙.鲁斯被哈利.波特那个猪头给砸断了三根肋骨! 在伊芙被砸中的时候,德拉科甚至觉得自己无法正常呼吸,就像哈利.波特是砸在自己身上一样,胸口那里传来钝痛,好像快死掉了。 一直到医务室的庞弗雷夫人告诉他们,伊芙只是受伤了,他才感觉自己从地狱爬了回来,刚刚他的心就像被人拧毛巾一样地在拧动。 德拉科.马尔福一点都受不了伊芙.鲁斯受伤害。 这件事在伊芙睁开眼睛后彻底尘埃落定,德拉科觉得伊芙能完整地活着,还没有失忆什么的真是太好了! 但是总有那么些不长眼的东西敢粗鲁地对待伊芙,比如自己学院里那个愚蠢的巴多克,他在出宿舍的时候就听到了巴多克在炫耀什么,在他意识到巴多克炫耀的是他袭击了一名漂亮的赫夫帕夫的时候,德拉科几乎就已经在脑子里回想一些类似不可饶恕的咒语。 最后他把这个同学院的男生拽进了宿舍。 他咬牙切齿地对巴多克说:“谁给你的胆子,巴多克,你居然对她使用魔咒!” 施“防水防湿”之类的就算便宜你了,你还敢让伊芙跳舞,德拉科努力克制着自己才没有对巴多克用出“钻心剜骨”! 虽然他还没有学过! 最后他给这个不要命的巴多克灌了一瓶恶心的魔药,并且施了几个咧嘴呼啦啦让他自己自生自灭!就算这个巴多克晚上写信告诉他的爸爸也没用,他爸爸从来不会因为这种闲杂人等来责怪一个马尔福! 哼,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看伊芙。 第44章 C44 霍格沃兹的期末考比我的追求者还难缠,你走或是不走,它永远在那里不离不弃,我每年迎接它的心情都非常沉重,比斯莱哲林那个叫克拉布的大胖子沉重多了。 考试的前一天,我捧着书本感觉看不进去,让我看书,还不如让我回信给那些写给我情书的人。而身旁的汉娜和赫敏他们都处于静默背书的状态,我一直很奇怪,赫敏这样努力,她难道不累吗,每次看到赫敏在努力学习--- 我都好想去死。 所以我们一行人依次坐在图书馆,从矮到高分别是,我、汉娜、赫敏、厄尼、哈利、罗恩,我估计其他人都是真的在很认真的看书,只有我是那种外表看起来像学霸,但本质只是个学渣的在滥竽充数。 甚至在第二天的考试上我觉得自己也是一个多余的存在,由于没有好好复习,这是一场我看到试卷就想出来的考试。 好像这个学期的所有运气和实力都被那个“守护神咒”给用光了,考完之后三年级的考试结果基本都有了个数--- 我的魔药课是可怜的A(及格)。 草药学是E(较好)。 变形术实践成功,而理论不过关,麦格教授给了我一个E(较好)。 黑魔法防御术和算术占卜是A(及格)。 本学期唯一一个O(完美)是如尼魔文课。 要多生无可恋有多生无可恋。我几乎可以预见鲁斯见到我的成绩单后就开始毒舌炮轰的场面,毕竟我差一点点就要留级。 “罗恩,你的成绩怎么样?”我拉过唯一一个和我学习成绩看起来差不多的伙伴问道。 “这次一般般,我只有一个O,其他都是E。”罗恩冲我扬了扬成绩单,他耸了耸肩。 “算了,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虽然我善良又温柔,但是你们不能这样欺负一个可爱的赫夫帕夫。 我表示我要一个人静静,直接走向了猫头鹰塔,根本没有注意到远远地拖了一条小尾巴。一进猫头鹰塔我就开始拿猫头鹰口粮砸这些可怜的鸟儿,但是它们至少是痛并快乐着。 “你可以用这种。” 我面前伸来一只手,手上有一个熟悉的袋子,袋子里还有味道似曾相识的猫头鹰口粮,顺着这只秀色可餐的手望去,我看到了我朋友圈里排名第二的学霸--- 德拉科.马尔福。 他还是套着斯莱哲林的长袍,铂金色头发浅到像假发,脸庞苍白俊秀以及看似冰冷的灰蓝色眼睛,我现在其实不想看到学霸。 于是我撇开了脑袋,还是抓着别的猫头鹰口粮洒向这些鸟儿。身边的德拉科好像一下子被我和猫头鹰们孤立了起来,他貌似有点尴尬地站了一会儿,但是很快坐到了一旁的台阶上,他像一年级时,我对他做的那样,冲我招了招手。 “来这里坐,伊芙。”他把自己长袍的一段衣料垫到了一边的位置上,好像属于他们那种阶层的洁癖消失无踪那样。 我还是坐了下去,不过感觉臀部坐得于心不安,这时候的德拉科内心一定非常煎熬,也许这件校袍第二天就会被他扔进垃圾堆。 “我考砸了… …”我默默开口对德拉科说。“我怕回家后没脸见爷爷。” 德拉科一下子僵硬在那里,这让我觉得自己的尴尬症又犯了。 不过他很快还是伸出手,轻到没有感觉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一年级的时候说过,因为你们是赫夫帕夫。” “我不是说赫夫帕夫不好!”德拉科忽然反应过来,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显得他有点紧张的模样。“我觉得,你可以像一年级那样觉得,考试考砸和魁地奇比赛失利一样没什么。” “总之谢谢你能来陪我,德拉科。” “没事,我很乐意。”德拉科撇开了脸,声音也不由轻了下去。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就处于静坐状态,我捧着脸看向远方的云彩,白云散成不一样的形状,一时入了神,连德拉科的动静都没有在意。听说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对方会有感觉,然而等我有感觉的时候,我几乎靠着余光就瞄到了一旁的铂金脑袋正对着我的方向。 想想一个人在你发呆的时候一直注视着你,这种场面有点恐怖,还有点莫名的羞耻。 我也不是真的不要脸,意识到德拉科的注视后,我的那一侧脸颊开始不太自在起来,于是我抿了抿嘴角,在星星之火燎原前转过了头,直接对上了一旁的德拉科。 他的目光不偏不倚和我撞到了一起,没有产生火花,不过他脸红了是真的。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我装作很自然地问道,其实我知道这种事情是没法自然的,德拉科看着我发呆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种感觉就像他对我有所图谋那样。 但是我们直接针对不纯洁的感情已经有过一次探讨,而且算得上不欢而散,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继续再来一次探讨,就当我甚至已经想好要怎么打着哈哈绕过这个坎时,德拉科开口说了一句话。 于是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天上的云不再飘动,周围的猫头鹰不再扑扇着翅膀,风不再流淌过我的头发。 我感觉我耳边传过类似“哔”的静止音。 “你刚刚说什么?”我眨了眨眼睛,忽然抿住了嘴。“算了,我不想听。” 于是我直接起身打算离开,不知为何我不想再呆下去,就好像此时的猫头鹰塔里有一枚炸弹,它待会就会爆炸开来一样。 德拉科忽然像上次在马尔福庄园那样拉住我的手,拖拽一般地把我拉了回来,由于惯性使然我被拖得向下倒,在身体接触台阶前,德拉科用手拖住了我的腰。 这导致了我现在躺在台阶上,而德拉科用手托着我的腰,伏在我身躯上的画面。 我应该庆幸他反应快还是臂力不错? 但是我好像不应该说这些煞风景的话,此刻的德拉科真是一道难得的人间美景,他原本就极为英俊,充满了一种贵族的优雅和高傲,当我和他的距离那么进的时候,感觉尤为强烈,而德拉科的喉结就在我的鼻尖上方一点点,这个喉结此刻正随着我的呼吸而不安地上下滑动,我不由屛住了呼吸,再向上看去,是他光滑的下巴,轮廓精美如雕塑。 这个男孩子我几乎快从小看到大了,而他刚刚居然对我这个老女人说--- “因为我欣赏你。” 很好,他现在又说了一遍,我坚信此欣赏非彼欣赏的同时用力地把他推开来,我甚至刚刚还坐在他的衣袍上,这一点让我莫名奇妙地烦躁了起来。 “我… …”我开了开口,又默默把想说的话当唾沫咽了下去。 其实我可以说很多,我可以说我自己也很欣赏自己,我可以说但是我不欣赏你这的啊哈哈,我还可以说很多。但是看着这个男孩那么认真的看着我,我觉得很多掩饰都是不尊重他的,或者说是不尊重这份感情的。 但是我可以回应他吗?我愿意毁掉这份友谊吗?我真的不喜欢他吗?我可以老牛吃嫩草吗?! 拜托,我的年纪都可以当他妈了好吗?!我几乎是暴躁地抓了一把自己保养得很好的头发,忍住我心里那些切切索索的捣乱声音。 “伊芙?”德拉科试探性地问我,他能红的外部肌肤几乎都变得红润起来。 “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个。”我站了起来,“我今天考试成绩都那么差,让我静静好吗,德拉科。” 话一出口,我几乎就是急不可耐地跑出了猫头鹰塔,身后的德拉科追了上来,没几步就又拉扯住我的手。 “伊芙,你先听我说!”德拉科好像想要解释什么。 但是这种牛皮糖一样的感觉让我的痞子脾气瞬间上来了,我直接捏起拳头砸了德拉科的腰,这让他成功捂住了腰弯下身子,但是他还是没有松开手。 “伊芙,你… …的裙子。”德拉科断断续续地告诉我。 我刚刚想骂出口的话噎回了脑颅,没错我今天穿的是裙子:“所以呢?” “脏了… …”德拉科痛苦地开了口。 我回过了头,撩起后摆的时候发现在裙子的后面有一块红色的印记,红色的脏东西可以有很多种--- 比如说番茄汁,比如说颜料,比如伊芙.鲁斯的初潮。 “嗷,混蛋!”我惨叫了起来,拳头捏得紧紧的。 为什么每次我和德拉科.马尔福在一起准没好事!这一次的尴尬甚至比小时候那次蝴蝶结杀伤力还要大!为什么我的少女心总是被伤害!现在从猫头鹰塔跳楼能不能挽救我失去的名节! “德拉科,把你的衣服脱掉。”我自暴自弃地对德拉科说。 然而这种危机时刻,德拉科居然羞涩地磨磨蹭蹭起来。 “梅林啊!” 我终于吼叫了起来,直接伸出手扒掉了德拉科的校袍,然后穿到了自己身上,确定整理好衣袍后那块可疑的印记没有露出了,才抬头看了眼德拉科。 这个孩子只穿着一件衬衫,单薄地看上去像幻灭了什么希望一样,他忽然反应过来,愤怒地用手指着我,眼睛活像要冒火:“我不会原谅……!” “我知道你又要不原谅我了。”我对他露出标准的八齿微笑。“那你这次可要一直保持着这个原则,德拉科。” 我转头奔下了楼梯,身披着德拉科的校袍,把这个冤家一样的男孩子抛到了脑后,压根都不想考虑他的神色有多难看。 现在我只想问汉娜这种事情在魔法界该如何处理! 难道要给自己来一个“消肿止血”? 第45章 C45 德拉科的长袍我最终没有还给他,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们清理完这个长袍后就被我扔进了衣橱的角落。就像那天德拉科和我的对话一样,就连不要脸的我都不忍再次回想那些恶俗的言情桥段,也许我和德拉科的“母子”生涯就此到了尽头。 下个圣诞节我应该可以不用那么绞尽脑汁去思考送他什么礼物了。 原谅我最近心情很差,进入霍格沃兹特快后,我一直都是僵着脸的,德拉科这次当然没有出现,他好像已经在我的视线里被自动屏蔽了一样,所以一直到下车后我见到了在快车外的德拉科,也直接打算无视这一场尴尬的相遇。 周围人来人往,德拉科就那样拉着行李在门外,活像要堵人然后抢劫那样,他死死地盯着我,我开始心虚到想绕道走。 “伊芙。”德拉科又一次堵在我面前,他看上去比我高了不止一个脑袋,脸色十分的不好。 “恩,德拉科。”我其实蛮不想开口的,但是我还是开了口,内心却在祈祷德拉科千万别旧事重提。 “上次的事情,我想过了,可能在那种情况下说那个,不太合适。”他断断续续地解释,但是表情还是那样高高在上,虽然在脸颊的红晕下显得不尴不尬。 “但是我还是决定原谅你了!” 我几乎是错愕地看着德拉科,这件事情基本到此为止,但是他一旦说出这句原谅我的话,我就莫名觉得好有喜感。 “没了这句话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聊下去,对吗?” 从我认识他到现在,德拉科主动原谅我的模样--- 已经让我觉得不忍直视了! 我注意到德拉科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我还是有点不要脸地问道:“上次我的裙子,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德拉科瞬间涨红的脸色告诉我他应该是清楚的,但是我赌一件斯莱哲林校袍,他绝对写信给他妈妈了! 毕竟他当时那个半知不解的蠢样… … 就在我们两个尴尬地对峙中,我的斜对面出现了一个铂金色头发的成年男人,并且向我们走过来,于是我对那个男人的方向点了点头行礼--- 因为他是卢修斯.马尔福,德拉科的父亲。 这个礼节周到优雅的男人拄着手杖前来,他牵过德拉科和我打招呼:“好久不见,鲁斯小姐。” “好久不见,马尔福先生。”我微微笑了笑,觉得能让这位巫师记住我的名字真是难得。 “鲁斯小姐真是可爱迷人,如果在下有这样一个女儿真是再好不过。”他有点虚伪地笑了起来,虽然这个男人就算假笑也非常优雅。 “也许我能得知你父母的姓名,改日登门造访?”卢修斯.马尔福的表情堪称逼问。 我好想回答我没有父母,但是德拉科现在的表情比我好像还要紧张,于是问我还是打算很诚实地开口:“我没有… …” “伊芙?” 从天而降的鲁斯老头挽救了我和德拉科的恐慌,却成功让卢修斯.马尔福变了脸色,这个像雕塑一样的男人瞬间成了变色龙。 我感觉卢修斯.马尔福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伏地魔重生,不过他很快又恢复到了优雅的状态。 “真是好久不见,塞尔温先生。” 鲁斯矜持地点了点头,他微笑着说:“确实许久了,马尔福,我当初离开的时候,你还没有成功让布莱克家的那位小姐答应婚事吧?” 卢修斯.马尔福成功又黑了脸色:“想必这位小姐,是您的孙女?” “当然。” “这位小姐一定和您一样聪明过人。”卢修斯假笑道,却成功让鲁斯的脸色僵硬了下来。 我想他也许知道我是一名赫夫帕夫,而且我今年差点留级。 “过誉了,马尔福先生。希望你的孩子能够早日找到一门好亲事,不要步你的后尘才好。” 德拉科的脸一下子苍白了起来,和卢修斯.马尔福一样。 噢,我觉得鲁斯的毒舌功力渐长,在和德拉科他们道别后,我扯了扯鲁斯老头的大手:“塞尔温先生?” 鲁斯挑了挑眉,他一眼就看穿了我想问什么:“我父亲的姓氏。” “那鲁斯是你母亲的姓氏?”我反问道。 “当然。” “所以你父母离异了,你跟了母亲?”我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不,伊芙。”他看我的目光像在看鼻涕虫--- “不要用你那赫夫帕夫的智商想太多复杂的东西。” 我还以为鲁斯那样毒舌卢修斯是为我出气,没想到还未过多久,就把炮口对向了我。 回到家后我还是如同以往一样喋喋不休,我提及了魁地奇和地下室,说了好多废话只是妄图隐瞒我期末考试的不佳成绩。 “鲁斯,我这学期用了一下时间转换器。” “噢?这倒是稀奇,你居然会用时间转换器… …来学习?”他忽然怀疑地问我。 “也不是学习,就是玩玩。然后在玩的过程中遇见了摄魂怪。”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但是我居然成功施放了守护神咒。” 鲁斯动作一僵,他掏出魔杖---“呼神护卫!” 一个强大的光圈从鲁斯的魔杖顶端释放出来,比我当时那米粒大小的光不知明亮多少,那个光罩渐渐变成了一只鹰的模样,就像拉文克劳院徽上的那只鹰。 “哇!鲁斯你真是一名拉文克劳。”我赞叹道,那只银色的鹰在我们头顶徘徊,鲁斯示意我也尝试一下。 其实我是觉得有点尴尬的,因为当时真的是凑运气,而现在… …我还是厚着脸皮试了一次--- “呼神护卫!” “呼神护卫!” 果然结果不太理想,我看到一旁鲁斯已经抿住了嘴角,胡子都快要翘了起来,他嘲笑我:“想必你当时是因为有一定强大的信念才能释放成功的。” 一定要我说出来我是走了狗屎运吗?! 最后鲁斯还是知道了我的期末成绩,他用和弗利维教授一样生无可恋的表情面对了我一个晚上,最后告诉我他要把我关进地下室。 “为什么!地下室没有吃的,我饿了。”我扯住鲁斯的衣袖哀怨道。 “知识就是我们最大的粮食。” 为什么我觉得鲁斯说这句话的神情那么认真?难道他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我恐慌极了。让我看书还不如给我一个阿瓦达! 我的暑假就像被鲁斯当作狗狗一样拴在家里,我说我无聊了他让我看书;我说我想出去玩他让我看书;我说我爱他他让我看书;我说我饿了,他砸了一筐面包给我。 我想他内心一定很气愤我的成绩,但是我也很气愤为什么这些书那么难看,于是我问鲁斯能不能给我一面镜子,因为我宁愿看着自己当一朵水仙花。 汉娜和厄尼他们时不时会寄信给我,魔法真神奇,汉娜给我的照片上,她那么鲜明地冲我在笑,并且他们去法国旅游了--- 我觉得隔着这张照片我都能听见法国在召唤我前去。 但是我只能写信告诉汉娜他们,我在看书。 而汉娜的回信充满了“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天呐梅林你居然看书你看的是麻瓜爱情小说吗你逗我”之类的,伤我心的词汇。 来自德拉科的信件有点古怪,他告诉我鲁斯父亲的“塞尔温”姓氏是魔法界纯血二十八家族中某个纯血家族,他的父亲好像认识我爷爷,但是他的父亲也不告诉他这些事情。 其实我还挺惊诧的,但是我并不想要追根究底,因为我又不是鲁斯亲生的。 某一天,鲁斯告诉我,如果接下来的一周我能把一本《魔法魔咒大全》抄写完,他就带我去看魁地奇世界杯,这真是把一块香喷喷的大肉放到了我这只饿了几百年的哈巴狗面前,我立马爽快地答应了。 然后在看到那本足足有三根手指粗厚度的《魔法魔咒大全》后,不由想回绝这块香喷喷的大肉了。这一周我都是以泪洗面的,然而我还是歪歪扭扭地交上了鲁斯老头的作业,对某些魔法的厌恶又上了一层楼,现在满脑子都是千奇百怪的魔法咒语。 “如果要使东西消失,应该用什么咒语?” “消隐无踪?” “三大不可饶恕咒的咒语是什么?” “阿瓦达索命。”我忽然卡壳了,“呃,还有四分五裂和清理一新?” 鲁斯翻了个白眼,他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 去魁地奇世界杯的那一天,我们和摩金夫人同行,鲁斯老头告诉我们要使用门钥匙前往赛场,他拿出了一个茶壶,指引我们把手放到茶壶上。 在鲁斯大喊出“门托斯”的咒语后,我们经历了一阵天旋地转,感觉非常不好受,仅次于我被摄魂怪袭击的那次,在我们降落在某个大平原后,我被鲁斯拉住漂浮到地面,已经忍不住俯下身开始干呕。 “噢,鲁斯先生,这也许太为难伊芙这样的小女孩了。”摩金夫人有些心疼地说道,她递给我一块手帕。 而鲁斯继续哼了一声,他穿着整洁的衣袍眺望远方,告诉我们魁地奇球场就在前面,我随着鲁斯的目光放眼望去,蓝天白云,原野草坪。我看到前面有一个巨大的建筑物,建筑物周围是一顶顶大小不一的帐篷,隔得远远的就听到了各种喧闹和音乐,我觉得非常热闹。 我开心地拉了拉鲁斯老头,扯着他跑向那里,但是很明显他看起来不是非常开心。 因为他说过,他的魁地奇飞行是所有课程里唯一一个不是O的科目。 第46章 C46 后来的日子里,我在家里依靠和汉娜他们的通信互诉衷肠,那天的事情让这些小巫师们吓坏了,因为魁地奇场地上出现了食死徒和黑魔印记。 他们都非常害怕黑魔王回归。 我很想告诉他们剧情需要,黑魔王一定会回来的,但是我估计一说出去就会被送到圣戈芒的精神科去就诊,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四年级将要发生的事情,觉得头皮发麻--- 现在的剧情真的要死人了,我想休学。 但是还没等我和鲁斯提议,他就又玩起了消失,他留下一封信,说要去找尼古拉斯.勒梅,我现在打赌他们关系一定不正常。 赌一个金加隆。 这个学期的书单不多,值得一提的是霍格沃兹的来信上有提到,学生请携带舞会礼服,我的眸中闪烁过某种女性才会有的光芒。 在几天后,我们一群闺蜜肩并肩走进了脱凡成衣店,打算好好参谋一下礼服的款式,汉娜挑选了一条蓝色的露肩礼服,因为汉娜的脖子修长,我和赫敏都觉得她这样会很好看。而赫敏非常有主张地请脱凡帮她做一款礼服,礼服款式来源于麻瓜晚礼服,不得不说是很漂亮的一款渐变色礼服。 我原本打算订购一件黑色抹胸礼服,但是遭到了赫敏和汉娜的一致否决。 “为什么?” “你不要介意,伊芙,只是,你的身材不适合穿抹胸的。”汉娜有点羞涩地对我解释,我几乎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汉娜在说什么了。 “但是我会长大的,汉娜!” 每个月我都要为身材问题和汉娜吵几次架,不就是比我凸吗--- 我又不是凹的!难道你不知道胸太大容易下垂吗?! 赫敏有点不忍直视我和汉娜争执的话题:“你们能不能小声点!” 最后在脱凡先生的推荐下,我挑选了一款裸粉色的长裙礼服,一字领的样式,主要是后背开叉到了腰部并且用透薄的蕾丝覆盖,简直是心机重重--- 但是我喜欢! 一直到霍格沃兹特快上,我们一群女孩子还在聊舞会礼服的话题,万年学霸赫敏.格兰杰难得被带入了一个充满少女气息的世界。 “我真不懂女生的裙子有什么好聊的。”厄尼对一旁的哈利抱怨,但是哈利只是摇了摇头。此时卖零食的推车过来了,哈利和罗恩向那位妇人买了一些吃的,我注意到哈利忽然静止在了包厢门前,目光有点呆滞地看着前面,连自己在傻笑都不知道。 他的模样看起来像中了“魂魄出窍”,我好奇地扬起了头,看到包厢外有一个黑色头发的亚裔女孩子,哈利明显是被勾走了魂,和原著那样,被拉文克劳的美丽姑娘---秋.张。他坐下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不知所谓的微笑,完全坠入了情网。 这个时候,赫敏眼尖地发现了桌上的预言家日报,上面印有大大的黑魔标记,赫敏皱着眉头浏览了一边:“这太可怕了,魔法部也查不出是谁。” “当时真的很可怕,一堆食死徒冲了进来,难道魔法部都不做安保措施吗?”汉娜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有点瑟缩。 “多着呢。”罗恩说:“但是问题就在这,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这句话一下子把周围温馨的气氛打破,我也开始觉得如坐针毡起来。 不知道现在跳车来不来得及,总感觉上了贼船。 我其实很想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给伏地魔一个鼻子让他嗨一辈子不可以吗?但是面对今年这一锅粥一样的剧情我表示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们乘坐马车到学校里面,在经过石桥的时候,大家都惊呼了起来,因为有一队白马从天上飞跃而来,这群颜值颇高的白马拉着华贵的车从我们上方徘徊而过,我注意到这些马还长着漂亮的翅膀! 大家都拥挤在石桥的一边看着这个奇异的场景,就好像那个车上坐的是梅林一样! “这景致可不是天天有。”一旁的韦斯莱兄弟惊呼道。 不远处的湖面升起了一艘巨大的船只,像横空出现一样,巨大而伟岸!这艘船有强烈的侵略色彩,但是非常有男人味,我打赌在场的男生都希望坐上这样的船去乘风破浪。 最后我们被麦格教授赶回了城堡,老老实实地坐回了属于自己的位置。邓布利多像过去那样开始发言--- “现在大家都安顿好了,我想宣布一件事情,今年,这座城堡不仅是你们的家,还将迎来一些特别的客人。”邓布利多冲我们幽默地笑了笑。 “霍格沃兹被选中主办一项传奇赛事,三强争霸赛!”我们周围响起了讨论的声音,不过大多数知道的人都觉得非常惊喜,我觉得在场唯一一个有受到惊吓的人,就是我了。 邓布利多接着说道:“三强争霸赛是三所学校间展开的一系列魔法竞赛,每所学校选一名学生参加。事先说明,一旦被选中即孤军作战,相信我,经受不住打击的请三思而后行。”邓布利多告诫我们,不过他很快又露出了微笑--- “现在我们一起欢迎来自布斯巴顿魔法学校,美丽的姑娘们!和她们的校长马克西姆夫人!” 大门忽然被打开,我们闻声望去,看到了一群穿着蓝色漂亮衣裳的姑娘,从第一排来看,没有一个比我漂亮。 该死,为什么我的关注点越来越奇怪了? “伊芙,我觉得霍格沃兹的校服真难看!”汉娜眼红地看着那群姑娘的衣裳,对我窃窃私语道。 我觉得汉娜的关注点有时候比我更奇怪,但是我还是很诚恳地肯定了她的观点。 这群姑娘仰首挺胸地走进来,她们身段窈窕,走姿优美,用舞蹈向我们打招呼,充满了法式的罗曼蒂克情调。我注意到第二排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子,她有着媚娃一般的面庞,湛蓝的双眸,和长长的如瀑布一般的银色长发。 我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这个姑娘的到来使我惊慌无比!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应该就是芙蓉.德拉库尔,那个拥有媚娃血统的女孩。 总觉得未来的日子暗无天日,追求者会成堆减少,事已至此我只能安慰自己芙蓉.德拉库尔是一个魔法生物了。 “我讨厌媚娃!”我默默嘟囔道,决定远离那个芙蓉.德拉库尔。 布斯巴顿的校长也随之出现,她是一个个头高大的女人,但是体态优美,我觉得这是一个神奇的学校,而周围的一众男生明显都看得入迷了,之后的掌声和口哨声到处响起。 我觉得他们如果有女朋友的话,今晚估计就是分手的好日子。 邓布利多在和马克西姆夫人打招呼后,他又让我们安静了下来--- “现在,欢迎我们来自北方的朋友,德姆斯特朗的骄子们!和他们的校长,伊戈尔.卡卡洛夫!” 如果说布斯巴顿是温柔似水,那么德姆斯特朗就是热烈如火,连出场都带着特别鲜明的男性本色,满足了我们这些女生的视觉。这群北方的男生带着棍子进来,他们吼叫着,非常有气势,但是在某些程度上像极了少林寺,因为他们把手中的棍子耍弄得非常霸气。 我不由偷偷笑了起来,汉娜问我我也不说,就在我打算撇过脑袋的时候,我眼尖地看到了一个德姆斯特朗的男生,在那一刹那睁大了眼睛。 他褐色的头发,灰色的眼睛非常明亮… … 盖瑞的模样。 我捂住嘴巴差一点惊叫出来,整个人却像坏掉的机器一样在抖,梅林好像真的听到了我每年生日的愿望。 我甚至都没有去看那个随后走进来的克鲁姆,目光只是跟着那个像极了盖瑞的男孩子在走,像小时候那样,盖瑞去哪我去哪。随后他们要坐在我们席间,我看到“盖瑞”坐到了斯莱哲林的位置上,不由有点失落,不过还是感觉很开心,至少知道他还活着。 在晚餐进行到一半后,邓布利多终于说道了正事:“这是永恒的荣耀,也仅仅会属于一个人。但是需要通过三个异常凶险的任务,因此,魔法部引入新的规则,接下来,有请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巴蒂.克劳奇向大家解释这个新规则。” 在那个有两撇小胡子的男人走上演讲台后,我们上方的魔法穹顶忽然闪动出了雷电,这让大家都受到了惊吓,不由尖叫了起来。 然而一阵雷光过后,穹顶恢复了静谧,一个身形偏胖的人出现在教师席的门口,刚刚就是他对穹顶施放了保护咒语。 他深灰色的头发很浓密,脸庞上伤痕累累。一只眼睛小小的,很正常,另一只则又大又圆,有种鲜明的亮蓝色。很明显是假的眼睛,此刻那只假的眼睛正一溜一溜地转动,看起来非常可怕。 “这是疯眼汉穆迪,阿拉斯托.穆迪。”厄尼偷偷告诉我。“一个有点暴躁的傲罗,阿兹卡班一半的囚犯都是他扔进去的。” 我对此不发表任何看法,这是小巴蒂.克劳奇。呵呵,说出来吓死你们,但是我也只能这样默默意淫了。 这个穆迪拄着拐杖走向邓布利多,他们看似友好的握手欢笑,然后他在无人的角落里偷偷喝了一些东西,应该是复方汤剂。 其实我知道很多,但是我就是没法说,同时让我心慌意乱的是这该死的要出人命的剧情,现在能不能带着盖瑞开始私奔? 第47章 C47 那个有小胡子的魔法合作司司长宣布了十七岁以下不得参赛的新规程后,大家就开始喧闹抱怨起来,但是火焰杯的出现很快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并且让他们鸦雀无声。 金色的杯身巨大,里面闪耀着蓝色耀目的火焰,大家都惊呆了,包括我在内,我想,如果在上面放一块巨大的烤盘,能烤多少肉啊! “这是火焰杯,想参加三强争霸赛的同学,只需将姓名写在羊皮纸上,在周四晚之前投进火焰里,提交前请仔细考虑,一旦选中就不能反悔。三强争霸赛自此,拉开序幕。”邓布利多告诉我们。 我看着火焰杯的美丽火焰,总觉得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 我除外。 在晚饭散会后,我拦住了那个很像盖瑞的男孩子,看着这熟悉的眉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什么事情吗?”这个男孩子算不上英俊,但是非常有男子气概,像军人一样,而且完全不认得我的样子。 “我… …你记不记得拉倒巷?”我忽然有点不确定起来。 “不知道。”他的口音完全没有英国的感觉,说英语也很别扭,这让我掐断了心里的某一株小火苗,也许这只是一个很像盖瑞的德国佬,身后传来别的德姆斯特朗学生的呼喊--- “赫尔曼!过来了。” 这个叫赫尔曼的男生看了我一眼,带着点莫名其妙,这种熟悉的脸庞和陌生的感觉差点让我哭出来。 但是我还是拉住了他的手:“不好意思,你长得很像问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你有没有兄弟之类的,或者你曾经失忆过?” 这种话一说出口就觉得是恶意搭讪,换做是我都忍不住要给对方一个恶咒了,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个究竟,只是没想到幸福来得太快。 这个叫赫尔曼的男生忽然停住了脚步,他告诉我:“是的,我的双胞胎弟弟赫伯特,他成年前在英国流浪,但是他现在在德国,没有过来。” 这说明盖瑞还活着! 这个认知让我欢喜得找不着边,我强烈要求这个叫赫尔曼的男生帮我用猫头鹰寄信,现在我的模样一定很不淑女。 “不好意思,你认识我弟弟?”他忽然询问我,灰色的眸子怀疑地看了我一眼:“那你是谁?” “伊芙。”我告诉他,并且对他说出盖瑞的名字。 “我知道了,赫伯特是说起过你,小姑娘。”他忽然不那么反感地看着我,就像大哥哥那样拍了拍我的脑袋,一下子充满了善意。 “我会帮你给赫伯特寄信的。” “谢谢!” 看着这个也许就是现在的盖瑞模样的男生远去,我觉得自己的人生一下子充满了棉花糖一样丝丝缕缕甜腻的感觉,因为我真正的青梅竹马还活得好好的。于是我打算跑回赫夫帕夫公共休息室,给盖瑞写信,明天见到赫尔曼直接拜托他寄送给盖瑞。 在走过转角的时候我直接被一股怪力拉扯过去,我在那一瞬间想到的是抢劫犯,但是回过神来发现这个抢劫犯长的是德拉科.马尔福的模样。 “德拉科?”我有点诧异他现在的样子,铂金头发微微凌乱,脸庞虽然英俊,整个人却透着困兽一样的愤怒恶意。 “你刚刚在做什么?”德拉科难得地对我使用了爆破音,虽然他看上去尚且还算冷静。 “我那个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他是我认识的一个男孩的哥哥。”我尝试给德拉科解释,这总算使他的脸色好了一点,而不是看上去像被拔光了头发一样癫狂。 “好吧,好吧。”德拉科理了理领口,灰蓝色的眼眸忽然和我对上,然后他就又开始脸红。 “我还以为,你要和那个男生… …”德拉科忽然难以启齿起来。 于是我华丽丽地发现了德拉科这个小子也许是吃醋了这种难能可贵的事实,虽然我对这种事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处理经验。 但是我还是决定先走为妙,在我挪动脚步后,德拉科直接跟了上来,从走廊到地下一层,我在前面走,他就在后面默默地跟着,感觉就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子,又像午夜跟随女子打算抢劫的杀人犯。走廊里我们的脚步声几乎同步,清晰又重地响起在心扉,像打鼓一样乱。 这种慌乱无措又明白清楚的感觉被我连同德拉科一起关在了赫夫帕夫公共休息室外面,我虽然追求者众多,但是德拉科是最不要脸的一个。 毕竟没有一个追求者会吃醋吃得这么光明正大,甚至还大摇大摆地尾随我。 讨厌! 晚上我给盖瑞写了整整6张羊皮纸,我说了好多霍格沃兹的事情,还吐槽了他好久,写完之后觉得这些信比论文还长,写的时间比上课还久,这就导致了第二天汉娜都拉不起睡成猪的我。 但是我还是迷迷糊糊地跟着汉娜走到了教室,开学第一课,假穆迪的黑魔防御课,坐到位子上后,我看着穆迪的假眼球就瞬间精神了不少。 因为我总怀疑那颗眼球会忽然掉出来。 他首先向我们介绍了自己的经历,已经任教的科目,非常简洁明了,随后这个假货就开始上课---“说到黑魔法,我更相信实践出真知。不过首先,谁能告诉我,不可饶恕咒一共有几个?” “三个,先生。”赫敏回答道,但是她的脸色也有一些凝重起来。 “为什么叫这个?” “因为他们不可饶恕,使用其中任何一个… …” “你就别想出阿兹卡班了。”这个假穆迪开口道,他嘴角抿出一丝冷笑,成功让赫敏的脸色瞬间苍白。 “他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厄尼碰了碰汉娜的手臂,但是他的举动成功让假穆迪把粉笔朝他扔了过来。 “魔法部认为不可饶恕咒不允许被教授,但是我不这么想,你们需要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比如上课的时候麦克米兰先生在讲话!”他接近吼叫地说道。 随后他脸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神情:“所以,先展示哪个呢?” 他点名了罗恩,这让罗恩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他对罗恩诱哄道:“说个不可饶恕咒吧?” 罗恩看上去很不情愿,但他还是颤颤巍巍地说:“我爸爸曾经说过,夺魂咒。”假穆迪偷偷对罗恩说了一些什么,不过他很快就走到了讲台后面。 他打开了一个玻璃罩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活蹦乱跳的蜘蛛,用魔杖把蜘蛛“速速变大”,于是这只蜘蛛成功让我们感觉到了恶心和恐惧。 “魂魄出窍!” 他直接在我们面前展露了不可饶恕咒!这让课堂的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但是这个该死的假货开始操控这只可怕的大蜘蛛耍弄学生,大家被搞得人心惶惶,看着蜘蛛从这张桌子跳到另一个人的背上。所有赫夫帕夫都瑟缩了起来,有一个男生甚至躲到了桌子下面,我注意到这个假穆迪的脸上甚至带着快乐满足的诡异笑容。 “别担心,它不会伤人的!接下来该做什么,让它从窗户跳下去?”这只蜘蛛被遥控跳到了窗子上,我们跟着它的动作不由停止了喧哗。 “把自己淹死。” 虽然蜘蛛的神色我们无法看清,但是明显它不好受,它在水面上颤抖和挣扎,我注意到赫敏已经皱起了眉头。是假穆迪把蜘蛛收回了手里:“以前很多巫师声称自己听从神秘人,是因为受到了夺魂咒的控制,但问题是我们如何判断是谁在说谎。” 他把魔杖放在手心,请前面的纳威.隆巴顿再说一个不可饶恕咒,这个怯懦的男孩低垂着脸说出了那个“钻心咒”。几乎在我们听到这个咒语时,所有的赫夫帕夫都是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表情,好像我们已经被钻心剜骨过一样。 “没错,没错!这个特别惨。”假穆迪引导着隆巴顿上前,他对那只可怜的蜘蛛使用出了那个咒语。 “钻心剜骨!” 我看到隆巴顿停止不动,他的表情充满了惊恐,而我们还看到那只蜘蛛瞬间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不断在桌子上挪动,隔着老远我们都能感觉到那种痛苦到恨不得去死的情感,甚至还有动物的尖锐叫声,来源于那只蜘蛛。 可是我们好像都看到有一个人正在桌子那里挣扎痛苦,赫敏终于忍不住制止了假穆迪:“快停下,你没看到他受不了了吗?!” 假穆迪注意到周围的学生都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不由也停下了魔杖,那只蜘蛛瘫在了桌子上,显得苟延残喘。 坐在我旁边的汉娜甚至都哭了起来,我握紧了汉娜的手,发现她的手也冰凉得很,这让我很难过,我甚至想当着大家的面开始逃课。 但是假穆迪明显还不放过我们,他把蜘蛛放到手上向我们展示,随即走向赫敏:“最后一个咒语就由你来告诉大家吧,格兰杰小姐。” 赫敏的眼眶已经饱含泪水,她哽咽着摇头表示不愿意,这是她第一次不愿意回答问题,因为她看起来就像要哭出来。 “不愿意?”假穆迪看上去失魂落魄,不过他很快挥动起了魔杖--- “阿瓦达索命!” 一道绿光闪过,快得我来不及反应,这就是真正的索命咒,他的口齿清晰语速极快,谁知道这个假穆迪以前这样快速地结果过多少人。 我觉得他真变态。 那只蜘蛛就在赫敏面前死去,赫敏已经不想再看到那只蜘蛛,因为这和已经我们开玩笑的阿瓦达一点都不一样。 “死咒,被施咒的人,只有一个人逃过一死。”假穆迪看向哈利:“此刻他就在这里。” 他在我们的目光中走向哈利,看了哈利许久,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拿出一罐东西喝了起来,看起来非常地渴,或者说是需要那罐东西。 其实这个复方汤剂非常恶心,在原有药剂的基础上还要加入一些对方的头发或者指甲才能变身成对方,我觉得小巴蒂.克劳奇居然有这种勇气天天喝头发指甲也真是… …醉了。 我看着这个假穆迪毫无办法,这让我有一种脱力的感觉,明明我可以做什么,但是我没法做什么。这节课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结束,我扶着快晕过去的汉娜小妞走出教室,身后是非常安静的格兰芬多三人组。 我觉得我下节课想逃课。 第48章 C48 寄给盖瑞的信委托给了赫尔曼,他很乐意帮我和盖瑞联系,而最近烦心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其中没有最烦只有更烦,德拉科.马尔福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这两天好像从早到晚都在跟着我,和我走在一块儿;上课坐一起;下课走一起;魁地奇训练飞一起;甚至连我收情书他都在旁边看着,直到瞪着那双大眼睛把追求者吓跑才甘心! 我一直觉得我足够不要脸了,但是与德拉科这种深藏不露的相比我真的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孩子。 “德拉科,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 “德拉科,你别逼我对你用恶咒。” “你到底要做什么?” 但是每当我问他为什么,他就开始欲言又止,脸红,耳朵红,脖子红,摸鼻子,撩头发,解扣子,一副要去相亲的紧张模样--- 真的是,够了! 这一切都无法阻碍德拉科莫名其妙的跟随,就好像他把我的话全都当空气清理掉了一样。我好像得了一种比尴尬症更可怕的毛病,一种病情反复无常,一说话就容易被人直接无视的毛病。 我终于在某个无人的走廊里忍不住转了身,在墙角推了一把德拉科,把德拉科这个比我高了不少的男孩推进了墙角,虽然犹豫着要不要打他一顿,但是我还是采用了淑女的方式。此刻他俯视着我,灰蓝色的眼里透露出吃惊的情感,因为我们这个姿势看起来非常地不雅观,我活像一个女流氓。 “你是不是想告白?” 他忽然微微张开了嘴巴,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是很快又闭上了,这让我觉得非常,非常,非常地不舒服! 就像有人拿一块肉在我嘴边晃了一圈,一圈,又一圈还不给我吃! 于是我瞪着他说:“你如果什么都不说我就走了!”话一说完我直接转过了身子打算远离德拉科,但是他又一次从后面抓住了我的手,手腕上传来一股湿热的汗意,德拉科的掌心非常热,这是我认识到的一个事实。 我想转过身的时候,德拉科却松开了抓着我的手,他用双手按住了我的双肩,少年火热的温度透过我单薄的肩膀传达过来,这让我受惊地跳了一下。 “别动,伊芙,就让我这样说。”德拉科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我甚至不用看就能猜测到他一定先红了耳朵。 “我看着你没法说!”他有点懊恼地咒骂了一句。“伊芙.鲁斯,我们已经当朋友三年了!” “但是我不想和你当朋友很久了,伊芙,不是那种朋友。”他的声音越说越轻,虽然微弱,但是我听得很清楚。 “很久以前我就觉得你很好了,以前在魔法部,我和爸爸一起,一开始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因为你对我爸爸不礼貌,但是后来很奇怪,就像你对我用了什么迷情剂一样,当然你不可能对我用这个,但是我当时… …”德拉科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听上去像他在自言自语回忆过去,但是每一句我都有认真在听。 很多年后,我一直觉得这是我岁月里很美好的一幅画面,少年背对着少女喃喃自语,在午后的某个墙角,二人用这种奇怪的姿势在对话。 他一直在说,我一直在听。 “我是认真的,伊芙。” “马尔福家是三代单穿。”他有点难以启齿地开口,“我… …我想让我的孩子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妈妈。” 去你的妈妈!我一开始还把你当儿子呢! 估计是我太久没有回复德拉科有点着急:“伊芙?” “我在听,我在听。”我默默抚额,最后只能发表了一个观点:“德拉科,你是不是太着急了点。” “也可以不生!”这使德拉科一下子局促了起来,不过他很快顿住不说话了,等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德拉科已经欣喜地转移到我的面前。 “伊芙,你答应了?!”他的表情看起来像喜当爹了一样,灰蓝色的眼眸撑不住一眶惊喜。 “不… …”我回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说答应的事情,为什么德拉科这么激动? “伊芙!我们可以一毕业先结婚。”德拉科拉过我的手开始规划人生,这个铂金小少爷快沉溺在了他充满幻想的世界里。 我不由感慨他脑洞真大,于是狠狠地踩住了他的脚,在他忽然痛苦起来的神色里,淡定地告诉他:“不,我现在不打算生孩子,也不打算结婚,我甚至还没有谈过恋爱。” “那我们可以先谈恋爱啊!” 我微微一笑,又狠狠地踩了下去:“不,德拉科,想都不要想。” 我向来不是一个擅于使用魔杖的女生,我更偏向于用物理攻击解决问题,今天晚上德拉科没有跟着我,听说他去医务室了。 我觉得我对于德拉科有点残忍,但是一定要我和一个我当作是儿子的男孩子在一起,对于我自己而言也很残忍。 今晚是报名截止的日期,我发现很多学生都汇聚到了放有火焰杯的大堂里,有些打算当英雄,有些打算看热闹,而报名的人有很多,塞德里克。迪戈里,克鲁姆,芙蓉……甚至我看到赫尔曼也投入了羊皮纸,和剧情一样,如果最后没有哈利.波特的入选,也许谁都不会死。 我看着其中的塞德里克.迪戈里学长把羊皮纸投入火焰,宛如见证了他的死亡,这让我不忍直视直接和哈利他们告别了。 在打算回宿舍的路上遇见了德拉科,他还是非常英俊优雅的样子,此刻他在墙角那里,顺着我的目光而去,我还看到了那个三年级的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她果然长成了一朵大白莲花,和德拉科在一起,二人好像在讨论什么--- 挺般配。 但是我忽然想起我要回寝室,于是我头也不回地走了,说一句今晚唯一的实话,其实我不想让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当我的儿媳妇,哼! 哼哼哼!重要的语气助词用三遍! 第二天的时候,我们汇聚在大厅里,火焰杯被放置在了显眼的位置,众人都围着火焰杯在议论纷纷,大家都想知道各自学校的勇士是谁,这个时候,邓布利多示意我们安静并且坐下来。 “现在是万众瞩目的时刻!勇士选拔。”邓布利多穿着一袭蓝色的巫师袍,对我们说道,为了营造气氛,邓布利多甚至把周围的灯光熄灭,这让大厅里都是火焰杯蓝色的光芒,但是这幽暗的气氛一点都妨碍不了大家激动的内心。 我们把目光集中到了火焰杯上,忽然大厅里蓝色的氛围变化了,因为火焰杯从蓝色变成了炽热的红色,那种刺眼的火光让我们都微眯了眼睛,不过一会儿火焰冲天而起,弹出一张羊皮纸,邓布利多接住了这张纸后火焰杯又恢复了蓝色---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是,维克多尔.克鲁姆!” 德姆斯特朗那边传出了欢呼声,那个像猛禽一样壮实的克鲁姆走了出来,他和邓布利多握手又走入了另一个房间。 不过一会儿,在火焰的红光中,另一个英雄诞生:“布斯巴顿的勇士是,芙蓉.德拉库尔!” 我其实一点也不想为芙蓉喝彩,因为太打击我了,但是大家还是为这个美丽的女孩欢呼,她腼腆地笑了笑,也走入了另一个房间。 最后一张纸条出现,邓布利多微笑着告诉我们:“霍格沃兹的勇士是,塞德里克.迪戈里!” 霍格沃兹瞬间爆发出了欢呼声,我把手都要拍红了!连斯莱哲林也为这个赫夫帕夫的学长欢呼,毕竟他英俊有礼,又是个非常好的人,更何况呐喊到快岔气的赫夫帕夫们。 有什么比英雄是一个赫夫帕夫更让赫夫帕夫开心的呢? 这个学长和邓布利多握手后进入了另一个房间,我在此刻还衷心地为他祝福,但是内心却有点担忧。 “太好了!三位勇士都选出来了,但最后,只有一位能载入史册,只有一位能举起这冠军之杯---三强杯!” 邓布利多热情地对我们说,大家都看向了那象征荣耀的三强杯,我却在一瞬间把目光集中到了那个“滋滋”作响的火焰杯上,火焰在一瞬间变红了! 一切像剧情那样,我屛住了呼吸。 “哈利.波特。”邓布利多喃喃道,这个向来优雅有趣的校长忽然像震怒了一样地喊叫了起来:“哈利.波特!” 我们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哈利的身上,这个绿色眼睛的男孩子脸上挂满了紧张和无措,就像二年级的时候,大家怀疑他打开了密室那样,一旁的厄尼甚至都皱起了眉头。 而哈利站起来的那一刻,几乎是在场所有人都不再相信他,包括邓布利多和他的朋友,就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或者说是,不想相信。 他走向邓布利多的时候,没有人为他鼓掌,大家都像看杀人犯一样地看着这个男孩,哈利的脸上同样印着慌乱,怎么可能是哈利的错,我差一点就想喊出来,但是我现在就好比被施放了无声无息咒,哑口无言。 “他作弊!”有人喊了出来。 “他没到17岁呢。” 大家目送哈利走入另一间房间,好像看着一个杀人犯走出大厅,而我好像看见哈利,走入刑场。 身为他的朋友,我知道一切,但是我无法为哈利承担,我发现进入霍格沃兹后我的愧疚情绪占据了人生的大半部分,我现在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第49章 C49 哈利成了三强争霸赛的勇士之一,但是他是最遭人唾弃的勇士,连罗恩他们都开始与哈利背道而驰。我相信没有朋友的支持,参加比赛的日子对于哈利来说绝对是度日如年,何况每天上课都有人在不断用恶意的目光窥视他。 《预言家日报》的丽塔.斯基特在报纸上对哈利进行了一系列的诋毁和夸张,但是明显有不少人相信了她的描述,觉得哈利是一个急功近利的阴谋论男孩,赫夫帕夫相信的占大多数,我第一次发现我的学院里真的都是一堆智障! 汉娜直接把我拉得远远的,她什么都不说,厄尼更加过分一点,他和一群男生一起不知道在策划什么东西,有一次我直接把厄尼拉了过来,差一点要吵架。 “厄尼,你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嗨,伊芙,听着。”厄尼凑了过来:“我们打算做一个徽章,正面写着塞德里克大英雄,背面写着哈利.波特作弊!” 我瞪大双眼:“但是哈利是我们的朋友不是吗,我以为你至少能不去伤害他。” “拜托。”厄尼皱起了眉头。“我才不想和一个那样的男孩当朋友。” 我发现和厄尼没有办法聊天了,冲这个臭小子翻了个白眼。 其实与厄尼相比,罗恩才是一把利器,哈利最近都一个人走,那种孤零零的模样真是让我感觉伤心,汉娜明显也觉得不大开心,但是她仍旧不愿意太接近哈利。 在周末的一天里,赫敏和罗恩找到了我们,他们说需要我们的帮助,于是我们浩浩荡荡地去黑湖边找哈利,期间我总算弄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罗恩要告诉哈利事情,但是他自己又不愿意去说,于是我们又来找你们,伊芙,就是这样!”赫敏的表情很复杂,她尝试对我们解释道。 而罗恩垂着脸,皱着眉头,看上去就像经历了沧桑一样。 “听着,罗恩,这是你的事情不是我们的。”赫敏显然还没有放过罗恩,她不断地劝说罗恩主动去和哈利讲话,而罗恩一语不发。 直到我们看到哈利在湖边坐着,他们两个一下子停止了争执,我们都停顿在那里看着哈利,罗恩推了一把赫敏,而赫敏推了一把我,我又推了一把汉娜,汉娜捂住脸跑得远远的了。 “去吧!”罗恩直接把我们两个女孩子推到了前面,好像哈利是洪水猛兽一样。 我不由觉得罗恩真是有点懦弱胆小。 赫敏拉着我的手走向哈利,我注意到哈利有点受伤的神情,因为罗恩最近一定让他很不好受,这个时候赫敏已经开始很断断续续地说话--- “罗恩让我告诉你,西莫说,听见帕瓦蒂告诉迪安,海格在找你。” “是吗?”哈利看着罗恩刚刚想说什么,他忽然疑惑地望向我们:“什么?” 不仅是哈利没听明白,我身为赫夫帕夫的大脑已经快要分析不出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我们无知的表情明显让赫敏尴尬了起来,她转身看向罗恩,跑了过去,于是他们又开始窃窃私语,等私语完了,赫敏又跑过来对哈利说了一遍刚才的话--- “罗恩让我告诉你,西莫说… …拜托别让我再说了,行吗?!”赫敏像受不了了一样地对哈利喊叫道,这个漂亮的女孩看上去像要发脾气。 看着他们三个人现在这样三足鼎立我不由开始怀疑友谊。 “海格在找你。”赫敏无可奈何地对哈利说。 “你去和罗恩说… …”哈利喊了起来。 “我不是猫头鹰!”赫敏咒骂道,甩开了哈利想要握住她的手,皱着眉头看哈利。 这让哈利一下子闭上了嘴,甚至连我都被赫敏那一句咒骂给吓到停止思考,我觉得这一定让哈利很伤心,此刻他正看着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和他发生争执甚至讨厌他。换做是我一定开始涕泗横流,赫敏拉住我想离开这里,却被我拉住了手,我恳求地看了一眼她,希望她能和哈利重归于好。 但是她把我拖走了。 当晚我觉得很于心不安,哪怕我当时对哈利说一句好话也好,也不至于现在觉得自己那么卑鄙,这让我对吃烤鸡都提不起兴趣,但是赫尔曼带来了盖瑞的回信,这让我觉得好受很多。 盖瑞当初被卖到了德国,他在德国遇见了亲生父母,现在在一个纯血家族里,他也是一名巫师但是魔力发育得很不好,没有双胞胎哥哥赫尔曼那样厉害。 我看到盖瑞过得不错就觉得很开心了,这种温馨的心情在第二天的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看到厄尼他们胸前佩戴着那个“塞德里克大英雄,波特臭大粪”的徽章。这一下真是把我惹火了,我生气的不是厄尼戴这个徽章,而是他在某种程度上非常不重视友谊,如果现在参赛的是我,厄尼会不会也这样嘲笑我。 甚至罗恩和汉娜都没有佩戴这种徽章来嘲笑哈利。我和汉娜走过去,发现厄尼他们堵着出口嘲笑哈利。 “嘿,波特,看到徽章了吗?”厄尼开玩笑地说道,这个阳光的男孩此刻好像长满了毒蘑菇一样。 哈利看了他们一样,只是默不作声地说:“借过,谢谢。” 在哈利走后,我和汉娜经过厄尼的时候都默不作声,这使他感觉有点不自在,于是他追着我们出来:“你们最近怎么了?” “你最近怎么了?”我冲厄尼低声说道。“你和哈利原本是朋友不是吗?” “但是!”厄尼想冲我解释。 “但是你现在觉得他作弊了?”我瞪着厄尼说,“拜托,你一年级的时候魔咒课抽测还都带着小抄呢!” 厄尼一下子涨红了脸,他有点羞愧地说道:“轻点声,伊芙!” “哈利他是在三强争霸赛上作弊!” “那如果是我和汉娜作弊了呢,你也要带着这个徽章来嘲笑我们吗?”我皱着眉头嘟囔道。 “摘下来,丑死了… …”汉娜拉了拉厄尼的袍子。 厄尼好像才后知后觉一样,他抿唇挠了挠棕色的头发,把徽章摘了下来:“你们和哈利不一样… …不过既然你们要求了,我照做就是了。” 我觉得厄尼身上的毒蘑菇少了许多,果然只要杀杀菌他还是我们的好朋友。 我在前边看到了哈利,直接追了上去,因为我觉得哈利一个人走真的太可怜了,和我一起的还有汉娜和厄尼,这明显让哈利感觉有点无所适从。 “哈利,加油。”我对哈利笑了笑,厄尼在我们的示意下也对哈利点了点头,他把那个徽章藏到身后,非常小声地对哈利喊了加油。 有时候哈利真的非常宽容,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开心地笑了起来,看到这么好哄的男孩子,我那一瞬间觉得心酸到想哭,明明他已经身世足够悲惨,为什么还总是遭人非议? 我们一行人没走几步就遇见了斯莱哲林的学生,值得一提的是德拉科也在其中,最近德拉科和我的关系非常僵化,就处于--- 他看我我不看他,我看他他不看我的状态。 这一次也一样,在我们错身而过的时候,这个诡异的小子忽然抽风了起来,他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对着哈利开始说话。 “这么紧张干什么,波特?” 哈利明显就不想理睬德拉科,于是我直接拉着哈利打算远离这里。可是德拉科还依依不饶:“我和我爸爸打了个赌,我说你在比赛里最多撑十分钟。” 他坏笑着说道:“但是我爸爸不同意,他说最多5分钟。” “我不管你爸爸怎么想,德拉科!”哈利充着德拉科喊道,仿佛德拉科的话就是他开始爆发的一根导火线。 “你们现在最好都离我远点,你和你爸爸一样愚蠢到家了!”哈利像发脾气一样地说着,他绿色的眼睛好像成了火把,一说完这些就转身离开。 而德拉科抿着嘴,一副被冒犯的模样,他瞪大眼睛看着哈利的背影,有点气愤地抽出了魔杖--- “站住!” “不许这样,小子!”一声嘶吼在我们后面响起,在我们回头的瞬间发现了假穆迪从草丛那头挥着魔杖出来。他冲德拉科施放了魔咒,那一瞬间我甚至以为他要对德拉科用钻心剜骨,毕竟他的长相那么可怕。 结果一阵金光过后,德拉科变成了一只白鼬,我们都惊呆了,看着地面上那只白鼬浑身纯白的毛发,有红彤彤的鼻子和小巧的耳朵,可爱到无法交加。 周围的学生都围了过来,有些人在嘲笑,有些人在害怕。 但是这是对一个学生的惩罚,我觉得德拉科现在一定很想去告爸爸,因为这种惩罚在霍格沃兹从未有过,甚至连哈利都觉得过火了,然而这还不是尽头,假穆迪操控着白鼬在上下漂浮,左右挪动。 “我就看不惯你这种背后袭击人的!肮脏卑鄙!”假穆迪吐着舌头,一边咒骂一边操控着德拉科。 这只可爱的白鼬甚至在发出哀嚎。 “教授,不是… …”哈利也不由对假穆迪解释道。 我直接冲过去制止住了那个假穆迪挥动魔杖的手:“教授,请不要这样。” 慌乱之中我一眼撇到了他塞在腰间的银色罐子,就像小偷看到了钱包一样。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脑海,我甚至没来得及去思考后果就这么做了,毕竟这门手艺没有生疏,假穆迪甚至没有丝毫发现,我把偷到的罐子藏进了袖口。 这个时候麦格教授慌张地赶了过来,她错愕地看着那只翻滚的白鼬:“穆迪教授,你在做什么?” 假穆迪幸灾乐祸地说道:“教训教训!”他一边拉开了一个学生的裤子,打算把德拉科版白鼬塞进去。 不忍直视的我直接一把拎过了这只白鼬的尾巴,好像我拎的动作过大,让它很痛苦似的挣扎起来,于是我把这只可怜的白鼬抱进了怀里,这个小家伙还在我怀里发抖挣扎,可是我牢牢按着它,这让穆迪教授也毫无办法。 “那是一个学生吗?”麦格生气地质问着穆迪教授。 假穆迪瞪了一眼德拉科不满道:“严格来说是一只白鼬。” “那是德拉科.马尔福。”哈利在一旁小声说道,他看着变成白鼬的德拉科有点不忍直视。 此刻德拉科还在我没有发育完全的胸口乱动,或者说是乱踢,这对我的胸部来说简直是两个字--- 酸爽! “德拉科,别动了!”我对着这只看上去很可爱可是力气一点都不小的白鼬低头咒骂道。 一旁的麦格教授看不下去,施咒把德拉科变了回来。 这个狼狈的男孩还非常恐慌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往日的高傲气派,甚至铂金色的头发都凌乱起来仿佛外出遭遇了抢劫,他惊慌地看了一眼我的胸,由于距离非常近,这让他的脸直接红了起来,就像他想到了什么十八禁的东西一样! 他回过神后冲着假穆迪喊道:“我会告诉我爸爸的!” “你在威胁我吗?!” 这又使假穆迪掏出了魔杖,但是麦格教授制止了他,这个端庄的女巫很生气地告诉他不能用变形来体罚学生,于是这件事情不了了之,假穆迪在离开后还叫走了哈利,留下我们面面相觑。 “刚刚那只白鼬真可爱!”汉娜偷偷对我们说道,唯恐德拉科听见。 “该死,你们给我忘记那些东西!”德拉科在我们身后暴躁地喊道。 我也觉得他还是变成白鼬比较可爱,想到这里我捂住了我还有点痛的胸部。 第50章 C50 阳光透过葱茏绿茵,眼前德拉科的铂金色头发还闪闪发光,我告别了汉娜他们后,把他拉了过来,但是明显他的表情有点傲娇,好像还在忌讳我上一次踩到他进医疗室的事情。 “刚刚谢谢你了,伊芙。”德拉科理了理自己的仪表,清清嗓后对我说。 “没事。”我左右看了看,把德拉科拉进了无人的走廊,从衣袖里掏出刚刚的战利品,假穆迪身上的那罐东西,我偷偷瞥了一眼德拉科,因为他魔药非常好,也许在这件事情上他能帮助我--- “德拉科,你来闻一闻这个。” “这是什么,迷情剂?”他挑了挑眉,下巴微微扬起,抿着嘴瞎乐呵起来。 “… …拜托。”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好吧好吧。”德拉科闻了闻那个罐子的味道,他忽然捂住了鼻子,英俊的脸皱成了一团。 “闻起来真不好受,这好像不是常见的东西。”他拿过那个罐子,神色忽然严肃了起来,“魔药?” “你哪来的?” 我耸了耸肩,不要脸地说道:“偷来的。” 德拉科瞪大了眼睛,像刚才那只受到惊吓的白鼬一样可爱。 最后我们打算直接去见斯内普教授。因为德拉科说他觉得这种东西好像很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而我虽然知道这是“复方汤剂”,但是我必须装作不懂的样子,一直走到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前,我都还在思考怎么编一个圆满的谎言。 现在,斯内普教授堪称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我们。 “先生,我们想请您来分辨一下这个魔药是什么。”德拉科彬彬有礼地把罐子递给斯内普教授。 “我希望你们能不要用一些愚蠢的魔药问题来霸占我的时间。”斯内普教授平淡地开口道,但是他还是接过罐子闻了闻,并且耸了耸他的大鼻子。 他好像意识到什么,一下子扬起了头:“这是哪来的?” 德拉科瞄了我一眼,他几乎是立刻挺起胸膛说道:“我捡来的。” 斯内普教授就好像把他当作了空气,他黑色的眼珠正威胁性地看着我:“我最近发现,私人材料库里的非洲树蛇皮条和蚂蝗消失了一些。” “复方汤剂?”德拉科惊呼起来。 “也许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鲁斯小姐。”斯内普教授对我露出了死神一样的微笑,他现在看上去比鲁斯还要拉文克劳。 我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苦着脸说道:“这是我从穆迪教授身上偷的。” 于是斯内普教授的表情一下子风雨欲来,但是他很快凝重起来:“不要对别人说起这件事情。” 然后他把我们赶出了办公室,甚至都没有追究我偷东西的问题。我觉得我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也许能稍微保护到我的朋友们,感谢盖瑞曾经带我偷遍大街小巷。 出乎我意料的是,假穆迪还是好好地呆在学校,这让我觉得有点惶恐不安起来,总觉得有一些事情无可避免地要发生。 三强争霸赛的第一场会在明天开始,哈利和罗恩他们之间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像仇人,就连赫敏和德拉科都忍不住跑过来和哈利说了加油,而罗恩还是一脸屹立不倒的拉远距离。 在回宿舍的路上,哈利问我们,比赛场地距离哪个塔楼最近。 “当然是西塔。”厄尼告诉哈利。 “确实是西塔,但是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有点疑惑。 “第一项的比赛,我打算利用魁地奇。”哈利向我们解释道。“虽然不能用扫帚,但是可以用魔杖使用“飞来咒”。” “所以你打算用飞来咒召唤扫帚?这么远的距离是很困难的,哈利。”汉娜对哈利解释道,她显然觉得这种级别的飞来咒太困难了。 “等一等,如果我们把哈利的扫帚带到观众席位呢?”我忽然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然而哈利他们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好吧,有时候赫夫帕夫的脑袋还是很给力的。 比赛的那天,我被汉娜拉着起了个大早,草草整理了一下没有扎头发,抱着哈利的火弩箭走向了离霍格沃兹有点远的某个环形场地--- 场地有点像斗牛场,周围飘扬着彩旗,大家都显得很激动,为各自心目中的英雄在呐喊,不过很少有人为哈利呐喊就对了。 “下注了!下注了!” “押克鲁姆!” “塞德里克!” 我注意到不少赫夫帕夫都压了塞德里克.迪戈里,我记得那时一个人很好的学长,于是我拉住下注的人在迪戈里学长那里下了2枚金加隆,汉娜他们也跟着一起下了注。 “没有人给哈利.波特下注吗?”我问了那个下注台的人,那个下注的人还没有回答,就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跑了出来。 “谁会给波特下注呢?”说话的是斯莱哲林的一个女生,她的外貌我不想多加描述,反正和我是两个极端。 赫敏这时候从后面穿了过来,她瞪了一眼那个女生:“伯斯德,你可以闭嘴了。” 赫敏在哈利.波特的地方下了几枚金加隆,她冲那个女生扬了扬脑袋,像极了女战士,于是我也下注了--- “压哈利.波特,100金加隆!”我把一袋金光灿烂的加隆倒在了下注台上,下注台的学生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眼光看着我。 “你确定吗?” “确定。” 我确定你们会亏到去跳猫头鹰塔。 我们最后和赫敏他们坐在一起,我抱着哈利的扫帚坐下来,把它倚靠到座位旁边,罗恩眼尖地发现了哈利的扫帚。 “嘿,这不是哈利的吗?”他错愕地看着那把扫帚。 “是啊,怎么了?”我装作淡定地回答道,不去看罗恩明显复杂起来的神色。 这时候赫敏拉了拉罗恩:“哈利就要上场了,我们去看看他。”但是罗恩皱了皱眉头,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 我把扫帚交给罗恩保管,并告诉罗恩:“如果我是哈利,现在一定讨厌你了,罗恩。” 我们和赫敏一起打算去看望哈利的路上,邓布利多开始演讲赛前致辞--- “各位请注意,大家今天将会大饱眼福!”他的话刚刚说完,场上的地基就被打开,从下面出现了一头巨龙,它好像有一座小山那么大,浑身充满了爆发力。虽然被锁了起来,但是还是非常高大又让人心悸。 “天哪,真的是龙!”赫敏不可置信道。哪怕哈利提前告诉过我们,我们还是感觉非常地错愕,因为这看起来随时可能丧命。 “我简直不敢想象哈利要和一条龙搏斗!”赫敏张大了嘴巴喊道。 我们走到帐篷外面,赫敏用小石块击打幕布来吸引哈利的注意力,她贴近帐篷说道:“哈利,是你吗?” “是的,赫敏?”哈利的声音听上去很惊喜。 “你感觉怎么样?”赫敏哽咽了一下,“一定要专心,你只要… …” “和一条龙战斗。”哈利的声音听上去已经脱离了紧张的范畴,就像绝望了一样,这让我们都觉得太残忍了。 赫敏直接哭着撩开了幕布,她和哈利抱在了一起。而这一幕被刚好进来的丽塔.斯基特拍了下来,这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女人开始出言不逊--- “好一对小情侣,真是热血沸腾啊!”她的红唇一张一合,吐出刺耳讨人厌的话语:“如果你遭遇不测,那你们明天就能上头条了。” 我们都皱起了眉头。 “这里没你的事,这个帐篷是为参赛者和他们的朋友准备的。”一旁的克鲁姆走了过来,他维护了哈利他们,并且要求丽塔.斯基特离开。 那个女记者有点下流地看着在场的学生们,随后她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没关系,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了。” 在这个女人一扭一扭地离开帐篷后,厄尼小声对我们说:“我打赌她一定没结婚,哪个男人想娶这样的女人!” “有啊。”我扬了扬眉毛,“瞎了眼的。” 第51章 C51 我们随后被邓布利多赶出了帐篷,回到座位后,罗恩显得心神不宁,他一直欲言又止,这使赫敏很看不上他。 “你既然担心哈利,刚刚就应该和我们一起去!”赫敏瞥了一眼罗恩,罗恩愈发沉默了起来。这让我想到了一句话---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说得不就是罗恩这种心理变态吗? 这个比赛需要拿到每条龙守护的金蛋。首先上场的是迪戈里,他出场的时候所有赫夫帕夫都为这个学院英雄在呐喊,欢呼声经久不息,他面对一条真正的龙,我们无法面对的,可怕的东西。 “迪戈里!迪戈里!迪戈里!” 前三位选手都有惊无险地拿到了金蛋,最后一名是哈利,我们紧张地望着帐篷口,这种时候就连罗恩都一样地焦急起来。 “最后那条匈牙利树蜂!”罗恩懊恼地抱住了脑袋:“我早该想到的,这么危险的事情!” 我们只能面面相觑,看着这个快奔溃的大男孩,最后只有赫敏在安慰他,轮到哈利出场的时候,大家都好像静默无声了一样,一点都不像对前三名选手那样的呐喊欢呼,好像都被施了无声无息咒一样。 “已经有三名选手通过了龙的考验,成功进入下一关,现在请欢迎我们的第四位,也是最后一名选手!” 我简直不敢想象哈利在承受着怎么样的心理压力,换做是我,如果大家都不支持我,我待会还要去面对一条可怕的凶猛的龙,我一定会躲在帐篷的角落里不出来,然后我直接站了起来,做了一件能上头条的事情--- “哈利!哈利!哈利!哈利!… …” 一开始场上甚至只有我这么一个白痴在呐喊哈利的名字,但是很快,赫敏和罗恩他们都开始和我同频率地呐喊起来,到最后,连斯莱哲林那里都在呼喊着哈利的名字,大家齐声在祝福着哈利。我感觉我的声音都快嘶哑的时候,哈利终于出现在了赛场的出口,我看到他还是带着眼镜,脸上的神奇虽然害怕却没有退缩懦弱。 我忽然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我抱着汉娜把眼泪蹭到她的衣袍上,来霍格沃兹最丢脸的一场哭啼就这样被大家观摩了,但是在哈利开始动作的时候,我还是擦干了眼泪开始关注他。 一开始哈利只注意到了金蛋,却没有发现那条匈牙利树蜂,在哈利朝金蛋跑过去的时候,他差一点被那条龙袭击到。匈牙利树蜂长满刺的尾巴敲击在哈利身侧,乱石纷飞之间,我们都没法看清哈利的动态,虽然知道哈利不会死,但是还是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那条树蜂发现哈利还活着的时候,它直接朝哈利吐出了火焰,我们周围开始传来不断的尖叫声,因为前几场的选手都没有如此惊心动魄过--- 哈利简直是玩心跳的高手! 他在躲避那条树蜂的过程中,也受到了一些轻伤,看得出来非常不轻松,有一些时候他差点就要被树蜂的尾巴攻击到,但是很巧地躲了过去,就连教师席那边都时不时地发出了尖叫声。 他被那条龙甩到了远处,我们都闭上了眼睛不忍直视。就在我们以为哈利昏迷的时候,他又站了起来,躲在了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后。 “火弩箭飞来!” 我感觉在我身边的那把扫帚接受到了召唤,它像离弦的箭一样冲着自己的主人飞去,哈利坐上火弩箭的那一刻,几乎就预告着他的胜利。周围都响起了欢呼声! 他开始和匈牙利树蜂斗智斗勇,直到树蜂挣脱锁链,追着哈利向远处飞去,比赛的情况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此刻,哈利一定成了不少人心中的英雄。 “天哪,树蜂失去控制了。”罗恩惊呼道。 不远处一直响彻着龙的嚎叫,后来龙没有了声音,大家就都忧心忡忡起来,直到哈利和他的扫帚一起归来,这说明了哈利赢得了比赛。 他拿起金蛋的那一刻,大家的欢呼和掌声只属于他一个人! “太棒了!”赫敏几乎尖叫了起来,她的额头都出汗了。 他的衣袍上还有火燎的痕迹,扫帚一边飞行还一边冒着黑烟,我觉得如果哈利用的是光轮2001,那么他很有可能飞不过那条匈牙利树蜂,可是我衷心为哈利感到高兴。 罗恩同样也在欢呼,我想他和哈利应该晚上就能和好如初了。 今天下注的人好像有点悲剧,因为我赚大发了,他亏大发了。 这种赚到的心情让我食欲大增,晚餐吃得格外踏实,因为我觉得也许是欢呼太久了比较消耗体力,所以我非常饥饿,以导致我一吃完饭就觉得自己的腰变成了臀,于是我拉着汉娜他们去散步。 赫敏告诉了我们哈利和罗恩的和好过程,我们觉得男生的友谊非常神奇,就像女生的友谊也很神奇那样。 “我觉得罗恩当时莫名其妙地仇视哈利,现在他们又莫名其妙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真是疯子。”赫敏对我们解释道。 我只能评论道:“罗恩有的时候比女生还能无理取闹,你知道的,赫敏。” “噗。”一旁的汉娜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她很快拉住了我的袖子并且惊喜地捂住嘴巴:“天哪,是我看错了吗,克鲁姆在朝我走过来?” 我顺着汉娜的目光看去,发现那个肌肉男克鲁姆朝着我们的方向走过来,而且非常神奇的是,赫敏还散发出了神秘的微笑--- 随后赫敏这个见色忘友的少女就跟着克鲁姆跑掉了。 什么叫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详情请见赫敏.格兰杰。 后来我们就拉着赫敏给我们讲述克鲁姆和她的关系,这个已经颇有姿色的姑娘此刻有点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更加衬得人比花娇。想想前几天赫敏总是莫名其妙地失踪,或者去学校的石桥那里散步,现在想想还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罗恩从一旁递给我们今天的报纸,赫敏抿着笑接过来,没看两三行就开始瞪大双眼:“你们看!” 赫敏把报纸摊开来,哈利受到惊吓一样地回过头,满口的南瓜汁顺着张开的嘴巴溢了出来,把我和汉娜吓了一跳。 “对不起。”哈利擦了擦嘴,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注意到他刚才看向的是拉文克劳长桌的秋.张。 “真不敢相信,那个丽塔.斯基特又在胡扯了。”赫敏生气地读出报纸的内容:“格兰杰小姐这个朴实却野心勃勃的女孩,似乎很喜欢勾搭一些有名望的巫师,有消息称,她最近盯上了保加利亚小甜甜---维克多尔.克鲁姆… …” “噗!”我听到小甜甜这个称谓就忍不住扑出了一口南瓜汁,而且成功把几滴南瓜汁吐进了正在津津有味吃饭的罗恩那里。 罗恩巴拉着嘴巴放下刀叉:“伊芙,你真恶心。” “对不起。”我冲罗恩摆了摆手,又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这让赫敏都觉得好笑起来。 这个时候,格兰芬多的一个低年级给罗恩送了一个包裹,那个低年级对哈利非常感兴趣的样子,罗恩一边拆包裹一边对那个低年级说:“现在不行,奈吉尔。” “什么?”赫敏看着那个低年级询问罗恩。 罗恩有点不好意思地告诉了我们原委:“我答应给他哈利的签名。” 这成功让赫敏白了他一眼,但是我们很快被罗恩的包裹吸引过去,罗恩从里面拿出了一件样式非常古老的礼袍,袖口有发黄的蕾丝点缀,而且还有着褶边衬衫。 罗恩不可思议地冲我们嚷嚷:“我妈妈给我寄了一条裙子。金妮,这一定是寄给你的!” 不远处的金妮.韦斯莱冲她愚蠢的哥哥做了个鬼脸:“我才不穿,丑死了。” 赫敏他们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就是给你的。” “这是男士礼炮,我曾祖父在画像上就是穿的这个。”厄尼一本正经地告诉罗恩。 周围的学生都开始笑起来,罗恩反应过来后,面红耳赤地把这件礼袍塞回了包裹,这个过程真的挺萌的! 在这种欢乐的氛围中,难得可以忘记让人不开心的事情,就好像回到了一年级。 “圣诞舞会,自三强争霸赛设立之初,就是传统项目。在平安夜的时候,我们和客人一起,在大礼堂里适度地放松一夜,作为东道主的代表,我希望大家能够展现出翩翩风度,因为圣诞舞会需要大家,跳舞!” 麦格教授为了教我们跳舞,把变形术课给做了一下小小的变动,她打算在圣诞舞会前把我们这群四肢不勤的学生变成一个个天鹅和雄狮。 对此我不是很想听… …我宁愿上课。 女生和男生们对跳舞都持有不同的反应,比如罗恩不屑的表情,比如德拉科志得意满的表情,比如哈利懵懂的表情,比如我看起来像智障一样的表情。 因为我对跳舞的概念只持续在上辈子跳广播体操的时候。 “安静!” 麦格教授示意我们,她点名让罗恩与她共舞一曲,音乐响起后,罗恩看上去比我还四肢不勤,而且他的表情非常僵硬,这让我们爆发出了大笑。 “大家都起来,男生们请起立!” 麦格教授示意男生主动邀请女生的时候,我就开始和汉娜说悄悄话了:“我觉得我会把舞伴踩到进医疗室!” 毕竟德拉科就是一个先例。 “你没有学过跳舞吗?”汉娜张大了嘴巴。 “从没。” “我开始同情你的舞伴了。” 但是即使如此,在我周围的男生都看着我窃窃私语却不敢上前的时候,德拉科这个勇敢的小伙子还是来邀请我了。他非常有魄力地瞪了一圈那些男生,然后对我露出微笑,微微屈腰向我伸出了手。 我默默看了一眼汉娜,然后优雅地把手放到了德拉科的手心上,德拉科的手指修长,和我的肤色相比反而他更加苍白,他拉着我走进舞池,我看到一旁的麦格教授对我露出了鼓励的微笑。 “我该怎么做,德拉科?” 周围很多女生都跳得非常好,而我一头雾水。此时,这个大男孩离我很近,我的头顶好像才到他的下巴那样,现在我昂起头甚至只能看到他的鼻孔了,他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扑撒到我的脸庞上,而表情充满不可置信。 “几乎所有女生都会跳一点吧,伊芙。” 我默默瞄一眼四周不说话,其实有点尴尬了起来,因为周围的同学都在翩翩起舞,就我和德拉科这里像一堵墙。 汉娜已经被隆巴顿邀请进入了舞池。 德拉科忽然把手放到了我的腰上,让我受惊地挺起了胸膛,我皱了皱眉,看着德拉科的灰蓝色眼睛问:“你做什么?” 德拉科清了清嗓,又执起了我的另一只手向一边展开:“把左手放到我的肩膀上,伊芙。” 其实德拉科的表情有点窃喜的样子,这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欺骗我,但是我还是把手放到了他的肩上,和其她女生一样。 而德拉科搂着我腰间的手好像愈发温热起来,他带我在众人间舞蹈,时不时地纠正我的脚步,一开始我甚至是在低头跳舞,唯恐又把德拉科踩进医务室。 “伊芙,不要看脚!” “伊芙,别后退!” “伊芙,迈左脚,过来!” “你踩到我了,伊芙。”德拉科的表情忽然痛苦起来。 不知为何,德拉科一说我踩到他了,我居然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我是不是最坏心眼的赫夫帕夫了? 第52章 C52 之后的日子里,汉娜一直指导我的舞姿,虽然有的时候她也开始怀疑自己教授的成果,但是我总算在和厄尼一起尝试跳舞的时候没有把厄尼踩进医疗室。 学校里开始流行起了邀请风,几乎每走过一个走廊就可以看到一个男生正在一个女生共赴舞会,厄尼邀请到了格兰芬多的金妮.韦斯莱,而汉娜也被格兰芬多的纳威.隆巴顿给邀请了。赫尔曼邀请了一名布斯巴顿的女生,二人就像坠入爱河一样,这让我想念起了盖瑞。 而且现在就剩下了我,我怀疑要不要也和一名格兰芬多出席舞会,其实我已经拒绝了两名格兰芬多了,一名太小,一名太胖。 小的我害怕把他踩死,胖的我害怕被他踩死。 我拉着汉娜他们在学校里乱逛,一边埋怨着厄尼:“为什么你不邀请我呢,厄尼?” “我已经受够了你的脚。”厄尼毫不留情地抨击我。 “但是你看着我的脸就可以忘记疼痛的!”我苦着脸对他申诉着。 “够了,伊芙。”厄尼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这让我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变丑了。 我们在走过地下一层的走廊时,撞见了斯莱哲林的一群女生,其中有潘西.帕金森。她是一个黑发黑眼的女生,长得很有野性美,此刻她忽然叫住了我:“伊芙.鲁斯?” 我其实很奇怪这位斯莱哲林大小姐居然会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我还是回过了头,疑惑地看向她。 “也许你想知道德拉科的舞伴是谁?”她忽然颇有兴致地冲我笑了笑。 “不,我不想。”其实我挺想知道的,但是我潜意识里不想从潘西.帕金森口中听到德拉科舞伴的名字,胸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而我按捺下了那种东西。 就在我想拉着汉娜他们离开的时候,潘西挡住了我们的路,她和德拉科那样扬起了下巴,就好像非常瞧不起我那样。 “你可以不用肖想德拉科了,鲁斯。”她抱着手臂看我,一脸骄傲:“你是赢不了我的!” 其实听潘西.帕金森说话挺费劲的,于是我打断了她的话。 “帕金森小姐,你知道在你和我比之前,需要注意些什么吗?” “什么?” “… …你自己的长相。”我理了理头发,嘴角露出完美的微笑。 那一瞬间,潘西的脸黑得很彻底,而我几乎听到了汉娜他们无声的喝彩。 其实我一点都不担心舞伴的问题,因为我觉得舞会那天会有很多男生主动邀请我的,但是在第二天的时候,我还是答应了德拉科的邀请。 因为德拉科向我保证,如果发生意外踩踏事件,他绝对后果自负。 我觉得他真是太可爱英俊迷人优雅知性美了。 但是我没有告诉赫敏她们我的舞伴是德拉科,这让她们觉得我一点都不赫夫帕夫了。 霍格沃兹周围好像都溢满了粉色的泡泡,赫敏最近和克鲁姆出去得特别勤快,虽然她瞒着哈利他们,但是我和汉娜每次都望着她在偷笑。而克鲁姆晨练的时候,总会经过赫敏读书的地方,然后在不经意间看看赫敏,或者对她露出一个散发着荷尔蒙的微笑。 这些小细节在一定程度上打击了我的少女心。 甚至连汉娜都和那个纳威.隆巴顿开始饭后散步之类的活动。 “汉娜,你们这样在我面前秀恩爱,迟早会有报应的。”我嘟起了嘴巴看着他们。我讨厌抢走汉娜的纳威.隆巴顿,也讨厌见色忘友的汉娜和赫敏,说起来我都想哭! 四年级的霍格沃兹,是适合恋爱的年纪。 但是罗恩和哈利还没有找到舞伴,罗恩在魔药自习课上碰了碰赫敏:“对了,赫敏,你是个女孩。” “你眼神真好。”赫敏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 “在我们两个里面选一个吧?”罗恩不要命地对赫敏发出了邀请,而我和汉娜默默对视了一眼,打算同样保守住赫敏舞伴的秘密。 “男生没舞伴没什么,女生没有就大悲哀了。”罗恩吊儿郎当地开着赫敏的玩笑。 “我不会一个人去的,因为!”赫敏瞪大了明亮的双眼,她忽然顿住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有人邀请我了!” 赫敏立刻收拾好了书本,交上了书习作业就跑出了自习室,我总觉得罗恩有麻烦了,而且还不小。 “我认为克鲁姆知道罗恩这样对赫敏,一定会把罗恩吊起来打的。”我偷偷对汉娜说道,忍不住笑了起来,忽然脑后遭到重击,回头一看是斯内普教授。 “安静自习!”这个严肃的男人瞪了我一眼。 “是的,先生。”我揉了揉头顶,感觉那一下好像把我敲得更笨了。 舞会的前一天,罗恩和哈利来问我和汉娜:“你愿意当我的舞伴吗?” “不,你们俩可以凑成一对试试。”我挑了挑眉。他们活像是两个老光棍,那个饥渴的模样真是吓死宝宝了! 圣诞舞会如期而至,好像所有姑娘都迫不及待地在中午放学后开始会宿舍打扮,一瞬间,霍格沃兹上上下下没有一个在走廊外面浪费时间的姑娘。 我和汉娜邀请赫敏来我们宿舍一起打扮,这几乎是我们闺蜜间做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情,我们在沐浴后套上了各自的礼服。 长长的裙子让我们开始抢着镜子照,我甚至像小孩子一样快乐地转圈圈,想看看这个裙子能转得多大。 “伊芙,你的舞伴到底是谁?”汉娜忍不住揪了揪我的头发。 “秘密。”我冲她们笑了笑,我想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傻。 在穿上礼服后,我给这两个姑娘们分享了各种魔法美容套装,并且还往各自身上施放了好多美容魔咒,期间赫敏威胁要给我们来一个“门牙赛大棒”。做完这些我们给各自编了好看的发型,赫敏往常凌乱的褐色头发此刻柔顺无比,衬得她十分光彩照人,那一身长裙让她看起来像一名公主。 “克鲁姆一定会看呆的。”汉娜笑道。 汉娜用小天使翅膀的发梳盘了个头发,她穿着蓝色的露肩礼服显得很清爽甜美,我有点纠结这样的汉娜今晚能不能安全回来。 而我还在纠结到底选用哪根发带,最后还是颤颤巍巍地拿起了那根“德拉科的礼物”,把金色的头发都挽到了一侧,这样才能展露出这身露背礼服的心机之处。 在我们走出宿舍的时候,天色几乎已经昏暗下来,外面还下着雪。但是大堂里格外热闹,外面的走廊里已经站满了等候的男士,他们就像一个个等候公主的王子,还有一些正在一起谈话聊天的女生,有一些认识的女生在盛装之下完全变了一个人。 “我都不敢下去了。” “我也是。”我四处张望,也没有看到德拉科的身影,不由有一些紧张起来。 但是我们两个的心情赫敏完全感受不到,她在看到克鲁姆后就大胆地走下了台阶,周围是对赫敏惊艳出场的赞美和唏嘘,让躲在墙角种蘑菇的我们觉得心里跳得慌。 “要不我们一起出去?”我扯扯汉娜的手套。 汉娜摇了摇头:“不,我坚决不和你一起出去,伊芙。” “为什么?” “我们会绝交的。” 我其实不太明白汉娜的意思,但是汉娜说完就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她提起裙摆走下楼梯,回头冲我做了一个有点害怕的表情,然后走向了等候她的隆巴顿。 现在就我一个人了,我鼓起勇气来到了台阶上,迈动步子走了下去,隔着远远的人群我看到了穿着好笑礼袍的罗恩和挽着舞伴的哈利,还有一些向我递过情书的男生,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男生女生,多多少少的目光汇集在我身上,这使我虚荣心得到满足的同时,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在他们眼中我可以看出我的魅力值有多大,但是同样也觉得有点心烦意乱。 裸粉色的裙摆微长,所以在我走动的时候会拖在地上,我尽量优雅地走下台阶,但是穿着高跟鞋的脚明显有点不听使唤,我觉得我的脚连同身躯一起在发抖,于是我停下了脚步,在台阶一侧靠墙倚靠起来。 周围还是有很多目光随着我在走,这让我觉得受到关注也是一种痛苦,现在我都快笑不出来了,而我的手忽然被一个很熟悉的东西握住。 回过头发现了我等待了很久的德拉科就在身后,他抹了一点发油,使铂金一样的头发柔顺地向后露出了额上的美人尖,优雅的黑色礼袍让他像模特一样,手指上还带着祖母绿宝石的戒指,脸庞又仿佛散发着和媚娃一样的柔光,显得英俊极了。 虽然我讨厌媚娃,但是这样的德拉科真是容易让女性面红耳赤。 “嘿,德拉科,你刚刚去哪儿了?”我有点僵硬地对德拉科打招呼,这样的德拉科完全摆脱了他在我心中还带着婴儿肥的形象,我忽然意识到他真的已经长成了大人。 他引领我走下台阶,他的手稳重而有力地扶着我,唯恐我的高跟鞋忽然不听使唤,那双灰蓝色的眸子却盯着我。 在我终于接触到大厅的地板后,他忽然安静了一下,而且脸又开始红起来:“我刚刚在你后面。” “… …”后面? “你今晚很漂亮,伊芙,礼服很好看,但是后面… …” “什么?”我几乎是瞪着德拉科,因为我想到我的礼服是露背的! “没什么。”他抿了抿唇,有点不自在道:“我喜欢你的发带。” 我觉得他一定认出来这是他送给我的发带了,还这么傲娇地夸奖,天哪这是在转移话题吗?! 好想换舞伴。 第53章 C53 进入大堂后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致。此刻的大堂被装饰成了冰雪王国的模样,到处是晶莹剔透,呼应了圣诞的气氛,圣洁又美丽,穹顶还在下着雪花,大家都在互相寒暄,脸上都是兴奋和愉悦,我几乎是拖着德拉科走向了已经扎堆的汉娜他们。 魔法真是太神奇了,让我们缘聚于此。 舞会需要四位勇士作为开场,银白的大门缓缓打开后,以芙蓉为首的少男少女们踏着音乐走进礼堂,他们今日都盛装打扮--- 令人惊艳的赫敏,温婉的秋.张,尤其是芙蓉,她身材真的非常好。 “天哪,汉娜,我觉得芙蓉比我好看!”我碰了碰汉娜抱怨着。 “不,还是你好看,伊芙。”德拉科几乎是立即接上了话茬,让汉娜成功开始偷笑。 我一点都不想理德拉科了,我觉得自己的脸上一定是红红的。 勇士们在音乐响起之后开始跳舞,其中以哈利跳得最好玩,德拉科一直在取笑哈利,但是我很快让他住了嘴--- “我和哈利跳得差不多。” 但是德拉科还是勇敢地把我拉进了舞池,他一直避免着和我换动作,因为我一换动作就绝对乱套,所有我们看上去跳得非常正经,可是我每次靠近德拉科的胸膛时,都能听见他和我跳得一样快的心跳。 我把视线汇聚在我和德拉科相握的手上,他的手指修长,指尖带着一点点凉意,而手心却如春季一样温暖。 这段舞曲有点长,德拉科在期间把我抱起来旋转,第一次旋转已经够我惊吓好一会儿了,在我还没被惊吓完--- 德拉科就又把我抱了起来,这下我已经搂住了他的脖子,因为他看起来要把我高举过头顶然后砸下去一样,这让我有点羞涩和惊慌。 “放我下去,德拉科!”我惊呼道。 但是这个少年的脸上充满着抑制不住的笑容,他抱着我不仅转了一个圈子,还转了好几个,裸粉色的裙摆像花朵一样绽放开来,弥漫着粉色的气息,而我的目光所及是他的眼眸。直到我自己都快晕过去他才把我放下来,这让我成功找不到东南西北,只能搂着德拉科的脖子过日子了,而他还在不住地笑。 “德拉科!” 我倚靠着德拉科晃晃脑袋,而该死的德拉科还在偷笑,于是我拧了一把他腰间的肉,发现他还蛮壮实,但是我还是拧了下去,头顶上方传来他的闷哼。 “拜托,伊芙!”他有点委屈地看着我,委屈卖萌这种表情果然适合德拉科这种颜值的人来做,效果真的非常不错,我差点就想抱住他的脑袋了。 “我今晚要对你一见钟情了,德拉科。”我冲德拉科歪了歪脑袋,开玩笑地说道。因为只有颜值够高才能叫一见钟情,颜值低的那一般叫人之常情。 而德拉科像还没反应过来那样看着我。 周围的音乐成功转变成热辣的摇滚,大家都欢呼了起来,一点都没有刚才绅士淑女的模样,我拉着德拉科不断地手舞足蹈起来,这个优雅的小少爷就像看疯子一样生气地看着我。 “伊芙,停下!” “伊芙,我有话和你说!” 我注意到周围的汉娜他们也都像疯了一样跳起不知名的舞蹈,至少大家现在都觉得好玩又刺激,我们涌到了一起唱歌尖叫摇头晃脑,疯狂的情绪主宰了我们的大脑。 德拉科不断在我周围挤开别人,他拥住我的身体,而我还恶作剧一样地往人堆里走,因为我觉得看他这样还挺好玩的,最后我挤到了外面,感觉口干舌燥,于是跑到吧台那里,拿起了一罐像饮料的东西就给自己灌下去,当德拉科冲出人群,我已经成功灌下了一杯。 他暴躁地夺过我手上的罐子,凑到鼻子边闻了闻,忽然皱着眉头道:“天呐,伊芙你喝下了整整一罐蜂蜜酒。” 德拉科英俊的脸庞忽然在我视线里变成了两个,还晃到不行,于是我眯了眯眼,最后按捺不住直接用手捧住了德拉科的脸庞:“不要动,不用动!” “你居然醉了。”他接近咬牙切齿地说道。 而我不管不顾,做了一些我以前都不敢干的事情,我把德拉科.马尔福的脸捏成了一个很好玩的形状,就像仓鼠那样,这种表情格外适合他,我看着他快要喷火的灰蓝色眼眸不由吃吃笑了起来。 我的思维好像被酒精主宰,想要去唱歌去舞蹈,周围好像没有别的学生,我顺着音乐声想要走向人潮,身子却被德拉科转了过来,他对我皱着眉头,脸上红红的一片。 “你坐在这里,我帮你去拿些水。”德拉科把我按在了椅子上,我撅着嘴巴站起来打算跑。 这下他直接抱住了我,哪怕我往他身上乱踢都不放手,但是我觉得德拉科.马尔福简直碍事极了,于是暴露痞子本性的我,直接用两只手在他的脸颊上扇了两个连续的巴掌,声音非常清脆悦耳--- “啪啪!” 事后想起来简直打脸。 但是德拉科松开了我,这让我昂起了脑袋,嘴角抿着傻笑看向德拉科。他看起来有点吃惊有点生气有点羞恼有点咬牙切齿,我晃了晃头,觉得德拉科又变成了两个脑袋。后来实在看不下去,我转身就跑,但是脚下好像踩到了裙子,于是直接滑倒在了地板上,眼冒金星。 片刻后我感觉自己远离了地板,好像有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了我的腰,让我再次站起来,我昏昏沉沉地再睁开眼睛,看到了德拉科.马尔福放大的脸。 我的头脑非常沉重,只看到他脸上的细腻绒毛,看到他数不清的卷翘睫毛,看到他低垂的灰蓝色眼眸里我的倒影,看到他离我越来越近--- 直到我的脸和他的几乎贴到一起,他抿住了我的下唇。 一切的疯狂和酒精作用下的情绪,在那一刹那静止,我的心跳有点超速,呼吸也有点失常,觉得自己快要因为供氧不足而晕厥,我意识到有一些不正常的东西正在发生,可是我手软脚软好像什么都没法做。 德拉科这张英俊的面庞和我零距离地接触着。 这个嘴贴嘴过程持续了许久,我感觉到德拉科甚至在舔舐我的下唇,后来还不仅仅满足于“抿”这种动作,他直接按住我的脑袋,含住了我的嘴唇。 妈蛋脏死了! 如果一定要给今晚下一个定义,那应该只能说这是我的初吻。 以后想起来都想哭,为什么会这样… … 我从德拉科的魔爪里跑出来,一直跑出大堂都觉得好热,虽然脑袋还晕晕乎乎的,但是就是想到外面吹吹冷风,德拉科追着我跑出来,他解下身上的礼袍披到我身上。 “你知道外面有多冷吗,伊芙!”德拉科皱着眉头对我说道,我注意到雪花都飘落在了他的身上,甚至他的鼻子上都有雪花,不过很快融化了。 “但是里面好热。” 德拉科无可奈何地掏出魔杖给我们施放了几个“保暖咒”。 魔法真好,我晕乎乎地想,喝醉是很幸福的,可以说话都不经大脑,可以随便打德拉科。 “嘿,伊芙,刚刚的事情… …”德拉科忽然开了口,我看到他现在甚至还在傻笑,就像他还是个孩子一样。 “怎么了?”我冲他咧开嘴,像个小傻瓜。 “你… …”德拉科摸了摸鼻子,用余光瞄了我一眼。“你觉得生孩子和结婚太快了,那我们先谈恋爱好不好?” “谈恋爱?”我晃着脑袋想了想。“对啊,汉娜和赫敏也在谈恋爱!” 德拉科明显被我忽然拔高的语气受到了惊吓,但是我又一次用手捧住了他的英俊脸蛋,我深情地注视着他--- “好啊,我们谈恋爱吧!”紧接着我又挽着德拉科朝大堂里面走:“现在我们回去跳舞。” 最后我也没法回到舞池,德拉科把我拖回了赫夫帕夫的公共休息室门口,此时我的脑袋还不太灵光,甚至还打着酒嗝,嗝上来是一股蜂蜜酒的味道。 “蜂蜜酒味道不错。”我对德拉科点着头陈述道。 “确实不错。”他抿着餍足和愉悦的弧度,偷偷看了一眼我的嘴唇说。 其实我的反射弧在醉后长到了一定境界,在我打出第二个酒嗝后还没发反应过来德拉科在说什么。 “呃嗝!” 于是我打出了第三个酒嗝。 “那我先回去了,伊芙。” 他走了几步,忽然转过身来有点试探地问道:“你不考虑履行一下女朋友的义务吗?” 他用手指了指他的脸蛋,怀着笑意看向我。 我顺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他的脸蛋两边都有同样红红的印子,于是我笑笑满足了德拉科的意思,顺手又赏了他一巴掌--- “啪。” 不知道为什么德拉科的脸黑了,他直接拉过我,按着我的头,让我的嘴印到了他的脸上。在他趾高气扬地离开后,我觉得他这人挺没意思的。 “嗝!” 我眯着眼睛走进了宿舍,一骨碌倒在了床上,一夜无梦。 第54章 C54:德拉科的番外(五) 自从上一次和伊芙告白被拒,德拉科每天都在怀疑人生。因为和女生告白后进入医务室的,估计从古至今的斯莱哲林就他一个了。 绝对不能让布雷斯知道这件蠢事,不然他会笑话他一辈子的。 最近德拉科和伊芙的关系很僵硬,不知为何的僵硬。因为德拉科告诉自己不能再放下自己身为马尔福的尊严了,但是他尊严的底线在看到伊芙.鲁斯的时候就自从往下滑了好几个门槛。 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 哈利.波特貌似在三强争霸赛中作弊了,因为他以未满17岁的年龄成为了第4个勇士,对此德拉科嗤之以鼻。 在一次走廊的偶遇中,德拉科看到了在波特旁边的伊芙,一种类似于勇气的愚蠢物质充斥了大脑,他在走廊上大声喊住了波特。因为他想让伊芙的注意力停留在自己身上,哪怕只有一会儿。 “这么紧张干什么,波特?” 而伊芙打算拉着哈利打算远离这里,德拉科抿了抿唇,熟悉他的都应该知道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我和我爸爸打了个赌,我说你在比赛里最多撑十分钟。”他扬起了眉毛,像一年级那样坏笑起来:“但是我爸爸不同意,他说最多5分钟。” 伊芙明显制止不住被他惹怒的哈利了 “我不管你爸爸怎么想,德拉科!”哈利喊道“你们现在最好都离我远点,你和你爸爸一样愚蠢到家了!” 那一瞬间甚至连德拉科自己都克制不住地举起了魔杖--- “站住!” 他却被一种光芒击中,再次睁眼的时候,自己视野里的那个世界好像放大了数倍,而伊芙甚至在俯视着他,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个有着假眼球的疯子穆迪忽然出现在眼前,他挥动着魔杖--- “我就看不惯你这种背后袭击人的!肮脏卑鄙!” 他看到伊芙用惊愕的表情看着他,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被指挥着,就像那些可怜的魔法动物一样!这是一种对马尔福的侮辱,他用脚趾都能想象到自己现在变成了什么样,现在的德拉科.马尔福就像是个大笑话! 而且是在伊芙的面前。 他被上下指挥着漂浮,就觉得头晕眼花,愤怒无比。伊芙跑向那个疯子穆迪为他求情,后来甚至来触碰他,可惜他是被伊芙拎起来的,这让他觉得快气死了。 后来伊芙也觉得拎着它不太对劲,于是她反而把德拉科紧紧抱在了怀里,德拉科觉得自己今天唯一一件能开心的事情就是被伊芙抱住了--- 哪怕伊芙的胸口有点硬。 在麦格教授的舞步教导中,德拉科觉得自己就是疯了。伊芙下了什么咒语在他身上吗?他明明知道伊芙会伤害他或者拒绝他,他还是挺胸抬头地来到了伊芙的面前。 他像每次父亲对母亲那样地微微屈腰,优雅地邀请伊芙一起搭档,不是任何人都值得马尔福屈腰。 伊芙例外。 当伊芙的指尖接触到自己的手掌时,德拉科觉得自己周围甚至升起了结婚进行曲。 “我该怎么做,德拉科?”伊芙在他眼前如此近,她脸上甚至有一点因为尴尬而升起的红晕。 “几乎所有女生都会跳一点吧,伊芙。” 德拉科觉得自己又要被伊芙刷新认知了,他知道伊芙偷得一手好东西,现在伊芙甚至还不会跳舞?虽然他并不介意她带着一堆坏毛病嫁进马尔福家。 他把手放到了伊芙的腰上,伊芙的腰非常细,隔着一层伊芙他感觉到伊芙甚至有点紧张。他好像一只手就能把她用礼仪舞的姿势抬起来一样,德拉科觉得自己的舞伴真是容易让人产生跳舞的欲望。 伊芙却对他皱起了眉头:“你做什么?” 他愉悦地执起了伊芙的手,向一边展开:“把左手放到我的肩膀上,伊芙。” 他多想和伊芙翩翩起舞,让众人羡慕她,也让那些混小子们知道伊芙到底喜欢谁,但是伊芙什么都不会,德拉科知道自己需要慢慢来,于是他开始指导这个姑娘。他觉得自己和伊芙的距离太近了,近到都想吻住… …忽然有一种奇怪的痛觉从脚尖传来--- “伊芙,你踩到我了。” 圣诞舞会即将到来,潘西和阿斯托利亚都用淑女的方式向他抛来了橄榄枝,但是他宁愿她们自己凑对儿去跳舞,因为德拉科无比焦急地在思考该如何邀请伊芙,难道要单膝跪地吗?! 跪了就能邀请到吗?! 最后德拉科受不了地去寻找伊芙,因为他很清楚伊芙追求者的数量,指不定哪个追求者对伊芙用了迷情剂,那么伊芙的舞伴就不会是他了。或者伊芙看到当时那个德姆斯特朗的男生就忍不住想和对方一起… …庆幸的是,伊芙答应了自己的邀请,因为他担保上了自己的人身安全。 圣诞舞会那天,德拉科早早地就换好了衣服,等在了大堂的正门口,此刻天色未晚,雪还在不断地往下落,寒冷的温度完全无法冷却德拉科内心雄雄燃起的情感--- 他在等着伊芙。 伊芙今天是他的舞伴,她会穿什么裙子? 她会用什么发带呢,还是不扎头发? 她会喜欢自己的打扮吗? 我有口臭吗? 这些问题足够让德拉科从天色未晚想到夜幕降临,布雷斯挽着舞伴冲他眨着眼睛进入了大厅,潘西面不改色地从天他眼前经过,但是他想看到的不是潘西。 后来,他看到了三个并肩而来的女孩子,其中就有他的“阿尔忒弥斯”,他隔着几条走廊就知道是她了。 伊芙此时愉悦地挽着格兰杰和汉娜,她看上去真的在闪闪发光,金发就这样挽在一侧,裸粉色的礼服显得她优雅又娇贵,碧蓝的眼眸在黑暗中是指引他的明灯。但是她打扮成这样一点都不出乎意料,因为她在自己的脑海里永远都没有别的可比性。 由于地理位置太好,他并没有被伊芙发现,他看着伊芙她们一个接着一个出去,然后伊芙挣扎地挽住裙子,走下楼梯,伊芙背对着德拉科的时候,德拉科觉得自己鼻子里有什么奇怪的液体要淌下来了--- 伊芙居然穿了露背装,虽然有一层薄纱的蕾丝,但是还是可以看清伊芙身形姣好的轮廓,那一身想让人触摸的肌肤在灯光下展露开来,透着美丽嫩滑的色泽。 德拉科无比想拉着伊芙逃离此处,然后把伊芙藏起来,再也不向众人展示自己的宝物。 他记得母亲有一套魔法界独一无二的魔法珠宝,那是用珍贵而有魔力的红宝石制成的一套首饰,母亲从来不随意将这套宝石戴出庄园,因为太过贵重和珍惜,根本不敢将它暴露在别人眼前。 而伊芙就是他最珍贵的魔法珠宝,他走上前拉住了伊芙的手,感觉到他美丽的公主还在紧张地发抖。 “嘿,德拉科,你刚刚去哪儿了?”伊芙有点惊喜地看着他。 “我刚刚在你后面。”想到刚刚的美景画面,德拉科忽然又觉得有点口干舌燥起来,他撇开了眼。 “你今晚很漂亮,伊芙,礼服很好看,但是后面… …” “什么?” “没什么,我喜欢你的发带。”他听见自己这样说,而伊芙非常敏捷地反应到了什么,并且白了他一眼。 拜托,他已经习惯了… … 大堂内非常优雅美丽,是一片冰雪的天堂,而他即将和伊芙在此翩翩起舞。舞会要开始的时候他还有点紧张,因为他有点害怕自己今晚会进医务室,可是伊芙的舞姿明显好了不少,至少他可以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跳舞了。 在音乐飞扬之中,他抱起伊芙转了个圈,她身体轻盈腰肢柔软。转开的裙子让伊芙就像花仙子一样,可惜伊芙只顾着吃惊,无法和他一样去享受这番美景。 于是德拉科又恶作剧一样地抱起了伊芙,这次他抱着伊芙转了好几圈,伊芙惊呼着用手抱住了自己的脖子,这在某些程度上让德拉科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伊芙被他放回地面后,脸上甚至还带着羞恼的潮红,她冲她不满地嚷嚷:“德拉科!” 他对这个姑娘做了一个很委屈的表情,一点都不要脸皮的样子,因为布雷斯说过,要追到好姑娘就一定要放得下脸皮。 果然让伊芙重新开怀起来,他心爱的姑娘对他歪了歪脑袋,碧蓝的眼眸灿若星辰:“我今晚要对你一见钟情了,德拉科。” 他微微眯起眼睛,脑子一下子混沌不清,哪怕伊芙是在开玩笑,他都想要傻傻地当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席卷而来,他觉得自己现在甚至张嘴都能冒出充满幸福的泡泡。但是幸福的时光通常很短暂,音乐一下子嘈杂起来,他差点找不到伊芙,有的时候伊芙真的像爸爸所说的那样,是一个神奇生物,不然她怎么总能跑得那么快! 伊芙就像玩游戏一样,他护着伊芙不接触到别的臭小子,自己的手却总是无意间碰到伊芙的一些暴露的肌肤或者让他不自在的部位,这让他在人堆里脸红起来,但是光线太杂乱,没人注意到这个狼狈的少年是德拉科.马尔福。 后来他终于在吧台那里逮住了伊芙,这时候的伊芙已经喝醉了,她喝掉了整整一杯的蜂蜜酒,一点都不淑女。 德拉科气急地按住了伊芙,却阻止不了伊芙在自己脸上作怪,他感觉自己的两颊很痛苦地被弄成了搞怪的形状,而伊芙两颊绯红,看上去真像是鲜艳的水果勾引着人去咬一口。 “你坐在这里,我帮你去拿些水。”德拉科吞咽了一下,努力抑制自己不去想别的事情,但是伊芙喝醉后简直是个祖宗,他手忙脚乱地想按住伊芙,可是伊芙居然开始乱踢踢到了他的…某些不尴不尬的位置。 德拉科几乎是想皱着眉对伊芙施魔咒的时候,他感觉伊芙的手对着自己的脸庞划来--- “啪!” 在他还没反应过第一下的时候--- “啪!” 第二下又把他打懵了。 他想都没想地松开了伊芙,瞪大眼睛看着她,就像看到了巨怪之类的东西,脑海里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席卷而来,他几乎是愣着看到伊芙被裙子绊倒在了地上。随后他没有理清自己的情绪,本能地抱起了伊芙,这个女孩柔软地躺在自己怀里,他伸手就可以同样扇她两巴掌。 但是德拉科没有,伊芙的金发散落开来,凌乱而优美,这个女孩半眯着眼看向自己,带着一点迷茫和明媚,她的味道那么好闻,她的身体那么契合自己。 他想拥紧伊芙,想把她拥进身体里。 于是他环着伊芙的腰,把这个女孩拉近了自己,他贴近了伊芙的脸,看到她怔住的面庞,感觉到伊芙温热的身体距离自己那么近,好像他只要一动嘴唇,就能吻住,她总是说出一些让他生气的话的美好唇瓣一样。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他浅浅地抿住了伊芙的下唇,像抿住果冻那样,然后轻轻地撕咬起来,随即不再满足这些,他想更多地汲取伊芙的味道,想拿回伊芙从自己这里偷走的那部分。 传说,在圣诞节那天站在槲寄生下的女子可以得到幸福。 传说,在槲寄生下亲吻的情侣,会厮守到永远。 当德拉科在回味过后,抬头看到了那株就在他们头顶的榭寄生,觉得美轮美奂而神奇。 他想到伊芙.鲁斯成了他的女友;伊芙.鲁斯充满蜂蜜酒味道的唇齿。德拉科抑制不住地傻笑起来,他捂住了嘴巴,几乎想尖叫出来。 这个夜晚他做了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也完成了以前一直在想的一件事情,仿佛在这个时候走到人生尽头也很圆满。 第55章 C55 第二天醒过来第一件事情别让我看见德拉科,我是绝对不会承认我昨晚做过的蠢事的。 汉娜破天荒地没有喊醒我,因为她昨晚好像玩了个通宵,于是她看上去非常疲倦,但是疲倦也没办法,早上第一节课是魔药课! 这是在霍格沃兹唯一一次我喊汉娜起床,我忽然能感觉到汉娜的脾气有多好才能忍住不打死我,我快想对汉娜用阿瓦达了。 最后我戳了戳赖床的汉娜:“纳威.隆巴顿在门口。” 这个妮子忽然从床上蹦跶了起来--- 四年级的霍格沃兹,我的闺蜜们都恋爱了。 当我们跑进魔药课教室的时候,距离上课仅仅几分钟了,我们又一次和斯内普教授相遇,这个教授表情阴冷地看着我们。 “我想昨天的舞会一定让你们的身体动作变得和巨怪一样僵硬,才会这么晚到教室!” 我和汉娜哆哆嗦嗦地回到座位,几乎是我一坐到位置上,我就惊恐地看到德拉科走了过来,他撵走了我身边另一个赫夫帕夫,心安理得地坐到了我旁边。而我瞪着他,他今天没有用发油,铂金的头发垂落在额头衬得他的脸庞英俊柔和,灰蓝色的眼眸好像无惧我的瞪视,反而堪称温柔地对着我。 我气鼓鼓地撇过脑袋,一点都不打算和这个喜欢趁火打劫的家伙讲话,哪怕整整一节魔药课他都用这种目光看着我,而斯内普教授的眼神如果能放魔咒,只怕已经朝这个角落放了好几次阿瓦达了! 今天我们要熬制用来解毒补血的美丽药剂,光光听名字还觉得是美容魔药,但是如果真的那么以为就太天真了。 我在处理羊粪石的时候,汉娜一直在冲我说悄悄话:“为什么德拉科一直看着你,伊芙?” “你们在谈恋爱吗?” “你居然一直不告诉我!” “闭嘴,汉娜!”我抑制不住地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脸上的红霞铺天盖地,而一旁的德拉科那窃笑的样子,绝对是听到了刚才汉娜的话。 我把羊粪石放进冒着热气的坩埚里,转头看着德拉科:“昨晚我喝多了,德拉科,我们能不能当作… …” 砰! 我身后忽然传来一种坩埚爆炸的声音,根据声音位置判断貌似是我的坩埚,而德拉科几乎是立刻用衣袍遮住了我的背部,他把我埋进怀中远离那个坩埚,这使我幸免于难,但是德拉科的校袍就有点褴褛了。 可是这边的动静明显引起了全场的关注,我看到哈利他们惊讶的目光,以及斯内普教授能杀死我的视线。虽然说对赫夫帕夫来说,坩埚爆炸很常见,但是对于我来说这是自从上魔药课以来,我的第一次坩埚爆炸! “鲁斯小姐!”斯内普教授朝我们这边赶过来,他面无表情,周身气场冰冷,就在他打算对我展开毒舌攻击的时候,德拉科却主动开口。 “不好意思,先生,刚刚是我和鲁斯在说话,所以她才错过了搅拌时间的。”德拉科看着斯内普教授说道。 斯内普的嘴角弯起嘲讽的弧度:“非常好,马尔福先生,你为自己和鲁斯小姐争取到了一周的劳动服务,晚上到我的办公室来!” “现在,继续完成美丽药剂!” 在斯内普教授走后,我的内心还处于有点惶恐不安和悲伤的状态,因为劳动服务几乎是斯内普教授对我做过最严重的一次处罚了。 但是转头看了看和我同样下场的德拉科,他的校袍破了一个大口子,灰蓝色的眼眸冲我眨了眨,我又觉得刚刚那句话不想说下去了,毕竟有那么一个愿意陪自己挨批的男朋友好像也是蛮不错的。 “德拉科,你没有受伤吧?”我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 “没事,就是一件袍子而已。”德拉科惊喜地看着我,他的头发略微凌乱,把自己处理好的那份羊粪石移位到了我的材料板上:“你先用我的材料,伊芙。”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这样的德拉科快把我吹傻了。 之后我兢兢业业地完成了美丽药剂,就是正确的那种橙色液体,这几乎是我做过最好的一份药剂了!但是斯内普教授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我,然后给了我一个A(合格)。 我在失落地走出教室后,迎接我的是一脸八卦的赫敏他们。 “德拉科?”哈利推了推要掉下来的眼镜。 “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甚至都不告诉我们!”厄尼鄙夷地瞅着我。 “这是真的吗,一个马尔福?”罗恩一脸尴尬地问我。 “可怜的伊芙,甚至还要和德拉科一起去劳动服务。”汉娜莫名地真相。 我其实就这样默认了和德拉科的关系,德拉科喜笑颜开傻笑连连。这导致最近我经过斯莱哲林长桌的时候,经常会有不明阿瓦达强度的视线扫过来。 虽然我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点老牛吃嫩草的感觉,在这种感觉中,我和德拉科的第一次约会就此开始--- 地点: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 约会目的:处理一百份水蛭粘液材料,顺便增进感情。 约会时间:夜晚。 其实我觉得唯一正常的就是约会时间了。 “我们以后会有更好的约会的。”德拉科对我保证道。 “我们还是先过完这个礼拜再说吧。”因为我觉得过完这个可怕的礼拜我就想分手了。 在距离第二场比赛还有两天的时候,赫敏受不了地跑过来找我和汉娜,她看上去快要被谁逼疯了一样。 “是克鲁姆要和你分手了吗?”汉娜呆呆地问。 “不!”赫敏震惊地看了一眼汉娜,尖叫着否认:“克鲁姆和我好着呢,是罗恩,罗恩,罗恩!还有哈利!” 听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打赌这次让赫敏不开心的主要原因是罗恩了,而哈利貌似是顺带的。于是我试探地问着:“罗恩怎么了?” “舞会那天也是这样,一切都被罗恩毁了。”赫敏几乎哽咽着说道:“他总是看不惯克鲁姆,说克鲁姆是想… …他如果早一点邀请我就不会这样,他总是这样懦弱!” 赫敏几乎是捂着脸,我怀疑她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我和汉娜出声安慰赫敏,可是明显不太顶用,总觉得自己的闺蜜陷入了神奇的三角恋中。 赫敏忽然擦了擦脸,她喘了几口气,对我们说道:“汉娜,你们应该知道金蛋里有进入第二关的线索吧?” 我们点了点头。 “哈利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线索是什么,而且距离下一次比赛只有两天了。” 赫敏现在的表情就像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可惜我还是没法告诉他们原因,因为以我赫夫帕夫的大脑想出这么高深的东西一定会让他们觉得这是一场阴谋,所以还是让塞德里克.迪戈里建议哈利去泡澡吧。 “寻找我们吧,在我们声音响起的地方,我们不能在地上歌唱,你只有一个钟头的时间,找到被我们拿走的宝物。” 哈利在任务只剩几个小时的时候告诉我们这个线索,赫敏简直要把他杀了,因为就连赫敏都想不出有什么办法。 “明显是在大湖里面,花一个小时的时间找东西,但是很困难。”赫敏皱着眉头想道。 “拜托,很困难!你在水下能憋气一个小时吗?”哈利满脸的困惑,此刻他翡翠一样的眼眸充满了绝望。 “除非是鱼。”厄尼把头埋到书籍里默默出声。 “泡头咒也可以,但是我们明显还不会用。”赫敏有点为难地说道。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一下。”假穆迪站在转角处对着我们说道,他的眼珠子还是一样的吓人:“麦格教授让韦斯莱先生和格兰杰小姐去她的办公室。” “可是第二个任务只剩几个小时了,先生。”赫敏焦急地对假穆迪说道。 “当然,我认为波特已经准备好了,现在你们马上跟我走!” 赫敏他们有点生气地离开图书馆,而假穆迪在离开前喊来了隆巴顿帮我们收拾书籍,我看到汉娜骤然明亮的眼眸。 “嗨,汉娜!”这两个小情侣互相打了招呼:“哈利,如果你对植物感兴趣的话,你应该看《戈沙克草药指南》,你知道在尼泊尔… …” 哈利有点暴躁地拒绝了隆巴顿:“纳威,我没有恶意,但是我真的对植物… …不感兴趣,除非能有什么东西让我在水下待一个小时。” 纳威.隆巴顿忽然亮起了眼睛,他告诉哈利:“你可以用鳃囊草。” “我知道哪里有鳃囊草。”我抬起了脑袋,眼中散发着光芒。 纳威的话简直是我们的救星,在只剩几个小时的时候,我带着哈利跑进了斯内普教授办公室旁边的材料屋,因为最近的劳动服务,我对这里的材料非常熟悉。 然后违背了赫夫帕夫的忠诚善良的优良美德,开始偷窃斯内普教授的材料,我爬上梯子后在柜子的倒数第三排找到了那罐鳃囊草,倒出了其中的一些。 “伊芙,你这样会被斯内普教授骂的。”汉娜小声冲我嚷嚷道。 我把梯子放回原位后和哈利他们偷偷摸摸跑了出去:“所以你们不能出卖我。” 我知道如果被斯内普教授发现会有什么后果,他一定会让我处理一百坨蟾蜍屎。 当然,如果他们出卖了我,那我只能出卖我的男朋友了。 小剧场--- “德拉科,我发现我的私人材料库里少了一些东西。” 德拉科默默看了看还装无辜的女朋友:“对不起,教授。” 过了一阵子… … “德拉科,我发现我的福灵剂少了五毫升。” 德拉科默默看了看偷上瘾的女朋友:“对不起,我保证下次不会了,教授。” 又过了一阵子… … “德拉科,为什么我珍藏柜里的迷情剂不见了?!” 这次德拉科不用再看自己的女朋友了。 温馨小贴士:迷情剂是魔法界最有效的爱情魔药,能给对方带来一种强烈的痴迷感。 第56章 C56 我们陪同哈利一起去比赛场地,临时搭建在大湖边的几个座驾上,此刻已经人满为患。在比赛前我又一次来到下注台,但是下注台的学生看到我之后居然跑了,这让我怀揣着一包金加隆没处使的感觉很不好。 “为什么赫敏他们还没来?”哈利有点焦急地张望起来,但是他明显不可能在陆地上看到赫敏他们了。 我把那一捆鳃囊草递给他。 “你确定吗,纳威?”哈利有点尴尬地看着那一捆像海带的鳃囊草。 “当然,基本没问题。” “一个小时?”哈利扬了扬眉。 “也许… …它在淡水和咸水中的差异,还存在些争议。”纳威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 “没事的,哈利,你如果上不来我们就去找老师。”汉娜安慰哈利道。 我成功看到哈利变了脸色,就像罗恩有的时候变脸一样。也许纳威.隆巴顿适合我们赫夫帕夫也说不定,毕竟他和汉娜那么有默契。 “欢迎来到第二项任务,昨晚,几位选手都被偷了一样东西,都很宝贵,四位选手的四样宝贝现在在大湖底… …需要找到各自的宝贝,回到岸上。”邓布利多向大家解释比赛规则。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承认罗恩是个宝贝,这个称谓会让我嘲笑他一辈子的。 但是哈利已经站到了跳水台上,他穿着单薄的泳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看起来有点呆,在比赛的前一秒,他吞下了那捆鳃囊草。 “我看不到哈利。”纳威慌张地看着大湖,此刻的大湖一片平静,他忽然哀嚎出声:“天哪!我害死了哈利.波特。” 我看着快哭出来的纳威,隆巴顿简直觉得分院帽分错了学校--- 别傻了,你又不是伏地魔,怎么可能弄死哈利.波特,不过也有可能是斯内普教授的鳃囊草过期了? 汉娜也有点紧张地抱住了纳威:“要不我们去找老师?” 这时哈利忽然窜出了水面,水面绽开了巨大的水花,他有了鱼一样的身姿,这说明斯内普教授的鳃囊草没有过期。 “太好了!” 周围爆发出了惊呼,然后大湖就开始平静无波,我们无法透过这波光粼粼的水面看穿选手们在做什么,德拉科从不远处向我走过来。 “今晚我们不用去教父那里了。”他理了理我被寒风刮的有些凌乱的发型,我注意到他的鼻尖通红,应该是被冻得。 “是的。”我眨巴着大眼睛看向他,因为一周的劳动服务在昨天晚上结束了。 “我们… …”他忽然闭住了嘴巴清了清嗓子,然后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我们约会吧,今晚?” 其实我很纠结为什么男生都在晚上把女生约出去,难道是传统? “好啊。”我冲德拉科笑了笑,这个英俊的少年撇过了脸,我却看到他通红的耳朵。 “晚上六点,在赫夫帕夫休息室门口等我。”德拉科抑制不住笑意的样子,他灰蓝色的眸子弯成了月牙的样子,我觉得他快要笑成一朵菊花了。 芙蓉首先被判出局,然后塞德里克.迪戈里已经携着秋.张冒出湖面,紧接着是赫敏和克鲁姆,快要超时的时候,我有点焦急起来:“哈利还没有上来。” “时间快到了,大湖里不会有什么别的东西吧?”纳威紧张地拽住了我的袖子,他看起来像迷路的孩子。 德拉科却好像看到了什么非生物在我的袖口一样,他皱着眉头把纳威的手从我袖子上扇开。 “我知道大湖里有美人鱼和章鱼怪,美人鱼还好,章鱼怪就喜欢折磨人了。”德拉科握住我的手说道。 “这听起来真不好。”我皱着眉头说道,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的,我出了一手冷汗还瑟瑟发抖。 “为什么你的手那么冷?”德拉科握了握我的手,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用双手捂住了我的手。 其实他的手也不暖和,我们两握在一起更像是两个冰块在取暖,于是他把我的手放进他的袖口里,这样看起来就像我把手臂交叉钻进了他的手臂一样。相对而言这个取暖姿势有点奇怪,但是很实用,一旁的纳威和汉娜也照模学样起来。 不过一会罗恩和另一个女孩一起冒出了水面,可是哈利还没有出现,虽然知道哈利不会有事,可是我还是焦急起来。在比赛超时几秒后,哈利飞出了湖面,来到岸上。 我跑向了他们,顺手拖动着德拉科这个用来暖手的男朋友,他们看上去浑身湿透,在这种天气一定非常冷。 “哈利,我觉得你做得非常好,芙蓉甚至没有通过格林迪落!”赫敏抱着哈利吻了他的额头,她明亮的双眼注视着哈利这个小伙伴,周围响起了欢呼声。 我注意到我一旁的德拉科默默瞥了我一眼,向我撅了撅嘴,一付求吻的模样。 然而我白了他一眼,成功让他像仓鼠一样皱起了脸,但是他没有把我的手从衣袖里甩出来,反而拢得愈发紧。 “注意,注意!”邓布利多无奈对奇迹使用了一个“声音洪亮”,这让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有些人甚至捂住了耳朵--- “优胜者是迪戈里先生!靠着自己对泡头咒的熟练掌握。”赫夫帕夫们爆发出了掌声,我开始上蹿下跳地欢呼起来,德拉科就像看跳跳鼠一样地看着我。 “不过波特先生本该第一个完成,单因为他决定在救出韦斯莱先生的同时也救出其他人,我们一致认为他是,第二名!以嘉奖他的高尚品行。” “第二名,第二名!”赫敏已经抱着哈利开始尖叫,格兰芬多三人组又抱成了一团。 她身后的克鲁姆无奈地摸了摸额头。之后的克鲁姆是第三名,而芙蓉是第四名,就这样圆满结束了第二场比赛。我知道真正的可怕比赛就是在第三场,可是那个假穆迪甚至还心安理得地呆在学校。 但是我还是在傍晚六点的时候等在了赫夫帕夫公共休息室门口,在此之前面对镜子打扮了一会儿,顺便换上了一条漂亮的红色裙子。 几乎是刚刚走出赫夫帕夫休息室,就看到了正靠在墙角的德拉科,他穿着黑色的正装,裹着灰色的斗篷,身形修长瘦削,头略微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嘿,德拉科。” 他像受惊一样地向我看过来,然后把什么东西放进了口袋里。 “伊芙。”他朝我走过来,皱着眉头看着我的裙子:“为什么穿那么少,难道你不冷吗?” 他脱下灰色的斗篷披到我身上,我虽然觉得身子暖和了,但是心冷了… …为什么德拉科.马尔福会有女朋友,这不科学。 其实学校里多得是偷情的地方,但是正儿八经谈恋爱的地方倒是不多,因为能正儿八经谈恋爱的地方都被其他偷情的情侣占据了--- 于是我们去了图书馆,没想到图书馆也有了一对小情侣,正面望去就看到了赫敏和克鲁姆在一起面对面地看书,尴尬地打完招呼后德拉科拉过我来到了另一排书架里坐下。 我们都各自选了一本书在看,这是一场看起来像学霸之间的约会,但是德拉科的书从头到尾都没有翻过一页。 “你看这一页已经很久了,德拉科。”我抬眸看了他一眼。 于是他红着脸翻过了一页。 “你就没有什么约会的安排吗?”我忍受不了地合上了这本书,因为我看不懂。 “当然有。”德拉科淡淡地说道,但是耳尖已经渐渐红了起来。 “那就照你的安排来。”我觉得自己就像在教导德拉科怎么谈恋爱和约会。 “你确定?” 他忽然注视着我,灰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些奇异的光芒,但是我还是蹙着眉头对他说:“当然,我确定。” 于是德拉科站立起来,在我仰视他的同时,他俯下身来,头顶的灯光昏暗,使逆着光的脸庞晦暗不明,唯有他眼眸中的光亮无比迅速地接近我--- 然后他重复了我圣诞舞会当天的梦魇。 在唇与唇非正常而且不纯洁接触的同时,我脑海中回想起刚刚他和我的对话,虽然我好像被占便宜了,但是我觉得我男朋友太霸气侧漏了! 想到这里我主动地拥住了德拉科,感受到他忽然僵住的身躯。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闺蜜们都那么喜欢约会了--- 四年级的霍格沃兹,是适合发展隐私(叉掉)恋情的好地方。 哪怕我们后来被图书馆的平斯夫人用鸡毛掸子追着打出了图书馆。 很多年后我知道了--- 德拉科的约会安排是:吻她,吻她,吻她……晚安吻。 第57章 C57 第二天就死了个人,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巴蒂.克劳奇。 我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就望向了那个杀死自己父亲的小巴蒂,也就是现在正装作一本正经的假穆迪。我觉得我赫夫帕夫一样健康无污染的美好生活到头了,现在的剧情真的要死人了,而且我根本没办法阻止下去,这让我很难过。 我在上完魔药课后告别汉娜他们单独留了下来,甚至让德拉科又多远滚多远。 “为什么你像傻瓜一样留下来,鲁斯?”斯内普教授扬起了头,我看到他用鼻孔在俯视我。 “穆迪教授不是本人,对不对,先生?”我小心翼翼地询问着,看到斯内普教授果然严肃起了的神色,这更让我确定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因为我在许多天前就向他们透露了这个线索。 “为什么学校不采取措施呢?”我注视着斯内普教授:“这让我们一点都不安全。” “你们在学校很安全,把刚刚的话都忘掉。”斯内普忽然打断我的话,他一字一句地告诉我:“我甚至没有追究你偷窃教授物品的行为,鲁斯小姐。” 他用魔杖指了指材料室,冲我阴冷地挑了挑眉。 “那克劳奇先生呢,他已经死了。” “学校会保护你们的,现在!”斯内普教授指着魔药课教室的门对我严厉地喊道。 “也许他会伤害更多的人,或者有什么阴谋!”我直接冲着斯内普教授嚷了起来。 因为这个教授一直都是说话充满威胁性的,但是内心又是充满温情的,他对我扣分,给我不好的成绩,偶尔放我一马,但是从未如此严厉地对我说过话。 我在这一刻成了真正的赫夫帕夫,我被他吓哭起来。然后他骤然僵住身形,伸出那只还拿着魔杖的手,而我没有看到斯内普教授的神色,惊慌失措地跑出魔药课教室。 牛皮糖德拉科果然在门口等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在了他递给我的手帕上,他无可奈何地看着我。 “院长对你说了什么,他骂你了吗?” 但是有时候男友的安慰会让我的哭势来得更猛烈。 当天我带着核桃眼见到汉娜他们后,汉娜他们居然以为我和德拉科分手了。 “别闹了,真的很肿吗?”我捂住眼睛问他们。 “那给我来一个消肿止血吧。” 赫敏无奈地甩了个消肿止血给我。 “我最近觉得很不对劲。”哈利对我们说道,他的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 “难道你也要来一个消肿止血?”我好心地碰了碰哈利。 “不,不是这个,伊芙,现在别开玩笑。”哈利忽然打断了我,他推了推眼镜,翡翠一样的的眸子透着点心神不宁。 “后天就要比赛了,你怎么了,哈利?”罗恩搂住哈利的肩膀。 “你们还记不记得… …”哈利看着我们,他告诉我们那个梦见了虫尾巴,伏地魔还有一个不知名男人的梦。 “今天,我在邓布利多办公室的冥想盆里看到了那个男人,他是小巴蒂.克劳奇,他是曾经的食死徒,而且进了阿兹卡班。”哈利皱起了眉头。“我有点紧张,这看起来很不一样,但是邓布利多让我不要想。” “哈利,那只是一个梦,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比赛。”赫敏握住哈利的手,她安抚道。 对,哈利现在最重要的是去送死。 我心急如焚,却不知如何变通。此时的我快要在沉默中变态了! 我能不能打晕哈利?或者打晕塞德里克?或者去偷火焰杯? 伊芙,冷静点… …你还是打晕自己吧。 听说穿越小说女主都是精神抖擞临危不惧淡泊名利冷静思考斩钉截铁的智慧型女强人,但是轮到我就开始拼命在脑子里编瞎话甚至哆哆嗦嗦地。 因为我被斯内普教授拉到了校长室,这就像是我在学校做错了事情,然后严重到了见校长的地步,如果再严重一点只怕就是请家长了。 “要来点甘草糖吗,鲁斯小姐。” 邓布利多示意我拿一点面前盘子里的糖果,我看到一些黑色的正在蠕动的糖果,像是某些黑色的甲虫,这让我稍微不紧张了些:“有别的吗?” “当然。”这个白胡子的老头冲我眨了眨眼睛,他从书桌下拿出一盒颜色很缤纷的软糖,这让我很卖面子的吃了好几颗。 “那么,鲁斯小姐。”邓布利多冲我露出优雅的笑容:“斯内普教授和我说了你的事情,你认为,霍格沃兹不安全,是吗?” 我怯懦地点了点头,最近因为将要发生的剧情睡不好觉,惶恐不安。 “为什么你这样认为呢?”这个老人明知故问道,他睿智的眼神和鲁斯不一样,鲁斯至少清晰明白,而他隔着薄纱让人捉摸不透。 “因为穆迪教授。”我看了一眼旁边的斯内普,他正冷冷地瞥着我。 “我认为是穆迪教授杀了克劳奇先生。”我鼓起勇气和邓布利多直视:“穆迪教授在服用复方汤剂,不是吗,校长先生?” 和这个智慧到不行的白巫师讲话需要勇气,他现在沉敛下来的脸色让我觉得他看穿了我的小把戏。 “是的。”然而他肯定了我的话。“但是为什么,鲁斯小姐。” 我忽然不理解邓布利多的话,只能诧异地看着他。 “为什么,你知道是穆迪杀了克劳奇先生?”他还是在温和的笑着,但是我觉得很锐利的东西透过他半月形的眼镜刺透而来。 “因为… …”我忽然有点哑口无言。 “你知道现在的穆迪是谁,是吗,鲁斯小姐?” 就像被看穿了一样,偏偏我一开始还自作聪明,妄图能瞒天过海,可是我还是一名赫夫帕夫。我觉得我把自己埋进了一个坑里,而邓布利多这个老变态正在坑的上方看我瞎蹦跶。 “我想,也许。”我咧了咧嘴吧,差一点失去言语:“是小巴蒂.克劳奇。” 一旁的斯内普教授几乎是瞪着我。我喘了好几口气才能正常呼吸,现在的我就像以前偷完东西开始编篡谎言那样紧张--- “小巴蒂.克劳奇应该在阿兹卡班,但是哈利告诉我,他做过有关神秘人的梦… …那个梦里出现了小巴蒂.克劳奇,而且他打算帮神秘人做一些事情。所以我怀疑他越狱了,而且就在霍格沃兹。” “你很相信哈利。”邓布利多倚在了椅子里,他眯起眼睛:“你认为穆迪是小巴蒂.克劳奇,而且他还杀了自己的父亲?” 我已经颤抖到说不出话,只能凑合着点点头。 “那你觉得,这个穆迪还会做什么呢?” 我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玩脱了,我堪称呆滞地看着邓布利多:“也许,有阴谋?” “够了,每个赫夫帕夫的大脑里不是芨芨草就是数不清的阴谋!”斯内普教授拉过我,他凶狠地瞪了我一眼,看我的眼神就像我背着炸药炸了他的珍藏柜。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带走鲁斯小姐了。”他平静地对邓布利多说完,直接拉着我走向台阶。 “请等一下,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制止了他:“鲁斯小姐,为什么你偷了这个穆迪教授的复方汤剂呢?” 这句话就像是我在写作文,写完作文交上去后满得意地以为能打100分,结果语文老师指出我全文一开头就有一个漏洞以致于零分处理一样。 “我… …”我咽下一口唾沫,转过身去和这个变态老头对视:“我以前从事过偷窃的行当,当时我,手痒… …” 斯内普教授把我拉出校长室的时候,我觉得他看着我的目光堪称惊悚。 “希望你以后能管住自己的手痒,鲁斯小姐。”斯内普教授的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的微笑。 “如果我再发现自己的材料库或者药剂柜里少了些什么,我就把你变成魔药放进去展览!” 我几乎被吓到弹跳起来,以后我的博格特形象只怕就是斯内普教授了,他比伦敦警察还要可怕。斯内普教授把我送回赫夫帕夫的公共休息室,我今天几乎没有任何帮助到哈利他们的地方,还被老师们合伙欺负了一顿。 在我快要走进休息室的时候,斯内普教授叫住了我:“如果你发现宿舍里有一只匈牙利树蜂,你会怎么做,鲁斯?” “匈牙利树蜂塞不进宿舍的。”我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如果有!一只匈牙利树蜂。”他眉头挑了挑,重重地念道。 “告老师。” “… …如果门一打开这头龙就会被惊醒呢?” “对它用昏睡咒?”我挑了挑眉,看到斯内普皱起了眉头。 “如果咒语一旦失败,就会惊醒了这头龙呢?!” “那就只能让它吃了我了。” “赫夫帕夫!”斯内普教授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的视线。 回到宿舍后,我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斯内普教授的问题,如果匈牙利树蜂在宿舍里… …可能在做什么都容易打草惊蛇的情况下,一动不动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同理可得,邓布利多他们知道这个穆迪教授很危险,但是在同样容易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把危险的东西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最安全。 唉呀妈呀!我真是太聪明了。 第58章 C58 最近德拉科一见到我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好吃的巧克力,像喂小孩一样喂我吃,这让我不想当他女朋友了。 我想当他闺女。 “我其实一直很怀疑你怎么会有那么多巧克力?” “克拉布从家里带了一箱。”德拉科冲我挑了挑眉,他坏笑起来。 “你问克拉布买的?” “我拿的。”他摸了摸鼻子,眼神不自在地瞥向别处。 总觉得男朋友被我带坏了呢。 三强争霸赛的第三场如约而至,大家尤其看重最后一场迷宫赛,因为在这一场中,谁得到了三强杯,谁就是最后的英雄! 虽然我还是有点慌,因为原著里面,就是这场比赛,让魔法界开始蒙上多年前的阴影,甚至我们赫夫帕夫的勇士塞德里克。迪戈里也死于这场比赛,而我一点都不想看到有人死去。 我想既然邓布利多他们知道了,那应该能做好防范措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我自己内心的焦灼。弗利维教授的合唱班在演奏进行曲,大家在场内欢呼,或是同英雄们拥抱,现在四位英雄都站到了场地内。 邓布利多站到了演讲台上,他对自己使用了一个“声音洪亮”压制住了场内的喧哗--- “今天早些时候,斯内普教授把三强杯放进了迷宫深处,只有他知道正确位置… …” 我看向了斯内普教授,他在教师席位处正襟危坐,看上去非常淡定,但是只有不让假穆迪接触到三强杯,我认为那一切就不会发生了,想到这里我长吁了一口气。 “由于迪戈里先生,和波特先生并列第一,他们将率先进入迷宫。之后是克鲁姆,和德拉库尔小姐。最先接触到奖杯的,就是勇士!”邓布利多对我们说道,大家扬起了掌声,欢呼起来。 “勇士们,准备好!” 哈利他们在聚首后首先进入了迷宫,看着他们的身影步入迷雾,树丛渐渐合拢,就像走入了我们未知的世界一样,这个迷宫非常大,一眼望不到头。 三 强杯是斯内普教授经手的,穆迪的身份也被邓布利多所知晓,按道理说没用什么危险了,但是我的眼皮忽然无可抑制地弹跳起来,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没过一会,离我们很远的地方升起危险信号。芙蓉.德拉库尔就被判出局,她在里面遭遇了来自巫师的袭击,布斯巴顿魔法学校那边明显萎靡了好久。 我抬头看向还在场内的那个假穆迪,他吐出舌头,表情阴冷又疯狂,在无人的角落里又喝了一口复方汤剂,那恐怖的眼珠子环视了一眼场内,发出冷笑。我的眼皮忽然跳得飞快。 告别了汉娜他们,直接跑向了教师席的斯内普教授,慌慌张张地扯住教授的衣袖道:“教授,教授,教授?!” “怎么了,鲁斯小姐?”在斯内普教授旁边的麦格教授明显被我的脸色吓了一大跳,她出声问道,麦格教授对我们这些纯良的学生一向很宽容和蔼,此刻她看着我的眼眸充满担忧。 而斯内普瞪了我一眼,他站起来把我拖到一旁:“你最好能解释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发疯?” “教授你确定… …” “不会有问题,鲁斯!”他恶狠狠地打断了我的话,我猜测自己现在就像是忽然发疯的食草动物一样,绝对惹人厌烦,但是我真的很心慌。 斯内普教授最后把我送回了赫夫帕夫的席位,他全程散发冷气。在我入座后,赫敏他们都注意到了我不好的脸色。 “我还以为你和斯内普教授告白被拒绝了,伊芙。”厄尼挑挑眉,对我开了个玩笑。 我很给面子地露出了一个堪称哭丧的笑脸。 到后来哪怕连邓布利多都觉得不对劲了,因为时间过得太久了,久到每个人心里都浮现出了不好的猜测,我几乎手脚冰凉--- 他们肯定出事了。 但是我像被冻坏的小獾那样瑟瑟发抖,我甚至没有勇气去看场内的同学,只能呆呆地看着中央的草坪,等着哈利他们出现在那里。因为我觉得如果塞德里克和哈利出事了,我也会是谋杀者之一。 他们终于出现,伤害累累的哈利和浑身僵硬的塞德里克,还有那个散发着美丽光芒象征荣耀的火焰杯。 周围爆发出喝彩声,他们的呐喊欢呼一波高过一波。我看到了和原本剧情一样的场面,毫无作用甚至算得上是谋杀犯的我,终于忍不住落下眼泪,我捂住了脸努力抑止自己的哭声,与周围格格不入。忽然周围都安静下来,以邓布利多为首的教室汇聚过去,我听到哈利的哭号---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伏地魔回来了!” 周围陷入了沉寂,大家好像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光光哈利的喊叫就足够让人感到心慌,不少人意识到发生了不好的事情,迪戈里学长的女友已经开始哭泣。 假穆迪静静伫立在一旁,而福吉部长拉过了一旁的斯内普教授窃窃私语,在这种未知又诡异的气氛下,我不由觉得害怕起来。 假穆迪一把抱过了哈利,哈利还在看着塞德里克的尸体痛哭,在他拉起哈利的一瞬间,斯内普教授和邓布利多一起把魔杖对准了他。 “除你武器!” 假穆迪一下子慌张地想要逃走,但是斯内普教授又对他使用了一个“速速禁锢”。 但是这个疯子忽然大吼了起来:“他回来了,那位大人回来了,我们的主人!” 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切,觉得自己就像身处战场,这里一点都不像我熟悉的霍格沃兹。这个世界应该充满了宽恕,怜悯和爱,这不是我玛丽苏,而是我身为一个赫夫帕夫的愿望。 善良如所有赫夫帕夫,好像就连拒绝别人都是一种会使自己难过的错误;更何况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去死。 学生们陷入恐慌,四处逃窜起来,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我们无缘得知,麦格教授疏散了所有学生,我们拉着哈利一起离开,即使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哈利。 哈利的情绪非常不好,他就像被刺激了一样,这让我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在他的表述中,我们渐渐了解了一些事情,比如火焰杯是一把门钥匙,塞德里克被小矮星用死咒杀害。他明显还失魂落魄的,虽然获得了最后的荣耀,但是哈利开心不起来,因为死亡和一些其他的东西。 但是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它还是一把门钥匙,这个问题太难了一点也不简单,太难了,太难了,太难了--- 我现在的大脑充满了芨芨草,以致于哈利哭完我就开始哭了。 “伊芙,别哭了。”汉娜有点心疼地把肩膀给我靠,但是德拉科直接把我按倒在他的肩膀上。 “不要怕,没事的。”他们都尽量笨拙地安慰着我。 但是不是每件事都是说说就能过去的,有些事情哪怕不说都会发生。 当晚大堂里几乎寂静无声,上方难得地飘扬着象征赫夫帕夫的院旗。就像我们赫夫帕夫赢得了学院杯一样,但是这几乎不可能,现在的大堂看起来就像是在哀悼亡者一样,一点也不喜庆。 学生们亲眼看到一个勇士死在眼前,亲眼看到一个教授当众大喊出神秘人的名字,这一切比闭嘴哀悼的效果还要好,大家都成功颤颤巍巍起来,私下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毛骨悚然。赫夫帕夫的长桌上又流行起了退学和休学热潮。 这个热潮在邓布利多向大家解释的时候达到了颠覆,此刻这个年迈又睿智的巫师坐在首位,皱紧了眉头,眼眸中渗透悲伤,他用沉痛的声音告诉了我们这件事情的原貌--- “今天,我们承受了巨大的损失。”他站起声:“大家都知道塞德里克.迪戈里勤奋刻苦,理性公正。最重要的是,他是位忠诚,善良的朋友。” 我忽然捂住了脸,想到了那位学长,也许他曾经给我递过好吃的,也许他为我指路过,也许他帮我捡起过掉在地上的书本,但是却在那么美好的年华永远地留了下来。 “所以我想大家有权知道他死去的真相。”邓布利多的声音充斥了愤怒:“杀死他的凶手,就是伏地魔。魔法部不希望我告诉你们,但我想,隐瞒真相就是对他的侮辱。” 众人交头接耳起来,赫夫帕夫的长桌上开始恐慌,有一些低年级甚至哭泣了起来,因为伏地魔,也因为塞德里克.迪戈里。 “失去他的悲痛,提醒着我,也提醒大家,虽然我们来自不同地域,但我们的心紧紧相连。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情,我们在这一年结下深刻友谊会显得愈发珍贵,记住这些,塞德里克就不会白白死去!--- 你们记住这些,让我们一同怀念一个善良,诚实,勇敢,真诚,正气凛然的男孩。” 大堂里充满了悲伤和沉重的气氛,就好像我们面前就是塞德里克的遗体,而我们正在悼念一样。 因为那是一个真正的赫夫帕夫,我也同样希望变成这样的人。 魔法部在第二天发布了消息,报纸上有写到,小巴蒂.克劳奇这个阿兹卡班的逃犯,他利用复方汤剂假扮成疯眼汉穆迪进入霍格沃兹,并且和另一个阿兹卡班的逃犯小矮星彼得.佩迪鲁里应外合在三强杯上施放了门钥匙的链接咒。 于是魔法部告诉我们塞德里克是被他们谋杀的,而伏地魔没有出现,他们否认了塞德里克的死亡原因--- 我怀疑魔法部部长是毕业于赫夫帕夫! 这想象力比赫夫帕夫还丰富好嘛,感情他们两无聊玩着越狱然后来三强争霸赛上捣乱不小心杀了个学生,最主要的是现在他们还在逍遥法外?! 我呸!魔法部吃!屎!的!吧! 第59章 C59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即将告别霍格沃兹,我舍不得这些异乡的朋友,哪怕是分走我大半追求者的芙蓉.德拉库尔,我也觉得她顺眼了不少。 我和赫尔曼这个高大的少年告别时,德拉科一直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好像我和赫尔曼一旦距离近于10厘米他就打算抽出魔杖给赫尔曼来一个恶咒。 “赫伯特一定很想和你在一起上学,他几乎每年都会向我提起你。”赫尔曼对我笑笑,他有点不擅长交际,不过他在上船前交给了我他们的地址,方便我写信和盖瑞联络。 “再见,赫尔曼,谢谢。”我对他露出了大大的笑脸,在临别上船之前,我拥抱了这个和盖瑞一模一样的少年,把他当作我永远的大哥哥盖瑞。 虽然德拉科已经在身边咳了好几声妄图引起我的注意力了,但是我还是目送着这个很重要的少年上了船,因为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挥着手同他告别--- “我会写信给你们的,赫尔曼!” 在我们的欢送中,大船和飞马一同向远方前行,一如他们来时那样美丽壮观,而此时他们踏着晚霞和落日回归故土。他们来时还是陌生人,离去时却都成了我们熟悉的好友,我甚至还和芙蓉握手了。 我一定会想念这段时光的。 “别喊了,他都上船了。”德拉科扯下我的手,在我把眼神转向他的时候,他迅速把一个剥掉外壳的巧克力塞进我的嘴里。 于是我想吐槽他的话散成了丝丝缕缕的巧克力味,一下子没法再接着说。 “香草味巧克力。”我在吃完一颗巧克力后舔了舔嘴角,回味道,“我要变胖了,德拉科。”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我的嘴角,目光游离起来,然后伸出手拭去还留在我嘴角的巧克力渍,我的嘴角还残存有他手指的温度。 “其实我挺想吃比比多味豆的,我记得你一年级的时候吃到过一颗油烟味的,德拉科。”我偷偷笑了起来。 “那个味道太恶心了,伊芙,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 …”德拉科皱了皱眉头,开始建议我吃些别的。 迎面走来的哈利他们,这三个格兰芬多已经好得蜜里调油,赫敏他们看到我和德拉科,还非常惊喜地在挤眉弄眼,我们之间就像有什么东西缓缓地消失掉了一样,留下的是更加纯粹和干净的物质--- 现在我觉得自己好受了很多,因为我在这些事情上已经尽我能做的了,而且我可以一直去尽力帮助他们,至少我身边的人都还活着,而且我还没有坑死自己。 想到这里,我抱紧了身边的仓鼠(叉掉)男朋友。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经历过这次的事情,哪怕赫夫帕夫都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我在上快车之前同教授们告别。却被邓布利多喊了过去,我很奇怪这个老头又想怎么坑我。 “如你所见,鲁斯小姐,我很抱歉让你们受到了伤害。”这个活了许久的白巫师对我怀有歉意,这使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脑瓜卡壳。 “这没什么,校长。” “也许霍格沃兹会不再安全,但是我希望你们还能和一开始一样快乐。”邓布利多微笑着冲我说道,就像一位长辈循循善诱一样,他的语气充满着对霍格沃兹和学生的爱护。 “当然。”我冲他露出赫夫帕夫一样憨厚的笑。 对于邓布利多而言,也许最重要的就是霍格沃兹,但是这个老头真的太无私了,无私到对别人都自私起来,这让我必须离他远远的,哪怕他看上去非常和蔼可亲。 在快车上我们难得地分开坐了,因为我的好朋友们都有了归宿,他们都不想我这个大电灯泡来妨碍他们的恋情,对此我只能提着行李去和哈利他们蹭包厢,但是走到一半的时候,行李箱被我的男朋友拿走了,于是我只能又屁颠屁颠地跟着男朋友去他的包厢。 这还是我头一次来“贵族包厢”,其实这是我们对于这些特权阶级的一种统称,这里大多是斯莱哲林的天下罢了,果然我一进去就得到了不少人的注视。其中就有斯莱哲林的大小姐潘西.帕金森,她略微嘚瑟地朝我哼了一声,但是终究没有出声为难我,只是自顾自地看起了书籍。 德拉科带我坐到了一间包厢里面,这里的灯光很柔和,还有专门的茶具饮品,我坐到位置上后发现这些贵族包厢的沙发柔软到让人想睡下去,我真的很想这么做,可是在我对面有两个男孩子虎视眈眈,让我有点尴尬起来。 “这是高尔和克拉布。”德拉科坐到我身边的位置上,柔软的沙发一下子就塌陷下一块,他对我介绍道面前两个看上去很拘谨的男孩。 “嗨,很高兴见到你们。”我冲他们笑了笑。 他们对视了一眼才有点傻乎乎地对我说道:“很高兴见到你。” “我是克拉布。”那个稍微胖一点的男生对我说,他一边还在吃巧克力,样子非常眼熟,就是德拉科经常给我吃的那一种。 “三年级的时候我见过你,德拉科还为了你踢我… …”克拉布一边说起话来,但是德拉科很快打断了他。 “克拉布!”德拉科难得的僵硬,他冲着克拉布嚷嚷起来,这使那个胖乎乎的男生收了声,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 这两个男孩子看起来不像是德拉科的朋友,反而像是跟班,我忽然意识到我身边这个铂金小少爷真是有公主病。 “来点奶茶吗,伊芙?”德拉科冲我扬了扬眉。 “好啊。” 他贴心地为我拿过一个茶杯,先灌入一些牛奶,再倒红茶,这一套简单的用茶过程在他手中优雅无比,愈发显得养眼。 “暑假来我的生日宴会吧,伊芙?”德拉科把这杯奶茶递给我,并且用亮晶晶的眼光看着我。 “好啊。”我抿了一口奶茶,忽然发现自己省略了什么东西:“呃,德拉科?” “什么?”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英俊优雅的德拉科瞬间不优雅了,他的脸色发黑:“6月5日,伊芙,你甚至不知道你男朋友的… …” 还没等他吐槽完,我就把桌上的一把巧克力豆塞进了他的嘴巴里,成功看到他鼓起来说不了话的嘴巴,而且他的脸庞像仓鼠一样皱了起来,还是和一年级一样可爱。 “扑哧!”一旁的高尔和克拉布也笑出了声,成功让德拉科赏了他们一人一个怒火朝天的眼神。 我们几乎是憋着笑看德拉科吃完了嘴巴里的一大把巧克力豆,期间德拉科不断冲我传输着“等我吃完你就死定了”的眼神,然而我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等德拉科吃完那一把甜食,他又皱着眉头喝了一口茶:“这太甜了!” 他饱含深意地瞪了我一眼,冲着另外两个男生扬了扬眉:“高尔你们出去。” 一下子少了两个灯泡的包厢让我失去了安全感,我瞪大眼睛,正打算跟着高尔他们一起出去的时候,德拉科果然报复起了我--- “腿立僵停死!” 我的脚就这样没法运动了,然后德拉科慢悠悠地指挥着魔杖关上了门,总觉得他要把我打死了,紧要关头我也掏出了魔杖--- “统统石化!” 果然我的魔杖又在玩弄我的感情了,“统统石化!” 德拉科已经忍不住地爆发出了一阵嘲笑:“伊芙你这次的魔咒考试是什么成绩啊,哈哈哈!” 想到我惨不忍睹A成绩的魔咒课,我直接把这根没用的魔杖扔向了德拉科,好歹能有点攻击力。被男朋友鄙视了成绩的我,觉得想分手。 “咒立停!”德拉科轻巧地接过我的魔杖,他解除了我的锁腿咒。 我愤怒地去夺回德拉科手中的魔杖,但是这个坏小子站起来把我的魔杖举得老高,还一脸坏笑地看着我用小短腿在蹦跶。入目可及是德拉科灰蓝色充满戏谑的眼神:“伊芙?” “什么?”我微微张开了嘴巴,还没来得及反应,德拉科就拿着一把甜腻的巧克力豆塞住了我的嘴巴。 成功快被自己坑死的我觉得一股无法用言语表述的甜腻从舌中弥漫开来,我苦着脸觉得有点牙疼,正想瞪一眼这个睚眦必报的坏小子时,他却俯下了身。 同样充斥着巧克力味道的唇齿在互相纠缠,双方的口腔里都弥漫开甜腻的味道,渗透到心肺和呼吸之间都残存着暧昧的气息,他抱着我的脑袋压了过来,亲吻陡然热烈起来,这让我觉得有点喘不过气,心跳快到不能掌握无法自拔。 等我们把这些巧克力豆用极其特殊的方式吃完后,我几乎是用嫌弃的目光看着德拉科,这让他英俊的脸庞一下子陷入了困惑的状态。 我觉得这辈子都不想吃巧克力这种东西了,不仅甜到牙疼还缠着对方的口水,有一点小小的面红耳赤和恶心呢… … 第60章 C60 等快车到站后,德拉科先帮我把行李箱拉出去,在贵族包厢的门口我看到了和我对视上的潘西.帕金森,这个黑发的少女扬了扬头,她颇为矜贵地走到我的面前。 “伊芙.鲁斯,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你是纯血吗?”她用一种很疑惑又不善的表情看着我,这个问题的本质也和她的表情一样充满不善又让我疑惑。 潘西的问题使周围好几个斯莱哲林都停下了脚步,其中包括刚才我认识了的高尔和克拉布。但是他们都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在那里看着潘西堵住我问这个问题,气氛一下子静谧起来,貌似这个问题很严肃的样子。 “可以让我先出去吗?”我微微敛起笑意。 但是潘西.帕金森显然不买账,她用魔杖关闭了贵族包厢的进出口,反而一脸笃定地冲我挑了挑眉:“鲁斯,回答我。” 在她在这种接近威胁的逼问中,我皱起眉头打算开口。 此时德拉科打开了进出口的门,用一种有点恼怒的力道重重拉开了门。就像灯塔的光芒一样柔和地照明我,修长的身体由远而来,然后我看到他苍白优雅的面庞上浮现不耐烦的神色,德拉科牵过我的手,看也不看潘西一眼,正打算离去。 “德拉科,她是个泥巴种,是不是?!”潘西尖锐地质问起了德拉科,如果她是猫,此时她的毛绝对炸了开来。 德拉科的眉头就像老头子那样皱起了,他看潘西的目光堪称冰冷:“潘西,伊芙的事情你少管!” “我可以不管,但是马尔福夫人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她绝对不会让一个泥巴种的血统混进马尔福家!”潘西用一种骄傲地目光打量着我:“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是个纯血呢。” 我觉得斯莱哲林学生的思维方式有点奇怪。 她的话粗鄙又恶毒,我看到周围的不少学生都皱起了眉头,似有似无的眼神游离在我和德拉科相握的手上,这让我觉得有点刺眼起来,可是德拉科握得更紧。 “那你就该知道,伊芙的爷爷是一个塞尔温。”德拉科同样抬起了下巴,他的优雅化作贵族的傲气和潘西冲撞着,在潘西的哑口无言中,他把我拉离了这个包厢。 没错,鲁斯是一个塞尔温,可是我不是。 我捏紧了前面德拉科的手,觉得他刚才的维护简直像和斯莱哲林作对,更别提我也许就是个泥巴种,虽然泥巴种这个字眼确实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德拉科… …”我挠了挠他的手心。 他回头看了看我,灰蓝色的眼眸在昏暗的车厢走廊里格外明亮,他忽然把我拉近了一个小隔间,合上包厢门后几乎是拥着我说道:“伊芙,不要对任何人你说起你的事情,好不好?” “但是我… …”我顿了顿:“你是马尔福。” 抱着我的少年有一瞬间的僵持,但是他很快抱过了我的脑袋,我几乎埋进了他的胸口,他的声音从上面传来:“那都没关系,伊芙。” 他就像在哄小孩一样说话,也不知道是在哄我还是哄骗自己。 我明明知道学生时期的爱情通常都是无疾而终,却还是没法告诉眼前少年这个事实,因为他和我不一样,在这场感情里,他一直主动地步步紧逼,而我要么无动于衷,要么退避三舍。 我从一开始就不看好德拉科,现在觉得自己有点冷酷。 想到这里,我伸出手抱住面前的德拉科,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会被我以为成是未来儿子的臭小子。他长得那么高那么俊,他能自己做很多事情,能自己判断很多事情,也许我应该给予他一些精神上的支持? 我在下站台的时候还没看到鲁斯,倒是看到了小天狼星布莱克,他来接走哈利,在我们相遇的时候,这个潇洒的男士冲我打了个招呼,随后他和哈利渐行渐远,这真的是一件很圆满的事情,哈利一定更加喜欢和小天狼星一起生活。 等鲁斯来接我的时候站台上的巫师已经寥寥无几,他看上去背部不那么挺直,还有些佝偻地拄着拐杖朝我走过来,鲁斯看上去比去年年迈得多,这一点让我有点伤心,我跑过去抱住了他。 “鲁斯,我想你!”我终于接触到了亲人的怀抱,这比任何都还有用,想到了这一年来发生的种种事情,我抱着鲁斯像三岁小孩一样哭泣起来。 “伊芙?伊芙!”鲁斯尝试拉开我,但是我明显很难挪动,简直就像鼻涕虫一样黏在了鲁斯身上。 于是他直接带我幻影移形到了家里,幻影移形的滋味简直快让我把眼泪甩干了… …我抽噎着又抱上了鲁斯,而鲁斯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来,伊芙,告诉我你在霍格沃兹的事情,像前几年那样!”他把我安置在沙发上,坐在一旁看着我,等待我向他吐槽或是抒情。 “今年的霍格沃兹举办了三强争霸赛,我在德姆斯特朗的学生里看到了一个和盖瑞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子!”我抽噎着说道。 “当初那个和你一起来偷我面包的小子?”鲁斯挑了挑眉,他舒适地躺在沙发上询问我。 “是的,他也是巫师,不过来的是他的双胞胎哥哥,当初他被… …” “这次的三强争霸赛上,有一个赫夫帕夫被神秘人杀了,当时我吓坏了,鲁斯你应该看过报纸,但是魔法部不承认… …” 我说到塞德里克的时候忍不住哭了起来,于是鲁斯的衣服又一次被我的眼泪洗礼,他摸了摸我的头发露出淡淡的微笑,“我当初确实希望你进入拉文克劳,可是我知道,没有比赫夫帕夫更适合你的学院了。” “伊芙,对于现在的局势而言,赫夫帕夫是最好的学院。”鲁斯用他枯瘦的手抹去我的眼泪,“好了,伊芙,你已经要五年级了,别哭哭啼蹄地像个孩子!” “女孩子哭起来会不漂亮的。” 噢,鲁斯老头还是像以前一样机智过人! 我抹掉了眼泪,刚刚想说些什么,但是又忍不住抽噎起来:“我想到我的期末成绩就想哭… …” “… …”鲁斯的脸都黑了。 第61章 C61 接下来的几天,鲁斯一直都在家里陪着我,他终于没有把我当留守儿童来处理,虽然偶尔还是有一些虐童行为。 在这种安逸舒适的日子里呆到6月5日的时候,家里迎来了一个小客人,是德拉科的那只娇贵无比的猫头鹰。它飞进来后直接停在了我的头发上,真是会挑地方! 我把这只坏猫头鹰从头发上扒拉下来时,顺便扯下了几根头发,我打赌我要报复在德拉科身上,打开德拉科寄来的信件,里面是一份请柬和一份--- 呃…情书? 我在看到那封请柬后才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些事情,比如说买件日间礼服啊,比如说德拉科的生日礼物啊,比如说,德拉科的生日… …是几号来着?! 我在鲁斯诧异的目光中飞快地来到了对角巷,在向脱凡订购好一套礼服后奔向了一些能选购礼物的店面,但是我觉得给这个铂金小少爷选生日礼物真是太难了!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带着趾高气扬和不可一世,就像我男朋友一年级时候那样。 “嘿,你在对角巷做什么?” 我闻声看去,是潘西.帕金森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看我的模样。 “我在思考,该给德拉科买什么生日礼物。”万幸这位大小姐总算问了一个我能回答的问题。 她冲我挑了挑眉,带着点不屑:“那你想到了吗?” 我默不作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这使她有点跃跃欲试起来:“你想知道我给德拉科送了什么吗?” “什么?” 她高高昂起脑袋,就像向日葵注视太阳那样:“一枚从珍贵无比的梅里库尔德矿藏里产出的魔力变色宝石制成的胸针!” 她说的话好高深我从头到尾没听懂。 于是我默默理了理头发,用潘西.帕金森刚刚那样的语气对她说道:“那你想知道我要送给德拉科什么吗?” 她果然微微侧耳,一副被我撩拨起来的模样。 “送你大爷!”我用中文说了一句粗话,当然,潘西.帕金森没有听懂就对了,就像我刚刚也没听懂她说了什么一样。 最后我钻进了魁地奇精品店,给德拉科买了一套魁地奇周边护具,和新出的“光轮2003”,还付了小费麻烦店员帮我精心包装起来--- 这金加隆花得比挣得还快,宝宝心痛。 6月5日的时候,我悲剧地自己早起了一次,穿上那套胭脂色的蕾丝长裙,搭配上一条裸粉色的发带,拎上作为礼物的扫帚,然后满怀怨念地用飞路粉来到了马尔福庄园,准备参加我男朋友的生日会。 可是我还有起床气。 马尔福庄园果然还是一如往日气派,我从大理石壁炉出来后,接待我的是上次那个叫肯纳的家养小精灵,它明显不像多比一样歇斯底里,而是非常有礼貌地将我迎出了房间。 经过客厅的时候,我看到马尔福庄园的壁纸好像换成了紫色。而且上面有看着就非常奢侈的花纹,经过那盏水晶大吊灯时,我看到了从楼上奔下来的德拉科。他穿得没有上次那么正式,但还是非常优雅,他的举手投足愈发高贵,脸庞精致得朝着他爸爸发展,有了一种见之不忘的气质,这让我很有压力。 “噢,伊芙,我真开心你能来!”德拉科快速走到我面前,我发现他好像又高出了一点,因为我今天穿的即使是高跟鞋,看他还是需要微微昂首。 “你真是美丽得像朵粉玫瑰!” 他好像想拥抱我一样,手臂向我伸过来,不过他很快停住瞪了一眼我们身旁的那个家养小精灵,那个小精灵受到惊吓一样地背过了身。 于是他满意地继续向我抱过来,但是我把怀里的扫帚抛了过去。 “我送给你的礼物,德拉科。”我假笑着对他说:“不拆开看看喜不喜欢吗,德拉科?” 德拉科明显脸色一僵,他刚刚的满面春风瞬间退化到了委屈,他认命地拆开了包裹,看到里面的光轮新款后眉飞色舞起来。 “谢谢,伊芙,我喜欢你的礼物,要知道我的扫帚是前年的款了!” 还残留着起床气的我微笑着点点头,如果刚刚德拉科说不喜欢我就要把这个扫帚当武器了。 由于我来的时间还早,德拉科把我带到了他的会客室,途经走廊时,我又一次看到了那些对行人报以挑剔目光的画像们,不过也许是长高了的缘故,我这一次在马尔福庄园行走时并没有觉得无措或者是恐惧。 德拉科在走进会客室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转身对那个家养小精灵说道:“刚刚为什么不帮小姐拿礼物,肯纳,你知道扫帚有多重吗?!” 那个叫肯纳的家养小精灵瞬间哀愁地弯下了腰,他怯懦地看着德拉科,用尖锐的嗓音说道:“是肯纳不好,肯纳让小姐亲自拿礼物!” “没事,德拉科,我还是魁地奇的守门员呢。”我扯了扯德拉科的袖子,有点不忍心一个小生灵这样恐慌。 德拉科略微正经地看了我一眼,他又对那个小精灵说:“算了,你拿一些茶点上来,要一份汀布拉,还有巧克力… …” “不要巧克力。”我出言提醒道,然后我和德拉科的灰蓝色眼眸瞬间对上,两人都反应到什么似地错开了视线,而且都非常默契地红了脸颊。 “不要巧克力。”德拉科摸了摸鼻子,示意那个叫肯纳的家养小精灵下去。他在那个小精灵消失后立刻大摇大摆地坐到了我身旁,看着这样的德拉科真是觉得好笑,好像他一点都没长大一样。 于是我们在小精灵拿来茶点之前都属于两相对望状态,到后来直接笑出了声,我拿过一旁的绣花靠枕朝德拉科摔过去:“你别看我了成吗?” 德拉科笑着接过靠枕放回我腿上,他顺势躺在了这个靠枕上,一双好看的灰蓝色眼眸就这样看着我,这种感觉暧昧又温馨,我不由心砰砰直跳起来,就在我想摸摸他的头发看看有没有抹发油的时候,我想到了什么… …据说从下面看上去的脸会特别大! 我的脸!回过神的我连忙把德拉科从腿上扶起来。 “怎么了,伊芙?”德拉科凑过来不明所以地问我,而我抱着靠枕快愁死了。 “我… …困。” 为了我这个胡编乱造的理由,德拉科居然拿过了另一个靠枕搭在他腿上,并且男友力爆棚地把我搂过来,于是我和德拉科刚刚的姿势调换了过来,我还反应不过来,不过我也不指望自己赫夫帕夫的大脑能有什么反应了。 在这个视线望去,其实德拉科的脸也不大啊,只是能看到一些黑色的点点罢了,我伸出手在德拉科的下巴摸了摸,触手可及是刺刺的麻麻的感觉。 其实挺有手感,貌似是德拉科的胡渣。 我上方传来德拉科抑制不住的笑声,他抓住了我摸他下巴疑似占便宜的手:“别动了,伊芙。” 他微微低头,丝丝缕缕的头发随之垂落,灰蓝色的眼睛和我对视,就像那种睡美人童话故事里的小王子,好像他只要再低下一点头,就可以把我吻醒一样。 德拉科有一双灰蓝色的眼睛,柔和而引人入胜,很蓝很好看… …我渐渐觉得困意袭来,手上传来他细腻而温和的温度,在这种很舒适很养眼的情况下,我在德拉科的腿上就着抱枕进入了睡眠。 之后的情况我不得而知。 马尔福庄园上午九点半,纳西莎.马尔福听到家养小精灵说,德拉科的第一个小客人到了,于是她很优雅地整理了着装准备去接待这位早到的小客人。 她和往常一样推开了德拉科专属会客室的镀金门把手,却看到了和往常一点都不一样的一幕,使她在一瞬间忘记了马尔福夫人的优雅和礼节,甚至忘记了开口质问--- 她看见自家小龙的腿上正躺着一个女孩子,而德拉科正微微凑向她的脸庞,就像是在亲吻一样。 纳西莎.马尔福吃惊地捂住了嘴巴。 那个女孩子好像已经睡着了,阳光透过一旁的窗帘照射而来,她看到那个女孩有着比阳光更为明媚的金发,有着细腻又散发柔光的美丽脸庞。 她回想了一下,好像在去年的社交宴会上看到过这个女孩子,她想到了去年德拉科对待这个女孩子的态度… …德拉科发现了她,抬起头朝她露出了温暖的笑容。纳西莎记得这种笑容,是在德拉科很小的时候,得到第一把飞天玩具扫帚后飞上天的笑容,那种满足到无法复加的笑,那时候的德拉科还是个容易被满足的孩子。 他指了指那个女孩子,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好像唯恐吵到怀里的女孩一样,纳西莎放下了原本捂住嘴巴的手,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她在悄悄关上德拉科会客室的门时,还施放了一个混淆咒--- 纳西莎走回客厅时,脑海中还是德拉科刚刚的笑容,这种笑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过德拉科的脸上了。 那是她想珍藏一辈子的笑容。 第62章 C62 一觉睡醒神清气爽的我和僵硬到伸不开腿的德拉科形成鲜明对比。 “你不会趁我刚刚睡觉对我做了什么吧?”我逗逗地问着德拉科,颇为不信任地瞅了瞅他。 这让德拉科瞬间有点微微脸红起来,非常可爱:“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吗?” 我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德拉科。江湖经验告诉我,通常说自己不是那种人的人就是那种人… …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接二连三的斯莱哲林或者是别的孩子从马尔福庄园的各处冒了出来,德拉科带领我们走访了庄园的各处,或是午后可以小憩的茶厅,或是拥有四季不败花朵的缤纷花园,或是美不胜收的一些名画瓷器。 我在惊奇马尔福庄园这么大德拉科居然没有迷路的同时,还在惊诧这些小巫师的说话艺术--- 真是礼貌到让我觉得自己以前的言辞都是脏话。 潘西的那块宝石胸针终于让我有幸得以见到,果然是一个颜色非常好看的东西,让我想到了鸡尾酒的那种漂亮颜色。 “谢谢,潘西。”德拉科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和他爸爸一样的假笑。 “你喜欢就好,德拉科。”潘西的眼眸快要冒出粉红色的泡泡。 “我当然会欣赏每一个朋友送给我的礼物。”德拉科微微点头示意,一派绅士风度,看起来像个小大人。 “噢!”潘西笑得愈发娇艳,她微微高傲地白了我一眼,随后有点含羞带怯地看了一眼德拉科:“我的荣幸!” 我怀疑我的男朋友正在别人的脑洞里被嫖… …参加德拉科的生日会,我才知道原来生日也可以过得如此奢侈铺张,在他兴高采烈地切蛋糕时,卢修斯.马尔福却一脸焦灼地从玄关走了进来。 这个往日非常高雅的男人此刻就像有谁在后面穷追不舍要扒他裤子一样,但是他在看到客厅有那么多小巫师后又恢复了淡然的模样,打完招呼后他立马走进了庄园内部,这让现场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 之后的舞会虽然人多繁杂,但是我注意到德拉科被马尔福先生叫进了书房,过了片刻后德拉科皱着眉头走了出来,他在步入舞池的时候恢复了优雅有礼。 “来,伊芙,来跳舞。”他冲我伸出手,对我露出了安抚性的笑容。 就当我想伸出手的时候,卢修斯.马尔福朝着我们的方向走过来,他铂金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同样的苍白尖脸上灰蓝色的眼眸注视着德拉科。 “德拉科,潘西他们在等你。”他对我露出了假笑,而后看着德拉科。 其实卢修斯.马尔福的话说得非常明白了,但是德拉科就只是抿了抿唇:“我想邀请伊芙跳舞,父亲。” 这种时候,尴尬的气氛就蔓延开来,在这两个如此相似又不同的父子身上,幸而周围人声鼎沸,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气氛。 “德拉科。”卢修斯忽然勾起了嘴角,他直接了当的开口更像是一种命令,此时他弯下身在德拉科耳边小声严厉地说道:“别耍脾气,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随即德拉科的脸色逐渐苍白起来,他用一种看小偷的目光看着我,就像我偷走了他重要的东西一样,让我觉得自己简直有罪恶感。 “去和潘西那边,找她们中的一个人跳第一支舞。”卢修斯.马尔福直起身子,冰冷的话语从他微张微合的薄唇中吐露出。 犹如宣判了我和德拉科的感情,或者差距,其实我是不开心的,虽然这些不开心来得莫名其妙,我现在的心情就像当初一开始来到马尔福庄园那样,有点拘谨和沉重。 一旁的高尔邀请我步入舞池,我微微颔首后将手放置在了高尔的手上,整整一曲我都感觉德拉科在朝我们这边放射堪称阿瓦达的视线,这让高尔有点慌乱,他甚至都看着脚在跳舞。 但是我其实也很想对正在和他跳舞的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翻白眼! 哼! 在行程结束后我就走向了卢修斯.马尔福,打算同他们先行告别。 “感谢您们的招待,请允许我先行离开。”我冲马尔福夫妇颔首。 “当然,鲁斯小姐,我们也非常欢迎你的到来。”卢修斯.马尔福对我露出虚伪的笑容,但是也同样非常美丽,不过他的眼眸中总是透露出对我的森森恶意。 “也许你能转告你爷爷多看看报纸。”他冲我勾了勾嘴角,一副高傲的模样,像极了他那根危险又傲气的正握在手中的蛇头魔杖。 其实我觉得和他说话也挺累的,于是我学着他那样皮笑肉不笑了一下:“谢谢提醒。” 在和他们告别前,那位非常漂亮的马尔福夫人拥抱了我。她的头发有一种芬芳迷人的味道,这个拥抱带给我的感觉和上次她的冷淡完全不一样,这倒是非常让我惶恐。 “欢迎你再次光临,伊芙。”她在我耳畔低语起来,声音温柔得像我妈妈,听得我都要沉溺于其中。 那一瞬间我觉得纳西莎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了卢修斯这坨可怕傲娇的牛粪上。 后来我走进装有客用壁炉的房间,房间里没有开灯而显得有一点昏暗,但是顺着窗户外的月光,我还是能看到壁炉的方向,正当我向壁炉走去,一旁的阴影中有一股力量迫使我被黑暗拉去,随后我跌入了一个怀抱。 就着这个紧紧怀抱的温度和熟悉的味道,我心里默念出德拉科的名字。 “德拉科?”我几乎是用陈述的语气问出了这个问题,因为整个庄园就他这个小流氓会对我这么不规矩。 “伊芙,你刚刚居然和高尔跳舞!”德拉科不怀好意地握了握我的脖子,这种酥麻的感觉让我不舒服地仰起了脖子。 “你还和格林格拉斯一起呢,德拉科!” 他哼笑了一声,忽然若有若无地摩挲着我的脖子,我几乎可以想象到他的唇齿就距离我脖颈那么细微的距离,连他呼出的热气都让我有点战栗起来,幸而在黑暗的庇佑下他没有看出我的不自在。 “伊芙,看着我。”他捧起了我的脸,灰蓝色的眼眸在黑暗中也灼灼生辉。 “太黑了看不清。” 德拉科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把我拉到了窗口那边,这下他的身形在月光下展露无遗,他英俊迷人,他傲慢任性,然而他此刻不应该在这里出现,这是我们心知肚明的。 “你不该在这里,德拉科。”我用一种让我自己都觉得尴尬的语调说着。 他蹙起眉头,有点焦急:“你是不是生气了,因为我爸爸?” “对不起,他今天和我说了一些事情,一些会让马尔福家受到影响的事情…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眸简直要和月光沉溺为一体。 “没关系。”我摇了摇头,看着他。“不用告诉我。” 在他父亲那种模样回来的时候我就该想到的,第五部的剧情即将开始,伏地魔即将回归,而马尔福也绝对逃离不了当食死徒的党羽。 这是我们的必然结局? 德拉科这下紧紧捏着我的手臂,就像我手臂血流不止似的,他忧愁的模样也格外漂亮,我拍了拍他的肩,礼节性地吻了他苍白精美的面颊。 “生日快乐,德拉科。” 我想我吻到他肌肤的那一刹那是虔诚的,因为他美不胜收如雕塑;因为他真心实意待我如珍宝;因为我确确实实对他存有不仅仅是欣赏的感情。 回到家里的时候,我把卢修斯.马尔福的话转述给了鲁斯,我几乎看到鲁斯在我说话的时候一直翻白眼。 “他以为我老到忘记看报纸了吗?”鲁斯的胡子因为他的喘气而性感地翘了起来,鹰一样的眼眸中闪过不屑。 “这种病在麻瓜世界被称为老年痴呆症。” “难道我会得老年痴呆?”鲁斯不满地看了我一眼,要知道他的魔杖就一直藏匿在袖子里。 吓得我立马像机器人一样拼命摇头! “哼!魔法界会不太平,这是每个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了。”鲁斯转而瞪了我一眼:“也只有魔法部还想着自欺欺人,这群傻瓜!” “鲁斯,为什么你那么聪明呢?”我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这个机智的老头,卖命地夸起了他,直到他也不好意思地转移了视线。 “当然,每一个拉文克劳都是聪明过人的。”我几乎看到鲁斯的尾巴在翘起来,这个老头最近可爱得紧,不过他很快就不可爱了,因为他像想到什么似地站了起来,并且蹙眉看着我,把我的小心脏弄得有点凉飕飕的。 “我忽然想到你下个学期是五年级了。”他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对我扬了扬眉:“五年级的学生要准备O.W.Ls考试,是针对全面的巫师理论实践水平测试,而且不过关就会留级。” 这下他忽然瞪住了我:“也许你准备好了?” 我缓缓张大嘴巴,准备毛线,我才刚刚听说有这个考试好嘛?! 第63章 C63 这也许是我过得最具有书香味儿的一个暑假,我看书看到想去吞杯魔药远离魔法界--- 我的暑假一直在家里的地下室刷书籍副本,刷完一个副本再出去刷一次鲁斯BOSS,刷不成功就啃干面包。刷成功了就奖励进入下一关。 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啊… … 不过在暑假期间我收到了好多信件,比如德国的盖瑞和赫尔曼,还有德拉科和汉娜他们。靠着信件和伙伴们聊天的生活让我想买部手机,因为我现在都懒得写字了。 就在我快在地下室发霉的时候,鲁斯给了我一份报纸,上面写着哈利.波特和邓布利多的谎言--- 预言家日报声称塞德里克的死亡没有他人在场,有可能是哈利的一面之词,甚至有可能是哈利谋杀了塞德里克,而邓布利多也有哗众取宠的嫌疑。 我!呸! “魔法部里现在都是一堆赫夫帕夫吗?”鲁斯皱着眉头嘀咕道,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不是针对你,伊芙,但是拉文克劳一定不会这么愚蠢的。” “好吧,我觉得他们这样太过分了。”我伸手戳了戳鲁斯越发花白的胡子。 “福吉已经足够愚蠢,可怕的是那个副部长。”鲁斯点了点报纸的某个版块,我看到一个体态丰满矫揉做作的女人正对着镜头露出一种恶心的微笑,并且她发布了哈利.波特是撒谎者的消息,这让我皱起了眉头。 “她是谁?” “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鲁斯端起桌上的红茶轻抿一口:“不严格来说,她还和塞尔温家族有一些关系,但是没人承认她就对了。” “你爸爸的私生女?”我好奇地看向鲁斯。 鲁斯挑了挑眉,他气呼呼地白了我一眼:“回答错误,伊芙。现在你马上去地下室继续读书!” 我觉得鲁斯最近老是容易生气,哎。 我和哈利进行了通信,他现在和小天狼星布莱克住在一起,告诉我他知道了这些事情,不过庆幸的是韦斯莱家和赫敏他们都很相信他。 有些事情不一样了,大家逐渐坚强稳固起来,就像家人一样。 鲁斯把我送上霍格沃兹特快的时候,我从没觉得哪个暑假如此充实。并不是因为充分全面的地下室学习,而是因为整整一个暑假,鲁斯都没有和那个叫尼古拉斯.勒梅的男人跑了,所以我直到进入快车前的心情还是非常愉悦的。 世上的男鸳鸯这么多对,拆散一对是一对啊! 我上车之后先找到了哈利他们,哈利正靠着窗子在睡觉,罗恩和赫敏轻手轻脚地帮我把行李挪进来。 “你们确定哈利不是装睡吗?”我挤眉弄眼道。 “你看起来要干坏事,伊芙!” 赫敏拉过了我,她看起来成熟了很多,不仅是脸上,还有胸上,这一点完全让我自卑了起来,我的女性特质简直是龟速发展,就好像卡住了一样。 “我看到了预言家日报,魔法部好像对哈利有很大成见。”我轻轻地和他们说。 “得了吧,暑假的时候,哈利甚至接到了未成年人在校外使用魔咒的警告书。”罗恩一边咬着巧克力一边嘟囔:“但是最后因为小天狼星这个成年巫师和哈利生活在一起,这件事情没法查出结果,就不了了之。” 我有点吃惊地长大了嘴巴:“我就经常在家里使用魔法,但是从来没有被警告过。” “只要周围有成年巫师在,魔法部就查不出这种事情的。”赫敏碰了碰我,她冲我扬了扬眉,看起来像个明快的孩子。 “那你岂不是一个暑假都没法用魔咒?” “所以我看了一个暑假的书。”赫敏理所当然地说道,她冲我扬了扬手里厚厚的书籍。 我觉得学渣和学霸果然是有区别的,像赫敏这样的学霸通常是主动学习,而且还能在书籍的海洋里遨游;而我这个学渣被逼迫学习,而且还在书籍的海洋里喂鲨鱼。 下车的时候我还看到了德拉科,他一身全黑的西装,还没来得及换上校袍就冲我跑了过来,高高的少年愈发英俊漂亮,身后还跟着高尔和克拉布两个愈发凸显他美貌的对比物。他显然看到了哈利,但只是仰了仰头表示招呼。 “伊芙,来。”德拉科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窃喜把我拉到一旁,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铂金手链,上面坠着星星点点的蓝色宝石,看起来相得益彰的漂亮,几乎让我对它一见钟情。 “你喜欢吗,伊芙?”德拉科露出了愉悦的笑容,灰蓝色的眼眸弯了起来,温和得恰到好处。“给你的礼物。” “非常喜欢,谢谢。”我扬了扬眉毛,想必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傻傻的很欢脱。 德拉科抿着笑容为我戴上了这条漂亮的手链,它在我的手腕上显得灼灼生辉,衬得肤色很好看,我忽然想到小时候,这种女性珠宝类的东西我们都不敢去偷,因为有一些珠宝价值连城,一旦被抓到绝对不仅仅是打断腿,而现在我居然能拥有一条这么美丽的,简直是风水轮流转,越转越嘚瑟。 “好像大了些。”德拉科蹙了蹙眉头,我回过神发现这条手链确实大了一些,我甚至一放下手臂它就可以掉下去。 “没事,我可以把它当脚链。”我耸了耸肩。 “什么?!”德拉科忽然喊叫起来,他英俊的脸庞又一次变成了仓鼠,一副要发飙的表情。我的男友(叉掉)仓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我笑着抱住他的手臂,于是德拉科只能欲言又止地红了脸,一旁的哈利他们都笑出了声,这倒是引起了德拉科的注意,他忽然冲着哈利张了张嘴,不过最后还是开了口。 “魔法部不会让你好过的,波特,这个学期注意点,不然你就得进阿兹卡班了!”德拉科一副仰着鼻孔的模样,显得高傲又贵气。说完他就和我告别,带着高尔和克拉布离开了这里。 “那句话什么意思?”哈利有点不解地看着我。 “应该不是坏话,哈利。”赫敏尴尬地拉过了她的行李箱,“你这个学期确实要注意点,但是马尔福说话的方式有点… …” 哈利他们集体看向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我只能默默吐槽男朋友已经晚期的傲娇病了。 我后来和他们一起坐车回霍格沃兹,期间我看到哈利注视着车子欲言又止,他最后还是冲着车子的方向指了指。 “这是什么?” “什么?”厄尼有点不解,而我觉得凉飕飕的。 “那个,在拉车的。”哈利好像确实在注视着什么东西,而我们不说话。 “没东西在拉车子,哈利,车子一直是自己开的。”赫敏对他说道。 在车子开动的时候这件事情还没搞明白,但是哈利成功把我的开学蒙上了一层鬼片一样的阴影。 我们上车的时候,车上已经坐了一个女孩子,她有着长长的卷发,温柔的银灰色眼眸,穿戴得有点奇怪显得她整个人有种非常怪异空灵的气质,她冲哈利微微笑了起来:“你没发疯,我也看得到。” 我都怀疑我来到鬼片现场了… … “这位是卢娜.洛夫古德。”赫敏很快地介绍完那位姑娘,就停顿住不说话了。 “我知道,你是拉文克劳的怪姑娘。”厄尼忽然颇有兴致地看着那个怪异的姑娘。 “是的,我知道你是赫夫帕夫的厄尼.麦克米兰。”那个姑娘丝毫不介意地转向了厄尼。 我想到了以前鲁斯对我说的,拉文克劳欣赏怪异,也许卢娜.洛夫古德是一位非常睿智的拉文克劳呢,于是我试探性地开口:“你和哈利看到的是什么?” 她缓缓看向我,整个人好像超脱物外:“夜骐,只有见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它们。” 赫敏他们瞬间面面相觑起来,这个古怪的名词让赫敏这样的学霸都手足无措起来,他们有点不相信这种东西的存在,除了哈利。 不过我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词汇,我忽然想到了,惊喜地对卢娜.洛夫古德说道:“我的魔杖!它的杖芯就是用夜骐的尾羽制成的。” “噢,真神奇。我记得老魔杖也是夜骐的尾羽杖芯。”她若有若无地微笑了起来。“我饿了,希望有布丁!” “… …”车上六个人都无一能应接上她的话。 这个拉文克劳的姑娘好像已经放弃治疗了。 第64章 C64 今天晚上的晚餐非常丰盛,有奶油手指饼干,还有千奇百态小蛋糕,包括我最喜欢的鸡腿,我觉得过完今晚我的腰要变成胸了。大家都在谈论暑假的问题,每个长桌都欢笑起伏,在灯火辉煌中温馨异常。 “晚上好,孩子们!”邓布利多站到了台上开始新学年的致辞,他仍旧精神矍铄容光焕发,“这个学年,教员安排有所变动。大家欢迎格拉普兰教授回来,她将负责神奇生物的课程,而海格教授将和大家短暂地分开一段时间,同时我们要欢迎新的黑魔法防御老师---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教授!” 我差点一口南瓜汁喷在对面的厄尼身上,这个名字简直是我暑假最恶心的噩梦! 我把目光放到教师席,果然看到那张报纸上讨人厌的女人,她现实的形象也是不逞多让,一袭粉红色的巫师袍和粉色褶子的帽子,肥胖的身躯,做作的表情,此刻她正冲邓布利多发出类似小女孩的轻咳声。 “我相信大家都会和我一起祝她好运。”邓布利多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说辞,“和往常一样… …” 那个令人反感的女人又一次做作地轻咳了起来,这次连学生们都没法忽视她了,齐刷刷的目光汇集在了她的脸上,但是我觉得看着她挺折寿的。 她站了起来,迈着看起来很得体但是很奇怪的步伐走到了邓布利多的前面,她一点都不尊重邓布利多地开始了她的演讲,这让我觉得看到了奇葩。 “她看起来很奇怪。”汉娜对我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一个老女人穿粉红色当然奇怪。”我对汉娜挤眉弄眼道:“我估计我的黑魔法防御课今年也好不到哪里去。” 乌姆里奇冲我们露出和蔼的笑容,哪怕她的行为一点都不礼貌:“谢谢校长,感谢你的致辞。看着大家欢乐明朗的笑脸,我感到无比幸福,我确定我们将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她转而又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对我们说:“魔法部向来对年轻巫师的教育给予高度重视,虽然每任校长都为学校灌溉新鲜血液,但这种方法不值得提倡,让我们取长补短,删除那些不需要的实践。” 说完她居然还像某种小巧的生物一样笑了起来,居然还笑出了声。这下我直接捂住了耳朵,觉得耳朵遭受到重创,甚至刚刚吃下的东西都快吐出来… …邓布利多的表情简直是想说呵呵哒。 “汉娜,我明天想逃课!” “我也是。” 赫夫帕夫们虽然大部分都没听明白这个女人在说什么,但是大家都默默地移开了目光,因为真的有点扎眼。 回到宿舍的时候,我发现汉娜的校袍上有一个级长徽章,让我惊讶了好一阵子,原来在暑假的时候级长徽章就已经寄到了汉娜家里。 “女生级长是你,那男生级长呢?”我疑惑地摸了摸汉娜胸前的徽章,成功让汉娜面红耳赤地拍掉了我的贼手。 “是厄尼!” 这下我乐呵了,因为赫夫帕夫的级长是我的死党,这证明我可以无法无天了。但是汉娜还是告诉我她会盯着我起床的。 虽然我不是级长让我有点失落,但是我还是想得非常清楚。因为我又不是言情小说的女主角,从我三年级时差点挂掉那次开始,我就知道我是炮灰了。 哪怕我比大部分人颜值高。 第二天我是真的想逃课,而汉娜难得和我保持了一致,因为她昨晚作为级长去夜巡到很晚,今早起不来。但是我还是坚强地起来了,因为波尔已经在笼子里因为没粮食吃而癫了好久--- 我今晚想吃猫头鹰,油炸清蒸红烧水煮烧烤腌制都可以。 我和汉娜走进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时,教室里一片喧哗打闹。那个乌姆里奇还没有到,格兰芬多一个女生施放的魔法纸鹤正对面的飘到我这里,我愉悦地弹跳起来触碰到了那个纸鹤。 “伊芙,这里。” 德拉科今天穿上了校袍,还是一样的有气质,我注意到他胸前也有个级长徽章,真是非常荣光,我的男朋友是级长。他冲我指了指前面的位置,我和汉娜牵着手一起坐下。 虽然德拉科的父亲好像不同意我们太多接触,但是德拉科真的没有太考虑这些。在我们这些少年眼中,好像恋爱是不需要经过家长同意的一样,虽然我很清楚最后的结果也许并不尽如人意。 “德拉科,早上好。”我冲他招了招手。 他挑了挑眉,在我的手腕上转了一圈,忽然嘟囔起来:“你不会真的把那条手链当脚链用了吧?” 其实我是忘记戴出来了,但是我是觉得不敢把事实告诉给德拉科这个小心眼的男朋友的。 教室忽然安静下来,我疑惑地向前面望去,刚刚那只可爱的纸鹤被燃烧成灰烬飘落在那个格兰芬多的女生面前,这个有点侮辱和强制的措施让教室一下子安静下来。 “她像个粉色的癞蛤蟆。”旁边一个格兰芬多恶意地嘀咕道。 “如果是我就不会穿这样的颜色。”我对一旁的汉娜皱皱鼻子。 “伊芙你穿粉色一定比她好看。”德拉科在后面忽然对我轻声喊道。 “别拿我和她比,德拉科!” 乌姆里奇照样一身粉色的衣裳,她站在教室门口,对我们露出笑容,虽然看起来像奸笑:“早上好,孩子们。” 她挥舞着魔杖写在黑板上:“中级巫师资格考试O.W.Ls,你们只要好好学习,就会顺利通过。反之后果就会很严重。” 她一说严重,赫夫帕夫的小獾们就集体瑟缩了一下脑袋,因为这个考试确实严格到容易留级,而留级的大部分是赫夫帕夫。 乌姆里奇给我们发了新书,绝口不提实践课程和魔杖,赫敏在翻动书籍后举手发言道:“是否包括使用防御符咒的内容呢?” “使用符咒?!”乌姆里奇忽然尖声笑了起来,好像不可置信一样:“在我的课上还需要使用符咒吗?” “难道连魔法都不用?”罗恩忍不住发问。 乌姆里奇走近他们,就像一坨粉色的东西在黏糊过来:“你们会在安全的情况下学习防御符咒。” “但是这种学习方式和麻瓜有什么区别,我们是巫师。”汉娜碰了碰我,她在我耳边轻语道。虽然我的魔咒和魔法防御都不好,但是我非常同意她的观点。 “如果我们不受到攻击就叫做安全,那学这个还有什么用?”哈利直接发表了他自己的看法,虽然这也是大家的想法。 但是乌姆里奇面对哈利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讨厌,她深吸了一口气反驳哈利:“在我的教室里应该先举手再发言!” 她背过身去,转过来时又是一副虚伪和和蔼的面孔:“魔法部认为,理论知识的掌握就足以让你们顺利通过考试,这就是学校的意义所在。” “可是我们如何用理论来武装自己,去面对危险?!”哈利又一次质问道。 “根本不存在危险,亲爱的。”乌姆里奇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哈利,努力和善地挤出话语。“你认为有谁会来袭击你这样的孩子呢?” “哦,我不知道。”哈利看起来也有点生气,他翡翠一样的眼眸里恍如迸发出火光:“也许是伏地魔。” 这个名字脱口而出的时候,整个课堂陷入了一片沉寂,大家低下了头。虽然很多人都没有直面过伏地魔本人,但是那段黑色的记忆一定给魔法界的成年巫师们留下过惨痛的映像。 面对伏地魔的时候,也许所有巫师都是赫夫帕夫。 乌姆里奇的表情顿在了那里,她眼中闪过恐慌和恼怒,而后她缓慢地走到哈利身边:“让我说白了吧,有人告诉你们,曾经有某个黑暗强大的巫师,这是一个谎言。” “这不是谎言,我看到他了还和他对抗过!”哈利对着乌姆里奇恶狠狠地出声道,他看起来急于辩解。 “课后留下来,波特先生!”乌姆里奇尖叫起来,转身离开哈利身边。他们忽然争辩了起来,哈利揪着伏地魔不放,而乌姆里奇揪着哈利是撒谎者不放,知道最后乌姆里奇爆发出的尖叫使我们都皱起了眉头。 “够了!”那个女人就像一坨粉色的毛线球炸开来一样。 我其实很佩服哈利,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勇气和一个象征着魔法部权威的老女人对着干的。 “她绝对没有丈夫。”厄尼碰了碰汉娜。“没准她的姘头是福吉。” “你也太鄙视福吉的审美了。”我挑了挑眉。 我打赌我以后再也不想穿粉色的衣服了,这真是一种阴影。 哈利前往乌姆里奇办公室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好像原剧情中乌姆里奇就是那种会实施惩罚措施的变态教授,这让我有点担心地叫住了哈利。 “哈利,如果乌姆里奇为难你,你乖乖认错就好了。”我有点尴尬地对他说,换做是一个赫夫帕夫,比如我,很有可能就直接给她跪下了好不好。 哈利明显不太理解我的思想:“什么?” “必要的时候,不要在意尊严这种东西。”我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不管事后是非,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第65章 C65 霍格沃兹还是一样地看似平和,但是第五部的剧情就像每个月的例假一样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接下来我跟汉娜一起去上了魔药课,斯内普教授还是一如往日阴森而冷漠。我们今天要独立制作缓和剂,貌似很难的模样。 “这是在普通巫师等级测试中比较难处理的药剂,如果你们现在无法正确做出来,那么O.W.Ls考试你们也没必要去了。”斯内普教授环视着教师,尤其瞪了好几个赫夫帕夫,其中包括我。 在拿到嚏根草后我们先要用锉刀使它平滑,才能更加顺利地取出它的精华,期间德拉科一直在我耳边像蚊子一样嗡嗡叫。 “伊芙,晚上约会吗?” “伊芙,你今晚想吃什么零食吗?” “伊芙,这周末一起去霍格莫德吗?” 我觉得我的坩埚又一次要爆炸了,因为它已经发出了滋滋滋的响声,一旁的两位拉文克劳甚至已经离我远了一些。 得到德拉科之前,我在憧憬爱情;在得到德拉科之后,我开始憧憬自由。 最后我交上去的药剂颜色是黄褐色,而正确的颜色是褐色,这成功让斯内普教授翻了一个白眼,他用居高临下的语气对我说--- “鲁斯小姐,我发现你每次的魔药都像是故意在和我对着干,是不是你的大脑里有专门针对正确药剂的反弹胶水!” 这一回斯内普教授给了我一个E。 其实这一次是德拉科一直在打扰我,但是我真的不敢说出来。 由于这次O.W.Ls考试太困难,我们几乎都在探讨如何复习之类的话题,汉娜他们可能方便一些,因为他们成绩本来就不错,可是我就无从着落了,我的实践和理论都是弱项,看着从一年级到五年级的书目我觉得想跳塔自尽。 如果一遍跳不死就算了。 但是忙里偷闲的事情还是在进行,比如我和德拉科的约会,但是我把约会的地点放到了图书馆,而且每次约会都带着好多书本,这让德拉科非常哀怨。毕竟我有一个年级第二的男朋友,一定不能白白浪费他的资源。至于年级第一是赫敏,她需要教导罗恩和哈利两个人呢。 “伊芙,你一年级的理论甚至都不清楚。”德拉科几乎是吼叫起来。 我默默翻了个无奈的眼神给德拉科,他铂金色的头发根根分明,精美的脸庞此刻压抑着怒意。 “你不该把复习用的书本拿来骚扰我们的约会。”他扶住了额头,露出了一种什么都完了一切都完了的表情,“你甚至都不能正确地用出魔咒。” “所以我需要一个像你这样厉害的男朋友。”我摸着下巴对德拉科眨了眨眼睛,自从和德拉科处了对象后美人计都是对着他一个人使的。 “咳咳。”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眸转向别处,他脸上浮现出得意又压抑的表情,“既然如此,我可要好好鞭策你复习了。” 虽然相比于看书我更想看着德拉科,但是我没这个胆子在这种考试上放松。 “这个漂浮咒的理论常识。” “这个不太需要看,O.W.Ls考试大多数面向于五年级,你先看一下我一直做的笔记本。”德拉科把一本厚厚的笔记递给我。 我翻了翻这本笔记,觉得这就是传说中学神们的致胜法宝。就当我打算从头再仔细阅读一遍时,我觉得腰间有一个奇怪的触觉贴了上来,而且略有踌躇地摩挲起来,这使我觉得腰间痒痒的酥酥的。 我忍住笑意面无表情地说道:“德拉科,放下你的手。” “… …噢。” 然而学校里面对于乌姆里奇的怨气逐渐加重,这个有着某方面神奇特质的女教授更像一个无礼闯入我们平静生活的女流氓--- 她用魔咒把小情侣分开,不许学生衣冠不整,不许学生在走廊上玩闹嬉戏,对学生们的小玩意施放恶咒等等。 一切就像在挑战着我们这些好玩好动的小巫师们的天性,这种感觉就像河流被木板塞住,但是一旦暴风雨来临一定决堤而下。每个学生好像都在等着反抗她的那一刻,但是以赫夫帕夫为首的学生都是敢怒不敢言。 在自习的时候,赫敏和罗恩像受不了似的地坐到了我们身边,他们放下了一堆高深莫测的书籍。 “哈利最近真的很奇怪,他满怀心事却不说,而且!”她掏出鹅毛笔,踌躇着不打算写字。 “怎么了?”汉娜好心地问道。 “乌姆里奇在折磨他,那个女人把哈利叫到了办公室里,让他用一种特殊的羽毛笔抄写!”赫敏低下头对我们说,眼中的光芒明亮而愤慨。 “特殊的羽毛笔?”我扬了扬眉毛。 罗恩四周张望了一眼,迅速低下头用很轻的声音说:“用那种羽毛笔写的字,会同样刻在手上,哈利的手上就是伤疤。” 汉娜惊慌失措地捂住了嘴巴,就好像下一秒要掉下眼泪:“我原本以为她就是坏了点,上一次我和纳威在一起,她把我们用魔咒挪开来了。” “这太残忍了。”我看了看赫敏。 “这件事情必须告诉别的老师。”赫敏几乎是斩钉截铁地断定道。 “但是乌姆里奇是魔法部派来的,有哪位教授能阻止她呢?”汉娜尴尬地说道,这让我们一下子沉寂起来。 对啊,还不如用麻瓜的老鼠药毒死她算了。不过这种话我只敢在心里想想,真实行动起来赫夫帕夫绝对不是那块料。 这个时候,哈利朝着我们走了过来,他不断地推着自己的眼镜,翡翠一样的眼眸闪闪躲躲,看上去紧张又迫切。 “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赫敏看起来欣喜若狂,她正想请哈利坐下来的时候,休息室门口响起了大声的争执,这使休息室的大部分学生都汇聚到了门口。 在我们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了麦格教授和那个乌姆里奇正在对峙的模样,麦格教授就像一个女战士一样面对着乌姆里奇,她端庄的外表下好像这正在冒着浓烈的火焰,而乌姆里奇一副收到侮辱的少女模样。 “很抱歉,亲爱的。”乌姆里奇用她矮胖的身材仰视着麦格教授:“质疑我的教学方法等于质疑魔法部,甚至质疑部长他本人。我是一个宽容的女人,但是有一件事情是我无法容忍的,那就是不忠不信!” 麦格教授不可思议地看着乌姆里奇,她走下了台阶,有点颤抖地开口:“不忠不信?!” “霍格沃兹存在的问题,比我预先所担心的要严重得多!”乌姆里奇站到了高台阶上喊道:“康奈利将会采取行动!” 在场的学生们都感觉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我只是没想到现世报来得那么快,这个怀有强烈报复心理的粉色物体开始攻略霍格沃兹,用一种连邓布利多都没办法制止的速度--- 她被任命为了霍格沃兹最高检察官。 于是乌姆里奇开始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她拿着一个本子端着监察官的模样出入在各个教室,在教授们上课的时候打断他们开始问问题,而且她居然不要命地出入在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上。 当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打断斯内普教授的话时,大家仿佛已经看到她被做成一瓶粉色的魔药放在斯内普教授魔药展览柜上的模样--- “你先申请的是,黑魔法防御课教师一职?” “是的。”斯内普教授几乎是用尸体一样苍白阴森的面庞,面无表情地回答了乌姆里奇的问题。 “不过失败了?”乌姆里奇忽然对斯内普教授露出了少女一样的笑意。 “… …当然。”斯内普教授慢慢地回答道。底下一堆快下巴脱臼的学生们,几乎看到了斯内普教授今晚会潜入乌姆里奇办公室往里面倒满水蛭。 我身旁的德拉科拼命捂住我快憋不住笑意的嘴巴,虽然乌姆里奇确实可恶,但是看到斯内普教授吃瘪真是憋不住地开心起来! “憋住,伊芙!”德拉科恶狠狠地咒骂道,哪怕他的嘴角也衔着一抹笑意。 “憋不住了。”我默默咬住嘴唇。 “该死。”德拉科看了一眼正朝这里看过来的斯内普,把我的头按到了他的怀里,这导致我一瞬间破功笑出了声,不过很快捂住了嘴。 “唔。”我用力捏住德拉科还蛮结实的手臂,嘴巴因为憋笑而鼓得老大,最后埋在他的怀里默默颤抖起来。也许从外面看起来就像我悲伤过度在哭泣,但其实我乐翻了。 “今晚来我办公室劳动服务清理一百份蟾蜍屎,鲁斯小姐!”斯内普教授阴森又压抑怒气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 乐极生悲的我默默吞咽了下口水,觉得世间的快乐都离我远去了。 之后的时间里,乌姆里奇开始滥用她最高监察官的身份,她颁布了各种过分的教育令“学校期间不准放音乐”,“所有韦斯莱产品禁止使用”,“要时刻保持礼貌得体”。 每一条都在不断地挑战学生们的底线,她就像一只活泼的跳骚,时刻跳跃在大家的底线上,但是大家又拿她没办法。直到她想利用最高监察官的身份把特里劳妮教授赶出霍格沃兹,那一天全校的学生几乎都来到了校门口。 “我在这里教了16年,霍格沃兹就是我的家,你不能这么做。”特里劳妮教授有着乱蓬蓬的棕色头发,带着一副奇怪的大眼睛,她看起来褴褛又怪异。几乎是在哀求着乌姆里奇,可是这个狠心的女人直接要求特里劳妮教授离开霍格沃兹。 “虽然我没有上过特里劳妮教授的占卜课,但是这样真的太残酷了。”我拉了拉一旁汉娜的衣袖。 “你想知道为什么乌姆里奇这样做吗,伊芙?”德拉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身边,他现在的身姿愈发挺拔修长,这样的身高总会让我面红耳赤小心脏扑通扑通。 “为什么?”我挑了挑眉。 德拉科一脸笑意地指了指他俊秀的脸庞,然后贱兮兮地凑了过来,我觉得他现在一点也不优雅有气质了,于是我面无表情打算离开。 “我错了。”德拉科骤然歪起了嘴巴,他一把拉过了我,然后用一种抱玩偶的姿态环着我说话:“乌姆里奇让特里劳妮教授给她预言,结果特里劳妮教授预言乌姆里奇正受到死亡的威胁。” 然后我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这一点都没错,每个人一生下来就受到死亡的威胁了!” “所以乌姆里奇就要求特里劳妮教授离开学校?!”汉娜惊呼出声,我觉得那个女人简直三观不正。 德拉科默默抚了抚我头顶炸开的毛发。 空地中央的特里劳妮教授可怜兮兮地看着乌姆里奇,麦格教授正在安慰她。她周围是几个破旧的大木箱,一切让人感觉想哭,毕竟这一次是这个我未曾相识的教授,也许下一次就会是我很喜欢的斯普劳特教授? 就在大家已经准备看到悲剧的发生时,大堂往外的门刹那大开,这是一种类似于英雄出场的情节,我们都把视线聚集在那里。邓布利多出现在那里,他仍旧是白灰色的巫师袍,花白的胡子,只是周身的气场难得不是优雅有趣的,而是充满了威胁性和愤慨。 我觉得是时候给邓布利多来一点背景音乐了,比如上海滩或者义勇军进行曲。 接下来邓布利多走向了乌姆里奇,他们开始对峙,哪怕和邓布利多相比那个女人就像一个跳梁小丑。我还是忍不住希望邓布利多给乌姆里奇一个恶咒。 赌一个男朋友,在场不止我一个人这样想! “麦格教授,能请你将特里劳妮教授送进去吗?”邓布利多对麦格教授示意,这就像是特里劳妮教授的一种救赎,她看着邓布利多的模样就像要哭出来。 “谢谢。”特里劳妮教授掉下眼泪,握住了邓布利多的手。 然而此时乌姆里奇开始用少女一样尖利的声音对邓布利多说话:“邓布利多,我想提醒你,按照魔法部长的指令… …” 邓布利多皱着眉头打断了她,非常不客气地说:“你有权开除我的老师,但你无权驱逐她们!这个权利是属于校长的。” 我几乎想大喊漂亮! 而乌姆里奇笑了出来,她臃肿的脸庞平静无波,眼中却非常不善:“目前为止。” 目前为止,我觉得此生都会对这样的老女人有阴影了。 第66章 C66 我最近不喜欢起床,因为起床后就要进入一点都不自在的学校,乌姆里奇的禁令只有在宿舍才能不管用一点,但是汉娜还是把我拖了起来。 今天是乌姆里奇的理论抽测笔试,结果出乎我的意料,并不是我的成绩有多好,而是赫敏的成绩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一直以为赫敏是那种,故意写错一道题,才会不满分的人。 结果这一次赫敏故意写错了好几道题,这种行为就像在对乌姆里奇示威,曾经一个第一名在她的教育下如何沦落成差生。乌姆里奇颤抖着面部的肌肉看了赫敏好久,好像赫敏偷了她的纸尿布。但是赫敏很勇敢地挺起了胸膛。 就这一点,所有的赫夫帕夫都做不到,我们只敢默默蹲在宿舍扎小人,但是乌姆里奇胖小人太浪费布料了。 周五晚上,赫敏在大堂里拦住了我们,她告诉我们明天去霍格莫德的三把扫帚,这使我们三个小獾非常不解。 “为什么去那里,你们请客吗?”厄尼开玩笑地说道。 “不,我们要找一个老师。”赫敏用极其认真的语气对我们说,她向来是个正义,热情,有勇有谋的格兰芬多--- “一个能教导我们使用魔咒保护自己的老师。” 虽然我魔咒很不好,学与不学没什么两样,但是赫敏的要求我们于公于私不该坐视不理。 这次也是一样,我猜测她们要开始行动了,组建“邓布利多军”。对于压抑着的我们而言,这就像是救命稻草和曙光,就等着我们这群湍急的小河流一起汇聚起来成为大海,来推翻乌姆里奇的残暴。 但是我们是赫夫帕夫,赫夫帕夫更加擅长在危险到来前躲藏起来。不过我很乐意帮助我的朋友们,因为乌姆里奇做的事情连赫夫帕夫都忍受不了。很快我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我向哈利借来了隐身衣。 我其实有点脑子不清楚,又好像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因为我把德拉科.马尔福拉了过来,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把德拉科拉过来,也许是因为他身为我的男朋友理应得到我的信任。我又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因为德拉科既是我的男友,他又是一名马尔福。他出身在显赫的家族,一旦家族的荣誉和我起到冲突,德拉科又会偏向哪一方? 我今天把德拉科拉过来,这件事情到底是对是错? 不过我这次真的是在打赌,赌德拉科会不会背叛朋友和我,把我们这一群人透露告诉乌姆里奇。 “伊芙,为什么你带我来这里?”德拉科正缩在隐身衣里面,他有点不解地问我,而我正回握住他的手,就像我在握空气一样,“穿着隐身衣约会,这是什么新习俗吗?” “来,德拉科。”我把德拉科拉近了猪头酒吧,这个昏暗而喧闹的酒吧正汇聚着一群势单力薄又勇无所惧的学生,那个不善的酒吧老板正盯着我走进走廊上的的房间。 那里是哈利他们聚集的场所,我拉着别人看不到的德拉科进入了房间,表面上就像我一个人进了房间一样,我冲着哈利他们点头招呼,然后走到一个角落坐下,汉娜他们在我对面坐着。 “你们在做什么,伊芙?”德拉科小声地对我说,他微微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点震惊和疑惑。 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但是我愿意相信德拉科,于是我伸出手挠了挠德拉科的掌心,就像往日我们上课的时候做小动作那样。 我没想到来的人非常多,除了格兰芬多,还有拉文克劳,还有看起来很胆怯的赫夫帕夫,一些我甚至觉得不可能来的人都到齐了,除了斯莱哲林。小小的房间里挤满了人,就像我们的心房已经挤满了对乌姆里奇的不认同和对自由的向往一样。 但是大家都只是静静地看着哈利他们。 “嗨!”赫敏首先站了起来,她看上去自信满满:“你们都知道我们为什么在这里,我们需要一个老师,一个真正的老师。这个人需要具有对抗黑魔法的经验。” “为什么?”一两个学生忍不住提问。 “因为神秘人回来了。”罗恩忍不住咒骂道。 “因为他这么说!”其中一个学生看向了哈利,言语间充满了不相信。 “邓布利多也这么说。”赫敏辩解道,她看起来已经疲倦了争执这个话题。 “因为哈利.波特这样说,邓布利多才这样说,问题是证据呢?!”一些学生忍不住问道,他们冲哈利不断地提出质疑。 “哈利可以告诉我们塞德里克的死亡。”厄尼开口道,他显然认为哈利还可以信任。 “但是我不想讨论塞德里克。”哈利看起来非常无措地站了起来,他翡翠绿的眼眸中盛满了恐惧。 “他们也许觉得我就像个疯子!”哈利冲着赫敏低语道,他看起来不像个格兰芬多,而像一个受到惊吓的赫夫帕夫。 “你真的会守护神咒吗?”卢娜忍不住问道,她空灵的嗓音让有点混乱的局面平静下来。 哈利看着大家说不出话,而赫敏帮助了他,赫敏几乎是保证道:“是的,我见过。” 有一些学生显然惊讶了起来,对于他们明显实力更加具有说服力:“噢,哈利,我们还不知道你会这个!” “他还杀死了蛇怪。”纳威向大家解释起来,好像希望大家能相信哈利,这些朋友的鼓励明显让哈利的神情有所缓解,而不是那么紧张。 “三年级的时候他独自和几百个摄魂怪斗过。”罗恩对大家说道。 “去年他和神秘人交手过。”赫敏出口。 “塞德里克还是哈利带回来的,他获得了三强杯!”汉娜忍不住发言。 这些就像是证据,为哈利提供了一个有利的平台。 哈利看上去踌躇了许久,他还是和一年级那样谦虚而有礼:“你们说的真的很不错,但是大多数情况我靠的是运气,多数时候我总有贵人相助。” 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我感觉我身后的德拉科有点僵硬起来,他的脸庞一定透着一股苍白和羞恼。我默默想拉住德拉科的手,但是德拉科没好气地拍掉了我的手。 “他这是自谦。”赫敏向大家解释,而哈利打断了她。 “不,不是自谦。”哈利的喉结上下耸动着:“在现实生活中面对这些鬼怪和学校里学习完全不一样。在学校,如果你做错了明天可以重来;但是现实中,当死亡近在咫尺,或者眼睁睁看着伙伴惨死,你们不了解那种感觉。” 大家都沉默了起来,这让我想到了去年的事情,塞德里克的死亡,还有我无力更改的局面,我感觉到德拉科的气息在耳边回响。 “你们想做什么?”他这次几乎是恶狠狠地开口了。 “你很清楚的,德拉科。”我挑了挑眉。 哈利在沉默中,告诉了大家事实,伏地魔回来的事实。这就像是一种力量引领大家自发地向前签名,赫敏他们显得非常兴奋而且充满了斗志。 我在最后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写下的那一刻,我几乎感觉到身后的某一道视线穿透我的脊背,那种感觉让我不仅身体发凉,连心脏都像被冰冻一样。 这下我再无退路,我把自己的底牌和朋友们的命运交到了德拉科手里。 我总算握紧了身后德拉科的手,就像在积蓄着自己某一些地方的力量一样。但是德拉科的手很冰凉,就像他从未温暖过一样。 直到哈利他们走出猪头酒吧,德拉科还是没有从隐身衣里出来,他的手还是那么冰凉。我最后受不了这种气氛,一把拉开了隐身衣,于是我的少年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真的不是一年级的模样了,他成了真正斯莱哲林的王子,那样高贵和美丽。 “德拉科。”我轻轻呼唤他。 他灰蓝色的眼眸却好像根本看不清我一样,他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来,捂着脸不说话。我喜欢的少年,他有世界上最好看的蓝色眼睛,很好看很温柔的那种。 但是此刻他不想让我看到。 “伊芙,昨天我的父亲和我说了一些事情。”他看上去很挣扎,又好像有什么力量促使他说出来一样,“我不能再和以前一样了,伊芙,你要知道… …” 他忽然停顿下来,那双好看的灰蓝色眸子盯住我:“你想让我参加刚刚那个社团,伊芙?” 我当然想让德拉科参加,这是我内心最无法掩藏的愿望:“是的。” 因为你一旦参加绝无坏处,这只会使你们家族在战争后得到保障,但是这个想法我绝对不可能述说出来。 他忽然笑起来,不是那种平时温暖的赖皮的笑,而是那种像斯内普教授一样的冷笑。 “你不参加也没什么的。”我在某一刻觉得这样的德拉科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于是我开口说道:“这没什么,我们可以忘掉的。” 我坐过去抱住了德拉科的手臂,他像往日那样把我揽入怀中,他的唇蹭过我的发丝,头顶传来了一股渗入心肺的热气,德拉科埋进了我的后颈深深吸着气,如果我是一瓶香氛,我的香气一定全部渗透进了德拉科的身躯里。 那一刻我甚至没有去关注我的头发到底该不该洗了,而是很犹豫现在的德拉科到底怎么了。 “你和哈利他们站到一起了,伊芙。”他双手抱住了我的脖子,眼眸中一片挣扎,我看着他这样的手势都以为他打算掐死我了。 “你打算怎么办,伊芙,嗯?”他优雅美丽的脸庞与我近在咫尺,近得我可以用嘴唇触碰到他脸庞上的细腻绒毛--- “伊芙,我是马尔福,我们不… …” 我又不是傻子,我当然知道德拉科的意思,于是我有点很不开心地想道:他要和我摊牌了吗? 我忽然捧住了德拉科的脸,把我的嘴唇凑了上去,因为我一点都不想听他说出接下来的话,从那张该死的美丽的嘴唇里。而德拉科从掐着我的脖子变成掐着我的肩膀,他的呼吸陡然变得热烈而沉重,温热的唇齿在相互纠葛,一点都不温柔缱绻反而带着对对方的掠夺和仇恨,我和德拉科几乎把亲吻演变成了战争。 他骤然环住我的腰肢,好像要把我抱进他身体里面一样,我感觉到他身体的恳切和火热,他疯狂地游离掠夺。就像我也同样希望此刻的他能被我掠夺走一样,我们抱紧对方仿佛抱紧最珍爱的东西。 由于这是一场堪称战争的亲吻,以致于这次战争结束后我们看起来都像打了败仗。德拉科的眼神还透着迷茫的激动,不过他很快站了起来。 “我们不能在一起了,伊芙。”德拉科几乎是慌乱地开了口,他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直接破门而出。 随即他修长又美丽的身影离开我的视线,直到那抹美丽的铂金色头发也消失在阶梯上。 惊呆了的我把自己埋进沙发里,甚至嘴唇还处于肿胀的状态。但是我无比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和德拉科分手了。无论我和德拉科从前再怎么亲密,我们还是吃了散伙饭。 虽然我一直知道我和德拉科跟本不可能一直在一起,但是分手的过程和结果都让我无法忍受,这个过程让我尴尬,这个结果比我意料到的还要难过。我欲哭无泪地把自己埋进膝盖里面。 该死的亲完就走,搞得我吻技很差一样! 这简直是对赫夫帕夫院花的侮辱。 第67章 C67 我觉得自己在某些程度上背叛了自己的好友,因为我把大家的把柄送到了德拉科的手上。世界上最不能相信什么人--- 男人。 更何况是前男友这种媲美巨怪的神奇生物了。 这几天我和德拉科的状况几乎众所周知,斯莱哲林的潘西.帕金森时常对我露出嘲讽的表情,而我强作淡定地装出一副沉着冷静高贵冷艳的模样。但是赫敏居然以为我是故作坚强,其实内心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了。就连汉娜最近都时常对我报以同情的目光,她和纳威的约会甚至都减少了,他们都不在我面前说出类似约会或者恋爱的话题。 因为我失恋了。 我真的失恋了吗? 我忽然下意识把目光放到座位离我远远的德拉科方向。这节课是我们和斯莱哲林一起上的魔药课,此刻他一本正经地在对坩埚里的魔药进行搅拌,苍白脸颊下的喉结正无意识地上下耸动,就像他有时候面对我会忽然不自觉地吞咽起来一样,那个时候他的眼神一定是掩藏了很多情绪的。 想到这里我又停下了手上的搅拌动作,片刻后我的脑瓜上挨了一记疼痛的栗子,这个施放对象是可怕的斯内普教授。 “集中你的注意力,鲁斯小姐。”他手上还拿着类似书籍的凶器,这让我不由默默移开了注视德拉科的视线,乖乖搅拌起来。 在斯内普高大的阴影从我坩埚上方离去后,我又缓缓转头过去看德拉科,铂金色的头发垂落在额头遮住了漂亮的眼,他好像压根没有在意我一样,这个认知让我有点伤心起来,以前他一定对我露出又嘲笑又心疼的眼神了。 好像在无意识之中,德拉科已经占据了我的大多数思维,但是这是不对劲的,我需要马上忘记这个伤害了我少女心和自尊心的男人。 我重重地搅拌起来,像泄愤一样。 赫敏他们已经找到了能让我们练习魔咒的地方。我下课后按照赫敏他们所说的那样来到了八楼,霍格沃兹的楼梯还是一样奇怪又吓人。我在一幅奇怪的挂毯后面来回走动,在集中精力来回三次后,一个精美的大门逐渐浮现在墙面上,带着轰轰作响的声音,就像古老的城堡大门那样神秘,我伸出手推开了这扇门--- 里面是很多来向哈利请教的学生,他们组建了“D.A邓布利多军”,这里是他们的聚集地,也是有求必应屋。 哪怕乌姆里奇又一次张贴了不准阻止社团的禁令,但是这一次我们没有听从她,这应该是我们一群赫夫帕夫在霍格沃兹里做的最勇敢的事情了,比如违法校规。 我们在第一天的时候练习了“除你武器”,哈利对我示范起来,并且告诉我要自然地旋转魔杖,那一瞬间我觉得哈利旋转地非常优雅,这种感觉让我想到了德拉科。 不过我很快敛起心神,对傀儡人使用出魔咒:“除你武器!” 连纳威的魔咒都挺给他面子地向后飞了一下,为什么我的魔杖老是不卖我面子… …“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个女巫了。”我耸了耸肩。 “没事,伊芙。”哈利冲我友好地笑了笑,然后落荒而逃。 这一切无比新鲜,汉娜他们乐在其中,但是我就不那么愉悦了,因为我的魔咒和黑魔防防御都非常差劲,这一点和纳威.隆巴顿不逞多让。 “昏昏倒地!” “昏昏倒地!” “… …昏昏倒地!” 在有求必应屋练习室里面,哈利最终把我和纳威凑成了一对练习小组。因为我们一样对魔咒使用方面几乎没有任何进展,所以我和纳威就算对着对方用再多“昏睡咒”好像都是于事无补。 总觉得哈利放弃我们了。 我在面临失恋被男友抛弃后又被朋友抛弃了,想到这里我非常刺激地对着纳威喊起来--- “昏昏倒地!” 我感觉魔杖尖端施放出强烈的光幕,面前的纳威.隆巴顿变成了一条略微壮实的抛物线然后倒在不远处,而且一动不动。 这简直把大家都吓傻了,包括我自己,因为我第一反应是我杀人了。我吓傻的同时周围的同学都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各种复杂和震惊的眼神这让我觉得手脚冰凉起来。 赫敏和哈利在惊愕之余迅速跑到纳威身边,赫敏抽出魔杖对纳威使用了一个“消肿止血”,然后在探测后她怀着错愕的表情站起来,明亮的眼眸深深注视了我一眼,而后她对大家解释。 “纳威没事,只是中了昏睡咒睡了过去。”赫敏尴尬地笑了笑:“如我们所见,伊芙终于施放出了昏睡咒,而且威力非常强大,呵。” 总感觉赫敏不是在夸我呢… …呵。 我的昏睡咒终于开始能时好时坏地施放出来,这样也好,总比我一开始压根不知道昏睡咒长什么样来得好。 当天晚上我给鲁斯写了一封信,告诉他我能使用昏睡咒了,这让我觉得“D.A”也是非常有作用的;但是汉娜对我就不那么友好了,因为我误伤了她的男朋友,毕竟纳威当晚回去都是被背回去的。 “汉娜,我错了。”我求饶地看着我的闺蜜,因为她已经不和我说话整整1个小时了。 “要不你也给我来一个昏睡咒?” “其实我想给你来一个门牙赛大棒。”汉娜默默看了我一眼,说出让我遍体生寒的话来。 我想到自己门牙疯长的模样,害怕地捂住了我的嘴巴,一点都没想到汉娜的内心是如此阴暗可怕。 整整一个礼拜大家都像被放出栅栏的野马,因为我们这些马儿太久没有允许被使用各种魔咒了,在这种疯狂的夜间练习中随之而来的是我的黑眼圈,总觉得追求者们会变少。 但是我应该忘记了德拉科。 我仔细想了想,各种性格都有不同人生。我和德拉科就像月亮和太阳,黄昏和清晨,都是那么相似那么美丽的景致,但是注定是背道而驰的。于是我们就像大多数情侣那样,没法好聚好散,只能不欢而散。 我知道这个结局,也强迫自己接受这个结局,在我眼中好像一切都能被随风消逝掉一样,包括这种年少时略显稚嫩的记忆。就像每日清晨的排毒养颜,只要痛苦憋屈那么一下,就可以从自己的生命中愉悦地流掉了。 恩,我这样说,但不代表我会这样做。 因为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而邓布利多军很快吸引了乌姆里奇的注意力,但是她明显无法真正扼制这一切的发生,于是这个可怕的老女人出台了又一个政策--- “全体学生必须接受非法行为嫌疑的询问。” 她叫了很多她认为有嫌疑的学生进入办公室,其中大部分都包含了邓布利多军,这让我在某一瞬间觉得我被德拉科出卖了,即使他没有出卖我,而且他在我心中不是那样的人。 赫敏他们被叫进了乌姆里奇的办公室,而少数的赫夫帕夫则幸免于难,也许是因为我们学院的风气太根正苗红,连乌姆里奇也觉得我们没胆子造反。 其实我们已经偷偷溜进食堂,给专门为乌姆里奇准备的奶茶调料里面放了一些水蛭粘液。 自从加入了D.A,我感觉自己走向了人生巅峰,连带着胆子也向格兰芬多进发,仔细想想真的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只要乌姆里奇不知道,哪怕我们把她的杯子拿到盥洗室的坐便池里清洗也没关系。 最近我很少看到德拉科了,哪怕是在公共课上他都尽量避免和我对视,有的时候我甚至没法和他对视,因为他和我距离过远,中间障碍物过多。但是我终于成功拦截到了他一次,我把德拉科堵在了魔药教室的门口。 他用一种很纠结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随后很快垂下了头,看起来就好像我打算对他图谋不轨:“你做什么?” 我开了开口,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想做什么:“没什么。” 我和德拉科都没有称呼彼此的名字,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认识过,简直尴尬到无法附加。 德拉科用脑门对着我,我只能看到他铂金色的美丽头顶,后来他像很受不了一样地擦肩转身,在他准备远离的时候我又喊住了他:“我们真的分手了吗?” 其实我开口的时候是内心存有侥幸的,一种紧张又愉悦的情绪在胸膛扩散。 “我… …”他背对着我,不过声音听起来非常压抑,一点都不像往日那个高傲任性的德拉科。 “力松劲泄!” 就在我想开口的时候,一个女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听出来这是一个黑魔法防御咒语,在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咒语有什么作用的时候,我就已经切身体会到了这个咒语的含义--- 我感觉脚踝那里传来一股非常剧烈的酸软直达躯干四肢,以致于我直接狼狈地倒到了地面上,就是那种五体投地的扑倒,金发直接扑散开来,那个模样我用鼻孔想都知道有多狼狈。 主要我是在德拉科面前这样,就更加丢人了。 我努力地支撑起身体,尝试转身去看看后面是什么情况,但是脚踝处还有残留的酸麻,那种感觉让我一点都不想起身,因为有严重的心里阴影。 “咒立停!”德拉科直接对我使用了魔咒,他呼喊咒语的声音急切紧张,就好像我们还是情侣那样。随后他好像想要蹲下来,但是很快停顿住动作。 “走吧,潘西。”德拉科直接掠过了狼狈的我,急匆匆地向远方离开。 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期间我只能把头朝地面以掩盖我的面容。 我脱力一样地把自己盘起来蜷缩在角落,觉得我的人生充满了恶趣味的侮辱。 第68章 C68:德拉科的番外(六) 一旦相处的日子久了,他就发现伊芙真的没有一点点斯莱哲林的特质,她浑身坏毛病,但是德拉科一点都不介意她生下和她一样又笨又美丽的马尔福下一代。可是横杠在他们面前的不仅仅是伊芙和他难得寸进的关系,还有父母和朋友的不赞同。 伊芙有可能不是纯血,他确实不在意!但是父亲他们一旦知道伊芙不是纯血,他几乎可以遇见他和伊芙就此天人两隔的局面。 其实德拉科甚至想过入赘的事情。 陪着伊芙从小到大是让德拉科开心的。看着伊芙小时候的可爱变成长大后的美丽不可方物,他们可以说成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他在一年级和伊芙成为朋友,又与伊芙在最好的年纪里跨入爱河。 他看过伊芙最滑稽笨拙的模样,伊芙看过他最幼稚混蛋的样子。 那种接近于怦然心动的感觉,在他们之间一步步扩散,像蛛丝一样缠绕开来,暂且不论伊芙,他已经深陷其中。 到了这种年纪,做一些冲动的梦很正常,但是每次梦遗对象都是同一个人是种怎样的体验? 德拉科非常清楚这是一种做梦都想得到对方的执念。梦里的伊芙婉转娇弱,情动时让他都难以自制。但是现实的伊芙总是扇他巴掌。 但是他可以忍,每一个斯莱哲林都是捕获猎物前善于隐忍的高手,哪怕伊芙真的是最狡猾最可爱最呆萌的猎物了。 他的15岁生日因为有了伊芙而显得异常明媚起来,他都打算拥抱着伊芙走进舞池,把自己的第一个舞与她分享,伊芙和他翩翩起舞的模样已经让他不可抑止地激动起来,他想让所有伙伴羡慕伊芙的幸运。 但是父亲把他叫走了,他从没有看到过父亲这样紧张起来。在他的映像里,马尔福的家主就应该是和父亲那样地优雅又临危不惧,无时无刻不在昭彰着自己的身份和高贵。 “德拉科,我必须告诉你。”卢修斯.马尔福坐在书房的座椅上,他铂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即使如此还非常优雅美丽,可是他紧锁的眉头和拼命捏紧的鹅毛笔还是出卖了此刻马尔福家主不安的内心。 “你今天即将15岁,我不想在你生日的时候打搅你,这一点我非常抱歉。”父亲这样告诉他。 “没关系的,爸爸。”德拉科颔首道。 “但是我们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你需要知道,德拉科。”卢修斯.马尔福从座椅上站起来,缓缓走到他跟前,父子已经几乎一样高。“有些事情不一样了。” 德拉科蹙了蹙眉,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开始逐渐转变,好像准备溜出他的人生一样。 “他回来了。” “谁?”德拉科摇了摇头,还是问了出来,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隐约的答案,但是那种答案太过惊心动魄,让他不敢置信。 “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卢修斯背着手走了几步,他忽然转身说:“一旦他回来,马尔福家必定牵连其中。” 德拉科感觉自己有点乱,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所以我们该怎么做?” “马尔福不能和以前一样了,有些事情哪怕我不说你也知道。”卢修斯敲了敲手杖,缓缓摩挲杖身,“我们是纯血统。” “是的,爸爸。”德拉科推开书房门的时候脑海里终于清明起来。 那个人回来了。 他从小接触的思想几乎都是绕着纯血的观念而转,那个人让他敬畏又害怕,因为是未知而且极具破坏力的事情,他现在觉得面前庄园的富丽堂皇就像在祝贺他终于要舍弃一些幼稚的东西一样。 他忽然想念伊芙。 他邀请伊芙走入舞池,要知道伊芙今天那么美丽,她一向很美丽,整个霍格沃兹都知道。可是伊芙还没有把手放置在他手上,父亲就已经制止了他,仿佛是世界上最冰凉的宣判。要知道父亲从来没有拒绝过他,这是第一次,也是他唯一想任性的一次。 “德拉科,潘西他们在等你。”卢修斯看着他,灰蓝色的眼眸一片冰凉。 “我想邀请伊芙跳舞,父亲。”德拉科停顿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他不想一次性在生日上失去所有,这一次他几乎是用恳求的目光看着父亲,父亲从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只有马尔福知道马尔福在想什么,他知道父亲是在命令他,而父亲也知道他在坚持什么,不仅仅是想坚持和伊芙跳一场舞。 “德拉科。别耍脾气,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父亲的嘴角衔着一抹冷笑,同样的灰蓝色眼眸对视着坚持彼此的坚持。 “去和潘西那边,找她们中的一个人跳第一支舞。” 他被父亲拒绝的羞恼没有和伊芙的分离来得痛苦,他想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着伊芙似有所悟但是无动于衷的脸庞,他觉得自己快给她跪下了! 他一直知道伊芙是一个赫夫帕夫,但是他从未如此纠结过她是个赫夫帕夫。 这场生日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女朋友和高尔一起跳舞,而他选择了阿斯托利亚--- 他已经快被女朋友无惧他威胁目光的身躯震惊了! “德拉科,你看起来不太高兴?”阿斯托利亚包裹在蓝色的衣裙里,衬得她看起来非常漂亮,德拉科无法否认,但是他总觉得触碰到阿斯托利亚时觉得烫手。 “怎么会呢,阿斯托利亚。”德拉科牵扯起一抹笑意,旋着阿斯托利亚转圈。 他的女朋友甚至还在被高尔触碰,虽然她没有把目光投向他,但是他觉得阿斯托利亚使他不舒服,一种内心的煎熬在折磨着他。 一直到舞会结束,他的目光追随着伊芙而去,他趁着人多隐入其间,直接走进了有壁炉的房间去等着伊芙这个坏女孩自投罗网。在伊芙扭动门把手的时候,他关掉了房间的灯。静静隐藏在了昏暗之中看着他美丽的姑娘走进房间,朝着壁炉而去。 他想告诉伊芙那些事情让她保护好自己。 而他一把就把她拖进了黑暗里,他多想就这样把她拖进自己生活的世界,把她牢牢地栓在他床柱上,让她的一日起居都离不开他。 “生日快乐,德拉科。” 但是她总是又笨又聪明,只是靠着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就能破解他的盔甲重重。世界上再无第二个女巫有如此的魔力能令德拉科.马尔福撤销所有心惊胆战。 开学的日子来得如此快速,他找到了一条很适合伊芙的手链,铂金的颜色就像他自己的头发,湛蓝的宝石就好似伊芙的眼眸,他几乎能想象到这条手链衬着伊芙肌肤时美丽的模样。 伊芙果然非常喜欢,她美丽的眼眸绽放出光彩,就好像他现在充满光彩的内心,一个暑假的憋屈好像都烟消云散。 然而魔法部介入霍格沃兹,派遣来了一个有点奇特的女人,一切都变得不好,他的学院,他的父母,他的身份,他的伊芙。 父亲寄给了他一封信,信上所说类似于让他注意身份,让他和哈利他们划清界限,还有一些他看完后出了满头冷汗的内容。这意味着什么他不想知道,和哈利他们划清界限不是问题,问题是没有伊芙他怎么办? 他不可能失去伊芙,因为这就像世界上最容易让人上瘾的魔药,他只要品尝过一次就再也无法失去这种滋味。父亲如果是泛指让他和伊芙撇清关系,那种事情简直能媲美一个钻心剜骨。 但是现实比钻心剜骨还要疼痛些许,伊芙把他拉进了哈利他们的小社团里,哪怕他像个老鼠一样是披着隐形衣的! 他亲眼看到那些学生和哈利他们绑在一起,他知道这个小组织的所有秘密,在伊芙也签名的那一刻,他几乎是死死地瞪着伊芙,然后他的女朋友不管不顾他的存在直接把她和救世主他们绑到了一起,他该开心伊芙对他的信任吗?! 德拉科几乎能预料到乌姆里奇那个老女人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来对待这个社团。 伊芙有的时候真的很不乖,这下是真的,真的,父亲所说的“哈利他们”,真的包括进伊芙了。 他想非常不优雅地翻个白眼。 他不得不和伊芙说明白一些事情:“伊芙,昨天我的父亲和我说了一些事情。我不能再和以前一样了,伊芙,你要知道… …” 他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眼睛瞪得老大:“你和哈利他们站到一起了,伊芙。”他抱住了伊芙。“你打算怎么办,伊芙,嗯?” 德拉科觉得自己的女朋友好像抛弃了他,又一次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他感觉呼吸都带着撕扯的痛楚,就好像他们以前那些恋爱的融洽都是他自以为是的一样,伊芙从来不喜欢他,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把他踢开,就像现在这样。 德拉科几乎快被自己纠结的想法弄到疯掉,可是伊芙直接吻住了他,这是伊芙第一次亲吻他,主动亲吻他。其实这个亲吻可以让他直接推翻自己刚刚一切的不好思想。 在伊芙柔软的双唇接触到自己的那一刻,他感觉到怀里女孩的美妙和温暖。他想,伊芙大概是最聪明的赫夫帕夫了。 他几乎要把自己迷失在这个亲吻之中,斯莱哲林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化为乌有,他想把伊芙吞吃入腹。后来连身体的反应都告诉他必须停顿下来,不然他会让伊芙后悔的--- 但是太难了,太难了,太难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狠狠地允吸着她,好像想榨干蜂蜜罐里最后一丝蜂蜜,甚至连手都压抑不了地攀上了伊芙的腰间,而且顺着她凌乱的衣衫抚上去,他忍无可忍地发出了一声快憋死的闷哼。 “我们不能在一起了,伊芙。”他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不敢回头看一眼伊芙。 德拉科庆幸校袍足够宽大,能隐藏一些尴尬的反应。 日子远远难熬得多,度日如年的感觉席卷而来,他每天偷偷看着伊芙不知该怎么办,直到这种纠结的状态被打破,被潘西的一个“力松劲泄”打破--- 他感觉这个力松劲泄让自己就像个球一样被戳破了,所有的不甘和纠结都被打翻,留下的就是伊芙忽然从自己视线里摔下去的样子。 就好像一个漂亮的水晶球被打落到了地上,然后碎成了亮晶晶的渣子一样。 然后这些渣子全部戳中了德拉科的心脏。 “咒立停!”他快疯了快发疯了,他几乎已经蹲下去,却立刻缩了回来。 德拉科觉得自己的浑身发凉,后背一阵阵冒着冷汗,好像伊芙所受的痛楚都报复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样,但是伊芙一定会讨厌自己了。 “走吧,潘西。”他冲潘西喊道,德拉科不敢低下头看伊芙了。 心脏足够疼痛,好像连呼吸都像盖着一层全是针的被子一样难受。何况是再低下头让眼睛也遭受一次痛苦,那样他真害怕会抱着脑袋和伊芙一起哭起来。 在回斯莱哲林的路上,德拉科默默捏紧了手中的魔杖--- 爸爸说过,绅士需要对淑女礼让,绅士不能对淑女粗鲁更何况对对方施以粗鲁的行径了,他向来是一个优雅的绅士。 马尔福向来优雅绅士以纯血统为傲一言一行皆是高贵典范同时睚眦必报。 对不起,爸爸。 “力松劲泄!” “统统石化!” “力松劲泄!” “门牙赛大棒!” “力松劲泄!” “塔朗泰拉舞!” “力松劲泄!” “乌龙出洞!” “力松劲泄!” “火焰熊熊!” “… …一忘皆空!” 第69章 C69 “有志于进入审判班学习的,作为额外奖励,可以与高级监察官办公室签约。”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我抬头看到这条公告几乎冷笑出声,因为我肯定德拉科会去。 在低下头后,果然看到了正在不远方的德拉科,他修长的身体裹在校袍里面,铂金色的美丽头发一如往昔,甚至连颜值都高了不少。 而我拉着汉娜直接和他擦肩而过,就像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如风似火的步伐让我压根没有注意到德拉科的表情和奇怪的步子,我只觉得上次那回真是受够了,以致于我现在胸口还有一股火气,我怀疑胸口憋着那股气会影响我正常的胸部发育。 其实失望并没有那么可怕,可怕的是你一开始怀有希望。当我对德拉科失望后,失望的次数越多,我也就慢慢习惯了。有时候夜深人静,我就在思考,四年级的我怎么就瞎了眼和他好上了呢?! 参加这个审判班的大多数都是斯莱哲林,德拉科果然加入了这个团体,这意味着德拉科和我们的关系将前功尽弃,哈利他们对此也颇有微词。 值得一提的是,斯莱哲林的潘西.帕金森莫名其妙地进了医务室,好像被某些丧心病狂的魔咒袭击过,但是最终还是回想不起来任何东西。 我猜到了一些东西,但是一点都不打算去相信他。 有一次我们在草药课上照料一种毒菌,需要非常小心地处理它,如果被这种毒菌喷射的液体溅到很有可能会烧灼皮肤,所以我们要尽量柔和地触碰以避免这种魔法毒菌受到刺激。 我已经尽量小心地处理了,但是我旁边的某位赫夫帕夫明显粗鲁了一些,他的毒菌很快喷射出了液体四溢开来,我在慌忙中用手遮住了脸庞,毕竟对于女孩子而言脸是最重要的。但是我的手臂上还是溅到了一些,由于隔着袍子受到的烧灼程度还小所以不成问题,可是那个赫夫帕夫就完蛋得多,一大堆人围过来把他送到了医务室去。 “伊芙,你还好吗?”汉娜放下手上的毒菌来看我的伤处。 我把袖子撩起来给她看,那一块肌肤上有微微的红肿,不过还好:“没事,只要不是脸就好。” 汉娜几乎要翻白眼了:“还是去医务室看一下吧。” 她拉着我和斯普劳特教授告假,我们走出温室前,斯莱哲林的方向传来了一种让我芒刺在背的感觉,不过在我看向他的时候,他又一派无关紧要的模样了。 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德拉科正在医务室门口坐着,仍旧是让人过而不忘的高贵气质。他看到我后直接朝我走过来。修长的身体距离我越来越近,这使我的心脏又不规律地跳动起来,我直接拉住了汉娜。 哪怕汉娜看上去好像希望我和德拉科能够有所交流:“伊芙?” “我们走吧。”我拖着汉娜和他擦肩而过,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德拉科皱起来明显不开心的脸庞,还觉得自己的心脏拧巴的酸胀。 但是我现在一看到德拉科就想起当时潘西的那个“力劲松卸”,这让我一点都不想和德拉科他们再有交集了。 当晚我们在哈利的指导下练习缩小咒,悲愤过度的我直接在喊出咒语后连着魔杖一起扔到了不远处的空地上。 一旁的厄尼觉得惊呆了,但他还是帮我把魔杖捡了回来,这个平日里老是嬉笑打闹的男生此刻脸上的神色隐含认真的关切:“要不我们不练了,伊芙。” “谢谢。”我接过他递来的魔杖,然后呆滞地摩挲起来:“不用了,厄尼。” “我来和她谈谈。”汉娜对厄尼说道,她一把拉过了我,走进了一旁的小隔间里:“伊芙,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但是你和德拉科怎么了?” “你们早就知道了。”我抱着头坐下来,嘟囔道。 “伊芙。”汉娜把我抱进怀里,她的怀抱非常柔软,也许和她的良好发育有关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不好?” “或者我们去打一顿德拉科,嗯?” “往他的南瓜汁里加胡椒?” “要不要… …” 我蒙在汉娜怀里捶打了一下她的肩膀,终于抑制不住大哭起来,好像想发泄掉我这阵子的悲伤和一些不知名的情绪。 “不,汉娜…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太笨了!”我口齿不清地嘟囔起来,顺手擦掉一些泪珠子:“才会把德拉科弄丢。” 哭完后我告诉汉娜,刚刚她说的那些可以考虑行动一下。 某一天我和汉娜来到八楼,准备进入有求必应屋的时候感觉到有人跟踪,因为那种被偷窥的感觉和被追求者爱慕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碰了碰汉娜,对视一眼后我们钻进一旁的雕像。那个追踪者果然走上了前,他有着铂金的头发和斯莱哲林的校袍,脸庞一如往日英俊迷人,此刻充满了迫切,他低声咒骂了起来。 “伊芙!” “该死的,你在哪里?!” 德拉科忽然冲着周围呼喊起来,他皱着眉头的神情不似作伪。汉娜差一点就出去打招呼了,但是我拦住了这个妮子。 我冲着错愕的汉娜眨了眨眼,非常天真无邪的模样。 半晌之后,德拉科估计是看不到我们的身影,打算离开走廊,在他回头的那一刹那,我冲他举起了魔杖--- “统统石化!” 于是德拉科被石化住倒在了地上,他长大嘴巴好像非常吃惊的模样,漂亮的蓝色眼睛还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前方,我们把德拉科拖到了一旁的盥洗室里面,然后插腰看着他。 “你想怎么做,伊芙?” “我也不知道。”我碰了碰德拉科的脸,果然僵硬无比,这让我有点奇怪,“我们这样做他还有意识吗?” “不知道,不过打他好像还是我们比较疼。”汉娜踢了踢德拉科的身躯,发现他整个人一动不动非常僵硬。 “先打再说吧?”我皱了皱眉,下了决定,就当我打算伸出拳头往德拉科身上招呼时,汉娜居然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脸。 “我,我从小就不会打人!”汉娜捂着脸跑出了盥洗室,她看起来非常羞涩和纯洁。 就好像我是那种童话故事里的坏巫婆一样,明明我长得比较像白雪公主啊! 于是我愤愤不平地看了眼德拉科,伸出脚踢了踢他,这副身躯看上去一点反应也没有,于是我直接大大咧咧坐到他的身上了,然后我估量了一下我和德拉科的位置间距,跨坐到了他的胸前。我拎起德拉科的衣领,伸出了拳头朝德拉科的胸上进击--- 但是下一秒却怪心软垂下了手,反而有点怪怪地扇了扇德拉科僵硬的脸。 然后一拳往德拉科的鼻子上 我欲哭无泪地抱着自己的手指揉搓起来,有点后悔对德拉科用的是统统石化而不是昏睡咒,手感完全不一样。这个想法让我有点发怔,甚至都没有关注到身下德拉科逐渐红润起来的脸庞和几乎快冒火的眼神。 然后我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被德拉科一把按倒在了盥洗室的地上,我甚至来不及惊呼出声,就看着我和德拉科换了个上下位置。 “我的天哪,让我起来这是盥洗室可脏了!”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我首先关注到的是这个问题,但是我真的觉得盥洗室的地面很脏,于是我挣扎着打算站起来。 但是德拉科几乎是恶狠狠地把我继续按到地上,他非常不客气的地顶住我的脖子,一双好看的灰蓝色眼睛好像要喷出火苗:“你知道盥洗室脏,还把我往里面拖,伊芙?!” 我忽然意识到我身处弱势,于是直接冲着门口大声呼喊:“汉娜,汉!” 德拉科一手捂住我的嘴,我整个鼻子几乎都被德拉科给捂住了,这让我在憋屈的同时气得快翻白眼,但是德拉科一无所动地继续捂着我的嘴巴,一边掏出魔杖冲着门口用了“混淆咒”。 主要他还施放成功了。 德拉科的金发垂落额间,整个精美的五官皱成一团,我几乎看到他额间渗出了汗水,他看起来在忍耐着怒气。我几乎是害怕极了,因为现在的德拉科看起来像食肉动物,指不定他要把我“四分五裂”然后“粉身碎骨”然后包起来散落到禁林去喂狼呢! 想到这里我直接就着德拉科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以前我当小偷被抓到时不知这样用力地咬过多少人。这次也一样,德拉科恶劣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和愤怒,他松开了捂住我嘴巴的手,而我很快挣脱开想站起来。 “腿立僵停死!” “锁手锁脚!” 他恶狠狠地对我施放了这两个魔咒,手脚忽然被束缚住,这让我直接往前倒去,而且下巴着地,在我和盥洗室的肮脏地面又一次亲密接触后,我觉得我下巴都撞歪了。 “你不是喜欢对我用魔咒,然后准备打我吗伊芙,嗯?!”德拉科把我翻转过来,我看到他的手上还有我咬出的印子,其中尖锐一点的牙齿已经成功让他破皮流出了丝丝缕缕的血。 但是我明显不像管那么多,下巴的剧痛让我几乎出了一身的汗:“我的下巴,下巴!” 德拉科的眼中闪过慌乱,他恶狠狠的神色消失不见,急忙掏出魔杖对我的下巴来了个“消肿止血”,这让我觉得好多了,我劫后余生地砸吧着嘴。 然后我警惕地看着德拉科:“你刚刚还被我统统石化了!” “你不知道统统石化的时间是不一定的吗,你的魔力输出明显只够维持一会儿的石化。”德拉科瞪着我说道,他另一只手抚了抚我的下巴,带着点安慰的意味。 “不过倒是进步了不少。”他略带笑意地看着我,“以前你还用不出来呢!” “不要你管!你放开我。”我非常恶劣地冲德拉科吼叫了起来,因为我现在觉得自己倒霉极了,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一点都不礼貌!” “你就礼貌了吗?”德拉科一字一句说道,他的表情渐渐变得凶狠:“伊芙,你们刚才还打我… …” “是你先跟踪我们的!”我辩驳道。 德拉科只是冷笑起来:“我跟踪你们,我如果不跟踪你们,你们早就该被乌姆里奇请去喝茶了!” “你放屁!”我恶狠狠地弯起腿踹开德拉科。 他满脸羞恼气急,终于忍无可忍地把我压在身下。 这让我觉得周围的温度都低了起来,他的手若有若无地触碰我的脖子,好像在准备下一秒直接握上来把我掐死一样,事实上他却是掐住了我的脖子,然后开始解我的校袍。 等我脑回路正常后,德拉科已经解开开了我校袍里面的一件衬衫的两颗扣子,我忽然觉得呼吸不顺畅起来:“德拉科,你起来,我们好好说!” 德拉科冷笑:“你刚刚还咬我?” 他像耳朵聋了一样,直接俯下身来,他垂落的金色头发触碰到了我肩膀和脖颈的肌肤,我先是感觉到痒痒的,然后感觉到有什么温柔的东西覆盖在了肩膀上,随后我感觉肩膀那里传来了一阵濡湿的疼痛。皱起脸压抑着咬住唇,肩膀那一块的疼痛让我觉得德拉科是属狗的,我绝对被德拉科咬出血了。 我才知道原来被人咬的感觉这般酸爽,德拉科现在绝对是在报复我啊报复我啊! 随后他渐渐不满足于咬,转而抿了抿我的脖子;就在我觉得他又要咬我脖子的时候;他用牙齿碰了碰我的下巴,就在我以为他打算啃我的下巴时;他吻住了我的嘴。 这下我们直接对视起来,就好像以前还是情侣那样,可是我忍不了了,我一把扭过头开始嘴硬地吐槽:“当时分手的时候不是还嫌弃我吻技不好吗现在你装什么装!” 德拉科的眉头逐渐蹙起来,到后来他一把掰过我的脸:“别乱说,伊芙。” 然后他极其认真地看着我,闭上眼睛俯下身,就在他的呼吸已经扑打在我鼻翼上时,我该死的觉得好想亲上去。 于是我克制住自己的欲念,又一次侧过了脑袋:“德拉科你不能这样我们已经不是情侣了,现在汉娜一定着急了你… …” 我的脑袋被他用手扣住,德拉科直接俯下身来堵住了我喋喋不休的唇齿,他甚至发出了满足一样的喟叹,这一声叹息简直让我浑身酥麻起来。 在这种非常不旖旎的环境里,德拉科把我吻得七荤八素,他离开我的嘴唇时我甚至觉得一阵晕乎。最终德拉科在离开前解除了我的“锁手锁脚”。 当时其实我想了好多好多,我想拉住德拉科再来一次,或者拉着他的小手和他道个歉请求继续在一起,但是--- “我们不是分手了吗?”我最后还是呆呆地问出了这个问题,因为我们现在看起来被称为偷情也不逞多让。 德拉科走出盥洗室的身形骤然一僵,他微微侧身回应了我,带着一点无可奈何和妥协:“你得相信我,伊芙。” “不许不理我。” 他的言辞带着命令的语气,同时又有点傲娇式的恳求。但是我真的搞不明白他在做什么,我都要精神分裂了。 我怀疑自己是在和一个小祖宗谈恋爱,但是感情这种东西总会使人变得莫名其妙的卑微,无论是我还是德拉科--- 都讨不了好处。 第70章 C70 我当天晚上没有去参加练习,相当于逃课了。 回到宿舍后我急冲冲地奔向了浴室,把肩膀露出来细细观摩。原本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牙印,这显得非常美中不足,我几乎是皱着眉头就像去医疗室找庞弗雷夫人治好它,但是转念一想非常不对劲。 我该怎么解释这个牙印呢? 如果说我自己咬的,可是我脖子没那么长。 如果说是宠物狗咬的,这明显不是宠物狗的牙印。 如果说是汉娜咬的,算了吧,汉娜会杀了我的。 我仔细看了看这个牙印,瘪了瘪嘴--- 值得庆幸的是德拉科的牙齿长得挺整齐。 第二天我被汉娜用一个“铃声阵阵”闹醒,梳洗打扮完后,我给自己绑了个麻花,看起来非常清爽。 走在走廊的时候,我感觉到霍格沃兹的气氛越发紧张。 因为乌姆里奇的审判班导致了霍格沃兹院系间的争执越来越多,最近格兰芬多和斯莱哲林老是互相掐架,而拉文克劳和赫夫帕夫总是淡定旁观。 好像谁都不能阻止狮院和蛇院这对基友,相爱相杀一样。 我和汉娜一起走进大堂用餐,在入座后我看到了斯莱哲林长桌那边正满面春风得意的德拉科。只觉得眼不见心不烦,就在我想挪开视线时,他冲我小小地扬了扬眉,然后对我指了指手。 我默默扯了扯嘴角。 就在这时,赫敏给我们的D.A加隆在口袋里缓缓发热,这是她通知我们晚上进行练习的手段,能有效地防止乌姆里奇对我们进行监视。 今晚哈利让我们自行练习,他其实已经让我学会了很多,有一些我以前压根不敢想的魔咒都能时有时无地施放出来,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纳威.隆巴顿终于成功使用出了“除你武器”,这让汉娜奖赏了他一个法式热吻。 看得我面红耳赤想到了德拉科。 “课程要先告一段落了,我们假期后见。”哈利在今晚的课程后对我们说道,众人明显觉得还不够过瘾,可是哈利真的是非常好的老师。 我们都对哈利扬起了掌声,这是真心实意的掌声,每个人都在这些学习中得到了锻炼。 “待会见,哈利。”我对哈利扬了扬手,随后和汉娜一起走出了有求必应屋。 “待会见。”哈利冲我笑了笑,走向镜子一旁的秋.张。 我忽然觉得哈利的春天要到了,虽然来得有点晚。 在进入大堂的某个拐角处我瞥见了一抹铂金色,这使我骤然停下了脚步,并且同汉娜告别。 “德拉科?”我渐渐靠近那个角落,出声呼唤起来,孰料我的手被拉住直接倒向了一侧,映入眼帘的果然是德拉科。 “听着,伊芙。”德拉科略微弯腰和我平视起来,他有点不放心地环视了一下四周:“我现在没法和你聊太多,不过你们最好少组织集会了。” “为什么?”我皱了皱眉。 “因为乌姆里奇快忍不了了。”他眯了眯眼,忽然像想到什么似地看了看我的肩膀,随后他摸了摸鼻子,“那个牙印… …还留着吗?” “早就被我用消肿止血弄掉了!”我嘴硬道,还有一点介意当时他丝毫不顾忌我颜面和潘西走掉的那次。 结果德拉科捂住肚子笑出来,他像忍不了一样地揉坏了我的麻花辫:“你上一次还是让我帮你用的消肿止血,伊芙!” 我气急败坏地远离了德拉科,不过他还是把我抱入了怀里:“再过一会儿,伊芙。” “我给你的手链呢?” 我略微不自在地把左脚藏到右脚后面,因为我一直都把那条手链当脚链戴了。我气呼呼地说道:“扔了!” 德拉科把我抱着闷笑出声,就像我刚刚的话在逗他玩儿一样。在我终于害羞地挣脱开德拉科后,他塞给了我一个非常奇怪的礼物,一个双面镜,而镜框上有着好看的花纹图样。 他冲我眨了眨眼:“晚上联系。” 我几乎是歪着头思索他在说什么,梦里联系吗? 回到宿舍后我就把这个镜子扔进了行李箱,再也没有管过它,因为我已经有一面比它更小巧好看的镜子了。想到这里我美美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的哈利几乎是虚脱地走进大堂,就好像他一个晚上都在和别人打架一样--- 我猜斯内普教授和哈利练习了一个晚上的大脑封闭术。 但是我们还是平安地回到了家里,至少我戴上了那一条据说是门钥匙的发带,我觉得就连霍格沃兹也不再安全了。 因为我既然确定和主角站到一起,就要接受好被随时炮灰的结局;但如果我和反派站到一起,我就要准备随时被坑死。 两边都是死,我打算休学。 但是有一些事情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去和鲁斯说我想休学的事情。在我下霍格沃兹特快的时候是摩金夫人来接我,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起来不太好,这种情况在我回到熟悉的家里后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证实。 鲁斯生病了,这个消息比伏地魔要我去亲他还恐怖。 而且这不是普通的感冒或者发烧或者肠胃感染,那样一瓶魔药就可以解决,鲁斯看上去好像下一秒就会去见他祖宗,他的头发原本就花白我就不多做描述了,只是鲁斯鹰一样的眼眸再也不比当初。 巫师的衰老仿佛是一瞬间的事情,我眨了一眼,鲁斯就衰弱得不行,我再眨一眼,鲁斯已经吃力到睁不开那双鹰眼来看看他的小女孩了。 于是我这些日子都不敢眨眼睛,几乎是粘在鲁斯身边,希望不会错过他的每一分每一秒。我害怕我再眨一次眼睛就忍不住掉下眼泪,而当我擦干眼泪后,鲁斯就连呼吸都没有了。 “鲁斯,你快点好起来,你快点好起来我就主动去把地下室的书都抄一遍。”我趴在他的床前和他说着话。 他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看我,褐色的眸子里是吃力和宽慰,他嘴角牵扯出笑意,我多想他能出口毒舌我一把,我保证不揪掉他的胡子。 “我尽量,伊芙。” “摩金夫人,鲁斯爷爷到底怎么了?”我终于忍不住询问了摩金夫人。 这位矮胖的女巫已经泣不成声,她揪着手帕捂住了脸,双眼已经红彤彤的一片:“我和鲁斯先生很要好的,我也不希望他这样,伊芙。” 等摩金夫人平静下来,我为这个像妈妈一样的女巫倒了一杯红茶:“为什么?请告诉我。” “我曾经见过鲁斯先生这样,不过那是在十多年前。”摩金夫人慢慢捧着茶安静下来,但是她充满回忆的神色让我觉得难过:“当时鲁斯先生的爱人,被神秘人杀害。” “鲁斯先生其实属于塞尔温家族,但是在那段黑暗时光中他的家族支持的是神秘人,因此他脱离了父亲的家族。同时想利用母亲家族的力量为爱人报仇,但是没用成功。” 摩金夫人欲言又止起来:“他,被那个人杀害了。” “杀害?”我不可置信地开口,我觉得现在自己一定脸色发白:“如果鲁斯被杀害了,那么他现在怎么还活着,难不成我一直和幽灵生活吗?” “伊芙。”摩金夫人哽咽了一下:“因为有魔法石!” “尼古拉斯.勒梅的魔法石?”我默默念出这个名字。 “是的!勒梅先生拥有最后一块魔法石,通过魔法石能够熬制长生不老药,鲁斯先生倚靠长生不老药而活下来。”摩金夫人握住了我的手。 “但是为什么?”我忽然停顿住不说话了,而是吃惊地捂住了嘴巴。 “魔法石出了问题,伊芙。”摩金夫人抚过我的头发:“尼古拉斯.勒梅先生的魔法石因为一些原因,被销毁了。” 我忽然颤抖着站起来,几乎是嘶吼出声:“不!这是谋杀。” 我在那一瞬间想到了伏地魔,总觉得魔法石的事情和伏地魔脱不了干系。在这种节骨眼上我开始无比认真地意识到伏地魔的可恶,甚至我身边的人都惨遭到他的毒手。 摩金夫人在离开之前交给我一面镜子,她告诉我这是双面镜并且教我如何使用,她让我利用这种镜子联系尼古拉斯.勒梅先生,他有话和我说。 我忽然想到德拉科也曾经寄给我过这种镜子,现在就压在我凌乱的行李箱底。 我把那面镜子放到了鲁斯的床头,此刻他沉睡得像一位死者,只有微弱的呼吸还印证他活着的事实。直到那面双面镜振动起来,我拿起镜子转到另一面,一个蓄满大胡子的先生正和蔼地看着我--- “想必你就是伊芙了?” “是的,勒梅先生。” “摩金应该告诉你关于艾伯特的事情了?”勒梅向后瞥了瞥,看到正在床上熟睡的鲁斯。我思索了一下,前年的时候确实听到那个班森.塞尔温叫鲁斯“艾伯特叔叔”,于是我点了点头。 “艾伯特的情况不太好,我会在圣诞节的时候来接走他。” 我几乎是捏紧了镜子的把柄:“去哪?” “画像大师那里。”勒梅在那边仰了仰头,他摆正了一下姿势:“如果你以后还想在画像上看到他。” “能不能继续用长生不老药,您那里… …”我急切地问道。 “没有魔法石就不能制作长生不老药,而且鲁斯的身体情况近几年已经非常不好。”勒梅先生在镜子那头冲我解释道。 “那个人留下的黑魔法在不断伤害他的灵魂和身体,他看上去会越来越老。如果再不提早去画像大师那里,艾伯特会连画像都住不进去。” 这头的我有点奔溃地合上了双面镜,我看着鲁斯那样死死地躺在床上,不是非常忍心吵醒这样熟睡的他。于是我咬住下唇走到了屋子外面,总算在阳台那里压抑不住地抽噎起来。 客厅显得死气沉沉,除了在笼子里看着我不明所以地跳动着的波尔,我觉得往日的一切美好记忆都死了。 第71章 C71 这个圣诞节是我过得最不好的一个圣诞节,我终日惶恐不安,紧张无措。我觉得我一点都不想鲁斯离我远去,虽然他又毒舌又会虐童又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但是他是鲁斯,如果没有他,我会死掉的。 我和鲁斯在一起八个年头,如果没有鲁斯,我可能没有这八个年头就会惨死街头,他是我的鲁斯老头,鲁斯爷爷,鲁斯爸爸。 “鲁斯,你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我几乎是乞求地摇晃着鲁斯的手臂。 他第一次那么和蔼地抚摸我的头发,脸上带着眷恋和愉悦:“是啊,我是聪明到老的拉文克劳。” “但是我没办法阻止死亡,这种东西。”他拍了拍我的脑瓜,呼吸骤然绵长起来,等我抬起头他就又睡着了。 最近鲁斯总是会睡着,我唯恐他一觉睡死,那以后我就叫他鲁斯猪了。 但是我还是送走了鲁斯。 尼古拉斯.勒梅来得非常及时,他在圣诞节当天早早地敲响了大门,他要带走鲁斯,去见画像大师。 “我没想到艾伯特已经那么虚弱。他经常提起你,伊芙。”这个须发花白的老爷子对我说,他的肌肤有着独特的生命力,眼眸有着智慧和悠远的光芒,他冲我善意的笑笑。 “幸会,先生。” 现在不是询问他们是不是基友,发生过什么事情,现在是不是打算同生共死的时候,我抿起嘴角。但是我明白下一次再见到鲁斯,他应该就是在画像里了,我留恋不舍地握着鲁斯的手,几乎是黏着不肯松开。 “我真的不能陪你去画像大师那里吗?” “伊芙,哪一天你看完了地下室的书,我估计就能回来了。” “好的,如果你不早点回来我就把那些书烧光。”我拥抱鲁斯的时候,他已经虚弱得不像当初那个能随手抱起我的老头。 “谢谢,爷爷。”我深深在鲁斯的怀里吸了一口气,妄图把鲁斯的气味留在鼻腔里:“我会等你回来的,记得早点回家。” 虽然我无法再怀抱鲁斯,但是我还是庆幸魔法的神奇,能让我至少再见到他。但是魔法界最残忍的事情就是创造出了阿瓦达死咒,却没有一种魔咒能让人永远活下来。 我没有过好圣诞节,在早早地寄送完礼物后,我施放了混淆咒在房屋周围打算把自己闷死在房子里。房子里都是我和鲁斯的照片,但是没有鲁斯本人的圣诞节一点都不快乐。 但是一到十二点,成群结队的猫头鹰又钻进了窗户,它们就好像在成群结队地鄙视我的魔咒又一次失败的事实。 于是我抱起波尔砸向那群猫头鹰:“冲吧,皮卡丘!” 其实我也有点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做,我好像神志不清,智商掉线了。 可是波尔正巧砸到了一只刚刚飞进来的猫头鹰身上,而且把那只猫头鹰砸晕了。于是我默默拎起波尔关进笼子。 “波尔,你现在不是猫头鹰了,你是凶器。” 笼子里歪着脑袋的波尔就像一个椭圆形,它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我的话,反正它是凶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我把那只可怜的猫头鹰捧起来,从那只猫头鹰的脚下拿到了一封来自德国的信件,信是盖瑞寄来的,他告诉我他要前往英国魔法部当国际魔法贸易合作司副司长了。 我怀疑盖瑞在逗我,他曾经是一个混混,但是他居然混出头了。我拿着这封信反复看了许久,某一种奇怪的思维主宰了我的大脑,我忽然觉得眼睛里流出了让我视物不清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为盖瑞喜极而泣,又看起来像是在哀悼我失去的某些东西。 我曾经无比希望盖瑞来到我身边,但是这个代价好像有点大,仿佛我的至爱和至亲只能选择其一。第一回,盖瑞离开了,鲁斯出现了;这一回,盖瑞要回来了,鲁斯要死去了。 我到鲁斯真正不存在世界的时候,才明白一名拉文克劳为什么会教出一名赫夫帕夫,因为他纵容我--- 假设赫夫帕夫是他为我造就的温床,那么鲁斯一旦不在,我就必须独立面对很多东西。我也许要面对伏地魔,也许要面对霍格沃兹保卫战,也许会经历死亡,也许我会在下一秒直接去和鲁斯团圆。 想到这里我几乎被自己弄得笑出来,因为鲁斯绝对不会欢迎我和他挤一个画框的。 当晚我一个人坐在床上拆完礼物,而后把自己埋进柔软的床铺里面。万籁俱静之时听到了一个东西在震动的声音,我骤然睁开眼睛闻声而去,从行李箱里翻出了德拉科给我的那个双面镜,背转过镜子,德拉科略显烦躁的面庞出现在镜子里面,他的面庞埋在枕头里,唯有灰蓝色的眼眸忽然迸发出惊喜。 “伊芙,你终于理我了。”他把脸庞凑近镜子,几乎是无可奈何地看着我,漂亮的脸庞上那双眉毛正做成了囧囧的形状,更贴近于做鬼脸。 “我也是刚刚知道这是双面镜。”我用一种瘫痪的语气和他说话。 “那好吧。”德拉科有点懊恼地理了理他的头发,看得出来他已经钻进了被窝。“我那天晚上等了你好久。” 我打赌他给我双面镜的那个晚上气得不轻。 “德拉科。”我有点踌躇起来,摩挲着镜子说道:“我爷爷今天早上去了画像大师那里。” “画像大师,为什么去那… …”德拉科忽然住了嘴,他漂亮的蓝色眼睛忽然看向了我,脸上浮现出些许懊悔和无措的神色。“对不起,伊芙。” “没关系,德拉科,至少我能再见到他。”我托着下巴说道,眼光游离于窗外,看到美丽的雪花自天空滑落,但是寒风又不知将它们吹往何方。 我喃喃出声:“圣诞快乐,德拉科。” 镜子那一头的德拉科看起来那样优雅又轻松:“圣诞快乐,伊芙。” 我忽然把视线转到镜子上想到了什么,有点蠢地傻笑起来:“我们还是恋人吗,德拉科?” “你答应过当我女朋友的,伊芙。”镜子那头的他笑了起来,是那种有点孩子气又很温和的笑容,一直可以渗透到人的心里去。 “霍格莫德的事情,是我不好,我当时太笨了,还有上次潘西对你用魔咒。”他就这样看着我说道,苍白俊秀的脸颊浮上淡淡的红晕,和他愈发成熟优雅的外貌起了明显对比。 “其实我也不对。”我微微牵起嘴角。 现在看着德拉科一点都不会有老牛吃嫩草的感觉了。我心里有点东西在冒芽,一种痒酥酥的感觉从心脏遍布全身,到后来几乎要偷笑出声:“我有没有说过你的头发真好看,德拉科?” 我歪了歪脑袋,看着镜子那头的少年不自在地红起了脸。 “没有。” “那我有没有说过你长得越来越英俊了?” “没有。” “那我有没有说过你很聪明?”我坏笑了一下,看到镜子那头的德拉科几乎快像傻子一样笑起来。 “没有。”他清清嗓子回答了我,但是脸上的笑容就像正在初恋的青涩少年一样。 “那我有没有说过你有时候特别爱欺负人?” “喂!” “我有没有说过你特别不老实?” “伊芙!” “我有没有说过我挺喜欢你当我男朋友的?” “没…!”德拉科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僵掉,我看着镜子都怀疑镜子像电脑一样卡机了。其实没有,德拉科的眼睛越瞪越大,他的表情逐渐变得没有美感,向犀牛之类的可怕生物进发,我觉得我看不下去了。 还没等到德拉科回话,我就把双面镜合到了床头柜上,再也不去理会双面镜不住传来的震动响声,毕竟我的告白和圣诞节一样难得一遇。 但是这大概是我最难过的一个圣诞节,我甚至都没有吃烤鸡。 第72章 C72 在家里其实非常无聊,我开始真正仔细地去翻看鲁斯藏在地下室的书籍,里面一些鲁斯自己创造的小魔咒听起来真的非常实用,但是对我而言明显有些难度。可是我还是翻看了许多,因为我总觉得想多看一些知识,也许能用来保命。 就像冬天即将来临,小獾们都开始往家里贮存粮食一样。 回到学校后我难得地开心,因为开学的过程美好简单,朋友的陪伴能让我好过许多,而鲁斯听说已经住进了画像里,只等待主动醒过来就可以回家。 值得一提的是哈利和拉文克劳的秋.张走在一起,无意间宣告了他们的恋爱身份,这一点想必D.A的学生们都非常乐意看到。 但是我和德拉科现在简直就像地下工作者,每天靠着阴暗和黑夜中的双面镜聊天,但是双面镜有一点不好,总让我觉得宿舍的某个角落装着摄像头。 “你们就像在玩猫捉老鼠。”我戳了戳镜子,想起今天晚上的又一次D.A大逃亡。 德拉科在那一头懒洋洋地倚着床,铂金的头发凌乱地窝在头顶,他好笑地看着我:“可不是,老鼠们逃的太快了。” 我歪了歪头,把嘴唇凑到镜子那边呼出一口气,成功把镜子弄得一片模糊。 “嘿,伊芙!”德拉科在那边不满地叫起来。 “我不是伊芙,我是老鼠啊。”我默默眨眨眼睛。“每天这样玩,乌姆里奇也不觉得无聊吗?” “我不知道。”德拉科敲了敲双面镜:“也许这是那个女人的恶趣味。” “回答完美,德拉科。”我挑了挑眉,把嘴唇印到镜子上嘛了一大口,再去看镜子的时候德拉科笑得几乎合不拢嘴。 我觉得我男朋友越发深得我心。 在某一个平常的早上,我们在自习室里看到了《预言家日报》上魔法部又一次发布了声明--- 由于阿兹卡班在昨日受损,有十名重犯逃脱,这下福吉直接告知是由已经逃脱的小矮星彼得.佩迪鲁和小巴蒂.克劳奇劫狱。他将通缉这两个重犯。这一次的报纸布告连赫夫帕夫都不愿意相信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愈发明显,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开始风声鹤唳,霍格沃兹就像一个大染缸,里面染满了人心惶惶。 “我简直不敢相信。”赫敏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她对我们摊了摊手,脸上是无奈的神色。 罗恩撇了撇嘴巴:“我爸爸说,魔法部就是这样了。” “他们一定是中了神秘人了夺魂咒才这样说的。”厄尼嘿嘿笑了笑,虽然我们都觉得这并不算好笑。 “邓布利多警告过他们,但是他们不听,这回让我们送命的。”赫敏受不了似地开了口,但是一旁的哈利并没有说什么。我们只能面面相觑,因为哈利最近让人感觉非常奇怪,就像麻瓜所说的精神分裂一样。 “哈利!”我们身后有一个褐色头发的男生走过来,他脸上带着一丝羞愧。我看到他穿着格兰芬多的院袍,此时哈利他们也站了起来。 “西莫?” “我想要道歉。”那个男孩这样说着,他捏紧了拳头:“现在连我妈妈都说,预言家日报不可信了,所以我相信你。” 我觉得不是所有的格兰芬多都意气用事,至少他们真的正义而敢于承认错误。哈利他们握手言和,看似一切都在好转,但是明显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我摸了摸最近一直扎着的蓝色丝绸发带默默想到。 第二天早上,汉娜和我几乎是快迟到地走进了魔药课的教室,斯内普教授用一种已经无奈的目光看着我们这两个总是挑战他底线的人,因为我们总是踩着他的底线走来走去。 比如总是踏着上课时间进教室,让他无从下手扣分。 “今天调制活力滋补剂,把书本翻到第243页,按照书上所说的去拿材料,马上。”斯内普教授站立在讲台一侧,用迟暮老头一样的死寂声音对我们说。 我按照书上所述去材料室拿一些必要的配料,口袋里的双面镜却忽然震动了起来,这让我吃惊地看向了四周,果然在材料室的拐角看到了正冲我努嘴的德拉科。 我看了看周围,犹豫着走了过去:“怎么了,德拉科?” 德拉科把我拉进了角落,他的身躯修长挺拔,我们站在一起更像是爸爸和闺女。 此时材料室里已经没有多少学生了。他现在看上去略微紧张:“乌姆里奇好像在策划什么,让哈利他们小心点。” 说完后他好像想要拍拍我的肩膀,最终把目光汇集在我的下巴部位,灰蓝色的眼眸有一瞬间的呆滞,最后自暴自弃地压了过来,带着一丝紧张和按耐不住。 “这是在教室。”我挣扎着把德拉科推开,几乎是傻掉了一样。 “拜托,伊芙,已经17天了。”德拉科宽大的袍子几乎把我包裹起来:“就一会儿。” 等我反应过来德拉科所说的17天是什么意思并且红了脸后,德拉科和我的嘴唇已经接触到了一起。就像在沙漠中行走的路人见到了水源一样急切起来,我们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在对方的口腔里灌溉自己的气息。 不仅仅满足于就一会儿的接触反而希望这一刻绵长起来,我清晰地认识到自己也无比希望触碰到眼前的少年。我拥住德拉科,感受到他逐渐升温的身躯和温度,和我一起。 德拉科用手搂住我的脑袋狠狠地吻过来,就像他占据了主导地位一样,我发现他非常喜欢抱我的脑袋,这一点是个坏毛病--- 但我还是主动迎合着他的绞缠起来。 “拿好材料给我出来。”斯内普教授看似沉静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我和德拉科几乎是瞪大眼睛像触电一样分了开来,德拉科苦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觉得以后我们的接吻都要产生阴影了。 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就类似于晴天霹雳棒打鸳鸯,关键是斯内普教授有没有看到? 一定是看到了吧?!一定是震惊了吧?!一定是想弄死我们了吧?! 我一定被教授用余生狠狠地鄙视了,想到这里我几乎是瞪了一样德拉科,让他不老实。然后我红着脸纠结要不要出去,这种事情被教授发现太丢人了! 但我还是埋着头走了出去,途经斯内普教授的时候听到上方传来的一声冷哼,几乎让我整个人一抖。 这导致我这节课都是默默苦干,一点都不想和斯内普教授进行眼神接触,我几乎把头埋进坩埚里面。哪怕下课后我把活力滋补剂交上,我都没忍心看斯内普教授给我的分数。我觉得他一定会脱掉鞋子双手双脚赞成德拉科和我分手的。 晚饭的时候,口袋里的金加隆微微发烫,我看了一眼格兰芬多的长桌,赫敏正在那边对我们笑着扬手,我和汉娜同样冲赫敏眨了眨眼睛。 今晚的有求必应室格外热闹,我和哈利他们打好招呼后想到了什么,于是我主动去找到了赫敏:“今天德拉科告诉我,乌姆里奇好像有所行动,让我们小心点。” “德拉科?”赫敏有点吃惊地捂住了嘴巴:“我还以为他… …” 她忽然停顿住,这个聪慧的女巫像是意识到什么:“你们和好了?” “才没有。”我搓了搓鼻子,眼神不自在地瞥向了别处。 赫敏带着挪揄的笑意地拍了拍我的肩:“那我们明天先不集会,讨论一下有没有什么办法。毕竟乌姆里奇确实拿我们没办法很久了,她一定是会被逼急的。” 我点点头,因为我也觉得狗急了会跳墙,何况乌姆里奇这只暴躁变态的柯基。 “今晚我们练习守护神咒。”哈利把我们聚在一起,他说出的这个魔咒让我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当初我的黑暗经历,不由瑟缩了一下。 “把他变成强大的记忆,最使你开心的事情,让它充满你,试试看!”哈利指导众人使用这种魔咒:“完整的守护神咒是很难做的,不过不完整的也能有效对付很多敌人!” “呼神护卫!”我冲上方施放魔咒,不过接连几次都没有成功,金妮已经成功放出了一头银白色的马,看得我非常羡慕。 “专心,伊芙。”路过我的哈利略微停顿了下:“伊芙,你真的在思考吗?” 于是我默默注视着哈利,直到哈利不自在地离开。因为我觉得就连哈利都学会对我毒舌了,于是我尽力回忆各种快乐的事情,但是我今年因为鲁斯的死亡而感觉很不快乐。终于把回忆的事情确定在今天上午和德拉科的那一段吻戏上--- “呼神护卫!” 拉丁语中,“呼神护卫”的字面含义是,我在等待一个守护者。我这样想着,魔力持续往手中的魔杖输出,魔杖顶端爆发出了丝丝缕缕的银白色,随后勉勉强强地撑起了一个小小的鼠类,它有着银白色的身躯以及大大的眼睛。成功的魔咒施放让我一下子充满了干劲,我激动地弹跳起来,以致于忽略了口袋里德拉科给我的双面镜剧烈的震动。 “干的好,伊芙!”一旁的哈利笑着过来,不过他很快疑惑地看向我的守护神,推了推眼镜:“不过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忽然想到了这在哪里见过,假穆迪把德拉科变成的白鼬。 我挑了挑眉,觉得绝对不能让德拉科看到我的守护神,不然他会把我惩罚得七荤八素的。 正当我们大家都沉浸在学会守护神咒的喜悦时,头顶的灯光忽明忽暗起来,整个有求必应屋都颤抖起来,就好像这个保护我们的屋子正遭遇到攻击,另一面墙开始破碎,众人都用魔杖防范性地指着那堵墙。 在众人的沉寂中我忽然感觉到了口袋里的双面镜在震动。 “快离开这里!”我大叫起来,只怕乌姆里奇就是在今晚对D.A发动了一举摧毁的行为。赫敏反应过来后马上打开了另一侧的大门,我们趁乱送走了一些低年级的学生,不过在我们正打算逃跑的时候,对面的墙直接爆炸开来,带着石块爆溅和一股泥尘味道,我们扑倒在地上,这也致于我们失去了最后的逃生机会。 我想我应该会后悔和怨恨,但是内心却出乎意料的一片平静。 在一片灰烬中我们抬起头,看到乌姆里奇正一脸得意地用魔杖指着我们,她非常怪异地扬起了脑袋:“把他们抓起来。” 我们看到秋.张正被斯莱哲林的巴多克挟持着站在那对审判班的学生中间,她的脸上甚至还在流泪,充满了后悔和懊恼,但是这也无法不让大家开始认定她叛徒的身份--- 可笑的是她还是哈利的女朋友。 进入D.A学习大概是我们赫夫帕夫做得最刺激的一件事情,当这件事情暴露在乌姆里奇的眼下,就愈发显得刺激了起来。但是我一旦进入哈利他们之中,其实也是另一种抗争的方式。 “我们会被退学吗?”一旁一个四年级的赫夫帕夫拉了拉我的袖子,因为我至少是她的学姐。 “不会的。”我摸了摸她的脑袋,只能安抚地告诉她:“我们一直很乖。” 赫夫帕夫是一种乖巧的生物,但即使乖巧如小獾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第73章 C73 在乌姆里奇下达抓捕命令后,我们几乎是笼中之鸟。其中的一个斯莱哲林正想抓我的衣袍,却被赶到的德拉科制止住了。 他苍白的脸上还带着运动过后的红晕,金发略微凌乱。他几乎是指着那个斯莱哲林喊道:“放开她,诺特!” “什么,这是犯人!”那个长得贼头贼脑的斯莱哲林不满地对德拉科说道。 “你去抓别的。”德拉科一脸不耐烦地撵走了他:“这个我来。” 那个斯莱哲林骂骂咧咧地离开,不过他明显不敢对德拉科有所不满。德拉科假装把我的校袍拎着走向乌姆里奇那边,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动作非常轻柔,而且他看起来有点懊恼。 德拉科贴近了我一点,他凑在我耳边压低声音:“我明明用双面镜找你了,伊芙。” “我刚刚忘记了。”我嘟囔道。 “秋.张的朋友告诉了乌姆里奇这些事情!”身后的德拉科几乎咒骂出声,他没好气地掐了我的腰一把,明显还在生气:“那个老女人对秋.张用了吐真剂,她把所有D.A的成员都说出来了,我也不知道乌姆里奇会做什么。” “不管什么,谢谢,德拉科。”我从后面握住德拉科发凉的手,霍格沃兹的校袍非常宽大,以致于没有人看清楚我们袖子贴着袖子在做什么。 我和德拉科现在的正确打开方式就是--- 新一代霍格沃兹的地下情版罗密欧与朱丽叶。 哈利和秋.张被乌姆里奇直接带走,一旁的赫敏冲我和德拉科疯狂地使眼色,她好像希望让德拉科跟过去看看似的。最后德拉科受不了地白了一样赫敏,把赫敏气得鼻孔后翻失去美感。 我们在这个夜晚都被记过,这让那个拉着我袖子抽噎的赫夫帕夫直接哭了出来,我走过去抱住她,用一个过来人的口气告诉她:“至少我们没有被退学。” 她看了一眼我,很给面子地止住了哭泣点点头。 因为我们是好心宽容的赫夫帕夫,世界上的坏事对于我们来说没有最坏,只有更坏,在还没有到更坏的地步中,赫夫帕夫都能高兴起来。 我一直觉得这是个优点。 第二天,费尔奇又在墙面上张贴了一则指令。我们聚集过去张望,这几乎是摧毁昔日霍格沃兹的最后一根稻草--- “多洛雷斯.珍妮.乌姆里奇将取代邓布利多成为霍格沃兹校长。” 我喃喃出声,在说完的那一刹那大门外传来一记闷雷的声响,就像这个指令一样晴空霹雳。我呆呆地看着这个满是禁令指示的墙面,觉得瞳孔传来一种痛楚,看着这面墙会让我产生密集恐惧症。 大雨即将来临,但是我还不会“防水防湿”,这让我很不安。 霍格沃兹几乎被乌姆里奇一人掌握,她明目张胆地惩罚学生,变相地发展她恶毒的报复心理。她让费尔奇把走廊上的画像都拿下来,那些画像都空无一人不知道寄居何方,这些事情都变本加厉。 霍格沃兹变得阴暗恐惧,连赫夫帕夫休息室都没法傻傻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了。甚至已经有两个赫夫帕夫搬出了霍格沃兹,她们转学去了布斯巴顿,其中就有那个拉着我说话的赫夫帕夫,我送别了她,觉得这样也不错。 至少她们不用经历之后的那些恐怖事情。 我最近每次看到乌姆里奇就想对她用一个阿瓦达,虽然我不会。但是如果盖瑞在现场,一定会捞着麻袋套上乌姆里奇一顿胖揍。 而且盖瑞告诉我他明天就能到英国魔法部就职。 当天晚上我们还没有去吃晚饭,就被乌姆里奇勒令直接去一间大教室集合,等我和汉娜他们到了那间教室,发现教室里全是D.A的学生,而乌姆里奇心安理得地坐在上方,这几乎是明摆着的惩罚了。 “我要求你们进行抄写一百遍“我不能违反校规”。” 我皱着眉头看着那支桌上的笔,几乎能想象得到它有什么作用,看了看我的手背,那里光洁白皙,但是很快就要被可怕的疤痕覆盖。拿起笔进行抄写的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要吓尿了。 但是吓尿太不淑女了,而且我破天荒地没那么恐慌。 我在羊皮纸上写下“我不会说谎”那个句子的时候,另一只手背上忽然有点剧烈的烧灼感,让我很想去抓一抓,但是手背上的肉很快从肌肤深层撕裂开来,逐渐变成刻在手背上的疤痕,并且一句加着一句覆盖上伤疤--- “我不会说慌。” 我是个赫夫帕夫,甚至此刻我还在庆幸自己字写得不错,庆幸自己曾经吃过比这个还要痛的苦,以致于我都不用咬牙忍耐就能皱皱眉头过去。 但是汉娜他们就不好了,我看到汉娜甚至已经哭了出来,她本来就是家境极好,但是现在却被这样对待。我看到汉娜哭了后就感觉鼻子酸起来了,我最好的朋友在受伤害,但是我只能无动于衷。 走出教室后,我们看到秋.张一个人焦急地站在台阶上,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此刻非常沮丧和落魄,焦急地在那里看着我们。但是大家都默不作声地经过她,虽然事后大家都了解到并不是她告的密。 其实这种巫师是对秋.张最大的惩罚,因为秋并没有做错什么,她也受到了伤害。我理解秋的心情,这种被昔日朋友这么冷淡地对待一定不好受,但是我没有办法。 捂着手背感觉到疼痛,连吹气都觉得有些火辣辣的,汉娜和厄尼他们明显也遭受了一样的待遇,我们甚至不打算去大堂吃饭,直接回宿舍休养生息。 在快走到休息室的时候我被德拉科叫走,我们附近没有学生,这让他大胆地横冲直撞起来,他的模样就像是来找我算账,但是他带我进了赫夫帕夫休息室旁边的那幅油画里,因为油画里有厨房。一进到厨房他就喊来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为我准备一些肉类食物和饮料,我才意识到自己真的饿极了。 在此期间德拉科一直瞪着我,他俊美的脸庞好像向斯内普教授发展,甚至是向伏地魔发展… …“把手给我!”他终于泄气地出了声。 我把左手递给他,他抬了抬眼眸迅速垂下,压抑着愤怒说:“另一只!” 我歪了歪头,缓缓伸出了另一只手,手心朝上地给他看。而聪慧的德拉科皱着眉头翻过了我的右手,他的动作并不如他的神色一样焦躁不安反而很温柔。他细细地用手指抚过我那些伤疤的边缘,一点都没有弄疼我,就好像只是在认真的地观摩我的手背一样,连让我装可怜的机会都没有。 我忍不住缩了缩手:“我要吃饭了,德拉科。” 他这才反应过来地抬起头,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就好像压抑着什么又无从宣泄:“等一下。” 德拉科像想到什么似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瓶类似魔药的东西,倒出来抹在我的手背上,他为我手背上药的样子好像是在保养他的头发。不过我感觉到手背上的灼伤感好了很多“这是什么药水,真舒服。”我拿过那个魔药瓶细细看了起来。 “莫特拉鼠汁。”德拉科一字一句地回答我,他听起来像是在生气。 “你真厉害,哪来的药水?”我笑眯眯地对着德拉科问道。 “呵。”德拉科冷冷地笑起来:“从院长那里偷的。” 我吞咽下一口唾沫,觉得德拉科的形象从未如此伟大。可是德拉科的表情真是有点恐怖,于是我讨好地拉了拉他的袖子:“德拉科,你在生气吗?” 面对我的花式撩拨,德拉科义无反顾地走在冷淡的路上,他只是一本正经地给我上那个蛮有效的药水,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脸上也有疤痕以致于德拉科觉得我丑所以想分手了。 “我确实很恼火,伊芙。”德拉科擦完最后一道字迹疤痕后对我说,“我讨厌哈利他们做事情不顾后果,也讨厌乌姆里奇那个怪诞的女人,我还讨厌我自己!因为我… …” 我眨了眨眼睛不说话,在我印象中德拉科难得这么正经地和我聊天,让我认识到他还是一个精明务实做事周到的斯莱哲林。 德拉科停顿下来摸了摸我的脑袋,他用一种忍无可忍的语气鄙夷我:“你从一年级开始就没消停过,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一个赫夫帕夫。” 我只能撇了撇嘴不说话,可怜巴巴地看着德拉科。 此时桌子上已经全部是好吃的,其中大部分都是我喜欢吃的肉类,我的目光瞬间集中在那个大鸡腿上,正想伸出手去却被德拉科给制止了。 他瞥了瞥我刚刚上过药的手,先我一步帮我用刀叉取下了那块鸡腿,然后送到了我的嘴边。这种感觉就像是爸爸在喂闺女吃饭,但是我确实吃得津津有味,因为德拉科太过贴心,我只要目光所及他就会知道我想吃什么。 真不愧是善于观察精于算计的斯莱哲林,这在某些程度上真是一种优点。 就在我叼着一块水果片嚼吧的时候,德拉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优雅的气质淋漓尽致地展露出来。 “也许我该回去了?”我看着自己快五个月大的小肚腩试探性地开口。 “我送你。”德拉科起身,顺手拉过我的手看了看消退得差不多的伤疤。 走出厨房的油画后,地下一层的走廊上寂静无人。最近德拉科一直避免和我在众人面前接触,这样无人的场合倒是让他放松了些许。 我们一起走到了赫夫帕夫公共休息室门口,德拉科还处于生闷气状态,这让我根本拿这孩子没办法。 “别生气了,德拉科。”我看了看面前这个装作一本正经的坏蛋,“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 “没有。”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头迅速瞥向另一边,好像我这样就猜不到他脸红一样。 “我下次一定保护好自己。” “还有下次?!”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等着我,灰蓝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愈发美轮美奂,甚至连光线打下的阴影都显得德拉科的脸庞俊美如神祗。 这样的颜值和感觉让我升起了一种冲动--- 冲动之所以成为冲动,是因为它会让人的动作先于反应。 我微微眯眼把手挂在德拉科的脖子上,踮起脚尖,在月光笼罩下贴近了他。 第74章 C74 很多事情还在继续,剧情就像冲出栅栏的野猪一样沉重又飞速。 D.A的解散让我们一下子无所事事,哈利的情绪总是很不好,但是我们也无力去制止什么事情的发生,就像我们无法制止乌姆里奇的变态一样,更别提制止伏地魔对魔法界的割据。但是这不妨碍我们友谊的发展,赫敏在某一次下课后把我们邀请进禁林,不过这有点让我们恐惧,因为禁林总是神神秘秘的而且充满危机。 “为什么要来禁林?”汉娜忍不住问道。 “有一个朋友,他在禁林。”赫敏欢快地告诉我们,这让我们三个赫夫帕夫觉得脚底板发凉渗得慌。 “一个在禁林的朋友?”我不解地问道,“我都要怀疑你们是不是被人用复方汤剂假扮的了。” 罗恩扑哧笑出了声,他的个子已经很高,此刻他略微嘲讽地告诉我:“如果有人用复方汤剂来骗你,那只能是马尔福了。” 我示威性地对他挥了挥魔杖。 步入禁林深处后,赫敏带我们来到了一株大树前面,我们有点奇怪和害怕地四处张望,厄尼忍不住说:“赫敏,你的朋友不会是大树吧?” 就在厄尼和赫敏开玩笑的同时,我感觉脚下的陆地在震动,等再反应过来时,我们被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抬起头看到了一个比我们大上好多的巨人,所以我们三个赫夫帕夫集体的反应就是--- “啊啊啊!” 而格兰芬多三人组集体的反应是--- 懵了。 所以赫夫帕夫和格兰芬多式两种概念,最后我们在赫敏的劝慰下还是忍住逃跑的冲动了。我抬起头来仔细端详这个巨人,发现这个巨人浑身脏兮兮的,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呆蠢,最可怕的是他的鼻孔,大的好像可以塞进一个人。 “这是格洛普,海格的弟弟。”赫敏向我们介绍着这个巨人,这个巨人很喜欢赫敏的样子非常听话。 “为什么海格的弟弟比他还要强壮?”厄尼问出了我们心中的问题。 “因为格洛普和海格同母异父。”赫敏拨了拨手上的自行车铃,我们看到格洛普咧开了嘴笑起来。 虽然我真的很奇怪巨人和人类是经过怎样神奇的运动才能生下海格那样的半巨人。 格洛普看向我们三个,然后他的眼珠子在我的头发上盯了许久,终于伸出手来,我就看着那么大的手向我伸过来,伸过来,伸过来… …汉娜他们早就反应快速地溜到了一旁,只有我的头发被揪住,脱离了地面。我现在的形象一定非常不完美,真是心碎了! “赫敏,救我,救我!”我惊慌失措地喊道,感觉头发都快被扯断,头皮都被拉扯着往上,于是我两只脚乱扑腾起来。 “格洛普,放下她!”赫敏着急地冲格洛普喊起来,“放下!” “嘿,快放下伊芙!”汉娜小妞已经颤颤巍巍地掏出了魔杖。 那个巨人总算把我放回了地上,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而我一接触地面就直接抱住头逃到了远处,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头发颜色太美是种错误!而且我今晚一定要洗头发! 他却傻傻地看着我笑出声,用非常不清楚的咬字说唱着什么,一边拿他那双脏兮兮的手抹了抹眼睛:“咦丽… …萨白。” 我压根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最后只能无奈地走掉,我今天认识了一个十足的傻大个,我怀疑我们下一次再来,他就不认识我们了。 当然,我得用头巾包住头发。 五年级的未来职业谈话就好像是某个小插曲,对于我这种没有追求的人来说,未来的职业就是每天吃喝拉撒睡,然后月底的时候去对角巷收房租混日子。 汉娜和厄尼对我表示不屑。 然而我和汉娜在某一天的早上终于迈过了斯内普教授的底线,我们两个小獾终于成功在上课后几秒钟被成功抓包。 斯内普教授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心满意足的恶趣味笑容:“赫夫帕夫因为鲁斯小姐和艾博小姐的迟到,扣10分。并且今晚来我办公室义务劳动。” 我和汉娜面面相觑,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回到了座位上,这一节魔药课斯内普教授心情尤其好,就好像大仇得报的感觉。 “伊芙,如果你今天早上不花那么长时间来编头发,我们就不会迟到了!”汉娜恶劣地冲我抱怨起来。 “如果你不是一直说辫子不好看,我也不用给你编了三个花样才过关,汉娜!”我气冲冲地回到,简直无法想象今晚我的悲惨人生。 以导致我这个白天过得有点焦灼,到了晚上我和汉娜几乎想跪在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门前乞求梅林的宽恕。 “汉娜,我总觉得斯内普教授已经忍我们很久了。” “我也这样觉得。” 我几乎是拉着汉娜嘶吼起来:“确定要进去吗?” 然后斯内普教授办公室的大门骤然打开,我们被斯内普教授按住脑袋抓了进去,他用处理死去的巨怪尸体那样粗鲁的方式对待我精心呵护的头发。 此时办公室里已经有了另一个人,是最近看起来不太对劲的哈利,他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浑身是汗,看上去心绪不宁有点意外看到我们。我对哈利勉强笑了笑,看得出来他也许是在进行大脑封闭术的教学。 “你们去材料室里处理泡泡茎的浓汁。”斯内普教授冷着脸命令我们,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再教授的办公室门口像豪猪一样大叫,鲁斯小姐。” 我瞪大眼睛恐慌地拉着汉娜溜进了一旁的材料室,此刻的斯内普教授还是离得越远越好。至少他没有丧心病狂到要求我们处理豪猪的睾/丸。 我和汉娜大约处理到二十份浓汁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响,我和汉娜挤压浓汁的动作都不由一顿。 “那是我的隐私,教授!”哈利暴躁地吼叫出声,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压抑着极大的痛楚。 “对我来说不算是,波特先生。”斯内普教授的声音一如既往冷淡,几乎能想象到他是用如何面瘫的表情来配合着说出这一句话。 但是我和汉娜在对视之后都长大了嘴巴,因为这个对话总能让我们赫夫帕夫浮想联翩,比如身处英国这个腐国当地的某些不健康段子。 “如果你不努力,你根本抵御不了那个人。”斯内普教授冷冷地出声:“任何记忆都可以成为他伤害你的武器。” 我们隔着一个房间都能听到哈利在不停地喘气,而汉娜的手甚至抖动起来,我相信她已经明白斯内普教授说的那个人是谁。赫夫帕夫是比较愚钝,但是绝对不傻。 “你就像你的父亲那样懒惰,自负!”斯内普教授狠狠地抨击起来。 “不许说我父亲的坏话!”哈利嘶吼起来,我们几乎感觉到了一场争执即将爆发,要知道哈利最近的情绪真的非常不好。 “你父亲还软弱!”斯内普教授压低声音叫到。 “我父亲不软弱!” “证明给我看,控制你的情绪,克制你的心灵!” 片刻之后哈利受不了地喊道:“停下来!” “我已经练习太久了,教授。”哈利好像在慌张地走路:“我需要休息!” “他从来不休息!”斯内普教授好像也受不了一样地喊道,虽然他的声音常年没有任何起伏。“你成天抱怨这些那些然而生活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而你的父亲也经常炮制不公!” 哈利这回几乎就是咒骂出声:“我父亲没有!” 这个吼叫几乎让整个房间抖三抖,汉娜已经忍不住地探出脑袋:“我觉得我们得去看看。” 你以为这是菜市场看热闹吗,信不信一旦去看看斯内普教授就会让我们处理豪猪的睾/丸! 然而我拉不住汉娜,她几乎是在那一刻直接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来到门边,而我觉得眼皮跳得慌。 我想到原著里哈利是在某个冥想盆里探知到了斯内普教授最厌恶的记忆,我觉得这简直是被扒光了一样难受,更别提本身就有极其高傲和自尊本质的斯内普教授。如果我被哈利探知到以前吃垃圾或者被打成猪头的场面,那我真的会把哈利杀了的--- 因为他知道得太多了。 “你父亲就是头猪!” 当汉娜推开门的时候,我想去拉住她,但是最后还是和她一起来到隔间。此时这对师生之间的争执比我们想象中可怕得多,斯内普教授正拉扯着哈利将他甩向一边,这愈发显得哈利脆弱无助,而汉娜几乎是圣母玛利亚爆发,她冲着哈利走去。 “摄魂取念!” 哈利在教授冲他发动魔咒的时候举起了魔杖,而那束从哈利魔杖穿透而出,不偏不倚地触碰上了正向哈利跑去的汉娜。 “不!”我尖叫出声,向汉娜伸出手。 要知道如果汉娜有丝毫闪失,我绝对会因为扯着哈利把他撞得脑浆四溢连他爹都不认识的! 所以在我向汉娜伸出手的瞬间,我也丝毫没有注意到斯内普教授的那道摄魂取念正朝着我的脑颅穿透而来。我在某一个瞬间觉得自己原本就不够的智商遭遇到重创,此生所有的记忆都像被重新排序了一下--- 我看到重生后和盖瑞的偷鸡摸狗;被警察关进监狱里毒打甚至侮辱;无奈吃不饱饭去乞讨去抢去吃垃圾;被鲁斯收养;面对阴冷的摄魂怪;德拉科和我的亲吻;鲁斯的生病,尼古拉斯.勒梅… …就好比我的记忆是电脑的桌面,而有人不断地点击刷新一样,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根搅屎棍把脑颅劈开拼命搅动你的脑浆,而我没有任何力气去反驳阻止。我唯一能感觉安慰的是,我最不想被窥视到的记忆没有被刷新过,比如《哈利.波特》的剧情。 最后我回复过意识感觉浑身冷汗直接虚脱到瘫倒在地面,如果我刚才能失去所有形象翻白眼的话,估计此生的形象都被我败坏光了。 在脱力到昏倒的那一刻前,我希望明天霍格沃兹的头条不是--- “两名多管闲事的赫夫帕夫死于斯莱哲林院长办公室,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毁灭?” 第75章 C75 据说我和汉娜是被斯内普教授抱回赫夫帕夫公共休息室的。 我其实想知道是哪种抱,公主抱? 后来那个告诉我们昨晚事情的赫夫帕夫埋头苦想了一会,她斩钉截铁地换了个词语,拎! 好的,我果然公主病又犯了… … 而一堆赫夫帕夫的学生都以为我们在斯内普魔头的办公室遭遇了一切可悲和可怕的对待,以致于我们两个如此善良可爱的学生被吓晕了。 如果说拉文克劳最出名的是聪明才智;斯莱哲林最出名的是腰缠万贯;格兰芬多最出名的是哈利.波特,那么赫夫帕夫学院最出名的就是脑洞了。 我们学院脑洞好大,其中有一个版本据说是斯内普教授因为追求我未成功因爱生恨把我和汉娜用钻心剜骨折磨了一宿--- 编出这个版本的赫夫帕夫你出来我们好好聊聊具体剧情内容,我觉得你的前途一片光明(叉掉)惨淡。 我和汉娜在第二天没能成功清醒过来,以致于我们错过了早餐。我醒过来后发现德拉科送给我的双面镜快要震碎了,这让我浑浑噩噩地拿过了镜子,甚至都没有注意自己仪态是否端正,衣着是否得体,头发是否柔顺,眼角里面是否有不明物体… …“伊芙!”德拉科英俊的面孔出现在镜子里,他忽然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你刚刚睡醒?” 我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算了,你先去洗漱吧。”他默默扶了扶额头:“我在赫夫帕夫休息室门口的那个转角等你。” “嗯。”我感觉自己的大脑一团浆糊,点了点头后把双面镜搁在床头柜上,继续缩进温暖的被窝里面睡觉。大约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忽然睁大眼睛,反应过来我刚刚做了什么--- 素颜的我急匆匆跑进洗漱间的我果然发现自己的眼角有些不明物体,而且头发乱得好比鸡窝。 这种模样被男朋友看到真的是要直播分手了,但是德拉科时真爱也许不会。 吧?! “你怎么才出来?”德拉科看上去像很着急,他在我走进那个转角的时候直接一把拉过了我,然后不安地上上下下扫视了我一圈,最后吁了一口气。 “我刚刚又睡了一会。”我只能实话实说道,“怎么了,德拉科?” “听你们学院的人说,你和汉娜昨晚晕过去了?”德拉科微微挑眉有些欠扁,显得他看上去像个英俊的坏小子。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他。德拉科听完后好像看着巨怪一样地看着我,他苍白的脸庞一下子充斥了无可奈何,手举上举下一直在考虑要不要给我一个栗子。 “你上次和我保证过下次不会这样的!”德拉科捏着我的下巴,灰蓝色的眼眸略带威胁性地看着我,这让我觉得他现在威胁人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对,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了。”我抿起嘴角,讨好地笑着。 “这么说来还有下次?”他淡淡地注视着我,这个气质高雅的少年此刻平静地如同冰雕,一种非常具有威胁性的感觉从他身上传来。 我心虚地挪开了目光,却被德拉科一把抓过下巴强迫和他进行对视,男女之间距离过近是会产生一些小小的变化的。德拉科皱了皱眉头,把我拉到一旁更深处的角落里,此时四周根本没有学生经过,于是他光明正大地把我压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我略略慌张地瞪大眼睛,急忙推远了德拉科:“乌姆里奇有规定男女生不得接触距离近于… …” 德拉科直接打断了我的话:“管她呢。” 他捏着我的下巴欺压而来,肆意地抓捕我的气息和喘息的渠道,在我的口腔之中任性妄为,这种滋味好像我什么都不用动,他就能主导我的一切一样。我们明目张胆地违反了乌姆里奇的规定,甚至其中一个违规者还是她最信任的审判班成员。 最近我和德拉科成功晋级为地下情,地下情之所以被称为地下情,因为这种恋情无论身处何时何地只要我们站到一起做些什么就算得上是偷鸡摸狗--- 不过也尤为刺激就对了。 德拉科忽然远离了我的嘴唇,他有点疑惑地问:“你早上用了茉莉花茶?” 我忽然额头浮过三道黑线,因为那是我早上刚刚使用过麻瓜的茉莉花味牙膏,有点羞怒的我重重压开了德拉科,略微脸红地反驳他:“不要你管,德拉科。” 我叉着腰重重瞪了一眼德拉科:“不喜欢就别亲了。” 话一说完我就感觉自己脸红了,因为这种话听起来就像是一种傲娇而没脸没皮的邀请。 德拉科果然憋着笑又把我搂进了怀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地又继续刚刚的事情,但是他微微发颤的身体暴露了他内心其实憋笑憋得很痛苦的事实。 哼! 那件事情后,哈利特意找到了我和汉娜来道歉,这种事情让我诚惶诚恐。对于我和汉娜来说,接受别人的道歉总觉得像是自己受之有愧。 “不过,哈利。”我还是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你不要讨厌斯内普教授,虽然斯内普教授看起来很凶很坏很神奇,但是他一定不会伤害你的。” 哈利忽然瞪大了眼睛。 但是我还是坚持对哈利喋喋不休起来:“你觉得你很累,其实斯内普教授也很累,毕竟一个巫师一直举着魔杖施放魔咒一定会手臂僵麻,身体发虚的。” 此时的哈利已经长大嘴巴望着我,他的眼镜好像要掉下来一样。不过我发现他的目光有些没有焦距,更有点像是在看着我的后面,好奇心旺盛而且不怕死的我回过了头--- “首先我要谢谢鲁斯小姐对我身体虚弱和手臂发麻的关心。”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好像阴冷的毒蛇围绕着我的脖颈盘旋,我感觉脖子发凉。 “另外,我身体很好。”他的大鼻子就在我的眼眸上方,我差点以为可以看到他的鼻毛,不过他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建议你去学校的纪念杯陈列室里看看。”随后扯着他无风自动的黑袍绝尘而去。 “刚刚斯内普教授扣我们分了吗?”片刻后,汉娜弱弱地问道,她已经被斯内普教授的扣分手段吓怕了,因为身为级长被扣分是一件很严重丢脸的事情。 “我想也许没有。”哈利略缓神色,默默推了推刚刚要掉下来的眼镜。 为什么他们没有关注重点,重点是我好像成功进入斯内普教授的黑名单了呀!呀!呀!!! 就没有任何掌声吗。 然后我真的按照斯内普教授所说的去纪念杯陈列室里逛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东西,这让我摸不着头脑地离开了这间屋子。 瞎了眼的我丝毫没有看到不远处的某个荣誉学术勋章下贴着的照片,一个优雅有礼的中年男士举着手中的酒杯在对镜头点头示意,彼时他还没有满头白发,反而像个壮年男士一样有活力。而他身旁站着一个穿着赫夫帕夫校袍,偶尔还会露出一些羞涩微笑的女学生--- 照片下有两个烫金的名字,一个是艾伯特.塞尔温,另一个是伊丽莎白.史密斯。 O.W.Ls的考试即将进行,但是我总感觉我要老马失蹄,最近的复习暗无天日,我甚至很想贿赂考官来达成及格的目的。 “我不想看书了!”我在图书馆里低声吼叫着,把面前的书重重合上。 厄尼坏笑着碰了碰我:“那我帮你把书烧了?” 而汉娜停下了摘记的鹅毛笔,拿过一旁厄尼的笔记本:“那你先看厄尼的笔记,乖。” 厄尼瞬间挺直了腰板:“为什么是我的笔记本?!” 汉娜平静地看了一眼厄尼:“赶紧复习。” 厄尼:“… …” 我忽然凑过去贼兮兮地问:“考试的时候你们能给我答案吗?” 厄尼冷冷一笑,把我的头按到他的笔记本上:“别想太多,赶紧复习!” 我:“… …” 而第五届O.W.Ls要开始的前一天,我甚至还没有消化完所有的知识点,这让我觉得也许要变成汉娜他们的学妹了。在试卷发到手上的时候我尤其这样认为--- 我学了5年的书本,这些题目好像都认识我,但是我不认识它们,真可惜。 但是我还是尽力去完成了这些试卷,希望这些试卷看在我颜值的份上能给我点面子,让批改卷子的教授们瞎了眼。 说的就是乌姆里奇。 在考试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教室外面忽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而且愈发沉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逼近霍格沃兹一样,到后来全体的学生都停下了手中的鹅毛笔转而去注视门口,台上趾高气扬的乌姆里奇终于按耐不住。 她用粗壮的小短腿踱着步子走向大门,丑陋的脸庞上也浮现出了类似于恐慌的神色。她打开了大门,而我们顺势看到门口空无一人,连原先的声音也消散的无影无踪仿佛刚刚只是幻觉。 然而很快有一道闪光的东西从门口冲进来,这道光芒钻进了教室绽裂开来,形成了星星点点的光芒,燃放成美丽的烟花照亮我们的眼眸和心灵。 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些激动的,又壮烈的事情。就在我们双眼放光地注视着大门口的时候,看到韦斯莱双胞胎兄弟骑着飞天扫帚飞进了我们的教室,他们把所有复习资料发散在教室里,无数纸张就好似飞絮一样飘扬下来,教室里绽放出美丽的烟火,就好比我们久违的快活内心一样--- “哦,教授,你好啊!” 我想这是本世纪霍格沃兹最伟大的违规举动,但是他们无疑赢得了我们的欢呼和呐喊,我开心的是至少他们发放下的是某道题目的答案! 韦斯莱兄弟骑着飞天扫帚就好像是真正的勇士。他们施放了神奇的烟花向乌姆里奇扬去,乌姆里奇来不及逃窜直接在教室门口被炸得满身狼藉。甚至外面密密麻麻的法令墙也被炸个粉碎,这就好比是把乌姆里奇的尊严和身体踩在脚下践踏,也宣告着乌姆里奇的统治就此会被推翻--- 这确实是给我们出了一口恶气! 毕竟乌姆里奇可烦了,什么鬼!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是格兰芬多,他们的勇气值得敬佩,他们的事迹能鼓舞人心,他们做事情正义而欢快。 我们跟着韦斯莱兄弟一起冲出教室跑到室外,他们在我们头上放起了好多缤纷美丽的烟花,我们几乎痴迷于这种暂时的欢快感觉,这把我们从最近的紧张和恐慌状态中解放出来,相当于一种梅林的救赎。 全校师生都汇聚在室外欣赏这一场烟火盛会,我觉得我都快要哭出来了,因为太多情绪的释放,因为我甚至没有考试,因为韦斯莱兄弟也许会被退学。 然而我注意到了人群中忽然疾驰而去的哈利他们,他们看起来就像是特别突兀的行者,我觉得周围好像静止了一样。因为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及待会会发生什么--- 小天狼星。 第76章 C76 我微微长大嘴巴喘息起来,像被人推进水里的旱鸭子。 我没法正常呼吸,就连心脏也好像被挤压了一样。因为我如果要去挽救小天狼星,很有可能会直面伏地魔;而我如果不就拯救小天狼星,这会让我终身懊悔。 那一瞬间我想到了许多,虽然我和小天狼星接触不多,但是仅有的几次能让我感受到这个男人对我的善意,还有他对哈利而言象征着父亲一样的身份。 我难道不害怕吗? 当然怕,但是不去会后悔。 直到哈利他们的身影在转角处消失,我终于提起步伐离开了这片欢呼雀跃的地方,我没有找汉娜和厄尼。而是直接冲到了宿舍,从衣橱里找到了上次没还给哈利的隐身衣。 在跑到大堂的时候,我发现斯莱哲林审判班的学生正拉着卢娜他们走向乌姆里奇的办公室,我有点恐慌地缩到墙角,怀里甚至还抱着哈利的隐身衣。再偷偷摸摸跟着那群审判班的学生来到乌姆里奇办公室不远处后,我才后知后觉地把隐身衣披上。 这下我在门口探出脑袋,此时办公室里有点危机重重。以斯莱哲林巴多克为首的学生们着用魔杖挟持着赫敏他们,而乌姆里奇正与哈利对峙着,这个老妖婆看上去狼狈不堪却掩饰不了她恶毒的本质--- “你们要去找邓布利多,是不是?” “不。”哈利回答道。 但是乌姆里奇直接刁钻地赏了哈利一个巴掌,她细小的眼睛睁得老大:“撒谎!” 我差点惊呼出来,这时我忽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等我诧异地回头后也看到了好像在注视着我这个方向的斯内普教授。我捂住嘴巴眼睛瞪得老大,唯恐斯内普教授忽然掀开隐身衣把我揪出来。 但是他只是装作不经意地撇开了眼睛:“你找我,乌姆里奇教授?” “斯内普,是的。”乌姆里奇就像一只柯基看到火腿那样抬起了头:“该让他们说实话了,无论他们愿不愿意!你把吐真剂带来了吗?” “很遗憾你审讯学生时全用完了。”斯内普教授冷冷地注视着乌姆里奇,他的眸中闪过不屑:“最后一份是用在张小姐身上。” 斯内普教授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室内D.A成员都鄙夷地看向了乌姆里奇,因为她居然如此卑鄙。 在斯内普教授准备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哈利大声叫住了他:“大脚板在他们手上!大脚板被抓去他藏身的地方了。” “什么是大脚板?!他在说什么,斯内普?”乌姆里奇不解地看向斯内普教授,她看起来丑陋到想让人打她一顿。 斯内普教授缓缓转过身,他瞪大眼睛,挑了挑眉:“我不知道。” 随后他像一阵风一样地离开了这个办公室,我觉得此刻手脚冰凉,但是还是跟着斯内普教授跑了出去,在二楼的楼梯口追上了他--- “教授!” “鲁斯小姐,你应该回赫夫帕夫。”这个教授冷冰冰地对我说。 我慌忙地开口:“您会帮助哈利他们的,是吗?” 斯内普忽然眯起了眼睛,他缓缓俯下身子瞪住我,就像一条蟒蛇那样:“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帮波特他们,一群屡教不改的学生?!” 我张了张嘴,心脏在一瞬间其实跳得很剧烈,不过我还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因为您是霍格沃兹的教授,而且… …” “而且?” 我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后来直接没话讲觉得自己简直多余到爆,虽然斯内普教授没有在乌姆里奇面前揭穿我,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对一个不老实的学生宽容。我搂紧怀里的隐身衣,觉得自己有点自掘坟墓。我在这个蛇院的院长面前老是像小偷一样小心翼翼。 斯内普教授微微勾起嘴角,他挺直身体俯视着我,最后只留给了我一声冷哼渐渐远去。 其实我真的觉得斯内普教授是世界上最难搞的男性,没有第二! 等我再回到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后,巴多克他们正捂着肚子夺门而出,我钻进办公室后马上脱下了隐身衣。 “伊芙!”罗恩有点吃惊地看着我:“为什么你在这里?” 我停顿了一下,还是退缩起来,毕竟这种救人的戏码有点不适合我。于是我扯下了发带想交给罗恩,刚刚想嘱咐他一些事情的时候,他却直接打断了我。 “没关系,正好我们一起… …”罗恩扬了扬眉把愣住的我往外拉,他特别热心肠地告诉了我刚刚的事情,一副患难与共的模样。 “那你们至少先去小天狼星家里看看,用飞路网。”我尝试解释。 “但是飞路网被魔法部监视了,唯一一个没有被监视的刚刚被乌姆里奇毁掉。”罗恩有点郁闷地指着不远处的壁炉。 “快跟上来!”他有点着急地跑了出去,身后跟着卢娜他们:“伊芙,我们必须马上找到哈利,也许到时候还会面对那个伏地魔!” “其实你可以直接对准伏地魔来一个阿瓦达,这样子一切都结束了!”我安静了许久,忽然对罗恩露出美好的笑靥。 “你开玩笑的吧?”罗恩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 “是你先开玩笑的。”我这样告诉他。 罗恩这个熊孩子压根没有好好听我讲话… … 这几乎是把我逼上了绝路,于是我硬着头皮和罗恩他们一起向校外奔去。 事后想起来真是打肿脸充胖子。 “赫敏带乌姆里奇去哪里了?”纳威一边跑疑惑地询问道。 “我猜是禁林。”罗恩难得真相了一把,他嘴角抿起一抹散发胜利的微笑。 而我心有余悸地捂住了我的头发。 我们最后在石桥上和哈利他们碰头,赫敏大声呼唤出声--- “你们怎么逃出来的?” 罗恩冲赫敏招了招手,他现在的表情嘚瑟而欠揍:“呕吐糖果,巴多克他们抢走了,一点都不好玩。” “你太聪明了,罗恩!”赫敏难得夸奖了罗恩,她明快的双眼此刻只注视着他,着让罗恩一下子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天才!”纳威同样赞扬罗恩,我怀疑罗恩有点飘飘然:“所以,我们怎么去伦敦?” 纳威的这句话却使哈利沉默了下来,哈利的表情一下子充满了闷骚和沉重:“我不是不感谢大家为我做的一切,但是,我已经给大家惹了太多麻烦了… …” “邓布利多军团不是徒有虚名吧,还是你觉得我们没用?”纳威忽然出声道,我惊诧地看了一眼这个平时魔咒和我不相上下差到狗血淋头的男生,此刻他的勇气超乎每个人。 “是的,哈利,好歹我们能帮上一点忙。”我缓缓开口,这句话不知道花费我多大的力气。 “这次不用你一个人去做了,哈利。”罗恩冲哈利露出兄弟一样的笑。 哈利回头静默了许久,他的目光渐渐坚定,我觉得现在这种时候,无论说些什么都改变不了哈利想去魔法部的决心了:“所以我们怎么去伦敦?” 我身旁的卢娜忽然开口笑了出来,她的声音还是一样地空灵神秘:“当然是飞过去了。” 我在和大家一起骑上那种根本看不到的夜骐后,觉得自己有点慌张地飞了起来。因为我往身下看去压根没看到任何载动我的物质,只能看到无数的山水从脚下掠过,这让我有点害怕地颤抖起来! “我觉得你不该来,伊芙。”纳威有点尴尬地冲我说,虽然他也害怕地抱着什么东西。 “但我还是来了。”我勉强笑了笑:“其实我觉得你现在挺好玩的,像在高空中摆奇怪的姿势。” 飞行的愉悦使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我觉得自己都踏上贼船了,不妨一黑到底。 夜骐的飞行速度非常快,我们很快降落到地面。我们跟着哈利用客用通道前往了魔法部,他们极快地奔跑穿过魔法部的大厅,借助电梯来到了“神秘事务司”。 在一个冷淡女声的介绍中,我们在“神秘事务司”那一层走出去。而我几乎是在走进这个地方的一瞬间,披上了那个隐身衣,一旁的哈利他们甚至惊呆了。 “伊芙,你带了隐身衣?”赫敏有点无可奈何地开口。 而我只能默默露出脑袋,颇为尴尬地看着哈利,因为我有点雀占鸠巢来着。 “记得跟紧我们,伊芙。”哈利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冲我点了点头。他们很快就谅解了我,因为我是一名赫夫帕夫,很多事情都能从学院上去找到正确的解释。 我们走进了这个长长的黑色通道,这里的一切真的是非常神秘而黑暗,好像在走廊的尽头就是为人所不知的地狱一样,这里透着冰冷幽森的光。 “就是这里了。”我们跟随哈利走进了一扇蓝色的门,里面有数以万计的预言球,每一个预言球里都浮现有乳白色的神秘气体,这个几乎寂静的房间里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哈利用魔杖施放了“荧光闪烁”来照明。 赫敏他们都掏出了魔杖严阵以待,而我默默裹紧了隐身衣。因为我非常有自知之明地知道自己就算捏着魔杖也没准施咒失败。 我们有点慌乱和无措地看着这些预言球,身后的一堵墙自动挪开。现在我们四周都是预言球,从中找取一个都显得那么困难。 “他应该在这里。”哈利断定地说道。 “哈利!”一旁的纳威忽然怔怔地出声:“这上面有你的名字。” 哈利缓缓走过去,他的胸膛还在起伏,最终还是拿起了那个他名字上的水晶球。那个水晶球忽然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其中乳白色的气旋开始转动,好像在对哈利述说什么一样,但是我们对于内容根本无从得知。 在黑暗中,我觉得这一处的光亮就像是活靶子吸引着猎物的攻击,我感觉听到了一些声音,果然赫敏他们也注意到了,我们都向着那个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内心的恐慌绝对大于表面。 “哈利!”赫敏不安地对他呼喊起来。 哈利站到我们前面用魔杖指着那个方向:“小天狼星在哪儿?” 这个时候,那个脚步声的主人已经渐渐走进我们视线能及的范围内,我们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大袍子和诡异面具的人走进这里--- “你真的应该学会,去区别梦境。” “和现实。”我看到那个人携带的华丽蛇头手杖,他从手杖中拔出一根通体漆黑的魔杖,非常神奇地撩开了那个诡异的面具。 浮现在我们面前的是那个拥有铂金色长发和完美仪态的男子,卢修斯.马尔福。我的心脏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直接沉坠而下,这就好像宣告给哈利他们德拉科身份的特殊性。 “你只能看到黑魔头想让你看到的东西,把预言球交出来!”卢修斯对哈利伸出了手,灰蓝色的眼眸就好像能穿射冰刺,就像断定哈利无路可逃一样。 “你敢动我们,我就砸碎它。”哈利捏紧了手中的预言球,几乎苍白着脸说道。 这时黑暗的走廊中又传来了一个接近癫狂的笑声,来自一个女人。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贝拉特里斯.莱斯特兰奇,此后我一直知道她是一个疯狂的女人,连她的美丽都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味道,她是疯狂而易碎的东西。 “他还挺机灵的。”她这样嘲笑哈利:“漂亮可爱的娃娃,波特!”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纳威忽然颤抖着将魔杖对准了她:“我可以为父母报仇了!” 卢修斯伸出双手示意双方平静:“让我们大家平静下来,我们只想要那个预言球。” “为什么伏地魔要我自己来拿这个东西?”哈利用魔杖指着卢修斯。 “只有应时而生的人才能找到预言球。”卢修斯制止一旁贝拉的躁动,“你实在太幸运了。” 而卢修斯还在循循善诱哈利,希望哈利把那个预言球交给他。此时我们不安地四处张望,附近的通道都有同样黑袍面具打扮的人堵住,我屛住呼吸,无比害怕我的决定会使自己命丧于此。 如果我在此时此刻死去,那么我甚至见不到鲁斯和盖瑞,汉娜他们一定会着急,而德拉科也一定会生气我不告而别,那个小心眼的少年,一定又会不原谅我的--- 想到这里我忽然弯起了嘴角,觉得至少自己得留着一口气去见他们。 第77章 C77 “攻击!” 在哈利的一声令下后,赫敏他们都朝着四周发射出了攻击魔咒,这使我们终于能有一条突出重围的通道,我们向那边涌去,我在奔跑中捏紧了魔杖。 此时我们都只能直面这些可怕的东西,这不比在有求必应屋的练习,这是真刀实枪。在前面忽然又出现了卢修斯,他朝着领头的哈利伸出手索要预言球,这使我们直接东奔西跑起来,现实要求我们不能再步伐一致,我们将面临孤军奋战! 我觉得庆幸自己披着隐形衣就像是无形地开挂。 和我一道的纳威遇见了一个食死徒,他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对那个食死徒使用了“统统石化”,而且成功把那个食死徒石化了。 “干得好,纳威。”卢娜上前拉走纳威。 “如果汉娜知道了,她一定会崇拜你的,纳威。”我耸了耸肩说道。 然而纳威只是无措地四处张望了一下,但是他没能发现我:“伊芙?” “是的。” “那你一定要记得告诉汉娜啊!”纳威带着嘴角粉嫩嫩的笑意说道。 相比于蠢萌蠢萌的纳威,我觉得我家德拉科在恋爱中还是属于正常范畴的。 吧? 我在隐身衣的隐蔽下用魔杖引导着最上面的预言球砸下来,堵住了我们身后通道的路,这使周围都传来了预言球砸碎的声音,我们疯狂地涌向另一个出口,期间我使用“昏睡咒”命中了一个食死徒。 随后我又对另一边的食死徒用了“统统石化”,而且这次我的魔杖非常给面子。 其实我的手都是抖的,因为我觉得这些食死徒对于我而言就像副本的终极BOSS一样难以击倒,如果鲁斯知道我这样成功地应用了实战魔咒,他一定会从坟墓(叉掉)画像里笑醒的。 哈利他们和我们碰面了,众人几乎砸到一起。 “伊芙呢?”赫敏至少还记得我,但是她看不到我的身躯,于是她犹豫地问道。 “我还活着。” 这时周围又涌过来黑色的烟雾,看得出来所有食死徒都在接近我们。 “粉身碎骨!”金妮冲着一个方向施放了这个咒语,逼退了他们。 这个咒语过后,四周的预言球都承受不住地瘫倒下来破碎一地,乳白色的烟雾逐渐笼罩我们,我意识到金妮的那个“粉身碎骨”可能毁灭了这个房间。我的第一反应是希望魔法部不要要求我们来赔偿损失费。 我真的没钱,我没钱… … 哈利意识到后,带领我们向远处跑去:“回出口!” 我裹着隐身衣飞快逃命起来,四周的架子都一排排倚倒,如果我们不能成功跑回出口可能会被直接活埋在这个房间。在猛然冲出一道门后我们一行人迅速坠落下去,然后在接近地面的时候漂浮起来,就好像有人对我们用了漂浮咒一样,不过我们很快摔到了地上,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受了点轻伤。 我在艰难地爬起来后又披好了隐身衣,哪怕我看上去有些狼狈不堪,但是至少要保护好自己。我有些不安地打量着,这是一个有点复杂的房间,在我们上方的高台好像有神秘的的光亮,照亮了整一个充满灰烬的房间。 “神秘事务司,我们果然找对了地方。”罗恩心有余悸地感叹起来。 “那声音… …”哈利盯着高台并且走过去。 “这里没有声音,哈利。”赫敏反驳道,她急忙寻找出口:“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我也听到了。”卢娜同样仰起头走向那个高台,这两个人又一副鬼片即视感的模样看着那里。 赫敏皱着眉头不安地向哈利解释,但是时间所剩无几,上方传来了诡异的破空声响,我们慌忙向上看去,哈利冲着上面举起了魔杖严阵以待--- “到我身后来!” 赫敏他们都汇聚到哈利的身后,因为我披着隐身衣,所有他们没有注意到已经呆滞着看向上方的我。我就呆呆看着无数的黑雾笼罩起哈利他们,与黑雾同时而来的是强烈的风暴,如果我刚刚同样走到哈利的身后,只怕此刻的隐身衣已经没法成功隐蔽我的存在了,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得牢牢包裹紧自己。 这种强烈的风暴就好像是怀揣着无穷的恶意,如果我此刻穿着的是短裙,只怕我的底裤已经能被看到是什么形状和颜色了。 等一切风平浪静,我面前的空地上只有哈利一个人了,再看向四周的食死徒们,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挟持着我们的同伴。就好像是在逼迫哈利交出预言球一样。 哈利站了起来,他眼中浮现迷茫和痛苦,不安与恐惧。但是他最后好像发现周围的伙伴里少了一个人,轻声呼唤起来:“伊芙?” 声音极轻,但是我听得到。正当我想上前拉住哈利的手时,一个充斥虚伪调调的声音携带着嘲笑插足而入--- “你真的相信,还是你单纯地以为你们这群孩子能打赢我们?”卢修斯慢慢拄着手杖向台阶走来,我不由缓慢地挪动到一旁为他腾出空间。 “我还是开门见山吧,波特。”他对哈利伸出手,非常坦白地要求拿到预言球,并且以赫敏他们的死亡为要挟,简直卑鄙得光明正大。 这让哈利直接僵在一旁,这种气氛让人难以抉择一切,不过换成是我也一定会因为朋友的性命而放弃预言球,可现在只能默默站在一旁等待哈利的抉择。 “别给他,哈利!”纳威呼喊起来,挟持着他的贝拉特里克斯用魔杖威胁性地抵牢他的下巴,我都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 哈利还是把预言球交给了卢修斯,就好比我们刚才的出生入死都是为了对方的胜利而做出的铺垫一样,而卢修斯在拿到预言球后放松下来露出了奸诈的笑容,他把预言球高高举起,就像端详艺术品那样看着它。 此刻我们上方忽然散发出了愈发明亮的白光,逐渐刺眼起来,我忍不住垂首捂住眼睛,再次睁开眼睛后看到了那个我此刻最不期待他来到这里的人--- 小天狼星布莱克。 “离我的孩子远一点!”他穿着条纹的西装,黑发衬得他迷人英俊带着蓬勃的活力。此刻他捏紧拳头朝着卢修斯.马尔福的脸上砸去。 那是一种如果卢修斯是整容脸,那么一定会回炉重造的力道。 这个力道直接使卢修斯.马尔福倒在了地上,那个费劲千辛万苦得到的预言球瞬间碎成了渣渣--- 那一瞬间我觉得也听到了卢修斯的玻璃心碎成渣渣的声音。 高空骤然冒出了几团白光向周围的食死徒掠去,我看到是一群衣衫破旧的成年巫师,卢平和穆迪教授都在此列,成功解救了赫敏他们。 然而有一个食死徒在受到攻击后直接朝着正中心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发动了攻击,而小天狼星自如地应对起来,我只看到周围火花四溅,好像难以靠近。小天狼星拉着哈利躲到了一旁的拱门后面。 我错身躲开了一道魔咒,差一点点被这个没有准头的食死徒攻击到,让我觉得浑身冒冷汗。其实我此刻是想时间倒流再也不掺和这破事儿的,但是自己选的路,我跪着也必须走完了! “布莱克!”卢修斯拿出了他的蛇头魔杖指向小天狼星,另外一个食死徒也走到了台阶上对哈利他们发动了攻击。 这就像一场魔咒盛宴,比所有上过的课要激动得多,也危险得多!哈利和小天狼星不断地防守进攻,如果露出一丝破绽可能就会被击败受伤甚至死亡。而周围的巫师们缠斗了起来,甚至夹杂着那个贝拉尖锐疯狂的笑声,这在某一种程度上非常刺耳搅得我心烦意乱。 我没有忘记我来做什么,我想来救小天狼星,想胆大包天地更改剧情。 但是我扯下了头发上的蓝色发带,纠结自己完全没法加入战局,因为他们的战斗太过白热化,我一进去就被波及成骨灰。说好的女主角光环笼罩呢,能不能偶尔来一个炮灰死亡延迟效果? 另外一个食死徒被小天狼星击中坠落高台,而卢修斯的魔杖被哈利用“除你武器”给击飞,现在的卢修斯.马尔福就好比瓮中之鳖,这个优雅的男人脸上浮现出惊慌的神色,虽然还是非常俊美。 “干的漂亮,詹姆!” 小天狼星迅速地攻击着卢修斯.马尔福,失去魔杖的马尔福家主节节败退。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停止在一旁的贝拉,她瞪大眼睛看着高台上的布莱克,手上的魔杖迅速举起来:“阿瓦达索命!” 在那道绿光释放出来之前,我鼓起赫夫帕夫所剩无几的勇气穿过某个食死徒朝这里发来的某个攻击。从隐身衣里拉住了小天狼星的手,把发带塞到我们的手间低声念道--- “门托斯!” 那道绿光在铺面而来的时候,我甚至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发出哀嚎和战抖的声响,那种阴森至极的感觉此生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索性在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掉之前,周围的场景开始急剧地变化。好像所有的景致都变成了过眼云烟,我们正漫步在时空隧道一样,但是我紧紧握着布莱克同样冰凉发颤的手。 我感觉刚刚的一切都像是做梦,如果刚刚是在做梦该多好,那么至少说明我还是安全的。 而我现在甚至都不能保证我手上的这个是活人还是死人还是活死人。 第78章 C78 在成功脚踏实地后,我想之后那里发生的一切都和我暂时无关了。 我感觉浑身都像是被四分五裂过一样虚脱无力,但是我还是吃力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小天狼星。他的眼眸紧闭,嘴唇发白,英俊的脸庞此刻透着燃尽的生机,额头不断冒出冷汗,显然他受伤了。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就算躲过了贝拉特里克斯的索命咒,貌似还有一个食死徒朝往我们这里发了某个咒语。 现在我确定自己救回了一个活死人了。 我无力地抬头看着这个地方,记忆如潮水袭来,鲁斯说过这是一个不太安全又很安全的地方--- 于是我现在就和一个活死人呆在到处是枯叶,枯树,乌鸦,破喷泉的废旧大庄园面前,周围都是幽暗的树林。我甚至都不知道这样算不上是私闯民宅,如果这种庄园还有人住的话。它虽然很大,但是和华丽优雅的马尔福庄园比起来就好像是破旧回收站一样。 我把隐身衣绑在小天狼星身上,然后费力地拖动着他来到这个庄园的正门口,在那扇古老巨大的雕花铁门前看到了一个黑色石碑,上面书写着“鲁斯的庄园”的花式字迹。 我心里冒出一种想法,也许这是鲁斯母亲家族的房子,于是我来到那扇紧锁的门前用力击打起来。 “有人吗?!” “阿拉霍洞开!” “我去… …” “有没有人啊?”我用力地踹了一脚这个门。 “有没有人在家,别以为你躲着我就看不见你了!” “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里面!” “喂!” 我皱着眉头坐下来,神色愈发悲凉。觉得这简直就是梅林的玩笑,给予我逃生的机会,却让我困在了这里,这样下去小天狼星也许会因为得不到救治而死亡。 我不由觉得自己悲哀极了,因为自己就像一个傻瓜误以为能拯救全世界! “你可以进来,但是要付钱。”一个沙哑又缓慢的声音在我前面响起。 我抬头看去,朦胧间看到那扇铁门后有一个矮小的家养小精灵正看着我。他衣衫褴褛却有点上了年纪的冷静,和别的那些充满奴性的家养小精灵有些不同,但是和鲁斯有些相似。 他抱着手臂兴致勃勃地看着我:“如果你愿意支付加隆,我就打开门。” 我怀疑这个小精灵是个财迷,而且我进去的话就会人财两空,但是我还是从布莱克的口袋里掏出了几枚加隆递了过去。不过在它要拿过这些加隆的时候缩回了手。毕竟以前在拉倒巷的时候,经常有别的混混以这种东西为借口拿了就跑,我就这样被人骗过好几次。 我直愣愣地盯着那个家养小精灵,示意道:“先开门。” 眼前的家养小精灵微微眯眼,他好像并不生气地哼了几声。在它的一声响指后,这道巨大的门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就好像年久失修的巨大机器正在重新启动,我看到这道大门逐渐打开,里面的景致一如外面破落。 我把其中几枚金加隆递给这个奇怪的家养小精灵:“介意帮帮忙吗?” 他接过金加隆后闪过嘲弄的笑:“巫师都是会用漂浮咒的,不是吗?” 这个家养小精灵明显不打算帮忙,而我只能认命地从怀里抽出魔杖指向了小天狼星:“羽加蒂姆勒维奥撒!” 小天狼星的身体缓缓漂浮起来,在我开心地觉得自己成功的时候,他又重重地摔到了地上,那一瞬间我都觉得疼。如果小天狼星还有意识他此刻一定想用武力来把我揍得鼻青脸肿。 毕竟我是一名真正的赫夫帕夫,而且我的魔咒学真的很差劲。我身为巫师的尊严随之被重重地坠落地面。 然后我看到那个家养小精灵对我露出错愕和讽刺的笑,有一瞬间觉它是鲁斯的翻版… …它随手打了个响指,小天狼星就稳稳地漂浮了起来。 这简直是另一种鄙视的手段。 在我跟着那个家养小精灵走进庄园后,我发现这里的空气中到处散发着一股霉味,从构造来看这是一个原先很美丽的庄园即使现在就像是个废物堆积站。但是我们真的需要有一个能够暂时落脚的地方,于是我把小天狼星安置到了一个沙发上。 “这里没有主人吗?”我试探性地开口询问道。 “主人不在这里。”那个家养小精灵淡淡抬头瞥了我一眼,略有深意地说道:“你应该知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我没明白它的意思,但是把剩下的加隆递给这个家养小精灵,他在接过这些加隆后表情缓和了些许。 “亚尔林。”他点了点这些加隆露出满意的笑。 “那么,亚尔林。”我抿了抿唇:“你认识艾伯特吗?” 然后这个叫亚尔林的家养小精灵有点鄙视地看了我一眼:“我刚刚已经说过主人不在这里了。” “噢。”我呆呆地回答了一句,因为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但是我又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半天后我才反应过来什么,这个家养小精灵应该知道鲁斯,而且听它的语气貌似鲁斯就是它口中的主人。 “我叫伊芙。”我喊住了准备离去的亚尔林,犹豫着告诉了它:“是艾伯特领养了我。” “我知道。”亚尔林转过身。 “那你刚刚还收… …!” 他的大耳朵敏锐地扬了扬,他用用沙哑又缓慢的语调,理所当然地打断我的话--- “但是见面礼总是要收的。” 我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家养小精灵,总觉得自己被坑了。 我发现小天狼星的情况不算太好,甚至有一点要被我坑死的节奏,我急急忙忙询问亚尔林:“请问庄园里有没有补血药剂或者活力滋补剂?” “没有现成的。”亚尔林走向小天狼星,他的大眼睛微微眯起。“但是主人以前留下过制作的材料。” 我庆幸我的魔药还算不错,但是在没有书本按部就班的指导下我还是有所纰漏,差一点点就把活力滋补剂做成了毒药。 亚尔林一直在一旁静静看着我制作药剂,安静地好比它只是一个长相诡异的大娃娃,可是这个娃娃一点都不可爱并且时不时地来一句吐槽:“你做得真是糟糕,主人小的时候已经能做出完美的药剂了。” “你的搅拌得一点都不均匀!” “你的动作就好比巨怪。” 我奇怪地看了它一眼,因为它说话的方式神一样地接近鲁斯,这会让我疯狂地想起鲁斯。但我还是集中注意力绞碎材料和搅拌魔药,时不时地用衣袖擦掉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到后来我终于做出了颜色还算接近完美的活力滋补剂,我开心地跑回了小天狼星身边。吃力地搀扶起他,为他灌下了这一罐活力滋补剂,果然他的脸色好转了许多,至少不像刚才那么苍白得好像下一秒会变成僵尸。 这说明我的魔药至少还可以够得上“E”。 “先擦擦脸。” 我顺着面前洁白毛巾看过去,是亚尔林伸出的瘦长手臂,此刻他正朝我递来毛巾。这让我有点不知所措起来,毕竟他刚才还问我要见面礼呢。 “谢谢。”我接过毛巾,在这个神奇的家养小精灵注视下擦了擦脸,这根柔软的毛巾有一种温柔的触感和使人感觉平和温馨的香味,让人都怀疑里面滴入了缓和剂。 然而当我擦完脸后,看到原本洁白的毛巾都是黑乎乎的了,这让原本就极其爱美的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可想而知我刚才是多么的丑陋肮脏。 亚尔林倒不是太介意我的不干净,他拿过了这块毛巾就向别的房间走去。 这使这个室内一下子空旷又安静,我心有余悸地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觉得自己的人生都像被颠覆了一样。拉住身边另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觉得自己刚刚勇敢得像一个格兰芬多,但是我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眯了眼睛,然后豆大的泪珠就这样掉下来。 因为我其实没有自己原本想象得那么勇敢,我咬住嘴唇努力抑制自己不要哭出来。因为哭声在这个大庄园里好像格外突兀,回声像是在嘲笑我赫夫帕夫式的胆小懦弱一样。 “你晚上想吃些什么?” 我抬起头后,看到亚尔林矮矮的身体就在我的左前方,他看上去有些踌躇。 我擦干眼泪,稍稍歉意地说:“不用了,我打算待会就… …” “留下吧。”亚尔林像是有点无措起来,但是他还是打断了我的话:“我会给你准备房间的。” “主人他已经很久没有留下来了,庄园也已经很久没有被使用了。”亚尔林捏着他褴褛的衣袍用沙哑又微弱的声音嘟囔着。 我抽噎着看着这个真的很神奇的家养小精灵,其实他现在脸上的表情我也很熟悉。每次鲁斯把我当作留守儿童丢在家里,我就是这样的表情,甚至更加愤怒一点。 于是我抿了抿唇,开口道:“我想吃肉,谢谢。” 那一瞬间我看到这个家养小精灵瞬间明亮起的双眼,亚尔林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几十岁。 晚餐异常丰盛,我大概是饿坏了,开始狼吞虎咽起来。这一餐比我以前吃的肉都香得多,人大概都是在经历过危机和死亡后才感觉活着能吃到肉是那么美好! “亚尔林,你的手艺比我还好。”我还依依不舍地在吸吮手上残留的肉汁,亚尔林已经满脸生无可恋地递来了一根毛巾,这让我觉得它是一个有洁癖的家养小精灵。 “其实我一开始还以为庄园里不会有人。”我擦了擦手,对亚尔林说道。因为现在能和我聊天的只有它了。 “为什么?”它歪过它的大脑袋。 “因为看起来… …”我同样斟酌了一下:“看起来这里不像有人在住。” 亚尔林的背忽然有些佝偻起来:“主人说,让庄园荒败下去,至少能不引起他们的注意。” “他们?” “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亚尔林抬起头:“他一直以为主人死去了!” 我微微瞪大眼睛,觉得鲁斯真的和伏地魔有那么一腿,而我有点坐立难安。 其实亚尔林还是很周到的,它为我准备的卧室甚至和鲁斯家里一模一样。天知道我现在看到这张熟悉的床有多么感动到想哭! “谢谢你,亚尔林!”我咧开嘴笑道,“这张床和家里一模一样!” 亚尔林有些自豪地挺了挺身躯,像个绅士那样。 “不过为什么你知道我房间的样子?” “你以为主人会勤劳到每天打扫你们那个小房子吗?”亚尔林有些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我觉得当头一棒,难怪有几次假期回去,即使鲁斯不在都觉得房子好干净。 其实我真的还想问一个问题,它会不会继续收住宿费? 我一个人躺在这柔软的床上沉沉睡去,觉得自己开心了许多,因为我也许真的成功改变了什么东西。但是我开心的同时,显然忽略了此刻我的同伴们是什么心情,以致于他们想退学--- 哈利当时真正地以为小天狼星死去了,因为他已经看到那个阿瓦达扑近了小天狼星的脸颊,即使小天狼星最后消失了,但是他还是认为自己的教父惨遭了不测。 哪怕最后一切结束,他还持续在悲伤中难以解脱,在准备回到学校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有点意外的事情。 “不对,请等等。”赫敏忽然瞪大了眼睛,她的惊呼让邓布利多以及哈利他们都回过了神。 “伊芙在哪里?” 然而大家发现伊芙根本不再现场,数来数去,来的人和回去的人都数量不一--- 纳威心想:完了,如果伊芙不见了,如果伊芙出了意外,汉娜一定会和自己分手的。 卢娜心想:伊芙会不会被蝻钩抓走了? 哈利心想:隐身衣还在伊芙身上! 赫敏心想:完了,伊芙失踪了,德拉科会不会把大家弄死? “你说的是伊芙.鲁斯小姐吗?”邓布利多忽然严肃起来,他询问大家:“你们最后一次看到鲁斯小姐是什么时候?” “在预言球房间里。”卢娜说道,她的声音还是很冷静:“她应该和我们跑出来了。” “当时赫敏他们被挟持,我曾经出声问过,但是没有人回应我。”哈利反驳道。 “她会不会被预言球砸死了?”罗恩有点害怕地问道,成功让金妮踩了他一脚。反应过来的罗恩看到大家看着他快要打他的神情,不由垂下了头。 金妮有点羞恼地打了一下罗恩的屁股:“当时还是你把她拉来的!” “… …” 赫敏觉得自己不想回霍格沃兹了。 第79章 C79 在第二天的时候,亚尔林为我清理了壁炉。我拖着小天狼星进入壁炉的时候,其实挺想把他分尸的,因为太重了--- 能不能先把他“四分五裂”,然后等一块一块带到目的地后“修复如初”? 在我拿过飞路粉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亚尔林,我下一次来你还收钱吗?” 我感觉亚尔林好像想翻白眼:“不。” “那… …”我张了张嘴:“你知道鲁斯现在在哪里吗?” 亚尔林的耳朵瞬间耷拉了下去,我觉得自己好像问出了一些让这个很奇怪但是对我很友好的家养小精灵伤心的问题。 显而易见它知道鲁斯去哪里了,我踌躇地伸出手摸了摸它有点奇怪的耳朵,触手可及是肉肉的感觉。我看到它像受惊一样地抬起头,耳朵瞬间红了起来,有点像害羞的德拉科,但是德拉科比它好看许多。 “我会带着鲁斯回来看你的,亚尔林。”我冲它招了招手,它终于对我露出了一个微笑,虽然看起来有点狰狞。 等我拖着小天狼星通过飞路网来到魔法部的时候,我真的没有想到仅仅相隔一天,世界有这么大的变化。 我拿过了一旁的“预言家日报”,上面几乎是大大的标题。魔法部承认了伏地魔的归来;乌姆里奇被撤职检察;邓布利多和哈利证明了清白,一切好像都在好转,但是同时恶化得更快。 在我逐渐把脸靠近那张报纸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被抓住了。 “嘿,霍格沃兹的学生?”一个抹着大红色唇膏的女人抓着我皱眉,她疑惑地看着我的校袍问道:“现在学校还没放假吧,你是在逃学吗?” “你这样可不安分,我把你送回去!”那个女人刚想拉走我。 “事实上… …”我刚刚想解释什么,却被一个略微有点熟悉却很陌生的声音打断了。 “安娜!”一个有点清朗却很痞气的声音响起来:“你得把她还给我。” 我和这个女人一起回过头,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走向我们。他拥有着如此熟悉的褐色头发,灰色的眼眸充满戏谑地看着我,嘴巴里甚至叼着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和我想象中相差无几还是那么一身痞子味道,虽然我差点以为那是减肥后的赫尔曼。 那一瞬间我感觉太阳从我身后升起,连来往的行人都静止。 盖瑞? 盖瑞?! 盖瑞。 我默默念出这个名字,直到这个名字逐渐响彻脑海和胸腔,整个人都摇摇欲坠起来,我等了那么多年的男孩终于成长为高大帅气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副司长。”那个叫安娜的大红唇女人瞬间惊呼出声,她垂眸看了看我,不由捂住了嘴。 “对不起。”她有些吃惊地瞪大眼睛,然后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了几眼。 “我会送她回学校的,你先去处理司里的事情吧,安娜。”盖瑞拿掉嘴巴上的烟,冲那个女人微微勾起嘴角。 “好的。”对方直接红了脸,遁走进一旁的通道里。 然后的好一会儿时间,我都处于张大嘴巴又合上,张大嘴巴又合上的状态,这让盖瑞憋不住笑了出来,他把烟丢到地上用鞋子碾了碾。 “那么久不见,美妞。”他冲我扬了扬眉毛,还是以前那个张扬又不羁的少年:“你就不打算给我来一个拥抱吗?” 我直接拍掉了盖瑞的手,然后一脸又生气又想哭地瞪着他。 盖瑞最终还是把我拥进了怀里,我们就在这个人来人往的魔法部紧紧拥抱在一起,就像小时候我冷极了,盖瑞把我拥入怀里给予我温暖那样。但是我现在一想到这些就容易哭鼻子! “我想你,盖瑞。”我默默把眼泪蹭到他看起来名贵不菲的西装上。 盖瑞摸了摸我的头发,他像是长长叹了口气那样--- “伊芙,你绝对没有我想你想得多。” “骗人!你连我的名字都是瞎编的。”我从他怀里抬起头,皱着眉头看盖瑞。 盖瑞忍不住笑了起来,清朗明亮:“不不不,我怎么会骗你。那可是我梦中情人的名字。” 我看了他片刻反应过来后,瞪大眼睛拧了一把他的腰,这让盖瑞猛然痛呼求饶起来。 “为什么你还是这么暴力,伊芙!”盖瑞囧着眉毛对我说:“长得这么漂亮却这么暴力,会嫁不出去的。” “那还不是你总这么欠扁!” 虽然一直和盖瑞保持通信,但是亲眼见面还是让我稍微痛哭流涕了一把。我们同样没有想到对方都从那种脏兮兮落魄的生活中挣扎出来,转变成了绅士淑女的模样。 盖瑞将我送进了他办公室的飞路网壁炉后和我告别,我们约定了通信和见面。 我直接利用飞路网通向了霍格沃兹的校长室,从壁炉出来的那一刻。早早等在校长室的哈利他们都睁大了眼睛,他们的脸上露出惊喜诧异放松的表情。 汉娜直接一把熊扑过来,直接把我扑回了壁炉里。当然,受苦的是还垫在下面晕乎着的小天狼星布莱克,这让一旁的哈利停顿下来欲言又止。 “汉娜,你重死我了。”我把身上这个妞推起来,看到汉娜还挂着泪水的脸庞,她看起来像哭了一整夜,这让昨晚还睡得舒舒服服的我有一些惭愧起来。 哈利慌忙把刚刚压在我身下的小天狼星解救出来,他的脸上充满了安心和快活,他现在看起来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了,更加像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 但是我同样开心自己拯救了哈利的第二个爸爸。 “你吓死我了!”汉娜把我拉起来,她就是不肯松开我的手:“都怪纳威,都不拦着你!” 一旁的纳威看起来脸色骤然苍白,哆哆嗦嗦,哪里还有当时在魔法部的勇敢无畏。 我预言他会被妻管严。 汉娜凑近我耳边说:“我已经教训过纳威和哈利他们了,还有德拉科!” “你教训了德拉科?”我诧异地瞪大眼睛。 “不,主要是德拉科教训了罗恩他们,因为他们没能把你带回来。”汉娜有点尴尬地皱了皱眉,好像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她注视着我说道。 后来汉娜忽然又抽噎起来:“罗恩这个恶心鬼还说你被砸死了!” 无视一旁罗恩看起来想遁走的样子。她“哇”地一声又拥住了我,就像她非常喜欢的玩具忽然丢失了,又在一晚后被找到那样,现在的赫夫帕夫女级长就像个孩子一样哭啼起来。 “我们也挺惨的… …”罗恩小声地嘀咕起来。 赫敏也有些红了眼眶,她缓缓拥住了我们,眸子里溢满了明快和欣慰:“你回来真好,伊芙。” 我想象不到,如果连我的朋友都是这种焦虑过度的状态,德拉科那个几乎有偏执倾向的小混蛋会怎么样? 现在斯莱哲林的公共休息室还完好吗? “谢谢,伊芙。”哈利冲我说道,他的脸上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笑意。 “你是怎么做到的,鲁斯小姐?”站在一旁的邓布利多对我露出了善意的微笑,他提出了一个在场许多人一定都非常想知道的问题。 我把那件隐身衣递给哈利:“我携带了门钥匙。” 一件隐身衣,一把门钥匙,更改了一次剧情,救了一个人。 听起来很简单,但是我当时真的快吓尿了好吗?! 回到赫夫帕夫宿舍的我美美地倒在浴池里面,开始在朦胧的雾气和热乎乎的水中舒展自己的身体,觉得生活无比自在。然而在我沐浴完毕刚刚打算钻进被窝后,我一掀开自己的被子,映入眼帘的就是拼命震动起来的双面镜--- 我好像忘记了某个心眼比针眼儿还小的男人。 要知道德拉科就是一个你和他说话提意见他接受,但是绝对不会照你说的做的傲娇货! 我颤颤巍巍地举起了双面镜,里面的德拉科几乎是用鼻孔对着我,我怀疑他再把双面镜拿近一点,我就可以看到两坨从他鼻孔里喷在镜子上雾气了。 “德拉科?”我有点讨好地笑了起来。 那头的德拉科略略弯起嘴角,看上去如沐春风具有绅士风度的样子:“来八楼。” 然后他直接盖掉了那头的双面镜,甚至都不让我吐槽一句爬楼梯太累的话! 我甚至就这样带着我还湿漉漉的头发走向了八楼,庆幸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傍晚,走廊上没有多少学生经过。我一踏上八楼就看到了在塔楼窗口伫立的德拉科。 窗口望去是绚烂的夕阳,橙色的光辉洒落在地上,就好像他踩在金加隆上一样耀眼夺目。而后他修长的身躯转身过来,逐渐是铂金色的头发,苍白的精美脸颊,还有快要喷火的灰蓝色瞳孔。 我在那一瞬间被惊吓到往后退了一小步,德拉科骤然瞳孔缩小,直接踏着满地的黄昏色彩向我走过来。 “你又想走?”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一副要家暴的模样。 我缩了缩脑袋,觉得自己都快变成夫管严了。 “你没擦干头发?”德拉科忽然皱了皱眉,转而搂住我的腰,他向四周看了看:“来这边。” 出乎意料的是德拉科带着我走进了有求必应屋,他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而有求必应屋也按照他的想法变成了一间简单的起居室,有点马尔福庄园的味道。 “你居然知道有求必应屋?”我惊呼道。 德拉科没好气地拉着我坐到房间里面的沙发上,他灰蓝色的好看眼睛闪过戏谑:“傻瓜才会不知道,猫捉老鼠那么久,总该知道老鼠窝在哪儿吧!” “其实你可以给我来一个速干咒。”我指着头发默默说道。 “那对头发不好,伊芙。”德拉科有点嘲弄地说道。 他顺手拿过桌案上的毛巾为我拢起头发,轻柔地擦拭起来,比我自己侍候得还要轻柔。这让我有一种他从来不曾生气的错觉,于是我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我试探性地弯了弯脑袋想看看他,不过被德拉科一把按住头颅扭转过去。 我只能僵着脑袋开口:“德拉科,你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他的语气还带着点嘲弄,好像我欠了他几仓库的金加隆一样。 “就是。”我抿了抿唇,有点尴尬地说:“你都不问问我昨晚做了什么吗?” 德拉科擦拭我头发的动作骤然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擦拭起来:“那你做了什么?” 我张了张嘴,觉得有点奇怪的感觉泛上心头,就好像明明德拉科应该生气的,但是他的模样看起来又不是那么回事。 “你一定生气了。”我小声嘟囔起来,一边抱起腿把脑袋埋进膝盖间。 “我没有。”德拉科在背后冷冷地反驳道。 “你一定生气了。” “没有。” “骗人… …” “没有。” “… …”我撅起嘴有些不开心起来。 套路。 然而德拉科并没有出言安慰我或者说一些别的话,他只是继续再擦拭我的头发。只有从他还是那么轻柔的动作中,才能感觉到他至少不是机械地在做这件事情,而是带着温柔和小心的情感在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了动作,把那根毛巾扔在我的头顶,带着点让我自生自灭的意味。 “我生气有用吗?”德拉科忽然开口,声音像是有点自嘲,“你不是一次两次了,伊芙。你不是小孩子了!” 我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童年被爸爸训话的阶段,这种直面的冲突让我觉得自己就像在被指着鼻子训斥,我刹那鼻子一酸,眼睛就模糊起来。然而毛巾遮住我整个脑袋,德拉科看不到我已经流泪的模样。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根本管不住你。”德拉科几乎是自暴自弃地说着:“你压根不会告诉我你要去做什么,像昨天晚上我就只能像傻瓜一样瞎担心!” “我像傻子一样担心你会不会被一些坏人抓走,或者受伤,更或者被!”德拉科骤然停顿住,他好像深吸了一口气:“杀死。” 德拉科有点咬牙切齿地问我:“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在意过我的想法?” 那一刹那我哽咽着咬住嘴唇,争取不让自己抽噎的声音冒出来,这下连我自己都搞不明白到底是被训哭的还是被感动哭的了。 “伊芙?” “伊… …”德拉科把我拉过去,在我狼狈的脸庞出现在德拉科的眼前时,他看到我哭得稀里哗啦的脸庞。 我慌忙地把脑袋埋得更低,一点都不想让德拉科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然而德拉科却慌慌张张地想抬起我的脑袋:“伊芙,怎么了?” “别哭了。”他有点急切地对我说,连语气都不自觉地缓和轻柔了许多,好像刚刚那个严肃的爸爸辈不是他一样。 “我错了,伊芙。”他忽然转移到我的脸庞下面,这下我都能看到他有些焦急狼狈的样子,“我刚刚不该那么凶你的,伊芙。” 但是我毫不在意他的劝慰,反而直接哭了出来,因为这里就我和德拉科两个人,丢人也就这样了!而德拉科几乎是手足无措,他看起来就像后悔极了,到后来只能呆呆地看着我像水龙头一样冒水。 “别哭了。”德拉科握住我的手,而我已经因为哭泣而出了一身的汗,连澡都白洗了。 我一边抽噎着一边说:“我当时害怕极了,德拉科。我也害怕见不到… …” 在我说完这句话后,德拉科好像是再也忍不了一样地堵住了我的嘴,用他的嘴唇。他略微冰凉的双唇就好像是夏日的冰块一样凉快,这让我觉得有点渴。 “我错了,德拉科。” 还带着略微的抽噎,仿佛喝了过量的迷情剂。我用手勾上了德拉科的脖颈,顺便沿着他冰凉的唇瓣向里面索取,就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喝过水一样。我几乎感觉自己是在主动掠夺德拉科的美好,他的柔软头发,他的俊美面颊… …“伊芙。”德拉科抱住我,接近于喟叹地呼喊我的名字,他抱住我的脑袋将我压迫得更深。 某一个硬硬的又灼热的东西顶在我的小腹,用脚趾都能面红耳赤地想到那会I怎样一番奢靡的光景。 德拉科把我放置在沙发上吻住我的下颌,而后是脖子的一边。他像是无知的孩子一样在我身上寻觅各种他没有探寻过的地带,逐渐将我的衬衫解开,我感觉到身体接触到微凉空气的发颤,但是这种发颤没能持续多久就转变成了另一种刺激--- 德拉科吻住了我肩膀的某个位置,那个牙印,这让我几乎有点愉悦了起来。 他抱紧我的腰,我几乎能感觉到隔着一层校袍他身体的逐渐升温以及他身上某个正让我觉得羞耻的部位。现在我的衬衫被德拉科抛掷到一边,而他只是衣衫凌乱,这使我觉得莫名不公平起来,但是该死的我又爱极了这种热烈到使人情动的气氛。 这让我忍不住吻在了德拉科的喉结上,然后垂首往下弯过他的脖颈,轻轻地撕咬着他的耳垂。 “该死的。”德拉科的声音喑哑又愉悦,他的手几乎是用力地抓紧了我腰间的皮肤,我感觉一层小小的游泳圈被抓起来。 … …给我放开那圈肉。 我不满地凑到德拉科的脸上,他却用力地抱住了我采取了主动权。德拉科隐隐用牙齿啃咬那个牙印,他的手还顺着背部在往下延伸,我想到他修长的手正抚过我的背部、腰部,而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传来一种尴尬的反应。 德拉科忽然在肩膀那处咬了一口,我有点难受地动了动肩膀,因为感觉德拉科呼出的热流直接扑散在胸间,这种感觉太过刺激。 但是这使我忽然被他咬得意识清明起来。 我想到了一些事情,于是我尴尬地打断了他,声音还带着点抽噎:“德拉科?” “嗯?”他忽然停止了动作,英俊的脸庞抬起来看到一片潮红。 “我其实也不想打断你。”我缓缓开口,觉得自己的脸一定也很红:“但是现在是不是要宿禁了?” “你可以不打断的… …”德拉科咬牙切齿地把铂金色的脑袋埋进我的胸前,我甚至还能感受到德拉科身上某个不尴不尬的物体和他一样懊恼了起来。 而且一直蓄势待发,不打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觉得德拉科有点不听话,虽说这也不是听话就能解决的事情。 “那你还生气吗?”我歪了歪脑袋看着埋头不语的德拉科。 “现在不是生气的问题。”他骤然抬起脑袋,灰蓝色的眼眸中满满的要将我吞吃入腹的情感,然而却无从宣泄。他甚至带着点乞求的目光看着我,但是他不说我怎么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德拉科的下巴,最后他就和某个让我害怕又尴尬的东西一样垂头丧气起来。 其实我家德拉科是个听话的乖宝宝来着。 第80章 C80 这一个假期如约而至,我觉得最让我开心的事情就是我居然没有留级--- 机智的伊芙.鲁斯头一次考试没有出现A,全忒妈是E啊! 其余几门课都超常发挥走了狗屎运!但是我最擅长的如尼魔文课,教授都给了我一个E,因为我在考试的时候把一道基础推演给算错了,以导致之后的全错了,他给我一个E已经蛮给面子了。 即使如此我还是乐得在宿舍的床上玩蹦蹦跳跳,汉娜一直惊恐地看着我,而我一边跳着一边发疯。 “汉娜汉娜!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谁是最幸运的人?” “你… …” “汉娜汉娜!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谁是最聪明的人?” “你… …” “汉娜汉娜!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谁是最美丽的人?” 汉娜长叹一口气,拿起了床头柜上的魔杖--- “统统石化!” 在某一间赫夫帕夫女生宿舍恢复安静后,汉娜.艾博露出了温馨平静的笑容。 “世界终于清净了!” 我觉得自己真是防不胜防。 在离校宴会的时候,大家一起乐翻了一样地吃喝玩乐,不过赫敏倒是有些神神叨叨地把我拉到了一边,她有点艰难地开口。 “虽然我也很抱歉。”赫敏默默递给我一份报纸,她明亮的眼眸此刻充满了歉疚和同情,“伊芙,你看过今天的报纸了吗?” 我有点不安心地拿过赫敏手中的报纸,上面有一个很熟悉的男人,他有铂金色的头发以及高贵优雅的外表,此刻他还驻着那根蛇头手杖在平淡地直视镜头,就像在宣传他即将开业的店铺一样。然而日报的头条上写着的是--- 卢修斯.马尔福被邓布利多亲手送入阿兹卡班。 赫敏有点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当时你也看到了,是马尔福拿到预言球的。” “是的。”我有点勉强地笑了笑,主要我现在有点担心德拉科。 要知道我男朋友的口头禅就是“我爸爸… …” 现在他爸爸进了阿兹卡班,他会不会想去跳塔? 在我们要登上霍格沃兹特快的时候,我注意到德拉科有些突兀地走在一群斯莱哲林中间,原本的高尔和克拉布也没有和他走到一起了,他一个人拿着行李有些孤傲地走着,看起来格外倔强。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往日那个不可一世笑容坏到让人想把他按进怀里的臭小子了。 “斯莱哲林就是这样的。”汉娜碰了碰我的手臂,她凑到我耳边低语:“我妈妈告诉我,斯莱哲林只跟随强者。而马尔福先生进了阿兹卡班意味着马尔福家族不再强大,德拉科失去了保护就会被孤立。” 我有点明白起斯莱哲林,这听起来真是不可爱的一个学院。 “德拉科!”我冲他扬了扬手,“和我们一起坐吧?” 他有些诧异地抬起了头,灰蓝色的眼眸闪过惊喜和无措,就好像曾经我喂他吃了猫头鹰口粮一样。其实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德拉科一直能拥有曾经的那种欠扁模样。 “不了。” 但是最后,这个小混蛋还是仰了仰头,装作非常高傲地走进了特快前面的“贵族包厢”。我总觉得他有点难弄… …整整一趟特快,我都有点担心德拉科最后会哭着从贵族包厢那里跑出来。但是我男朋友还是很坚强地坚持到了最后一秒,即使他是第一个从贵族车厢里冲出了的学生,看起来有点尿频尿急尿不尽。 在经过我的时候,德拉科侧过身撞了我一下,导致我直接错愕地摔了一下。这让我觉得这小子今天喝多了吧? 不过他很快抓住了我的手,下巴微微抬起,一脸不屑的模样:“走路小心点,鲁斯。” 我忍住手心被德拉科挠了几下的痒意,抿了抿唇。刚刚走出贵族包厢的潘西抱着双臂高傲地瞥了瞥我。我目送德拉科修长的身形消失在门口,我握住他刚刚偷偷塞给我的纸团,在无人的角落里打开了它--- 后天上午九点,破釜酒吧。 我又把这个纸团起来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箱,然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九点是不是太早了,我的假期怎么可以这么早起床?! 下车后我看到了人群中有点高大的盖瑞,因为他来过信说要接送我回家。他还是一手拿着烟在吞云吐雾,烟雾缭绕在他周身有点迷蒙的美感,平添一分不羁和风流倜傥。 我朝着盖瑞跑过去,他在见到我后很自觉地把烟掐灭在一旁的墙上,痞子本性瞬间暴露无遗。不过我还是在距离他远远的地方对他掏出了魔杖--- “气味消散!” 于是我的魔咒又一次嫖我了。 “气味消散!” 盖瑞已经忍耐不住笑出了声,看得出还是那个张扬的小混混:“别为难自己了,伊芙。” 他一把拉过我的行李箱,像哥们儿那样搭着我的肩,身高方面有点不伦不类,而且我一把捂住了鼻子,不满地看着这个烟味重重的男人。 “我发现不愧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我的魔咒也不好。”盖瑞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我的终极考核魔咒成绩是A。” 其实我听到盖瑞的话觉得好受了许多,毕竟我总算有一个和我成绩差不多的朋友了。 在回家后,我看到了一如既往干净整洁的房间,亚尔林一定勤奋地打扫过这里,我想这样真不错,总比我回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大扫除好得多。在回家的第一天我收拾完自己的东西直接奔向了床上打算开始我醉生梦死的暑假。 没有鲁斯的假期又松懈又空虚,我不用去地下室刷书籍副本,但同样没有人和我一起分享我神奇的O.W.Ls成绩。 在我一觉睡醒后,我慢悠悠地迈开步子打算去楼下吃中饭。我觉得自己现在的造型一定非常非主流,头发一定美得让鸟儿们可以扎窝,孰料我刚刚这样想着--- 一只褐色猫头鹰就从阳台飞进了屋子里,而且准确无误地把一样有点大的东西从我上方砸下来。 说好的做彼此的天使呢? 在我被砸晕之前,我听到笼子里面的波尔欢快地扑腾起翅膀并且发出愉悦的啼叫。哦,对了,我忘记给波尔吃早餐了。 半晌后我揉着额头从地板上醒过来,那只始作俑者猫头鹰已经不翼而飞。我只能呆呆地看着地上这个把我砸晕的凶器,直接气急败坏到拿起有点大的长方形包裹往厨房的垃圾桶奔去,一把把这个凶器扔进了垃圾箱。 而后我回到客厅给胖得又要换笼子的波尔喂了早餐,我怀疑现在的波尔已经只能吃不能飞了。在喂食完幸灾乐祸的波尔后,我总觉得眼皮跳得慌。但是我还是很粗线条地继续去厨房煮了一些东西吃。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渗得慌。 于是我敲碎鸡蛋。 我开始打蛋。 我开始煮蛋。 最后在我打算把一些蛋壳倒进垃圾箱的时候,我看着那个大包裹总算想到了什么,我颤颤巍巍地把那个大包裹从垃圾箱里拿出来,然后诚恳地拆了包装。里面果然是一个大大的画框--- 鲁斯正冷笑地看着我。 “我保证刚刚没有把你扔进垃圾箱!”我惶恐地看着这个多日不见风采依旧的老头子。 “我甚至还没问你就招了呢。”鲁斯昂起头鄙夷地看着我:“你能活着见到我真是不容易,伊芙。” 他的白胡子一如当初性感,语调一如当初华丽高傲,腰板也一如当初挺得很直,虽然他已经不能再用这种健康的状态来和我拥抱,让我抱着手臂撒娇了。 我感慨梅林赐予我们的第二次相遇,虽然过程还是有点不愉快,但是我还是成功见到了鲁斯,而不是把他当作凶器扔进伦敦的垃圾回收站。 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我觉得刚刚的想法一定不能让鲁斯知道。不然他绝对会在画框里阿瓦达我的。 不过一旦鲁斯回家了我就变得有事情做了,我觉得他的小画框太过黑暗单调地钉在墙上,总有一种回到中国面对遗像的错觉,这使我最近很想买三炷香给鲁斯拜一拜。 “鲁斯,我给你画一些房间吧!”因为鲁斯的小画框太为无聊,我如果给他画几幅画并且施放一些画像魔咒,他就可以愉快地在画像里面窜来窜去地愉快玩耍了! “当然可以。”鲁斯有点意外又愉悦地看着我。 半个小时后… … 我拿起一张充满少女气息的房间绘画,示意性地望了望鲁斯。 “不,我是个绅士,而不是淑女。”鲁斯撇了撇嘴。 然后我拿起另一幅绘画,大草地上还有小鸡。 “… …我是个巫师,我不会孵蛋。” 于是我拿出了终极必杀,一个浴室:“你至少需要解决生理需求吧?” “不!我现在是一个幽灵,我不需要洗澡。” 然后我想了想,给他画了一个美女。 “不,谢谢。”鲁斯僵着脸告诉我。 “或者你希望我画一个勒梅先生?”我歪了歪脑袋看着鲁斯,脑补出好基友一辈子的场面。 “我觉得你还是去买几幅画回来吧。”鲁斯无可奈何转过身表示不想看到我。 当天晚上我给鲁斯买回了几幅画,从头到尾分别是一幅薰衣草田景致画;一幅简单的起居室画;还有一幅听说最近挺流行的群美出浴画,关键还的都是裸着的。 鲁斯看到最后一张的时候,脸就和画像背景一样黑。 第81章 C81 到了和德拉科一起约定的日子,我几乎是痛苦地起床打扮起来,随意地穿了身连衣裙,扎上门钥匙。我感觉疑惑不解,为什么我的男朋友要把我拉离被窝的怀抱,毕竟被窝比他舒服多了。 当我乘坐着骑士巴士到达破釜酒吧已经错过了约定的时间,在酒吧门口看到了一脸别人欠了他几千万模样的德拉科,他穿着西装百无聊赖地倚靠在门口,铂金色的头发好像能反射阳光,苍白的面颊愈发尖瘦,唯有灰蓝色的眼眸还是一如既往漂亮无比。 我的男朋友淡淡瞥了我一眼,随后注视着我微微眯眼,好像自带鼓风机风效地向我走过来,我好像能迎面拥抱一股清风--- 男朋友帅哭我了,宝宝的颜值不够抗怎么办! “嗨,伊芙。”德拉科略带笑意地看着我,那汪灰蓝色的水潭愈发深邃。 “嗨,德拉科。”我微微眯眯眼睛,“所以我们今天去哪儿玩?” “可能… …”德拉科蹙了蹙眉,他不太自在地摸摸鼻子:“总之最好别在魔法界,要知道最近不太平。” 我歪了歪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把行程安排交给我决定的男朋友,然后带着他走向伦敦市区。其实我有点担心他会迷路,所以我牢牢握住了德拉科的手,就像一个准备带着倒霉孩子出街的妈妈一样。 然而德拉科疑惑地看了我们相握的手一眼,随后安抚性地对我笑了笑:“没事,我会保护你的,伊芙。” 我不可置否地转过了头,毕竟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男朋友智商在线,情商老掉线怎么办? 其实我转念一想也挺好,我有情商他有智商,后代绝对双商齐全呀! 阳光明媚的天气对于伦敦来说是非常难得的,于是我心情非常好地打算带着德拉科沿泰晤士河南岸步行到伦敦塔桥那边。事后回想起来真是作死。 其实周围都是很正常的旅客和行人,但是德拉科还是显得有点鹤立鸡群,因为他穿得太过正式而且气质太美好,没走几步就有妹子冲他抛媚眼了。我撅了撅嘴,把德拉科拉远了这群懵懂无知的少女们。 被我拉着走的德拉科闷闷地笑出声:“伊芙,你是吃醋了吗?” “才不呢!”我回头白了一眼德拉科,这个笑成仓鼠的大男孩简直欠扁,“我像是那种会吃醋的人吗?” 德拉科耸了耸肩一脸不可置否的表情:“其实你不用吃醋,伊芙。” “为什么?”我疑惑地问道,然后转而快速地改口:“我没吃醋,德拉科!” 我这叫正当防卫。 然而德拉科忽然忍不住大笑起来,他看起来像是找到了什么乐子一样,让我不爽的是我就是那个乐子。 我不满地把自己依靠在河畔的栏杆上。来源于东西南北的风顺着泰晤士河面滑行而来,吹乱了我今天没来得及打理的金色头发。然而德拉科顺手帮我把乱飞的发丝捋到了耳朵后面,他唇角还留有一抹笑意。 “我怎么会去喜欢她们呢,伊芙。” “保不准。”我嘟囔起来。 德拉科挑了挑眉,有点威胁性地俯下身凑过来:“你刚刚说什么?” 我抬眸看着他,略略得意地说:“我说… …” 然后德拉科这个最近越来越坏的小子压住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双手渐渐环抱我的腰肢,浅浅地触碰我的嘴角,难得的一次绅士风度,却撩拨我到极点。要不是看在周围那么多人来来往往,我都想抱着德拉科这个极品来一段法式热吻。 这个撩妹技能我给满分。 不得不说德拉科把我惯坏了,我转而微微抬头吻了吻德拉科的嘴角,也同样淑女地触碰了他,在双唇分离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有点羞涩地弯起嘴角。泰晤士的风有清凉的味道,然而这个早晨却带着点意外的热气。 可是照耀得我们暖烘烘的阳光一下子消散无踪,周围传来很多麻瓜的惊呼声。我和德拉科有点疑惑地抬头望去,刚刚还万里晴空的天上骤然聚集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乌云,关键不是在乌云--- 用魔法界的话来说,有些东西,麻瓜看不到;只有巫师才能看得到。现在我看到了一个骷髅头一样的乌云汇聚起来,如果不出所料就是黑魔标记。 德拉科的神情一下子慌张又震惊起来,他的眉头皱在一起,看上去阴郁又低沉:“我们走,伊芙。” “我们得离开这里。”在德拉科拉住我开始狂奔的那一刻,我看到乌云里面飞出来的几个巫师,他们就像当时在神秘事务司里出现的食死徒一样,浑身裹着无穷无尽可怕的黑雾。 这个约会注定不会完美,我们现在就像是在逃命的情侣,虽然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逃得这么快。 这简直为难死我这种小短腿了! 其实我从没想过后两部的剧情来得那么快,在我的映像中,后两部完全就是哈利准备去死,哈利去死,哈利和伏地魔相爱相杀最后弄死其中一个的扩散版本。这么直面地接触后两部剧情真的会让人精神分裂的。 最后我们在破釜酒吧前停下,和我们开始约会时一样的位置,可是站到这里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了,就好像一开始我们捡到了一个钱包;而现在我们的钱包被偷了一样。 我也不知道什么发生了变化,但是德拉科的脸色真的很差。他有点无可奈何地把身子倚靠在墙上,铂金色的漂亮脑袋垂下来让我无从咀嚼他的表情。 “伊芙。”他告诉我:“有一些事情不一样了,比去年还要不一样。” 我没有做声就那么看着德拉科。最后有点踌躇地伸出手,像哄孩子一样地搭在他的头上:“会好的。” 他忽然神色莫辨地注视着我:“你喜欢哈利还是喜欢我?” “我从来不喜欢哈利,德拉科。”我有点尴尬地耸了耸眉毛:“你才是我的男朋友。” 毕竟德拉科的脸色有点臭,我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选了哈利他就会自尽… …“你选哈利还是选我?”德拉科锲而不舍地问我,他明显话里有话。此刻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眸好像是个无底洞,它想诱惑我将我拉入一个我不曾想去的世界。 “德拉科。” “你选哈利还是选我?”他开始恼怒起来,但是这种恼怒一点也不可爱,“明明我才是你男朋友!” 我其实很明白德拉科在做什么,他自暴自弃他吐槽人生他在经历自己必须要有的一个转折阶段。也许他希望我和他们那堆食死徒一起排排站,可惜我从一开始站的队伍就和他对立,这以致于我的劝慰保证会非常苍白无力。 “我选哈利。”我听见自己这样说着,我本来还想解释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又懦弱地闭合起来。这应该是我一开始就有的选择,包括现在也是这个选择。只是现在说出来有点艰难,格外艰难,就好像我身处法院,能一句话判定某些人的生死和事情的发展方向一样。 也许是我太想活命,也许是我不够喜欢德拉科,也许是我人品不好… …总之就是我的错。 但是说出这句话后我几乎立刻后悔,可是现实让我无法改口。 我的少年长大了,但是他也许不会是我的。 “那我们就别在一起。” 德拉科沉寂下来,半晌后他蹙着眉头抚了抚我的下巴,用很轻的声音说出了很神奇的话:“你可以去找哈利当男朋友。” 当初要和我在一起,表白了好几次都不成功还不放弃的是他;现在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要分手的也是他。 “我不要。”我意料之中的非常平静,甚至连心跳频率都没有发生变化。 但是说出的话有点不要脸。 “为什么不要?”德拉科的声音有点轻有点虚,还带了点微不可查的委屈。 而我咬着嘴唇说不出那个答案,就好像有一块甜腻的糖果卡在我的喉咙里让我无可奈何地说不出话。 “你真的要让我去和哈利谈恋爱,德拉科?” 周围一下子静谧起来,诡异得好像身处外太空。我和德拉科进行长达数秒的对视后,这破孩子居然转头就走了,于是漂亮英俊的少年消失在破釜酒吧里面。 我咬了咬唇,觉得和德拉科的约会从没有这么沉重过,如果我和德拉科以后会拥有更加沉重的约会的话。 男人就是一种前一秒还在和你么么哒,后一秒就想拜拜溜的神奇生物。 我都不确定我们到底有没有分手。 捂住自己有点拧巴得生疼的心脏,我觉得自己不仅反射弧慢到能绕地球一圈还真是自作自受。 “那到底谁是我的男朋友?”我快郁闷死地问道。 但是回答我的只有呼呼刮过我脸颊的风声,这脸打得真疼! 一直过了很久我估计这次玩脱了,因为整整一个暑假德拉科都没有联系过我,甚至连双面镜都不再有反应了。有时候我主动想联系德拉科,但是等到头皮屑满天飞,双面镜那头都没有浮现出德拉科的漂亮脸蛋。 我总算知道德拉科当时是用怎样的郁闷心情等待我出现了。 百无聊赖的我带着鲁斯的画像去拜访了亚尔林,这只家养小精灵看着鲁斯的画像就好像看到了再生父母一样激动,它里里外外地把画像擦得干干净净锃光瓦亮。 以致于我被完全忽略在了鲁斯庄园里。 在开学的前几天,盖瑞主动登门造访,他在进门后冲着画上的鲁斯行了个很绅士的礼。看起来有点另类的优雅和有趣。 “伊芙,我必须告诉你一些事情。”盖瑞把帽子摘下放到一旁的沙发上,他灰色的眼眸显得有些凝重,这让画像里的鲁斯也不由微微眯眼起来。 “什么事?” “英国魔法界目前不太太平。”盖瑞皱了皱眉,他的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包烟,可惜他掏来掏去找不出火,于是盖瑞冲我扬了扬手上的烟:“有火吗?” 我歪了歪头,就这样生无可恋地看着他,就连画像上的鲁斯都和我一个表情。 “好吧,好吧!”盖瑞无可奈何地把烟架到耳旁,看起来痞子极了,“我不抽了。” “发生了什么?”我问道,虽然我从这两天的报纸上也看出了一些不对劲,伏地魔明显在扩张他的势力。 盖瑞有点纠结地松了松领带,好像这里让他感觉不自在似的:“失踪,遇难,乱斗,就连一些魔法生物都不安分起来,最近魔法部的那些官僚们看起来就像火烧屁股一样。” 我被这个比喻逗得笑出来。 “憋住,讲正事呢!”盖瑞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他双手叉在一起:“我的家族打算让我明年年初回德国魔法部任职,连德国的巫师们都觉得不对劲起来。” 我抬眸看着盖瑞,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明年就走?” “没错。”盖瑞挑了挑眉,忽而用一种严肃的语气对我说:“伊芙!我建议你和我一起走,我会帮你办理转学手续,毕竟英国不再安全了。” 我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唇,这时候我内心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就是拒绝盖瑞,因为很多事情,很多人,很多错综复杂的感情。而且我也这样做了。 “为什么?现在可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伊芙。”盖瑞有点不解起来,他一向都是想到什么做什么,以前去救小伙伴们也是这样:“我现在必须回部里了,最近事情有点多,伊芙。” 他站起身戴上帽子,我才发现盖瑞已经长得老高老高了,他在临走前摸了摸我的脑袋,对我说:“后天吧,后天给我答复,伊芙。” 我倚靠在门口目送盖瑞的身形隐入麻瓜的人群里。其实盖瑞没变,他还是为我好的盖瑞;只是我变了,我变成不是只喜欢盖瑞的伊芙了。 “我想你是不会走的。”画像上的鲁斯几乎是确凿地对我说。 “你真聪明,鲁斯。”我有点放弃治疗地回答鲁斯,“我真是疯了才不走。” 但是事实就是我疯了,明明知道跟着盖瑞走才是最安全的,却还要留下来,希望自己不要后悔。 也许我应该变得有点血性,就算是为了我的前男友。 第82章 C82 在开学的前一天,我和盖瑞一起去对角巷采购新学期要用到的东西,意外的是对角巷的很多店面都关门了,连摩金夫人的店面也冷清了不少。这条昔日英国魔法界最繁华的对角巷此刻有些诡异得冷清。 “我和你说过,最近动荡得厉害。”盖瑞摊了摊手,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戴了一顶灰色的帽子,耳后还是夹着一根烟。 “真的不和我私奔吗?”盖瑞凑过来问我,灰色的眼睛明快又诚恳。 我同摩金夫人打完招呼后走向丽痕书店,一脸傲娇地扭过头:“我才不和烟鬼私奔!” 买完书后我颇有兴致地拉着盖瑞去了对角巷唯一一家还特别火爆的店面--- 韦斯莱兄弟的笑话商店。 “这里有奇妙的太妃糖!” “迷雾粉!” “还有便秘仁!” 高高的站台上,那两个红色头发的韦斯莱兄弟正在欢呼,他们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好像永远那么格兰芬多,能带给我们愉悦和兴奋。 他们自从退学后就专心于为巫师们奉上快乐和有趣的玩意,无可置否他们做得非常成功,我和盖瑞都在这里找到了好玩儿的东西。也许这和我们天性好动又不安分有关系。 “说真的。”盖瑞非常有兴致地看着那些千奇百怪的小玩意:“像回到了童年。” “但是我们小时候,可从来不会来这种地方买东西。”我微微勾起嘴角。 盖瑞挑了挑眉,他弯下腰在我耳边低语,灰色的眸子闪过戏谑:“是啊,我们通常喜欢捡别人剩下的东西,这样更省钱。” “就像以前我们捡到的那个篮球?” “拜托!”我嘟囔道,顺手把一个特别非主流的骷颅头项链递给盖瑞,“这倒挺有混混的风格!” 我想起以前的一些乐事,不由偷笑出声,再抬起眼眸的时候,看到窗外有一个铂金色的脑袋一闪而过,这让我瞪大了眼睛。 “德拉科?!”我的动作先于意识地冲出了笑话商店,但是左顾右探都没有德拉科的身影,好像我刚刚是白日做梦一样。 “什么,伊芙?”盖瑞在我之后探出了脑袋,他脖子上还挂着我刚刚递给他的项链,有点疑惑地望着我,“谁是德拉科?” “一个同学。”我微微扯着嘴角笑道,眼眸里有点埋藏起来的失望。 没错,德拉科,甚至在一个月前我们还蜜里调油,但是现在他和我就好像是陌生人一样,看起来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这听起来一点都不愉快。 特快上我们还是一个包厢,我看到了一个假期未见的朋友们,昔日我最鄙夷的罗恩居然长得特别结实起来,这个高度总让我想到一些肌肉型男之类的称谓。大家好像都在一夜之间长大,变得坚强又有担当,成熟又有能力。 “嘿,哈利!”我冲哈利打了招呼,“小天狼星还好吗?” “他很好,还在圣芒戈治疗。”哈利冲我露出微笑,他看起来稳重许多。不过后来他一脸便秘的模样看着我,好像想对我说什么的模样。 拜托,我真的没有在他蹲坑的时候夺走他的厕纸。 “怎么了?” “我们前几天看到了德拉科,在对角巷。” 我疑惑地把目光转移到赫敏身上,赫敏挑着眉冲我点了点头:“我们看到德拉科和他妈妈一起进了翻倒巷的博金.博克。” 厄尼停下吃东西的动作,嘟囔道:“我知道,那里专卖黑魔法的玩意。” “德拉科拿到了一个柜子,还有一些奇怪的人在那里。”哈利皱起了眉头,他看起来就像是正在探案的福尔摩斯,“像一个入会仪式。” 他这样说德拉科我就不开心了,我不太给面子地冷场起来,这导致哈利一下子也说不出什么。 “好了,哈利。”赫敏解围道,她握住了哈利的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 …” “但是事实如此,他是其中一员。”哈利尴尬地看了一眼我,虽然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但是这些证词都让我整个人好像经期紊乱一样烦躁起来。 “你认为德拉科是食死徒,哈利?”我歪着头看着哈利,手扶着下巴不自在地说道。 “别搞笑了,神秘人要马尔福干嘛?”罗恩让我很难断定他这句话到底是褒是贬,不过我感谢他为德拉科申辩。 “那他们在黑魔法店里做什么,看家具?”哈利不解地摊了摊手,“他的爸爸就是食死徒,这是事实。而且你们当时都看到了!” “哈利。”我的声音有点重起来,好像是想制止我们之间的这场争执,又好像是想平息我内心难过又杂乱的情感一样。因为我知道哈利所说的都是该死的真相,他真是霍格沃兹的福尔摩斯! “请至少相信我的眼光。”我露出了赫夫帕夫式纯真善良的微笑,“我保证德拉科不是那种会伤害我们的人。” 说句实话,如果德拉科在我身后开枪,我还宁愿相信是枪走了火。 包厢里的气氛诡异地安静下来,哈利终于还是尴尬地住了口,他看上去无奈地焦躁:“我出去透透气。” 在哈利走出包厢后,赫敏拉过我询问道:“你和德拉科还在一起?” 我面无表情地转向赫敏:“我不知道,也许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噢,这听起来真可怕。”汉娜惊呼起来,她捂住漂亮的嘴巴:“我假期还去了纳威家里玩呢。” 所以呢,难道身为一个赫夫帕夫的闺蜜就能用简单的大脑来伤害对方吗? 一直到我们走进大堂都没有出现哈利的身影,这急坏了赫敏他们,但是我饿坏了,开始专心致志地吃起盘子里颜色好看的水果冻。在我某一个瞬间抬头的时候,我对上了远处斯莱哲林长桌上的一道目光。 德拉科这次没有坐在靠前的位置,他坐到了有点偏后的位置上,看起来有点忧郁。他的脸颊愈发尖瘦,但是轮廓愈发精美犹如刀刻一般,灰蓝色的眼眸好像闪过慌乱无措,迅速把头低下,然后我就只能看到他铂金的头发。 我无意识地有些不舒服起来,感觉德拉科一点都不萌不坏不傲娇了,最可怕的是他看起来长大了。 哈利姗姗来迟,他看起来衣衫整洁神色匆匆,不过至少还算完整。我有点意外德拉科居然没有非礼哈利,毕竟哈利这么可爱娇羞。 等等,我想到那里去了? 邓布利多还是如同往年一样开始了他一年一度的演讲--- “祝大家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我们安静下来,把目光集中在邓布利多身上,他还是优雅风趣:“首先,让我介绍一下我们的最新教员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斯拉格霍恩教授已经同意重新出任他旧职担任魔药课教师。” 大家零零散散地开始鼓掌,我注意到今年的学生特别少,看起来休学或者转学的有点多。 “同时,黑魔法防御术教师一职,将有斯内普教授担任。” 我刚刚往嘴巴里送了一勺的水果冻瞬间喷涌而出,坠落到了正对面厄尼的盆子里,厄尼呆呆地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即使我已经感受到他冲我正散发而来的森森恶意。 我傻子一样地看着教师席位上的斯内普教授露出一抹满意的浅笑,觉得这简直闪瞎了我如花似玉的狗眼。斯内普教授担任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这是我从入学以来感受到的最大恶意! 早知道就转学了… … 第二天我觉得人生无望,汉娜把迷迷糊糊的我拉到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时,我看到黑色袍子黑色头发黑色眼珠还有一张黑脸的斯内普教授瞬间打了个激灵。 “今天练习盔甲护身。”斯内普教授在讲解完盔甲护身的要领后直接带我们一堆赫夫帕夫和拉文克劳去了实践教室,其实他教授黑魔法防御课比魔药课甚至更加愉悦一点。 为了不殃及无辜我和厄尼进行相对练习,虽然得知这个结果的厄尼有点脸色难看,但是他还是无奈地掏出了魔杖--- “冲我发动攻击,伊芙。” “除你武器!” “盔甲护身!”厄尼惊讶地发现在他施放完魔咒后,没有任何反应。道理很简单,我压根就没有成功放出来。 “除你武器!” “盔甲护身!”厄尼不由得羞愧到捂住了脸,他都不想看我的傻样了。 我握紧了这根魔杖大喊:“除你武器!给点面子!” 我们这个尴尬到有点突兀的小组成功吸引了斯内普教授的注意力,他迈着大大的步子走过来,嘴角抿出一抹要把我碎尸万段的笑意。 “我一直听说鲁斯小姐的黑魔法防御课不太好。”他咬牙切齿地说,“现在一看真是惨不忍睹。” 我生无可恋地垂下了脑袋,觉得斯内普还是去当魔药课教授比较好,他这样会让我失去对霍格沃兹的安全感的。 “现在你和我一起练习。”他打发走厄尼,站到了我的对面。 我现在想装死… … 一直到黑魔法防御课上完,汉娜和厄尼都还处于看着我偷笑的状态。毕竟我的魔咒真的很神奇,所有魔咒对我而言只分两种,练会了就一直会的;练不会就一直不会的。 说实话,我能不能给斯内普教授来一个美容魔咒,要知道他脸上的毛孔看起来都被油水或者黑头堵塞了。 “够了。”我颇为无奈地看着我的损友们,“汉娜,难道你不知道爱笑的姑娘通常比别人更容易长眼纹、干纹、细纹,鱼尾纹吗?” 汉娜瞬间僵住,然后正在微笑的可爱小脸就这样缓缓耷拉下来,最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值得一提的是我居然能去上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魔药课,要知道这种高级魔药课一般只招用O.W.Ls成绩为O的学生们。 “但是这个教授同意成绩是E的学生也去参加。”汉娜扯了扯我的袖子,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貌似我早上说的那句话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啊,可爱的赫夫帕夫。 我们走进魔药课教室后,已经有不少学生(叉掉)学霸在里面了,走进这堆学霸学神中间,我这个学渣莫名觉得滥竽充数有点慌。于是我很老实地去柜子那里拿魔药书本,在我准备拿起一本课本的时候,另一只手也伸向了那个本子。 我惊诧地抬头望去,在始料不及的情况下感觉嘴角擦过了什么柔软的东西。而后我侧着脸看到了德拉科的脸庞近在咫尺,能看清他脸上细腻的绒毛和灰蓝色眼眸里惊诧的光芒,甚至他的呼吸都隐约扑散在我的左侧脸颊上。 我很不给力地脸红起来,但是德拉科明显淡定得多,他顺手拿走了那本书并且非常平静地对我说:“下午好,鲁斯。” “下午好。” 然而在我和德拉科错身而过的一瞬间,我看到他泛红的耳尖正萌萌哒地暴露了它主人的内心活动。 其实我有点窃喜。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魔药课和以前那些课程也差不多,只是接触到的魔药更加高级而且难以制作。值得一提的是哈利总是表现优异,这让原先成绩第一的德拉科脸色很不好。 其实包括我们在内,都觉得哈利就像开了外挂。 算了,他是主角我们不和他一般见识。 不对。 那我是不是系统BUG? 第83章 C83 时间过得很快,就好像流逝在手指间的林中微风。我经常能在霍格沃兹的各处看到德拉科的身影,行色匆匆且对我视而不见。或者是教室,或者是走廊里,但是从来没有再那个双面镜上看到过他,有时候我都怀疑这个双面镜坏掉了。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拉着哈利在公众场合接吻上一段时间,也许这样就会把德拉科气出来--- 但是我只是开个玩笑,真的那样做,明天霍格沃兹的头条就是“救世主莫名死于校园角落,疑似死前挣扎无果惨遭虐待”。 我必须压抑住一些对德拉科不厚道的想法,但是有一些东西哪怕我去抑制,它都在无声无息地滋长开来。 赫夫帕夫魁地奇队里毕业了两个主要人员,一个是身为击球手的队长,一个是身为追球手的副队长。各大学院都是如此,需要选补新成员加入魁地奇球队,一时之间魁地奇球场上都是乱飞的巫师们。 我们和格兰芬多一起使用魁地奇球场来选拔成员,值得一提的是我们赫夫帕夫的队长变成了厄尼.麦克米兰。 于是我非常开心地抱着我好朋友的手臂卖萌道:“厄尼,我们把魁地奇晨练的时间改成晚上好不好?” 厄尼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但是下一次去霍格莫德你要给我买五罐蜂蜜公爵的奇妙跳跳糖套盒。” 我觉得这笔买卖有点坑,但还是伸出手和厄尼击了个掌:“成交!” 毕竟我赖床的毛病根本没得治。 “今年我们需要进行魁地奇考核,去年你们是魁地奇队伍的成员也不意味着今年也是… …”厄尼冲我们说着考核的程序。 这些其实并不困难,因为赫夫帕夫的魁地奇球队很少有变动,这也许和大多数小獾都喜欢安静地蜗居起来有关。在考核结束后,我们坐到了观众席上赫敏的位置旁边,此刻这个女孩子正有点紧张地望着不远处的某个点。 我顺着赫敏的目光看过去,看到的是正在考核守门员的罗恩。赫敏眼中的情感让我感觉有点眼熟,那种眼巴巴望着又装作不经意的神情,我最近也老是用这种眼神看向德拉科,想到这里我忽然顿悟了什么。 “加油,韦斯莱!” “加油,罗恩!” 罗恩用有点蹩脚的手段打掉了好几个进球,虽然姿势丑,但是不得不说他的准头很好。我当初可是天天打擦边球的! 最终赫敏还是坐不住了,她小声地冲另一个竞争者施放了“混淆咒”。 我和汉娜就这样呆呆地看着赫敏帮助罗恩作弊,用中国的老话来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回过神偷笑的赫敏看到了我和汉娜八卦的视线,她瞬间面红耳赤起来。 “为什么是罗恩。”汉娜有点不解道。“直到现在,我看到罗恩还老是想起二年级的时候… …” 汉娜忽然顿了一下,有点尴尬地看着我们,吞吞吐吐道:“二年级的时候,他吐了好几桶鼻涕虫的场面。” 赫敏的羞涩表情一下子有点僵白,她有点难得地露出了不堪入目的表情:“拜托,汉娜,别提了!” 这个时候,罗恩已经考核完毕,难得的十全十美成绩,恰好的高出了竞争者一球。看台上的学生都为罗恩鼓起了掌,甚至有不少学生热情地欢呼起来。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员们也拥着罗恩开始玩抛接。 这种热情的气氛赫夫帕夫十分少见,于是我也只能羡慕地看着罗恩。第二天的时候罗恩几乎是趾高气扬地走在走廊上,我觉得他快变成第二个德拉科了。 但是现在的德拉科根本就不像那个一年级时得意洋洋的小子。 我想看到德拉科,但又不想看到那样的德拉科。 某一天在自习室里复习的时候,赫敏他们坐到我们旁边。 “哈利最近一直在看一本笔记本,他简直入魔了。”赫敏受不了地翻开面前的书本,因为最近她学霸的名头被哈利给盖过,斯拉格霍恩教授觉得哈利是天才。 我理解这种辛辛苦苦学习结果最后被别人一脚践踏的心理,就像我曾经眼睁睁看着芙蓉.德拉库尔从我身边抢走一堆一堆的追求者的感觉。 “什么笔记本?”汉娜疑惑地问道。 “一本破旧的。”赫敏翻过了一页书籍,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属于混血王子的笔记本。” “普林斯?”汉娜有点错愕地念道,“纯血二十八家族的普林斯?” “什么?”赫敏有点错愕地从书本里抬起头,“什么是纯血二十八家族?” “韦斯莱也是一个很有名的纯血家族。”汉娜毫不心急地告诉了我们普林斯是纯血二十八家族的某一个纯血家族:“可惜这个家族已经没有人了。” 于是线索断了,但是赫敏倒是上了心,她褐色明亮的眼眸里燃烧着好胜和求知的欲望。 认真的男人特别帅,认真的女人特别可怕,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个学霸。 我有点欲言又止起来,但是最后还是没法透露出什么,因为赫敏太聪明了,她绝对会怀疑我。之后的事情就不归我们能管束的范围了,我和汉娜还是过着该吃吃该睡睡该吵架就吵架,该撕逼就撕逼… …的闺蜜生活。 其实这个学期真的很幸福,看起来就好像是大战前的最后几秒钟宁静一样,但是我很喜欢这种宁静,这让赫夫帕夫一下子恢复到以前最美好的状态。 如果我身边有德拉科就更好了。 说到德拉科,我最近见到他的次数越来越少,除却上课之外他就像经常消失在霍格沃兹里面一样。这让我感觉不安起来,我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比如我好久没有思考过的剧情。 直到我再次见到了德拉科,当时我和汉娜还有厄尼一起在霍格莫德的三把扫帚酒吧喝黄油啤酒,我几乎是眼尖地瞥到了正走进某个地方的德拉科,毕竟他的铂金色头发是那么明显又让我想念。 我发现我压抑许久的感情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不可收拾,我意料之外地想见到德拉科,想拥抱他,想吻住他,或者想和他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这使我直接告别了汉娜他们去寻找德拉科。 连我自己都觉得矫情起来,可是我就是那么想了而且那么做了。 我直接跟随着德拉科走近那个房间,在我快打开门的那一刹那,看到一个女孩正慌慌张张地拿着什么东西想走出去,我认出她是格兰芬多的追球手。 我下意识抓过这个女孩的衣领把她按在门上,并且朝她手上的东西伸出手:“你拿的是什么?” 她的动作挣扎又慌乱,拼命地捂住那个东西不让我触碰:“这和你没有关系!” “给我。”我陈述道,直接伸手去抢夺,看起来像极了正在欺负这个女孩。 可是我知道那个东西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貌似在原著里是德拉科用来伤害邓布利多的东西之一,虽然最后失败了。 她挣扎起来要走开,看起来双眼无神没有焦距像极了中咒的人,估计是中了夺魂咒。我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直接搂过这个姑娘的腰然后爽利的打晕了她。 有时候就该痛快点! 在我推开门想把这姑娘扔进去的那一瞬间,门后的德拉科正死死地瞪着我。 他修长的身子非常有压迫性地站在我面前,苍白俊美的脸庞上一双灰蓝色的眸子透着冷冷的光。他一手直接把门关紧,顺势欺压而来,让我受到惊吓似地把怀里的姑娘扔到了地上。 但是我很快扑了上去,做出了我刚刚想做的事情:“好久不见,德拉科!” 我勾住德拉科的脖子,把这个比我高好多的少年压下来,随即抿住了他的嘴唇,双唇相接的那一刻我仿佛置身天堂。我非常不矜持地撬开了德拉科的牙关,感受到他在一瞬间僵硬之后浅浅的回应,用非常柔软的方式和我的舌头接触起来。 他的眼眸一开始还非常惊讶无措,但是慢慢把手转换成了拥抱的姿势,把我拥进怀里。 得到德拉科回应的那一刹那我欢快得要飞起来了! 我确认自己真的已经有点离不开这个少年。 直到后面我们的方式骤然热烈起来,德拉科像是火急火燎地把手探进我的衣服里面,他冰凉的手在和我温热的肌肤接触刹那,我感觉他的手游离过的地方都好像涌起了鸡皮疙瘩,那种又冷又热的哆嗦感油然而生。他冰凉的感觉覆在我的腰间和胸上,与此同时我拥紧德拉科的腰肢,抬起头吻住了他的喉结。 “伊芙!”他有点压抑不住地呼喊了我的名字,被我吻住的喉结性感地挪动起来。灰蓝色的眼眸紧紧闭着,手上的动作骤然一紧,我感觉自己的腰肢被用力握住,而胸前也正在失守。 就在我感觉到身体的反应急切起来的时候,刚刚被我打晕的女孩发出了一声轻吟,悠悠转醒起来。 “该死!” 德拉科颤抖地看了一眼那个女孩,他的手脱离我的身体掏出了魔杖:“昏昏倒地!” 那个女孩骤然又睡了过去。 但是这个插曲让我们冷静下来,我还带着太过不正常的心跳和喘息整了整身上有点凌乱的衣服,而我羞涩到不敢抬头看德拉科,即使我都能感觉到他就这样在注视着我。 “德拉科。”我有点忍耐不住地开口,有点猴急地解释起来:“我不想分手。” 德拉科扯了扯嘴角,然后他像是泄愤一样地把脸转到一边:“但是我们已经分手了,伊芙。” “你骗人!”我觉得自己有点拧巴起来,往日我应该会觉得特别丢人,但是现在我只觉得不想让这个爱欺骗别人欺骗自己的小子这样离开我的视线。 我总觉得他的台词不应该这么不厚道,一定是剧本发错了。 他拿的是不是隔壁老王的台词?! 德拉科灰蓝色的眸子有点受伤地瞥过我,然后垂下头,他有点不想和我再待下去,反而直接朝着不远处的某个包裹走去。 我看到那是一条包裹起来的项链:“这是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他蹲下身,想去拿起那个包裹。 而我的动作迅速得先于德拉科一步拿到了这个包裹,毕竟我曾经用这种身手偷过好多东西。我抬头看着他忽然慌乱急切的神色,就好像我拿走了他小金库的钥匙一样。 “把它给我,伊芙!”他冲我慌忙地喊道,“别碰到这条项链。” “为什么?” 他一下子支支吾吾起来,最后抬眸看着我,试探性地开口:“你先给我,我再告诉你。” 我总觉得他把我当作智障了,于是我眯起眼睛说:“你先告诉我,不然我就碰它了。” “这真的和你没关系,伊芙。”他有点恼怒地说道,不自在地解开了几颗衬衫扣。 “好好好!”他重重地喊叫起来:“这是一条诅咒项链。” “非常好。”我挑了挑眉。片刻之后我反应过来把这个包裹甩了出去,那条项链不偏不倚地滑落到了下水道里面--- “诅咒项链?!” 我吃惊恐惧到无法言说,在德拉科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掏出了随时携带的梳妆镜开始看自己有没有毁容。 我觉得德拉科和我现在的心情都是日了狗的。 第84章 C84 我和德拉科不欢而散,他觉得我坏了他的好事,但是我觉得我做了一件好事。 “我有的时候真想对你用夺魂咒,伊芙。” “哦,那你想吧。” 事实证明我的求欢失败了,但是我把德拉科用来谋杀邓布利多的诅咒项链丢进了下水道。其实原著里这条项链也是个失败的道具,因为德拉科用夺魂咒控制了刚刚的女孩子,并且想让这个女孩子把诅咒项链送给邓布利多,只是它不小心被刚刚那个女生触碰到了,于是那个女生差一点点死去。 其实,我只是让它失败得更加早一点,而且安全无害一点--- 也许霍格莫德的下水道会发霉? 造孽哟。 我看着德拉科渐渐远去充满怨气的身影,觉得我们从前情侣变成了现炮/友。还是那种约完就互相装作不认识的那种。 回到赫夫帕夫的宿舍后我又一次使用了德拉科的双面镜,但是这个镜子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有种今天被吃光豆腐吃亏死了的感觉。 “该死!”我学着德拉科恶狠狠的口气咒骂出声,把这个双面镜扔到了床上,然后把自己也砸了进去。 第二天是难得一次的格兰芬多对战斯莱哲林的魁地奇,虽然天气很冷还在下雪,但是一点都不妨碍我们观赏比赛的好心情。我拖着汉娜他们到赫敏旁边坐下,眼睁睁地看着赫敏整整一场比赛都眼珠子跟着罗恩转! 然而整整一场比赛下来,罗恩绝对是走了狗屎运,从来没有一个守门员能够百战百胜到拒绝每一个进球! “韦斯莱!韦斯莱!韦斯莱!韦斯莱!” 罗恩成功把自己变成了最伟大的守门员,甚至所有格兰芬多都在呐喊---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我不得不承认现场太过刺激,以致于我差点和他们一起呐喊出来。这绝对是一场守门员的风头大于找球手的比赛。 为什么有一种屌丝逆袭成男神的错觉?! 罗恩咋不上天呢。 我在这一天的晚上去猫头鹰塔给盖瑞寄出信件,回来的时候看到了正相拥亲吻的罗恩和另一个棕色卷发的女生,貌似叫做拉文德.布朗。 我惊讶地看着罗恩和那个女士忘情地吻在一起,一方面在对我这个孤家寡人秀恩爱;另一方面我想到了赫敏的情感,不由觉得罗恩有点对不起她。 但是这种事情通常一个愿打一个怨挨,虽然我很想给他们两来一个清水如泉,但是这样是不道德的,而且我怕罗恩和他的女朋友报复我。 我其实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宿舍睡大觉,但是隔着他们我正要往下走的时候,我看到窗外最高层的塔楼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看起来身躯修长而且有着独一无二的铂金头发。这让我改变了路线转而向最高层的塔楼走去。 “德拉科?” 他诧异地回头,灰蓝色的好看眼眸里还有一丝未曾褪去的迷茫。在我的印象中,德拉科从未有过除了被我欺负之后的负面表情。 但是我也许知道他为何悲伤,因为那个塌鼻子一定是在逼迫德拉科做一些事情。 可怜的是我压根没法帮助德拉科,对于赫夫帕夫来说,困难永远比办法多。 我曾经想象过和哈利他们斩钉截铁地牵起手,拉着德拉科和伏地魔对着干,或者是让德拉科学习一下斯内普教授,但是结果是我的男朋友和我分手了;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帮着德拉科去杀邓布利多。 让我想象一下,为什么觉得这个故事应该到此为止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走近他,就好像我们压根没有过那场怪异的分手,“发生了什么?” “没事。”他的柔和地看着我,好像如同善良的神明,可是眼眸中的光芒就好像是受伤的小动物,让人觉得有点莫名母性爆发。 我在接触到外部寒风凌冽的瞬间缩了缩脑袋。然而德拉科慢慢走过来裹紧我,他的身躯温暖又结实,让我想沉溺到睡去。 “你不该穿这么少,伊芙。”他把下巴搁置在我的头顶,好听的声音就像催眠曲那样响起来,“这样好多了吗?” 我喃喃道:“嗯。” 我缩了缩身体抱紧了德拉科,一瞬间就像回到了四年级时我们还在热恋一样,没有争吵没有伏地魔没有分手。然后按捺不住的困意席卷而来,我的眼睛闭闭合合起来。 “伊芙。” “嗯。” “伊芙?”德拉科一直小声地在我耳边呼喊我的名字。最终我没能回答德拉科,因为我被席卷而来的困意打败,希望我最后没有在德拉科的怀里打呼噜才好。 “我想你。” 这是一个下雪的夜晚,我和德拉科就站在霍格沃兹最高的地方,将自己展露在或者凛冽或者柔和的雪里,到后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有人将我轻轻地抱起来--- 他的动作很轻,声音很轻,很轻地踩在积雪的高台上,一步一步地带我走进更温暖的地方。 没有汉娜来把我叫醒,我真的是起不来的。于是第二天我逃课了,逃的还是黑魔法防御课--- 其实我不是没有逃过课,只是没有逃过斯内普教授上的黑魔法防御课罢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甚至还搞不清时间,只觉得这是我睡过最舒服的一觉了。然后我懒洋洋地伸了个“大鹏展翅”的懒腰,一掌扇懵了同样刚醒的德拉科。 我反应过来后就看到一脸懵掉的德拉科,他只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甚至连扣子都没有扣全。铂金色的头发有点凌乱地垂落着,苍白的脸庞上有着略微迷茫的倦意,灰蓝色的眼睛就这样半眯半睁地注视着我,好像在思考怎么把我四分五裂了一样。 “对不起,德拉科。” 半晌后他微微勾起嘴角,一手掌拍在我的脑袋上,报复性地把我的头发揉得更乱:“早安,伊芙。” 我才发现我和德拉科同床共枕了一宿,而这是一间非常马尔福风格的卧室。 “这是哪里?” “有求必应屋。”德拉科好整以暇地起身,扶着我的下巴吻了吻我的嘴角,他站在床前扣上衬衫的扣子。 我怀疑他之所以吻在嘴角是害怕我有口臭,其实我有的时候还真有… …一切就好像我们已经结婚多年那么自在,连我自己都找不出一丝一毫不对劲的地方,这让我觉得自己有点不要脸。 在我同样把双脚放到地上的时候,发现我的裙子上多了些什么,我可不会愚蠢地认为这是乳白胶水。 “德拉科,你看我的裙子!” “嗯。”德拉科挑了挑眉,默默侧过了头,对着我的耳尖开始微微泛红:“裙子很好看。” “我说的不是好不好看!”我这次几乎是瞪着他了:“是这些东西!” 德拉科不太老实地侧过脸,态度诚恳地对我说:“是牛奶。” 你妹的牛奶… …变质的还是老酸奶啊?! 于是我暴躁地拍了一把德拉科的头发:“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估计我真的触到了德拉科的逆鳞,他的头发被我弄得一团乱,眼眸一动不动地瞪着我:“伊芙!” “叫我名字也没用,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怎么感觉这句话有点耳熟? 但是在我走出有求必应室的时候,还真的在某张桌子上看到了一罐奶酪,这下我觉得自己的脑洞不够用了。 在我梳洗完毕和德拉科一前一后走进正在吃中饭的大堂后,汉娜看着我的目光已经让我不忍直视了。这只平日里非常温顺老实的赫夫帕夫此刻就像一头饥饿的狼,眼里冒着闪闪的绿光。 “你昨晚没有回来睡觉,伊芙。”她用陈述句偷偷在我耳边说道。 “我知道。”我拿起南瓜汁喝了起来,企图想遮住自己通红的脸蛋。 “而且你今天没来上课。”汉娜继续用一种猥琐的笑容面对我。 “我知道。”我艰难地把南瓜汁吞咽下去。 “你想知道今天斯内普教授说了什么吗?!” 我用生无可恋的表情注视了一下教师席上的斯内普教授。 厄尼用一种略微同情和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我:“劳动服务直到这个月结束。” 西湖的水,我的泪。想到这里我干了面前这杯南瓜汁(叉掉)二锅头。 虽然最后我还是没有告诉汉娜我昨晚去了哪里,但是我相信身为一个赫夫帕夫级长,她的脑洞一定比大多数赫夫帕夫都要强大深沉得多。 呵… … 斯拉格霍恩教授即将组织一次圣诞舞会,我、汉娜以及厄尼同样受到了邀请,不同的是我打算直接找厄尼当舞伴,而汉娜有纳威这个正牌男友当舞伴。 德拉科? 宝宝最近都找不到他好吗?! 总有一种被人甩了的错觉怎么办?! 在舞会那天我换上了一条黑色的长裙,简单地打扮了一下自己,在赫夫帕夫休息室门口揽过了我可爱的小闺蜜--- 厄尼.麦克米兰。 这个圣诞舞会还是非常热闹的,我看到了许多熟人,比如哈利,赫敏;也看到了许多想忽视的人,比如潘西。 “噢,麦克米兰先生和鲁斯小姐。”斯拉格霍恩教授举着酒杯朝我们走来,他看上去是一位非常和蔼的教授,最显著的特质就是他的大肚子。 “你好,教授。” “鲁斯小姐。”他在即将离去的时候喊住了我:“我有没有说过,你其实长得很像我的一个学生。” “没有。”我微微笑道。 “遗憾的是她已经死了,要知道她还和我曾经的一个同事结婚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冲我扬了扬手,他看起来有些缅怀过往:“你和她一样漂亮聪明。” “好的,谢谢。”其实夸我漂亮我承认,夸我一个赫夫帕夫聪明人家好羞羞的。 厄尼已经在一旁偷偷笑出了声,我直接把手凑到他腰上狠狠一拧,因为每次厄尼都是非暴力不合作。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不远处传来的喧闹声,远远看到是德拉科。而且他正被费尔奇抓着拖出人群。 “放开我,你这个丑陋的哑炮!”德拉科几乎是恶狠狠地咒骂着,他现在一定感觉到很丢脸,因为众人都凑在一起看他的笑话。 费尔奇高高昂起头对斯拉格霍恩教授说:“教授,我刚刚发现,这个孩子在走廊里鬼鬼祟祟的,他说自己是被邀请来的。” 德拉科像是受不了一样地大喊起来:“够了够了!我… …” “你怎么现在才来,德拉科?”我大喊起来,及时地打断了德拉科的话,这让众人的目光又游离在我和德拉科身上,有一种被各种目光解剖的感觉席卷全身。 我优雅地走过去挽住德拉科,他的身子一下子僵直起来。 “没事了,大家继续,继续玩乐!”而斯拉格霍恩教授也非常和善地拍了拍肚子,他冲我眨了眨眼:“原来是一场误会。” 随后他甚至没有理睬德拉科,就直接去和别人寒暄。要知道我身边的少年曾经是整个斯莱哲林学院的中心,说是王子也不为过,而现在他悲惨到周围都没人扶他一把。 一旁的潘西.帕金森面不改色地走过我们,她甚至不把目光分给德拉科一分一毫,其实我真的没有想到德拉科现在的境遇居然难堪至此。以前的潘西.帕金森还为了德拉科不知羞耻地在我面前张牙舞爪过。 “其实帕金森在麻瓜世界的医疗机构里是种很可怕的病,所以你不要和病毒计较了。”我扯了扯德拉科黑色西装的袖口。 “… …” “听说生气会秃顶的。” “闭嘴,你居然和麦克米兰一起。”德拉科嘟囔起来。 “… …” 这个飞醋我给满分。 “其实你不该和我接触太多,伊芙。”德拉科垂着头和我说,语言晦涩无比。 “上次在有求必应屋你怎么不说?”我反驳道。 他默默把铂金色的脑袋垂得更低,好像这样我就看不到他脸红一样。 人面兽心! 后来我和德拉科在帷幕后面看着他们醉酒笙歌,热热闹闹,我们倒是有点尴尬了起来。我不知道他来这个舞会做什么,但是我注意到德拉科若有所思的面庞和略带忧郁的眼眸。 静谧无人的空间,只在此间的英俊少年,这一切让我升起了一个坏念头。 我有点小心翼翼地勾了勾他的手指。 他疑惑地看向我,灰蓝色瞳孔让我想把自己燃烧进去。我顺着帷幕投下来金色光晕的痕迹找到了他嘴唇的轮廓,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抬头吻了上去。 在他看上去非常吃惊的神色里,我加重了这个带有冰冷温度的强吻。 “继续当我男朋友好不好,德拉科?” 第85章 C85 圣诞节回家的特快包厢里,哈利忍耐不住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当时他的表情那么严肃,有那么一瞬间我自恋地以为他要向我表白。 “那个人挑选了德拉科来完成一件事情,并且斯内普要帮助他。”哈利试图向我解释:“我偶然听到的,而且斯内普还提到了牢不可破的誓言。” “牢不可破的誓言?”我错愕地抿住嘴唇。 “你确定斯内普和马尔福这样说?”罗恩问道。 “是的,怎么了?”哈利疑惑着说。 罗恩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没人能违背这种誓言。” “如果违背了呢?”我握紧了拳头,有点紧张地问道。 “会死。”赫敏翻上书本回答了我的问题,她的眼中有严肃和不安的神色。“无一例外。” 就在这样一种诡异的气氛蔓延开来时,罗恩的新女友立在了我们的包厢门口。此刻她一脸春心荡漾,在玻璃门上呼出一口白雾,然后在上面用手指划出一个爱心还有她和罗恩名字的缩写。 感觉看到了一个花痴。 “天哪。”罗恩呆呆地保持笑脸嘟囔道。 赫敏皱了皱眉,她直接拉过我和汉娜走出了包厢,我觉得赫敏身上仿佛有传说中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戾气。因为她把包厢门打开的一刹那,那个罗恩女友被吓到像袋鼠一样跳了起来。 直到下车前,赫敏都拉着我们在级长包厢度过余生,天杀的级长包厢里就我一个假货… …“赫敏,你真的不打算告诉罗恩吗?”汉娜扯了扯赫敏的衣角。 赫敏缓缓回过头望着我们,她明快的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滴落下来:“告诉他什么?” “一切。”我摊了摊手,“一切你对他的情感。” 然而赫敏只是仰了仰头,她有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一如既往地执着又骄傲:“没什么情感,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你会后悔的。”我握住了赫敏的手。 “很多事情要去做了才知道结果。”我难得很正经地告诉赫敏:“你不去做,就什么都改变不了。” 实践出真知,如果我这个学期不主动投怀送抱,德拉科和我可能就真的连炮/友都做不成了,貌似我这个学期真的挺不要脸的。 下车的时候我看到了早早等在站台上的盖瑞,活蹦乱跳地朝盖瑞跑过去。现在的盖瑞就好像我的爸爸,而我就像返璞归真的小姑娘一样! 但是在跑到盖瑞身边的时候遇到了德拉科,他的脸色看上去更加阴沉了些许,虽然他前行的方向不是朝着我的,但是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眸一直恶狠狠地瞪着我和盖瑞。那一瞬间我觉得他应该是吃醋吃到飞天了,毕竟他的鼻孔就像牛一样开始长大喷气。 我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德拉科和我们擦肩而过,然后恶劣地推开了前面一个低年级的斯莱哲林,并且大声吼道:“没长眼睛吗?好好走路!” 这小子皮长结实了。 但我还是特别流氓地去抓住了德拉科的袖子,他挣脱无果后回过头,用一种气愤到极点了的表情对着我,眼眸里是满满亮晶晶的东西,像极了黑夜中明亮灿烂的星辰--- “你做什么,鲁斯?!” “我来为你介绍我从小到大最崇拜的哥哥。”我一把拉过了一旁的盖瑞,“赫伯特.安德列斯。” 我还尤其加重了哥哥两个词,希望德拉科能不要吃醋不要误会不要脑补,但是他还是该死地瞪住了盖瑞。这两个我生命里很重要的男人就这样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次会晤,总觉得下一秒就会互相胖揍起来让对方断子绝孙。 “那个赫尔曼的弟弟,真是久仰。”最后,德拉科面无表情地向盖瑞伸出了手,鼻孔照样扬得老高,表情像极了他那个虚伪到爆的老爸。 然而盖瑞简直帅到爆,他灰色的眸中闪过戏谑微微勾起嘴角,一手握住了德拉科的手,另一只手却在德拉科铂金色的脑袋上重重地拍了几下:“对长辈客气点,小子!” 在盖瑞拍德拉科脑袋的一瞬间,德拉科错愕又无法动弹地僵在原地,而我觉得自己的前男友好逊,但是也值得鼓励,因为他这次面对的是两个老到的地痞流氓。 幸亏德拉科在离开前没有说出他那句“我不会原谅你们”的那句口头禅,不然我真的会坚持不住笑场的。 “男朋友?”盖瑞摸了摸我的脑袋,对我挑了挑眉,他灰色的眸子好像和鲁斯一样学会了洞察一切的本领。 我仰起头说不出话来,只能喜滋滋地露出笑容。 “真是女大不中留,那小子有什么好的… …”盖瑞扯起一抹嫌弃的笑意,他随后就不再说话。 盖瑞在拉过我行李箱的同时,点燃了叼在嘴边的烟开始吞云吐雾,那些气味不好闻的气体把盖瑞的脸庞弄得有点模糊,他笼罩在烟雾里让人看不清楚。以致于这个衣冠痞子看起来特别朦胧美,但是又有点让我觉得莫名沉重。 我还以为他心理出问题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在良久之后问了我一句:“我这样是不是很帅,伊芙?” 你还是选择狗带吧。 “其实我是在缅怀我逝去的初恋。”他垂下眸子看了我一眼,褐色的头发不羁地卷翘在他头顶,他明明是个大人了却还是像个叛逆少年的模样。 “我知道你的初恋是我。” “我的初恋是狗。”盖瑞忽然嘚瑟地泛起坏笑:“也许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养的第一条狗… …” 我就说你还是选择狗带吧!一边气呼呼地把手提包往臭盖瑞的背上招呼起来。 这个假期尤其短暂,好像我睡了几觉就过去了,而且在睡完后还忘记了麦格教授布置给我们的一篇要求八张羊皮纸长的论文。在得知我的假期作业如此惨无人道的时候,我的内心是拒绝的。 在开学前一天的晚上,我一边孤苦无依地完成论文,一边和墙上的鲁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在舞会上,斯拉格霍恩教授说我长得像他一位死去的学生。” 我抬头望望天:“该不会是我的妈妈吧?” “她绝对不是你的妈妈,伊丽莎白怎么可能会有你这样的女儿。”鲁斯一脸嫌弃地看着我,他性感的白胡子微微弯起。 然后鲁斯忽然神色莫名地看着我,眼中带着纠结嘟囔了一句:“虽然说确实… …” “伊丽莎白?”我挠了挠头,感觉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鲁斯骤然一僵,他忽然盯住了我:“你的论文还有五张羊皮纸呢,伊芙。” 我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现在接近凌晨的时间,不由尴尬地奋笔疾书起来。 这导致我在霍格沃兹特快上睡成了一头猪,醒来后发现德拉科像宰猪场的刽子手一样冷冷地盯着我,而这个包厢周围都没有其他人。我吃惊地捂住嘴巴向后瑟缩着,并且尴尬地发现我捂住嘴巴的手上有点湿漉漉的感觉,貌似我睡觉流口水了。 德拉科的表情更加不善,他黑色的西装衬得气质优雅又阴郁,他递过一块手帕:“擦干净,伊芙。” “德拉科,你为什么在这里?”我接过手帕压了压嘴角:“汉娜他们呢?” 德拉科灰蓝色的眸子略微一眯,手上的魔杖不老实地在我眼前晃了晃,好像在示意我他的聪明才智一样。 “几个混淆咒。”德拉科的神色优越起来,却也难得的欠扁。在我放下那块手帕后,坐在我对面的德拉科忽然真的像宰猪场的屠夫一样汹涌而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就把我按倒在了座位上。在我的脑袋接触座位的一刹那,我非常庆幸特快的座位够软。 “那个赫伯特是谁?”德拉科的眼睛明亮又好看,哪怕他是在生气也一样很养眼,但是他有点惊悚地掐着我的脖子,虽然力道有点小心翼翼的。显得根本下不去手,却又必须装出一副要威吓我的模样,颇为可爱。 “我崇拜的哥哥。” “说实话。”德拉科的手拂过我的发际,像是好玩的小孩儿一样,但是他说话的口气真是能吓哭一票小孩儿。 “我的青梅竹马!” “还有呢?”他一边想听实话又一边恼火吃醋的表情真是让我感觉愉悦,我按捺不住地伸出手碰了碰他细腻的睫毛,结果被德拉科一把拍掉了贼手。 于是我歪过脑袋想了想,坏心眼地对德拉科说:“其实他是我的初恋。” 那一瞬间德拉科好像蜡像一样静止不动,他的眼睛很久都没有眨动,不知道是瞪得太久酸了,还是听到我说的话哭了--- 总之他眼睛里流出了亮晶晶的东西,但是德拉科很快伸出袖子抹掉了那些东西,他还用力地咬了咬嘴唇,那个漂亮的嘴唇被用力地咬到发白,看着被我欺负成这样的德拉科我有点愧疚。 我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德拉科的脑袋:“别哭了,我骗你的。” “别拍我的脑袋!”他有点羞恼地侧过了头,在反应过来后又恶狠狠地瞪住我:“再骗我就办了你,伊芙!” “所以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德拉科锲而不舍地询问我,这使我终于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我和盖瑞的关系,我翻了一个白眼给他。 “… …你还是办了我吧。” 第86章 C86 感觉最近得了一种怎么睡都睡不醒的病,汉娜对我这种放荡不羁的睡姿和睡眠时间表示抗议。 “抗议无效,没有男朋友提不起精神!” “你会没有男朋友?”汉娜撇着嘴嘟囔着:“只要你想,伊芙。” “不。”我冲这个愈发清丽的小妞挑了挑眉:“其实我最近才意识到已经对你情根深种,一天不见到你我就心急如焚,我亲爱的!” 汉娜恶心到皱着眉头把枕头捂在了我的脸上。 假期回来后我又回复到了上课吃饭睡觉找德拉科的状态中,虽然德拉科最近失踪的次数越来越多,真的很像在出轨。 我的变形术课几乎完美,每一节课麦格教授都会充满和蔼的笑容并且为赫夫帕夫加上两分;然而我的黑魔法防御课和魔咒课真的是,有点惨不忍睹到想让斯内普教授和弗利维教授扣分,虽然我觉得已经有了一点点小进步。 最近哈利老是喜欢去骚扰斯拉格霍恩教授,他给我一种好像迷恋上那个大肚子教授的错觉。难道最近霍格沃兹的风气已经沦落到师生恋的程度了吗? 好好的汉子说弯就弯,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这样真的合适吗? 直到某一天大早上,我们被火急火燎的赫敏拉去了医务室里,当时被拉向医务室的途中,我和汉娜的嘴巴里甚至还在咀嚼我们剩余的早餐。 在看到罗恩悲剧地躺在医务室的床上时,我在某一个瞬间还怀疑罗恩也被掰弯了,好吧,毕竟昨天我还看见他和那个拉文德在拥吻,俗称秀恩爱。 赫敏几乎是用一种死爹死娘的状态来到了罗恩的床边,然后她开始质问哈利:“发生了什么,哈利?” “这是一个意外。”哈利有点局促地推了推眼镜,他如实告诉了我们昨晚的事情,比如罗恩是如何贪吃地吃掉了别人送给哈利的迷情剂小饼干,罗恩是如何中毒,哈利又是如何解毒… …“真是万幸你的破书本!”赫敏接近咒骂地叹了一口气。 要知道哈利说起罗恩中毒口吐白沫的那一段,赫敏的脸色简直苍白到像死去。最终赫敏还是坐到罗恩的床边,轻轻地握住了罗恩的手,她此刻的神色柔和安静,温柔得好像罗恩的妈妈。 此时一堆教授出现在医务室的门口,以邓布利多为首的教授们都满脸严肃地进来,就好像我们一堆学生违反了校规他们正要来惩罚我们一样。 “幸亏你机灵,哈利,用了毛粪石。”邓布利多转而对哈利说道。“你肯定为你的学生骄傲,霍拉斯。” “啊?是的,非常骄傲。”斯拉格霍恩教授腆着大肚子尴尬地回答道。 “我们都同意波特的行为非常勇敢,但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麦格教授扫视了一眼罗恩。 这个时候,斯拉格霍恩教授拿出了手中的酒瓶,一下子吸引了邓布利多他们的注意力:“事实上,我本来想把它当作礼物的。” 邓布利多结果这个酒瓶递给同样对魔药有不凡见解的斯内普教授:“在没被药污染前,它还是一瓶好酒。我能问问,它打算送给谁吗?” “给你。”斯拉格霍恩教授垂下了脑袋,看得出他内心很乱:“给你,校长。” 医务室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沉寂,汉娜这么纯真的赫夫帕夫都觉得发生了什么可怕的阴谋事件。然而沉寂很快被打破,一个尖锐而急切的声音闯入了医务室,我们的耳膜好像正在被尖锐的东西刺穿--- “他在哪?我的常胜将军!他找过我吗?” 那个格兰芬多的拉文德穿过教授他们跑到罗恩的病床前,她剧烈地喘着气,随后把目光放到了赫敏的身上,带着一点错愕和怒意:“为什么她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赫敏站了起来,眼眸锐利地盯着拉文德。 “真不巧我是他的女朋友!”那个女生有点恶意地笑起来,看起来特别张牙舞爪。 “我也是他的朋友!”赫敏站起来说道。 “别逗我了,你们已经几周没说过话了!”那个拉文德狠狠地咒骂出声,“我觉得你想和他和好,你现在发现他的魅力了吧?” “他被下毒了,你这个蠢货!”赫敏皱着脸对拉文德低吼道,同时她忽然说出了一句实话:“还有我一直都觉得他很有魅力!” 我意识到也许这是一场围绕着罗恩拈花惹草而引发的争风吃醋,而赫敏总算在某些情况下表白了心意。虽然我很疑惑罗恩是靠什么来征服赫敏的,难道是身高? 这个时候,罗恩渐渐转醒,不自觉地发出一些声音,在我听起来就好像是小猪的嗷叫一样。 拉文德很快冲赫敏挑了挑眉,这个陷入可怕的自恋中的女生对罗恩倾诉衷肠:“看到了吧,他能感觉到我的出现!” 感觉你妹,你以为是集齐龙珠召唤神龙然后感应到超能力吗… …我第一次发现还有比我更加自恋的女人。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拉文德推开我和汉娜趴到床前,她不断地说着话,好像笃定罗恩是在和她进行心灵间的互动一样。 结果罗恩默默说出了赫敏的名字。 拉文德瞬间抬起头错愕地看着赫敏,随后悲痛欲绝地跑出了医务室。毕竟这打脸打得啪啪响,换做是我这种厚脸皮也没脸呆在现场了。 但是赫敏很开心,她脸上带着满足快乐的笑容,就像学习拉文德陷入了爱情一样,因为赫敏很开心,身为她的朋友我们也觉得很开心。 “噢,年轻,就是要经历爱情锥心的痛楚。”邓布利多叫走了我们,示意让赫敏和罗恩单独呆一会。 “只是时间的问题,你们觉得呢?”金妮对我们笑了笑。 “是啊,我都忍不住在脑补他们结婚的画面了。”我同样对金妮眨了眨眼,在哈利看不到的地方对金妮努了努嘴:“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金妮.韦斯莱瞬间娇羞起来。 在走廊口我和他们互相道别准备去上课,我注意到哈利还拿着那本让他最近废寝忘食的破旧书本,那本属于斯内普教授的书本。他还一无所知甚至想把这本学神的书本据为己有。 “哈利,这个笔记本的主人。”我指了指那个本子。 “什么?”哈利忽然停下了脚步,他扬了扬手上的本子:“混血王子?” “是的,混血王子。”我抱紧了怀里各式各样的书本,还在斟酌该如何对哈利开口。 但是哈利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以致于他直接在楼梯上停了下来,我疑惑地顺着哈利的目光看去,对面高处的走廊上是德拉科刚刚经过的身影,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诡异。 “你看见了吗,伊芙?”哈利拉过我说道,他翡翠一样的眸子里有坚持和怀疑:“是德拉科,他最近老是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去有求必应屋。” “你跟踪德拉科?”我皱着眉头看向哈利,差一点就怀疑哈利是不是对我的男人图谋不轨了,“你不会是想偷窥他… …” “不!”哈利也皱起了脸,他用很匪夷所思的神情面对我:“是活点地图,伊芙!” 其实我觉得活点地图挺可怕的,哈利甚至就能从一张地图上知道我早上在盥洗室的坑位蹲了多久的事实,要知道我觉得最近肠胃不太好。 “好吧,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我耸了耸肩正打算离开,却被哈利扯住了袍角。 “伊芙,德拉科在为伏地魔做事,这是事实。”哈利用很认真的表情看着我,他拼命希望我能相信他,“甚至连这一次下毒的也有可能是他。” 但是我当然相信他,因为我知道这是事实。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我要因为这个事实而和德拉科分道扬镳或者用一脸恶意揣测的目光去打量他。 “是又怎么样,哈利。”这下我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德拉科绝对不会是坏人。” 那个表面不可一世的坏小子其实胆子小得要命,他确实不像是好人,可是他连坏人都不是。 “哈利,我很喜欢德拉科。”我略微勾起嘴角对哈利说道,这句话就像赫敏对罗恩表白一样难得。但是我希望我的心意能被哈利知道,我希望哈利能稍微看在我们曾经出生入死的份上别再逼迫我去站队。 何况我和德拉科的未来已经足够让我难以直视了! 我觉得自己内心有点一抽一抽的,看着自己的好朋友怀疑德拉科甚至希望我也怀疑德拉科,就好像看到了他上次在圣诞舞会的时候孤立无援的模样,如果可以,我希望德拉科可以一直保持那种一年级时屌屌欠揍的笑容,毕竟这个学期他都没怎么笑过--- 多笑容易长皱纹,少笑容易得忧郁症啊! 在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过了头,某一种冲动促使我开口:“哈利,你知道斯内普教授的中间名吗?” “什么?”哈利错愕地回过头。 我微微笑了笑,想起上次劳动服务时看到斯内普教授在某份文件上的签名:“是普林斯。” “什么是普林斯?”哈利有点疑惑地想问我,不过他忽然停下了走向我的步子,脸上浮现出一种惊诧和僵硬:“普林斯?” 他默默把视线转移到那本破旧的书本上,随后又呆萌呆萌地看着我。 “斯内普是混血?” 我觉得某些事情总是脱口而出其实也挺舒爽,耸了耸肩对哈利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你可以去问问他。” 哈利扯了扯嘴角,他无奈地对我说:“这一点都不好笑,伊芙。” 我歪着头无意识地撇到了钟楼的时间,随后整个人像被十万伏特的电击中一样弹跳起来:“梅林的咪咪!” 当然不好笑,为了和你唠嗑我甚至迟到了上斯内普教授的黑魔法防御课! 第87章 C87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错综复杂又简单明了,我们以为赫敏和罗恩也许就此终成眷属,但是罗恩忘记了一切事情,好的坏的全忘记了。这让赫敏感觉尴尬的同时又有点失望地松了一口气。 至少罗恩和拉文德是分手了,我从赫夫帕夫长桌上看过去都能感觉到拉文德注视着罗恩的森森怨气,丝毫不怀疑她随时会拔出魔杖冲罗恩他们来一个“阿瓦达索命”。 恋爱中的女人真可怕,失恋的女人还要可怕。 由于又一次到了期末考试的时间,厄尼和汉娜都自觉地把课余时间用到了给我这个拖后腿的赫夫帕夫补习上。以致于最近我看书看得真是生不如死,我非常想做一些不利于身心和谐发展的事情,但是德拉科总是不见踪影。 “伊芙,你必须在我约会回来后背出这一页的重点,好吗?”汉娜匆匆整理好书本,婷婷袅袅地向大堂门口的纳威走去。 “我希望今晚汉娜不要回来。”我垂头丧气地扑倒在书本里:“因为我连一道题都背不出来!” “别这样想,伊芙。”厄尼尴尬地挑了挑眉:“如果汉娜不回来,你明天就又会迟到了。” 正当我想起身给厄尼一下的时候,我眼尖地瞥到哈利急匆匆出门的身形,某一种类似于少女的第六感的东西促使我抬起脚跟了上去。 “伊芙,你还要背书。”厄尼在身后喊我:“小心留级,你又要去哪儿?” “去上厕所!”我回答道,在厄尼错愕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离开大堂。 令我感觉不对劲的是,哈利的速度非常之快,我差一点点就跟丢了他,要知道他的腿和我差不多长! 最后我在盥洗室门口失去了哈利的踪迹,这个时候我的眼皮忽然跳跃起来,在万籁俱寂的时候我听到盥洗室里传来桃金娘的尖叫声--- “别打了!别打了!” 我慌忙奔进盥洗室的同时听到了德拉科和哈利的争执声音。 “德拉科,是不是你下的毒!” “这不关你的事情,波特!” “倒挂金钟!” 等我再次想踏入阴暗的盥洗室时,一个魔咒直接在我旁边的柜子上弹开来,我吓得捂住脑袋蹲在了地面上,因为刚刚那个魔咒差一点就命中了我。 这个时候,德拉科的声音暴怒地响了起来:“钻心… …” “神锋无影!”哈利打断了德拉科的声音,我从声音来判断哈利貌似是使用了一个叫神锋无影的魔咒,非常耳熟又非常陌生。 对于我这种学渣而言许多魔咒都是熟悉又陌生的,我知道钻心剜骨是哪个咒语,但是这个“神锋无影”有点该死的不熟悉,正在我思索这个魔咒到底从哪儿见过的同时,压抑又惊悚的空间里传来了德拉科的一声闷哼,随后是重物倒地溅起水花的声音。 我像触电一样站立起来,总算想到在哪里看到过这个魔咒--- 原著里! “不!”哈利震惊地吼叫道。 我慌忙地跑出来,在积水的盥洗室里踩出一大块水花。当我来到德拉科身边的时候,这个一直以来那么骄傲的少年好像是被崩溃了一样地哽咽着,他倒在血泊里哆嗦着,无数的血丝从他身边蔓延开来触目惊心。德拉科的面孔已经变得鲜红,而他的魔杖孤零零地掉落在一旁。 唯美又凄惨,好像是临终的哀歌。 “不!”我几乎快说不出话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无数的情绪蜂拥而来,我的脑袋疼得快要炸裂开来! 至少我不想让德拉科死掉,我几乎是恐惧地看着他倒在地上,甚至连声音都带着哽咽和痛呼,那些狰狞的伤口从衬衫下渗出越来越多的血,于是我颤抖着举起了魔杖。 “消肿止血!” “消肿止血!” “消肿止血!消肿止血!”我歇斯底里地甩动着魔杖,甚至不知道脸上那些滑滑凉凉的是什么东西。我从未如此愤恨自己的魔法如此不顶用! 而且我现在一定就像个可怕的斯莱哲林一样,一点都不像可爱的赫夫帕夫了! “伊芙,别这样… …”哈利从德拉科身边站立起来,他脸上还带着紧张和不安。 “你走开!”我失去理智地用魔杖向哈利施放了攻击,这一次倒是直接把哈利推出了几米远,他被击倒在一旁的墙上。 毕竟他刚刚干翻了我家德拉科! 然后我对着德拉科又一次施放了消肿止血,幸运的是这一次成功了。 在我放出魔咒后,我们身后的门被“砰”地一下打开,我和哈利错愕地回头看到斯内普教授正铁青着脸走进来,他几乎是粗暴地把我推开,然后跪到德拉科身前,用魔杖沿着那些德拉科身上的伤口移动着,一边在默念出唱歌似的咒语。 虽然他把我推开了,但是我还是想癞皮狗一样地爬了过去,跪在盥洗室地面的同时,地上的积水漫过我的膝盖而衣袍变得湿透起来。随后我惊喜地发现德拉科的出血好像减轻了,连伤口也愈合了不少。 在片刻后,德拉科还是昏迷地倒在地上,但是他至少不是死去。我摸了摸还慌乱地在跳动的心脏,然后缓缓擦去德拉科脸上的污物,露出他本来那张俊美又苍白的脸,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脸色貌似更加苍白了。 “德拉科?”我轻轻呼喊道,他的双眸紧闭好似在做噩梦一样,只有时而蹙起的眉毛还能让人感觉到他有反应。 “神锋无影?”斯内普教授从我们身边站起来,他冲哈利冷冷地开口。 而哈利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他愧疚地看向我和德拉科,脸上浮现懊悔的神色:“我没想到这个魔咒是这样的,斯内普教授。” “带上那本书跟我来!”斯内普教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他一扬衣袍大踏步地走出盥洗室:“波特!” 哈利在走之前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非常让我难受地和我道了歉。不知为什么,他一道歉我就更加难受了。 “修复如初!”我修复好了因为刚刚他们攻击而破裂的水管,这让周围总算没有了不停灌注而出的水。 “消除积水。”我把魔咒缓缓移动在周围的积水上,在使用第二次这个魔咒的时候,总算成功地让周围的积水消失干净。 德拉科在我的怀里一直晕了很久,我看到他铂金色的头发有些苍白起来,甚至怀疑他是不是长了白头发,而他一动不动地呆在我怀里,就像死掉了一样。如果可以,我希望德拉科能有以前那样的愉悦笑容,哪怕他对我出言不逊我也不打他。 安静的盥洗室总能让人遐想匪思--- 人只有经历过逆境,才知道当初的美好。我几乎贪婪地注视着德拉科,从未无比清晰地认识到我所处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我身处奇妙的魔法界,但是魔法也可以让我失去亲人朋友爱人甚至生命。 我身处最繁华的年代,但是这个年代有最可怕的魔鬼和最惨烈的战争。 我没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在下一秒被黑魔法击中,重则死去轻则重伤,就像我这一次甚至没法帮助德拉科来一个及时的“消肿止血”一样。 如果刚刚没有斯内普,也许德拉科会被我这个猪一样的女友坑死。 我终于搂住德拉科的脖子,低声地哭了起来。 “伊芙?”德拉科轻轻抚上我的眼角,他灰蓝色的眼眸缓缓睁开,就好像刚刚睡醒那样。 我嗫嚅着嘴唇快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把脑袋埋进他的脖子里,我就像埋进毛巾一样摩挲着他。有点恶趣味地将嘴唇凑到他的脖子上,开始泄愤一样地吸允起来,仿佛是饿昏了头的小兽。 “别哭了。”他侧了侧脖子缓缓起身抱住我,有点吃力的模样,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苍白。温热的手一下下地轻触我的脑袋,“别哭了,伊芙。” 我把脑袋凑到德拉科的脖颈里面,刚刚那块被我吸允的地方开始泛红泛紫,就像是我给德拉科的一个标记一样:“不要让我看到你受伤,德拉科,求求你了。” “我喜欢你,德拉科。” 虽然说出这句话很需要勇气,但是我真是害怕如若此刻不说出来,下一次见面就没法说出这样的话了。德拉科的动作顿住,他良久没有说话,只是把我搂得更加紧,他的怀抱就像一只巨大的毛绒玩具,带着让人安心和舒服的触感。 “我也是,伊芙。”德拉科轻轻说出来,他喑哑的嗓音在我耳畔回响,甚至还让我有一种在盥洗室里产生回音的错觉。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这是仅有的一次,我们总算不傲娇地、真诚地触摸到彼此--- 好像我们从没有分过手。 我没法阻止德拉科去做他要做的事情,那是他的任务,那是他家族的责任,但是我只要德拉科一切安全就可以了。 德拉科.马尔福。 我只要德拉科,我讨厌马尔福。 马尔福会让我失去德拉科,同时马尔福又是一个我们之间跨越不过去的洪沟,比如说德拉科现在还在阿兹卡班吃牢饭的爹地。其实我坏心眼地想过,如果他一直不同意我和德拉科在一起,那还是让他在阿兹卡班呆着吧。 算了,开个玩笑,他会出来的,只要德拉科完成某些任务,但是这不是我能插足的事情。 剧情进展至此,感觉做什么都不对劲,后顾有忧又举步难前。 与此同时,有一些观点渐渐浮出水面,我开始怀疑我一开始走的到底是不是一条最为完好的道路。因为我心中的天平不断地在倾斜,一方面是正确的道路,另一条道路上却站着德拉科,这对我来说就好比是一种最甜蜜的诱惑,在引诱我去天平的另一端抱住他。 我和哈利的关系有一丢丢的僵化。 事后哈利把笔记本交给了斯内普教授,而他虽然对德拉科曾经做过的事情耿耿于怀,但还是和德拉科主动道歉过。最重要的是,哈利和赫敏帮我草拟了一份六年级的复习大纲。 够哥们! 天气越来越热,这个夏天来得非常突兀,让我觉得某一个瞬间就从棉衣变成了短袖,而且热到校袍里面不想穿衣服。 我 也差不多这么干了,因为我在校袍里面就穿了一件吊带。这种不着调的穿法让我在魁地奇球场被风吹起校袍的时候大火了一把,追求者们就此夜以继日地堵在赫夫帕夫公共休息室门口。 然而这样穿的后果就是让几百年不出洞的某条斯莱哲林小蛇默默出现了,然后一把把我抓进了有求必应室让我哭都哭不出来。 出乎意料的是德拉科把我拽进了一间非常大的储物间,里面拜访了无边无际各种各种的杂物,这让我觉得空气里都是有历史感的尘埃。 不得不说这个场所不太适合约会,偷情倒是非常不错。 “伊芙!”德拉科一把压着我来到颇为狭小的墙角,他的脸色还有点苍白,但是他灰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蓬勃的怒气。 我不可抑止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用手抚上德拉科的下巴,并且亲吻了一下:“好久不见,德拉科。” 德拉科微微眯了眯眼,他威胁性地凑近我:“确实好久不见,如果我再晚点出现你是不是直接不穿衣服开始在学校里到处乱跑了?” “怎么会,我不穿衣服的样子只愿意给你看的。”我托着他的下巴天真无邪地说道,而德拉科也慢慢抱紧我,躯体渐渐贴合无缝。 他被哄得心花怒放勾起嘴角,我开心地摸了摸他的下巴,不过我很快凝重了脸色:“你多久没剃胡子了?” 德拉科抿住了嘴巴,他忽然尴尬起来,不太对劲地摸了摸鼻子:“医疗室里又没有办法考虑这些。” “好吧。”我有点嫌弃地勾了勾嘴角,摩挲起他的下巴,手上传来麻酥酥的感觉,有点不光滑又有点好玩。 “但是你没剃的胡子,摸上去就像我未曾见面的爸爸。”我如实地告诉他我的感觉。 德拉科看上去有点郁郁寡欢的漂亮,像极了英俊的王子正在烦恼青春期的可爱小问题,于是我抱着这个刚刚从病房溜出来找我的忧郁小王子狠狠亲了一口。 结果是我被反扑了好多口,出来混肯定是要还的! 第88章 C88 有时候赫夫帕夫就是一种喜欢坑死自己坑死队友坑死全世界的生物,我成功坑死了第一个。 人生不如意之事,我全部中招了。 那个顶着一头方便面大卷毛的黑发女人把我一个人关在这间黑漆漆但是绝对还算干净的牢笼里。从某些方面来看,此处应该是马尔福庄园。 在这个条件比拉倒巷好多了的地牢里我思考了好久,久到我的肚子告诉我饿了,还没有人来给我这个小可怜送饭吃。后来那个叫肯纳的家养小精灵为我送食物,这能让我不饿死在这种环境里,但是我真的有一点难以启齿,以前我最高纪录是挨饿三天,现在已经被娇惯得连一天都忍受不了了。 那些食死徒好像忘记了我的存在,这对我来说也许真的是一件好事。因为我可以就这样吃白饭一直等到大战结束。 于是我只能乖巧地蹲下来再回想一遍我是怎么来到这个深坑里的。 现在的我就好像以前被抓到警察局一样。我觉得自己有一点不值得,凭什么为了哈利和邓布利多来把自己搭进去,难道就因为他们是主角我是龙套吗? 我承认我害怕我绝望我不知所措,但是我当时还是那么做了。也许,魔法界需要邓布利多,也需要哈利。 我在快要放假的某个傍晚的时候想去医务室见德拉科,但是却意外地看到这个不安分的少年正大摇大摆地走向八楼的有求必应室。懵懂的我当时还想高高兴兴地跟上去吓他一跳,但是很快很快,我就站在走廊上不动了。 我奔向了天文台。 就像原著里那样,从天文台看去,高处的霍格沃兹正危机四伏,风声就好像是恶鬼的盛典,乌云密布的天上甚至出现了黑魔标记。我从这么高的天文台俯视下去,觉得腿软;又看向不远处的那个黑魔标记,觉得渗得慌。 总之我有点慌,毕竟我以一介龙套的身份做主角的事情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但是貌似不做又有点不好意思。 随后扑面而来的邓布利多和哈利显然也非常吃惊我的存在,但是我看到他们俩明显觉得更加慌了,因为这说明了某些事情的必然发生。 我哆嗦着手解掉了头发上的蓝色发带,忽如而来的狂风将我金色的头发吹得一定非常乱,但是我无暇顾及这些造型问题了。然后我把这条神奇的发带直接绑到了邓布利多的手中,在打结的时候甚至特别用力,唯恐它因为一些不太安全的因素而掉落下来。 “我想您也许知道门钥匙的咒语?”我像当时的鲁斯那样问了一个有点智障的问题。 “当然,鲁斯小姐。”邓布利多微微笑着张开嘴,他看起来非常虚弱显然他还想说些别的。不过我们身后已经响起了一些细碎的脚步声,这使邓布利多严肃起了脸色。 “到下面躲好!”邓布利多拍了拍我和哈利的肩膀:“躲好!” “门钥匙!”我瞪大眼睛看着邓布利多妄图向他解释什么。“请离开这里,校长!” “没有我允许,不许出声暴露自己。”邓布利多挥了挥手,他花白的胡子和头发随风凌乱的舞蹈着,看起来就像垂死挣扎的老头,可是他的眸子还那么闪亮,有着不屈的东西在里面。 我找不到形容词,直觉告诉我我曾经在另外来两个人身上看到过这种东西,韦斯莱兄弟。那两个我最尊敬的格兰芬多! 我一开始真的是想让邓布利多直接用门钥匙走掉,这样后面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不会让邓布利多死掉,不会让德拉科那么挣扎,不会让斯内普教授那么被冤枉。 但是这个老人最后朝我们露出微笑,就好像无惧任何事情。 我忽然觉得很多事情都是被注定好的。 哈利和我最终还是躲在了天文探测仪下面,顺着一些金属轨道得以看清上面的一些景致。不过在周围全都静下来的时候,我也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危险的来临。 “晚上好,德拉科!”邓布利多云淡风轻地说,他把我给他绑着门钥匙的那只手缩进了袖口,“在这个美好春夜里,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我和哈利仰头望上去,看到了用魔杖指着邓布利多的德拉科,他还是修长的挺拔的少年,只是脸色格外苍白,连神情也透着阴郁和恶劣:“还有谁在这儿,我听到你们的谈话声了!” 我有那么一瞬间想上去喊住德拉科,但是当哈利默默把视线和我对上时,他紧紧抓着我的手,透着翡翠绿的眼眸我仿佛看到他的愤怒和不安。最后我也只能抓住了哈利的手,用行动表示安慰。 “我常常大声自言自语,这样大有裨益。”邓布利多说道,他还是一派优雅幽默:“你经常单独行动吗,德拉科?” “德拉科,你不是一个杀人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人?!”德拉科忽然吼叫出声,他一定是气急败坏的模样:“我做了你想象不到的事情!” 邓布利多还是摇了摇头,他缓缓诉说着,劝说着德拉科,就像一个老到的说客一样。 但是随即德拉科做了一件让我和哈利都胆战心惊的事情:“他相信我,我是被选上的!” 丝丝缕缕的光透入室内,我看到德拉科撩开了袖子,而邓布利多的神情在一刹那变得震惊又无奈起来:“那我成全你。” 好像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答案,那是一个很可怕的很丑陋的东西,而那个东西正刻画在我心爱的少年手臂上。此刻德拉科举起了手中的魔杖:“除你武器!” 邓布利多的魔杖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哈利已经对着德拉科举起了魔杖,仿佛只要德拉科做出什么攻击行为他就要来一个阿瓦达一样,所以我就这么死死地盯住了哈利。直到远远的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 “看来你还有同伙并非一个人?”邓布利多凑近德拉科,“怎么弄的?” “消失柜。” 德拉科举着魔杖的手微微垂下,但是仍旧在颤抖着。这个时候我们身后传来了一阵重重的嚣张的脚步声。一时间天文台上又有四个黑袍人破门而入,德拉科被簇拥起来,我认出其中一个女的是那个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因为她的造型太杀马特非主流,让人过目不忘。 “干的漂亮,德拉科。”那个叫贝拉的女人对着德拉科说道:“你把他逼到墙脚了。” “晚上好,贝拉特里克斯。”邓布利多说道:“我想你会为我介绍一下其他人,对吗?” “我也想,阿不思。但是我们的行程有点紧!”那个女人有点嚣张地扬了扬脑袋,她转头冲着德拉科嚷嚷起来:“动手!” 哈利拉过我靠着墙壁躲起来,这样才能不被人发现。而我们移动的时候看到了另一侧正拿魔杖指着我们的斯内普教授,他还是像毒蛇那样阴冷地眯了眯眼,转而放下了手中的魔杖,对我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可是我们在后退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东西,瞬间发出了剧烈的声音。这些东西敲击在地板上的声音好像同样敲击在我的心房,带着震动和恐惧。而我的脸一定是苍白的,想必哈利也是,更别提一脸想戳死我们的表情的斯内普教授。我身为一个赫夫帕夫真的不应该来这种地方,太特么背了! “谁在那里?!”上面一个男人发出恶吼,他朝着下面张望起来。 我强忍着恐惧把哈利按到更加昏暗的地方去,然而我美丽动人亮晶晶的头发简直是神助攻。 “我看见你了,女孩!”那个男人的脸在上方的空角里出现,像盯着猎物一样邪恶地盯住我,我感觉脊背上甚至有一种凉意窜上来,这使我瞬间僵硬到无法动弹就好像被巨型的食肉动物看到那样可怕。 我看着哈利在暗处盯着我不安的双眼,最后只是对他扯出了一个应该很难看的笑脸。我觉得自己要死了,也许我一站到上面去,那些黑袍人就会给我来一个阿瓦达玩玩。论炮灰如何作死.--- 详情请见伊芙.鲁斯。 “我把她带上来。”一旁的斯内普教授拉过我的领子慢悠悠地说着,但是他看着我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些我看不懂的悲悯情绪。 在走上去的时候,我总算找到了一些思维,慌乱地刻意摔倒在楼梯上,并且拉下了斯内普教授的身子,我凑近斯内普教授的时候,用极轻极颤抖的语调说一句话:“粉身碎骨,用粉身碎骨。” 斯内普教授用诧异又怀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但是我当时抖得厉害,压根没法正常再说出什么话。 他把我拉到上面那些恶徒之中,我看到其中有些恶意、打趣或是轻佻的目光,有些悲哀的目光,还有一道很熟悉的让我不敢抬头去看的目光。 “我想这件事情和一个孩子没有关系,不是吗?”邓布利多严肃起来,他试图为我争辩什么,可是那群恶徒都用讽刺的表情对着他。 但是身后一个很雄壮的男子瞬间掐住了我的喉咙,他的指甲有点诡异的尖锐,此刻正深深地接触我的脸蛋,让我有一点恐惧地以为脸颊已经被划出了一道可怕的口子而我就此毁容。 “真是个可爱的女生,太过幸运!”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瑟缩到发抖,这个时候斯内普教授把我拉到了身后,让我总算找到了一点归属感。 “德拉科,快动手!”贝拉特里克斯正催促着德拉科,我顺着看过去,刚巧看到德拉科的视线从我身上挪开,他几乎都已经急得一身汗,拿不稳魔杖。 “我们遇到难题了。”刚刚那个用指甲作弄我脸蛋的男人不怀好意地笑道:“这个小伙子好像不能… …” “西弗勒斯。”一直站在那边的邓布利多忽然开口,他用一种接近请求的口吻对斯内普教授说道。 斯内普教授没有说话,他只是推开了德拉科。我看到他慢慢靠近邓布利多,逼近那个花白须发的老头,把邓布利多逼退到了高台的边缘,仿佛只要邓布利多一回头就可以玩儿蹦极一样。而我和那些黑袍人只能呆呆地看着斯内普教授做这些事情。 邓布利多的脸色非常不好,苍老到好像一株时刻会垂裂开来的树,他用一种我看不下去的表情开口:“求你。” 斯内普教授凝视了邓布利多片刻,脸上浮现出深深的仇恨,而邓布利多露出了仿佛是了然的微笑,狂风好像能击垮这个老人,他张开了双臂向下倒去,在他倒入高空的前一刻,斯内普教授用魔杖指向了他:“阿瓦达索命!” 最终斯内普教授还是用了死咒,或者说,最终邓布利多教授还是选择了这种方式。 一阵绿光过后,邓布利多看起来就好像被风刮过一样,他瘦弱的身体被风席卷下天文塔,一只手臂垂在身旁,手腕上还绑着我刚刚系紧的蓝色发带。我觉得浑身发抖起来,因为我见证了邓布利多的死亡,见证了自己这只小蝴蝶的微弱存在,根本扇动不了那沉重的剧情阀门。 随后我看到以贝拉为首的那些人都露出了满意而邪恶的笑容,他们张狂放肆丝毫没有杀人的悲伤和悔恨。他们推挤着我前行,那个个头特别大的男人抓着我的袍子就拎了起来,像拎畜生一样拎着我。 “格雷伯克!带上这个女孩!”那个叫贝拉的女人带着点诡异的笑容看着我,让我觉得朝不保夕。 我想到了在禁林的那个巨人,他对我的态度至少友好,这个男人简直算的上的欺辱一样地对待我,我恐惧地看向哈利那个角落,最后还是没有勇气和他继续对视,侧过脸有点心灰意冷起来。 他们抓着我,好像抓到了什么神奇动物一样炫耀起来,就好似在宣扬他们的实力是多么强大,而我是多么弱小。 这些恶徒击伤了过往的傲罗,打碎了窗口的玻璃,烧毁了海格的小屋。一切美好好像都能再他们的魔杖之下被破坏干净,我被那个男人像狗一样拎着,被卡到无法呼吸的那一瞬间真想伸脚踹到他不能传宗接代! 到最后我觉得眼泪都被卡得挤了出来,一种难过的感觉泛滥了整个身体。 最后抬眸看到的霍格沃兹不再是晴朗明快,而是乌云密闭,好像永永远远地被覆盖上了一层肮脏又沉重的幕布一样。 我开始拼命后悔--- 我不知道我离开霍格沃兹后会被带去哪里,但是我希望能不要死,不要折磨我,或者爽快点杀了我。 其它就不想了,想太多那叫做白日梦。 “汉娜,我去医务室看看德拉科。”伊芙对着镜子臭美,“回来的时候要帮你顺便带什么吃的吗?” “只要是你拿的我都喜欢吃,伊芙。”汉娜好笑地看了一眼伊芙,漫不经心地移开了眼睛。 然后伊芙打扮得漂漂亮亮告别了汉娜,再也没回来过。 “伊芙被抓走了。”哈利静静地对自己的朋友们说道,他的眼底是一种精疲力竭的死寂。 哈利没有说伊芙死了,但是大家都知道最坏的结局是什么。她只是有一点点点后悔没有给伊芙一个临别前的拥抱或者贴面吻。 然后在那个暑假,汉娜疯狂地回想伊芙和她的争吵,她希望这样能够让伊芙的形象就此恶化在脑海,却让她更加清晰地思念伊芙;汉娜沉默地想把伊芙送给她的所有礼物都丢掉,希望这样就能让伊芙淡出她的生活,却让她更加心力交瘁的认识到伊芙在她生命力留下的印记。 这些东西时时刻刻在告诉她曾经发生过什么,她希望--- 如果可以,如果真的是万一,请让伊芙活下来。 第89章 C89:德拉科的番外(七) 马尔福这个姓氏向来都让德拉科感觉愉快,因为这个姓氏代表着他往后独一无二的高贵,代表着富有和优雅,代表着名气和受人敬仰。 直到有一天,父亲因为这个姓氏,因为这个姓氏所代表的某些意义进入了往日被他们鄙夷的阿兹卡班,德拉科才意识到有些东西不是那么轻易得到的。 为了让马尔福重新振作起来,为了父亲,他答应了黑魔王一些东西。 与此同时意味着他要放弃一些东西,其他一些麻麻酥酥的东西暂且通通割舍掉,唯独伊芙。 “唯独伊芙。”他喃喃低语。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就觉得肮脏不堪,洗不掉搓不掉,他如何用这种样子去接触伊芙,如何用这种样子去证明自己还爱着伊芙?! 这种黑魔标记就好比对伊芙说他出轨了,而且对象是个老男人,名字叫伏地魔! 德拉科和伊芙说分手的时候,他觉得明明是夏天,却好像回到了冬天。 然而事实如此,整整一个暑假,马尔福庄园都好比是冬天。无数的巫师兢兢业业地低头走路,明明占据的是属于他们马尔福的地盘,却敢对他和妈妈出言不逊! 德拉科迫切地想去完成一些事情来证明马尔福的强势,又更加迫切地在厌恶自己。因为他用脚趾都能想象得到,伊芙那个胆小的姑娘如果知道自己要去杀了邓布利多时的反应。 她金色的头发一定会炸开来,然后碧蓝的眼睛会瞪得很大,白白的手开始无措地挥动,漂亮的嘴巴张得老大。一想起来伊芙的样子他就掩盖不住嘴角的笑意,虽然突兀却真的是一种慰藉自己的东西,在这种环境下,他发疯一样地想伊芙。 “德拉科。”那个人的声音阴冷得好比毒蛇。 他默默走出去,然后低下了属于马尔福高贵的头颅,他把伊芙深深地藏进脑海里,用大脑封闭术牢牢按捺住她的模样,脸上的表情诚恳又一丝不苟,他觉得自己变成了父亲--- “我的主人。” 他们是马尔福,他们是能睥睨整个魔法界的家族。 但是他明显想得太多,现在他们什么都不是。 今非昔比的马尔福就好比是一个笑话,在那个人眼里马尔福只剩下了纯血统的作用。伏地魔折磨了妈妈,用那种不可饶恕咒,那种作用在每个巫师身上都非常可怕又疼痛的魔咒,他几乎在妈妈被惩罚的那一瞬间捏紧了魔杖。 德拉科发现自己果然不够成熟,因为他在那一瞬间想靠入身后的怀抱,就好比以前靠入母亲或者父亲的怀抱,但是现在他靠入的是空气。 一个马尔福身后没有任何东西。 母亲在地上因为疼痛而颤抖,就连痛极了也拼命保持住最后的体面优雅;父亲在阿兹卡班接受摄魂怪的吻,失去了声名。 他赌上了马尔福的一切,跪在了伏地魔面前,乞求他的宽恕。 卑微得像个麻瓜。 回到学校后一切都好像在嘲笑自己,往日的斯莱哲林他可以任性妄为,现在的斯莱哲林让他觉得耻辱到寸步难行。但是他在黑魔王面前的地位让众人不敢对他怎么样,可是马尔福何时受到过这种被人指指点点的侮辱?! 他从前不太懂父亲,但是现在开始不得不懂得。 很多东西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能得到,比如马尔福失去的荣誉,比如他的伊芙。 于是他很少再出现在休息室,反而有点魔怔地去完成黑魔王交给他的事情。他甚至不敢不想象这些事情完成后会造成什么后果。 那又怎么样。 只要父亲和母亲好好的,只要伊芙好好的。 其他一切,哪怕霍格沃兹毁灭掉,哪怕一切更坏,那又怎么样? 但是德拉科觉得自己头疼欲裂,好像快要爆炸。 他是斯莱哲林而不是赫夫帕夫,斯莱哲林向来狡诈又不择手段,他会为了那一切不择手段,包括不择手段地逼迫自己不去靠近伊芙。 但是哪有那么容易,他的猎物那么香甜,甚至时不时地主动诱惑他。 长期置身黑暗让德拉科愈发冷静和阴暗,他变得有点卑劣起来,躲在窗帘后看伊芙,时不时地擦过伊芙的衣袍,他忍耐不住地在上课时去看到她,哪怕闻到一丝她发际的香水味儿都会觉得心脏那里痒得发狂,就好像被韦斯莱兄弟的痒痒粉扑过一样--- 直到后来,伊芙主动自投罗网。 德拉科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盘了密密麻麻丝网的蜘蛛,一层又一层,一层又一层,带着如痴如醉的思念和渴望。 他压抑不住自己了,他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在他快压抑不住的时候,快奔溃的时候,他甚至想从霍格沃兹的塔顶跳下去。这样是不是一切都会结束,他的痛苦会不会被终止? 会。 但是那会毁了妈妈,会毁了马尔福。而且在死后的世界,没有伊芙。 黑暗中的他迫切地需要伊芙来救她。 好像他需要,她来了,就那么简单。 虽然很笨拙地在接近他,但是他仍然能感觉到她的温暖。赫夫帕夫院徽上有一只獾,斯莱哲林院徽上有一条蛇,明明他很冷,但是她却锲而不舍地用自己的皮毛来温暖自己,明明温暖不了身躯,也不畏艰险地想温暖他的心脏。 德拉科抱着伊芙走进了有求必应屋,正如几天前的某个香艳到极点的美梦,在把伊芙放置到床上时,他脑海里已经冒出了不少鬼点子,只为把这个小姑娘折腾得只为他一人哭喊。 伊芙可能从来没有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蛇会倒打一耙的。像这样,伊芙那么乖巧地躺在他的怀里,丝毫不畏惧他会对她做坏事。其实德拉科每天晚上都在对伊芙做坏事,只是是在梦里罢了,梦里能为所欲为,不用去在意他们之间的距离和艰难。 这么真实地剥开面前少女的衣服真的有点烫手,在伊芙那么完整地展现出来后,他该有的反应都有了,但是他恐慌地有点不敢亵渎她。只是蠢到极点地亲吻,吻住他留给她的牙印,吻住伊芙的嘴唇,吻住让他如此疯狂的每一处。 现实太美好,他日思夜想的人就这样乖巧地在怀里。 但是到最后他也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德拉科只是抱着伊芙的腰浅浅地摩挲在她的腿间。明明动作很轻很慢,但是那种禁忌到发狂的感觉非常难以忍耐,他很快地结束了第一次,然后觉得死在伊芙身上也情愿。 说实话,德拉科觉得自己快败给睡成猪的伊芙了。 农夫与蛇,一旦农夫太蠢,悲剧的就会是蛇。 然后德拉科莫名心安了好一阵,他有了一种伊芙已经属于自己的错觉。错觉毕竟是错觉,那种错觉也被颠覆得很快,因为在某一次下站的时候,他看到伊芙和那个… …那个… …那个不是已经死回德国的臭小子吗?! 他记得是叫赫尔曼,但是这一次来的是赫伯特.安德列斯。 伊芙告诉他这个男人的名字时,他甚至已经感觉到这个高大的男人对自己释放出的不善,就好像是一头猛兽入侵了另一头猛兽的地盘。 “那个赫尔曼的弟弟,真是久仰。”他面无表情地伸出了手。 结果总是出人意料,那个赫伯特非常不按常理出牌地拍了他的脑袋。关键是当着伊芙的面,这让德拉科觉得生无可恋。能不能打回去?!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和伊芙是什么关系? 伊芙喜欢他吗? 伊芙难道不喜欢自己了? 要不要考虑把伊芙抓进有求必应屋里吊起来(叉掉)盖上被子看星星? 这些问题困扰了德拉科一个圣诞节,最后他的纠结失态被纳西莎发现,他被喊到了房间里。 “德拉科,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我曾经希望把全世界给你,我的小龙。”妈妈的手温柔地触碰着德拉科的脸颊,他看到纳西莎的眼眶开始红起来,这个优雅的女士开始抑制不住地哭泣。 “其实是我们不好,我们让你承担这些!” “不,妈妈。”德拉科有点难以形容这种悲愤,因为自己的妈妈在他面前痛哭,因为他们的地位和身份不复以往,因为他让她操心。 “这是我的责任,我会去做的,妈妈。” “不,不是这些。”纳西莎紧紧握住德拉科的手,“你不懂,你本可以拥有一切,但是因为那个人,我觉得我们会一无所有!” 到最后纳西莎甚至在低声地咒骂,她看起来像是被逼急了一样,布莱克家族的偏执和疯狂在某一刻淋漓尽致。然而她很快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捂住了眼睛不说话。 “妈妈。”德拉科就像怀抱伊芙那样抱住了纳西莎这个同样深爱的女人,他忽然觉得很不对劲,于是他拉过纳西莎问:“黑魔王又惩罚您了,是不是?” 纳西莎一下子变得慌张,她忽然抿住嘴哀切地看着德拉科:“不,有贝拉在,我都还好。但是我担心你,德拉科!” 德拉科忽然说不出话,因为纳西莎眼中一些复杂的东西。 “我记得那个女孩,德拉科。”纳西莎忽然轻声地说道,用一种带着母性的能抚平人心惶恐的力量。 “是的。”德拉科忽然平静下来,有些东西温暖得让他胸腔发烫。 “卢修斯也曾经有过这种眼神,我知道。”纳西莎撩开他额头的发丝,用一种怀念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忽然温柔地笑起来,“非常美好,让人以为那是一切。” 德拉科忽然哑口无言。 “你本来可以拥有的,无论以什么方式,德拉科。”纳西莎几乎是肯定地看着他,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快要掉下去。她好像不忍再说下去,随后她的手轻柔地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好像只是在抚平西装上的褶皱。 “妈妈。”德拉科忽然意识到纳西莎会说什么,他的眼眸里接近有了祈求的情绪,不是小时候那种希望得到心爱玩具,如果爸爸妈妈不依就会破罐子破摔耍脾气的祈求。 “求求你了,妈妈。” 而是接近乞求,好像是心甘情愿地跪下来的那种乞求,连伏地魔都没法让一个马尔福心甘情愿地跪下来,但是他可以为了伊芙跪下来。虽然他清楚现在有些东西已经不比当初,他没法再有更多的资格去拥有什么。 但是他乞求别让他失去伊芙。 气氛几乎是在僵持,纳西莎张了张嘴,最后颤抖着闭上,一同闭上的是那双和德拉科极为相似的眼眸。 “我记得那个女孩,德拉科。”纳西莎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她把脸侧倒一旁,深深地吸了口气,好像是改变了什么主意似的--- “我希望能邀请她来马尔福庄园作客,有机会的话。” 他几乎得到了梅林的救赎。 但是在几个月后落回了深渊。 妈妈的话一语成谶,伊芙确实成了马尔福庄园的客人。以一种他非常恐惧的方式,他最恐惧的事情好像要降临,这让他几乎急切到要疯掉。 那个狼人用那么肮脏的爪子抓住了自己的女朋友,伊芙她后来甚至晕了过去! 就这样在他眼皮底下晕过去,可是他没有丝毫办法! 没有办法! 庄园是马尔福名下的,但是又已经不属于他们! 他甚至没法从地牢里带走一个女孩,一个原本就属于他的女孩! 甚至伊芙会死。 “德拉科,听我说。”纳西莎拉住德拉科的手臂,感觉到他几乎是整个人抖成了筛子,“现在,我们尽量避免提及那个女孩,让格雷伯克他们忽略她,这样时机一旦成熟,我们就让肯纳带她离开这里。” “但是!” “没有但是,德拉科。”卢修斯的眼中满是血丝,“如果明天贝拉和格雷伯克告诉黑魔王,他们带回了一个女孩子,但是再来询问我们的时候我们却交不出去,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没有办法。”纳西莎握住德拉科的手,“你爸爸刚刚从阿兹卡班出来,我们没有办法。” 德拉科垂下了头,但是却死死地咬住了下唇,直到嘴巴尝到了腥味。 “我一定要救出她。” 当天晚上,在很晚的时候,德拉科静悄悄地下了床,他躲过了巡逻的食死徒来到地牢,顺着地牢里幽暗的光芒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孩缩在角落里睡觉。 他忽然觉得很难过,明明她应该好好地睡在赫夫帕夫宿舍柔软的床上,和汉娜.艾博一起玩着各种小女生的游戏,享受这种年华该有的快乐无邪,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为什么伊芙会被他拉下水呢,为什么自己没有丝毫能力来救出伊芙呢? 德拉科有点懊恼,同样在痛恨一些东西。 德拉科来的时间很久,久到从凌晨为止他一直坐在地牢外陪伴着伊芙。直到清晨的第一束光撒到了伊芙的身上,她金色的头发开始灼灼生辉,他才贪婪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用同样蹑手蹑脚的姿势回到了房间。 那个时候的他们满打满算想救出伊芙,却怎么也没料到第二天的时候,伊芙就被纳吉尼那条大蛇发现了。 于是暴露在黑魔王眼皮下的伊芙彻底完蛋,逃无可逃,无处可逃。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伊芙被黑魔王用“钻心剜骨”的一刹那,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脸色不能更加难看,就好比这道钻心腕骨是钻在他的身上。那一瞬间他疯狂地想走上前去帮伊芙抵挡那些无妄之灾,可是步子怎么也挪不开,他回过头的时候,看到父亲正收回了手中的魔杖,并且颇为严厉地瞪了一样他。身体因为咒语的束缚无法动弹,他快被爸爸气死了,然后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伊芙被钻心剜骨一次,钻心腕骨两次,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一抽一抽的。 看着这样可怜的伊芙被折腾到不敢说话,他觉得都是自己的失败。 最后伊芙下跪了,用那么让他想喊叫出来的方式亲吻了黑魔王的袍角。 德拉科仿佛看到了当初对伏地魔跪下来奉献上尊严的自己,不一样的是,伊芙高于他的尊严,他怎么能容忍自己一直捧在手里的姑娘这样卑微地去讨好一个丑八怪! 德拉科觉得自己快在沉默中变态了! 宣誓效忠也许是唯一一条活命的路径,但也意味着伊芙无法逃离伏地魔,他离这个魔头那么近,很清楚他对背叛的人会怎么样。 但是这样也好,就算会怎么样,他也能用最快的速度挡在伊芙面前了。 虽然他真的开始憎恨一些东西,也真的开始舍弃一些东西。 第90章 C90 被关在地牢里的我并没有向恐惧屈服,我第一个屈服并且下跪的不是伏地魔,而是--- 炎热。 没有魔杖没法使用“清凉咒”的我,头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心静自然凉,我头一次觉得没有空调的马尔福庄园条件真差。 直到第二天的时候,我正在努力让自己心静自然凉,却感觉到有一种冰冷的东西贴着我的肌肤滑过。那是一种阴冷的,身上有点粗糙的,让人感觉汗毛耸立的东西,我在那一瞬间僵直了身体,尽力不让自己尖叫出声或者动弹起来。 然而那个东西的冰冷感觉蜿蜒而上,从我的手臂到肩膀,接触过我的脸颊和头顶,我估计这是一条能把我吃下去的蛇。我一动不动地过了许久,直到这条蛇从我身上离开,在一片寂静的地牢里,它爬行的声音渐渐远去,直到我确定它已经消失不见才睁开眼睛。 那一定是条挑吃的蛇,毕竟我那么多天没洗澡都要臭了。 我正这样想着,结果有人来了,上次那个很强壮的会用指甲弄我脸蛋的男人出现在我的地牢前面,他发出冷冷的哼笑:“主人要见你。” 他把我拎出了这间地牢,我头一次察觉到手无寸铁是多么弱小,然而我的弱小明显还不能满足面前这个男人,他呲牙咧嘴地威胁我:“多可爱的姑娘,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然后我默默看了他一眼,或者说是白了他一眼。这不是贬义,而是他太高了,我翻白眼都没法好好看清他。却成功把他惹毛了,他直接把我一把绊倒在地上,然后扯着我的头发向前大步走去,他一边嘶吼出声,像极了可怕的大型动物。 一路被人扯着头发走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我一边觉得阶梯之类的障碍物把我嗑得很疼很疼,一边又觉得头皮被针扎一样的痛,真害怕下一秒变成秃子! 最后他带着我来到了一间会客厅一样的地方,拽着我的头发将我抛到前面的空地上。这片空地甚至还算得上精美,因为蓝色刺绣的绒毯就在下面,以致于我在那一瞬间想就着这块地毯睡过去,我压根没有力气再去想什么。 “主人,她已经带到。”那个强壮的男人瞬间毕恭毕敬起来。 “很好,格雷伯克。”一个沙哑又冷酷的声音响起,我顺着方向看去,终于亲眼见证到了人类丑陋面貌进化的极限。 伏地魔简直美如画--- 暴走漫画。 我太阳。 伏地魔穿着宽大又古老的黑色长袍,他确实是个光头,拥有一张扁平的蛇脸,鼻孔小的像细缝,猩红的瞳孔正微微眯起看着我。 而我开始憎恶开始恐惧,我憎恶他伤害了鲁斯,也恐惧他会对我做什么。 “漂亮的姑娘。”他走到我的面前,挥动着魔杖使我的下巴被迫抬起,这对疲倦到极致的我而言其实有点困难,“纳吉尼在地牢里发现了她,要知道它是一个有教养的淑女,用餐前都会主动询问这样东西该不该吃。嗯?卢修斯。” 吃你大爷啊。 我有点吃力地牵扯起嘴角,干涸的嗓子让我难以开口说话。 我转动眼眸看到了一旁的马尔福一家三口,他们站在一起还是那么养眼。其中的德拉科还是那么俊秀漂亮,但是看上去脸色更加苍白,他灰蓝色的眼眸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好像下一秒就有无数的情绪要宣泄出来。 卢修斯.马尔福忽然站出来,这个男人看起来沧桑许多,甚至连下巴上都有了没那么干净的胡渣:“是的,主人。这个女孩是贝拉特里克斯送入地牢的。” 这时候有一个不知哪里听过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她叫做伊芙.鲁斯。” “鲁斯!”伏地魔扬起了头,他诡异地走到我面前,用一种恶劣而邪恶的目光看着我:“那个艾伯特.鲁斯?” “没错,就是他。”那个声音又一次非常绉媚地响起来,我看过去,发现是几年前在魁地奇世界杯上看到过的那个人,鲁斯的侄子--- 班森.塞尔温。 他正冲伏地魔低头哈腰:“她是那个人收养的女孩。” 我感觉我的下巴被人剧烈地扭了一下,一种骨骼上的痛觉传来,让我忍不住痛呼出声。 “很好,一个来路不明的… …”伏地魔用魔杖触了触我的脸,带着恶意的痛觉从他的魔杖传到脸颊上。“那个艾伯特.鲁斯,听说他还活着?” “死了。”当我艰难地冒出声音时,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难听沙哑的声音是从我的嘴巴里发出来的。 简称公鸭嗓。 “她撒谎!”班森.塞尔温喊叫起来,他开始嘟嘟囔囔我的事情。 “一年前刚刚死去。”我吃力地反驳着这个让人厌恶的男人,不论自己发出的是多么难听的声音,但是这句解释让伏地魔制止了班森.塞尔温的嚎叫。 于是伏地魔挥了挥魔杖,把我重重地摔在了地毯上,他看起来格外强大,强大到能随意处决我的生死,我当时在地牢里想了很多,强迫自己能淡定地面对一切,也许我能吐一口唾沫星子以证明贞洁。但是当我现实那么近距离的看到伏地魔,我忽然觉得一切心理建设都是白搭。 “很好。”那个可怕的伏地魔坐到了椅子上,他对我露出了接近残忍的笑意,转而面对那条在他身边盘起来的大蛇,用非常柔和的口吻说:“你可以用餐了,纳吉尼。” 我察觉到德拉科好像想向我走过来,不过很快就被谁拦住了一样。那条蛇吐着信子朝我游来,在它盘上我头颅的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很难过很不爽很悲哀很纠结。 这种时候其实没有任何人能够来拯救我,童话里那种英雄救美的故事通常不会造就在一个龙套身上,我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死得其所重于泰山,其实早死晚死都是死--- 好死不如赖活着。 “请等等!”我忍不住颤抖着说道,抬起脑袋往像伏地魔,甚至那条虎视眈眈的大蛇还挂在我的脖颈上。 这个场面一定很丑,但是我现在的心灵也有点畸形的丑陋。 我感觉面部肌肉不熟控制,但还是努力让自己摆出了一个笑脸的表情:“请允许我,向您效忠。” “我为什么要允许你呢?”伏地魔忽然扶着椅子站了起来,他拿魔杖对着我,嘲讽地说道:“我不需要你,女孩!” “请别这样。”我颤抖着抬起头,吞咽下一口唾沫,颇为苟延残喘。但还是强迫自己摆出了一副可怜又虔诚的模样,就好像曾经没钱吃饭去讨饭一样。 “我有用,我真的有用。”我这样说道:“像您这么伟大的巫师,您一定需要一样东西!” “什么?”他猩红的眼睛不善地盯着我,那双可怕的眼睛好像红得可以滴出鲜血。 “忠诚。”在我脱口而出这个词汇的一瞬间,周围所有的食死徒都恶劣地笑了起来,这显得我非常愚蠢的模样,不过我还是看着伏地魔,努力说出接下来的句子--- “一个赫夫帕夫的忠诚。” 这种时候,好像尊严和颜值都烟消云散,我为了生命可以抛弃它们。因为我不想去面对那种死亡,因为死亡也许会比活着更恐怖。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其实没有任何意义,究其根本就是去努力活着,而我正在努力去挣扎着乞求活下去的希望。 “主人,她也许是个麻瓜种!”一个黄色头发的男人对伏地魔卑躬屈膝地讲到。 食死徒还在嘲讽地大笑,但是伏地魔的脸色渐渐僵起来,他注视着我,然后对着背后的那群食死徒挥手。这种接近于命令的手势使周围骤然安静下来,盘在我身上的那条蛇也慢慢地游离而去,随后一屋子的人几乎都在注视着我。 “赫夫帕夫的忠诚。”伏地魔眯起眼睛,看起来非常危险:“非常有意思的东西,赫夫帕夫的忠诚… …赫夫帕夫的忠诚!” 他忽然大笑起来,往后走了几步,然后恶狠狠地盯住我:“展示给我看!” “展示给我看。”伏地魔低下脑袋在我头上低声说着,我似乎已经感觉到他的声音里有一种急不可耐和疯狂的意味,这种意味让我觉得有点不安全起来。 很快,我听到上面传来一个声音--- “钻心腕骨!” 我那一瞬间觉得刚刚的疲乏是一种享受,骨头剧烈的疼痛和心脏产生了共鸣,我的灵魂和肉体一起在颤动。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但是我还是憋着自己,尽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闷哼或者喘息,即使我更想尖叫出来。 我想到了德拉科,他现在是不是觉得我非常丑陋和卑贱呢? “赫夫帕夫学院是最忠诚的,不是吗?”伏地魔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好像在思考哪个位置方便下咒一样。 “钻心腕骨!” 这真是一个疯子,就好像有一把锯子把我劈开来,我在强忍着疼痛翻滚的同时,觉得活着还不如死去。 “钻心腕骨!” 在第三个钻心剜骨后,我几乎两眼发黑浑身冒汗,眼前朦朦胧胧地看不清东西,一种腥甜的气味从我口腔里散发出来,让我觉得意识都要崩溃。 “展示给我看。”伏地魔的声音在我上方传来,我意识到这也许是我最后的机会。 于是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头,哪怕此刻我真的已经巴不得去死,然后我用嘴唇亲吻了面前这个人的袍角,用一种卑贱的下跪姿势。 “我的主人。”我颤抖着声音说道,竭尽全力让自己变得卑躬屈膝又乖巧。 周围响起了一片鼓掌和恶意的呐喊声,我尽量地把他们幻想成在魁地奇球场上别人对我的欢呼,这至少能让我感觉好受一点。 “很好。”伏地魔满意地说道,“一个难得的,赫夫帕夫的忠诚。” 我的眼皮已经支撑不住地合上,在听到伏地魔说出的这句话后,我几乎才意识到自己获救的事实。 我能活下来。 尊严诚可贵,生命价更高。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伏地魔你给老娘等着看我不嫩死你! 第91章 C91 “你最好老实点!”那个方便面头的贝拉冲我恶作剧一样地露出威胁性的笑容,但是我太困太饿实在没法回应她这么热情变态的笑容。 在她把我拉进马尔福庄园其中一间客房的时候,我扯住了她的衣角,这让贝拉瞬间瞪了我一眼,就好像下一秒要给我来一个钻心剜骨一样。 “我想吃东西。”我轻声说道:“麻烦您了,莱斯特兰奇夫人。” 她背了背身子抱着手臂冷笑了一下,有点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最后直接头也不回地下楼,我拿不准她到底会不会给我吃东西。 其实我是有一种吃一顿少一顿,不妨多吃点,吃穷他们的想法在里面的。 在我进到这间客房后,刚刚打算脱掉衣服去洗个澡,原本还紧闭的房门就被打开了,那个叫贝拉的女人带着一个餐盘去而复返。她斜倚在门边撇着嘴看我,四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非常不留情面地摇了摇头。 “你糟透了!”她有点疯狂地抨击着我,带着点鄙视的意味。 有一瞬间我觉得她是在说我的胸。 在我住进客房的晚上,德拉科在我半梦半醒间站立在我的床前,差一点把刚刚惊醒的我吓出了心脏病。 “德拉科?”我惊呼出声,在反应过来后用被子捂住了胸前,由于身上都是小伤口,我现在睡觉前都是抹了药剂并且裸着睡觉的。 德拉科略微不自在地瞥过了双眼,俊美的脸颊轮廓分明。由于室内光线较暗,我根本看不清他到底有没有脸红,他坐到我床边注视着我:“伊芙,对不起。”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即使在夏天还是那么冰凉。 “没事。”我仰起头看着德拉科,看到他灰蓝颜色的眼眸,那种凉凉的感觉透过我的瞳孔好像能够穿入我的内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一开始我打算把你救出去的。”德拉科垂着头说道,他微微蹙眉,像是遇到了什么非常困惑的问题:“但是那条蛇… …” “你没法阻止一条畜生做什么。”我伸手抚平他皱着的眉头,渐渐让德拉科的眉头舒展开来:“这不怪你,德拉科。” 他有点懊恼地对我说:“你不知道,一旦你被黑魔王见到就很难离开了,伊芙!” “那又如何,难道你不想看到我吗?”我装作轻松地看着德拉科“别皱着眉头了,容易长皱纹。长了皱纹就会像小老头一样的。” 德拉科苍白的面颊浮起一抹红晕,他抿着嘴角瞪了我一眼,刚刚开口想说什么,不过我房间的门被打开了。站在门口的是纳西莎.马尔福,她还是非常典雅美丽,虽然神色略微匆忙。 “出来了,快点,德拉科。”她有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这让我反应过来后又拉紧了被子。 最后德拉科还是急忙忙地站了起来,在临走前火急火燎地沾了一下我的嘴唇,说是蜻蜓点水也不为过。值得一提的是,他就在他妈妈面前这样蜻蜓点水了,想必他妈妈心里的波澜一定不小。 其实我还有一点放纵下来,因为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和德拉科站队了。 虽然代价越来越大。 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其实没什么作用,所谓赫夫帕夫的忠诚,也许就是一个新鲜的名词而已。 仔细想想这也许就是人的劣根性,一旦得到过多的某样东西,就会想要去得到一些稀少的某样东西。而身为伏地魔,他身边有太多的斯莱哲林,他恰恰有这个劣根性去想要得到一些别的东西,何况是以老实忠诚出名的赫夫帕夫。 这以致于所有的食死徒都叫我赫夫帕夫,因为这里的赫夫帕夫就我一个人。 “伊芙,主人找你。” 当然也有特殊的,比如说这个狼人首领芬里尔.格雷伯克就喜欢在未经我允许的情况下直接称呼我的名字。他就是那个用诡异手指甲划我脸蛋的高大男人,果然是个危险的畜生。 然而他却非常喜欢作弄我,经常用一种带有侵略性的目光看人,我怀疑他是想吃了我,想一想他狼人的身份,就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之大。虽然我的追求者很多,但是变态到让我想毁容的就这么一个。 “谢谢提醒。”我皮笑肉不笑地对他扯了一个表情,随后就从窗台边走向伏地魔经常喜欢呆的那件书房。 在开门进去的那一瞬间我甚至还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尽量让自己做出自然愉悦一点的表情。 “我的主人。”我在进门后就主动对伏地魔微微屈膝:“听说您找我。” “当然,我需要你的忠诚。” 需要你大爷… … 我微微点头屈膝,最近我把淑女的伪装都统统抛弃,努力当一只伏地魔的哈巴狗,匍匐前进在求生的道路上。 于是那个叫贝拉的女人把我的魔杖递给我,她笑嘻嘻地看着我,目光还带着点愚弄。我从接触到自己魔杖的那一瞬间感觉到难以用语言来表述的满足感,这让我差一点感动到想哭出来。 但是在我站起来后就感觉有点笑不出来了,偌大的书房里有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他看上去瘦削又不健康,就好像快要腐朽的木头,他是奥利凡德。此刻奥利凡德先生用一种意外又平静的目光看着我,这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伏地魔站起来,用一种很轻很危险的声音在我耳边说:“三大不可饶恕咒会用吗,伊芙?” “教授教过。”我感觉自己不可抑止地瑟缩起来,并且把头垂下,一副胆小怯弱的样子,“但是不会用。” 很明显我赫夫帕夫的蠢样取悦了面前的暴走漫画,他发出嘲讽的冷笑,随即大袍一挥像施恩一样的命令:“既然如此,我给予我忠诚的赫夫帕夫一个学习的机会!” 你还是选择狗带吧… …用了三大不可饶恕咒我就进阿兹卡班了好吗? “对他用。”他遥遥指向了那个被绑在角落里的奥利凡德先生。 而我的第一反应是照他说的做,因为我手中的魔杖已经举了起来,虽然颤抖但是非常准确地对准了奥利凡德先生。然后我就觉得自己很坏,居然拿魔杖对着一个善良的老人,这又让我微微垂下了魔杖。 可是伏地魔的眼睛就好比毒蛇一样盯着我,我丝毫不怀疑如果我违背他的命令下一秒就会变成纳吉尼的午餐的事实。 人类在死亡面前永远是自私的。 “魂魄出窍!” 周围陷入一片沉寂,这是我唯一一次庆幸自己的魔咒课不过关。单纯善良如赫夫帕夫,我们怎么忍心伤害别人? 于是我开始鼓起勇气在伏地魔面前卖蠢,这和卖萌的性质不一样,房间里有贝拉、伏地魔、奥利凡德还有我。大家准备好,我要开始卖蠢了--- “魂魄出窍!” “魂魄出窍!” “够了!”伏地魔终于忍耐不住地发出声音他走到我面前拿魔杖指着我,这下我才感觉到玩过头了,我开始很乖巧地垂下了头,但是身体有点瑟缩起来,唯恐他和那天一样对我使用钻心咒。 他命令我:“用钻心咒。” 于是我又颤颤巍巍地使用了几次“钻心剜骨”,这次连奥利凡德的表情都难得愉悦起来。 “钻心咒!”他瞪着我吼叫起来,看起来歇斯底里,最后他直接伸出魔杖指向了奥利凡德:“钻心腕骨!” “啊!”奥利凡德先生忍受不住地尖叫起来,他身体抖起来,花白的头发被汗水沾染在额头。亲眼见证一个老人在自己面前被折磨真是一种恶毒的趣味,我几乎没法正常呼吸,觉得自己想和奥利凡德先生一起尖叫出来。 “试试看。”伏地魔对我吐出一个单词,接近冷酷地看着我。 于是我哆嗦着举起魔杖:“钻心剜骨!” 这一次伏地魔拍掉了我的魔杖,他用漂浮咒把我抬到空中然后重重地摔下来,最后走到我面前像看垃圾一样看着我:“你没有认真在听我的话吧,伊芙?” “那你就听好了,什么时候听懂了再告诉我。”伏地魔面无表情地对我举起手中的魔杖:“钻心腕骨!” 我日你爸爸日你儿子日你全家! 我被钻心咒弄得心力交瘁,感觉身体像被针扎一样地疼痛,而且这种疼痛像是永无止境一样,我用力咬住嘴唇甚至到后来尝到了一股又一股的血腥味。 但是这更大程度上激发了伏地魔的某些恶劣兴趣:“钻心腕骨!” “啊!”我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身体蜷缩起来不住地颤抖:“我会听话的!” “什么?”伏地魔垂了垂脖子,一幅暴走漫画就这样搁在我脑后。 “我会听话的。” 那个叫贝拉的女人把我扶起来,她递给我那根属于我的魔杖,我注意到她的眼神带着一些许的不耐烦和暗示意味,但是她最后也只是眯了眯眼不说话。 我颤颤巍巍地举起魔杖,身旁的伏地魔甚至还在虎视眈眈:“钻心腕骨!” 于是我又开始恨上自己无比脆弱的魔咒了,又一次失败的事实就是伏地魔对我再一次举起了魔杖。然而书房的门却被推开了,我看过去发现德拉科正僵着身体站在门口,他灰蓝色的眼眸里甚至隐忍着无穷的怒意和森森阴气。 “噢,德拉科。”伏地魔收起了魔杖,他转头看向德拉科:“是什么风把你吹到了这里?” 而德拉科修长的身躯微微屈腰,他把头垂下,这更好地让人分辨不出他的神色:“尊敬的主人,到了用餐的时间。” “我差点因为一些事情而忘记了,来吧,纳吉尼。”伏地魔愉悦地笑道,他面不改色地走出书房,直直地踩过我的手腕,但是我咬牙切齿呲牙咧嘴也不敢发出奇怪的声音。 “对了。”暴走漫画忽然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德拉科,你来试试。” 伏地魔对德拉科示意道:,他眼睛微微眯起,对德拉科露出欣赏的表情“你的同学好像并不擅长不可饶恕咒,你来为她示范一下。” “当然,我的荣幸。”德拉科的头弯的更加低,我只能看到他铂金色的头发。随后他直起身体,我骤然发现德拉科不再是那种阴郁而沉默的感觉,他看起来好像变化很大,整个人像是一把锐利的剑藏匿起锐气。 如果说以前的德拉科时一把纯金的漂亮刀剑,无法真正去杀人;那么现在的他就是那种散发着古朴气息的匕首,好像在大气的外表下随时隐匿着死亡的危机。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眸充满了一种很隐晦的坚定,他甚至没有再看向我,而是对着奥利凡德举起了魔杖。 他没有丝毫面对邓布利多时的犹豫颤抖,而是非常稳当地:“钻心剜骨!” 我呆呆地看着德拉科的魔杖顶端冒出红色的光芒,最后我的身后传来一个老人的尖叫声,而我只是僵住身体看着德拉科。 “很好!”伏地魔大笑起来,充满恶意地看向奥利凡德欣赏他的痛苦。“试试看,伊芙。” 他来到我面前,用漂浮咒使我站起来,他露出令人感觉恐惧厌恶的笑容:“你的爷爷是那么嚣张聪明,你也可以的,来吧,乖女孩!” 表面上看起来他好像非常器重我一样,但是我觉得他太残暴了,我根本没法反抗,有一种欲哭无泪破罐子破摔的情感蜂拥而至。我最终面对着伏地魔掉下了眼泪--- “我的魔咒课是A(及格)。” 伏地魔和贝拉的心情我不想体会,但是他们露出了一种像每次上课的时候斯内普或者弗利维教授面对我时的那种表情。 对于很多赫夫帕夫来说,装傻是一种必要的保护手段。 我想逃离这里。 但也只是想想,如果我要逃离,又能逃到哪里去? 我最后直接被德拉科用公主抱抱回了那间房间,一路上我昏昏沉沉,只觉得德拉科的怀抱前所未有的温暖和让我满足:“德拉科,我原本以为当好人太危险了,没想到当坏人也那么难。” 德拉科没有回应我的吐槽,他把我放到床上,用魔杖锁上了房间的门。这下他才有些不安分起来,他的手甚至都在颤抖,漂亮英俊的脸颊开始抽动起来变得有点不漂亮,而灰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压抑和痛苦好像下一秒就会让德拉科崩溃掉。 “德拉科?” “莫特拉鼠汁药剂在哪里?”他对我说道,声音还不自觉地带着颤抖。 “床头柜。”我扑闪着眼睛看着德拉科匆忙地拿过那瓶疗伤用的药剂。 他对着我伸出手,先是犹豫了一下,抹掉了我嘴唇旁的血,然后直接无所畏惧地解开我黑色衣裙上的扣子。原谅我现在被钻心咒折磨到虚脱压根没力气扇这小子巴掌了。 于是我呆呆地看着德拉科把我的连衣裙一直扒到腰间,最后我的身体露出来接触到空气,那一瞬间德拉科甚至僵硬了一下,他有那么几秒一直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我往我身上游离。 他视线所经过的地方好像都有一种神奇的魔法,让我不自觉地有点瑟缩和战栗:“德拉科?” 在我傻愣愣的目光中,德拉科伸出手触碰到了我的肌肤,他的手指碰触着我身上一些淤青和伤口,带着点小心翼翼和哀伤。最后他拿那瓶莫特拉鼠汁在我身上一点一点地涂抹开来,他手指抹过的伤口都好像被带走了疼痛,留下一些凉凉的舒服的感觉,这让我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后来德拉科把我转过身去,他用一种奇异的姿势跪坐到了我的床上。把我背后的裙子往外撩开,一点点在我背上涂抹开来,用轻柔的手段让我一点点撤销掉防备,甚至有点舒爽地发出了丝丝缕缕的喟叹。 “伊芙。”德拉科忽然吻住了我的脖子,他伏在我身上与我没穿衣服的身躯紧紧相贴,这让我在某一个瞬间意识到臀部上有一个奇怪的物体正在热火朝天趋势待发。 这特么的禽兽啊? 我背对着德拉科趴在床上,感觉我已经褪到腰间的裙子被用力扒到更下面的地方,而德拉科已经贴住了我的腰肢,他的手掌覆上我刚刚接触到空气的某些部位,从那处抚过小腹和腰间,最后覆上我的胸。 我唯一的感想就是,貌似刚刚正好。 背对着德拉科的我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于是我转过头,看到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眸好像要涌出岩浆一样炽热的东西,他就这样伏在我身上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 从校袍到衬衫,他单手解开束缚着漂亮喉结的扣子,从第一颗到第三颗--- 我几乎是吞咽着口水看他一点点露出苍白美丽的身躯和性感的肌理,后来甚至忍耐不住地想伸手摸上去。在触碰到德拉科肌肤的那一瞬间,我感觉他身体忽地一震,于是他直接扯掉了接下来的几颗纽扣,这样的德拉科显得如一只正要捕猎的美丽金毛豹子。 “能不能?”德拉科忽然停顿住动作,他憋着通红的脸庞非常绅士地询问了我。 “不能。”我颇为好奇地掐了掐他的喉结,但是德拉科很快皱着眉头拍掉了我的手,漂亮的眼睛里闪着微微的委屈。 “总是这样!” 于是德拉科很快离开了我的床铺,他匆忙整理好衣服后还不甘心地看了我一眼,这个大少爷冲出房门的样子看起来像火急火燎赶去投胎。 虽然我对德拉科最后的一句话存有深深的疑惑。 但是这样的德拉科有一种禁欲的美感,虽然看上去有点像在赌气。 第92章 C92 我在众多食死徒里混了个眼熟,甚至连纳吉尼这条蟒蛇我都觉得脸熟起来。一个假期几乎都在马尔福庄园度过,这让我发疯一般地想念鲁斯和盖瑞,他们一定会为我着急到肾虚… …但是我现在真心觉得人生如戏,我就是那种传说中的苦情戏。 伏地魔好像非常喜欢欣赏他人受苦受难尖叫的表情,这让我觉得他就是个变态。但是每当伏地魔变态的时候还用痴迷目光看着他的贝拉,简直就是大变态! 每天站在他们身边欣赏众多食死徒们用各种咒语折磨我熟悉的或者陌生的人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血腥暴力惊悚充斥在我的生活中,我觉得自己好像穿越到了某个惊悚片里,每晚沐浴的时候都忍不住想洗第二遍,因为我怀疑今天那些可怜人们的血液和呕吐物喷涌到了我身上。 他们甚至有时候还要让我去尝试一下--- 其实伏地魔他们明明知道我施放不出那三个咒语还让我去尝试,我觉得这真的是对我自信心一种恶趣味的打击! “伊芙。”伏地魔对我嘲笑着说道:“我认为赫夫帕夫真是太有趣了。” 周围的食死徒们发出了同样的嘲笑,我把魔杖缓缓放下,目光所及还是那个刚刚已经承受了不知名食死徒四次“钻心咒”的某个女巫。 我弯了弯嘴,心情其实有点沉重:“你开心就好,主人。” 一般情况下我这样说都会冷场,那一瞬间我觉得世界清净了真好。 没有人是完美的,更何况我是个赫夫帕夫。 所以能好好沟通吗,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样会没有朋友的,虽然好歹我活得还算健全。 德拉科老是会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我的房间,他的到来就好像他头发的颜色一样,那么漂亮明亮,让我在这么阴沉冷酷的马尔福庄园找到了一丝慰藉。 “德拉科,我想摸摸你的头发。”我把手伸向德拉科的脑袋,然后眨巴着眼睛。 然后德拉科皱着眉头对我使用了“锁手锁脚”,那一瞬间我觉得德拉科变了。 他伸手捞住了我的脖子,修长的手贴在我脖子周围缓缓摩挲,灰蓝色的眼眸不带威胁性地看着我:“不,想都别想。” “求你了,德拉科。”我哀求地看着他,用尽了我此生纯真善良柔软的眼神水汪汪地看向德拉科。要知道我非常想摸摸他的头发,没有发油的补缀也看起来那么光泽漂亮,手感一定很完美,就像某些金毛寻回犬或者二哈。 然后德拉科果然松动了防守线,他蹙眉看了我一眼,带着点询问:“就一下?” 我诚恳地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我把他的脑袋抱进了胸里,狠狠地蹂/躏起来,手感果然非常好,类似于鲁斯家门口那只黄毛狗毛茸茸的触感。 “你居然敢!”德拉科气呼呼地瞪住我。 我默默垂下了自己的金色头发,披头散发得好似一个诡异的洋娃娃,并且用一种欠扁的语气告诉他:“要不你也来玩我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最后我和德拉科最后吵了一架。 在进入马尔福庄园的第32天,我终于忍不住自己接近奔溃的某种情绪,每当看到那些鲜血淋漓的人被拖走,沿途留下触目惊心的血迹,一种反胃的感觉就会从食道冒上来。我看着各行各业男女老少来来往往,但是无一例外他们来到马尔福庄园后就相当于来到了生命的终点。其中甚至有霍格沃兹的麻瓜研究课教授--- 凯瑞迪.布巴吉。 我没有选修这门课程,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认识这个向来正直温和的教授。她被带到马尔福庄园的第一天,就被小矮星用三个钻心咒折磨到呕吐。 “你看起来有点不对劲,赫夫帕夫。”小矮星对我不善地说,要知道他的身高是那么地毁三观,以致于我觉得他看起来相当猥琐。 “我一向看起来不对劲。”我意有所指地看着小矮星,因为他自己就是个最被孤立的格兰芬多:“在一群斯莱哲林中。” “我可没有忘记是谁把我交给斯内普的,要知道我一向非常感恩戴德。”而小矮星丝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他挪开身体,把布巴吉教授的身体展露在我面前,满是血污的女人在嘶哑地呼喊着,她的眼眸里布满了绝望和痛苦。 “女士优先。”他冲我贼兮兮地扬了扬手。 “不,谢谢。” “伊芙.鲁斯。”他忽然眯起眼睛用锁腿咒锁住了我想离开的脚步。 我觉得自己的脸色有点难看起来,不自觉侧开了注视着布巴吉教授的眼光,然后努力让自己淡定下来并且去反击这个死老鼠:“你这是在命令我吗,小矮星?” 然后我看到小矮星瞪大了他那双像老鼠一样发着精光的眼睛,他不规矩地拿目光瞄着我:“我以为你会听话的,赫夫帕夫。” “上次在书房,你大声地,告诉了所有人!”他不坏好意地嘀咕起来,因为我在马尔福庄园的地位真是低到离谱,而这只老是明显还因为上次我把他交给斯内普的事情而怀恨在心。 于是我直接了当地把魔杖架到他的脸上,虽然手有点抖,但是我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冒出一丁点的萎靡让小矮星钻空子。在我还没开口的时候,背后就有一个声音直接夺过了我的话语权:“滚远点,彼得。” “咒立停!”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解除了锁腿咒,我回过头发现那个解除魔咒的人是德拉科的妈妈,那个永远优雅美丽的贵夫人纳西莎.马尔福。 她朝我露出些微的笑容:“没事。” 让我同样意外的是那个爆粗口的女人是贝拉特里克斯。她嚣张地拿魔杖一下下地戳着小矮星的脖子,让小矮星忍不住弯下了腰:“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救了黑魔王,莱斯… …!” “老实点。”贝拉抢先一步说道,她美丽的黑色眼睛睁得非常大而诡异:“你知道我做得出来。” 小矮星把头埋得更低,但是那双贼眼还忍不住恶意地看着我。 贝拉满意地把魔杖随手搭在肩上,她转过了脸,用非常无所谓的神情指着我:“你!主人找你。” 我其实一点都不想看到伏地魔,但我还是乖乖地去了,要知道我在恶势力面前一向非常嫉恶如仇勇往直前一如既往地--- 顺从。 而当我推开书房的门,我看到了伏地魔正对奥利凡德先生运用他最熟练的“钻心腕骨”,而周围一票食死徒正在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一切。要知道我快要麻木了,哪怕奥利凡德先生看起来双眼遍布血丝,我也已经学乖到会直接垂下眼眸来眼不见心不烦表示我的安分。 “伊芙。”伏地魔朝我伸出他僵尸白的干枯手臂,而我非常有眼色地上去扶住了这位大爷,并且把他扶到了椅子上。 “我发现在你体现价值之前,应该先教会你一些东西。”伏地魔抬头看着我,他猩红的眸子里闪烁着让我觉得有点恐慌的神奇情感,“可想而知现在霍格沃兹里的教授都无能成了什么模样。” 其实真实情况就是我没有任何价值,这是弗利维教授和斯内普教授都公认的事实。 “来。”他朝奥利凡德一挥魔杖,那个先生被一个挂钩高高挂起,“我相信你会在我们的教导下学会一些必要的东西,我认为那个塞尔温绝对不会收养一个笨蛋!” 我觉得伏地魔的潜台词是,老子还不信教不会你了! 其实我觉得他省省吧,弗利维教授都教我5年了还没教会呢。就凭一个刚刚从坟堆里刨出来的伏地魔? “你在想什么?”伏地魔挥着魔杖把我的脸调整到他眼前,他用一种不满又带着凶狠的目光盯着我,那个调转的瞬间我觉得下巴好像差一点脱臼--- 不是好像,我的下巴就是出问题了。 “你在想什么?”伏地魔锲而不舍地问我,表情阴狠得让我觉得钻心咒在下一秒又要突袭到我身上:“我已经对你足够宽容,伊芙,至少相比于你的那个爷爷… …难道我的决定让你感觉不太高兴吗?” “当然不会,我的主人,我只是在想。”于是我僵着下巴沉默了片刻,看起来非常老实又笨拙地对着伏地魔说道,“我只是在想,假期快结束了,但是我好像忘记做作业了。” 周围一片静谧,没有一个脑子忽然进水的食死徒会在伏地魔面前取笑一个他最近特别感兴趣的小姑娘,哪怕我只是一个让他们看不起的赫夫帕夫。 明显的是,伏地魔也接不上这种话题。 虽然我挺希望他主动帮我做作业的,听说他以前学习不错,但是这样做的结果如果是被赏赐几个钻心剜骨那就算了。 结果是伏地魔这个变态他居然笑了啊他居然笑了啊居然笑了! 其实笑了就好,这说明我又能多活一天。 第93章 C93 我在走出书房后掏出魔杖指着自己的下巴来了好几个消肿止血,但是都没有效果,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的下巴“嗑”地一声恢复了原来的位置。 然后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顶着她那头标志性的腐蚀性方便面从我面前趾高气扬地走过,经过我的时候,她还特别高傲地发出了一声嗤笑。 “谢谢。”我摸着下巴说道。 贝拉特里克斯特别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随后甩着她的非主流发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傍晚有难得的一次集会。而地点是餐厅,以往华丽优雅的马尔福庄园餐厅变成了那种教导主任专门开训导会的会议室,大大小小千奇百怪的食死徒们都坐在位置上用各种表情垂着头。这些人都按照伏地魔对他们的宠信程度来安排就坐,贝拉和另一个男人名列前茅地坐在最前面,依次往下去是别的食死徒。 其中有两个铂金色的脑袋,而我和其中一只脑袋对上了眼。 “你要去哪儿?”当我下意识想往德拉科的方向走去,伏地魔的声音却已经在我耳边响起:“你的位置不在这里。” 伏地魔的魔杖指向了主位身后的地板,一旁的食死徒都发出了轻微的嘲笑,甚至那块地板上刚刚还慢悠悠地游过了纳吉尼… …日。 我和男朋友的距离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当我默默坐到那块挺尴尬的地板上后,门口忽然有一个熟人走了进来,但是他明显在门口停顿了片刻。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布巴吉教授被小矮星用漂浮咒悬浮在桌子前,她正微微张着嘴巴在吃力地喘息。 我有点不忍直视地低下了头,因为我帮不了她,甚至连自己都帮不了。 面对这种看起来非常残忍的事情,我更喜欢把眼睛闭上,如果可以,我还想对自己使用一个闭耳塞听咒。 “西弗勒斯。”我听到伏地魔慢悠悠地念出斯内普教授的名字:“我还担心你是不是迷路了。” “来吧,我们给你留了座位。”伏地魔用一种接近于轻松愉悦的声音呼唤斯内普教授,我想象了一下伏地魔对我和对斯内普教授的态度--- 瞬间感觉人比人羞死人。 然后我看到斯内普教授淡定地走向靠近伏地魔的某个空位,在经过我的时候,他停顿了些许时间。而后给了我一个类似于以前我上课迟到时的表情,那一瞬间我觉得怪亲切的,有点熟悉得想哭鼻子。 “关于哈利.波特。”伏地魔将他枯白的手放置在桌面:“他应该一直待在安全的地方,我们的人甚至无法找到他… …” “是这样的,主人。在韦斯莱家,比尔.韦斯莱和芙蓉.德拉库尔将举行婚礼,届时我认为哈利.波特一定会前往。”一旁一个大叔模样的男人对伏地魔凑过去说道。 “时间?”伏地魔平静地把玩着手中的魔杖。 “定在下周周一。”斯内普教授微微侧过身子回答伏地魔。 “但是我听到的时间不一样,我的主人。”刚刚那个大叔反驳道:“多利士傲罗说漏了嘴,应该是在… …” “这是错误的,亚科雷!”斯内普教授高声说话打断了他:“傲罗办事处不会再参与保护哈利.波特的行动。” 这番话使刚刚那个叫亚科雷的男人垂下了头。 “而且就我所知,哈利.波特很有可能呆在凤凰社总部,和他的教父,小天狼星.布莱克在一起。”斯内普教授意有所指地看了一样贝拉。 贝拉果然瞪大了眼睛,一窝方便面头随着身子以前颤抖起来,她像得羊癫疯一样地看着斯内普:“不可能,我杀了小天狼星.布莱克!我杀了… …!” “贝拉,早就有消息说布莱克并没有死!”伏地魔出声制止了她,并把头转向斯内普教授:“我想身为我最信任的仆人,你可以带领我们去凤凰社总部,西弗勒斯?” “波特身边的人确信我并不可靠,凤凰社总部有赤胆忠心咒保护。”斯内普注视着伏地魔说道,他看起来平静又真实,换做是我也会觉得这是一个可靠的仆人。 “而且他们都有所察觉我们的人混入了魔法部。”周围的食死徒忽然邪恶地爆笑出声,虽然我甚至找不到他们的笑点在哪里。 “你怎么看,皮乌斯?”伏地魔并不扼制他们的笑声,反而好整以暇地询问那个一直坐在长桌另一头的男士。 “消息倒是不少,主人。”那个男人显得不卑不亢:“可是哪条还真是不明朗。” 这倒让伏地魔也笑出了声,虽然笑得有点吓坏我:“你说话倒真像个政客。我认为你会发挥极大用处的,皮乌斯。” “那么这一次的任务。” “我愿意前往执行此次任务!”贝拉忽然出声道,她的双眸绽放出嗜血的光芒:“我想亲手杀了那小子。” 这个时候,不远处忽然发出了嘶哑的哀嚎,这让伏地魔明显不开心起来,他原本还微笑的面庞一下子又变成了愤怒的暴走漫画,他对着长桌另一边的小矮星大吼起来:“虫尾巴!我没跟你说要让客人保持安静吗?” 这让小矮星明显惊慌起来,他无所适从地垂下了头:“遵命,我的主人,我马上去。” 等小矮星退出这个房间,伏地魔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 “你的杀气很让人兴奋,但是我必须亲手了结哈利.波特!”伏地魔猩红的可怕眼眸里闪过一些让我心惊胆战的东西,贝拉诚惶诚恐地缩回了脑袋。那一刻我无比怀疑哈利能不能安然无恙。 随后伏地魔说了一些让我很想睡觉的东西,就好像上辈子我在上学的时候听天书那样,我几乎在这种幽暗又静谧的气氛中沉沉睡去。 最后我被一种很清脆的断裂声音惊醒,下意识探出脑袋去看,发现卢修斯.马尔福的魔杖正被伏地魔拿在手上,那根华丽的蛇头魔杖明显让伏地魔还算满意,可是卢修斯的表情就不是那么乐意了,这个金发的优雅男士看起来像吃了一吨鸟屎。 我认为卢修斯一定是自作自受,谁让他的魔杖那么花哨漂亮,太过惹眼绝对是枪打出头鸟啊! 随后伏地魔把目光汇集到了一直漂浮在长桌另一头的布巴吉教授身上,我看到布巴吉教授被缓缓移动到长桌中央,她的表情痛苦又害怕。可这样的表情取悦了暴走漫画,于是他笑成了一部邪恶漫画--- “你们可能有人不认识,我们今晚邀请的客人凯瑞迪.布巴吉。以前在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她是个老师,她的专业是研究麻瓜。” 我看到布巴吉教授的苍褐色头发随风舞动,她看起来饱经风霜。周围的食死徒都对她的专业进行了一定恶意的嘲笑,而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在马尔福庄园就是她生命的终点。 我忽然有点难受地蜷起身体。 “布巴吉小姐认为,麻瓜与我们没什么不同。”伏地魔用类似于蛇类的嘶嘶作响的方式阴冷地说:“她要用她的方式,让我们跟麻瓜通婚。对她来说,与麻瓜通婚非但不可恶,通常还有些愉悦。” 布巴吉教授睁开了她那双隐藏在满脸血污中的眼睛,眼睛亮的非常吓人,她环视了一圈后把目光停留在西弗勒斯身上,饱含乞求地低语道:“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求求你。” 这种类似于救命稻草的乞求让斯内普教授一下子处于众矢之的局面之中。连伏地魔都下意识看了眼斯内普,就好像他已经开始怀疑教授一样。 “我们是朋友!” 布巴吉教授说出了坑队友的一句话,这下子连伏地魔都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我注意到伏地魔举起了那根刚刚从卢修斯手中夺过的魔杖,这种可怕的事情让我像个坏掉的机器人一样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 但是大家的目光很快汇聚到我的身上,包括伏地魔,他眯起眼睛不满地看着我:“也许我可爱的赫夫帕夫有一些别的看法,或者你想赞同这个教授的麻瓜论观点?” 他看起来貌似摆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伸手拉过了我,在他冰冷的手接触到我手臂的一刹那,我甚至觉得自己接触到了死亡的温度:“你认识她吗,伊芙?” 那一刹那我暴露在众多食死徒眼中,斯内普教授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头一次在他的目光里看出了不仅仅是嘲讽的神色,似乎还饱含着担忧和警告。 而布巴吉教授则吃力地看向我,她露出吃惊的神色:“赫夫帕夫?” “我没有选修这门课,我不知道。”我默默吞咽一口唾沫,但还是胆战心惊地说出自己的观点。要知道伏地魔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抖M,他不喜欢我违背他,但又喜欢我说实话,“不过麻瓜也有些东西很好。” 周围的空气几乎是在一刹那被停滞,刚刚还热络的现场现在几乎没有了任何嘲笑或是喧哗的声音,众多食死徒都用一种看傻瓜的眼光看着我。 “比如说?”伏地魔用一种诡异的神情对着我,他高高把头昂起,如果他鼻孔的缝隙再大一点,我一定能看清他鼻孔里的鼻毛了。 而我丝毫不怀疑这个暴走漫画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如果我说出让他不开心的话,他一定会进化成丧尸的。 “比如,一些漂亮的衣服和玩偶。”我强忍着逃跑的冲动装作傻乎乎地扑闪起大眼睛,拼命脑补一些让我能活命的词汇,“但是巫师比麻瓜更加稀有,稀有的就是最好的。” 伏地魔微微眯起猩红的眼睛靠近我,我几乎快看清他脸上的法令纹:“不错,稀有的就是最好的。” 在他慢悠悠地开口后,现场的气氛才慢慢融合下来,一些机灵的食死徒非常绉媚地附和着伏地魔。我长长地喘出一口气,刚刚都觉得自己要给纳吉尼加餐了。 抬眸的时候,发现不远处的德拉科用一种快要升天的表情看着我。非常类似于上次三强争霸赛的时候,赫敏被哈利临近比赛还没有找出线索逼疯的样子。 毕竟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哪怕吓尿了也要走完。也许我可以顺便卖个蠢救出布巴吉教授? 可是还没等我脑补完毕,一道绿光就从我眼前迸裂开来直直地冲着布巴吉教授而去--- “阿瓦达索命!” 随着一声沉闷的落地声,布巴吉教授就像折线的木偶一样坠落在长桌上,随后一动不动,就好像以前的那些人一样。但是她的眼眸不屈地睁着,像极了死不瞑目。 我全身往后一震,后来被自己窝囊地惊倒在地上。 现实残酷得让我来不及挣扎。 第94章 C94 “纳吉尼,吃饭了。”伏地魔温柔地呼唤着纳吉尼。 这条贪婪的大蛇嘶嘶作响地吐着信子,贴着我的手滑向长桌,我丝毫不怀疑后来的画面是多么的血腥美艳。但是我一点都不想欣赏这条大蛇是怎么样把往日一个善良正直的教授吞吃入腹的场景! 于是我慌忙地站起身,期间还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但是我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冲向了门口。 然而我身后传来了类似于某种阴冷动物的尖锐声音,这让伏地魔生气极了地喊叫我的名字,听起来好像真的暴走了:“伊芙!” “钻心腕骨!” 在暴走漫画击中我身后墙壁的一刹那我已经闪出了这间可怕的房间,我的身后寂静得可怕,几乎可以想象到房间里面一干人等长大嘴巴看着我一个赫夫帕夫发疯的场面。要知道我是第一个这么不要命不要脸地反抗伏地魔的仆人了。 现在伏地魔的内心脑洞一定满满的都是爱(叉掉)如何让伊芙.鲁斯痛苦地死去。 但是尼玛这活没法干了! 作死这种毛病是容易传染并且使病毒在身体里扩散的,我想我既然已经作了不妨再作一点--- 在当天傍晚之前,我一直在房间的床下瑟缩着。因为我在事后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胆大和作死的事情。 最后贝拉用一种类似于暴躁的态度把我从床底下的角落里拉扯出来,当时我满身甚至都是一些脏脏的灰尘。最后我用这种不堪的皮相被贝拉拉进了书房,她看起来像极了传说中冲动的格兰芬多母狮子。 走廊上三三两两走过的食死徒都对我指指点点,好像在猜测我的死法一样。 “你当时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贝拉一边拉扯着我,一边恶毒地瞪住了我,她的脸庞甚至还在抽搐。 “我不知道。”我胆怯地看了一样贝拉,然后直接挣脱了她的手,像猴子一样抱住了旁边的柱子。 “我不想去,贝拉。”我快哭出来地说道,“我会死的。” 最后贝拉居然一点都没法把我从那根柱子上拔下来,要知道我现在一定像个笨拙的树袋熊,这几乎是一种诡异的抗议动作。她的眼睛好像瞪得更大,随时都好像能从眼眶里掉出来一样--- “说实话我觉得看你被钻心剜骨真是一种痛苦。毕竟你滚得太难看了!” “喔。”我缩了缩身子,抱柱子的动作愈发标准。 良久以后贝拉和伏地魔两个变态用一种诡异的神情渐渐接近了我(叉掉)柱子。他们用某种我没法形容的神情看了我好久,就好像看到了某种新生神奇动物的诞生。 “你想要麻瓜的东西,伊芙?”最后伏地魔淡淡开口,他似乎对我嗤之以鼻。 “不想。” 他不耐烦地瞅了我一眼。 “真的不,想。”我的眼中饱含泪水。 “那就去和皮乌斯说,让他帮你带过来。”伏地魔皱着眉头说,他的视线还专注在马尔福庄园的外面:“少拿这些恶心的东西当众顶撞我。” 他转头瞪了我一眼,画风突变。顺手拿魔杖顶住了我的额头,那一瞬间我直接抱住了自己的漂亮脑瓜。连动都不敢动弹一下,就好像在等待钻心咒的来临。 “还有,纳吉尼说你该减肥了。” 你确定它没开玩笑? 于是暴走漫画看着我这副模样他又笑了啊又笑了啊又笑了啊笑你大爷啊! 信不信我剪刀手戳进你的鼻孔破了它的第一次?! 当天我甚至没有吃晚饭,生无可恋地躺尸在了床上,直到德拉科鬼鬼祟祟地打开我的房门。我先是看到他金光灿烂的脑袋,然后看到他佝偻起来的修长身躯,而后他回过头来我们四目相对。 “啊,你看起就像死了,伊芙!”德拉科受到惊吓一样地撞在门上,他看着我的表情好像看到了一只巨怪,随后他缓了缓神色走向我:“怎么不下去吃晚饭?” “吃不下。”我缠着德拉科的手指摆弄起来,他无可奈何地坐在我的床沿,柔软的床瞬间被他坐塌一块:“想到刚刚的事情就不想吃。” “没事,黑魔王对你真是足够宽容了,伊芙。”德拉科皱了皱眉,他摸了摸我的金发。用这种非常合适的力度顺毛摸的感觉就好像在摸宠物,让我一下子觉得舒适起来,并且蹭了蹭他有点凉凉的手掌。 “以后别这样吓我了,伊芙。”他没好气地弹了弹我的脸蛋,“你可以顺着黑魔王,这样至少能安全一点。” “你以为他是狗还是猫,顺着毛就能不咬人?”我恶趣味地咬了咬他的手指。 “但是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拜托你别再做了!”德拉科略微严肃地皱起眉头,灰蓝色的眼睛盛满了不安。他看上去像个英俊的小老头或者是我未曾谋面的爹地:“我当时都想抽出魔杖了,伊芙,要知道… …” 我把自己埋进被窝里,一点都不想听德拉科开始唠叨,要知道我觉得德拉科越来越像我未曾谋面的爹地了。 最后他还是无奈地妥协,颇有讨好意味地碰了碰我的头顶:“要不我让肯纳拿一些炸鸡?” “不想吃肉。” “那别把脑袋闷在被子里,你这像什么样子,伊芙?” “别理我,我死了。”我没好气地从被窝里发出声音。 “那你怎么还有呼吸?” “我咽不下这口气。” “… …” 现实真是无比残酷,我救不了任何人。 我估计最近伏地魔最近有点想不开,因为他打算教会我运用三大不可饶恕咒。我表示自己连“消肿止血”都用不出来,居然有人那么看得起我打算教会我难度系数那么大的不可饶恕咒--- 小秃子你真有勇气我看好你哦。 在伏地魔指派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为我的指导老师时,他还把奥利凡德先生送给我当作我练习用的活靶子,真像是另一种变态的惩罚手段。 我觉得自己真是想不开才会苟延残喘地活下来。 “钻心剜骨!” “不是这样甩魔杖,你以为是在搅拌魔药吗?”贝拉终于扼制不住怒意冲我不满地嚷嚷起来,她看起就快要扑上来把我咬死。 “钻心腕骨!”然后我用力地把魔杖甩出去了。 “魔杖飞来!”贝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使用了飞来咒,并且把魔杖递给我。 “这真是一种折磨。”我默哀地从贝拉手里接过自己的不给力魔杖。 “你说得真对。”贝拉强忍着怒气看着我,她还蛮好看的黑色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眼眸里夹杂着很复杂的东西:“对我来说这真是一种折磨。” “那你要不直接和黑魔王说我练会了吧?” “你居然敢欺骗主人?!”贝拉忽然瞪大了眼珠子,她冲我扬起了手中的魔杖,然后气急败坏又非常果断地给了我一个“门牙赛大棒”。 日,最毒妇人心。 千万不能和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提及任何关于伏地魔的坏话,不然她会从松狮进化成藏獒的。我捂着疯长的门牙跳来跳去,但是贝拉这个疯女人居然一脸逗比地对着我捧腹大笑起来。我觉得她一定是嫉妒我长得比她美! 在过了很久后。 “我累了。”我揉了揉快要长肌肉的手臂,觉得魁地奇训练比这轻松多了。 “累就对了,舒服是属于死人的。”贝拉狂傲地冲我笑了起来,她就像是一个刚刚从精神病院解放出来的女人。 “要么让我休息,要么让我死。”我面无表情地告诉她。 然后贝拉不笑了,她震惊又愤怒地看着我,这些矫揉造作的表情让她显得像一只奇怪的哈士奇。 在贝拉终于忍受不了地走出这个房间后,我总算也脱力地坐在了椅子上,其实我不是练不会,只是不敢去用出来,在这种夜以继日的练习手法下,哪怕再蠢的巫师都能学会一些东西。可是我必须抑制下来这种不可饶恕咒的魔力涌动,即使我的手腕每次都憋得生疼。 我最后顺便给奥利凡德先生倒了一杯水,扶着这个年迈的先生喝下去。当这个老先生用干枯的嘴唇如饥似渴地抿住杯沿时,我看着这种可怜兮兮的画面,对鲁斯的思念忽然滔天盖地。 “对不起,奥利凡德先生。” 他银白色的眼眸有些虚弱的盯住我,因为刚刚贝拉为了给我示范钻心剜骨,少不得折腾了他几下,这让我觉得非常愧疚。 “不怪你,鲁斯小姐。” 这个老人对我的称呼几乎要让我哭出来,这个月来我唯一一次受到尊重的称呼就是这个鲁斯小姐,我都快忘记自己原来还有个名字了。不是伏地魔充满呼来唤去意味的伊芙;不是狼人那不怀好意的伊芙,也不是众多食死徒嘲讽一样的赫夫帕夫。 是一种人与人之间平等的称谓。 我抑制住有点涩意的眼睛,尴尬地举起水杯问道:“还要吗,先生?” 奥利凡德点了点头,他嘴角微微抿出一丝弧度,在喝完第二杯水的时候,我注意到他脸色好了许多,正当我想起身,他却拉住了我的手,那个轻飘飘的手掌搭在我手上,好像我用力一捏就能让他碎掉一样。 “鲁斯小姐,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奥利凡德虚弱又努力地告诉我:“一个伟大的,又除我之外,无人知晓的秘密。” 听完奥利凡德对我说的话,我感觉自己有点飘飘然,这种感觉就像是去买饮料抽中了再来一瓶,集齐了龙珠能召唤出神龙一样。 具体是什么,我总觉得又玛丽苏又没用懒得说。 第95章 C95 在奥利凡德先生被遣送会地牢后,我总算无所事事起来。毕竟伏地魔让我学会不可饶恕咒就好像是拔苗助长,现在我这棵苗都快被拔死了--- 面对看起来非常恐怖的马尔福庄园,我一点都不想去探险,于是我很明智地选择去庄园的外面闲逛,要知道华丽的马尔福庄园简直处处是景致。 除了某个暴走漫画。 在经过一片休整得非常整齐漂亮的草丛后,我看到了几坨白色的东西,或者说是几大坨。等我好奇地凑过去后,发现了几只比我还漂亮的孔雀--- 它们就像是端庄的绅士和淑女,没有杂色的羽毛顺滑又漂亮,显得洁白无瑕如精灵,而眼睛是非常美丽的红色。远远的看着就觉得它们具备那种非常珍贵的美丽。 其实我在看到这群孔雀的一刹那,想到的是炸着吃还是烤着吃;加胡椒还是辣椒;放葱花还是香菜;先吃腿还是先吃肚子… …然而我已经渐渐靠近了这群漂亮的白孔雀,而这群漂亮的小东西们正在优雅地踱步。估计我的动作要多猥琐有多猥琐,不然绝对不会逼得卢修斯.马尔福惊慌失措地对我用了一个“昏昏倒地”。 我吃力地从草堆里爬出来,看到卢修斯正虎视眈眈地用魔杖指着我。 “不要动,你这个愚蠢的赫夫帕夫!”他不满地嘟囔着,将鼻孔高高的昂起来,这更加方便我看到他没有理干净的胡渣,这个优雅的男人不复当初。 “我没动。”我有点尴尬地举起了手,因为我总觉得这个大马尔福怀揣着对我满满的恶意:“你的魔杖不是给了黑魔王吗,马尔福先生?” 卢修斯还是稳稳当当地用魔杖对着我的方向,周围一些白孔雀已经亲昵地去蹭他的袍角。但他还是高高在上地对我说:“魔杖随时都可以有。” “不要用这种贪得无厌的目光看着我庄园里的东西!”他微微眯起眼睛,一种锐利的东西好像从他的言语中向我穿透而来。 “什么东西?”我有点朦朦胧胧地意识到什么,比如他暗喻的什么东西。 “任何东西!”他重重地说道,带着点高高在上的不屑。 我忽然发现德拉科他爹有点霸气侧漏,而且比我还容易冷场。但是有些东西是不管冷不冷场都要搞清楚的,于是我鼓起勇气开口:“包括德拉科吗,马尔福先生?” 这个高大的男人好像听到了什么很使他气愤的事情,他的鼻孔大大地鼓起来,就和很久以前德拉科的招牌怒气姿势一样,他咬牙切齿地逼近我:“当然,德拉科也是我的。收回你那种眼神,愚蠢的赫夫帕夫。” “马尔福厌恶泥巴种!”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在那个瞬间有点想给面前这个得意洋洋的男人来一脚,毕竟他真的挺欠揍的,就好比是那种为老不尊的坏老头。 但是我抬起了胸膛,庄园里面那个暴走漫画在一定程度上锻炼了我的勇气:“不。” 面前的卢修斯瞪大了眼睛,那双和德拉科一样漂亮的灰蓝色眼眸此刻让我难过地充满了恶意。 “你错了,马尔福先生。”我微微笑起来,带着点鲁斯那样拉文克劳的志得意满:“德拉科不是你的--- 他是我的。” 随后我头也不回地远离了这片草坪,一点都不想去看到卢修斯,马尔福是什么表情,我的内心无比坚定和平静。 我已经做好以后如果活着就带德拉科和他们死磕到底的准备了。 然而卢修斯看我好像愈发不顺眼,但是这根本无法阻止我和德拉科继续在马尔福庄园内部到处打地洞开启地下情工作。 不得不说,住进马尔福庄园后,才知道我以前住的地方都是小地摊。 开学的日子逐渐逼近,我一直都找不到机会和勇气去和伏地魔提出请求离开的事情。哪怕我真的发疯一样地想回霍格沃兹,我想汉娜想教授想学知识哪怕现在麦格教授给我布置十张羊皮纸的论文我都愿意面不改色去胡诌一篇交上去以示怀念! 可是伏地魔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他有时候真像是个强迫症患者。 但是赫夫帕夫是停止不了作死的脚步的,我终于还是向伏地魔提出了想回到霍格沃兹的申请。 然后不知为何,周围安静得好比坟地。 不远处的德拉科一脸惊恐地看着我,而伏地魔则把他那张暴走漫画一样的脸静止在了那里。随后他用平静的类似教导主任的声音问我:“你说什么,伊芙?” “我想回到霍格沃兹,去学习。”我觉得自己就好像一头头困兽在拼命想要咬断牢笼的栏杆一样,在不断做无用功的挣扎,因为留在这里真的让我难以忍受。 “清水如泉!” 在伏地魔的某道咒语中,我感觉头顶一凉,就好像有人拿一桶冰水从上往下把我浇了个透心凉,我哆哆嗦嗦地说出了之后的话,模样一定狼狈不堪:“知识。” “你还真是像你那个好学又恶心的爷爷,伊芙。”伏地魔恶毒地看着我。但是他吐槽鲁斯的话让我觉得有点不开心,就好像有人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整容一样,但是我反应慢了一拍,只能傻傻地站在那里。 他走到我面前,撩起我一束湿漉漉的金色头发,略带嫌弃地看着我:“其实我认为一个赫夫帕夫就算回学校也没用。” 伏地魔屈尊降贵地告诉我,他惨白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中,简直比恐怖片更加可怕:“你之所以活下来,是因为我需要的仅仅是你的忠诚,伊芙。” 随着伏地魔的离开,一阵冷风吹过我的躯体,湿透的我感觉到一股透心凉的寒冷由脚底升起,这使我瞬间打了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周围的食死徒若有若无地把目光送到我的身上,但是没有伏地魔的示意,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无论是对我用恶咒还是给我一个速干咒。我只能坐下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地进餐,好像刚刚我只是精神分裂一样。 有时候不努力一下,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做绝望啊! 让我更加郁闷的是,伏地魔喊小矮星把我送到了地牢里,他几乎是高高在上地看着我,由于鼻孔太细小我甚至怀疑他只能用嘴巴呼吸:“你最好想清楚。” 伏地魔浩浩荡荡地带一大波人从我面前离开,众人经过我的时候脸上都带着幸灾乐祸和嘲讽,好像笃定我不会再看到明天的太阳一样。 “走吧,赫夫帕夫!”小矮星不怀好意地推了我一把,他贼精的眼眸滴溜溜地转动起来。 “我会自己走,不需要你推。”我看了他一眼,然后迈开步子走向地牢。 在进入马尔福庄园的第二个月,我发现在这些亡命之徒中一旦失去了伏地魔的庇护,我就什么都不是。虽然我讨厌这些人和东西,但是为了生存我必须去迎合这些,即使这种绉媚的生活态度对于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的赫夫帕夫来说有点困难。 何况伏地魔这种人奇怪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小矮星把我推进地牢后奸笑着离开,要知道他的笑声和他的身高一样刺激人。 “别高兴得太早,小矮星!”我怒气冲冲地冲小矮星离去的背影喊道。 一片黑寂之中,我听到身后有一个熟悉而空灵的声音响起:“伊芙?” 我惊诧地回头,首先看到的是一头浅金色的长发,等我反应过来后那专属于卢娜睿智灵动的银灰色眼睛已经近在咫尺,她的声音难得戏剧化地愉悦:“汉娜找你了好久,万幸你还活着。” “荧光闪烁!”我挥动魔杖,并且把光亮绽放到其余地方,这使周围亮堂起来,卢娜的身形愈发明显起来,“万幸我们还活着。” 我快乐地笑起来,想去拉住卢娜的手汲取一些同伴的温暖,但是卢娜微微垂下了头,她打量完我黑色的衣袍后表情有点不那么轻松起来:“你是食死徒吗,伊芙?” 我有点尴尬地住了手,在和卢娜的手只有一点点距离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心脏被一个尖尖的东西小小地触碰了一下,虽然不重,但是有点锐利的疼。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虽然我没有被标记,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貌似比较适合闭嘴。 但是卢娜握住了我的手,她看起来充满一种平淡的善意,不温暖又不冷淡,就像她温温软软的手一样:“其实是我想多了,没有一个赫夫帕夫能当好食死徒,更何况你是伊芙。” 总觉得卢娜和鲁斯一样莫名犀利,面对这种略带讽刺的真相,我竟然无言以对。 “为什么你会在马尔福的地牢里,卢娜?”我疑惑地问道。 卢娜看上去比我淡定许多,透着一股奇怪的淡定味道:“伏地魔讨厌我爸爸的《唱唱反调》,所以他们把我抓到这里了,虽然我一直怀疑这里有蝻钩。” “你呢,伊芙?”卢娜用手指触了触我们头顶漂浮的光点,衬的她洁白的脸庞美轮美奂:“你过得好吗?” “比饿肚子好一点。”不知是不是卢娜的气场能传染,我莫名心安了许多:“但是我真想念霍格沃兹。” “当然。”卢娜握着我的手笑起来,看着卢娜灰色的眼眸入神,觉得她就好像能洞察一切:“每个离家很久的孩子都会想念妈妈。” 我微微勾起嘴角,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用尽了此生最诚恳的赞许,话说鲁斯真的没有骗我,每个拉文克劳都是最明智的。只是他们的聪明表现在不同地方,鲁斯的聪明非常锐利而骄傲,而卢娜的聪明通常隐晦而神奇。 第96章 C96 地牢里不仅有我和卢娜,还有一直以为充当我练习道具的奥利凡德先生,我们三人凑在一起睡了大半夜。 但是半夜的时候,贝拉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在我们还睡眼朦胧的时候她把我和卢娜推开。贝拉像拉扯犯人那样拎起了奥利凡德先生,虚弱的奥利凡德在她的手下就像一堆枯骨,这愈发显得她力大如牛。 我在慌乱中拉住了贝拉的裙摆,有点坚持地阻止了她前行的步伐。总觉得她的表情充满杀气,让奥利凡德先生看起来就像要上屠宰场的畜生:“你要把他带去哪儿?” “少管闲事,女孩。”贝拉用力地把裙摆从我手中抽出来,她还是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抽出魔杖威胁性地指着我:“看来今天傍晚的事情还没让你清醒过来。” “但是!” “没有但是!”她对着我皱了皱眉:“你老老实实呆着!” 贝拉忽然住嘴了,她瞳孔收缩了一下,显得脸庞略微不协调,整个人欲言又止。但是最后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哼了一声就拉着奥利凡德先生走开,活像是在拉一头老牛犁地。 我觉得她真是粗暴简洁,不愧是伏地魔最忠实的部下。 “我想奥利凡德先生会平安回来的,伊芙。”卢娜目光有些空洞地看着前方说道。 “为什么?”我有点错愕地看着卢娜。 “骚扰牤告诉我的。” “什么是骚扰牤?”我发现自己的问题显得有点单薄无力。 “隐形生物,会飘到人的耳朵里,也许会告诉你真相也许会搞乱你的脑子。”卢娜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她显得睿智又斩钉截铁像极了一个神棍。 相信我,听完卢娜说的话后,我脑子里全都是骚扰牤了。 第二天的时候,奥利凡德先生奄奄一息地被送回,带着他回来的贝拉顺便冲我勾了勾手指,让我觉得自己像条狗--- 但是像我这么美丽的贵宾犬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这样有点没面子。 “你确定不马上上去?”贝拉有点讽刺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容一向有点宛如带着锐利刺条的玫瑰,疯狂漂亮又扎人。 我只是呆呆地看着贝拉,要知道在地牢的这段时间我感觉难得的安静和舒服。 “你还挺没良心的,漂亮的女孩!”贝拉用力地捏住了我的下巴,几乎是提着我的下巴把我靠近她,她眼中闪过狡黠和阴谋:“你不想知道… …德拉科,现在怎么样了吗?” 我当时觉得心跳无限停滞下来,然后迅速往下坠。这种下坠的速度好比那一次鲁斯要从我生命里消失,有一种四肢无力但是心脏受到严重压迫的感觉疯狂席卷而来。 于是我蓝色的眼珠子像看杀父仇人一样地看着贝拉,她先是有点恶毒地笑了起来,随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这让她黑漆漆的眸子愈发像个泛着森森冷气的水潭:“你觉得茜茜和卢修斯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呢,甜心?” “发生了什么?”我的嘴角几乎要歪下来,一种干涸又无法呼吸的感觉充斥了我的胸腔,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一样。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比方说我打算坑死自己,但是也许把德拉科坑死了,这让我不忍心去想个你最坏的结果。如果德拉科真的被我坑死了,杀不死伏地魔的话我绝对会愧疚到殉情… …好的,我给德拉科殉情成功了--- 全文完结谢谢观看。 我飞快地起身冲出去,无视了身后贝拉错愕的神情,她拉都拉不住我。世界上有那么些东西根本拦不住---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还有为爱发痴的女人。 “喂,听我说完!”贝拉最后恶狠狠地在我身后咒骂道。 我记得上辈子自己的百米冲刺从来都是卡在及格线上过的,那么现在应该是突破自我诞生最佳成绩了。 我发疯一样地冲进书房,连疯女人贝拉都拦不住我,我看起来就像得了狂犬病,然后在撞开大门的一刹那直接开口:“对不起!” “钻心腕骨!” 这简直是一个开门红… … 在我还没看清现在是什么情况,就直接被一道红光击中,几乎使我直接握着门把手就倒在了地上,那种全身骨头被刺穿的痛又一次加注在我的灵肉之上。我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我内心的怨恨和恐惧,因为这是伏地魔给我的惩罚。 这一次的痛苦好像漫漫无期几乎让我哀嚎出声,我在那一刻感觉肌肉紧绷,疯狂地想拿出魔杖给伏地魔来一个阿瓦达。 接近是十秒后。 “不,主人,请停下!”我感觉自己的躯体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搂住,疼痛骤然消失无踪转而是无力的虚脱。德拉科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而我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的软弱无能。 “她会不行的。”德拉科低声说道,声音充满着压抑的冷静平淡。 我第一个意识是德拉科还安好无损。 第二个念头是我被贝拉嫖了。 第三个念头是疼死大爷了! “噢,德拉科。”那个冷酷的声音从我上方传来,我想象着伏地魔猩红又让人害怕的眼眸,“要知道我刚刚还想用阿瓦达呢,毕竟伊芙总是这么冒冒失失,我哪知道忽然冲出来的是她呢。” 伏地魔的声音无所谓又温和,就好像一个赏罚分明的教导主任。但是德拉科伏在我的身上几乎在微微颤抖,我不知道这是因为害怕还是仇恨。 卢修斯和纳西莎都站在房间,但是卢修斯看我的眼神真是厌恶到了一个极点。我哆嗦着开口,并且垂下了头颅:“是我的错,主人。” 伏地魔并没有说什么,但是这个时候贝拉出现在了门口,她迈过我的时候把脸低下来,我觉得她通常是疯狂又恶毒的神情,但是此时闪过一瞬间的不忍,我觉得自己应该是看错了。 “主人。”她吻了伏地魔的袍角,一切无比自然又虔诚:“我把她带来了。” “很好,贝拉。”伏地魔对贝拉说着,他那张蛇脸永远都高高地仰着:“你一向不会使我失望,但是伊芙总是那么愚蠢。” 他瞪着我淡淡地吐槽道:“以愚蠢出名的赫夫帕夫!” 因为我比较外强中干啊。 “过来,伊芙。”伏地魔冷冷地哼了一声,只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要知道这中平安无事真的让我感觉既庆幸又惊恐。 我四肢并用地爬起来,德拉科想要扶起我却被我一爪子拍开手。我堪称是凶猛地瞪了他一眼,要知道在伏地魔面前我们不该有所接触。但是这让他的脸色一下子莫名又纠结起来,我踉跄地走到伏地魔身后时又凶猛地瞪了一眼贝拉。 伏地魔开始和德拉科搭话,德拉科貌似参与了那个袭击哈利的行动并且做出了贡献,我听出来德拉科好像把那个疯眼汉穆迪给击伤了。可是我只觉得德拉科能从那种可怕的战斗中顺利回来就好,那一瞬间我一点都没有想到关心哈利他们。 “你骗我!”我对着贝拉做口语,要知道她当时那副神情我差一点就以为德拉科因为我而遭遇不测,可是现在德拉科还活蹦乱跳吃饱睡好! 贝拉特别别扭地朝我扯了扯嘴角显示她对我的不屑,看得出我凶猛的瞪视对她而言就好像小猫挠痒。 “贝拉,你!”我低声吼叫起来。 “安静,伊芙!”伏地魔忽然转过脸对我吼道,他那张扁平的蛇脸看起来真是灾难。我当时是真的受惊了,毕竟他刚刚对我用过很长时间的钻心剜骨,现在的身躯还觉得非常疼痛难忍。 “你怎么老是学不乖,难道赫夫帕夫的大脑里真的只有愚蠢吗?!”于是伏地魔真的皱起了那张蛇脸,他掏出魔杖狠狠戳着我的脸蛋,就好像在测试我的肌肤中满满的胶原蛋白有多弹一样。 最终他把魔杖顶在我明显神游天外的脸上,好像想给我一个钻心剜骨一样,用低沉的语气咒骂道:“带她出去,贝拉!” “越远越好!”他还特别嫌弃地挥了挥黑色的大袖子,好像在学习中国的水袖舞一样:“别让她拿赫夫帕夫的愚蠢把我给传染了!” 亲,你知道竖中指是什么意思吗? 总觉得伏地魔对我充满着一种森森恶意包裹下的无可奈何。在贝拉给我使用活力药剂外敷的时候,我一直在思考某些问题。 我这种到处卖蠢的行为就好比当时不断在我们原则底线上蹦跶的乌姆里奇,连我这么宽容大度的赫夫帕夫都忍不了乌姆里奇,吹毛求疵的伏地魔是以怎样的心态来忍受我的每一次无理取闹? “贝拉。”我冲后面呼喊道:“我是不是特别讨人厌,全身是缺点?” “嗯。”贝拉还特别华丽地拖了个长音,手下上药剂的力度一点都不温柔,我打赌她如果有孩子绝对会被这样的妈妈吓哭! “其实我觉得你还是有优点的,比如说还有一点自知之明。”她有点疯子一样笑嘻嘻地说道,虽然这个玩笑对我而言不好笑。 孩子,伏地魔喊你回家吃药… …我转过头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开心。 “你知道那些傲罗落到主人手里会怎么样吗?”贝拉有点满不在意地说着,她的嗓音有点尖锐又抑扬顿挫。 “我不知道。” “钻心剜骨!”她忽然凑到我耳边大声说着,那种崩裂在耳畔的声音一下子把我吓得花容失色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转过身,然后我惊恐的神色取悦了贝拉。 “主人对他们都是往死里折磨的!”她有点莫名地笑起来,难得不那么疯狂,她凑近我用一种神神叨叨的语气告诉我:“但是我们… …” 贝拉忽然揽过了我的肩膀,她的嘴咧得老大,眼眸里闪过痴迷和信仰:“他对我们用的钻心咒从来不超过十五秒。” 不超过十五秒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吗?我看着贝拉的眼球好像又要乐得跳出眼眶,她整个人看起来有种陷入爱情的癫狂--- 梅林能收了她么,这孩子好像疯了。 但是我随之好像也明白了什么,比如伏地魔对于食死徒和别人的态度不一样。甚至也许在伏地魔的世界里,只分自己人和外人;或者更加贴切一点,只分自己和别人。 那么食死徒们对于他而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类似迈向成功的垫脚石,比如马尔福家族的势力;类似能为他冲锋陷阵的仆人,比如贝拉特里克斯;类似没用的只能用来观赏或者练练钻心咒的玩物,比如我。 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哆嗦,觉得自己朝不保夕处境堪忧。 第97章 C97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是会去看望卢娜和奥利凡德先生,顺便带上一些好吃的。要相信赫夫帕夫,只要是赫夫帕夫们觉得好吃的,那么一定是好吃的! 毕竟赫夫帕夫们没事儿就喜欢去逛隔壁的厨房。 “这种入口即化的曲奇真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小甜品了,我甚至都不害怕肥胖,每天下午必吃很多个。”我笑嘻嘻地对卢娜他们说道,并且回味一样地舔了舔嘴角:“马尔福庄园的肯纳小精灵出品。” “谢谢。”他们接过了这个小甜点。 卢娜刚刚把其中一个放入口中,马尔福庄园里那个很有礼貌的小精灵就“砰”地一声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肯纳像个不速之客大声地说着:“请问有什么能为伊芙小姐服务的吗?” 要知道地牢的空间有点大,它的回声就好像是“声音嘹亮”一样扩散开来,某个瞬间我觉得整个庄园的人都应该被惊醒了。 总觉得马尔福庄园对我充满了森森的恶意。 我苦着脸飞快地把剩余的小甜点都塞给卢娜,提起黑色的裙子就冲上了台阶,活像是要逃难的灾民:“我先闪了,明晚见!” 当我在黑暗中蹑手蹑脚地踏出最后一层台阶,听到四下静谧不由安心许多,于是放开小蹄子往楼上走去,在开门后背过身迅速关上。背靠着门不由小声地吁了一口气,感叹自己溜得真快。 然后我看到黑暗中有个亮亮的东西,我有点疑惑地探出脑袋,眯着眼睛凑近那个光点,最后我意识到了什么,挥动魔杖使这个房间充满光亮。于是那个坐在我床上好整以暇看着我的少年被我一览无余:“德拉科?” 他有点懒懒散散地倚在靠枕上,衬衫扣子开到胸前露出了青年漂亮有力的胸肌。手中的魔杖无聊地把玩着,一双大长腿搭在床上显得他修长许多。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眸还似有似无地看着我,整个人就像一个人形迷情剂,如果不是他向来老实,我都快怀疑他是在勾引我了。 我最近看着德拉科就默默在心里铺好了床。 “你刚刚去哪儿了,伊芙?”他把大长腿挪下来,走到我身前,颇为无奈地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顺势抱住德拉科的腰,就像对爸爸撒娇那样笑了起来,但是怀抱住他的腰后让我觉得非常紧实,感觉德拉科已经背着我长出了腹肌也说不定:“我刚刚去看奥利凡德和卢娜了。” 这倒是让德拉科有点收敛起笑意,我扬起脸看着他,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他身上。这个角度看过去,觉得德拉科瘦削了不少,但是脸愈发尖细起来,就像刚刚从韩国幻影移形回来一样,我情不自禁摸了摸他的下巴。 “不要和他们有太多接触,伊芙。”德拉科伸手把我的爪子从他脸上拿下来,他的言语间透着一股疲乏倦怠。 就好像我让他很累一样,这个认知让我有点不知所措起来,甚至都没有那个胆子问出为什么。虽然答案很鲜明,因为我和德拉科归属于伏地魔,而且他支持伏地魔。 但是我还是弱弱地问了出来:“马尔福家族真的一直会支持他吗?” 这句话的脱口而出让德拉科换上了一副慌张的神色,他有点不安地四处环顾了一下,然后按住我的肩膀,灰蓝色的眸子里盛着不安和紧张,但是没用退缩和懦弱:“伊芙,听我说。” “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问我。”德拉科把我们相约的气氛烘托成了案发现场,让我有点不忍直视起来。 “但是… …”我无奈地想解释什么,在那一瞬间我甚至想告诉他伏地魔也许会失败。 “你必须乖乖的,暂且把对波特他们的无用关心放到一边。”他状似轻松的模样,却用有点要挟的目光看着我,漂亮的眉毛挑起一边,看起来还是那么英俊的德拉科却让我觉得不知所谓的压抑:“像昨天的事情,尽量别惹怒主人,尽量别让主人对你用钻心剜骨。” 虽然马尔福庄园已经足够压抑,我也知道他这是为我好,但是心情就是莫名其妙地变得糟糕,就好像我快来例假了一样。 “我当然会乖乖的。”我抿着嘴笑道,把脸埋进德拉科的怀里,好像这样他就能看不到我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一样。 和德拉科在一起两年,没有一次对话那么让我觉得彼此的距离那么远过。他好像瞒着我什么不让我掺和,虽然我也瞒着他很多东西不想被他知道。 我和德拉科最不一样的一点是,也许他的观点最后会改变;但是我从头到尾都不会改变自己的观点,我永远不会真心实意地去支持伏地魔。 因为他是个变态,他杀了我的鲁斯爷爷。 但是德拉科还活着,我得做点什么。 我其实有点隐约察觉到马尔福家族对伏地魔的不满,任何一个人雀占鸠巢都会使原本的主人感觉厌烦,何况是原本就喜欢斤斤计较的马尔福。 于是我在德拉科要离开的时候拉住了他的手,停顿了很久后才和他说:“德拉科,你可以让你爸爸去找一些关于魂器的资料来看看。” “什么?”他的表情充满了半知不解。 “魂器。” 食死徒们对我平安活着的结果感觉挺意外,其实别的食死徒一点都不认同我是他们中的一员,他们认为我是相当于纳吉尼的畜生,只供黑魔王玩乐。 事实如此,身为学渣的我到现在还没法正确运用出钻心剜骨,这就相当于胸前妥妥地挂着一个“实习中请尽情鄙视”的弱智标签。 但是他们只能在背后说我坏话,正面对上我还是得给伏地魔面子。我距离伏地魔越来越近,甚至被允许在会议中坐上长桌,虽然我啥都不会说,也许他们害怕我打小报告,其实我真的没那个胆量,说白了--- 我就是欣赏他们那种看不起我又打不死我的模样… …“伊芙。”在我正嘚瑟的时候,伏地魔忽然呼喊了我的名字,我总觉得他一叫我准没好事。 我到伏地魔身前微微屈身:“我在这里,主人。” “很好。”他难得地对我用了好这个词语,虽然也许只是一个意外。伏地魔扬了扬手,他走过我身边,难得地弯起了嘴角:“为了奖励你最近安分的表现,你将和亚科雷一起前往魔法部… …” 去公费旅行? “替我和皮乌斯道贺。”他慢慢地说出后半句,我几乎脸朝下翻了个白眼。 但是我还是把自己笑成了一朵花:“我的荣幸。” “亚科雷。”伏地魔紧接着扬起了下巴,他颇有暗示意味地说道:“看好她。” “当然,我一定照顾好伊芙小姐。”那个叫亚科雷的金发男人颇为尊敬地看了我一眼,他一点都不好看地假笑起来,这让我诡异到觉得自己就好像是未成年人出去旅游在被严加看管一样。 跟随那个亚科雷走出书房后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太久没有开启的大脑忽然超速运转起来,我要去魔法部了? 也许我该做点什么?但是总感觉这是个阴谋?算了,路上想吧。 某个食死徒们的日常--- 某一天,马尔福庄园的餐厅里被放置了一个漂亮的麻瓜蛋糕。这引发了食死徒们的各种紧张不安和热议。 “我感觉这盒糕点的不同寻常。”某一个有预言血统的食死徒神神叨叨地说道。 “一定有奇特之处!”小矮星皱着眉头看着这个蛋糕,贼溜的眼睛瞥向四周,不自觉地吞咽了口水。 “是不是麻瓜们的阴谋?”狼人格雷伯克摇头晃脑地走过,表示对蛋糕没兴趣。 “这个蛋糕是什么时候的这里的?”贝拉皱着眉头看向蛋糕,她犀利地抛出了问题,“你想做什么,卢修斯?” “马尔福庄园不可能会随意被一个麻瓜蛋糕入侵!”卢修斯板着脸说道,他拄着手杖气冲冲地告诉贝拉:“我对主人的忠心不容许被质疑… …” 然后饿昏了的伊芙从房间冲出来--- 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个蛋糕吃掉了。 “… …”瞬间结束话题的众人表示赫夫帕夫好可怕。 第98章 C98 所谓的路上,其实就是一把飞路粉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我还没有从该做什么的脑洞中挣脱出来,首先就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 原本在魔法部大厅的那个华丽水池此刻大变了模样。远远望去貌似雕刻华丽的宝座实际上是一堆又一堆男男女女的身体。他们被扭曲起来压在石板下,用来支撑着上面那个巫师的重量。 “他们是谁?”我遥遥地指向了那些像雕塑的身体。 “麻瓜!”亚科雷微微勾起嘴角,他对我亲切地说道。有一些巫师经过我们的时候,甚至会和亚科雷绉媚地打招呼,但是他们通常看我的目光有点困惑,“用来承载巫师们的麻瓜,小姐。” 我扯了扯嘴角,丝毫没有办法地挪开了目光。 “你跟我走!”一个穿着类似保安制服的男巫师冲到我面前拉走了一个打扮得有点潦倒的女孩,那个女孩一下子慌张了起来,她纤弱的手臂被抓起来无法动弹,黑色的眼眸里闪过困惑和不安,“你们做什么?” “我不是麻瓜种!”她惊恐地尖叫起来:“我有身份证明!” 不仅仅是这个女孩子,在我走进大厅的时候,身边的某个中年男子也被那些保安拉走,就好像他们偷了东西一样。这一切的一切让我的脸色变得不那么明媚,甚至脚底都窜起了一股凉意。 “额,伊芙小姐?”那个叫亚科雷的男人不断在我面前晃悠,他好像有点执着于如何开口把我拉走一样:“我们该走了。” 我还有点呆滞地看着这一幕幕的发生,目光放到亚科雷身上,言语带着点冲动和不可置信。 虽然知道这种抓捕在原著里确实是必然,但还是无意识地问出口:“魔法部怎么了?” “这其实很正常。”他有点不耐烦地眯起了眼,但是最后还是低下头对我好言好气地解释起来:“魔法部正在对麻瓜种巫师进行洗牌,那些不配成为巫师的都会被处以摄魂怪之吻或者… …” 是啊,我觉得整个魔法部就像被重新洗牌过,而这些牌组的后面都印着一个大大的忠于伏地魔忠于纯血统。 这一切让我觉得有点胆战心惊,最后我也只是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你们会不会把我也抓走,让我被摄魂怪亲吻?” “要知道我也许就是个泥巴种。”我扯了扯嘴角说道,然后我迈开步子,周围有不少保安之类的人把目光投向了我好像打算过来盘问我一样,但是亚科雷很快用警告的眼神看向他们把他们制止住了。 后来亚科雷睁大眼睛,他有点接不上我的话,只能挑着眉毛说道:“当然不会,您是那么深受那位大人的信任。” “当然。”我转头对他假笑起来,“我也就是害怕一下罢了。” 其实我已经累觉不爱。 由于部长办公室在地下一楼,亚科雷带领我去搭乘电梯,在走到电梯里的时候,这台魔法部的电梯里已经有了另外三个乘客,他们看着我的神情充满狂喜和惊悚。我当时想都没想地回过了头,并没有仔细去关注他们。 “卡特穆尔!”亚科雷像想到什么似地回过头对其中一个男人说道,“我的办公室还在下雨,已经两天了。” 身后良久没有回答不由让我觉得不太对劲,但是在我回头的时候,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响起来,带着些刻意的低沉:“也许你可以称一把伞?” 我的大脑里充满了叮铃铃的响声… … 蠢成这样的回复首先让我想到了赫夫帕夫,然后让我想到了罗恩。我诧异地回过头,但是电梯骤然开始往后挪动,这种突如其来的运作让我直接由于惯性而扑倒在了电梯上,然后毫无形象地爬起来握住了上面的扶手。 那个估计是赫敏的女人有点不忍直视地捂住了脸。 亚科雷挪开了目光转而瞪着罗恩:“你以为我不会下楼去,卡特穆尔?” “下楼?” “审问你的妻子。”亚科雷有点不屑地笑了起来,他堪称阴狠地说道:“如果我妻子的血统有疑问… …” “咳咳!”我刻意的清了清嗓,有点理所当然地看着亚科雷,学足了贝拉吊儿郎当又自以为是的模样:“我们到了吗?” “马上。”他有点僵硬地回答道,接着转过头对罗恩说:“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不然我会把这件事当作重要的事情去魔法执法司处理的。” 走出电梯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三个人,要知道哈利他们看我的神情已经从一开始的喜悦转变成了纠结,就和当时的卢娜一样。可是我想到当初在霍格沃兹的很多事情,当时我们是那么要好。 但是我还是勾起了嘴角,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朝他们三个笑了笑:“很高兴见到你们,预祝你们有顺利的一天。” 给皮乌斯道贺就是走一个程序,这个新上任的魔法部长真的非常以伏地魔马首是瞻,他的言辞之间流露出对黑魔王的仰慕和忠诚。让我对如何不着痕迹地溜须拍马有了一个新的体会。接下来亚科雷带领我去了地下,据他所说,我们可以顺便去拜访一位女士,而且我兴许认识她。 “是乌姆里奇女士,她曾经担任过霍格沃兹的校长。”亚科雷引领我走进一道道廊门,但是在这种黑幽幽的走廊里行走越深,就觉得越发阴冷。 “我当然认识。”毕竟我从那以后就再也不买粉红色的衣物了。 我觉得大脑一窝乱,身上还觉得别样的阴冷,直到走进那扇写着审判室的大门,我看到屋内穹顶上方的摄魂怪,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寒冷。看着这些外形恐怖的摄魂怪就好像回到了三年级的时候,一种厌恶又不快活的情绪充斥了大脑。 “这是谁?”一个尖细熟悉充满小女生味道的声音传来,我顺着声音看去,乌姆里奇正坐在首位不满地打量着我,还是一坨非常显眼的粉红色。她扬了扬她不低头就能拥有的双下巴对亚科雷说道:“临时需要我们加班的麻瓜种吗,亚科雷?” 坐在乌姆里奇身边的赫敏露出了惊讶又不安的表情,而我身后的亚科雷几乎是僵硬了起来,得到这一点认知的我几乎微微莞尔。 “亚科雷?”乌姆里奇挑了挑眉,于是她直接对我挥动起魔杖,貌似是打算把我锁到椅子上。 “除你武器!”亚科雷眼明手快地阻止了乌姆里奇,这让乌姆里奇愤怒地瞪大了双眼,就好像一个惨遭欺辱的少女一样。 “亚科雷!”乌姆里奇忽然尖叫起来。 “住手,乌姆里奇!”亚科雷压低声音说道,他快速地走到乌姆里奇身边凑到她身边和她窃窃私语起来,乌姆里奇的神色经历了很复杂的变化,最后还是停滞在惊讶和做作的表情上。 “很高兴见到你,小姐!”乌姆里奇忽然站了起来,她就像母亲一样对我露出了笑容,让我觉得好像在见证一个变脸戏法的诞生,“请原谅我… …” “不。”我扯了扯嘴角,在乌姆里奇忽然停滞的表情中转向亚科雷,并且对他微微笑起来:“很感谢您刚刚的出手相助,我待会儿一定会如实转告给那位大人,您刚才的英勇表现的。” 他们一定以为我要去打小报告了--- 说对了,我的告老师技能等级已经满级了! 更何况是打乌姆里奇的小报告。 看着乌姆里奇和亚科雷在那一瞬间微微发白的脸色,我觉得自己的内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带着一点得逞和满足的意味。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像个恶毒的斯莱哲林。 毕竟我和最邪恶的斯莱哲林在一起那么久,久到我都快忘了自己是个赫夫帕夫… …紧接着我们坐在席位上看着乌姆里奇进行审判。那些也许是麻瓜种也许是混血的巫师不断地争辩,但是乌姆里奇概不放过,哪怕他们祈求下跪。这让我想到了当时乌姆里奇赶走特里劳妮教授那样,带着点独特的做作和残忍。 “他们会得到怎么样的惩罚?”我侧身询问亚科雷。 “摄魂怪之吻或者。”亚科雷有点紧张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我刚刚的行为让他有所畏惧一样:“处死。” “噢,原来如此。”我面无表情地倚靠在座椅上,双手搭在膝盖上不说话,但是在黑色长裙的掩盖下,我感觉整个人无力地在战抖。 如果不是我早先卑微地加入了食死徒的阵营,也许我会被折断魔杖、被摄魂怪亲吻,或者处死? 我捏紧了手中的魔杖默不作声,看着这个颇有马尔福庄园屠宰场风格的审判室,觉得真是世事无常不可逆转。现在我作壁上观,谁知道我当初也许就会是这些阶下囚的一份子。 伏地魔他们一直非常有雄心,或者说,野心,他们就好比是最邪恶、诡计多端的捕食者在不断蚕食这个风雨交加的魔法界。但是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直接地同这些一点都不赫夫帕夫的理念交汇在一起--- 好比地沟油遇见了纯净水,无法融合。 这一场对麻瓜种和混血巫师的屠杀,是我见过最严重的种族歧视。 第99章 C99 我注意到赫敏一直把目光投到乌姆里奇身上,这引起了我的关注。在我看到乌姆里奇脖子上挂着的那个散发着古老气息的项链后,瞬间明白了哈利他们此行的目标--- 魂器。 原著里的剧情其实进展顺利,可是到最后出现了一些败笔导致罗恩受伤,随后我抬起头对那个粉色的物体说道:“乌姆里奇女士。” “是的。”她忽然回过头看向我,露出了虚伪的笑容。 “项链真好看。”我微微笑着,想象着卢修斯威胁人时候是什么表情,缓缓勾起嘴角眯着眼睛:“如果我能拥有这样一条项链真是再好不过了。” 乌姆里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太开心,她握住了脖子上漂亮的项链:“但是这个项链是我祖传的… …” 她试图争辩什么,但是我直接了当地沉下了脸色,虽然嘴角因为一些紧张而略显抽搐:“也许得到项链的愉悦会让我忘记刚刚的不愉快的,但是您好像非常不识趣?” “我!”乌姆里奇忽然像炸开来一样弹起来,她双肩耸动着,最后亚科雷用眼神示意她安静下来。 “还是说你特别想被那位大人知道。”我缓缓朝她伸出了手,尽量克制自己的手不因为自身不成熟的心理因素而颤抖:“你做过的蠢事?” 得到斯莱哲林挂坠的那一刹那,我接触到手中阴冷魂器传来的森森寒意,这让我刚刚还有点紧张失措的心一下子就好像浸入了寒潭水中一样。 我非常自然地起身,打算走出这个让我觉得不安的审判室,赫敏对我抛出了一个有点不安的眼神。 “您要去哪儿?”亚科雷随之起身,“我来为您引路。” 我感觉他就好像要监视我一样,这让我有种遭遇变态跟踪狂的危机。于是我回过头对他露出了漂亮的笑容:“去洗手间,一起吗?” 他一脸吃了蟾蜍屎的表情,随后缓缓坐下来:“您自便。” 真是个傻狍子… … 在我非常自然的走出审判室后,迎面走来的是两个今早在电梯里遇见过的男人,一个邋遢一个刻薄。但我还是非常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哈利和罗恩,在错身而过的时候,彼此都没有说话和别的举动,估计他们也对我持有怀疑的态度。 于是我装作崴了脚,摔倒在地上。 “请等等。”我终于忍不住叫住了他们,这两个人僵住了身体,随后转过身来,但是看我的眼神不是那么友善,让我觉得有一种被冤枉的恶意情绪油然而生。 我断定他们是哈利和罗恩那两个笨蛋了! 我咬了咬唇,还是高高在上的模样,估计自己看起来像个被宠坏的小公主:“扶我起来!” 那个穿皮衣的男子默不作声地走过来,我估计那是哈利。我伸出那只刚刚从口袋里拿出斯莱哲林挂坠的手递过去,在我把手搭在哈利手掌上的那一刻顺势把挂坠塞了过去。 “你!”哈利有点吃惊地摊开手掌看了看那没挂坠,他好像有点无措和惊喜起来,很快他被我无礼地握住了手。 “快点扶我起来。”在哈利贴近我的那一刹那,我偷偷告诉他:“藏好不要被发现,并且… …” “快点离开这里。”我轻声说道。 对面忽然有一堆保安经过,我停住了话语暗示性地看了一眼哈利。此时无法和哈利讲太多,我只好就此作罢向外面走去。在走出地牢的一瞬间我向上一层楼跑去,搭乘电梯后直直地按住了地下五楼的按键,一边急得直跺脚,头上几乎冷汗直冒。 “国际魔法贸易!国际魔法贸易!”我一边不住地嘟囔起来,眼眸里是快要溢出来的混乱。 要知道我根本没有任何作战计划,如果一定要有,估计就是--- 大家听我指挥,说冲就冲! 于是我冲出了电梯撞到某个软软的物体上,我听到上方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然后我抬头看到一个有点面熟的女人捂着胸部站在不远处惊恐地指着我,好像我刚刚非礼了她一样。 我摸了摸头顶看向她捂着的胸部,感觉真是柔软可人:“对不起,对不起。” 在我道歉后,她总算放下了捂住胸部的手,随后有点疑惑地看着我:“我们是不是见过?” “我也觉得我们见过。”我有点尴尬地笑起来,然后想到了什么忽然冲上去握住这个女人的手,她貌似就是上一次想把我抓回霍格沃兹的女人。我有点急切地说着:“你知道赫伯特在哪里吗,赫伯特?” “安德列斯副司长?”那个女人显然有点被吓到,但她还是好心地反问了我。 “是的,是的。”我有点惊喜地手舞足蹈,说出了盖瑞的名字:“赫伯特.安德列斯!” “跟我来。” 见到盖瑞的一刹那,心情急切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感觉自己有一种膀胱要爆炸的紧张感! 毕竟我的时间不多。 但是盖瑞的办公室就好像处于云雾弥漫之中,烟味儿老大老大了!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灰色的眸子看到我时露出了诧异和喜悦,嘴角还抿着一支冒着毒气的烟卷,他英俊的脸庞消瘦了不少,不知是因为吸烟过度还是熬夜过度,虽然我比较偏向前者。 我火急火燎的跑到他面前,甚至不管不顾那些烟味儿有多难闻:“盖瑞,帮我!” 他有点忍俊不禁地弯起嘴角,那双眼睛从头到尾都注视着我,最后他拿下嘴角的烟坏坏地问我:“帮你,伊芙?” “在这儿?” “… …” 来人啊给他来一包去污粉! 最后我花费好大力气和盖瑞解释清楚这一段时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毕竟我很久没有尝试过去概括说明这么有难度的东西了,虽然我不太清楚盖瑞有没有听懂。 “所以你要我做什么?”盖瑞把那支烟掐灭在一个银色的烟灰缸里,他拖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另一只手不规矩地摸了摸我的脑袋,像小时候那样。 但是现在这种紧张的气氛千万别让我回想从前的事情,不然我会哭出来的! 我咬了咬嘴唇说道,用一种悲情的口吻:“帮我告诉鲁斯,我很好,让他不用担心。” “好的。”他挑了挑眉,“但是那个老家伙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伊芙。” 我生无可恋地抱住了脑袋,觉得拉文克劳们真是该死的聪明机智:“那也别让鲁斯来找我,我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好,如果他来找我绝对会有危险的!” “他当然知道,那个老家伙天天呆在家里闭门不出养精蓄锐,完全没有要找你的意思。伊芙!”盖瑞好笑地看着我,“何况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你还担心他会怎么样?” 我有点难过地看着盖瑞--- 为什么每次被碾压智商的都是我?! “还有。”我扬了扬眉,有点尴尬地握住盖瑞的手掌,他的手不同于德拉科,反而有一些硬硬的老茧,感觉沧桑极了:“如果可以,请帮助哈利.波特。” 因为帮助哈利就相当于帮助我脱离苦海,魔法部里那个亚科雷相当于伏地魔的移动监控器,在时刻准备逮我的小辫子,但是这种事情我是不敢多说的。 “哈利.波特?”盖瑞无所谓地摇了摇头,他从一旁拿过一本杂志指着上面那个人像问我:“这个小毛孩?” 虽然盖瑞有点吊儿郎当,但是他给我看的杂志上真的是哈利,他现在真是个名人,都上了杂志的封面。虽然说标题是大大的“全英国最不受欢迎的巫师”。 “是的。”我坚定地看着盖瑞,“就是他!” 我的口吻就好像是在和家长告状说就是他欠我钱一样。 “好的,尽我所能。”盖瑞很快就答应了,他从小到大都是对我有求必应,比霍格沃兹的有求必应屋还要万能。 相比上帝和梅林我更加相信盖瑞! “但是你不是要回德国了吗?”在离开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问道。 盖瑞的动作一顿,他又点了一支烟把自己困在了烟雾里面,从这个让我连连皱眉的烟雾里他冒出清朗的声音:“前一段日子,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 “… …那你还回去吗,盖瑞?”我停顿了一会儿,心下觉得不安起来。 “不。”盖瑞弹了弹烟灰,他吸烟的姿势纯熟又带着邪气:“不回了。” “好的。” 我说完后又停在那里,给予我的时间其实并不充裕,但我还是该死地不知所措起来。我开始有点纠结自己刚刚所说的一切,面前的盖瑞是从小到大唯我是从的盖瑞,也是从小到大我维他马首是瞻的盖瑞。 拧住盖瑞办公室门把手的那一刻缩回了手,我忽然苦着脸跑了回去,扑倒在盖瑞的怀里,在他错愕又温柔的目光中用一种有点任性的语气对他说:“刚刚说的都不算话,盖瑞。” 我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让他置身险境,我很认真地说道,咬字清楚--- “你快回德国。” “… …” “越快越好,再也不要回来。” 等我再一次看到亚科雷的时候,他简直气急败坏,就好像有人把他从高高王座上拽下来一样。 “发生了什么?”我明知故问道。 “是哈利.波特。”他咬牙切齿地说着,金色的头发凌乱地四散开来,但是没有一丝一毫卢修斯.马尔福的美感,如果说卢修斯披散的金发是一抹丝绸,那亚科雷的金发就好像是一根没有扎好的扫帚。 他眼中饱含羞恼和痛苦:“他们扮成了魔法部的官员,在进入壁炉的时候露了马脚,但是保安根本制止不了他们逃跑!” “噢,真遗憾。”我偷偷在心底长吁了一口气,这样说来,哈利他们应该非常安全才是。我表面上一副难过的神色:“那你想好怎么对主人交差了吗?” 亚科雷的神色一滞,脸色由阴转雷阵雨。看得出来他被我的问题难倒了,毕竟他的脸色惨白到像扑了粉。 身为一个赫夫帕夫,我头一次问出了这么高深的问题把一个成年人难倒了。 有点小自豪。 第100章 C100 伏地魔对我的归来表示细微的赞许,就好像我通过了什么测验一样。 也许是我没有逃走的事实莫名着了他的道? 但是让伏地魔生气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就算伏地魔再惩罚亚科雷也无济于事,我非常优雅地参了乌姆里奇几本,总之有的没的都往她身上凑就对了,事后如何我一概不知。但是亚科雷失去了伏地魔的信任,这倒是提醒了我一旦被伏地魔怀疑上,那么就很难再获取他的信任这种事实。 虽然伏地魔给予食死徒们的信任本来就少得可怜,但是现在他甚至每天都有一种想要撩起袖子直接上手亲自出马去抓哈利.波特的想法。 看着有点疯狂… … 我一直觉得伏地魔上次派遣我去魔法部的行为有点反常,相当于一种变态的试探。 直到有一天,我记得是个很寻常的雨天,不寻常的是夹杂着一些可怕的雷声。当时我正在贝拉的指导下练习“钻心剜骨”,虽然没法正确施放造成痛楚,但是偶尔会把对方击中,这让我对奥利凡德先生很抱歉,原本就颤颤巍巍的手几乎拿不稳魔杖。 小矮星诡异地出现在了门口,他用一种我死定了的眼神看着我,颇不礼貌地对我喊叫起来:“出来,赫夫帕夫。” “什么事?”贝拉皱着眉头看小矮星,她一向能把小矮星吓坏,但是这一次小矮星没有灰溜溜地逃走,反而非常有底气。 “主人找你!”他泛着贼光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就好像自己大仇得报。“这一次可不是装傻充楞就能蒙混过关的小事,小姐。” 我僵住不动,魔杖一骨碌地掉在了地板上,滑到了离我很远的地方,但是傻乎乎的我还是看着小矮星没有任何动作--- 为什么我总有一种被逮到小辫子的感觉? 还是我一开始就不存在的少女的第六感? 我跟着小矮星走到书房门口,心跳声快要如雷贯耳。在打开书房门的一瞬间,整个书房被忽如其来的闪电照亮,在我们周身响起了非常重非常重的雷鸣,好像能把整个马尔福庄园掀起来似的,这种惊吓的感觉让我浑身一抖。 随后归于沉寂,我看到了一个背对着我倒在地上的男人,他拥有褐色的潦草头发,一动不动就好像死去多时。 我忽然觉得有点呼吸困难,身上的骨骼好像都要散架一样,心脏也莫名其妙地痛楚起来,非常非常,莫名其妙。 而伏地魔还是像往常那样冲招了招手:“过来,伊芙。” 我还是顺从地走过去,路过不少食死徒,有一动不动盯住我的德拉科,有撇过脸不想和我对视的卢修斯,还有刚刚站在那里的贝拉和小矮星。而当我路过那个男人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侧脸。 最后我停在了那里,不想言语不想动作。 我甚至没有脸再念出他的名字。 没有脸回忆我是怎么样被他取名字。 没有脸回忆是怎么样和他分别。 没有脸回忆我是怎样又一次遇到他… …这一切都让我像被扇了数十个巴掌一样感觉脸颊滚烫起来。 我脸颊滚烫,眼眶里干涸无比。 “发生了什么,伊芙?”伏地魔带着点笑意问我,他站起来走近我,就好像无关紧要到在询问我今天天气如何。 窗外下着沉闷的雨,我开了开口,两耳发闷到不知道说些什么,看起来应该很傻。 “你不知道吗?”伏地魔接着问道,但是我低着头一句都听不进去,于是我甚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或者说,你离开亚科雷去找这个男人,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周围寂静得可怕。 “他死了吗?”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抬起自己的脸,用一种不要命的接近仇恨的眼神看着伏地魔,那一瞬间我想用魔杖阿瓦达伏地魔,但是该死的魔杖不在我身上。 我原本就恶心他伤害了鲁斯,现在如果连盖瑞也命丧他手,我真的要哭给他看了。 而伏地魔的脸骤然扭曲起来,他挥着魔杖把我击飞起来,我感觉腾空而起被重重撞到了对面的墙上,由脊背传来的某种痛苦让我终于哀嚎出声,头颅和坚硬墙壁的撞击让我觉得脑袋发昏起来。 我朦朦胧胧看到一旁的德拉科几乎是捏紧了拳头,最后浑身发抖地看着我。 最后我还是喘着气看向伏地魔,我用一种刨根问底的架势看着他:“他死了吗?” “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伏地魔咧开嘴说道,他看起来像个怪兽:“和那个鲁斯那么像!” “他死了吗?!” “该死的恶心眼神!”伏地魔咒骂着挥动魔杖。 “告诉我!” 伏地魔又一次挥动魔杖把我击飞,他的魔力是那么澎湃又不可拒绝,好像只要再用力一点就能把我杀死一样。 “难道他也是你的爱人吗,和你那个白痴爷爷一样?”他一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也没有用钻心剜骨。 我忽然觉得一切有点恶趣味起来,貌似我和鲁斯正在经历相同的事情。我和他猩红色的眼睛对视起来,最后我无力地摇了摇头,感觉脑袋一片昏沉:“不是… …” 小矮星终于忍不住地站出来,他用一种蹑手蹑脚的姿势接近伏地魔绉媚道:“她是在撒谎,主人。” 我好想打一顿这只老鼠! “闭嘴!”德拉科终于忍耐不住地反击了小矮星,他的魔杖甚至已经在衣袖里露出了头,但是他很快被卢修斯制止住。 “下去,彼得!”伏地魔低声说道,他猩红的眼睛就好像要绽出血液一样。 我梗了梗脖子,某些再也抑制不住的东西模糊了我的双眼--- “他是我的亲人!” 我忽然再也忍不住身上到处的痛楚和委屈,就像在宣泄一样地哭喊起来,泪水像止也止不住一样流淌下来,滴落到耳框和地毯上让我更加清晰地意识到一些事情。最后我昏昏沉沉地陷入黑暗,连呢喃的话语都不清不楚起来,于是伏地魔给了我一个“清水如泉”,我被冰冷的水刺激得浑身发抖起来,这种刺激也把我从黑暗中拉回来。 “求求你了。”我无意识地乞求起来。 “他没死。”映入眼帘的还是伏地魔红色的恶心眼睛,他忽然转身离开,黑色的长袍子拂过我的脸颊,让我想起不久前屈辱地亲吻他袍子的那一幕。但是我此刻没法纠结自己的情绪和记忆。 我爬到盖瑞身边用手指探到他鼻子下,丝丝缕缕的呼吸漂浮过我的手指,这几乎让我喜极而泣。 “哼!”不远处的伏地魔发出一声冷哼。 但是我很快感觉安定下来,因为盖瑞没死,这种安定就好像是强力缓和剂让我整个人愉悦起来,连躯体的痛苦也有点微不足道。可是很快我又开始担心一些事情,比如盖瑞到底为什么在这里,伏地魔知道了什么,或者他想问什么? 赫夫帕夫的脑容量原本就不够,何况我脑子里一向养的是金鱼。 “别欺骗我,伊芙。”伏地魔冷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你当时瞒着亚科雷去做了什么?” 我脑子里一团混乱,不知道该如何蒙混过关,完全找不到一点点线索。 “她一定是做对您不利的事情了,主人!”这个时候小矮星又作死地神补刀道:“我们可以对她用吐真剂?” 这个补刀真好,我忽然知道了些什么。按照小矮星这么肯定又果断的推测,伏地魔一定没有从盖瑞这里搜罗到他想要的答案,那么他们只能来问我… …没错!盖瑞是纯血家族的人,听德拉科说起过,纯血家族通常会锻炼他们继承人的大脑封闭术,这样伏地魔明显无法用摄魂取念探知到任何消息。 “西弗勒斯不在这里,吐真剂暂且用不到。”伏地魔淡淡地拒绝了小矮星。 “那就摄魂取念。”我有点无力地接话道,虽然我压根就不会大脑封闭术,但是我还是非常硬汉地回答道。 这使周围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赫伯特.安德列斯是我从小到大的伙伴,我们当时只能以彼此为依靠生存下去。”我吃力地让自己倚靠在墙壁上看着伏地魔,即使这样半坐着也有点疼痛:“后来我们因为一些事情而分别,直到最近才相遇,我只是… …他要回德国了,我去告别。” “她在撒谎!”小矮星在一堆人中脱颖而出,他指着我说大声尖叫起来,好像巴不得伏地魔识破我的谎言给我来一个阿瓦达一样。 “既然如此就对我用摄魂取念。”我强忍着惧意抬头望向伏地魔,好像非常无所畏惧的模样,但是我感觉肢体都要发麻了。 没错,我在赌。 伏地魔猩红的眼神和我相对着,带着点审视和困惑,但是更深的是满满的不信任,毕竟他从来不信任别人。最后他还是扬了扬他细长的鼻孔,对我伸出了魔杖--- “摄魂取念!” 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作死成功,我其实很想对伏地魔大吼一声---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沟通的! 但是记忆还是被不断地点击刷新了起来,我感觉脑海里的画面一下子被有点恶心地调转到了在拉倒巷的某段时光。 画面中的我和盖瑞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被别的巷子的痞子殴打;被警察抓到黑漆漆的屋子里用警棍敲击身躯;甚至遭受某些侮辱… …一幕幕看得又仔细又深刻,同时有种魔力在不断地撞击我的大脑。 不知道是不是伏地魔魔力太旺盛的关系,这次摄魂取念和斯内普教授的那次很不一样。我的大脑就好像被针扎一样地疼痛起来,到后来甚至忍不住地尖叫起来,因为这种痛苦又深入的摄魂取念让我有点受不了。 某一个瞬间我觉得自己会疼成白痴!我不断地嚷嚷着疼,然后摄魂取念被终止。 “主人!”有人在切切索索地说着什么。 “不需要了… …” “但是!” “够了,把她带出去。” “主人。”小矮星不依不饶地请求着。 “也许你最近胆大了很多?”伏地魔最后终于有点恼火,“还是说你也有某种勇气,让我对你用出“摄魂取念”,小矮星?!” 不论为何,伏地魔破天荒地放过了我,甚至我刚刚还觉得自己死定了。 我紧绷的大脑一下子被放空,这使我的大脑处于某种空白的状态,肌体和心灵的疲乏让我直接昏睡过去,但是某一个柔软的东西把我抱起来,类似于前几天我用头颅撞击到的某种东西。 其实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德拉科呢,但是他不可能会有这么柔软的胸肌,伏地魔就更别想了,他的胸前估计都是排骨。 想到这里我忽然微微笑了出来,像说梦话一样的呢喃起来:“贝拉?” 那个怀抱着我走路的人忽然停顿住,她带着粗粗茧子的指尖还用力地抱着我的手臂,想必她会很吃力。我感觉有一些让我发痒的东西落在脸上,随后贝拉的声音有点让我不习惯地温柔起来:“睡吧,兔崽子。” 总感觉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 第101章 C101 赫夫帕夫的院旗有着接近土地的颜色,所以我们比较接地气。 所以我顽强地生活到现在还没有被伏地魔搞死,反而在食死徒中的地位蒸蒸日上,就跟蒸包子似的。 上次是由于我异常的行踪,被魔法部的走狗发现并且告诉给了小矮星我才有那么美好的遭遇。事后盖瑞被送回了魔法部,我甚至没来得及见他一面。但是这样的结局也非常不错,至少他可以远离我这种危险人群。 我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扎个叫小矮星的小人偶然后对这这个人偶练习“钻心腕骨”。至于打小报告这种事情,看着伏地魔那张脸最近满满的都是阴影啊! 某一天夜访我房间的德拉科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女朋友穿着睡袍,奸笑着举起魔杖然后对不远处的小布偶人大喊一声--- “钻心剜骨!” 在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情况下忽然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听起来有点变态,看起来更变态哦。 “发生了什么?”他终于忍不住开口,灰蓝色的眼眸里盛着宠溺,脸却皱成了小时候那种可爱模样,我觉得那个瞬间德拉科的内心是苦不堪言的。 “没什么。”我老实地坐到了床上,甚至光着脚没有穿袜子,就这么吊儿郎当地挥舞着小腿:“我在诅咒小矮星呢!” 德拉科无奈地看着我,然后他的视线果然不满地盯住了我珠圆玉润的小脚趾,他有点羞恼和严肃地朝我努了努嘴,并且走了过来:“你至少要穿上袜子吧,伊芙。” 他走到橱柜边寻找我的袜子,而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在我的橱柜里翻来覆去,后来找到一双袜子向我走过来,脸上甚至还带着红晕。 “我猜测你看到了一些不属于男孩子的东西。”我一本正经地告诉德拉科,面不改色心不跳。 “你是不是害羞了,可爱的德拉科?”我扬了扬眉毛:“你不会从来没见到过吧?” 德拉科有点不想直视不要脸的我,他把那双袜子扔到我怀里,带着点没好气的恼火:“你还是自己穿吧!” 然后我家纯情小男友就不理我直接躺倒在我的床上,用手臂遮住好看的眼睛,独留铂金色的头发四散开来。我其实纠结的是不是他忽然傲娇病病发,而是他霸占了我的床… …显然我都快忘了这就是他家,哪怕他撒一泡尿在我床上也挺理所当然的。 我难为情地看着他,用脚踢他都没有反应。 最后我无奈地凑过去,撒娇一样地拉了拉他的袖子:“德拉科,别生气了。” 往日我这样他早就原谅我了,但是这个大少爷明显病发得有点严重这让我怀疑他今晚是不是没吃药。 我看着这样的德拉科总算还是无奈起来,眼睛瞥到床头柜上的一盆水果,不由用手指捏起其中一块已经切割好的送到德拉科的嘴边。湿润的水果沾染到德拉科的嘴角,显得他的嘴唇有点异样惑人起来,而且他还有点好奇地舔了舔。 “什么东西?”他把手挪开,灰蓝色的眼眸定定地看向我手中的水果,眉毛还有点不羁地蹙着。 于是我顺势把这块水果塞进了德拉科的口中,他就这样叼着半块水果恼火起来,即使这种模样也该死的英俊可爱。在我笑成一朵花的时候,德拉科总算做出了反击,他伸手把我扣到他面前,手牢牢地压住我的头,用那双非常吸引我的唇瓣叼着水果凑近了我。 嗯,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上次在车厢里的巧克力。 但是非常容易让我愉悦就对了,水果柔软又甜蜜地在我们的唇齿间荡漾开来,有些调皮的果汁还跑到了嘴角,沿着下巴滴落下去,有一种格外隐晦的东西涵盖其中。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我一点都不觉得恶心了。 他扣着我脑袋的手不断下挪,直到我觉得自己的睡袍都被拢到腰间才发觉到德拉科的手是多么的不听话,虽然我只是没好气地瞥了一眼他。明显的是,我的反应有点取悦了德拉科,他漂亮的灰蓝色眼眸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更加用力地抿住我的嘴唇。 在我们温柔地把口腔中的水果瓜分得分毫不剩后,他开始钻研别的位置,本就宽松的睡袍此刻被德拉科视同无物,他锲而不舍地咬了一口我的肩膀,随后暗含着惩罚意味地钻研那个牙印。 “真丑。”我有点嫌弃地说道。 “哪里丑了,明明很好看。”德拉科有点不甘地反驳道,他凌乱的头发丝毫不损其本身倜傥的美感。 德拉科略微不满地捞过了我另一条腿,带着惩罚意味地拧了把我的腰。而我趴在他胸口无所畏惧地开怀大笑起来,德拉科有点懊恼地压着我的脑袋。 “不许笑,伊芙!”他有点恼火地按住我的头,随后那双灰蓝色的眼眸在我身上游离起来,就好像用这种眼神在触摸我的肌肤。 “你不生气了吧?”我搞怪地啄了啄他的嘴。 而德拉科忽然勾起了嘴角,他反而有点坏笑起来,像极了小时候的那种要想出歪点子的模样:“你做点什么我就不生气了。” “什么?”我歪了歪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德拉科:“你想要我做什么?” 德拉科勾着那一抹撩人的笑意,对着刚刚让他面红耳赤的衣橱努了努嘴。 于是相信男人的自制力不如相信我魔咒考了第一名。 德拉科几乎都没有欣赏好那身睡衣就把它撕烂得非常透彻,而我被压在柜子上无法动弹。冰凉的柜门和火热的德拉科挤压住我的躯体,一面冰凉,一面灼热。 这种感官上的刺激就好比是让我针扎一样难耐,我伸长脖子颇为幼稚地去索取德拉科的嘴唇,然后让他的吻蔓延到全身。他经过的地方好像都洒下了灼热的火种一样让我觉得非常滚烫,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充斥大脑被填满。 我有点不满足起这种状态,又羞涩得无法动弹。 事实证明我和德拉科都是成年人了。 我想自己在这种长夜里被德拉科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给诱惑了,精虫上脑不过如此。 德拉科略带压抑地在我耳边说道,炙热的呼吸顺势扑在我的耳畔,好像是带有温度的火一样:“伊芙,拜托。” “什么?”我还光顾着面红耳赤,在慢慢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貌似有点为时已晚--- 我用手抵住柜子,到后来甚至用指甲在不断挠弄,咬住下唇让自己不要尖叫出来。这就好比是另一种形式的钻心剜骨,我正用一种苦大仇深的表情瑟瑟发抖。 虚站着的腿已经有点哆嗦起来,而德拉科也颇为痛苦地发出一阵闷哼,他直接抱住了我的腿,然后迫不及待地一把把我压到柜门上,这个姿势让我真的觉得非常不好意思而且生无可恋。 某种生理上无法言语的痛楚从下往上席卷而来,有时候我忍得了钻心剜骨,忍得了被伏地魔飞来飞去,但貌似就是忍不了这种破玩意! 我维持了17年的节操就这样不纯洁地消失了。 … … 算了,就好像说得我有过节操一样。 我看到德拉科默默皱起了眉头,好像在享受,好像在痛苦。不过他卡在那儿一动不动对我们彼此可能都是种折磨。 “能不能… …?”我全身的重量都依托在德拉科身上,有点忍不住地望向他,声音还带着点自己未曾察觉的喘息,丝丝缕缕的金发垂落在额间。 “不能。”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眸里透着迷醉,他直接了当地捂住了我的嘴巴,这使我有点恼火地看着他,但是他这回该死的坚定! 连我咬他的手指都皱着眉头忍住了,他整个人就像是快要爆发的火山一样凶猛起来。 “痛的话就咬,反正我这次不打算停下来。”他甚至把手臂伸到我嘴旁,还好笑地说着,英俊的轮廓透着一股子让我想揍他的意味。但是我真的这么做了,我非常忍心地就着德拉科的手咬了下去。 在德拉科痛呼出声的某一瞬间,我压抑不住地颤抖起来,因为某一种疼痛席卷而来带着点让我想死的冲动。于是我恶狠狠地就着口中的肌肉咬了下去,我觉得德拉科绝壁是在恶意报复我各种各种啊! 不知道他已经维持了多久,德拉科把我在柜子上翻来覆去了好几次。后来我实在是站立不住,觉得自己就好像是童话里割开鱼尾巴的小人鱼,光脚踩在地板上都觉得疼到难耐。 再一次的时候,德拉科把我平置到了床上,而我的双手被软塌塌地按在床头,根本提不起劲儿去反抗或是呐喊出什么。 隔着一层衣料都能感觉到德拉科的某些隐忍渴望。此刻德拉科铂金的发丝一缕一缕地贴在额头,盘桓着好似晶莹的汗液,而他灰蓝色的眼眸正一动不动地望着我,就像一片深沉到大地深处的海底洞--- 我会溺死在这片灰蓝色的海里。 静寂无人的深夜里,昏暗的卧室就好像在旋转一样,我感觉浑身有数不清的感觉蜂拥而至,让人难过的汗水沾染全身,时而压抑的喊叫因为害怕被发现而随时遏制住,还有某些让我难以言喻的痛楚和微弱… …“能不能… …?”我松口可怜兮兮地望着德拉科,现在我们彼此都有点大汗淋漓起来,金色的发丝粘连在额间或是脖颈间,我觉得身上尴尬得像要洗澡。 “不能!”他低声咒骂起来。 其实我刚刚是想让他把手拿开的来着… … 事后我觉得有点亏,他手上的咬痕一个“消肿止血”就可以修复如初;可是我,好像不能吧? 呵呵。 我缩了缩身体把自己置身于暖和的被子里面--- 总之这梁子结大了! 开端很梦幻,过程很迷茫,结尾很狗血。这种类似于一夜情的东西总是事后才开始后悔自己太年轻太天真。 这下真的是坑在德拉科身上了。 德拉科趁着夜色必须回到他的房间,在他临走前还带着点讨饶的味道亲吻我的脸颊。但是我困到想扇他一巴掌直接入睡,在我非常不配合和倦怠的表情中,德拉科有点无奈又困惑地整理完衣服,垂头丧气地就走出了房间。 “对不起,伊芙… …” 我怀疑他后来是不是误会了我的反应,以致于他显得有点… …虚。 但是这种东西让女孩子去解释真的有点尴尬好不好? 明显卢修斯没有把德拉科教好。 伏地魔去了一个叫做“纽蒙迦德”的地方,这让我最近的审美好歹正常了一点,不然天天看着伏地魔的脸,我会觉得自己不是穿越到《哈利.波特》里面,而是某部暴走漫画里。 贝拉的练习还是看似根本无用,只有我自己清晰地认识到越来越熟练地魔力在念出那些咒语后融汇在手腕处--- 被我强行遏制。 毕竟我还年轻,不想因为使用了这种不可饶恕咒而去吃阿兹卡班的牢饭,类似于卢修斯.马尔福,去了一次阿兹卡班就颜值骤降。 至于德拉科最近他没法夜访我了,因为我每次都搬了一大堆东西堵在门口。上一次的某些事情让我觉得男人也是很可怕很不讲道理的生物。 虽然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我不知道如何单独地去面对他,毕竟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丢丢小小的让人羞羞的变化。 于是我开始宅在房间里听收音机,其中一个频道非常奇怪又不安全,因为那个频道无限地在播报一些失踪的巫师名单。 每天每夜,我只要有空就会去听一听,听听看这些巫师中有没有我的朋友或者我认识的人。其实每一次听到广播都好像是在踏上断头台,唯恐听到一个自己耳熟的名字,那就好比断头台上的大刀斩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样。 我至今为止,听到了两个我的追求者,一个赫夫帕夫同年级的学生,一个格兰芬多,还有一些耳熟的姓氏或是熟人。至今为止我没有听到汉娜他们,其实我还是安心的,但是同时有点担心,因为汉娜他们是支持凤凰社的,有些东西难保不会殃及她们--- 有时候我会思索,那些所谓失踪了的巫师去了哪里,这真的是一个有点深沉的问题,也许他们的失踪只是一个说法,真实情况我觉得不敢想象。 至少我现在安然无恙,没有资格去想象这些人的处境。 总之这是个可悲的时代,而我处于尴尬的地位。 第102章 C102 我去看望过卢娜,但是如果知道后果是那样让我不忍直视和怯懦我就不会去自讨苦吃地踏足那个地牢。 就好像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把我和卢娜他们划开界限。 因为当时我开心地想把一些小糕点拿给卢娜尝尝,但是在走到地牢的时候发现没法均分,总共四块蛋糕--- 而这里有几十个人。 我端着小蛋糕觉得浑身发凉,看着这些或是面熟或是不认识的人把恶意打量的目光凝在我身上。我忽然有点明白过来广播中那些失踪的巫师去了哪里,但是我张了张嘴巴哑口无言。 “伊芙,你好。”卢娜还是云淡风轻,好像别人对我的打量根本威胁不到我们的情感一样,她接近银色的头发疏于打理有些潦草,但还是笑得很自在。 “你好,卢娜,奥利凡德先生。”我隔着一道门栏把其中两块蛋糕递过去,卢娜伸出白净的手接过我的蛋糕并且很从容地微笑道谢。 但是那一堆有点面熟的人对我并不友好,大概是因为我身上的袍子太有食死徒的特点。其中一些熟人看待我的神情就好比看待什么恶心的东西,说起来有点好像,明明落魄的是他们,但是在他们眼中我好像落魄成了过街老鼠。 但我还是不要命地把另外两个蛋糕递过去,毕竟我的脸皮厚成了沙发垫。 我对着面熟的两个赫夫帕夫尴尬地笑了笑:“刚出炉的小蛋糕。” 这些巫师都有点戒备地看着我,包括以前我认识的那些同学,他们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陌生人,可是我真的没有去整容过! 气氛尴尬冷峻得好比丧礼现场,让我觉得自己在面对一堆野狗,而那对野狗随时准备咬掉我的手。这个认知让我下意识地缩了缩手,但是很快我还是递了出去,露出了赫夫帕夫式的笑容:“很好吃的。” 随后我歪着脑袋想了想,补缀道:“很安全的,没毒。” 气氛还是尴尬,我觉得举着小蛋糕的手都快僵掉了,但是那两个小蛋糕还是孤零零地搭在我手掌上,像极了我现在孤零零又不安的内心活动。 “不用你假好心!”一片寂静中终于有人嘟囔了起来,声音微弱却好比是投掷到平静湖面上的一块大石头,有点搅乱了我的内心。 有些东西果然在我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出现了。 “我真恶心你,伊芙.鲁斯!”一个格兰芬多的女孩子冲我抬起头,她红色的头发非常杂乱地贴在脸上,眸子里全是对我的讨厌。 “嘿,你还知道自己是个赫夫帕夫吗?”和我同年级的一个巫师对我喊道,他的言语充满了赫夫帕夫式的直截了当戳人心肺。 “我… …”我抬眸看向他们,但是很快就无法再和他们对视,因为大家的目光就好比我是一个叛徒一个懦夫一个欺骗者。 我张了张嘴,但是层出不穷的恶毒语言都在我耳边不断响起--- “蛋糕很好吃,谢谢你,伊芙。” 最后卢娜那种空灵的声音响起在地牢里,带着安抚人心的作用。虽然大家还是骂骂咧咧,但是都把目光汇集到了卢娜身上,我转头的刹那看到卢娜正微笑着品尝那个小蛋糕。 她冲我扬起了善意的笑容,就好像是天使一样。 “谢谢,卢娜。” 我知道她是在帮助我,但是这种帮助真是让我觉得有点愧疚得可以。显然那些别的巫师不可能因为卢娜的一番动作而对我排除警惕,他们都还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哪怕其中一些巫师看着蛋糕的时候已经在吞咽口水。 某种压抑的气氛促使我直接把蛋糕放置到地牢里,一种不被理解不被原谅的委屈充斥胸膛。 我本来就不是圣母,所以再呆下去就他妈的是犯贱。 “很高兴见到你们。”我几乎是僵着脸在说话,此时的微笑一定像是注射了过多玻尿酸一样,“希望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大家都还健在。” 我知道自己的表达方法有点诡异,但是最终我还是逃离了这个地牢。被冤枉被咒骂无法使我痛苦流涕,但是心情无端有点沉重起来。因为生命只有一次,我自认为自己只是爱惜生命,为什么会被鄙夷成那样? 我不想去那个地牢了。 走在楼梯上的我捏紧了拳头,觉得自己刚刚简直自讨没趣,想到这里不由动作慢了下来,直到我看到脚下的阴影被另一层阴影覆盖住,才惊讶地抬起头。 “其实我刚刚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把正在发呆的鲁斯小姐推下楼梯。”斯内普教授就站在我前面两格的台阶上,他还是蜡黄的脸色和硕大的鹰钩鼻,冷冷的语调和送丧的语气,带着经典的吐槽毒舌。 要知道在马尔福庄园,他可是稀客。 “你的走路姿势慢得像巨怪。” 就好像我们都或多或少变好看了变蠢了变丑了,而他还是不偏不倚地老样子。这个认知使我放松地笑了出来:“斯内普教授。” 他还是那么嫌弃地看了我一眼,扬了扬他的大鼻子,但是我觉得这一幕该死的亲切起来,他不那么友善地点了点头。反而和我并肩走上了楼梯,这个又高又瘦不善言辞的教授走在我的身边,给予了我一种诡异的安全感。 在走廊的时候,有不少食死徒经过了我们,都点头示意。后来我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识脱口而出:“教授,我有一个问题。” “希望你不要问出一些愚蠢的问题来贬低赫夫帕夫为数不多的智慧了。”他冷冰冰地说道,但是并没有拒绝我的提问。 可是我就是赫夫帕夫啊,我有点无奈地摸索记忆,毕竟当时斯内普教授是真的对邓布利多使用了阿瓦达索命,虽然事后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还是颤颤巍巍地开了口,就好像以前上课被他逮住小辫子一样:“他真的死了吗?” “谁?” 迎着斯内普教授堪称阿瓦达的目光我有点胆战心惊:“校长。” “首先,现在的校长是我。”斯内普教授有点嫌弃地瞥了我一眼:“也许你有点失望我居然还活着。” 随后斯内普有点阴森地眯了眯眼,他四下环顾了周围才皱着眉头瞪住了我,嘴角勾着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其次,假设你有点脑子就会去翻找关于他死亡的资料,霍格沃兹甚至为他举办了伟大的葬礼,而他本人的尸首还躺在郊外的某个坟墓里发霉!” 到后来我觉得周身的气氛越发阴冷,脖颈处好像有点发凉,于是像啃玉米一样快速低下头点头应是,毕竟当时斯内普看我的眼神就好像要给赫夫帕夫扣分。 “别哭了。” 斯内普教授非常生硬的声音出现在我头顶上,他把一条滑滑的柔软的东西顺势塞进我的手里,而我非常错愕地抬起头,脸上压根没有梨花带雨。 “我没… …” 斯内普教授伸出手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黑色的眸子里好像掩藏着无穷的秘密。我摊开手,映入眼帘的是一条久别重逢的蓝色发带。 然后我欣喜地看着这个失而复得的门钥匙,张大嘴巴默默傻乐呵。于是我哭丧着脸低声抽噎起来装作被斯内普教授训斥到痛哭流涕的模样,用这种神奇的演技捂着这条发带跑回了卧室--- 身后的斯内普教授憋住还想嘱咐的一些话。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觉得赫夫帕夫真是太蠢(叉掉)愚不可及了! 我得到发带的一刹那其实想过逃跑。但是我想念“门托斯”的咒语时,总会莫名其妙地想到德拉科,最后我只能傻笑着把这条发带绑到了胳膊上,然后将它隐蔽在衣服里面。 捂着手臂上捆得紧紧的发带,好像这能给予我一丁点的安全感。 呆在食死徒的老巢其实一点都不安全,我是以活下去为目标在这里奋斗的,而不是以端了伏地魔的老巢为目标在这里奋斗的。 但是身处这种权力中心,很容易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或者剧情进展到哪里。 比如说最近食死徒们发现了罗恩的踪迹,但是那小子逃得飞快躲过一劫,这让我怀疑罗恩是不是和哈利他们分道扬镳了。 罗恩看似无用,但是他其实只是被哈利掩盖了光芒,真正的罗恩也如同双胞胎一样勇敢和正义,虽然有时候挺呆。其实我觉得他最大的作用就是当救世主的好基友,如果哈利没有了罗恩,也许哈利真的什么都不是了。毕竟他们睡了整整六年,男孩子们的情感通常比女孩子复杂得多。 嗯… … 等一下,德拉科的舍友是谁来着? 一切都比原著里更加血腥暴力,我看着贝拉或者别的心腹代替伏地魔面不改色地下达各种残酷的命令,每一次都想冲上去制止,但是我所能做的就是好好呆在自己的位置上做一个花瓶。 以致于我最近如坐针毡,很像得了痔疮--- 其实我没有。 够了,德拉科那种略带关怀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某天傍晚,我在做完那些无用的练习后询问贝拉地牢的事情。但是她明显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也许贝拉在意的只有伏地魔什么时候回来,回来之后她应该以怎样疯狂迷恋的姿态来迎接他。 说实话,我觉得贝拉的那里有问题--- 审美有代沟! 鸿沟! “和我无关。”她有点无所谓地笑着,像一个疯狂的黑发芭比,“倒是你,怎么忽然对那些人感兴趣?” “他们是我的同学。”我实话实说道。 但是这个谈话不健康到提不起贝拉这个变态的丝毫兴致,她颇为不屑地摆了摆魔杖:“噢!那些泥巴种,泥巴种,肮脏不堪地玷污了马尔福庄园,肮脏!” 嗯,贝拉从来不会顾及她身边我的感受,哪怕我现在已经被磨练得屏蔽了这些对我来说杀伤力一样强大的字眼。 “如果你用那些同学来练习钻心咒,效果会不会更好?”她忽然诡异地说道,黑色的眼珠子流转着邪恶的意味看着我。 “绝对不会,那我更加用不出来了。”我想也没想地摇头了,对贝拉展露出一个略微生硬的微笑:“我一开始还想劝说你把他们放了呢。” 贝拉一霎那瞪大了眼睛,她迅雷不及掩耳地对我举起了魔杖。 “… …我开玩笑的。” “老实点!” 她没好气地收回了魔杖,气哼哼地躺倒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明明是个长得很有活力的女人,为什么贝拉总是比盖瑞还要流里流气? 食死徒中广为流传的某一条不成文规矩:千万别和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开玩笑,除非是主人(或者是某个不要脸的赫夫帕夫)。 第103章 C103 不得不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德拉科现在就很好地行驶了他身为主人的特权,他在我路过他房间的时候,忽然打开了房门。 “你吓死我了,德拉科。”我蹙着眉头看向这个坏小子,然后一眼望去是他无边的春色。 德拉科此刻只是松垮地在腰间围了一圈浴巾,他铂金色的头发上沾满了水珠,些许水珠滴落在他漂亮白皙的胸膛上,轮廓精美的面颊上还有些许的潮红,我怀疑他刚刚在洗澡。 我颇为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要知道我向来忍受不了德拉科的色诱。 而这个坏小子居然勾起了嘴角,然后执起修长的手指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调皮蛋水珠顺着他的尖脸往胸膛流淌,最后渗透到了他松垮的浴巾里。我甚至有点情不自禁想去抿掉那些喜欢夺去我注意力的水珠。 “进来,伊芙。”德拉科警惕地看了看走廊四周,他的言语接近挑逗,然而我也被挑逗得跟着他一起走进了房间。 他的房间充满了英式的简洁而优雅,绿色的窗帘或是床幔上绣有银色的精美刺绣,无一不在彰显着德拉科身为纯血统的矜贵和富裕。 我被德拉科锢在门上,他湿漉漉的头发在我的脖颈处留下那些散发着香味儿的水珠,那些水珠有着接近火星的温度:“你怎么知道我经过门口的?” “魔法。”德拉科轻笑出声,他的呼吸轻轻扑打在我的脸颊上,然后印下一个带着清脆“啵”响的亲吻。 “你可别指望我夸你的魔法有多神奇。” 时间相隔太久,以致于我和德拉科一下子就相拥亲吻到忘记时间地点。 我有点坏心眼地环住了德拉科的腰肢,不顾那些水珠弄湿我的衣领和脸庞,任由那些沾染在德拉科身上的香味儿同样粘腻在我身上。我们在门板后相拥,衣衫被德拉科弄得皱巴巴的,而他原本就松垮的浴巾早就掉落下来。 他急不可耐地搂在我的腰间,如同正在剥开一只玫瑰花层层叠叠的花瓣,而后花蕊娇艳欲滴地呈现开来,沾染了他沐浴后的香味渗透出欢愉的色泽。 我被德拉科撩拨得有点像触电一样地颤抖了起来,靠着白色的门板站立,肌肤相亲的时候觉得愈发火热。我们把这块门板几乎当作了另一种方式的床铺,虽然这个床铺使我们的姿势总是颇为怪异。 “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所以就不用珍惜我了?”德拉科的动作愈发猛烈,我觉得自己的脸色一定忽红忽白,沾染了一些让我不忍直视的神色。 “不,我一直很珍惜。”他抱了抱我的头,薄唇重重地抿过我的额头和脸颊,“别这样想,伊芙。” 他又一次重重地让我撞击在门板上,脸上还带着那种我挺喜欢的坏笑:“我这是在爱你,伊芙。” 我有点嫌弃地撇过眼,表示不太相信他现在这种状态下会说出什么正经话。而德拉科的成长速度也确实让我始料未及,就好像昨天我还把他当儿子,今天他就能让我生儿子了。 透过他隐含认真的灰蓝色眼睛,我看到倒影在他眼眸中的自己,金发和凌乱的表情,我带着点嗔怒的表情说道:“你明明是在报复我前几天一直躲着你,德拉科。” 他带着点惩罚的意味咬了咬我肩头上的牙印:“你还知道自己在躲着我,嗯?” 随着德拉科的一些律动,我的腰间不断地在碰撞着房门。就当他已经伸手去解开我衣衫的扣子时,我们倚靠着的门板开始被敲响,这种让我们彼此都觉得超级紧张的情况毫无预兆地降临。 “德拉科?”纳西莎的声音随着敲门声响起。 德拉科和我都有点慌乱地对视了起来,他不安地拿起了地上的浴巾围住腰部,脸上带着挫败和痛苦的神色,像极了一年级时我在猫头鹰塔看到他时的那种可爱:“到这里来,伊芙。” 他打开了不远处的衣柜,小声对我喊起来。 “你在里面吗,德拉科?”门外的纳西莎又一次敲击门板:“德拉科?” “衣柜?!”我有点纠结地看了一眼德拉科,然后躲进了这个颇为凌乱又狭小的衣柜里,随后探出脑袋看着德拉科轻声问道:“你怎么办?” 他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刚刚想回应纳西莎,就被我捂住了嘴巴,我用一种尴尬到极点的表情对着他某个部位努了努嘴,要知道一条浴巾会让他原形毕露:“你确定?” “德拉科?”纳西莎的声音已经透着无可奈何,“我进来了,德拉科。” 于是在纳西莎扭动门把手的一瞬间,他和我一起缩进了衣橱里。 一切恰到好处。 纳西莎步入房间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然后随意地走了走,她的步伐优雅又轻快,和我们这两只正凌乱地缩在衣橱里连呼吸都彼此纠缠的小情侣有着天差之别。 黑暗中我和德拉科互相对视,气息愈发灼热起来。我们的脸颊忽然越来越近,直到想野兽那样凶猛地吻住彼此--- 该死的,要知道纳西莎就在门口。 但是我们真的有点忍耐不住,一种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的冲动主宰了大脑,我觉得头脑滚烫,好像不亲吻一下德拉科就非常对不起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大好环境。 事实证明我们俩一样坏,不是一家人不睡一张床。 “德拉科?”纳西莎皱着眉头问道,随后她嘀咕了一句:“不在?” 这个时候,德拉科忽然脱离了我的嘴唇,他灰蓝色的眼眸里闪现过戏谑和刺激,凑到我耳边对我说了一些话。虽然我巴不得自己没有听到过那些话,因为那绝对不是一位绅士会说出来的话,也不是一位淑女会做出来的事情。 要知道我看到德拉科那种眼神的时候,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纯洁。 “不。”我小声地说道,颇为难堪地看着他,狭小的空间里我们不得不相对而立,这让我们举步维艰只能贴紧彼此。 “求你了,伊芙。”他那张湿漉漉的眼神真是搅得我心脏小鹿乱撞。 透过橱柜的柜门缝隙我看到纳西莎正向门口走去,我有点艰难地拒绝了他,声音轻得接近耳语,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更显旖旎:“你做梦。” 然后这个死皮赖脸到像个老到地痞的家伙在我的胸口缓缓蹭了蹭,就像个可爱的绒毛宠物医院:“我最棒的伊芙,请让我有个好梦吧?” 纳西莎走出房间后,我还是按着德拉科的话做了--- 因为现在的我们,其中一个不是绅士而是坏小子,而另一个更不可能是淑女,而是个原形毕露的女流氓罢了。 不过我回到房间一定要刷牙。 伏地魔就好像是永远摆脱不掉的阴影,我最近都诅咒他在回来的路上半路失踪。以致于每天晚上德拉科夜访我的时候都能看到我双手合十虔诚地闭目祈祷。 “这是什么魔法仪式吗?”我孤陋寡闻的可爱男友略微尴尬地提问,德拉科顺势坐到我床上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继续双手合十,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我在祈祷一些很严肃的东西!” “什么?”他有点皱起了眉头,灰蓝色的眸子温暖又促狭地看着我,忽然浮过一丝丝的惊喜:“你在祈祷有个孩子?” 我尴尬又僵硬地回过头和德拉科四目相对,他甚至已经迫不及待地扒掉了衬衫的前面几个扣子,一幅如狼似虎地模样。我顺着他扒掉的衬衫看去,德拉科白皙又紧实的胸肌正恍恍惚惚地照在我的眼中,让我不太好意思地转过眸子吞咽了一口唾沫。 我觉得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我可爱的脸上带有婴儿肥喜欢嘟嘴的纯情小德拉科居然变成了一副急色的模样,不忍再看下去的我--- 伸出脚丫子把德拉科.马尔福从床上踢了下去。 估计是每天晚上德拉科打扰了我的祈祷,远在东方的神明没有呼应我的请求。伏地魔还是健健康康地回来了,贝拉果然急不可耐地扑过去亲吻了他的袍角。 这让我又开始不忍直视了,要知道伏地魔的袍子是拖地的,别看它是黑色的耐脏但是他好歹刚刚出门旅游了一趟,说不定接连几天这袍子都没换洗过,指不定在路过某些草坪的时候还拂过某些动物大意之下的排泄物… …贝拉你居然下得去嘴,宝宝敬你是条汉子! 而格雷伯克直接下跪了;亚科雷选择了亲吻袍角;卢修斯弯腰九十度我都怀疑他的老腰要断了;纳西莎用某种非常优雅的礼节屈膝跪地… …然后在某些心腹或多或少用某些高难度动作表达过对伏地魔归来的激动和开心后,我有点踌躇地上前,直接否决了某些高难度动作。 “伊芙,许久不见。”伏地魔的心情显然很好,这个暴走漫画对我扬起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他有点高高在上地看着我“难道你不想对我的归来,表现忠诚和愉悦吗?” “当然,欢迎回来,我尊敬的主人。”我微微屈膝完想直接下场,但是贝拉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在质疑我是不是想来一个钻心剜骨。 然后我默默退回去,走上前去抱了抱这个猝不及防的暴走漫画。相信我,我和伏地魔本人都僵硬得像一头木乃伊没有碰撞出任何激情的火花。 苍天饶过谁? 毕竟我把自己当汉子用好几个月了。 抱完后在众人或多或少敬佩的目光中站到目瞪口呆的贝拉后面,我相信德拉科是不会愚昧到去吃伏地魔的醋的。 “很好。”不愧是伏地魔,暴走漫画很快调整好了状态,他略微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不过很快严肃起了脸,开始一本正经地分配一些具体的任务。 “亚科雷,我需要你找到邓布利多的墓地。”伏地魔一边风风火火地走上楼梯,身后还跟着一大堆拥挤着的心腹。“格雷伯克,你继续支持清除麻瓜种的运动。” “好的,我的主人。”那个狼人一脸恭敬地对伏地魔说道。 “塞尔温,你加快搜捕哈利.波特,务必要活的!” “是。”班森.塞尔温此刻就好比是过街老鼠。 “贝拉… …” 我几乎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伏地魔的命令,因为这些都与我无关,直到我耳边忽然炸开一道惊雷--- “伊芙。” “伊芙?”伏地魔不满地回过头,对上了我错愕的神情,他不出所料地皱了皱眉:“你的不可饶恕咒练习得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我微微扯着嘴角回答道:“老样子,挺好的。” “… …”伏地魔僵白的脸色愈发不满,他还是冷哼了一声:“那就接着练。” 总觉得伏地魔非常希望我练会三大不可饶恕咒,好像那样就可以让他非常快乐一样。这种急于求成的心态让我有点不可抑止地在脑海中浮现出“阴谋”二字。 “你讨厌什么人,伊芙?”伏地魔忽然问道,这个问题让我有些难以招架起来。 因为我其实最讨厌他来着。 “没有人。”我只能无奈地回答伏地魔。 “说一个。”他忽然充满蛊惑性地说道:“任何一个让你感觉不舒服的人。” “没有。”我在那一瞬间觉得有点心烦意乱,眼睛不自觉地瞥到一旁某本杂志上的一个女记者,忽然嘟囔出一个名字:“丽塔.斯基特。” 在我刚刚脱口而出这个名字的瞬间,伏地魔就大声地发出了命令:“抓来丽塔.斯基特!” 他就好像在宣读某个法令一样,一直伫立在一旁的格雷伯克几乎是立刻走出了书房去执行伏地魔的命令,比抓狂的狗奔得还快。 我在一瞬间冷汗直冒,因为我刚刚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其实是一个非常无辜的人,我对丽塔.斯基特的厌恶并不多,但是如果她因为我的缘故来到了马尔福庄园,我在恐惧她的下场会是怎样。 直白点,会不会死。 第104章 C104 直到我在第二天,看见丽塔.斯基特的那一刹那,我满脑子都还是浆糊一样的东西。这个女人还抹着大红色的唇膏,精美的脸庞上扑着厚厚的粉,颇有点惊慌失措地被格雷伯克拎进了我专门用来练习魔咒的一个小书房里。 格雷伯克的脸上都是未进化完全的大胡子,他的手指甲非常尖锐黝黑,而且他那双狼一样富有侵略性的眼眸总能让我感觉到浑身不自在,虽说他这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丽塔.斯基特被他一把扔在了我面前,这个往日趾高气扬到有点下流的女记者此刻犹如进了狼群的绵羊,和我当时一样。 同病相怜却无法使我对这个女人有多余的同情心。 “主人让我来看着你练习,伊芙。”格雷伯克略带笑意地看着我,他邪邪的眼眸非常让我不舒服地游离在我身上,以致于我根本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什么。 “这是你的新玩具,莱斯特兰奇去执行任务了。”他尖锐的指甲非常不规矩地触碰过我的头发,一种浑身汗毛耸立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你可以出去。”我转而盯着这个狼人不太友善地说道,脚下有点虚软但还是努力摆出贝拉的气势。最近我开始熟练运用这种狐假虎威的作态来达成一些事情,这种利用的方式让我越发像往日的斯莱哲林。 虽然我讨厌这个改变,但是我必须去学会改变。因为马尔福庄园里都是一堆被恶狼,如果我不适应这里,很快就会被淘汰得体无完肤。 他略微看不起我似地眯了眯眼:“但是主人说… …” “我认为狼人也没法指导我学习。”我平淡地反驳道,“你站在这里无济于事。” 格雷伯克忽然笑了起来,看得出他带了些怒气,这种怒气让格雷伯克直接扯过了我的头发,他凑近我皱着面庞咬牙切齿:“你怎么敢?” 我挣脱出来对他举起魔杖,直直地对准了他没有丝毫颤抖:“出去。” “别让我说第二遍。”我碧蓝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格雷伯克,丝毫不压抑自己内心的厌恶,并且努力学习这贝拉那种果断到下一秒要发疯的架势。 但是格雷伯克真是欺负人,他丝毫没有退缩。甚至在这个无人的书房里一步步逼近我,那种畜生的眼神让我感觉不安恐惧,于是我直接挥动了魔杖。 “昏昏倒地!” 然而狼人的速度真是非常之快,我的弱智魔咒只是击打到了某个柜子,甚至捕捉不到格雷伯克越过的残影。我皱着眉头又一次朝着躲过一劫的格雷伯克挥动魔杖:“昏昏倒地!” “倒挂金钟!” “统统石化!” 我不断地挥动魔杖使用一些自己能运用的魔咒来伤害格雷伯克,可是这个狼人就好比是在玩弄我的感情,他一次次地躲过我的攻击,甚至没有使用魔杖和我正面冲突。格雷伯克有意无意地伤害到我,后来我觉得头皮一痛,忍不住捂住了脑袋。 这简直是让在一旁傻坐着的丽塔.斯基特看好戏。 “火焰熊熊!” 到最后他甚至狂放又恶毒的嘲笑我,尖锐的爪子上还勾着几缕刚刚从我头上扯下来的金色发丝:“你真是我见过最温柔的巫师了,伊芙。” 我觉得那些幼稚的魔咒没有丝毫作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需要更厉害的魔力和魔杖,毋庸置疑,而且我知道那个魔咒的咒语。 于是我捏紧了魔杖,身体里充满了各种负面的情绪要喷涌而出。某个最近一直萦绕唇瓣的咒语非常想脱口而出,就好像是在蓄势待发一样,紧张不安到极点的我默默把魔杖对准了格雷伯克,非常僵硬地笑了笑:“也许你愿意充当我的新玩具,格雷伯克?想必主人不会介意的。” 我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甚至不想再看到格雷伯克那张非常不礼貌的面孔。 然后用贝拉一直教导我的手势挥动魔杖,某个咒语非常顺溜地从嘴巴里冒出来,我再也没有遏制那种魔力波动,当时我恼火到了极点,丝毫不介意在这里把格雷伯克这个恶心巴拉的狼人胖揍一顿--- “钻心剜骨!” 非常好,我因为这个恶心巴拉的狼人得到了进阿兹卡班的门票。 但是我连和伏地魔抱抱都麻木了,进阿兹卡班又如何… …不得不说伏地魔真是个魔法天才,他居然真的让我成功使用出了钻心剜骨。 在赶跑格雷伯克这只大灰狼后我捏着魔杖好整以暇地坐回书房的沙发上斟酌了许久,其实我当时有点麻木不仁的愉悦感。 丽塔.斯基特在一旁战战巍巍地不说话,她红润的嘴巴紧紧抿着,但是那刷的根根分明的睫毛还是偶尔抬上抬下,明显内心并不老实。但是相比于这个虽然可恶但是没用伤害过我的女记者,我其实更加讨厌乌姆里奇。 不知为何,也许她确实很可恶,我现在也确实很想有一个人比我更加悲惨从而来舒缓一下自己内心的焦灼。 “你应该是没法活着的。”我歪了歪脑袋。 而丽塔.斯基特在我开口说话的一瞬间,脸色就慌张了起来,她跪在我的面前乞求我,言语混乱得完全不像我四年级时看到的那个下流嘚瑟的女人:“求求你,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当然你最好还是去死。”我用魔杖缓缓帮她把散乱的刘海拨弄到耳后,这个简单的动作居然让她一动不动惊悚的看着我,“如果你想活下来,那就得学聪明点。” 她的腿还在无意识地发抖,然后猛不迭地点头,好像恐惧我也给她来一个钻心剜骨。 我忽然觉得她现在的模样应该很像当时向伏地魔乞求活命的我,但是我不是伏地魔,我从头到尾,都是个赫夫帕夫。 “我建议你。”我学着贝拉那种有点偏执的劲头靠近这个女记者的耳畔,“写书的时候注意点,比如那本看起来就针对性非常强的《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 “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些事情,忘掉这一切。” 她非常温驯地匍匐在地毯上,像极了一头正在对主人点头哈腰的犬类。我忽然有点明白起伏地魔为什么喜欢权势这种让人恐惧又让人着迷的东西了,因为有了权势,很多以前厌恶的东西都能被轻易摧毁,很多喜欢的东西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去拥有,呈现在你眼前的就会是另一个世界。 有点陌生又容易让人迷恋这种感觉,好像所有事情都能被掌控--- 但是该死的让我觉得三观尽毁。 我最后还是让亚科雷把丽塔.斯基特送回了她原本的住所。 我毕竟不是变态,我的三观正常,我做不到一些肆意妄为的事情。 但是我现在的下场就有点惨,在成为食死徒前我从来没有被刷新过三观,这一次被刷新得有点惨。 伏地魔知道了我学会钻心咒的事情,他当着众人的面为我学习的成功而“庆祝”,他有点疯狂又圆满地撩开我的袖子:“今天,为了我们的赫夫帕夫!” 他伸出魔杖在我的手臂上刺下去,一种有点尖锐的疼痛弥漫开来,在我的鲜血流淌出来后,某种黑色的物质同样渗透开来,带着点沉重的感觉把我的手臂绑上一种让我挣脱不掉的东西。我看着自己白皙的手臂觉得有点不圆满,一直到那个非主流的印记有点尖锐地显露在手臂上,我才反应过来什么。 黑魔标记只有核心的食死徒才有资格拥有,而加入核心的队列可能就意味着要去杀戮或者施虐,脱胎换骨。 我在疯狂地被拔苗助长,被迫去长大接受一些可怕的东西。 当天我一直很沉默,德拉科来我房间的时候我正坐在窗前抬头欣赏月光。 “伊芙?” “德拉科。”我拉着他坐下来,有点安静地说道:“给我看看你的吧。” 我伸手把他黑色的袖子卷起来,袖子上挪的时候,逐渐显露出青年健硕有力又苍白的手臂,那个手臂上赫然雕琢着某个黑色的印记,宛如最邪恶和丑陋的纹身,和我的一模一样--- 我细细地抚过这个象征着一些不好的东西的纹身,德拉科的躯体甚至还略微紧张地后挪起来,要知道在他变成食死徒后,就很少这么紧张胆怯了。 “别看了,伊芙。”德拉科有点尴尬地卷下袖子。 “其实不丑。”我冲德拉科露出了最大最傻最耀眼的笑,“有纹身的男人才有故事。” 我撩开了自己的袖子,把那个还留有余温的印记展露在月光下,眯眯笑着看向德拉科:“现在我们一样了,德拉科。” 最后我没有看清德拉科的脸,因为他把我抱进了怀里,我迎着月光,他背着月光。他让人安心的肩膀有催眠的作用,却也让我开始无比清醒。 这个印记让我觉得有点怪怪的,每次见到伏地魔的时候,它总会微弱地疼痛起来。就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提示着我伏地魔的存在意义,虽然我尽可能忽略它。 最近伏地魔总是遥遥指向我面前的某个巫师,用那种命令的语气又寡淡又威胁地说:“惩罚他。” 于是我下意识举起了魔杖,但是捏住魔杖的时候没有了上一次面对格雷伯克的那种坚定,反而非常怯懦。我不忍心看到面前这个中年巫师在我的魔咒之下尖叫痛苦,这种折磨我以前看到其他食死徒做过,但是轮到我的时候,明显并不那么愉悦。 “你会用的,伊芙。”伏地魔对我非常满意:“乖女孩,你知道的。” 我梗了梗脖子,微微扬起了下巴,丝毫不怀疑如果在十秒内不做点什么,伏地魔就会让我发生点什么小意外,他做得出来。 我已经被伏地魔威胁得麻木了,我觉得我老了。而且我非常理智地选择了某些有利于我的选项。 折磨别人和折磨自己哪个更残忍?其实都很残忍,没有可比性。 可是残忍不是善良的好借口。 “钻心剜骨!” 魔杖顶端闪烁着红色的光束直接冲向面前的这个中年巫师,他忽然蜷缩了起了,额头不断地渗出汗水,此刻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痛苦。这让我不由停住了手,不能再继续下去。 我几乎想冲到那个中年巫师身边对他道歉。 “继续,伊芙。” “我有点累,主人。”我错身朝伏地魔微微鞠躬,但是他明显觉得我不太识时务,驳回了我的意见,直接让我继续。 “钻心剜骨!” “钻心腕骨!” 我觉得这个男人的尖叫一点都不好听,就好像是直直地戳在我的心肺里一样搅得我很难过,而且他看我的神情从一开始的怨恨变成了恐惧。说起来很好笑,我估计是第一个让人感觉恐惧的赫夫帕夫。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最后我颤抖着双手把魔杖垂落下来,在接下来的施咒中不断地麻木自己的神经,魔力输出到让我虚脱。我几乎需要每时每刻默念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才能不让自己被这种高压环境逼疯--- 我们正直,忠诚,善良,不畏艰险。 我们正直忠诚善良… … 现在我怀疑自己连第一个都做不到。 今日何其黑暗,明天也一样黑暗,后天更是想都别想。 第105章 C105 伏地魔开始有点焦躁不安,他肆无忌惮地惩罚食死徒或者其他的麻瓜种,有的时候他会从地牢里拎上几个麻瓜种来折磨,好像这样能够让他的怒火得到平息。通常这种时候,我都会直接遁走,因为我不忍心看到自己以前的同学那么尖叫痛哭。 可是伏地魔很快就发现我的刻意躲避,他暴躁地往我身上放了好几个“钻心剜骨”,随后根本不管我的死活要求我融入他们之中,伏地魔好像无比希望我理解他们的乐趣和野心--- 以惩罚自己曾经的同学为乐。 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曾经这种字眼,这会让我在对比之后无限想念曾经。于是我开始讨厌自己,因为自己每天不做好事只干坏事,仔细想过来我这个失败的赫夫帕夫好像从来没有很好地去做过一件事,现在还助纣为虐。 “钻心剜骨!” 我忠诚善良不畏艰险。 “钻心剜骨!” 我忠诚善良不畏艰险。 “钻心剜骨!” 我忠诚善良不要脸… … 我刚刚念叨了啥? 我变成了类似于只会施放不可饶恕咒的机器,就差点个小火苗就要爆发起来。 有的时候我都想给伏地魔来一个阿瓦达算了。 感觉想想就酸爽无比心情激昂,好吧,我再想一遍。 虽然我尽量在控制自己的魔力输出,但是我的同学们用一种我已经麻木的怨恨眼神看着我,我丝毫不怀疑如果给他们一把魔杖,他们就会弄死我的事实。 但是我不会再哭出来,因为日子还得照过,每天都会刷新,或是更好,或是更坏,虽然我讨厌这种日子。 如果身为巫师就要无止境地去使用钻心剜骨,我宁可只是个麻瓜。 最近很容易失眠多梦,不知为何我恐慌自己的周围,总觉得黑暗蔓延得太过透彻,遮蔽了前方的道路。恐惧的情绪使自己越陷越深。我恐惧有一天会被伏地魔失手杀死,我恐惧有一天会让所有人厌恶我,我恐惧有一天魔咒失控把自己曾经的某个同学折磨致死… …就好像是一片充满尸体的沼泽在不断拉扯我下去,这种急切又恐惧的感觉让我挣扎着尖叫出声,哪怕在梦中都觉得浑身冒汗。 “伊芙!”德拉科的声音不断地拉扯我脱离那片幽暗又炽热的沼泽,我微微颤抖地睁开双眼,看到他带着点惊慌的灰蓝色瞳孔就在我上方和我对视,他又瘦了些许,带了点长大后的成熟和让人心疼的改变。他的手轻轻地拍着我的头,带着点哄骗小孩子的意味。 “伊芙,没事了。”德拉科把我从被子里抱起来,手上动作不停,带着点安抚的作用轻轻拍打着我的背部,“都是假的,没事的,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 我略微迟疑地伸出手拥抱住德拉科,感觉到他紧绷的躯体和温热的怀抱才像喘气一样地叹了口气,口齿还带着点发颤的意味:“德拉科。” 然后我拥紧德拉科,就好比拥紧能让我这个快要窒息的人继续呼吸的氧气袋:“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德拉科抿紧了唇不说话,只是略微迟疑地拍打着我的背部,好像是在处理小孩子噎奶的状况一样:“我明天给你带无梦药水,伊芙。” 他捧着我的脸庞,灰蓝色的眼眸里冒着些心疼和难过,然后有点和我开玩笑地说道:“虽然你的黑眼圈看起来也很漂亮,毕竟我的伊芙最漂亮了。” 花言巧语总是撩人的。 我几乎是被他逗得下意识嘟嘴笑了起来,德拉科微微凑近我的眼睛,他把嘴唇盖到我的眉目上,那种凉薄的意味贴合这我的眼皮,带着点虔诚和哄骗的感觉。在我睫毛扇动的时候,感觉到德拉科尖瘦的下巴的近在咫尺,非常地诱人。 “嘴巴也要。” 然后德拉科憋着丝丝缕缕的笑意满足了我不要脸的请求。 其实我和德拉科真的很可怜,我们的接吻和相遇都只能轻声细语自己知道,好像这段爱情不容于世必将走向失败。 在某一天的下午,马尔福庄园看似和往日一样暗沉却总让我忧心忡忡,我倒希望这只是我最近失眠多梦的某些不良连锁反应。 明显不是,我看到有一只乌鸦从面前飞过被格雷伯克接到,他在拿到某些纸条后骤然爆发出了诡异的笑声,并且带着一堆人离开马尔福庄园。纠结的我终于在片刻后等到了回来的格雷伯克,他带着几个人敲打马尔福庄园的大门,而我拦截住了格雷伯克。 他对我垂下头,露出复杂又阴狠的笑:“抓到了三个人,洛夫古德报信说是哈利.波特。” 没错一二三,三个人。 从左往右,赫敏,罗恩,还有诡异到认不出模样的哈利。 我的僵硬让哈利他们都有点不太踏实起来,赫敏的脸上全是污渍,但是这丝毫不会摧毁她明亮坚定的眼神,她对我的眼神始终不带恶意,虽说非常急切。但是罗恩就有点虎视眈眈了,他看着我颇为介意。到后来甚至像牛犊一样重重地对我嗤之以鼻。 “哪一个是哈利.波特?”我颇为不耐烦地笑了笑,反而盯着格雷伯克说道:“有时候白日做梦还能得到原谅,欺骗主人的下场我可不敢想象,格雷伯克!” “把他们放了。” “这是真的!”他抓着马尔福庄园的栏杆门锲而不舍地对我说道,他拉过猪头哈利把他按在门上,把哈利的伤疤露出来恶狠狠地看着我:“让我进去,赫夫帕夫!” 我快要被格雷伯克的钉子精神折磨疯了,要知道我把贝拉引走了就一会儿的时间,如果不在相应的时间把这一切做个了断可能哈利他们就会受到伤害。我把魔杖按在格雷伯克脑袋上打算顺手来一个钻心咒让他听话,但是庄园的门被打开,我错愕地回过头,看到了正在朝我们走来的贝拉。 她还是一身食死徒的裙袍,方便面一样的头发高高飘在一侧,尖头平底的鞋子硬是被她穿得霸气无比。但是在贝拉到来的一瞬间我觉得真是不走运,生无可恋! 人背起来是连喝水都会塞牙缝的。 “带他们进来。”贝拉一个个掠过他们,把眼神集中在哈利的伤疤上,她忽然露出了一抹特别奸诈的笑容。“我们去找德拉科。” 她说完后还暗含警告地瞪了我一眼。 当时我就心碎了… … 在马尔福庄园的大厅里,贝拉疯狂地拉住了我,她原本就杂乱的黑色头此刻全都凌乱地皱到了一旁,有些还不安分地垂在额间。她看上去像服用了过多的福灵剂,“你确定这不是哈利.波特?” “当然不是。”我装作淡定地说道,面前这个猪头哈利陡然放松了下来,“哈利.波特一直是个英俊的小伙子,贝拉,但是这个就好比我们前几天吃的烤猪。” 如果贝拉能被我三言两语带过就不是贝拉了,她扬起了下巴略微不信任地看了我一眼,不太满意地撇了撇嘴。直到卢修斯和纳西莎带来了德拉科,他们一家三口还是那么养眼,如果忽略掉卢修斯对我那略微不屑的眼神就更加完美了。 期间我抛给德拉科好几个生无可恋或者你看着办的眼神,他非常复杂地挪开目光。 “那么?”贝拉着哈利的头发把哈利的脸强迫抬起,哈利的眼神充满痛楚和不安,他翡翠一样的眼眸此刻盯住了德拉科。 “我不能确定。”德拉科最终还是得过且过地说出了这句话,赫敏他们几乎是骤然松了一口气。 “德拉科,你看仔细。”卢修斯此刻颇为严肃地逼近德拉科,这个满下巴胡渣的男人好像被生活折磨得不成模样,他的话语还带着些威胁的意味,“如果我们抓住了哈利.波特并且… …” 但是纳西莎上前制止了卢修斯,她把卢修斯拉下来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德拉科会判断的,卢修斯。” 而德拉科下意识把目光投到我身上,我站在贝拉身后微不可查地对他摇了摇头。在抬头的时候,我看到纳西莎和卢修斯正看着我的方向,他们都好像在压抑着什么一样,纳西莎的温和,卢修斯的挣扎,但他们最终还是把视线挪开没有说任何话。 “来,德拉科。”贝拉又轻声呼喊起了德拉科,她带着点让人害怕的狂喜,“如果这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而我们把黑魔王叫来,他会把我们都杀了的。” 德拉科走过去,修长的身躯半跪着和哈利平视起来,然后他们对视了许久,就好像他真的认真在看一样:“他的脸怎么了?” “不知道,当时找到他就是这样。”一旁一个不入流的下属回答道。 “也许中了咒,是你们干的吗?。”贝拉弯了弯她的魔杖,不太善意地盯着赫敏他们,并且朝赫敏他们走过去,“让我看看他们的魔杖。” 她傲慢的步伐忽然停顿住,她的眼神聚集在某个下属身上的一把剑上,带着点强大的穿透力,让我们都觉得紧张起来:“这是从哪来的。” “从他包里搜出来的,我猜现在是我的了。”那个下属不要命地笑了起来,但是他随即被贝拉用魔杖击飞出去。 贝拉夺过了那把非常锋利的格兰芬多之剑,她开始发疯地惩罚格雷伯克带来的下属们,直到歇斯底里地把他们都赶出大厅。就好像一头暴躁的母狮子,浑身带着让人胆战心惊的气场。 “滚!滚!” 好像有什么线被扯紧,崩断那根线只要再加把劲儿,就可以让战斗打响。 第106章 C106 “不是,他不是哈利.波特。”德拉科很快就否认了,他断定地看着贝拉,直接开始睁眼说瞎话。 “好的好的,但是她是,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泥巴种!”然而贝拉愈发暴躁起来,她直接用那双黝黑的眸子盯住了赫敏,赫敏有一点害怕地颤抖起来:“德拉科,把这两个小子关到地牢去!” “我要和她单独谈谈!”贝拉忽然像毒蛇一样地转过头:“两个女人之间!” 我几乎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用眼神示意德拉科他们,在德拉科拉着哈利他们走向地牢后,贝拉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你从我的金库里偷了什么?!”贝拉直接用魔杖变出绳索套着赫敏的脖子,让赫敏扭曲地滚在地上。赫敏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这丝毫无法满足已经接近暴走边缘的贝拉,她对着地上苟延残喘的赫敏用出了那个咒语--- “钻心剜骨!” “不!”赫敏尖叫起来,她无助地留下眼泪,眸子痛苦又哀求地看着我,像极了当时那个布巴吉教授看向斯内普教授的眼神,见证这一切的我就好像回到了一直困扰我的那个梦境里一样。 “你还偷了什么?” 贝拉恶毒得笑起来,往日她从没有这么疯狂又让人害怕过,她挥动着魔杖在赫敏的手臂上钻出一些字体,一边恶狠狠地咒骂起来:“泥巴种,泥巴种!” “够了。”我不要命地上前制止了她,就好像窒息好久总算喘了一口气那样,我拉扯住贝拉的手,挡在了赫敏和她中间。 “伊芙,你发什么疯!”她转而瞪住了我,特别用力地把我推开,带着点傲气凌人地对我举起了魔杖,说实话,她极少这么恶意地和我说话。 贝拉不耐烦地又对着赫敏的方向举起了魔杖,但是这一次我无名地火大起来,对着贝拉的方向同样举起了魔杖。这个举动让贝拉的动作忽然停下来,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漂亮的黑色眼球就像要瞪出来。 卢修斯和纳西莎此刻站在一旁一脸错愕,大厅里静得只能听到赫敏的喘息。纳西莎有点想过来说些什么,但是卢修斯很快拉住了她,并且直接远离了这个房间,以致于现在我和贝拉的对峙显得剑拔弩张。 而我梗着脖子半天找不出阻止语言,举着魔杖还在发抖,但是最后只能低着声音说道:“我也许也是泥巴种。” 一种锐利的魔咒在我耳边弹开,虽然没伤害到我,但足够让我觉得害怕和激动起来。贝拉用一种带着杀气的目光举着魔杖看着我:“让开,伊芙。这不关你的事!” 我艰难地挺直了腰板,并没有打算听从贝拉的话反而右手捏紧了魔杖:“倒挂金钟!” 贝拉很快地躲开了我的魔咒,她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我,不过她很快也对我举起了魔杖:“腿立僵停死!” 我很快躲过了这个锁腿咒并且对自己来了一个“盔甲重重”,好说歹说成功了。 “昏昏倒地!” “统统石化!” 贝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但是也让我觉得莫名很悲哀。我悲哀的是,我和贝拉都知道用什么魔咒能让对方最快地听话,但是彼此都没有用出那个魔咒。“昏昏倒地!” “力松劲泄!” “倒挂金钟!” “咧嘴呼啦啦!” “发生了什么?”小矮星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他有点惊慌失措地看着这一切,但是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很快对我举起了魔杖,并且嘟嘟囔囔地好像想偷袭我。 “钻心剜骨!” “钻心剜骨!” 我和贝拉的魔杖顶端都非常默契地冒出了红色的光芒向着小矮星而去,这个可怜的小个子几乎是瞬间尖叫出声倒在了地上。但是这一场闹剧很快因为这个小插曲而结束,我把魔杖垂了下来。 因为我莫名相信,哪怕我背对着贝拉,她也不会做出和小矮星那样的偷袭动作。 后来我甚至没敢看贝拉的眼睛,只是低着头从她面前带走了已经哭得有点虚脱的赫敏,在经过贝拉的时候,我只看到她外八的尖头黑皮鞋。 “我把她带到地牢里。”我轻轻地说着,贝拉丝毫没有理睬我,即使她也没有任何动作。 “对不起。” 我只能听到她貌似很生气很生气的喘息声。 “德拉科!”我把赫敏交给罗恩,然后用力拥抱住了德拉科,非常用力地汲取了一把他身上的温暖,“真是吓死我了。” “我听得也吓坏了!”他没好气地低语道。 我们终于汇聚在一起。此刻我和德拉科都身处这仅有一束微光的地牢之中,让我奇怪的是其他巫师都消失殆尽,这让我有种不安的预感。 “其他人呢?” “他们昨天刚刚被带走。”卢娜回答了我的问题,她的声音有点微弱但是很温柔:“应该是去魔法部。” 我和德拉科对视了一眼,确实如此,貌似那些麻瓜种的巫师要转移到魔法部被关押,但是魔法部绝对不会比马尔福庄园好--- 这里有伏地魔,那里有摄魂怪。 但是我挺庆幸自己可以不用面对那些人。 “你们想怎么样,伊芙?”罗恩颇为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嘿!”德拉科把我护到身后,对罗恩这个有点为爱痴狂的男人举起魔杖,带着点威胁的意味。 “离远点,红毛!”德拉科用魔杖指着罗恩,我们的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 我注意到赫敏手上被贝拉用魔咒刻出了“泥巴种”的字眼,真是让我觉得难过又无力,可是我真的无法再做更多。这种昔日好友相互不体谅的状况真是杀伤力极大的武器,但是我只是默默挪开了眼睛,因为这种刺眼的画面只要不去看就不会伤心。 哪怕罗恩是那种哪怕身处绝境还在锲而不舍地用力卖队友的人! 但是留给哈利的时间并不多,我非常害怕伏地魔发现这一切。 我对着哈利说道:“哈利,听我说。你认为匈牙利树蜂小龙模型和伏地魔,哪个比较好玩?其实答案是都比较好玩,只不过伏地魔只能玩一次,玩完一次就玩断了。所以我现在建议你们… …” “我们没法相信你。”罗恩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我,他接着冷言冷语:“说不定这又是一个陷阱!” 哈利和赫敏有点不安地制止了罗恩:“停下,罗恩!” “用不着你相信!”德拉科皱了皱眉,他转而有点气急败坏地拉住了我的手想带我离开,“我们必须走了,伊芙。” “和这些人有什么好说的!” 我觉得罗恩在某些程度上惹毛了德拉科,毕竟让德拉科帮着我照顾他们已经足够委屈这个大少爷,何况罗恩还逆着毛惹了德拉科,这真好比是在德拉科睡着的时候把他的头发染成红色。 但是我觉得罗恩做得对,万一我和德拉科真的是坏人呢?逆境中不能相信任何人,罗恩在某些方面,比赫敏还有哈利理性很多。 虽然我觉得挺憋屈。 “我们该怎么做,伊芙?”哈利在我身后呼喊起来。 “求救!”我告诉哈利,按照原著里的方法说道:“你就没有带双面镜吗?” 这下子哈利直接僵住了脸色,他懊恼地开了口:“上次有个食死徒对我用了“粉身碎骨”,恰好打在了双面镜上… …我联系不到小天狼星。” 我几乎咒骂出声,气呼呼地把头闷在了德拉科的肩上。因为失去原著的框架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最后我无可奈何地和德拉科离开了地牢,大厅里已经没有了贝拉的身影,我看到了某个座椅上孤零零放置着的格兰芬多之剑,拿过这把剑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它锐利而沉重的历史感。我们周围寂静无人。 “地牢被施过魔法。”德拉科的声音忽然从上方传来,带着点慵懒和不可一世,“幻影移形是出不去的。” “但是家养小精灵可以。”德拉科忽然有点不自在地开了口,他的语气带着点僵硬。他的脸上挂着一些不太甘愿的笑,略微不情愿的打了个响指:“肯纳!” 马尔福庄园那个做甜点很好吃的小精灵瞬间出现在我们面前,它非常礼貌地冲德拉科鞠躬道:“肯纳很高兴为德拉科少爷服务!” 那一瞬间我惊呆了。 “德拉科。”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地拉住德拉科的袖子,要知道我虽然一直很希望德拉科帮助哈利他们,但是一旦德拉科真的不顾后果地帮助了哈利,我又觉得紧张起来。 因为自古以来卧底多炮灰,尤其是原著的斯内普教授,大炮灰! 德拉科握住了我的手,双手交叉的一瞬间,我还感觉得到他手上冰凉的温度。身旁这个少年此刻好像无比勇敢和伟大起来,同时让我觉得愧疚不安,因为我让他陷入到了一种危险的境地。 他把那捆魔杖递给了肯纳,在肯纳准备去地牢的时候,我又把格兰芬多之剑递了过去:“请把这个带给他们。” 德拉科只是挑了挑眉没有说任何话,他就好像默认我帮助了哈利他们一样。其实我挺羡慕哈利他们,因为他们会去建功立业,会像挣脱枷锁的鸟儿一样一飞冲天,而我只能默默当一块他们的垫脚石,手臂上的黑魔标记注定我没法在光明下和哈利他们站在一起。 但是就算我和德拉科帮助了他们,我估计哈利他们对我们还是会心存芥蒂,也许他们以为德拉科和我都是坏人。 其实这是错的,我和德拉科确实不能算是好人,经历过那么多事情,我甚至用出了不可饶恕咒,这一切都没法让我继续信誓旦旦地去称谓自己是一个好人。 但是我们至少不会是坏人。 第107章 C107 虽然有的时候有时候不努力一下,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做绝望。但是绝望来得如此之快,我真的是醉了! 我原本就不好使的脑子这下完全就孬了,在伏地魔几乎气得发抖的情况下。 他本来就非常狰狞的面目此刻愈发暴走,就好像原本平平静静的一幅暴走漫画要开始演成3D电影一样。 “一堆蠢货!”伏地魔猩红的双眸直勾勾地盯住了匍匐在他脚下的我们,这一次包括贝拉在内的所有人都免不了一顿胖揍。因为在伏地魔反应过来马尔福庄园里有过哈利的踪迹后,哈利他们已经带着应该带走的东西消失得无影无踪。 “据我所知,马尔福庄园的地牢是有非常稳固的魔法防护的,不是吗?”伏地魔用魔杖直接对着卢修斯施放了钻心剜骨。 红色的光芒好像透着血的印记让这个非常优雅的男人忍受着疼痛而蜷缩起来,他半跪着俯下身去,双眸紧闭地忍受这种屈辱和痛苦,这让纳西莎和德拉科都不好受起来。 我看到德拉科紧锁的眉头,就好像他此刻一定同样皱巴巴的内心一样,说实话,我从没想伤害过任何人,但是这件事情真的使德拉科一家人收到了伤害。然而卢修斯和纳西莎还是什么都没说,他们那么狡猾完全可以把我和德拉科暴露出去,然后却选择承受这一切。 其实我真的很害怕,也真的很愧疚。 “我的主人,庄园的地牢非常坚不可破,但是家养小精灵可以来带走哈利.波特他们!”纳西莎终于受不了地跪着过去拉住了伏地魔的袍角,这个往日很优雅的马尔福夫人此刻因为自己的丈夫抛弃了很多东西,即使她最后直接被伏地魔一脚踢开,于是我感觉到身旁德拉科的躯体直接僵住。 “什么?” 贝拉过去扶住了纳西莎没有说任何话,这两姐妹此刻非常和谐起来,哪怕贝拉非常瑟瑟发抖的模样,她面对伏地魔的怒火一向比较敏感。 “也许是那个叫多比的小精灵!”我急切地解释道,眸子定定地看着伏地魔。 伏地魔皱着脸看向我,他转而把魔杖指着我的脸。 “它原本是马尔福庄园的小精灵。”我有一瞬间的僵硬,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扯谎:“那个小精灵是被哈利.波特解放的,所以它一直忠于哈利.波特。” “很好。”伏地魔微微扬起了头,他的怒火完全无法得到释放反而压抑得更加深刻,这让气氛一下子凝滞起来。 在我们都没有办法作出解释的情况下,小矮星忽然冒出了一句话,几乎快要让我屁滚尿流,他嘟囔着他的小嘴巴说道:“我有不同的看法,主人。” 伏地魔把鼻孔转向了小矮星。 而小矮星垂下头诡计多端地看了我一眼,让我有种非常不对劲的感觉:“在我来到大厅的时候,我看到这个赫夫帕夫为了其中的一个泥巴种,和莱斯特兰奇夫人大打出手。” 我几乎僵硬在那里,额头上的冷汗都快被吓没了。光洁的额头好像正在接受着某个暴走漫画恐怖怒火的洗礼。 “我怀疑,也许哈利.波特他们能顺利逃走也是她搞得鬼。”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逐渐剧烈的心跳,这种不知所措又惊慌失措的感觉让我无法动弹。直到我身边的德拉科忽然抬起了头,他身上有一种平静,又无端让我无法承载的东西,他对伏地魔垂下了高傲的头颅:“我的主人,其实… …” 不… …不! 即使有时候明明怕得要死,但还是得克制住害怕。 但是有些东西比怕死更加重要,比如德拉科。 “那又如何?”我有点颤抖地抬起眼眸,反而直勾勾地注视着小矮星,我希望自己更加有底气一点,“在我离开地牢的时候,他们还好好地待在那里!” “但是你袭击了自己人,为了哈利.波特他们!” “那是!”我急切地想解释什么,但是贝拉的神色非常复杂,她蹙眉看着我并不打算说任何话。 “主人,我认为… …”格雷伯克也补刀了几句。 我恨这些小人。 他们的说辞让我逐渐百口莫辩,而该死的我的牙齿居然已经开始打颤,压根不敢抬头看伏地魔。甚至我在心里已经默默和所有的熟人开始道别,没准今天就是我的末日,来年我的坟上希望有好吃的小蛋糕。 周围忽然寂静无声,我猜测是伏地魔制止了他们的闲言碎语,但是伏地魔很快走到了我的面前,顺着我低头的视线可以看到他黑色的袍角就在离我非常近的距离里。 “我以为你奉献给我的是赫夫帕夫的忠诚,伊芙。” 我把头埋得更加低,直到贴在地面上,好像这样能让我躲过他的怒火或者阿瓦达一样。 “没想到你不仅奉献给了我愚蠢。”伏地魔一字一句地说道,言辞里带着一股恶狠狠的怒意:“还把忠诚给了别人!” “阿瓦达--!” “不!” 在伏地魔念出那三个字的某个瞬间,我直接僵住了脖子,有一瞬间想喊出“门托斯”的咒语。但是身旁的德拉科好像非常急切地想侧过身子想捂住我的身躯,这使我几乎恐慌地站了起来,在站起来的时候,我耳边同样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不!”发出声音的是贝拉,我从没想过她这么疯狂的女人会发出这种有点恐慌的声音。 “不!我的主人!”贝拉忽然有点无措地开口,类似于悲悯和乞求的这种女性化表情浮现在她脸庞上:“也许她只是愚蠢。” “愚蠢?!”伏地魔停下了魔咒,他看着贝拉这个往日最得力的下属皱起了脸,用很疯狂的语气咒骂出声“因为愚蠢而背叛我?” “我倒觉得这说不上背叛,毕竟这个赫夫帕夫一直都以愚蠢来愉悦您。” “贝拉,我最忠诚的下属。”伏地魔看向她,“那倒不妨说来听听。” “她向来会因为愚蠢而做一些蠢事。”贝拉转过头瞪了我一眼,用一种疯狂吐槽的语气低声说道:“甚至因为看不下去我对一个泥巴种的惩罚而和我大打出手,还念叨着自己也许是个泥巴种的事情… …” “听起来确实是因为愚蠢而做的事情。”伏地魔抚摸过他的魔杖,但是那暗含杀意的目光还是非常有实质性地游离在我身上,让我毛骨悚然。他咧着嘴巴有点强硬地说道:“可是这并不是一个让她再被原谅的理由,贝拉。” 伏地魔生气的时候通常很没有理智,就在他把魔杖又一次对着我的时候。贝拉转过脸和我对视,她黑色的眼眸里好像隐含着非常深的悲哀和怀念,就好像隔着我的眼眸在看着别人一样。 “我们可以让她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贝拉忽然看着伏地魔微微勾起嘴角,她的话又轻又急:“这样伊芙就能永远忠于您了。” 这句话又一次停下了伏地魔的动作,同时也在在场所有人的心里打响了警钟,沉寂在周围弥漫开来--- “非常好,贝拉。”伏地魔看着我默默扯了扯嘴角,他猩红的眸子好像要滴出献血,逐渐趋于平静“立咒!” 我当时略微回想起来这种咒语,赫敏曾经说起过,违背这个咒语的人无一例外都会死。 握紧了拳头,有一些东西好像在我身体里不断涌来涌去快将我击倒。这真的是能压塌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觉得,这简直是对我最饱含恶意的惩罚。 无一例外。 都会死。 火蛇仿佛带着热辣的温度缠绕在手上,我和伏地魔瘦长又冰凉的手相握在一起,就好像是活人和死人间的一场异样交流。而贝拉作为我们的见证人,她的眸子漆黑一片,带着我看不透的幽冷和复杂。 “伊芙.鲁斯,你愿意宣誓对黑魔王忠心不二吗?” “我愿意。” “你愿意尽你所能执行黑魔王下达的所有命令,帮助他,任他差遣吗?” “… …我愿意。” 伏地魔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我扯了扯嘴角,觉得喉咙发干,而且反胃到像呕吐。虽然这种誓言听起来就好像结婚誓词,但是其实不一样。结婚誓词用离婚证就可以违背,而这种誓言违背的代价是死亡。 我觉得周围无比真实,就好像我是一名真正的食死徒。 黑魔标记,钻心剜骨,被他人畏惧,忠于黑魔王。 但是我是一个赫夫帕夫。 我正直忠诚善良,不畏艰险。 我是一个赫夫帕夫。 我正直忠诚善良,不畏艰险。 我是一个赫夫帕夫。 我正直忠诚善良,不畏艰险… … 我还是扇自己两巴掌吧我去。 第108章 C108 我暂时得到了活下去的某种支撑力,但是这并不代表伏地魔消除了怒气。他几乎把所有怒气撒到了我的身上,用钻心咒的形式。 虽然我没有香消玉殒,但是日子并不好过。 夜晚的时候德拉科总会带着一瓶又一瓶的药水来为我口服或者外敷,其实魔药的味道一点都不好,可是德拉科看我的眼神快要哭出来。我喝下去完全是给他面子,毕竟这个味道就好比发馊的便池水… …我真的很想问问他,你确定这不是从你家便池上舀来的吗? “伊芙,其实我有点后悔帮你了。”德拉科默默帮我把发丝捋到耳后,他灰蓝色的眼眸饱含着忧郁和无奈:“也许让他们自生自灭,事情就不会糟糕成这样。” “其实还好… …”我扯着尴尬的笑容有点说不下去,到后来说得有点哽咽起来。我只是一个18岁的女孩子,我害怕死亡害怕伏地魔害怕被钻心剜骨。 很多情绪最近都会涌到眼眶里,特别是面对德拉科的时候。虽然我不想让德拉科觉得自己的女朋友是个脆弱的爱哭鬼,可是我有时候真的会忍不住。 我快哭出来的时候,德拉科凑近我的脸庞,将唇瓣放到了我的眼睛上,他吻住我的脸颊,将我的泪水全部吞入口中。 其实这个举动会使我哭得更厉害,但是德拉科从来不制止我,随后我顺势搂住他的腰,他同样回抱住我。这个画面感强烈得好比我们从来没有跨越过三强争霸赛的那个舞会夜晚。 那种揉进骨子里的拥抱,好像世界上就剩下了我们一对恋人,而我们下一秒也即将死去。 虽然只有坚强下去,才能挺到最后,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强多久。 其实失去了伏地魔的宠信非常可怕,这让我一下子成为了某种被垫底的存在,就好比我又一次回到了冷宫。 我处于一种最近大家都能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状态。 毕竟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贝拉和德拉科他们在我身边还好,一旦他们不在我身边,我总会胆战心惊一会儿。 马尔福庄园别样幽森,在最近伏地魔心情非常不好的情况下,大家连走路都是蹑手蹑脚的,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走在走廊的时候,听到了身后某个沉重又诡异的脚步声,这个脚步声已经跟随我走了两个转角,让我觉得有点恐怖起来。 在某个转角的时候,我把自己藏匿到阴暗的地方。心跳有点快,但是我尽量逼迫自己沉静下来,捏紧魔杖的同时我想到了什么,把德拉科送给我的那条过大的“手链”从脚上拿了下来,转而套在了手上拿着。 然后捏紧魔杖对着那个转角,不自觉地吞咽起口水。 在那个高大的身影从转角处显露出来的时候,我屛住了呼吸,因为我看到的是那个对我而言有点可怕的狼人。我一直以来都厌恶又恐惧的格雷伯克,他正耸了耸鼻子,然后靠近了我躲藏的角落,于是我举起了魔杖念出咒语--- “钻心!” 他直接扑了过来,用一种非常强硬的手段把我按在了墙上,魔杖随之掉落在了地上。然后他用尖锐又可怕的指甲掐住我的脖子。我几乎愤怒地瞪住了他,但是他只是看笑话一样地看着我,在我想呼救的时候一把捂住了我的嘴,他的手几乎把我扣在了墙上。 然后格雷伯克无视我的怒火,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些东西迅速往我嘴巴里送去,他抬着我的下巴强迫我咽下去。随后我感觉喉咙一阵火辣辣的疼,很快就说不出任何话,有一种一开口接触到空气就会烧灼的痛苦充满了整个神经。 我张开嘴巴说不出任何话,几乎是仇恨地盯住了格雷伯克。 现在我才发现,其实巫师在某些没法抗拒的力量面前也如此渺小,一旦无法说话就无法施咒,于是死亡或者遇难就开始理所当然。 格雷伯克非常警觉地看了看周围,他拖着我向前走去,我不断挣扎起来,妄图敲碎周围的某些东西来引起别人的注意力。不过格雷伯克这个恶心的狼人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臂,这下我几乎没有任何逃脱的办法。 他站到某个房间前面开门,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我有点紧张地把那条德拉科送给我过大的手链抖落在了地板上。 铂金色的手链在黑暗的地板上还是反射着一点光芒的。 万幸他没有注意到这些,一切都让我开始想祈祷,祈祷万一德拉科能来救我。 格雷伯克把我推进了房间,几乎是像看着某种幼小动物一样看着我。其实一点都没错,我是个獾而他是条狼,我从任何方面都无法战胜他,哪怕我强撑着身躯挺直腰板和他对视。 但是我觉得在这种时候装逼是要付出代价的。 格雷伯克果然不屑地笑了笑,他的眼中冒着一些让我害怕的光。他抓着我的手使我靠近他:“我说过,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巫师了,伊芙。” “难为黑魔王还想锻炼你。”他嘲讽地笑了笑,忽然把那张全是毛发的脸庞凑近我,兽一样的眸子近在咫尺。 “你应该不是雏了吧?”他忽然邪邪地笑起来,嘚瑟的模样真让我想上前打他一顿,但是手被抓得很疼,我只能用脚狠狠地踹着他,虽然他只是继续不屑地看着我,好像我的攻击力对他而言只是挠痒痒。 要知道相比于魔杖,他的物理攻击更加强悍。 “那你应该不用太难受的,伊芙。”他凑近我的时候,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种茹毛饮血的血腥味,带着一股野兽的味道,不同于德拉科的优雅干净,我几乎快恶心得吐出来。 我张开嘴巴几乎像个哑巴一样哑口无言,用难听的嘶吼声又短促又难受地喊叫着,眼眸愤怒地望向格雷伯克。 “你不是老和马尔福家的小子来来往往吗?那个小子总是在晚上进进出出你的房间,别以为我不知道!”格雷伯克忽然鄙夷地看着我,这种目光让我一阵窝火。 格雷伯克拿手指戳进我的脸庞,那种肮脏的手指非常尖锐,就好比利器一样,我感觉脸颊有一种火热热的疼,然而这种火热热的疼开始延伸,我听到了一种血肉被划开的声音,一种凉凉的东西从我的脸颊上滴落下来,带着某种腥甜的味道弥漫在我的嘴角,我咬住破开的嘴唇瑟瑟发抖。 而格雷伯克开始凑近我的脸颊吸允这些血。 于是我更加用力地踢向这个狼人,带着视死如归又恶心到极点的气魄。但是最后格雷伯克还是忍无可忍地扇了我一巴掌,我被扇得几乎晕过去,倒在了一旁的壁炉下,壁炉上某些瓶瓶罐罐都砸下来。 朦朦胧胧的时候我看到了其中一瓶粉色的药剂,很类似于迷情剂,某种不清楚的概念充斥了大脑,我偷偷地把这瓶迷情剂塞到了袖子里面。 当时我满脑子都是怨恨和痛苦,我在思索是什么使我忍受下这些? 我好像已经没有什么能再失去的了,亲情,友情,尊严,甚至灵魂。 但是德拉科还在。 我几乎一直想喊出德拉科的名字,一直一直想喊的都是德拉科的名字。 格雷伯克逼近我,他走到我面前,用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脸被捏得生疼,但是我强忍着睁开眼和他对视。 格雷伯克略带欣赏地凑近我:“我一开始就觉得你香甜可口。” 然后他把我掐着按倒在地上,长着尖锐牙齿的嘴巴又一次凑近我的脸。他抱着我的腰间,解开我衬衫的扣子,逐渐把那尖锐的指甲渗进我的腰部,那种尖锐的东西刺破腰部的皮肉让我欲哭无泪。 我觉得小说里写的都是骗人的,也许那种英雄救美的戏码只出现在女主角身上,炮灰永远都是炮灰。 但是我把迷情剂放进了格雷伯克的口袋里,我庆幸自己作为小偷的手艺没有白白丢掉。没有一万只有万一,就算我真的被怎么样了,我也绝对不会让格雷伯克好过到哪里去。 同归于尽是绝望的前一种状态。 我快绝望的前一刻,门被骤然打开,贝拉的声音有点急切地出现在耳畔:“昏昏倒地!” 格雷伯克这个死猪倒在我身上几乎把我压扁,而后我看到德拉科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他像是得了什么手足抽搐症一样,优雅的气质荡然无存只顾着把格雷伯克踢开,然后他看着我几乎快哭出来。 贝拉有点恼火地给了我几个消肿止血。 我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看着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眸觉得太过温暖,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流出来。德拉科有点小心翼翼地触碰着我被格雷伯克咬过的脸蛋,最后他皱着眉头把我抱紧。 那些伤口隐隐作痛,但是万幸德拉科还能给予我拥抱。我坏心眼地觉得德拉科来得太晚,无论如何还是太晚。 哪怕现在的德拉科看起来有点歇斯底里的疯狂,他眼中的某些东西从悲痛转变成了一种锐利的东西,让我几乎恐慌地不敢直视。可是他还是摸了摸我的头,动作仍旧该死的温和和安慰:“没事了,伊芙。” “我在,伊芙。”德拉科吻了吻我的额头,虽然我有点害怕德拉科吻到一些黏在额头的头发之类的:“不要怕,伊芙,我在。” “不要怕。” 我几乎脱力地扑在德拉科怀里,要知道我现在心情有多难过,虽然我并没有被格雷伯克实质性地伤害,可是这真他妈的有阴影。 我想杀了格雷伯克。 德拉科和伊芙的守护神小剧场。 “你的守护神为什么是獾,德拉科?”伊芙痞子一样地挑了挑眉,看着面前这个颇为憨态可掬的银色小獾问道。 “我总以为会是什么漂亮的独角兽或者凶猛的蛇。” “呵呵。”德拉科冷笑了几声,他颇为冷酷地摩挲起自己的魔杖,额头好像有青筋在不断跳起:“我还没问为什么你的守护神是白鼬呢,伊芙。” 第109章 C109 格雷伯克很惨,贝拉几乎是添油加醋地说完了整件事情,到后来伏地魔看着我脸上的伤害还有口不能言的症状很爽快地给了格雷伯克几个钻心剜骨。 但是我觉得太便宜了,哪怕我的伤口已经用狼毒药剂和各种鼠汁来治愈过,哪怕我受到的伤害其实并没有什么。但我还是不依不饶地张了张嘴,指向了格雷伯克的口袋。然后德拉科把迷情剂从格雷伯克口袋里面拿出的那一刻,这瓶粉色的东西几乎让伏地魔立刻变成了某种刚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的东西。 他猩红的眼睛瞪得很大,脸上的肌肉几乎在颤抖,然后他划着魔杖施咒弄碎了书房里的一切东西。贝拉他们也许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知道为什么,我是刻意这么做的。 因为伏地魔是迷情剂下的产物,哪怕他不想承认,但是他对迷情剂的好感一定是负分。 到最后我们垂下头,伏地魔对空地中央的不明所以的格雷伯克举起了魔杖:“阿瓦达索命!” 我抑制不住地抬起头来欣赏这一切,这是我头一次用欣赏的眼光去看这种绿色的光束,我欣赏着格雷伯克快要死去之前的那种恐惧,欣赏着那道绿光的幽冷和诡异,就着那束光消失的时候--- 格雷伯克死了。 我内心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又有什么东西被强硬地压抑下去,心脏好像塞进了一颗坚硬的石头。 伏地魔很快离开了马尔福庄园,他好像非常急切地去得到什么东西。而德拉科最近几乎钻进了魔药制作室,他为我配给了好多药水,在我用某种斯内普教授提供的解毒剂恢复了言语功能后,脸上那些有点深的伤疤就成了主要的困扰。 虽然我现在诡异得喜欢吃肉,这应该是被狼人咬的后遗症。 “其实幸好不深。”斯内普对德拉科说道,他看着我的伤口蹙眉道,“在第一时间,你给她用了正确的狼毒/药剂。” 我有点恐慌地摸了摸脸:“会有疤痕吗?” “你可以猜测一下。”随后斯内普教授有点嘲讽地开了个玩笑:“但是你的美貌终于得以让魔药有了用武之地,鲁斯小姐。” “… …”我现在需要每过一小时喝一次美丽药剂,每过半天外敷一次莫特拉鼠汁。以致于我最近总觉得身上弥漫着一股馊掉的魔药味。 “至少淡了很多,伊芙。”德拉科抚过我脸上那道大大的伤疤,现在它接近肤色,却还是有点发白。 “当时真的很丑吗?”我有点难以启齿地挑了挑眉。 “我倒没关注这个。”德拉科扯着嘴角说道,他俊美的面容此刻有点凝重起来,想到当时的状况他总会这样:“我在想… …” 他忽然停下来不说话,静静地看了我一会,随后笑着把我抱进怀里:“我在想很多你这个小笨蛋想不到的事情。” 总觉得每次亲热的时候,都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我觉得自己每天都会被惊醒,被没有梦的梦惊醒,得益于德拉科的无梦药水,我确实不做梦了,但是总会莫名其妙地醒过来。没有梦境其实更加可怕,因为我总觉得一旦合上眼睛,一些诡异的东西总会出现在脑子里面让我无比恐惧。 格雷伯克是第一个间接为我所杀的人,哪怕他更接近是个畜生。 在我慌慌张张地打开明灯时,德拉科也顺便钻进了我的房间,估计我现在颇为惊慌的模样吓到了他,不然他的眉头也不会蹙得这么性感。 “又没睡着吗,伊芙?”德拉科合上了门,熟练地对门施放了一个混淆咒和消除声响。 在微弱的灯光下我看到了德拉科铂金的头发有点凌乱,他最近也因为很多伏地魔交代的事情忙得手舞足蹈,连一向光洁的下巴都长出了细密的胡茬,就好像在一瞬间老了好几岁。 “只是醒来了,没什么。”我拿起杯子不自在地抿了几口水,说实话我并不想让德拉科为我担心太多。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直达胃部,传来一种彻骨的感觉让我瞬间平静了不少。 “你都出汗了。”德拉科有点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他撩开了我额头上粘连起来的发丝,颇为担忧地摸了摸我的脸,我脸上的疤痕其实已经几乎淡得分辨不出。 未关上的窗户递来夜晚的凉风,在这些凉风拂过我的背部传来一股渗透的寒意,我才感觉到自己浑身是汗。颇为尴尬地看着这身充满汗水的睡衣,我冲德拉科耸了耸肩:“我先去洗个澡,德拉科。” 然后我直接走进了房间里的盥洗室,马尔福庄园的浴室豪华得好比霍格沃兹的级长浴室,至少再我有生之年没有泡过这么大的浴池。在肌肤接触到温水的那一刻就好像投入了母亲的怀抱,这种温暖几乎让我舒服地快要忘记了刚刚脑子里空荡荡的一些东西。 我有点迷迷糊糊地把脸埋进水池里,逐渐让自己全身沐浴到这种温暖。憋气闭眼的一瞬间,大脑里又钻出了一些格雷伯克被阿瓦达时候的记忆,那种阴冷的感觉连温暖的池水都满足不了我的恐惧,何况我憋着气就愈发难过。 我刚刚想抬头呼吸的时候,就感觉自己从水池里被捞了出来,肩膀以上的部分暴露在空气中略微清冷。水滴涩涩地扰乱视线,但是面前铂金色的头发至少能让我辨认出是德拉科。 “你是睡着了吗,伊芙?”德拉科的声音有点焦躁起来,带着点让我心颤的恼意。他把粘在我脸上的头发全都捋到后面,才恢复了那种温和的模样,灰蓝色的眼眸满满的不安。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趴在岸边抬头看向他:“我才没那么笨。” “你比你想象中笨得多,伊芙!”德拉科有点压低声音地凑近我,“我总觉得要把你拴在身上才安心!” 德拉科和我对视住,灰蓝色的眼眸里满满的复杂情感。我有点尴尬地把自己的肩膀也掩入水中,波光粼粼的池子其实非常好看,在微弱的光亮下带着点夜晚的禁忌和美丽。 幽禁的感觉总会让人浮想翩翩,这种只有滴水声的环境里,德拉科忽然有点不自在地凑近了我的额头,他的下巴快碰到水面,可是灰蓝色的眼眸又和水的颜色如此融洽。他凑近我欲言又止起来,最后猛地摄住我的嘴唇,带着点让我受惊的强硬和迷乱。 这种强硬不同于让我恶心的格雷伯克,德拉科的嘴唇冰凉又柔和,像是蜂蜜公爵糖果店里的那种软糖一样有着质感的温度。带着让我怀念愉快的记忆,在温和的水中格外温馨诱人起来。 他带着点压抑的渴望解掉了衣袍和鞋子,把自己也沉溺在了温水里。 我很快被德拉科紧紧地拥抱住,他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触碰住那个牙印,带着点他特有的优雅和热情。这种带着强烈德拉科味道的拥抱让我心跳飞快,我很快也回抱住他。 最近我每一次拥抱德拉科都会非常用力,因为我知道每一次拥抱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拥抱。 这种在温水中的感觉闷热又喘不过气,让我有一种置身迷情剂的错觉,就好像所有的水珠都是德拉科的手,他搂住我的时候然我觉得被水慢慢包裹住无法逃脱。 在我压抑着的喘息中逐渐抑制不住跑出嘴里的丝缕叫声,因为德拉科和这种温水一起的温度太多灼热又快乐;因为我的大脑里逐渐只容得下因为我而做出各种反应的德拉科;因为德拉科的面庞和声音把我搅得心乱如麻,一波一波的感官从四面八方如潮水一样涌来。 我和德拉科从来,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就好像我们从始至终融为一体了一样。 我看到在我和德拉科周围的水面,因为我们的动作而不断剧烈地涌起波澜… …其实有点小羞涩。 到后来我觉得自己应该就是被迷情剂掌控了大脑,不然不会一直扯着德拉科不让他走。这有点接近是一种用身体为代价的邀请,我在邀请德拉科把我折腾到沉睡,这样我就可以在垮掉的身体和满足的灵魂中进入睡眠,而不用让自己的脑子陷入千奇百怪的恐惧之中。 我的身体真的支撑不住,意识都被模糊了起来,我真的让自己的身体先于大脑陷入了困乏之中,一种躯体的疲累让我很快想要睡过去。 腰酸腿软肾虚,我全感觉到了。 德拉科抱着我置身于柔软的被窝里,而他最后轻轻地触碰住我的额头。好像只是在注视着我,又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在我的意识陷入混沌之前,他还是问出了声。 “等一切过去,你打算做什么,伊芙?”德拉科的手拂过我的头发,他的声音安稳得好比催眠曲。 “我打算活下去。”我停顿了片刻,有点轻地说出那个从始至终的答案:“你呢,德拉科?” 我的眼睛逐渐闭上,身边的德拉科只是似有似无地触摸着我的头发,最后他还是笑了一声。他微微垂下脑袋,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告诉我,用一种很平和又很无奈的声音告诉他的答案--- “和你一起活下去,伊芙。” 我这一次其实没有睡过去,我听得很清楚,但是我不敢再回答他。 我觉得任何誓言和回复,在某种万一的情况下都会成为伤害他的利刃,虽然我一定会努力让自己和他在一起。 第110章 C110:德拉科的番外(八) 德拉科此生所有的感情经历概括起来,就是--- 德拉科喜欢上一个人。 德拉科喜欢上一个人。 德拉科喜欢上一个人。 德拉科喜欢上一个人。 德拉科喜欢上一个人。 德拉科喜欢上一个人。 那个人叫伊芙。 他喜欢她,也喜欢上她,也只喜欢上她。 因为在全世界都背弃他的情况下,只有伊芙这个蠢姑娘锲而不舍地靠近他。所以后来他只习惯于她身上的那种温度,对其他温度都不再感冒。 父亲和母亲已经发现了他总是在夜晚鬼鬼祟祟去伊芙房间的事情,有一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虽然他和伊芙的情况差不多是有一次没一次。但是他就好像食髓知味,再也挣脱不开那种香味儿。 母亲倒是抿着按捺不住的笑意扬长而去,反而是父亲有点精神分裂起来,但是他和父亲每次因为伊芙而爆发的争吵都没有多大的效果,通常各执己见。 毕竟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德拉科!你必须知道。”卢修斯拉着德拉科的手臂说道,“马尔福必须要理智冷静,我们必须要找到最适合我们的路走下去,哪怕已经走错了,也必须去弯回来。” “而且与家族相比感情是一种非常不理智的东西!”卢修斯忽然停顿住,不安地看看周围,随后压低声音对德拉科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的爱情能不能先放在一旁!” 他忽然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来谈话了--- 因为一旦被母亲听到,父亲就完了。 德拉科很想鄙夷地看向自己的爸爸,然后说一句:“有本事你这样去和妈妈说啊!” 虽然听起来像是伊芙的调调。 但是最后,德拉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某些很想问的问题:“爸爸,为什么你这么反感伊芙?” “我怎么能不反感一个也许是!”卢修斯忽然憋足了气,他并没有说出那个不礼貌的词汇,反而好像想到什么似地用手杖重重地击打地板,“那样一个不适合马尔福家族的女孩子,你看看她每天狂妄成了什么样子?!” 德拉科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的皮鞋,心里是日了狗的。其实他家伊芙挺可爱的,爸爸真是老眼昏花不会欣赏。 不过有一点德拉科倒是确定了,爸爸肯定和伊芙私下接触过,而且吃了瘪--- 看他那一副急不可耐地想从自己身上找回存在感的样子… …马尔福庄园在他看来愈发危机重重,有一种风声鹤唳的感觉让人寒毛耸立。让他更加担心的是伊芙的状况,她自从被黑魔王标记后就一直不对劲,也许是钻心剜骨和各种惩罚让她受不了。 说实话,伊芙确实离黑魔王太近,所以目睹一些东西更加彻底和清晰。 比如说死亡,比如说残暴,比如说变形扭曲的人心。那些东西会映证到人的内心深处变成博格特。 每次走进伊芙的卧室,总能看到她骤然被噩梦惊醒的恐惧眼眸,那双碧蓝色的好看眼眸应该是笑弯弯的,而不是总是瞪大后惊恐地看着四周。这总让德拉科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去保护她,没有能力去拥有她。 但是他所能做的就是无休无止地为伊芙配给无梦药水,天知道他曾经有多少次哆嗦着手把魔药制作台上的东西全都扫光。 因为不仅是伊芙,连他也受不了那些东西。 钻心剜骨,摄魂取念,阿瓦达索命! “还有什么,尽管来啊!”他忽然咒骂起来,用脚狠狠地踢向了柜门,发出重重的敲击声响,德拉科无力地坐到了地上。 “我该怎么办?” 他无数次懊恼地问自己,这里是他的家,他所有重要的人都在这里! 德拉科觉得必须做出一些什么,哪怕父亲会生气,会不支持。他让肯纳去救出了哈利.波特他们,这就好比是另一种抗争,他做的一切,其实父亲母亲都能了如指掌。 可是这一次他们没有说任何话,默认和平静相当于是另一种程度上的允许,因为父亲和母亲也已经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许久,他们经常会因为一些分歧而争执。德拉科甚至听到过斯内普教授和母亲的一些谈话,就好像在透露给斯内普教授一些黑魔王最近的消息。 这些种种都在表明马尔福的天平在倾斜。 可是这种被改变的愉悦非常容易被打破,只要黑魔王举起魔杖对伊芙来一个“阿瓦达”,一切都可以没有意义。小矮星在不断地教唆黑魔王,他把哈利.波特成功逃脱的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伊芙身上,室内一下子开始低气压,德拉科觉得这种冰冷的环境就像处于摄魂怪的旁边。 他从来都很惜命,但是一旦真的把生命和伊芙放在眼前,他选择了伊芙。 他慌不择路地挡在了伊芙身前,虽然恐惧那道绿光,但是从未后悔过这样做。 直到伊芙因为牢不可破的誓言而活下来,他的脊背上都还是一层一层的冷汗。要知道他的魔杖就捏在袖子里,只要一松手,他就可以捏住魔杖和伏地魔拼命,他刚刚那样想过。 现在也在不断这样想象,意外的是,这种画面真是让他莫名觉得兴奋又舒服。 他觉得自己就像伊芙经常述说的那种精神病院刚刚出院的变态。 不过精神病院是什么东西? 劫后余生并不代表幸福美满,伊芙的处境一下子变得很糟糕。那些捧高踩低的小人开始非常不尊重伊芙,这让德拉科巴不得天天呆在伊芙身边不出去,要知道伊芙现在的精神状态就好比是一根脆弱到一扯就断的线条。 他心疼这样的伊芙,心疼她的黑眼圈和愈发不对劲的睡眠时间。 有时候入夜,他看着难得睡着的伊芙都会觉得心安。她就像个小兽一样埋在他胸上,然后德拉科一点都不敢动弹,唯恐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惊醒了伊芙难得的睡眠。 他只敢偷偷地看着伊芙,看着她光洁的肌肤,触碰着她长长的金发,数着她细长的睫毛,同样等着她睁开眼睛后,为他印上第一个早安吻。 他想在伊芙身边。 可是伏地魔就好像发疯一样地派他出去抓捕麻瓜种,那些麻瓜种中最小的只有11岁,他们当初进入霍格沃兹的时候那样。 他记得有一天,要抓捕一个金褐色头发的一年级生,那个女孩在看到黑色袍子的他们后忽然恐慌地跑掉到一旁。光看背影,德拉科几乎是心软地好像看到了以前的伊芙,也是那样小小的身躯,好像连触碰都让人有罪恶感。 他想到了曾经的伊芙和曾经的自己。 曾经这种字眼总会让一切变得悲哀和缓慢,他几乎是放下了手上的魔杖。 但是最后,那个小女孩还是被亚科雷的“钻心剜骨”击中,在那个小小的身躯被击中倒地的一刹那,德拉科忽然觉得莫名地心烦起来,就好像又同样痛苦的感觉在他的身躯里游走。 到后来那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他几乎是立刻使用了幻影移形回到马尔福庄园。 走进幽暗的大门后他直接被贝拉拦在门口,要知道贝拉一向对伊芙存有些不为人知的好感:“德拉科,你看到伊芙了吗?” “不。”他忽然蹙起了眉毛,“她没有和你在一起吗,贝拉阿姨?” 贝拉忽然眯起了眼睛,她一向疯狂的眼睛里闪着一些复杂又惊人的东西。 他忽然感觉预料成真--- 命根子隐隐作痛起来。 别想歪,指的是心脏。 最后他和贝拉经过狼人的门口时,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德拉科骤然停下脚步,他急切地跑过去,拿到这条铂金手链。 “伊芙在这里。”德拉科几乎肯定地说道,他哆嗦着身体不敢去猜测伊芙现在怎么样了,只能狠狠地拽紧了手里的手链,蓝宝石的棱角刺痛他的手掌却不为所动。 德拉科一直觉得爱上伊芙是一个自虐的过程,他为了伊芙忍受痛苦忍受卑微,那是在伊芙安好无恙的前提下。 他捏紧魔杖用颤抖的声音念咒:“阿拉霍洞开!” 这个大门被贝拉踢开,她比他还要快地冲了进去,就好像战士一样对准了那个伏在伊芙身上的狼人--- “昏昏倒地!” 然后他迫切地跑过去踢开了那个恶心的狼人,然后奄奄一息的伊芙几乎在瞬间激发了他所有的怒意,好像连最心爱的玩具被毁掉都没有那么生气过,德拉科从来没有那么生气得想要用出那个咒语。 那个会发出死一样绿光的魔咒。 他的女人,他都不舍得碰,一个恶心的狼人居然敢动她! 而伊芙看到他后都快要哭出来,他一向知道伊芙是漂亮的,但是这样的伊芙会让他害怕,每一个漂亮的女生都视脸庞为梅林。而现在看着脸上还带着狰狞伤口的伊芙他觉得自己几乎喘不过气,那些血红的东西不断地冒出来,用手都堵不上。 伊芙金色的头发披散开来,有一些还被扯落在地上,她的腰部也渗着鲜血,苍白的唇无力地哽咽起来,眼眸里好像盛满了最浓烈最毒辣的苦药。德拉科觉得自己快被苦死在伊芙的眼眸里,甚至觉得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滴落下来。 德拉科在平静之后骤然瞪住了那个狼人,心底一片冷寂,就好像埋藏在身体里的一些东西被激发出来。斯莱哲林一向阴险狡诈,他从不否认这点。 “狼毒/药剂,狼毒/药剂!”他无意识地朝贝拉喊叫道,言语里带着自己都快疯掉的慌乱,他想起斯内普先生曾经在庄园里留下过几瓶。 后来他紧紧地拥抱住伊芙,好像所有的担心都在这个怀抱里表达了出来:“没事了,伊芙。” 他开始怨恨把这一切带到马尔福庄园里的人,如果不是他,伊芙在这里应该非常安全,应该享受着少女应该有的一切东西,不愁吃穿并且受人尊重。而现在她在怀里无声地哭泣,满脸血污好像在映证着自己有多没用。 “我在,伊芙。”德拉科忽然慌张起来,他想到刚刚的一切,如果晚来一步,结果会不会让他悔恨终生? 他的伊芙会不会面目全非或者被那个恶心的狼人… …德拉科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疼痛,再想象下去就要爆炸。 “不要怕,伊芙,我在。” “不要怕。” “不要怕。” 到后来就好像在安慰他自己,但是这种安慰苍白无力。 他看着怀里的女孩渐渐睡过去,她的睡颜让德拉科稍微平静,但绝对不是终止。德拉科几乎是冷酷地看向了格雷伯克,眼底是不同于恶作剧的冰冷暴躁。 他飞快地想要结束这一切。 马上,立刻! 第111章 C111 地下情在继续,钻心剜骨也在继续,伏地魔把我放置到了某种尴尬又无人敢再欺辱的位置上,因为下属之间的问题,他处理一次就心累异常了。于是他把我从冷宫里放了出来,这倒是让不少食死徒惶恐了起来。 其实没什么好怕的,我是那么善良的赫夫帕夫。 我转头看了一眼这些食死徒,在我落魄的时候他们想踩我一脚,在我卷土重来的时候想给我买鲜花供着。虽然内心很想狐假虎威让他们立即解散回家种田,但是不可违背的誓言就像个五指山压抑住了我蹦跶的内心。 于是我笑笑不说话。 说到底,伏地魔还是当了一回盗墓贼。 他回到马尔福庄园的时候拿回了某根很眼熟的魔杖,并且对它爱不释手。我看着这根细长又诡异的魔杖觉得有点刺眼,没错,接骨木魔杖--- 那根传说中由死神制作的魔杖。 我忽然想起了奥利凡德先生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有些东西模模糊糊地钻研出头绪,但很快就在我的脑海里消失得无影无踪。毕竟我已经被不可违背的誓言束缚了翅膀,只能在脑袋瓜里默默意淫一些东西,至于去做,想都别想。 某一天伏地魔忽然发疯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把他的秘密曝光一样。这让他整个人冒着一股诡异的劲儿,猩红的眸子透着嗜血的色泽,他变得暴躁起来。此刻的伏地魔浑身冒着一股视死如归又会与我们同归于尽的气场,俗称神经病。 “贝拉,去古灵阁,马上!”他忽然从座椅上抬起那双眼眸,贝拉迅速把头低下表示忠诚,“去看看,那样东西还在不在!” “我马上前往,主人。”贝拉迅速地离开了马尔福庄园,这让我们余下还在书房的人都面面相觑起来。 我心中涌起一个猜测,也许哈利他们毁掉了魂器。 果不其然,这回连贝拉都被赏赐了一个钻心剜骨,但是伏地魔好歹是不会真的去惩罚一个忠诚的下属--- 因为他几乎杀光了所有古灵阁的妖精和守卫来泄愤。 这个暴走漫画用接骨木魔杖来摧毁了无辜的人,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哈利和伏地魔一样残忍,为了铸就一些东西而牺牲掉另一些人的性命。不同的是哈利会忏悔,而伏地魔始终不会为一两个人的死亡而有任何情感波动。 或是钻心剜骨或是阿瓦达索命,所有人的死亡都经由伏地魔一人来操办,我看着一些妖精被四分五裂,他们的身躯里爆裂出和我们一样鲜红的血液,这让我有一种目睹杀人现场的错觉。其中一些残肢甚至落到了我们的附近,我有点惊恐地看着其中一根手指飞向我的方向,却很快被某种强硬的力量拽到另一边。 我回过头后看到了对我扬起下巴的卢修斯,他和德拉科同样灰蓝色的瞳孔有点嫌弃地看了我一眼随后转移视线,最后松开了抓着我衣领的手,好像刚刚他什么都没做一样。 最后我只能选择躲在墙角不去看这种血腥的场面,但是耳边的尖叫和血肉分离的声音太过高耸和执着,想忽略都难。 “阿瓦达索命!” 在最后一个保安尖叫着倒下后,我在寂静之中睁开了眼睛,伏地魔正拖着他长长的袍角拂过一个个尸体。地面上溢满了献血,让空气都有一种冤魂的血腥味--- 他们有些人死不瞑目,有些人压根就血肉分离到看不出眼睛在哪里。 无可置否的是纳吉尼饱餐了一顿,但是看得我老奔溃了… …“伊芙!”伏地魔忽然不满地低声咒骂起来,这种时候他念叨的每一个名字都像是阿瓦达,“别缩在那里像个老鼠!” 于是我走出某个角落看着这个暴走漫画:“是的,我的主人。” “清理掉这些垃圾!” “是的。” 往日繁华的马尔福庄园此刻渗透了血液,地板上和空气里的味道浓厚得可以逼退每一个有洁癖的巫师。一群人在一起,要么因为忠诚,要么因为恐惧,现在伏地魔闹得所有食死徒都人心惶惶。 虽然我们可以用魔法把这些清理干净,但是在此之后的很多天里,我都是绕着这个大厅走的,因为我总觉得自己脚下的地板吱嘎作响,就好像踩到了某些妖精或者巫师的肢体一样。 日子必须照过,因为都是自找的。 我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种环境逼疯,而德拉科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眼中最近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就好像回爆裂开一样,衬得不那么漂亮。 某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住问了德拉科:“以后,你们家的大厅还能用吗?” “… …”德拉科的脸色忽然复杂起来,他缓缓把目光投射到我身上:“那得看你想不想让它继续被使用,或者改造成一堵墙,或者你想在大厅做,或者怎么样… …当然。” 他忽然挑了挑眉:“你得先嫁给我。” 臭流氓! 但是有些东西会穿透所有的幸福愈发逼近。 直到斯内普传回哈利.波特已经回到霍格沃兹的消息,我才感觉到有一些东西被无限止地剥离,比如安全,比如我记忆中的霍格沃兹。 伏地魔再也呆不住,他成天摩挲着老魔杖爱不释手,就期待着能试探一次老魔杖的威力。他勒令所有归属他的黑暗生物都聚集到霍格沃兹外,在庄园外黑压压的天空中,我感觉到一些不可避免的东西正在发生。 在伏地魔要我们集合起来的时候,我趁着人多眼杂回到卧室拿了几瓶用来止血消毒的药剂。 现在我们聚集在霍格沃兹外,全体食死徒都在一起虎视眈眈那个漂亮的城堡。我感觉我珍惜的一些东西正在被觊觎,被这些肮脏不堪的食死徒们。 这个城堡还是如此辉煌,一如我七年前来到这里。我的母校里一定人心惶惶,而包裹在它周围的那一圈神圣的光晕更加让我觉得浑身鲜血沸腾,我抑制不住地想加入保护我母校的队伍中,但是不可违背的誓言真是够了。 很显然我满脑子乱哄哄的,下意识把目光放在德拉科身上,他注视着霍格沃兹的眼神也格外认真,就好像在注视着他第二个爱人一样。 但是我不吃醋,因为我和他同样爱着这个地方。 这是一场惊世绝俗的3P。 站在伏地魔身边的时候,手臂上的食死徒标记隐隐作痛,就好像要从我的皮肉里翻涌出来,这在告诫着我面前这个暴走漫画是多么恼怒。所以我尽量低下头默不作声,但是夜风吹开了我的头发,霍格沃兹的一切都势不可挡地被我收入眼下。 我想汉娜,我想厄尼,我想回到过去。有一些很久没有露出端倪的东西模糊了我的视线,在我闭上眼睛的瞬间被强烈的风带走脱离眼眶。 我曾经看到过电影里的这场保卫战,无数的巫师在学校四处朝天空施放“终极护防”的魔咒,无限地为哈利争取时间,这种时候的他们都因为一个人而奋战。非常让人兴奋,我曾经也许会是其中的一员。 而现在我呆在伏地魔身边,变成了与我昔日同学们逆向而行的一方。 “为什么哭泣,伊芙?”伏地魔忽然淡淡地说道,他没有回头,但是我知道他问出的问题总会很致命。 而我已经学得非常乖,那一刹那我几乎是屛住了呼吸,那些东西被压抑在眼皮底下,然后很平静地开口说道:“因为很壮观,主人。” 伏地魔一点都没有怀念的情绪,他甚至发出了嘲讽的笑声。这就好比在某个伟人的丧礼上发出狂笑一样不尊重,即使在场的食死徒无一会反驳他--- “很壮观,但同样不堪一击。” “他们从来学不乖。”伏地魔淡淡地说道:“真可惜!” “但是主人。”一旁的某个食死徒站出来,颇为迟疑地开口:“不是应该再等等吗?” 伏地魔没有说话,只是在片刻之后忽然发出了一个危险的笑--- “开战!” 霍格沃兹的最后一场战役在伏地魔轻描淡写的一句命令中拉开序幕,但是无人知晓这场战役会有多少鲜血和泪水变成无处安放的孤魂飘荡在霍格沃兹里。 无数的食死徒举起他们的魔杖,因为伏地魔的一声令下而攻击,这些攻击的光束直直地在防护罩上弹跳开来,有一些被反弹,有一些成功击破了光罩。我忽然觉得周围阴冷无比,也许是夜晚的温度太过严寒。 夜晚降临得太快,猝不及防让人来不及适应黑暗。 到后来伏地魔直接挥舞起了接骨木魔杖冲那层光幕发动了攻击,巨大的破洞直接导致了整个光幕的摇摇欲坠,这意味着魔法表层的对决被打破,接下来的魔法攻击会直接作用到我昔日的同学老师身上。 然而伏地魔很快嘶吼了起来,他非常惊讶地看着手中的魔杖,随后整个人又开始不住地愤怒。在他身边的我很清晰地听到了接骨木魔杖传来的轻微断裂声。 我觉得接骨木魔杖质量不过关。 但是他的魔法明显非常有用,所有被困在光幕外的食死徒们分成不同的路线冲进了霍格沃兹,与他们一起的还有狼人,巨人或者各种让人害怕的黑暗生物。这愈发显得我的母校孤立无援,可是我什么都没法做。 德拉科和亚科雷一起进入了学校,在他走之前我几乎是一只注视着他,用一种很用力的目光,事情太难以预测,我担心自己会变成某种历史上的青烟消散在这个夜晚。 德拉科同样看着我,但是他最后只是对我点了点头,跟着亚科雷一起幻影到了霍格沃兹的门口,随后我再也看不到那个少年。 我被贝拉勒令留在了伏地魔身边,其实这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宽恕,因为我确实无法对自己昔日的同学下手。可是这并不代表安全,伏地魔忽然痛苦的颤动起来,他的模样让周围的食死徒感到害怕。我身边的一个外围下属碰了碰我的胳膊,示意我上前看看情况。 “主人?”我试探地上前询问了他,虽然我清楚是什么东西使他这样恐慌,也许是拉文克劳的冠冕。 伏地魔那张苍白的脸愈发诡异起来,他回过头的时候目光没有丝毫焦距。只是那猩红的眼眸里冒出了精神病病发的光,我看到他对我举起了魔杖,然后我在他魔杖上的绿光显现出来之前侧过了身--- “阿瓦达索命!” 那束绿光擦着我的鼻梁而过,然后直直地击打在我身后的一个食死徒身上,阴冷的死亡气息弥漫开来,我的手还在发抖,身体直接被惊吓到跪下来,以为自己就要见不到德拉科。 他随后继续浑浑噩噩地走离我,这个暴走漫画进化成了恐怖漫画。他对纳吉尼轻柔地开口,带着点恐惧和疯狂:“来吧,纳吉尼。我要确保你的安全。” 他就这样幻影移形去了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然后扔下了一堆烂摊子。 没心没肺没责任心… … 没错,这些食死徒都看着我。因为他们群龙无首只能以我一个赫夫帕夫马首是瞻。 我忽然意识到就算我不作死,伏地魔也会弄死我,以一种我来不及反应的方式。 何其可笑! 然后我站起来转过身,用力地挺直自己的脊背。面对这些恶徒露出了一种接近于轻松的微笑,虽然我自己也不清楚在轻松些什么,就好像我决定放弃了什么沉重的东西--- “停止进攻,立刻。” 所有的赫夫帕夫都非常正直忠诚善良,不畏艰险。 我们忠诚于伙伴,忠诚于信仰,忠诚于自己的内心,忠诚于我们应该做的并且不畏艰险地去完成。 哪怕看起来遭人唾弃或者鄙夷,甚至连自己都觉得愚蠢。 第112章 C112 伏地魔在召唤食死徒时,黑魔印记总会灼伤我们,于是我沿着黑魔标记的指引前往来到了尖叫棚屋。 我很悲剧地学会了不可饶恕咒,但是我不会幻影移形。这就导致了我漫长的步行,要知道这一段走向尖叫棚屋的路是我最近最吃力的一段路,我已经在马尔福庄园伪装淑女很久了。 到后来我直接在路上跑了起来,尖叫棚屋附近的路并不平坦,这让我摔了很多次跤,可是我一想到斯内普教授就觉得心急如焚。有些人摔一跤会学乖,可是我摔完一次还必须继续学不乖,这种愚蠢的毅力支撑我跑到尖叫棚屋。 当时我的膝盖已经顺势留下了凉凉的东西。 估计是血腥味刺激了纳吉尼,这条贪吃的阴冷生物很热情地欢迎了我。然后我把这条重成猪的大蛇从脚上扯开,一副非常善解人意的模样把它丢到了一旁。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见到它… … 很人性化的纳吉尼冲我嘶嘶作响起来,但是它并不会真的对我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攻击,在威胁过后它慢悠悠地游到了别的地方远离了尖叫棚屋。 我进入尖叫棚屋的时候,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但是空气中留下了很浓厚的血腥味,就好比当时伏地魔杀了那些妖精和保安人员的那种味道,我一下子皱起眉头,有些不好的预感开始逐渐强烈。 “荧光闪烁!” “除你武器!”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已经念出了魔咒并且击中了我。这使我的魔杖脱手而出,原本还汇聚在魔杖顶端的蓝色光晕逐渐四散,变成一道抛物线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是这道光亮的抛物线照亮了我面前的哈利,他显然也非常吃惊的模样。紧接着是赫敏他们从杂物后冒出脑袋,哈利垂下了手中的魔杖欲言又止:“伊芙?” “对不起,我以为是别人。”哈利有点猝不及防地解释起来,他的脸上都是污黑,手上还拿着一个淌有晶莹物体的玻璃瓶。 我看着这种有点诡异的任务物品忽然觉得剧情真是势不可挡。 “那是什么?”我看到哈利身后露出的一双脚,于是推开哈利去看。 顺着窗户外透来的月光,我看到了在他们身后显得奄奄一息的斯内普教授,不好的预感好像要被证实。某种怒火和害怕如同火焰一样在我的心脏周围张牙舞爪起来,我急切地跑过去,哆哆嗦嗦的看着几乎要死去的斯内普教授。 这个往日威风凛凛但是人真的很好的教授现在虚弱得就像当时的鲁斯,我忽然想念他扣我们分数时神采飞扬的模样。 “教授?”我颤抖着问道,然后我把手放到教授的大鼻子下,微弱的鼻息告诉着我他还活着的事实。 于是我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几瓶白鲜和补血药剂,有点慌不择路地冲后面的哈利吼叫道:“来帮忙,快!” “不,伊芙。”赫敏有点不忍地看着我:“是那条毒蛇… …” “那你就别过来!”我几乎尖叫了起来,掏出一点白鲜往教授的脖子上抹了起来,于是那一块正在大出血的肌肤开始非常缓慢地愈合。要知道纳吉尼的毒液有着让伤口愈合缓慢的效果,不知道抹了多少白鲜,随着肌肉的缓慢愈合我的心跳却停不下来。 但是我离斯内普教授那么近,他的黑色袍子上都是凝固起来的血迹,颇为触目惊心。 我有一瞬间想到女孩子们来例假时血崩的状况。 接下来我又拿出补血药剂往教授的口中倒去,有些许的补血药剂被灌入了口中,但也有不少的液体流了下来,这个时候我就好像在把斯内普教授教导给我的那些魔药知识反哺给他。 我有点害怕起来,无意识地碰到教授的手,我都怀疑那是个冰雕。于是我不知如何是好,能做的都做了,现在的我只能捂着教授的手不说话,期待他能好起来,即使他现在的呼吸微不可查。 就好像已经死去多时。 我已经看到过很多人被伏地魔杀掉,但是这么直面地见证一个自己尊重的人死去,真的很残忍。我有点偏执地不想让斯内普教授就这样死去,因为我一点都不喜欢半途而废。 明明我已经那么努力地跑过来,但是事实却总是喜忧参半。 “伊芙?”赫敏有点悲伤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但是在她拍击我肩膀的瞬间,教授的手忽然动弹了一下,我有点不知所措地惊喜,但又非常不确定。 于是我摊开教授的手认真地注视,直到斯内普教授的手指又动弹了一下。我才有点虚脱地笑了出来,夜风吹过后感觉浑身是汗。 “斯内普教授还活着。”我没有转过头,只是陈述了一句话,带着点劫后余生的感慨。 夜晚的冷风又一次拂过我湿透的额头,让我开始冷静下来。 “你们离开这里。”我回过头看向赫敏他们,“马上。” 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某一瞬间,我感觉心脏周围忽然传来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就好像有人捏着我的心脏在威胁我一样。 我意识到这也许就是那个牢不可破的扯淡誓言。 “马上!”我有点尖锐地喊叫出声。 然后尖叫棚屋外响起了哈利他们离去的脚步声,直到再也听不清那些声音,我心脏周围那种痛楚才减轻了一点,要知道我刚刚以为自己就要爆体而亡了。 教授的呼吸逐渐平缓匀和,然而在静谧之中,忽然有脚步声逼近了屋子,一个匆忙又略微诡异的脚步声。 “斯内普!”这个声音明显是贝拉,她甚至还疯狂地笑了几声:“斯内普?你在吗?” 几乎让我又出了一身冷汗--- 我迅速把斯内普教授拖到一旁的杂物里掩盖好,一骨碌地把那些白鲜和补血药剂散倒在教授的怀里。其实这样软弱无力的教授很让人痛心,在某些情况下真的非常壮烈。 但是我来不及想那么多,捡回被哈利击掉在一旁的魔杖,我指着一个杂物箱低声施咒:“外形剧变!” 那个箱子变成了躺倒在地上的斯内普教授,那种死去多时的感觉还是蛮逼真的,但愿能够蒙混过关。 感谢麦格教授对我变形术的教导! 然后贝拉出现在我身后,她明显非常好奇我为何在此:“为什么你在这里,伊芙?” 她逼近我,踱着傲慢的步子像个危险的女战士,贝拉的黑发和这个夜晚融为一体,带着点布莱克家族特有的贵气和偏执。她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那个被我变出来的斯内普教授,然后满意地扬了扬头。 “刚刚主人在召唤我们。”我扬了扬手臂上的黑魔印记,然后状似随意地耸了耸肩:“但是来到这里后,我扑了个空。” 贝拉眯着眸子凑近我,带着点不满地对我呼了口气,她飘扬在额头上的刘海因为气息而扑打在我的面庞上,就好像是刻意地逗弄我:“我就知道!” “你这种赫夫帕夫一定是迈着小腿蹦蹦跳跳跑过来的!”她带着点鄙视地扫了我一眼,然后随意地挥着魔杖给我的膝盖来了一个消肿止血。 我忽然意识到她对我施放过很多次消肿止血… …甚至刚刚连赫敏他们都没注意到我膝盖上的伤。 “走吧!”贝拉有点傲慢地把魔杖搭在肩上,然后转身对我伸出手说道:“主人他们已经去了禁林,现在只能我带你去。” 她的模样有点痞,可是脸庞充满了纯血统论的高贵,那种偏执又疯狂的美丽让她的气质活灵活现又真实。我现在忽然患得患失地想到贝拉的结局--- 好像是被韦斯莱夫人用魔咒击中了心脏。 我想象了一下,面前这个向来不讨人喜欢的女人,维持着疯狂又诡异的表情,就好像是个恐怖娃娃一样地倒在了地上,再也不会大笑,再也不会痞子一样地去乱跳,同样再也不会去折磨无辜的人。 好像是好事,但又不让人开心。 她明显不耐烦起来,那双眼光流转的眸子瞪着我不满道:“你是被谁施了统统石化吗,伊芙?!” “贝拉。”我总算喊出了她的名字:“离开这里。” 她忽然瞪大了眼睛,那种眼睛要掉出来的即视感又一次出现,她威胁地凑近我不说话。半晌之后,我们还这样在对峙,这是我唯一一次把同情心泛滥在食死徒身上。 但是这种事情好像注定没有结果,虽然我已经用力去做了。 “你知道我的意思,贝拉。” 她忽然歪了歪头,也认真地看了看我,要知道贝拉的皮肤极白,此刻在黑暗里更是显得漂亮,有一种特异的美感。她颇为讽刺地勾了勾嘴角:“不,我不知道。” “你别开玩笑了!”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拉到离她较近的一个位置。她身上的某种淡淡香味儿传过来,好像独特得如同她这个人,“我怎么会离开黑魔王?!” 也对,贝拉好像就是为伏地魔而生的,他们一个是暴走漫画,一个是恐怖非主流,很般配。 “抓好,伊芙。”她扯了扯嘴角,好像想念出幻影移形的咒语,但是很快又盯着我不说话。 “贝拉?”我试探性地开口。 她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忽然透着难得的又非常熟悉的光芒,她忽然把脸庞凑近我,用一种特别快的速度。我和她的眼眸开始很认真地对视起来,我觉得她这样怪诞得好像个娃娃,所以我扑哧地笑出了声。 然后贝拉也开始笑,那种一点都不疯狂不诡异的笑,她就带着嘴角的那抹笑意告诉我,她看起来不像是那个疯狂的女人--- “我一直觉得你很像一个人,但是她不像你。”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甚至还有我捕捉不及的悲哀,“她好像笨得厉害… …” 说这句话的人好像根本不是贝拉,而是和我有不可言说关系的另一个人。 第113章 C113 我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胸口那种闷闷的东西把自己快淹没掉。但是那种涌到我心尖上的古怪情绪,很快就被幻影移形的恶心感打败。等我和贝拉来到禁林,她就又变成那个疯疯癫癫的贝拉了,就好像我刚才的一切记忆只来源于我的幻想。 我刚刚甚至以为贝拉是我的妈妈,因为在她身上… …不对,应该说,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让我希望她是我妈妈。 然后幻想告诉我,现实很骨感。 贝拉对不远处的伏地魔弯下腰,恭敬地说道:“主人,我去看过了,斯内普已经死了。” “很好。”伏地魔非常邪恶地弯了弯嘴角,拿起魔杖摩挲起来。他的眼眸迷离在不远处的林子里,就好像那里会出现什么宝藏一样:“现在,我们只需要等到哈利.波特!” 在我走到纳西莎身旁后,伏地魔忽然把那张让我想抗日的脸庞转向我:“过来,伊芙。” 我听话地走过去,然后伏地魔低下脑袋看着我:“刚刚亚科雷告诉我,你下达了停战的命令,伊芙?” 虽然这是问句,但是相当于是陈述句。 但是我决定这么做了,就不会再后悔。 于是我主动地把头颅低下,用非常虔诚的语气回答道:“是的,我的主人,我以为… …” 然后我被击飞出去,就和个抛物线似的,虽然这种惩罚让在场的食死徒们欣赏到,会让我觉得非常丢脸。 但是相比于脸,我更加惜命。 伏地魔最近不喜欢对我用钻心剜骨,他喜欢把我当球玩儿,虽然我更加欣赏这种并不剧烈的痛楚:“你以为!” 他有点愤怒地拿魔杖指着我:“你用那个赫夫帕夫的脑子以为什么?!” 我趴在地上不敢说话,只看到伏地魔的脚离我越来越近,后来驻足于我面前。 “少自以为是,伊芙。”伏地魔高高在上地看着我:“我如果有你那种脑子,都没脸活下去了。” 说实话,我自认为脸皮已经够厚了--- 但是伏地魔总是在挑战我的底线让我不断进步… …忍。 必须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忍你大爷大娘啊我去! 信不信姐姐一个一阳指过去,你的鼻子就通电了! 我们在禁林里站了很久,就好比在被罚站着熬夜一样。接近凌晨的夜风清凉到让人想入睡,可是危机四伏又让人该死的清醒。 良久之后纳西莎轻声询问我,她只是把眼眸转向我的方向:“德拉科还活着吗?” “我不知道,马尔福夫人。”我回答身旁的纳西莎,她的眼神里有一些易碎的东西,我觉得和她对视会让我自己也碎掉。 “但是他一定很想再见到我们。”我同样轻声地说出这句话,就好像轻声地在安抚我身边的纳西莎一样。 “你也许不知道。”纳西莎忽然笑了笑,虽然这个笑已经不那么优雅淡然,反而带着点母性的焦急和绝望,“我曾经很反对… …” “茜茜!”一旁的卢修斯扶住了情绪有点不稳定的纳西莎,他紧张地看了一眼伏地魔的方向,随后把纳西莎抱进怀里,“他会平安的,别担心。” 我忽然发现卢修斯和德拉科这对父子,连抱人的方式都惊人的相似。 被卢修斯瞪了一眼的我默默扭过头不再看这堆秀恩爱的夫妇,因为我冷--- 我想德拉科。 我也想被抱抱。 庆幸我们没有等多久,在清晨的迷雾散架之前,哈利出现在了树林里面,他每一步都好像要踏出足够的勇气才能如此坦然地面对死亡。 每个人走向死亡的时候,东西都是相当多的,一样的爱情,一样的友情,一样的亲情,一样割舍不掉的情绪和记忆。但是走向死亡的时候,勇气是不一样多的,哈利的勇气明显凌驾于我们,凌驾于伏地魔之上。 “哈利,你来这里做什么?!”一旁被捆住的海格忽然失声大喊了起来,这个半巨人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但是他现在的模样很明显地想哭:“不!” “闭嘴!” 伏地魔看着哈利渐渐笑出来:“哈利.波特,大难不死的男孩,来赴死了!” “阿瓦达索命!” 哈利出现得很突然,和他的死去一样突然。在伏地魔那一道绿色的光束无限止地放大并且向哈利冲去的时候,我甚至在怀疑哈利是否真的能活下来。 让我安慰的是,伏地魔在施放完这个阿瓦达之后倒在了地上,他看起来更加虚弱。因为他真的老眼昏花到杀死了自己,想了想他曾经对我用过不计其数的钻心剜骨,现在莫名就觉得好爽! 我可以同情每一个误入歧途的食死徒,但是绝对不会圣母爆发地去可怜伏地魔--- 除非我刚刚的一阳指真的被他鼻子放射的电流弄得大脑短路了。 在伏地魔醒来后,他猩红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哈利倒下的身躯,眼眸里有一种疯狂和偏执在拼命流转。在我身边的纳西莎非常了当地走到了哈利的身旁,在她回头看我们的时候,我看到她眼底的挣扎。 “那个男孩… …他死了吗?!”贝拉瞪大了眼睛问道。 而后纳西莎渐渐蹲下去,我看到她把手放在哈利的脑袋上,就好像在辨认他还有没有呼吸。最后纳西莎站起来,还是非常优雅高贵的仪态,她停止了身躯,那双漂亮的眼眸真切地看向伏地魔,她信誓旦旦地说道:“他死了。” 这个瞎话我给满分。 但是伏地魔这个秃瓢相信了,还信得不要不要的。 纳西莎在回到我们身边的时候,冲我微微点了点头,她看上去已经不似当时那种担惊受怕的模样,反而有一种坚毅的喜悦使她压抑不住扬起的嘴角。 “天上的星星还亮着,卢修斯。”纳西莎微微扬起了头,那双像极了德拉科的眼睛看向天空,就好像在欣赏夜空中的美景一样。 然而她的话并没有那么简单,卢修斯颤抖着把眸子望向天空的时候,我清晰地看到这个往日里都优雅高傲到一定程度的男人,他对着我一侧的眼睛里留下了一些非常明亮的东西。虽然一闪而逝,可是这种瞬间又难得的东西让我觉得很可贵。 最后的哀歌好像已经奏响在我的耳畔,我清楚一切都到了最后,又好像一切也在重新开始。 走出禁林的时候,还有不要命的鸟儿在我们上面啼叫。好像在告诉我今天早上没有吃早饭的事实,然后我忽然想吃烤麻雀,美其名曰“最后的早餐”。 这种啼叫在食死徒们踏上霍格沃兹的废墟残骸后,飞向高空再无音讯,密密麻麻乌漆麻黑的我们好像快要压塌这座昔日壮观的桥梁。其实我不想踏足霍格沃兹,因为这里变成了地狱一样的颜色,而不是当初那个让我感觉快活到自由自在地呼吸的那个学校。 在走过霍格沃兹的大桥时,安静的气氛蔓延开来,就好像在述说我不再属于这里,不再被欢迎和接纳。我想到这个学校曾经有过最美味的食物,有最漂亮的舞会,有最好的朋友。 这些飞散的烟尘就好比过往的记忆一样苍白又呛人。 这个清晨悲哀得像清明。 在走进昔日的学院大门后,所有还活着的同学和老师都站在远处看着我们,这么浩大的食死徒队伍其实非常脆弱,只要群龙无首,就会溃不成兵。 我在人群中看到了赫敏他们,看到了我往日的同学,看到了昔日最喜欢我的麦格教授,他们的模样有点褴褛不堪,但也都注意到了我。我发现当初在马尔福庄园地牢遇到的真是九牛一毛,面对全校师生的不理解和困惑才是最痛苦的。 “伊芙!”一个非常突兀的声音轻轻地扬起了,因为它不同于别的恼火和厌恶,反而充斥了满满的喜悦。 我闻声看去,汉娜站在不远的前方,而纳威抱住了她疯狂想要朝这边跑过来的身体。我注意到她的脸上有一些咒语造成的小伤疤,而手上还打着绷带,我最好的闺蜜汉娜受了伤,我最好的闺蜜汉娜也许被纳威抱得太紧所以失声哭了起来。 我站在和他们仅有几步之遥的地方,身边是最大的反派。 其实我不想她。 我其实一点都不想她。 我其实一点都不希望她看到我之后痛哭流涕,我幻想过很多次见面的场景,这种场景该死的会让我想哭--- 好吧,我想他们。 我在马尔福庄园的这两个月零五天,无时无刻不想他们。 第114章 C114 这种小插曲会被伏地魔直接无视掉,他连自己母校都能摧毁,更何况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学生,于是他举起魔杖,那种不可抗拒的魔力把汉娜他们推到一旁。 我日了伏地魔,那是宝宝睡了六年的女朋友啊! 我有点生气地捏紧了魔杖想跑过去,可是手臂被紧紧地捏住,往后看去是卢修斯,他就像训斥孩子一样瞪着我。 伏地魔贴着哈利走到前面,他高声地说道,确保他的话会让所有人听清或者服从:“哈利.波特已经死了!” “他在逃跑的时候被杀了!为了让你们确信自己的英雄已经死了,我把他的尸体也带来了… …”伏地魔不断地笑着,欺骗着在场的所有人,他毫不羞耻地诋毁哈利,就好像在宣扬他的伟大一样。 “不!”赫敏他们都尖叫了起来。 “不!” 使人头皮发麻的尖叫声层出不穷,让我怀疑现在是世界末日。 而麦格教授凄厉地尖叫起来,就仿佛失去了所有,她褐色的头发好像已经全部苍白,我从没有想过往日精神矍铄的她会发出这样的叫声。 一切都开始褪色,开启血渍斑驳的篇章。 可是伏地魔并不想欣赏这一切,他大步地踱在哈利周围,有点疯狂地说道:“哈利.波特死了,你们现在明白了吧,被迷惑的人们!” “他死了,那个靠别人的牺牲来保全自己的男孩已经不存在了!” 罗恩忽然站出来,他此刻像极了他勇敢的哥哥,浑身都是格兰芬多的勇敢和坚定,他用尽力气喊道:“他打败过你!” 这个时候,纳威也站了出来,他非常勇敢地冲伏地魔举起了魔杖,虽然他很快被伏地魔的钻心剜骨折磨到痛得打滚。 “不,纳威!”汉娜哭着抱住纳威,豆大的泪水从她眼眶中留下来:“不,停下!停下!” “这又是谁?”伏地魔忽然停下了施咒,他颇为好奇地看着纳威。 “这是纳威.隆巴顿!”贝拉忽然得意洋洋地说道:“他是傲罗的儿子!” “哦,是的,我记得。”伏地魔做出虚伪的面孔,他忽然认真地看着纳威,虽然嘴角还留着嘲讽的笑:“但是你是纯血统不是吗?” “是又怎么样?!” “你表现出了惊人的勇气,而且你是纯血统。你会成为一个非常有价值的食死徒,我们需要你,隆巴顿!”伏地魔循循善诱地说道。 但是大灰狼长得都比他好看,伏地魔的脸庞注定了他循循善诱的失败。 “我永远不会加入你们的!”纳威已经忍耐不住地站了起来,他的眼眸转到我身上,然后复杂地错开,他大声喊道:“邓布利多军!” 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了热烈的应答声,这是一种完全踩着伏地魔扁平蛇脸的窝囊局面,要知道我差一点也想欢呼出声,因为我曾经也是D.A中重要的一份子。 我的魔杖甚至在呼吁我举起他和昔日的同学们并肩作战。 于是伏地魔再也忍耐不住地想对这些不听话的学生来一个阿瓦达什么的震慑一下。可是与此同时,伏地魔被震慑到了--- 哈利醒了过来,并且朝伏地魔和纳威之间施放了一个盔甲重重。 于是无形的号角被吹响,所有人开始混战。 在这一瞬间伏地魔惊呆地张开嘴巴,然后哈利就像个老鼠一样消失在人群里。伏地魔愤怒地扬起衣摆对哈利消失的地方施放了一道绿光。然后他忽然愤怒地回过头,在人群中一眼发现了正想离开的纳西莎和卢修斯。 “阿瓦达索命!” “外形剧变!”我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施放了变形咒,在纳西莎身前的某个石头瞬间变大帮她抵挡了死咒,然后骤然炸裂开来。等一阵风尘过去之后,卢修斯已经带着纳西莎移形换影到了别的地方。 要知道阿瓦达虽然没法用盔甲重重抵挡,但是利用一些物理遮挡确实是可以抵挡住的。 伏地魔有点愤怒地往那个方向看去,我看到一闪而过的某个铂金色头发。然后伏地魔暴走地去追赶那个消失的身影。我觉得内心有一种声音告诉我那个人是德拉科,从刚刚开始一直都没见到人的德拉科。 如果真的是德拉科,那他这个仇恨吸引得简直漂亮! 个大头鬼啊! 在我追着伏地魔的时候,来往的一些同学也朝着我施放了魔咒,但是我咬牙切齿地回应了他们。不得不说我被磨练得残忍了许多,也坚强了许多,我可以直接装作无视那些同学看向我厌恶的眼神,因为我觉得有些事情比被冤枉更加重要! 所以离我远点,我二起来连自己都怕。 不远处的某个赫夫帕夫朝我施放了缴械咒,我忍着满脑子钻心剜骨的咒语对她来了一个“统统石化”。 “昏昏倒地!”在我又一次成功命中某个格兰芬多后我被麦格教授堵在了走廊上。 这个往日严厉却也慈善的女巫几乎是警惕地看着我,她的魔杖直直地顶住我的额头:“鲁斯小姐?” “好久不见,麦格教授。”我并没有对她举起魔杖,但是焦急地看着伏地魔追着德拉科一直走进大堂,我忽然感觉到一种火急火燎的绝望。 “原谅我现在并不想浪费时间!” “鲁斯,不要再犯错!”麦格教授严厉地对我喊叫道,最后我侧着身子跑离麦格教授,让她终于忍耐不住地对我使用了魔咒:“统统石化!” “除你武器!”谢天谢地我第一次成功用出了缴械咒,虽然结果是麦格教授看着我的目光让我觉得自己做错了很严重的事情,她看着我的时候身体不断发抖,就好像我变成了一个丑陋无比的怪物。 “对不起,麦格教授。”我不想再看到这些目光,因为这些目光会让我忍不住变成以前的D.A军,然后我就会因为违背了誓言而死去。 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所谓绝对正义,也不存在绝对邪恶。 我深谙这一点,因为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一直那样活着。 在走过某个转角的时候,顺手给身边某个把魔杖挥向麦格教授的食死徒来了个熟练的“钻心剜骨”。 我踏着脚下石块嶙峋的地面走进了大堂,此刻伏地魔正在满大堂地寻找什么。他好像无意识地在冲周围的所有学生施放不可饶恕咒。 我不知道德拉科到底怎么样了,只是有点无措地看着周围,无数的战斗发生在我的周围,让我恐慌地推开了周围的不少同学大喊起来--- “德拉科!” “德拉科!” “你看到了德拉科吗?”我抓住周围一个学生大叫起来,那个学生慌张地摇了摇头,然后甩着魔杖跑离了我。 “德拉科!” “德拉科,求求你!”到后来我几乎是在尖叫乞求,没人知道我有多害怕。 求求你,别让我看到你的尸体… … 我已经哭不出来了。 后来我拐进一旁的走廊时手忽然被拉住,这是一种熟悉又温热的温度。我回过头看到了那双阔别已久的灰蓝色眼睛,明明只是隔了一个夜晚没见,我却觉得像相隔了几个世纪。 我长大嘴巴几乎要哭出来,手哆哆嗦嗦地触到他的肌肤,感觉到这是个活人才放心下来:“德拉科。” “你吓死我了!”我的模样一定很丑,更别提一夜没洗脸的德拉科,他铂金色的头发非常潦草,往日英俊的脸上全是污黑,非常不英俊潇洒。 “对不起,对不起!”德拉科抱着我的脸不断地亲吻,就好像小鸡啄米那样狠狠地触碰着我,一边呢喃道:“对不起,对不起,伊芙!” “是我不好,我让你担心了。”他的嘴唇也在无意识的哆嗦,抱着我的手臂甚至还在颤抖,我甚至可以听到他胸腔里传来的猛烈心跳。 “我刚刚杀了纳吉尼。”德拉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有点巨大的毒牙,然后扯了扯嘴角,把这枚毒牙丢到了一旁。 “你真勇敢,德拉科!”我抱住了德拉科,四肢有点颤抖起来,不仅仅因为兴奋,还因为我抱住德拉科的一瞬间心脏传来了一种非常熟悉的剧痛,让我忍不住颤抖。我接近自虐地抱住德拉科,享受着心脏的痛楚。但是我真的很享受这种感觉,就好像疼痛是我们爱情多余的调味剂,我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爱你,德拉科!”我颤抖着声音念叨道,好像在诉说自己的遗言:“你必须知道,我爱你!” 就好像越接触德拉科,我就越难受,心脏传来的痛楚让我有一种无时无刻不在被钻心剜骨的错觉。可是我们就是这样不要命地抱在了一起,在这种烽烟四起到处都是夺命魔咒的情况下。 要知道刚刚我差点以为失去了他。 所以我紧紧拥住这个活生生的德拉科,好像这样就能把我们融为一体再不分离。 第115章 C115 “你快点离开!”我忽然拉着德拉科的手臂说道,我想把那条蓝色的丝带递给他:“这是门钥匙,你爸爸她们… …” “一起走!” “我不能,我必须遵守牢不可破的誓言!”我几乎要哭起来,因为心脏周围的钝痛无时无刻地不在提醒我。 德拉科的表情忽然充满惊恐,他瞪大了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眸,然后猛地把我推到一旁,然后我看到德拉科的身体被斜着拉扯出一道很大的伤口,鲜血疯狂地绽放出来,好像红色的火焰一样灼目。 “德拉科!”我惊呼起来,瞪大眼睛看到德拉科骤然倒在了地上,他的脸色开始痛苦起来,血液的流逝使他开始脸色苍白。血泊开始蔓延出他周围的石堆,该死的我把所有止血药剂都给了斯内普教授。 “伊芙。”他吃力地朝我伸出手,我紧张地看着他,“我… …” “不,德拉科。”我握住他越发冰凉的手觉得自己快要疯掉,“别那样对我!求你了!” 他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我,直到最后因为痛楚而闭起来,他的额头全都是汗,而脸色苍白得好比白纸,愈发让他就好像一碰即碎的瓷器王子。 我看向那个对德拉科施咒的人,发现走廊尽头一个矮小又猥琐的身影一闪而过。 小矮星彼得!我几乎是想拿着魔杖上前灭了那只老鼠,要知道他刚刚一定是想对我用魔咒,但是德拉科为我挡掉了! “消肿止血!” “消肿止血!”我挥动魔杖给德拉科来了好几个消肿止血才成功施放出这种疗伤魔咒,我捏着魔杖的手上都是汗,几乎快要拿不住魔杖。 今天真是个神奇的日子,我练会了好多以前从来不会的魔咒。 然后德拉科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他看起来像个需要被公主吻醒的小王子。 但是我现在来不及吻他,他需要等我一会儿。 我捏着魔杖走入了大厅,无意识地扫视了起来,在这种杂乱无章的人堆里寻找一个矮个子的男人确实不容易,何况他还是个阿尼玛格斯。 就在我往左边去的时候,一道魔咒擦着我的肩膀而过。 “钻心腕骨!”我迅速的回过头,看到了那个恶心巴拉的小矮星彼得。 “该死的赫夫帕夫!”他躲过我的攻击,恶狠狠地看着我咒骂道:“你死到临头了!” 滚你大爷的! 你才死到临头了,居然敢打我男人! “阿瓦达索命!”很快速的魔力流失到我的魔杖顶端,然后逐渐汇聚成绿色的光束朝着小矮星而去,就好像是非常快速的一下,小矮星就带着他那种惊恐的表情永远把生命留在了霍格沃兹里。 。…… 说实话,我想这么做好久了。 我没有杀人的快感,但是我觉得也并没有那么自责。 在我因为魔力流逝而虚脱地跌坐下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个女人几乎是撕心裂肺发喊叫声,就好像她要和别人去拼命:“你别想---再碰---我们的孩子!” 我无意识地冲那个方向回过头,在那一瞬间有点惊诧,随后鼻子酸涩得好像被灌进了醋。 那边有一个非主流造型的女人,她的嘴角还咧着疯狂的笑,就好像死去让她很开心一样。她黑珍珠一样的眼睛无意识地转动着,然后她好像和我很快地对视了一下,在她还来不及用眼神向我表达任何情感的瞬间,就重重地倒在地上,然后灰飞烟灭。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那是一个“粉身碎骨”。 我忽然整个人不太对劲,看着贝拉就这样像玻璃一样碎裂开来,好像这些玻璃把我的眼睛刺瞎了一样。我一直知道贝拉其实很漂亮,漂亮得像被施放了魔法的瓷娃娃,现在--- 她碎掉了。 我张了张嘴,一些很古怪的哽咽从我口中钻不出来:“… …” 这个时候伏地魔倒是替我嚎叫了起来。 我后悔没有让贝拉离开。 但是贝拉注定会和伏地魔一起出生入死,如果贝拉还活着,她听到伏地魔为她一个人而痛苦的嚎叫,一定会开心得把那双漂亮的眼珠子笑掉吧? 其实很奇怪,明明我应该开心世上少了一个恶徒,但是我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世上少了贝拉确实不会有任何变化,但是没人会再对我那么坏的好了。 没人会那么别扭地给我施放消肿止血,没有第二个妈妈了。 就在这种时候,伏地魔朝着韦斯莱夫人举起了魔杖,我眼神无焦距地看着伏地魔的魔杖。但是某一瞬间,伏地魔的魔杖忽然偏向了别的方向,他忽然皱着眉头开始走过去:“该死的蛀虫!” 他大喊道--- “阿瓦达索命!” 一道绿光后,我以为死的是某个倒霉鬼。但是当我睁开眼睛,一个灰色的眼眸和贝拉那样猝不及防地撞进了我的视线里。 “不!”我这下完全破音了。 我像是被贝拉附身那样疯疯癫癫地跑过去,期间有某个凤凰社巫师的魔咒击中了我的腿,就像是“力松劲泄”那种感觉,让我一下子摔了个狗吃/屎,但是我很快又一次站起来朝盖瑞跳过去。 估计和僵尸一样好笑。 最后我扑进了盖瑞的身体里,他的双眼睁得很大,然后再也不会睁开地闭上。身上还是一股烟味,褐色的头发疏于打理我甚至看到了不少白头发,最重要的是,他也许不会再开口了,我几乎是在祈求梅林让盖瑞开口说个话,说什么都好,他让我和他回德国我也回,他让我怎么样都好… …只是求求你,让他说话,不要吓我! “不!” 我忽然体会到原著里斯内普教授看到死去的莉莉时是什么心情,就好像过去的全都被打破,那些美好全都跟着这个人一起死了的感觉。 周围变得晦暗,没有色彩。 一切的一切,没有了意义。 “不!” “安德列斯!”不远处的卢平忽然冲这里跑过来,他看着我怀里的盖瑞惊呼出声。 我抱着盖瑞无意识地颤抖起来,盖瑞的皮肤有点变凉,周围不少巫师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我。估计他们会很奇怪,为什么一个食死徒抱着他们的人泣不成声。 一定很戏剧化。 虽然我其实一点都没想到盖瑞会出现在这里,这同样非常戏剧化! 如果我想得到,一定先杀了伏地魔。当我用怨恨的眼神看向伏地魔的时候,一瞬间看到的是他冲我举起来的魔杖:“钻心剜骨!” 我掐着盖瑞几乎叫不出来,因为伏地魔这次几乎是把我往死里折腾,更别提我原本心脏就不好使,因为某些牢不可破的誓言,我觉得自己就像得了心脏病! “不!伏地魔,我不许你再伤害我的学生!”麦格教授的声音忽然冒出来,她尖锐地冲伏地魔举起魔杖:“火焰熊熊!” 这为我争取了一线空隙,我站起来的时候,心脏锐利地疼痛起来,我觉得自己其实非常恐惧非常勇猛。在我举起魔杖对准不远处那个明显吃惊起来的伏地魔时,这种恐惧和勇敢交织得愈发复杂。 “你怎么敢?!”伏地魔那张脸充满了怒意,他高高地挥下了接骨木魔杖,就好像他一如既往的残酷和暴躁一样--- “你怎么敢违背我?!”伏地魔对我举起了魔杖。 “为什么不能违背你?!”我大声吼叫了起来,心脏被猛地拧紧,这种痛苦让我几乎喉咙一甜想到吐出一些东西,但是我强硬地吞咽下去。 我怎么可能不害怕他,我怎么可能不害怕这个折磨过我上百次的黑巫师。但是就好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一样,我鼓足自己此生最大的勇气举起了魔杖。 “阿瓦达索命!” “阿瓦达索命!” 周围的人几乎都傻眼一样地看着我们,包括刚刚救了我的麦格教授,她非常恐慌地看着我这个昔日的得意门生,好像非常痛心我居然使用出了不可饶恕咒。 我感觉心脏揪紧的痛,快要让我呼吸不过来。但是意料之中又非常奇异的一幕发生了,我和伏地魔的阿瓦达相斥了。这是一种非常诡异又只被我了解到的事情,我看到远处的伏地魔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然后他恼火地对我挥下了魔杖。 伏地魔的魔法真的非常厉害,哪怕是我开了外挂也无法抵抗。在我的眼睛被绿色的死咒光芒席卷的那一瞬间,我听到了自己骤然停滞住的心跳,心脏周围有一根弦被挣裂开来。 随后我陷入了漫长的黑暗。 伏地魔好像爆发出了疯狂又痛苦的吼叫,就好像他受到了伤害,但是真的有点丢人,和伏地魔对决结果坑了自己。 身旁好像又人在痛苦地呼喊我的名字,但是我的意识已经渐渐远离这里,以一种我几乎可以俯视到自己躯体的方式。 我想念德拉科。 我想念盖瑞,鲁斯,还有贝拉。 第116章 C116 其实在意料之中,因为伏地魔不可能用老魔杖杀死我,没准还会伤害到他这个名不副实的主人身上。 嗯,孪生魔杖。 孪生你大爷啊!为毛老魔杖那么厉害,我的魔杖那么鸡肋,一定是隔壁老王生的吧! 我醒来的时候,周围寂静一片,外面的蛙鸣听起来像是身处黑夜。然后我迷迷蒙蒙地看着穹顶,发现这里是霍格沃兹。 因为只有我昔日的校园才有这么漂亮的满天星辰的穹顶,星辰流淌在头顶,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流逝得缓慢。我还以为自己穿越回了小时候,但是当我捂着闷闷的胸口起来时,才发现周围是一片废墟,而我周围躺着七七八八的学生,看起来像是死了,又看起来像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种非常安宁的感觉告诉我一切都结束了,虽然我没能为盖瑞报仇,但是至少伏地魔死得其所。 我忽然瞥到周围熟悉的一个身影,然后我颤颤巍巍地爬过去,触碰他,盖瑞身上还是一股浓烈的烟味儿。他的手是凉的,脸是凉的,嘴唇是凉的,他再也不会痞痞地笑了。 而且他貌似就这样永远消失了,连画像也住不进去。 我趴在盖瑞的胸口一动不动,好想妄图能听到盖瑞胸膛忽然传来的心跳,但是我有点颤抖起来,我的抽噎让我只能听到自己死皮赖脸的没用嘶吼,接近那种无泪凝噎的状态。 眼泪已经流得够多,再哭就瞎了。 好像这里都是尸体,只有我一个人在诈尸。 在我还处于不知所措的状态里,某个声音很突兀地响彻在这个地方,充满了不可置信可颤抖:“伊芙?” 我回过头的那一瞬间,额… … 脖子扭到了。 身后传来汉娜这个妮子的笑声,还带了点哭腔,她猛地扑进我的怀里,然后用力地抱紧了我大哭起来,泪水沾湿了我黑色的食死徒衣袍,就仿佛是弥漫开来的感情。 “你怎么那么笨,伊芙!”汉娜在我怀里嘟囔道,她告诉了我之后的事情,比如我的阿瓦达伤害到了伏地魔,德拉科意外地也成了杀死纳吉尼的英雄,还有顺理成章的哈利终结了伏地魔的生命。 好像一切痛苦和黑暗随着伏地魔的死亡被消散开来。 我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到了汉娜的头发上,慢慢地抚摸着这个妮子。我记得当时全体学生和教授看到我站在伏地魔身旁都不信任我,只有这个蠢货一本正经地还想冲过来给我拥抱。 说不感动是假的。 何况汉娜那么真实那么动人,在这种一切都烟消云散的时候,她给予我最初的怀抱,仿佛我们回到了一年级时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初见那样。当时她也是在哭鼻子,抱着父母不肯松手,而鲁斯还活着,告诉我离这种女孩子远点。 想起来很感动,可是我有点哭不出来。物是人非,我们都长大了,而鲁斯也死去了。 “汉娜?”我缓缓开口,声音有点略微的沙哑:“你当时看到我,就不怀疑我吗?” “当然不!”汉娜几乎是很快地堵住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就像四年级的时候,厄尼说过的那样,我们不一样的,伊芙。” “我要你当我一辈子的朋友!”她把头埋得更深,好像这样我就不知道她在哭一样。 “我也是。”我笑了笑,“我想和你当一辈子的朋友,汉娜。” “厄尼呢?” “厄尼昨晚被食死徒击晕了,现在还没醒过来呢,伊芙。”汉娜默默抱紧我,“那个猪头在被击晕前还在和卢娜表白。” “听起来不错。”我这样告诉汉娜,“我有点期待他们的婚礼了。” 我以为一切烟消云散,明天将会是一个不一样的开始。但是有点闷闷的痛楚从心脏四溢开来,非常熟悉的痛觉覆盖了全身。 我意识到不对劲。 “伊芙?”汉娜忽然惊叫起来,她颇为慌张地看着我,眉头蹙满了心疼,声音带着非常不稳定的颤抖:“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伊芙?” 我捂着胸口等待这种熟悉到让我想哭的痛楚过去,然后告诉汉娜:“我要离开这里。” 我觉得醒过来被汉娜见到,是一种幸运,同样也是一种不幸。她现在拉扯住我不让我走,就好像嚷嚷着要吃糖的小孩子,如果我以后的孩子这么折腾人,我真的会把她丢到孤儿院去的! 如果我能活下来的话。 我吻了吻盖瑞的脑门,就好像是晚安吻那样平静,然后站起来。 “伊芙,为什么?”汉娜有点气急败坏地拦着我,她眼睛里充满了一种恼火和痛苦,她迫切地希望我留下来。 “为什么一定要走?” 她的语气有点想哭,看得出我最好的闺蜜好像已经发现了什么,但是她最擅长刨根问底了,而且是不畏艰险地刨根问底。 “汉娜。”我颇为无奈地耸了耸肩,开始现场扯犊子:“我三大不可饶恕咒都用了,不趁现在逃走难道等着被抓进阿兹卡班!” “但是没关系,你是对食死徒用的不可饶恕咒!”汉娜迫切地解释道,“马尔福先生和马尔福夫人都和大家解释过了… …” 她喋喋不休地解释起来,但是我没有理睬她而是非常笔直地走出了这个教室的大门。 “对了,德拉科!”汉娜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跑过来握住我的手:“难道你不想看到德拉科吗?” 我忽然停住了要迈出教室的脚步,深深吸进了一口夜间的冷气,好像想凭借这股不中用的气流压抑住自己对德拉科满脑子的幻想。 我记得还欠这小子一个醒过来的吻。 “不想,现在不想。” 然后我踏出大门,汉娜都没有追上来,她好像懂得了我必须要离开的决心,于是她大声地问我:“如果德拉科向我问起你去哪了呢?” 我捏住手里的魔杖,就好像捏住自己的命根子一样,我回过头看着汉娜,有点开玩笑地开口:“说我死了,说我被杀死了,汉娜。” “哼!”她忽然侧过了脸,一点都不想看到我的样子,她的话说了一半忽然停顿住,一些亮晶晶的东西从眼角落下来:“好的,那你记得回… …” “再见,汉娜。” 汉娜捂住嘴巴,她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和我道别。 “你会回来吗,伊芙?”汉娜还是嘟囔着问道,我听出来她哭了,“你的终极巫师考核还没有考过呢,你还会回来吗?” “你会回来吗?” “… …” “你会回来吗?!” “伊芙.鲁斯!” 我迈着步子远离了这个教室,因为我不想听到她嚎啕大哭的声音,也不想做出任何没有效力的保障。无论是对我的朋友还是我的爱人。因为我违背了牢不可破的誓言,听说,违背这种誓言的人,无一例外,都死了。 我向来知道霍格沃兹有很多奇怪的房间,就在我想趁着夜色走出校门的时候,一个房间忽然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它微微开着门,里面有蓝色的漂亮光晕。 然后我走到里面去,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镜子,上面用古魔文书写了一些类似于“渴望”的单词,我忽然意识到这是厄里斯魔镜。于是我走过去,颇为好奇地让自己置身于镜子里--- 一开始我看到现在的自己,穿着黑色又华贵的食死徒袍子站在厄里斯魔镜前。 但是很快我看到镜子里的一切发生了变化,我变成了当初那个拉倒巷的邋遢女孩。鲁斯在不远处卖面包,盖瑞在我身前替我遮蔽阳光。 好像一切都是一场梦;好像我从来没有在哈利.波特的历史中存活过;好像我从来都是个麻瓜,不会魔法;好像一切的战火硝烟从来没有出现过。 至于德拉科,我也很奇怪他在哪里。 但是伊芙.鲁斯是伊芙.鲁斯;德拉科.马尔福是德拉科.马尔福,他们都将会活成自己的样子,这是他们应该做到的。 我在走出霍格沃兹的时候,对自己举起了魔杖,忽然想到我不会遗忘咒,于是又傻笑着放下了魔杖,毕竟我的魔咒课真的很差。我满脑子都是一些错综复杂的东西,但我其实挺情愿被这些东西困扰到临死的前一刻,因为那样会很幸福。 总比我到时候脑袋空空地去迎接死亡好。 然后我听到了清晨时刻鸟儿的啼叫,和我当时踏上霍格沃兹这片废墟一样,不同的是当时我满怀憧憬,此刻我不得不绝望。 我终于抑制不住地想哭,因为我是个普通人,我没有外挂。我会因为生老病死,我会因为违背牢不可破的誓言而死,我会再也见不到德拉科。 我会消失。 也许德拉科会记不得我,也许我的离去真的会在短短的几个月里让他感觉失落,但是之后他会和别的女孩子恋爱结婚然后一同老去。 唯独不是我。 但是我必须离开德拉科,因为我不值得让他再伤心了。他值得有一个健健康康的女孩子跟他分享一切他的好,分享他一年级时候那种不可一世的漂亮笑容,分享他独一无二的高超吻技,而不是一个注定会死去的伊芙.鲁斯。 哪怕我根本就不想死,但是我必须踏上这个清醒又勇敢的旅程。 我的愿望是活下来,哪怕现在也一样,重要的是想怎么样活下来。 “门托斯!” 第117章 C117:德拉科的番外(九) 德拉科觉得今晚,是离伊芙最远的一次,因为无限蔓延的想念让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不断拉长。他和伊芙最近太过亲近,导致他离不开走不掉,就好像是被粘的牢牢的两片叶子,几乎零落成泥也化在一起。 自德拉科回到霍格沃兹,他就明白今晚会不太平。 赢则满载而归,输则十面埋伏。 但他输不起,霍格沃兹外有他的家族,有他的父母,有他的伊芙。 在霍格沃兹找到哈利.波特太过容易,但是和他们和平共处略显困难,如果他还是以前的德拉科,可能会直接甩一个钻心剜骨到那个韦斯莱身上。 “你最好想清楚是谁把你们从马尔福庄园救出来!”德拉科咬牙切齿地举起了魔杖,虽说最后也没用出那个魔咒。 “但是你是食死徒!”罗恩同样瞪着德拉科,“马尔福家… …” “在你抱怨这抱怨那的时候,你就不能用你的脑子想想正事!”罗恩.韦斯莱忍不住地想用出魔咒却被他一个“除你武器”击飞。 其实德拉科一直讨厌韦斯莱的原因很简单,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二年级的某次事件,韦斯莱用复方汤剂变成了伊芙。 谁知道这个红毛怪有没有趁机毛手毛脚! 他恶狠狠地想到了伊芙因为帮助他们而被黑魔王惩罚的那几次,简直想拔光这三头狮子的头发。 最后他们都放下了魔杖。 德拉科和哈利.波特做了一个交易,一个由伊芙透露给他的事情,比如说,老魔杖的劣根性--- 伊芙告诉他,他对邓布利多用的“除你武器”使他成了老魔杖的主人。现在他利用这个筹码来交换马尔福的荣耀,他让哈利.波特对自己使用了缴械咒成为老魔杖的主人,用这种方式非常磊落地代表家族背叛了伏地魔。 整整一个夜晚都像是在混乱里度过,哈利.波特他们真像是满学校乱窜的神奇生物,今晚月明星稀,而他被哈利他们晃得脑袋里都是星星。去传说中的密室,去有求必应屋摧毁魂器,去加入战斗,一切都开始被逆转。 德拉科举着魔杖都快握不住,手臂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胀感觉,但是身为一个巫师,在战斗中除了握住手中的魔杖,他别无他法。 一直到食死徒们退出霍格沃兹,当时他没有响应伏地魔的召唤,而是呆在了霍格沃兹。经历过一场乱斗的霍格沃兹已经快让他看不出昔日的模样,除了按照记忆来找到相应的大堂和休息室,这里几乎成了废墟场。 没准他走过的石块下还埋没着某个可怜鬼。 也许是高尔,也许是蠢笨的克拉布,也许是那个格林格拉斯家一直对他依依不舍的小女儿,但是他至少活过了又一秒钟。 这说明他能活下的时间在延长,只要一直延长下去,总能和伊芙他们碰头。 事情远远没法终止,在清晨的时候,伏地魔踏上了这片不欢迎他的故土。德拉科看到了伊芙和爸爸妈妈都在不远处,那一刻心脏开始平静下来。 哈利.波特的“复活”拉响了另一场战争,他厌恶伏地魔的情绪和在场的所有同学一样,他不欢迎伏地魔侵占马尔福庄园,不欢迎他踏足霍格沃兹,不欢迎他呼吸空气因为这显得有点浪费。 “外形剧变!” 当然,伏地魔现在也不会欢迎他了。 德拉科在逃入大厅的时候看到了那条巨蛇,哈利所说的伏地魔的某一个魂器,他忽然停下了脚步,捏紧了口袋里的一枚蛇牙。 “统统石化!” 该死的那条巨蛇的动作非常敏捷,眼睁睁看着一条大蛇冲自己游走过来是一种折磨,他几乎快拿捏不住魔杖。 “昏昏倒地!” “统统石化!” 该死的他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斯莱哲林院徽上的生物,它就不能好好走路不要扭来扭去?! “德拉科!”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伊芙的叫声,他的女孩好像非常恐慌地在呼喊他,这无形地就好像在给他打气。 就好比他身处魁地奇球场,而伊芙在人群中为他呼喊一样。 “钻心剜骨!” “钻心剜骨!” 德拉科忽然意识到这条蛇的难缠,他看着周围的石堆忽然想到了什么,比方说他女朋友最擅长的某个科目,这让他又一次捏紧了魔杖:“外形剧变!” 周围的石堆忽然变成了网布把这条巨蛇缠在一起,网布之下的东西正在嘶嘶作响拼命挣扎。后来他握住手上的蛇牙用力扎了下去,在某一瞬间,一种非常邪恶又强大的力量从这层网布之下被释放出来,他几乎怀疑自己要被这种力量伤害,然而在这种黑色的力量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就像灰烬一样烟消云散了。 他找到了伊芙,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好像他们两个只有这样零距离地贴住对方,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个体,他不安了一夜的心跳才趋于平稳。 “我爱你,德拉科!”伊芙的话就好像能让自己的心脏开满鲜花,他甚至愿意把心脏上的鲜花拔出送给她。 “你必须知道,我爱你!” 嗯,这个女孩成功获得了他的心脏。 然后在德拉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他看到走廊的另一头,那个小矮星彼得忽然停在了那里,然后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身前的伊芙,脸上露出了诡异又恶毒的笑容。 他在那一瞬间把伊芙推开,就像已经在脑海里排练了数百次那样熟练,他在马尔福庄园里无时无刻不想把伊芙护在身后,让她免受伏地魔的侮辱,让她免受苦痛。 然后一种身躯被撕裂的痛楚包裹他的胸腔,好像根本无法活下去。那一刻他想要哭出来,并不是因为太痛,而是因为伊芙,他一转眼就看到了伊芙--- 他好像让自己心爱的女孩心疼了,他忍不住伸出手:“伊芙,我… …” “不,德拉科。”伊芙的模样好像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事情,他忽然觉得哪怕死去也很值得,“别那样对我!求你了!” 他怎么会忍心让伊芙伤心,但是伤口的剧烈疼痛就好像在拉扯着他的灵魂去另一个世界。德拉科忽然有点难过起来,他担心自己就这么死了,伊芙该怎么办。 战争还没有结束,谁会再次挡到这个傻姑娘身前? 再次醒过来已经一切都不一样。 伏地魔死了,贝拉特里克斯死了,很多食死徒死的死,落网的落网。好像过去几个月的一切黑暗糖衣都被剥开来,他睁眼的时候看到了昔日阳光明媚的霍格沃兹,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德拉科!”妈妈的声音在一边响起,她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眼眸里充满了惊喜,“我的小龙,你终于醒了!” 其实妈妈喊他小名的声音有点大,在高高的霍格沃兹大厅里甚至产生了回音,他觉得羞耻到飞起来了。 “妈妈!”德拉科有点无奈地起身,胸前有一种疼痛骤然传来,让他有点脸色一白,但他还是强忍着这种尖锐却让他清醒的感觉起身。 “不,德拉科,你先躺下来。”爸爸在一旁制止住他,他看到爸爸的头发非常潦草地披散开来,充满了一种一切终结倦怠的感觉。 德拉科觉得自己的大脑处于亢奋的状态,爸爸妈妈在他身边,一切都是完整又光彩夺目的,现在他无比想看到伊芙。 “德拉科!”妈妈有点惊慌地扶住了他,“你的伤口。” 他垂下头后看到了胸前绑着的绷带渗开红色的血,有点触目惊心却又让他根本难以忍耐:“伊芙在哪,妈妈?” 然后他看到妈妈的脸色骤然僵住,随后很快地恢复那种优雅又愉悦的脸色,她温和地想让他躺下来:“你现在先把伤养好… …” 有什么东西好像被灼伤,德拉科胸前纱布上的血渗得愈发厉害,他强忍着痛楚站立起来,不管不顾身后爸爸妈妈的呼喊跑出了这间教室。 有些东西不太对劲,伊芙在哪里?她会不会?她有没有?他想找到伊芙,其他的暂且不论,他想找到伊芙。胸前的肌肤有点猛烈的疼痛,好像连带着心脏一起剧烈的痛苦。但是他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伊芙,因为他不敢想象伊芙消失,甚至连消失这个字眼都不想提及,更别提死去。 他不想让伊芙带着这些字眼远离他的生命,毕竟他们已经走了这么远这么远,他还没为伊芙套上婚戒,还没有和伊芙一起孕育马尔福家的下一代,还没有和伊芙一起从金发变成白发。 他怎么舍得? 怎么舍得让一切都变得不作数? 那样还不如当时让伊芙去死,然后他直接殉情! 第118章 C118:德拉科的番外(十)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伊芙在哪里?”德拉科看到汉娜有点哆哆嗦嗦的模样。 “她!”汉娜有点闪躲起来,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最后她还是垂着头瑟瑟发抖道:“我不知道,德拉科!” “嘿,你在做什么?!”那个格兰芬多的纳威.隆巴顿走过来护住了他的女朋友,并且用一种戒备的眼光看着他。 德拉科几乎想大笑出声,因为他的女朋友甚至都找不到人! 他保持着那种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汉娜,这个赫夫帕夫的女生从始至终都不敢抬头看她,就好像被他吓哭了那样,这使他总算缓和了神色,尽量用一种温和的语气同汉娜说话--- “请告诉我,汉娜。”德拉科觉得自己快压抑不住内心的不安,“伊芙在哪?” “我不知道!”汉娜看起来也有点歇斯底里起来,她的眼中有一些未褪尽的悲哀,这种眼神让他想到了那段黑暗时期的母亲。 “告诉我,汉娜!”德拉科终于忍耐不住地拉住了汉娜的手,但是很快被隆巴顿推到一旁。他被韦斯莱家的某个双胞胎扶住,连撕裂开来的伤口都无法让他把注意力分散开来,最后他几乎是在嘶吼:“回答我!” 然后一切沉寂,就好像没有了光芒,没有了伊芙。 大厅里几乎消失了声音。 “她不要你了!她死了!”汉娜总算开口,她褐色的眸子看着德拉科,有满满的不忍和悲哀,最后连这个一直温和到要命的赫夫帕夫都喊叫起来。 汉娜最后埋在了隆巴顿的怀里,好像终于撑不下去,她的声音充满哽咽:“不要再问我了,不要再问我了,求求你们!” 德拉科觉得自己的所有都停顿在了那一瞬间,然后在那一瞬间的悲剧杯无限拉长。他想到过那个结果,但是这个结果一旦被赤裸裸地呈现在他面前,他就又忍不住去怀疑这一切。 如果伊芙真的死了,他首先会觉得这是一场该死的玩笑,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忘记伊芙的时间会很长的,长到他觉得余生是一种悲剧想去跳猫头鹰塔殉情,所以他接下来应该会直接去猫头鹰塔找个好位置从天而降。 他差一点就相信了,也差一点就哭出来了。 还好他在悲痛的时候还有那么点理智觉得不对劲起来,不管是不是在骗自己,总之伊芙不太可能不要他。 何况祸害遗千年,他的伊芙怎么会那么容易不见。他庆幸伊芙的朋友都是赫夫帕夫,连撒谎都撒不好。 但是伊芙肯定是出事了,因为这个女孩他认识了太久,一遇到难以把握的事情就容易躲起来,和小獾一样。但是无论是什么事,无论怎么样,他都要找到伊芙。 有一种无法言语的难受感觉充斥了他的胸腔,他觉得有些东西必须尽快,他必须尽快找到伊芙。 不然先不说那个不知道怎么样的女孩,他会先受不了。 “我真的看见伊芙被伏地魔阿瓦达了!”汉娜有点苦涩地解释。 “那一定是你的幻觉!”德拉科抽搐着嘴角反驳道。 苏珊.博恩斯说:“而且她还飞了出去。” “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飞出去?!”德拉科恶狠狠地瞪住了这个女生。 “没人逃得过阿瓦达索命,马尔福先生。”麦格教授有点哀泣道,“我也很难过,毕竟伊芙是那么好的一个学生。” “首先我谢谢你的好意,其次关于死咒,哈利.波特就逃过了,麦格教授。”德拉科扯出了一个有点难看但同样非常坚持的笑容。 “那是因为她母亲的爱,爱是最强大的魔咒!” “那伊芙更加不可能去死。”他看到不远处的父亲好像想过来和他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停留在了原地,就好像默认了些什么一样。 “因为我爱她。”德拉科听见自己这样反驳麦格教授,“绝对不会比疤头妈妈爱他的少!” 同样也类似一种忠诚的宣誓,这种认真又矫情的宣誓让很多人哑口无言。他们有点默认了伊芙还“活着”的事情,虽然更多的人是用一种悲哀的目光看着德拉科。 不远处那个被称呼为“疤头”的英雄,有点纠结又尴尬地垂下了头,算是默认了这个不太优雅的小绰号。 “其实马尔福真的不坏,虽然嘴巴毒了点。” 战后的马尔福家族恢复了荣誉,他们是唯一在这场战役中抽身而出并且满载而归的马尔福,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回到庄园后一切都被恢复正常,正常的是父亲有母亲来陪伴着分享这些美好,不正常的是他一个孤家寡人,他在家里都会觉得自己的存在有点尴尬。 他想念伊芙。 他也想抱着伊芙。 倒是那个赫伯特比较命大,虽然他挺不希望他活下来,但是非常庆幸的是,阿瓦达的光束打到了他的项链上,然后他捡回了一命。 为什么一个男人会带银质骷颅头项链那种花里胡哨的东西?! 而且在不安生地活过来后特别神气活现地告诉他这个已经破掉的项链是伊芙买给他的--- 德拉科觉得他有点碍眼,还是死了比较顺眼。 马尔福的一切都在好转,他忙着在被采访或是出席公证会摆脱嫌疑或者授予特殊荣誉勋章。但是这一切没有用,伊芙的事情完全没有着落,他最近有一种要忙到长白头发的感觉,庆幸他就算长白头发也看不太出来。 一旦空出时间,他就会去找寻伊芙。 到后来他开始抛出重金来寻找这个也许真的是神奇生物的女孩,不然怎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万金加隆都无法寻觅到她的一丝踪迹? 马尔福庄园好像根本没有改变,好像庄园里还是有一个和伏地魔一样可怕的东西存在,随时会毁了这个看似已经平和的家。他拿很多文件和工作麻痹自己,最后也麻痹不了他的心脏。 后来连妈妈都忍不住来找他,当时他把自己置身于一堆公证文件里装作焦头烂额的模样,但是一点都瞒不过妈妈。 “你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就会低下头,然后什么话都不说,德拉科。”纳西莎有点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他忽然有点恍惚地想到伊芙曾经喜欢抱着他的头发乱摸。 那个女孩老是得寸进尺。 “我和你爸爸商量过。”妈妈柔和地看着他,后来有点不太踏实地侧过眸子,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德拉科,你觉得格林格拉斯家怎么样,他们是唯一一个没有受到战争波及的家族,要知道他们一直都处于中立。” “不。”德拉科总算开了口,他的眼眸里一片平静,纳西莎觉得平静到像一口枯了的井。 “但是,我不能让你这么下去,德拉科。”妈妈这次有点严厉地看着他,“你必须知道,伊芙!” “她还活着。”德拉科坚持道。 “德拉科!”妈妈忍不住加重了语气,她漂亮的眸子几乎要渗出泪水,“你不能这么下去,为了伊芙!哪怕我们接受她,你也不能为了她糟蹋自己,何况她已经死了!” “不!”德拉科觉得一种再也支撑不下去的烦躁感觉席卷了全身,好像迫不及待地想拔出魔杖对着四周来几个钻心剜骨一样。最后他也没有拿起魔杖,但是他克制不住内心作祟的恶魔,他把书桌上的所有东西都划到了地下,书房的玻璃甚至因为魔力的暴动全部碎裂开来。 妈妈看他的神情就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伏地魔,但是更偏向于一种悲伤和绝望。 “她没有死,妈妈。”德拉科大声吼叫了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不相信他,甚至连爸爸妈妈也是。 然后德拉科绕过了在书房门口呆呆站立着的爸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马尔福庄园。 之后的几个月,他都在破釜酒吧度过。 哪怕有一个巫师见到过伊芙的踪迹对于他来说都是一场堪比圣诞节的惊喜,他疯狂地想念伊芙和他的过去。明明在他晕过去之前,一切还都在他手里,伊芙的气味还充斥在他的怀里。 为什么一醒过来就是这么大的玩笑。 1998.5.5 伊芙,这不好笑。 1998.5.10 伊芙,快出来。 1998.5.22 伊芙,捉迷藏太过拙劣。 1998.5.28 伊芙,我想你。 1998.6.1 我去了上次和你一起约会的地方,那里有好多小孩子在玩耍,看着他们我就在构思未来我们的孩子是什么模样。 伊芙,快回来好不好? 你喜欢小孩子吗? 只要是你和我一起生的我都喜欢,哪怕长着红色头发。 1998.6.5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对不起伊芙。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 1998.6.15 求你。 第119章 C119 没有什么时间冲淡不了的东西。 但是战争给我的伤害比我想象中大得多,我感觉我无颜面对苍天和大地,或多或少在眷恋很多东西,或多或少在恐惧死亡的降临,或多或少的思念在不断疯长。于是我只能用吃喝拉撒睡来排解内心的苦闷! 其实我的心态真的很好,我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过得挺充实。然而当我在鲁斯庄园吃吃喝喝好几个月后,我忽然意识到我可能被嫖了。 心脏传来的痛楚越来越轻,到后来完全就--- 变成了一种美好的回忆。 于是墙壁上的鲁斯实在看不下去我这种颓废的模样了,他没好气地看着我:“你这样下去会发霉的,伊芙,我建议你去外面晒太阳!” “不,我要等待死亡的降临!”我颇为戏剧化地喊叫道,虽然我现在已经有点怀疑这种牢不可破的誓言是不是有BUG。我懒趴趴地从沙发上转过头看了一眼画像上快气炸的鲁斯,然后又把脑袋埋进沙发里。 “亚尔林!” “亚尔林在这里,主人有什么吩咐?”亚尔林这个诡异的老精灵忽然出现在画像前,它对鲁斯恭敬地弯腰道。 “把伊芙丢出去!” 我发现我现在到哪儿都被嫌弃,就是类似于上辈子宅在家里做什么都被嫌弃,晚睡晚起被嫌弃,光吃不做被嫌弃,深呼吸浪费空气被嫌弃。 嗯,这种嫌弃又一次出现了。 几天后,我真的有点要发霉了,于是我破天荒地捞过一把飞路粉,钻进了壁炉,在鲁斯吃惊的面庞里喊出了目的地--- “对角巷!” 对角巷还是一样的繁华,就好像几个月前的那一场战役没有发生过,但是我手臂上那个变淡到还清晰可见的黑魔印记总是在提醒我一些必然伤害过我的事情,那些真实存在的事迹。 韦斯莱兄弟的笑话商店格外火爆,我从他们店面前经过的时候,看到了那两个红色头发的双胞胎正在逗弄一个黑色头发的小子,看起来非常好玩的模样。其实我很开心有些东西变化了,比如这两个我很敬重的格兰芬多还活在一起。他们能为那么多巫师创造快乐。 然后我直接经过破釜酒吧去麻瓜世界,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韦斯莱笑话商店里,那两个韦斯莱忽然诡异地对视了一眼。 “乔治,你确定吗?” “弗雷德,我恐怕这是真的。”另一个红色头发的男人望着窗口外远去的女孩喃喃自语。 “我们真的要告诉马尔福家的小子吗?”弗雷德忽然别扭地看了看一旁的兄弟。 “还是告诉吧,弗雷德。”乔治无奈地耸了耸肩,“说实话我觉得马尔福家的那个小子,最近… …” 他摊了摊手,一副同情的模样:“挺可怜的。” “我同意你的看法,是挺可怜的。” 我来到了麻瓜世界,经过了我和德拉科第一次在这里约会的地方,沿着老路泰晤士河南岸行走,无意识地走走跳跳,就好像一个蛮享受生活的少女。 长期当食死徒的紧张感一旦放松,就会让我的大脑放空到一种极限,我压根没有注意到身后已经不偏不倚地跟了一个小尾巴,就像当年在霍格沃兹里面那样。我去哪儿,他就去哪儿,甩也甩不掉。 微风拂过面颊,有点吹乱了我的头发,而且逆风让我的头发全都跑到了脸蛋前面。面对这种过分的风向,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 转身! 哈哈哈! 哈… … 阳光逆向而来,有点刺痛我的双眼,顺势而来的风把我的头发席卷到脑后,同样让我清醒了起来。 他整个人好像在发光,我仰视着他,感觉我都快认不出眼前这个轮廓分明,有着灰蓝色深邃眼眸,穿着考究的男人是谁了。过了大半天,我老年痴呆的脑袋才想起来这个问题的答案,一个最近已经绕着我口腔转了千遍万遍的名字脱口而出―――德拉科。 他是德拉科.马尔福。 霸占了我整个青春和黄昏的男人。 他好像非常不慌不忙的样子,铂金色的头发微微飘扬,他迈着修长的腿走向我。但是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眸暴露了他的内心,因为他压根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像要把我吞吃入腹一样地朝我走了过来。 正常的剧情走向应该是我站在原地等着他抱住我,然后开始法式舌吻,然后全文完结大家带着受精卵一起谢幕。 可是德拉科这种斯内普附体的架势让我脚底抹油转身就开跑。泰晤士河畔的风有点大,我跑得不仅气喘吁吁而且气质全无,头发已经乱成了一窝粥,有些还死皮赖脸地塞进了我的嘴巴里,最后被我全都“呸呸呸”出来。 一直跑在我后面的德拉科几乎快气疯掉:“伊芙,停下!” “不!” “你给我回来!”德拉科大吼起来,优雅的派头完全丢弃掉。好像我刚刚看到的那个成熟男人只是个幻觉,真实的德拉科还是那个被惯坏的坏脾气臭小子。 “伊芙!” 过往的不少行人都注意到了我们,一个穿着裙子毫不淑女地开始逃窜,一个穿着西装却毫不绅士地拼命追赶。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高颜值让这种不美好的狂奔变成了另一种美好的风景线。 最后我逃窜进了一个商业小巷,溜进一家玩偶店里。我回过头的时候发现这个玩偶店倒是很漂亮,到处是可爱的玩偶,然而引起我注意的不是那些可爱的玩偶,而是一个在柜台前的洋娃娃,那个洋娃娃有着碧蓝的眼珠和金色的头发,非常非常的眼熟。 我忽然想到了这个形容,是盖瑞告诉我的。 他说他在一家叫做“伊芙”的玩具店里看到过和我差不多一样的娃娃,和我小时候差不多一样的娃娃。我先是呆呆愣了几秒,一种急切的感觉促使我向门外跑去。 我打开这家店的店门,然后站在店面前仰起头,阳光几乎刺痛我的双眼,可是我清楚地看到了这家店的牌子上写着“EVE”。 盖瑞没有骗我。 真的有一家这样的店。 然后我几乎要掉下眼泪,而且我真的这么做了。就好像太久没有流眼泪,一下子冷却完毕全部喷涌出来一样,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了,好像是因为过去当混混时候的记忆而哭泣,好像是因为盖瑞的死去而哭,又好像莫名其妙多愁善感… …后来我感觉自己被一个很怀念的温度笼罩住,德拉科渐渐把双臂环在我的腰上,以一种很温馨很不要脸的囚禁方式。 “伊芙?”德拉科的声音就响起在耳畔,我几乎要因为这么温柔的一句呼喊而嚎啕大哭。我转过身把自己埋进德拉科的怀里,真的那样嚎啕大哭起来。过往的行人有点不太好意思地看了我们几眼,但是很快就走掉了。 德拉科也许刚刚确实是想揍我一顿的,但是他现在只是有点好笑地拍了拍我的头,虽然动作远远没有他的语气那么轻松,他紧紧的抱着我,就好像抱着他的生命:“一切都过去了,伊芙。” “不。”我忽然可怜兮兮地抬起头:“对不起,我会死的,德拉科。” “那个牢不可破的誓言不是违背了就会死的吗?” 德拉科的神色骤然一僵,他紧紧扣着我的下巴,有点咬牙切齿地瞪着我说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才离开我的?” 在他这种非常可怕的神色中我颇为尴尬地点了点头:“我也是为你好,毕竟… …” 接下来的话全部被德拉科吞入了口中,很久没有碰面过的嘴唇就好像非常想念对方一样,我们压根不管不顾周围行人的眼光直接拥住了彼此,亲吻到最热烈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德拉科身上有个东西顶住了我的腹部。 然后我们藕断丝连地分开,呼吸好像还缠着对方的气味一样灼热,他捧着我的脸有点生气地看着我,最后无奈地碰了碰我的额头:“牢不可破的誓言确实会让违背者死去,伊芙。” “但是这个誓言的公证人和维系人都死了!” “这个誓言已经没有有效力了,伊芙。”德拉科有点话痨地念道起来:“你就是因为这个,就因为这种事情!” “你就不能开动你的脑袋去思考一下吗?!”德拉科握住我的手臂,认真地看着我,“你还活着,这才是最主要的!” “你是不是蠢,如果你真的会… …难道你要连死掉都不让我见一面吗?”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我忽然有点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并不会死掉的事实。 此刻我的内心就好比注入了一股生机勃勃的东西,就好像喝满了整整一瓶的福灵剂,我拉住德拉科,又一次把自己的唇凑了过去。我觉得麻瓜界从未有过的平静和温暖,就好比我家德拉科温暖的嘴唇一样让我开心。 在这家名为“EVE”的店面前,一切就好比是在盖瑞的见证下顺理成章,就好像是盖瑞送给我的某种特殊的礼物,我活下来了。 盖瑞真的,从小到大都不会欺骗我,他永远会宠溺我,完成我的愿望。并且我真的实现了我的愿望,当时我在马尔福庄园一直乞求着实现的愿望--- 我希望活下来,我希望和德拉科一起活下来。 “德拉科。”我抱着德拉科,有点心疼地看到他更加尖瘦的脸。 德拉科眯了眯眼,他好看的灰蓝色眼睛近在咫尺:“恩?” “我要和你一起活下来。”我很认真的说道。 “当然,伊芙。”德拉科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他的眼眸来来回回地看着我的眼眸,就像我一眼认真,“你必须和我生活在一起,不然我会疯的。” 我捧住他英俊的脸,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显得那一半的脸蛋愈发俊美恍如散发着柔光--- 我恶狠狠地点下了头,就好像下巴上有个印章,然后重重地盖在了纸上。 最后,协议生效。 我要和德拉科一起活下去直到永远。 第120章 C120 德拉科把我带进圣戈芒的一刹那,壁炉里钻出了阔别已久的纳西莎和卢修斯,然后他们两一脸急切地先看到了我们--- 然后顺势就瞥到了我的肚子上。 你们够了。 结果某一个拉文克劳的学姐为我检查了身体上黑魔法残留和诅咒,她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告诉我一切正常。 “没有怀孕吗?”卢修斯难得没有鄙夷我一次,他把鄙夷的目光投到了那个已经成为治疗师的拉文克劳学姐身上,然后带着满脸的胶原蛋白和梳理得干干净净的铂金头发扬起脑袋说道,“我建议你再检查一次,女士。” 默默站在一旁的我和德拉科有点小丢脸,额,到后来就连纳西莎都这样觉得。 你们真的够了。 远离人世几个月,我看上去好像非常脱轨。 一直到看到还活着的盖瑞,这个坏人就在不远处朝我打招呼,有一瞬间我还以为看到了天使,然后我即将去天国,盖瑞来接我了。 随后我捏紧了德拉科腰间的一坨肉,德拉科发出了压抑的痛呼--- 嗯,我还活着。 “伊芙,拜托!”德拉科有点哀怨地看着我,“这只是个与我们无关的男人!” “那是盖瑞!” “那是个与我们无关的人!” “不,那是盖瑞!” “那是幻觉,伊芙!” “噢,梅林的唧唧,盖瑞没死。” “不,他死了!”德拉科有点错愕地蹙眉道,“刚刚你说了梅林的什么?” “盖瑞没死!” “不不不,伊芙,那真的是幻觉,现在你把眼睛闭上… …” “你给我闪一边去,德拉科。” 德拉科卒。 在很多事情结束后,我发现自己其实很开心。很多人活了下来,虽然也许不都是我的功劳,因为还是有人因为这场战争而死去,但是我们所遭受的损失完全小到忽略不计。至少我家德拉科好好的,我家盖瑞好好的,我家鲁斯的画像好好的,他家的卢爹和纳妈也好好的! 后来在鲁斯庄园休憩的某一天,我收到了来自霍格沃兹的新学期书单,看着长长的七年级新书书单,然后略为感慨地看了眼最后大大的校长签名--- 西弗勒斯.普林斯.斯内普。 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斯内普教授会要求我重修七年级,简直让我觉得当时救了斯内普教授是种错误嘤嘤嘤! “为什么德拉科不用?!”我有点悲剧地哭瞎了眼。 “我觉得鲁斯小姐很需要接受教导。”斯内普教授僵着脸看着我,他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下巴微微扬起看着我,就好像下一刻要开始扣分。 “拜托,斯内普教授,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 斯内普教授微微抿起一丝诡异的微笑,然后非常残忍地拒绝了我:“我就是料到你会是这种反应,鲁斯小姐。” “所以我才会想让你多吸收点知识来拯救你那已经接近奔溃的智商。” 总感觉智商受到了鄙视,但是这种听到熟悉的毒舌吐槽后莫名奇妙开始愉悦的内心是不是有点诡异的抖M… …然后挂在一旁的鲁斯默默抬了抬下巴,看起来非常赞同斯内普教授的观点,我羞愧到奔回卧室找被我金屋藏娇的德拉科哭诉了。 “另外,非常高兴见到你,塞尔温教授。”斯内普教授看着远去的伊芙有点好笑地弯起了嘴角,随后颇为尊敬地对鲁斯鞠了个躬。 “同样很高兴见到你,西弗勒斯,非常高兴你获得了梅林勋章。”画像上的鲁斯微微勾起嘴角点了点头:“但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我需要你帮我去查一些事情。” “乐意效劳。” 到了要开学的时候已经是颇为凉爽的秋季,我穿着漂亮的格子裙挽着德拉科穿过那层魔法屏障。 魔法界已经没有了当时那种人心惶惶的气氛,弥漫开来的是一种非常快乐又平和的氛围。我和亲友们来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不同的是,别人都是满怀兴奋或是愉悦上车,我上车的时候一脸死相。 别人都是家长来送别,而我的送别队伍--- 盖瑞,德拉科,德拉科的爹妈,汉娜,厄尼,哈利,赫敏,罗恩,罗恩一家。 我一直恐惧了七年的事情终于成真,我羞耻地成为了汉娜他们的学妹,我要和卢娜,金妮一起去上完七年级。 对我来说这真是个送丧的队伍。 “伊芙,我给你的笔记你确定带好了?”汉娜有点不安地握了握我的手。 “是的,也许就压在德拉科和赫敏的笔记本下面。”我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发。 一边和卢娜在告别,一边压榨我劳动力的厄尼在旁冲我扬眉:“记得帮我带蜂蜜公爵的跳跳糖,伊芙。” “哼!” 在我最后生无可恋地要上特快时,德拉科颇为不舍地拉住了我的手,他穿着灰色的西装,衬得整个人内敛又成熟,但是灰蓝色眼眸里满满小孩子一样不满却暴露了他的本性。 “伊芙,一毕业就结婚好吗?” “不好。” “为什么?”他有点错愕起来,好看的眉毛也蹙在一起。 “没有为什么。”我有点坏地看着他,最后伸出手指在他的手掌心里挠了挠,“我要先穿订婚礼服,德拉科。” 在特快开动的时候,他有点无法忍受地看着我,最后一直追着我不顾形象地拍打着窗户。后面的卢修斯有点不忍直视地拔出了魔杖,但最后被一旁看好戏看得正欢脱的纳西莎扣下。 德拉科拍击着窗户对我大喊道:“记得别喜欢上那些低年级的小白脸,要端庄要端庄,伊芙!” “记得每天写一封信给我!” “千万别喜欢上别的小男孩!” 让我想到了过去--- 不,亲爱的德拉科,你就是那个被我“老牛吃嫩草”的小男孩啊。 但是我有点尴尬起来,不是因为这个老牛吃嫩草的梗让我觉得丢人,而是德拉科提醒了我要和学弟学妹们一起重修,我简直难以忍受坐在一堆低年级中间的场面,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霍格沃兹特快上少了很多人,有点空荡荡的,因为经历过的战争让一切都走向终结,也同样走向新生。 这大概是最少的一班霍格沃兹特快。 但是在回到霍格沃兹后还是非常愉悦,我以为我会被留级失去信心,但是我还是很怀念这里,从踏上这里的又一刻开始,就好像我回到了一年级的萝莉时期。 好像一切能再次重来。 霍格沃兹的空气还是那么清醒和美妙,我的母校在欢迎我,夜骐在拍打着他们巨大的翅膀朝我们跑来,这次和我一起搭乘的同学都不会去疑惑是什么生物在拉动车子了,这种沉默有点壮烈的悲哀。 我觉得在这场保卫战中死去的巫师们应该得到了某种灵魂上的永生,在霍格沃兹永远地留了下来。哪怕他们大多数人的青春和梦想一起永远沉眠或是被撕碎在此地。 正如贝拉永远地留在了霍格沃兹的某个角落,和她的黑魔王一起。 2000.5.20,我有点虚。 我要和德拉科结婚的时候,赫敏他们都认为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当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谁最得意? 当然是牛粪最得意! 德拉科现在比牛粪还得意,而我就真的有点虚了。 “爸爸,当时我妈妈逃婚了吗?” “不。”鲁斯有点无奈地别过了脸,“你别想太多,伊芙。” “她看到你这么老真的没有逃婚的冲动吗?” “我说了很多次,我是因为一些黑魔法诅咒才变老的!”怒气冲冲的鲁斯地溜到了别的房间,那个画框有点空落落地挂在那里,象征着我的爸爸又在逃避现实开始傲娇了。 其实挺般配,他老牛吃嫩草了我妈妈;我老牛吃嫩草了德拉科。 在汉娜帮我把头纱盖上的前一刻,我还在想着要逃婚的事情。 “汉娜,帮我把德拉科找来好不好?”最后我哆嗦着自己几乎发凉的手抓住我身旁的某只手臂,然后侧过头对赫敏说。 “当然可以,伊芙。”赫敏有点尴尬地看着我,“但是你到底是想让汉娜去还是我去?” “我觉得伊芙已经傻掉了,就像她拿到毕业证书的时候一样。”一旁的汉娜好笑地看着我。 我直着身体看着镜子里正被漂亮礼服包裹的自己,觉得自己已经紧张到忘记了闺蜜们的名字。德拉科来的时候我正脱掉那高跷一样的高跟鞋,这双鞋子据说还被施放过魔法,它呈现出麻瓜童话中“水晶鞋”的模样,虽然非常漂亮,可是此刻我觉得有点碍眼。 然后我把那双鞋子不满地扔给了德拉科。 “亲爱的。”德拉科无奈地关住了房门,他走进这间衣帽间。笔挺的身躯包裹在帅气的礼炮下,铂金的头发抹了一点发油显得他很绅士,英俊的脸庞在此刻让我觉得恍惚起来。 虽然我最后还是成功地勾住了他的脖子,颇为讨饶地踮起脚,用鼻子顶了顶他的下巴:“德拉科,我害怕。” “你怕什么?”德拉科柔和地用鼻子顶了顶我的眼睛,他提着高跟鞋,一边抱起我把我放到沙发上。米白色的礼服让我有点行动不便地端坐在沙发上,层层叠叠的白纱铺开来。而德拉科非常贴心地握住了我的脚,像个王子那样帮我穿上了这双漂亮的水晶鞋。 看起来就像为我套上了婚戒。 “我怕好多东西。”我有点尴尬地缩回了另一只脚,并且抱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害怕,听说结婚后就会不一样的。” “当然。”德拉科揉了揉我的头发,力道并不重,因为唯恐弄坏了我的发型,“那样你就是马尔福夫人了。” 我还是抱着大大的裙子不说话。 德拉科轻轻地把手按在我的身侧,凑近我,他的气息扑面而来,难得的温煦让我想把这一刻无限延长下去:“爱情是两个人一起天荒地老,又不是一个人孤芳自赏,伊芙。” “我觉得我们从来没分手过,现在只是把谈恋爱用另一种方式延续下去。”德拉科看着我,他颇为虔诚地吻住了我的额头,就好像是在为我赐福。 “你只要一直安心地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有点踌躇地开口:“那你会不会在很多年后,忽然喜欢上别的年轻姑娘?” “不会。”德拉科摇了摇头,他灰蓝色的眸子灼灼生辉,已经笑弯了眉目,“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嫌弃我太无聊,去另寻新欢呢。” 我抬起眸子看着这个已经满嘴跑马子的男人,觉得自己的嘴角已经出卖了内心。 “那我真的去找别的新欢了,你会怎么样?”我有点疑惑地看着他。 “那我就要用你丈夫的生命名正言顺地把你抢回来。” “如果你出轨了,我也能这样把你抢回来?” “当然。”他挑了挑眉,好像丝毫不介意我说的事情,神色是一番小时候不可一世的欠揍模样。他拉过我的另一只脚,那双水晶鞋就这样稳稳当当地套在了脚上,由我的王子为我穿上,就好像一切宛如童话。 “如果我真的会那样做的话。” 最后我抹掉了德拉科嘴角的那些膏体,把他送出了这个衣帽间。 然后靠着衣帽间的门长喘了一口气,就好像要摈弃掉所有小女生的紧张不安一样--- 因为我一旦走出这个门,就不能再被称之为少女了。 听起来有点诡异,貌似德拉科就是毁灭我少女心的罪魁祸首,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我走向德拉科的同时走向了人生巅峰。 赫敏和汉娜小声地在我的两侧喊加油,而脚下的水晶鞋让我觉得每踏出一步都非常小心,就好像在踏过自己每一个重要的决定,最后我拖着长长的礼服走到德拉科面前。总算不太好意思地红了脸,明明已经在早先见到过他,但是此刻双目相对还是有点羞涩。 他原本就比我高上好多,此刻他站着的地方洒满阳光,就好像他是个非常明亮的路标指引我前行。 就好像四年级的时候,我在走下霍格沃兹圣诞舞会的台阶时看到德拉科那样,有点惊喜和羞涩,满满的小女生情绪铺天盖地。我觉得有点闷闷的喘不过气,特别是脸上特别闷,非常想扇自己几下。 然后我和德拉科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交换了镶嵌着蓝色魔法宝石的戒指,在戒指套上我们手指的那一刻,银色的光晕笼罩了我们的手,一圈圈蔓延在手腕上。 “名为爱的魔法。” 这是一种很神圣的仪式,没有牢不可破的誓言那样强硬,没有赤胆忠心咒那样忠诚,但是圣洁到凌驾于很多魔法之上。 参加婚礼的人非常多。 卢修斯搂着纳西莎站在一旁,他的嘴角露出了难得的和纳西莎一样愉悦又温和的笑;盖瑞抱着鲁斯的画像在远处冲我扬了扬眉毛;而我的鲁斯爸爸也同样憋不住嘴角的笑意;汉娜捂着脸埋进了纳威的怀里,最后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眼睛羞涩地看着我和德拉科;哈利他们冲着我露出喜悦的笑意,好像比他们结婚还要开心;韦斯莱一家一个不少地在后面伸长脖子;小天狼星和卢平教授为我们鼓掌;而斯内普教授的嘴角也弯起了微弱的弧度,看着我和德拉科。 其实我特别想贝拉。 我有点涩涩地看向德拉科,一切明明都那么美好,在几个月前我和德拉科还处于水生火热之中,几个月后就开始走向人生巅峰,不真实得让我觉得像个梦。 我们相遇,相识,相爱,相知,相互扶持,相互为对方去牺牲--- 然后在这样很多年后,打算相互拥住彼此。 就这样一直到永远。 那种早上一醒来,发现对方就在自己身边;晚上入睡前,对方又恰好能被你一伸脖子吻住的永远。 “然后我就是马尔福夫人了?”我有点小声地说道。 “确切来说。”德拉科捏了捏我的手,他喜滋滋地抿起了微笑,“是我的夫人,马尔福夫人有两个呢。” “便宜你了,有那么好看的夫人。”我撅着嘴撇开了脸,在德拉科看不到的地方同样喜不胜收地笑了出来。 第121章 C121 马尔福庄园自从没有了伏地魔就开始迎接蓝天白云白孔雀的美好年代。 如果卢修斯能不要逼迫我去学习一些礼仪或者背出一些纯血家族的姓氏就更好了,我一直以为毕业后就可以不用去摸黑打滚地背书,没想到第一个戳破我这个美好幻想的人就是我家公公。 我一直怀疑卢修斯是嫉妒我长得比他美。 “普林斯家族是古老又纯正的… …”我懒洋洋地躺在花园的一端,午后的阳光温和地洒落在绿茵之中,书籍上呈现出光影斑驳的色泽,而我小声地嘀咕着这些难缠的纯血家族是多么难背诵。 远处一两只优雅的白孔雀在慢吞吞地踱步,看着那漂亮的尾羽我就想拔下来做衣服。 奈何在卢修斯眼里,白孔雀的地位仅次于德拉科--- 嗯,我排在白孔雀下面。 “伊芙?”然后不远处传来了德拉科的声音,他逐渐穿过灌木丛来到我布置的躺椅旁,修长的身躯着黑色绅士的西装,英俊的脸庞一如往昔愈发成熟,金色短发完全是颜值加分利器。 “嘿,小龙。”我颇为痞气地喊了他的小名,要知道纳西莎第一次在我面前喊德拉科小名的时候,我就特别想这样耍流氓了。 “别对你的丈夫耍流氓,伊芙。”德拉科无奈地勾了勾嘴角,他坐到我原本就不结实的躺椅旁边,这让我的躺椅发出了类似“吱嘎吱嘎”的声响。 “我又不是第一次耍流氓了,德拉科。”我啄了啄他的下巴:“你不会是早退了吧,你就不怕金斯莱扣你工资?” “今天司里没什么事,回家看看你。”德拉科挑了挑眉毛,灰蓝色的眼眸温和地拂过我的面颊定格在我手中的书本上,他忽然一愣,然后颇为好笑地拿起这本《纯血家族百年荣耀》。 “你知道吗,伊芙?”然后我的丈夫扑哧一下笑出来,他勾着诡异的笑意看着我说道:“小时候我一旦不听话,爸爸就让我背这本书。” “你一定是让爸爸生气了。” “梅林啊!”我哀怨地嘟起了嘴巴,“我哪里招惹卢修斯了,我明明乖的很!” “你一点都不乖,伊芙。”德拉科抱着我的头,就像抱着我送给他的那只小仓鼠玩偶一样。他恶趣味地弄乱了我的头发:“但是我可以教你一个方法让爸爸不逼着你背书。” “什么方法?” 德拉科缓缓凑近我的耳朵,他的声音还是很好听,又容易让我这种不要脸的姑娘面红耳赤:“生个小马尔福。” 德拉科靠着我越来越近,直到他几乎把我压倒在这把躺椅上,火热的温度透过他的西装不断地沸腾在这一方小小的花园里,一旁的白孔雀不要命地挪过头看着我和德拉科。而我估计是午后的阳光太过炙热,所以脸颊才会这么烫。 “你确定?”我觉得彼此的距离有点不安全,但是一种砰砰直跳的力度快要让我整个人冲动起来,于是我问出的问题看似纯洁,但是表情却接近勾引。 我们总算接触到了一起,德拉科怀抱着我,用一种我感觉不舒服的姿势咬住了我的嘴唇,而我直接把那本《纯血家族百年荣耀》丢进了一旁的灌木丛中,那本厚重的书籍砸弯了一株漂亮的蔷薇,鲜嫩美丽的花瓣非常唯美地掉落在了碧绿的草地上。 该死的,让卢修斯见鬼去吧! 德拉科应该庆幸我穿的是简单的纱裙,而我非常不庆幸他穿的是繁琐的西装。他有点急切地脱掉了外套,后来一边吻住我一边扯开衬衫,滚烫的躯体让原本清爽干净的花园一下子奢靡无比。 德拉科把我架在躺椅上面,我觉得在某些瞬间看到了德拉科头顶的光晕,就衬得他宛如一个天使。我的心有一点小小的悸动,在不太牢固的躺椅上,我们几乎衣衫凌乱地贴合在一起,呼吸之间都缠绕了双方的气息,身体在不断的纠缠。 我吻住他,他抱紧我。 德拉科忽然远离了我的唇,他灰蓝色的眼眸此刻一片偏执,就好像有无形的火焰点燃了他的眼眸和躯体一样,他很快就压了上来,那种强硬的力量使椅子爆发出了一种让人感觉尖锐又不安的声响。 “不,德拉科。”我忽然意识到这是在庄园里,“爸爸妈妈他们还… …” 不远处的白孔雀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开始踱着漂亮又优雅的步伐走进这里。 “他们不会来的。”然而德拉科压根不会考虑这么多,在某些情况下他还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任性妄为的坏小子,他很快就开始猛烈的索取,一次次地占有我的躯体和灵魂。 午后的花园本来应该是喝下午茶和小憩的圣地,此刻却颇为禁忌。 到后来我甚至压抑不住这种会把我灼伤的温度和力道,不断地开合着嘴唇发出一些让我自己都觉得怪异又羞人的声音,与我的声音相呼应的是躺椅发出的一些有韵律的声响,就好像是一种意乱情迷的音乐。 这种声音明显让德拉科的动作更加快速和激烈,甚至让我觉得有一种暴力的释放,就好像他要把以前我欺负到他身上的全都补回来一样。 我觉得身体的感觉变得敏感又难过起来,我压抑不住地蹙起眉毛贴合住德拉科的躯体,他的汗水滴落在我的脖颈和肩头上,而我的指甲也凌乱地抓在他的身上。 “拜托,德拉科。”我小声地喘息起来,指甲深深地刺入德拉科的肌肤,就好像他同样在深入我的身体一样,我有点难受地轻声喊叫:“快点。” “嗯?”德拉科的声音在喘息中略带笑意,一边说着,这个臭小子还慢悠悠地磨了出去,完全是在撩我:“我听不清,大点声,宝贝儿。” 我很想换个姿势,比方说我上他下,但是很快感觉到某些诡异的地方,比如我的脚丫子好像拂过了什么东西,于是我皱着眉头往身后去看。 “什么?”德拉科也错愕地回过头,他灰蓝色的眼眸带着点恼怒地看着我们的身后。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只白孔雀正眨巴着淡红色的漂亮眼珠子看着我们,它的嘴巴不住地啄着德拉科的脚踝,就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孩童在询问我们在做什么运动一样。 “该死的。”德拉科有点咒骂起来,他颇为不耐烦地把这只可怜的白孔雀拨到一旁,然后继续压回我身上。可是这只可爱的白孔雀明显被卢修斯骄纵坏了,它一发不可收拾地回到了德拉科的身旁,这让德拉科直接赏了它一脚。 “咻!” 于是这个漂亮的小动物发出了痛苦又悲愤的啼叫,张开漂亮的洁白尾羽飞到了灌木丛后面。 可怜的小家伙。 “卢修斯会杀了你的,德拉科。”我抱着德拉科说道,但是脸上却是贼兮兮的笑意,一边抿了抿他充满汗水咸涩味道的喉结。 但是德拉科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我会先杀了那些孔雀。” 他重重地顶了我一下,让我直接苦着一张脸抓紧了他的腰。然后他坏笑地继续刚才的事情,可是我们身下的躺椅明显晃动得愈发厉害,在德拉科把我抱住的某一瞬间,这把躺椅终于完成了它的某些使命重重地塌在了草坪上。 幸好这种落地并不会太痛苦,在我们就着躺椅坐到地上的时候,我和德拉科的姿势注定了压在我身上的德拉科会很爽。 “靠!”我几乎是咒骂出声。 “好了,宝贝。”德拉科也有点喘地吻了吻我,他捧着我的脸,手上还沾着一些不知是他自己还是我的体液。他笑意盈盈地碰了碰我的耳垂:“下一次你上面,嗯?” “… …你能不能洗完手再来碰我?”我有点欲哭无泪地扭过了头。 一般很多事情都是在做完后才开始考虑后果。 我裹着那身被撕裂开来的纱裙控诉一样地看着满脸吃饱餍足的德拉科--- “你现在首先要考虑的是我们怎么回到庄园里见人,德拉科!” 第122章 C122:盖瑞的番外 盖瑞的故事,写给那些对初恋来不及告白的人,不是所有初恋都适合你。 找不到适合灵魂的,可以找适合躯体的。 那时年少,他爱谈天她爱笑;那时年少,他们彼此相熟到老;那是年少,却也就这样永恒成了最美好的结局。 伊芙有了喜欢的人,他知道盖瑞应该到了退场的时候。 赫伯特活到现在,是因为他足够有自知之明。 他曾经以为自己这种底层人物最好的结局就是拥有一个户口,然后能给伊芙一个不用担惊受怕的房子,能有一份体面到足够让大家吃上饭的工作,能不被警察追着打。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拥有了很多人羡慕的纯血家族继承人身份;拥有了一个以前几乎不敢肖想的大房子;拥有很多金光灿烂的加隆;拥有了可以随意去耍弄那些麻瓜警察的魔法;拥有了一个很高贵的工作,但是他同样失去了很多。 以前有那么多人真心实意地呼唤他为“老大”“盖瑞哥”“盖瑞”。 现在只有一个伊芙叫他盖瑞了。 其他人都只知道他叫赫伯特.安德列斯。 只有真正经历过和死的竞跑,才能体会到劫后余生的美妙。 看起来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和伊芙的过去,因为他们那么彬彬有礼又完整。虽然有一些年少时的梦靥总是无时无刻地捆绑住他的大脑--- “盖瑞!” “帮帮我,求求你们!”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别打我!” “啊,啊!” 昏暗的警局里,他们被抓进了那些铁石铸成的牢笼里,然后伊芙小小的身体被拉扯出去,她的手甚至只是触碰了一下他的手掌,滑腻得让他抓都抓不住。 而后那片黑暗里传来了伊芙最凄厉的尖叫和哭号,稚嫩的声线无比尖锐。 这个梦魇深刻到就好像雕琢在他的灵魂里,不得不说女人的尖叫真是最恐怖的东西。 赫伯特忽然觉得心烦意乱,因为他现在甚至找不到伊芙在哪里。没有找到她,他是绝对不会放心离开英国这个看起来已经破碎不堪的地方的。 他有点害怕伊芙又和小时候那样尖叫和哭泣。 他习惯性地去摸出口袋里的烟盒,那种刺激的味道能熏醉他的鼻腔和神经,让他在某种辛辣里得到一种伪装。要知道他本来就是个混混,他总需要用一些东西来让自己得到掩藏。 可是他的烟盒里没有烟了。 “安娜!”赫伯特无奈地朝门外大声喊叫,“安娜,进来!”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结果另一个长得非常符合他审美的女助理走进来--- 宝拉.佩蒂特。 一个中法混血的混血巫师,听起来有点凌乱,但至少让她躲过了最近魔法部里轰轰烈烈的一些抓捕活动。她拥有着娇小又恰到好处的身材,散发着柔顺光泽的褐色卷发,略长又恰到好处的鹅蛋脸,一双漂亮的灰绿色眼睛就好比是精明的猫咪。 这每次都想让赫伯特养一只绿眼睛的猫咪,然后给这只猫咪取名宝拉。 “今天安娜请假了。”宝拉微微俯身,也许她不知道这样会让他看到她胸前的某一抹沟壑:“也许我能帮到你,安德列斯副司长?” 这个小姑娘的语气总是轻轻软软的,又非常有礼貌的模样,所以赫伯特完全摸不准她到底是在勾引他,还是她本性如此。于是他把自己躺进了转椅里,顺着转椅晃了一圈,然后停在了宝拉面前,赫伯特微微挑眉:“我的烟没了。” 他的本意是想让这个姑娘帮他去楼下带一包烟,没想到这个姑娘从她柔软腰肢旁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盒半开的烟。 烟盒里的烟卷只剩一半,甚至从宝拉递来烟盒的手势来看,他觉得宝拉这个小姑娘一定也是个重度烟民。 他颇有兴味地看了看这个小助理,然后从里面掏出了两支烟,并且把其中一支抛给了宝拉,这个姑娘有点错愕地接过了烟,那双漂亮的绿眼睛微微瞪大,不知道说什么地看着他。 “一起?” 他当时估计是疯了,才会引诱一个自己没怎么熟悉的小助理一起吞云吐雾,甚至还无法断定她会不会这道。 结果这姑娘很顺手地掏出火器帮他点燃了手里的烟卷,看起来动作比他还熟练不少。然后就着那未燃尽的火放上了她红润嘴唇中抿住的烟卷,那星星点点的火光从她嘴边烟卷上燎起来的时候,赫伯特觉得自己有点松了口气。 但是同时更加不知道说什么。 他坐在椅子上,而宝拉一开始有点无所适从,后来渐渐吐出烟圈后开始放松,她柔软的身子倚在办公桌上,他顺着光线看到她的嘴唇开开合合,宝拉并不像安娜那样喜欢抹大红色的艳丽唇膏,她向来不沾染那些胭脂一样的东西。 所以这样往日看起来非常清纯的女孩子,一旦接触吸烟这种味道的动作,她的举手投足就开始带有一丝神秘和让他好奇的味道,赫伯特觉得宝拉其实很美。 “我真没想到,你这样的女孩子会吸烟。”他有点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助理,烟卷上的烟灰一点点寥落到地摊上,而那种迷幻一样的气雾散绕在了他的身旁。 宝拉非常柔软地笑了笑,但是她说出的话却不那么柔和:“那么您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女孩子?” “漂亮聪明。”他说出了大部分女人都喜欢听的好话,透过那些烟雾同样看不清宝拉的脸,“听说你来自法国?” “是的。”好像隔着很远很看不清的那一头,宝拉吐出了一息烟圈。 赫伯特有点开玩笑地说道:“我听说法国的女孩子非常… …开朗?” 宝拉好像有点停顿了一下,随后按捺不住的笑出了声,就和以前伊芙听他讲笑话那样笑出来:“您是想说开放吧?” “无意冒犯。”赫伯特也弯起了嘴角,他甚至有点想剥开这些烟雾看看现在的宝拉是什么模样,笑起来会不会有可爱的酒窝:“只是我的孪生哥哥告诉我,法国的女孩子非常有趣,她们会随意地坐到不同男人大腿上。” “也许,所以我来了英国。”宝拉在那一头好像非常无所谓这个话题,她的语气轻快又愉悦。 “因为你不想和其他法国的女孩一样坐到男人的大腿上?”赫伯特觉得自己脑子有点问题,才会这样不绅士地去询问一个小姑娘。 “唔。”她好像在思考什么,最后赫伯特感觉到有一些视线隔着这浓厚的烟雾丝丝缕缕地落到自己身上,“那得看是哪个男人了。”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副司长说起这个话题,是想让我坐到他大腿上?” 赫伯特觉得这个姑娘真是大胆又有趣,以前真是小瞧了。他重重地吸了口烟,直到那些辛辣的味道冲击到了鼻梁的顶端,他才有点忍不住地闭上了眼睛--- “我来者不拒。”他开玩笑似地说道,“就算是工作时间… …” 她是一个完全和伊芙不一样的女孩子,伊芙讨厌他吸烟,而宝拉这个姑娘和他同流合污。 其实他开始对这个姑娘有好感了。 但是赫伯特还是小瞧了宝拉的大胆,隔了不过一句话的时间,他就感觉自己的大腿上有一种柔软温热的触感逐渐加重,在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宝拉绿色的眼眸无限放大。 把他剩余的话全部吞入了同样有那种辛辣味道的口腔中。 那一瞬间,那种辛辣的味道好像直达大脑,刺激了那一层没有被伊芙刺激过的地方,然后某一种物质在大脑里爆炸开来,颇为惊艳。 那种女性的主动非常漂亮地引诱到了赫伯特,他按捺不住地把这个小助理压在了宽大的办公桌上,那原本就非常诱人的沟壑正等待他去一吻芳泽,而他也这么做了。那柔腻的肌肤很容易让他开始燥热起来,他忽然意识到赫尔曼所说的那些法国女孩子真的非常美丽又撩人。 他们身上有一样的烟味,熏人又诱人。 就算宝拉并不和伊芙一样漂亮,但是她就像媚娃一样容易让他想去驰骋。 赫伯特迫不及待地去剥开那一层碍事的衣裳,看着宝拉这个小姑娘用一种让他有点罪恶又快乐的喊叫充斥了他的心肺,她绿色的眼眸就好像在诱惑他去恶狠狠地投入一切。 他抱住了这个姑娘,因为他来者不拒,而宝拉颇具风情。而且他真的需要一场刺激到能够适当放纵自己满脑子复杂思绪的运动--- 就算是在办公室。 于是此后,他和宝拉泛滥成灾的情史一发不可收拾。 他留在英国不是因为宝拉,而是因为伊芙。 “离开这里,越快越好。”伊芙当时这样看着他的时候,他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个女孩被他养大,她心里盘算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哪怕分开了已经那么久。 所以这次他一定不会走,他不可能丢下伊芙,那是他记忆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也是灵魂的一部分。 他听说中国有一种“白月光”和“朱砂痣”的比喻。贴切的是,宝拉是让他躯体疯狂流恋的“朱砂痣”,而伊芙是让他能去疯狂地做一些事情的“白月光”。 赫伯特还记得在1998年5月1日的时候,他和宝拉的某一次,这个姑娘像往常一样梳理好头发打算走出他的办公室。 那 一瞬间,躯体的愉悦掩盖不了他内心的空洞,他喊住了宝拉:“宝拉,一起来一支?” 烟雾像沉默一样弥漫开来,宝拉漂亮的眼睛渐渐隐匿在迷雾之后,要知道最近他看到宝拉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容易情动,无论是胸前的沟壑,还是娇俏的臀部,还是红润的具有高超技巧的嘴唇… …这个小助理难得的不善言辞起来,就好像她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事情。 赫伯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待会他去霍格沃兹的时候会遇到什么。但是这一刻,好像时间能不断倒退一样,能倒退到他第一次认识面前这个让他看着特别顺眼的女孩子的时候。 看到现在,觉得有点怪怪的心疼。 “我的烟没了,宝拉。”一支烟很快燎到了手指,时间飞快无比,赫伯特勾了勾嘴角:“帮我去买一包烟吧?” 宝拉的绿色眼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像极了一只正虎视眈眈瞪住了主人手上食物的猫咪:“你要去找那个女孩子?” 他并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却也没有去看宝拉的眼睛:“一包弗罗比风靡里。” “她有什么好?”宝拉的声音还是柔柔的,就和她喘息的时候一样柔和,哪怕问题刁钻无比,却总是让人生不起气。 “要软壳的。” “她比我好吗,她比我会动,她会很多姿势,她会满足你吗?”宝拉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也一个比一个让他难以承受,“她又不喜欢你,你干嘛犯贱?” 赫伯特觉得有点难以回答,但是说到后来,他忽然有点记起在遇到宝拉以前的一些羞耻梦境,无一例外是伊芙,但是最近的女主角都是宝拉。 “一包软壳的弗罗比风靡里。”赫伯特微微加重了语气,然后宝拉的话骤然停下来,周围静得可怕。 宝拉很快地走出去,他听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逐渐远去,一直到再也听不见--- 他知道她生气了。 赫伯特从书桌的另一边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那个小巧的盒子放到了书桌上某个显眼的位置。在他洒下飞路粉的前一刻,那个盒子里的钻戒甚至还在孤零零地闪烁着它本该有的光芒。 他觉得如果自己能回来,一定要亲手为宝拉戴上这个戒指。 让赫伯特为宝拉戴上这个戒指,至于盖瑞--- 也许应该留在那个已经被高楼大厦覆盖的拉倒巷里。 第123章 C123:贝拉的番外 伊芙在贝拉的衣冠冢上用魔法刻画下这样一句话--- 向死而生的黑色蔷薇花,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 然后这是一个从头到尾不提及“爱”这种字眼的故事。 她一直觉得自己先是布莱克,然后再是贝拉特里克斯。 布莱克为伏地魔痴迷,因此她一向都将纯血奉若上宾,带着布莱克家族特有的偏执和强硬。人生中很少有几次成为了贝拉特里克斯,几乎都是因为一个人。 然后那个人死了,贝拉也几乎死了。 一个好像带有魔力的名字--- 伊丽莎白。 “嗨,我知道你,你是贝拉特里克斯!”有一个金色头发蓝色眼眸的女孩递给她那本刚刚掉落在身后的书。 “是的。”贝拉扬起了脑袋,“但是我没有允许你称呼过我的名字。”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转角,好像这个午后带着点小女生甜腻味道的气息只是个错觉。 后来这个记忆被摄魂怪汲取走,那个味道让她开始陌生起来。 伊丽莎白: “你的魁地奇真好!”那个女孩子很喜欢魁地奇,她金色的头发扎起来,然后对她露出那种非常非常耀眼的笑容。 “当然。”她最后把很多话都咽下去,说出来的是非常高傲又具有布莱克风格的回答。 “你的名字?” “伊丽莎白.史密斯。”她的眼眸就好像被点亮,蓝色的光芒美丽异常,“你可以叫我伊丽莎白!” 后来这个记忆被摄魂怪吸走,她忘了那时天空上太阳灼热的温度好像能透过塔楼照耀到斯莱哲林的休息室。 伊丽莎白: 贝拉有一本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伊丽莎白,写的时候充斥了不同的感情。 后来这个记忆被摄魂怪吸走,她忘记那本笔记本被她藏到了哪里。 伊丽莎白: “贝拉,我们去看格洛普!” “不,那种恶心的巨人我真是不想再接触第二次!” “贝拉,就再去一次!” “不!”她好像有点恼火地拒绝了她,“还有,少来斯莱哲林找我,我会去找你的,伊丽莎白。” 然后这个记忆被摄魂怪抢走,她忘了自己以前做过什么事情,交过什么朋友。 伊丽莎白: “贝拉,我喜欢上了塞尔温教授!” 她觉得自己的身躯有点僵硬起来,最后只是匆匆地翻过了书本上的某一页。 “贝拉,你觉得我们会幸福吗?” 她微微扬了扬嘴角,看了看伊丽莎白:“当然。” 然后迅速压下眼角,就好像这样可以压下心里那株已经长成大树的小苗,掩藏在书本下的另一只手已经狠狠地把指甲嵌进了肉里。 这个记忆明明那么鲜明,最后也没法从摄魂怪嘴下抢夺回来,她忘记了那时候自己心脏里的空洞。 伊丽莎白: 她穿上礼服的样子那么漂亮,脸上带着羞涩的微笑走向那个塞尔温教授。 挺拔的绅士和漂亮的淑女。 如此登对,但是她只是鼓了鼓掌,然后幻影移形离开了这个漂亮的地方。她为伊丽莎白开心,却莫名不想待下去。 这个记忆和摄魂怪一样的漆黑,但是摄魂怪同样吸走了它。 后来她成了最忠诚的食死徒,而她所忠诚的那个人知道了史密斯庄园的遗孤,并且打算杀掉这唯二的四巨头后代--- 伊丽莎白.赫夫帕夫.史密斯。 “走!”贝拉几乎是疯狂一样地跑进了史密斯庄园,她觉得自己从那一刻开始偏执起来:“离开这里!伊丽莎白!” “离开这里,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她尖叫起来。 掩藏在黑暗里的庄园让她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后来在黑暗中伸出了一双洁白的手抱住她的身躯,在那双手把她怀抱住的时候,她瑟瑟发抖的身躯开始平静。 “伊丽莎白?”她颤抖地问道,甚至没有勇气回头看看这个小姑娘。 这是她最不布莱克的一次。 “带我去吧,贝拉。”伊丽莎白的温度紧紧贴住她的身躯,和那种象征着赫夫帕夫的小獾一样,具有温暖的毛发。 她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 “黑魔王已经在外面了,对不对?”伊丽莎白说道,“带我去见他吧,贝拉。” “不。”她握住了她的手,那双洁白的手其实并不温暖,而是带着那种颤抖的冰凉,“我会救你的,我一定要救你。” “谢谢,贝拉。”伊丽莎白的脸贴住了她的脸,就像以前她们那样好的时候甚至会在午后睡到一起。 “但是我不能拖累你。”她吻住了贝拉的额头,其实是非常纯洁的一个吻,贝拉却觉得自己的一切得到了救赎,好像她的一切都被刷上了白魔法的痕迹。 后来贝拉在阿兹卡班里,疯狂地在抵触摄魂怪的吻,但是冰冷的温度差点把她弄死。 “滚开!滚开!你们这些恶心的东西!”她记得曾经有那么多人在自己手下苟延残喘乞求饶恕过,到头来,最最最卑微的变成了她。 “求求你们,不要拿走这个!” “求求你们了!”最后她对这些卑微的魔法生物跪下,膝盖被坚砺的石块磨破流出一些血液,而痛觉在时光中流逝殆尽,贝拉不断地乞求着。 “求求你!” 这是伊丽莎白唯一亲吻贝拉的一次--- 也被摄魂怪吸走了。 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 她用尖锐的石块在自己的肌肤上刻画出这个名字,就好像希望关于她的记忆和这种痛楚一样深入骨髓。 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 谁是伊丽莎白? 贝拉好像被一汪深深的潭水吞噬,再也触摸不到伊丽莎白所在的地方,她忘记了很多记忆。 可是她忘得了那个伊丽莎白吗? 在阿兹卡班的时候,摄魂怪几乎是一种最让她厌恶的存在。她缩着身体,像个失去魔法的哑炮一样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妄图躲避摄魂怪的眼线,毕竟那种阴冷的感觉真是一种折磨。贝拉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沦落成一个囚犯。 摄魂怪会摆动着那恐怖的黑色大袍子靠近所有的犯人,然后吸取所有快乐的记忆,她快乐的记忆不多,更多的是疯狂的记忆,所以她更加不想让那些记忆被流失掉--- 但是摄魂怪不近人情,她的快乐被不断地汲取走。 那个人的笑靥不断被冰冷的雨水冲刮走,到后来不知道过了几年,贝拉忘记了她的笑容,贝拉失去了快乐。那仅剩无几的关于那个人的记忆,几乎都是满满的悲哀。 伊丽莎白.赫夫帕夫.史密斯被囚禁在冈特庄园,在几个月后死去。 她深深地记得所有悲哀的记忆,有时候握住自己的手,还能感觉到那种沉甸甸的僵冷温度。那种记忆那么深沉的悲哀,摄魂怪不愿意去触碰它,不愿意去吸取走它,所以贝拉一直记得那一天。 伊丽莎白死去的那一天,也是贝拉死去的那一天,让她变成完完整整的布莱克的一天。 于是悲伤和偏执日复一日,持续蔓延。 “贝拉,我知道你有。”她当时这样恳求地望着她,当时她漂亮的金发全都粘腻在脸上,她的主人给她喂食了那种会吞噬巫师生命力的魔药。 这个姑娘,很快就会死去。 她紧紧地握住伊丽莎白的手,感觉到她的温度在被不断地吞噬,那蓝色的眼眸逐渐失去光华,肌肤逐渐僵硬。 “求求你,贝拉。”她的嘴唇已经发白,“时间转换器… …” 伊丽莎白捂住了肚子,用一种坚强的态度看着她,“我有孩子了,贝拉。” 贝拉在那一刻不知所措起来,好像是绝处逢生,又好像山穷水尽。 “我要生下她。” 伊丽莎白一直用魔法维持的肚子因为她魔力的失去而不断地凸显出来,后来就这样呈现在她眼前,带着点猝不及防和绝望。 “不,伊丽莎白。”贝拉哆嗦着嘴唇,一点都不高贵起来:“没用的,这个孩子就算活下来也很有可能是个哑… …” “但是她一定会活下来。”当时的伊丽莎白已经全身颤抖,但是她温柔地抚摸着肚子,后来甚至是在祈求她,“贝拉啊,最美妙的事情,就是在自己快死的时候,看到另一个生命的延续。” “求求你,贝拉。” “你会消失的,伊丽莎白!”她几乎是绝望地嘶吼起来,有一些凉凉的东西重刷下她的脸庞,贝拉觉得口腔里几乎有一种腥甜的味道要把她淹没,她就像是要被无数铁刺刺穿的困兽。 最后贝拉眼睁睁地看着伊丽莎白拨动了时间转换器,时间一轮一轮倒退,就好像在倒退出所有的悲剧。然后她在某一个瞬间忽然眼睛瞪大,蓝色的漂亮眼眸和她对视了仅仅一秒--- 后来她的怀里骤然一轻。 听说卑微的麻瓜们信奉万物轮回,她杀了那么多泥巴种和混血,折磨了那么多不听话的老老少少,那么他们一定都变成那种愚蠢的冤魂前来报复她,他们报复她!他们报复她!他们报复她! 他们成功地夺走了丽莎白,也杀死了贝拉… …于是她再也抱不住任何东西,连尸体都没有,就这样消失。 伊丽莎白死了,贝拉死了。 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 谁是伊丽莎白,为什么我当时要把时间转换器给她? 她是谁? 走出阿兹卡班后她开始成了纯粹的食死徒,黑魔王温和地呼唤她为贝拉,这是一个象征着荣誉的代号。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黑魔王最忠诚和最信任的下属。人们用“那个疯女人”“变态”“疯子”来为她命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么多人,那么多声音。唯独没有人用那种很耳熟很耳熟的声音呼唤她为--- “贝拉。” 贝拉。 贝拉。 谁在叫我? 后来有另一个女孩带着和那个记忆中模糊不清的女人一样的味道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她知道那是另一个人,但是阻止不了自己去对她好的想法。因为那个女孩,也许是那个叫伊丽莎白的女人,另一种生命的延续。 “贝拉。”后来有一天,女孩呼唤了她的名字。 “贝拉,离开这里。” 她看着伊芙,觉得她的脸模糊不清起来,逐渐变成另一张有点眼熟的脸,但是明明陌生得可以,却让她身躯里另一个自己开始挣扎地开始复活。 她很久都没有复活过了。她忘了和伊丽莎白在一起的所有记忆,却没法忘记她的本能。 所有的布莱克都偏执到疯狂,她用本能在铭记一个人。 “我一直觉得你很像一个人,但是她不像你。”贝拉听到自己这样说,带着点脱口而出的诡异,“她好像笨得厉害。” 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 在大腿处的某个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 谁是伊丽莎白? 1998年5月2日 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莱斯特兰奇和让她奉献余生忠诚的伏地魔死于同一天。 1998年5月2日 贝拉和伊丽莎白用同一种方式死去。 她在最后快要碎裂开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伊丽莎白。贝拉在最后一刻完完整整地复活过来--- 她有点想知道,当时的伊丽莎白,是以一种怎么样的方式去赴死。 痛不痛? 恩。 快不快? 非常快,来不及去思考有多痛。 伊丽莎白? … … 伊丽莎白? … … 她忽然听到冥冥之中的一个声音,好像在述说一切都在被轮回:“贝拉啊,最美妙的事情,就是在自己快死的时候,看到另一个生命的延续。” 现在贝拉眼睛所及的方向是那个叫伊芙的女孩,和伊丽莎白一样的金色发丝,和伊丽莎白一样的湛蓝眼眸,和伊丽莎白一样拥有最柔软的心。贝拉想,这个女孩的命还很长,她应该带着和伊丽莎白一样的笑容活下去,她应该要活到那一头金发全都变白,然后屁颠屁颠溜到画像里变成一个永生的可爱老太婆。 这个女孩,不应该去死。 贝拉想到了那个原本就被自己偷工减料了的牢不可破誓言。她带着颇为疯狂的满足弯了弯嘴角,因为她觉得自己看到了最美妙的事情,在她快死的时候。 同时,贝拉很快意识到死亡是什么感觉,来不及反应有多痛,很快地,就泯灭了所有意识。 因为她死了。 贝拉,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统统消失了。 所以一切记忆,不论是还没说出口的,或者是已经说出口的,都到此结束了。 2009年6月2日。 暖风微醺,阳光掩藏于云后。我站在霍格沃兹不远处的某个山坡上,在某块铭刻着贝拉特里克斯名字的小石碑上放下一束鲜花。 “明年见,贝拉。”我想了想,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如果你不嫌弃,这一次,就让我当你妈妈吧。” “我希望你幸福。” 第124章 C124:终章 2019年9月1日。 已经是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的德拉科去魔法部参加临时的会议,他半夜被助理用双面镜吵醒后非常恼火。最后还是无奈地套上了衬衫和西装,在临走前吻了吻我的额头。 “说实话,安德列斯真是太能折腾了,伊芙。”德拉科蹭了蹭我的头发,“他最近一直妄图把英国的魔法宝石贸易开发到德国,所以我最近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会议。” 要知道半夜被吵醒我真的有点生气,于是我报复性地从被子里伸出腿踢了踢德拉科的腿,颇为困倦地说道:“你快走吧!” 他有点无奈地啄了啄我的眼睛:“记得明天早起,斯科皮要去上学的,伊芙。” “我知道了!”我把自己闷进被子里嘟囔道,然后德拉科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在寂静之中果然听到他不放心地嘱咐了肯纳相关的事宜。 于是他错过了送小斯科皮上霍格沃兹特快的开学日,而我果然睡过了头。不过也没关系,因为斯科皮已经五年级了,他完全有能力自行解决开学问题。 然后我左手拉着明年同样要入学的贝拉,右手拉着已经长得非常不可爱的斯科皮来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外面。 我以前觉得有一个和德拉科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儿子真是太萌了,毕竟我肖想有一个德拉科的Q版已经很久了。斯科皮小时候和德拉科长得非常像,金发如此柔软,蓝色的眼睛如此漂亮,可爱到让我非常手痒地想无时无刻不调戏一下我的小斯科皮,我直接移情别恋到让德拉科去别的房间睡觉。 “不,伊芙,你是我的妻子。”德拉科有点生气地看着我,“你不能陪别的男人睡觉。” “斯科皮是你亲生儿子。” “别人生就更不行!”德拉科有点恼怒地看着我,眼眸里是一片软软的请求,“我晚上会睡不着的,伊芙。” “你是个成年人了,德拉科。” “伊芙!” “我不管,斯科皮比你可爱,我要和斯科皮睡觉!” 毕竟儿子只有一个,以后娶了媳妇儿就会经常见不到了。 “德拉科就是一个特例,他自从结婚后就让我觉得非常陌生。”卢修斯经常这样和我说,然后用一种有点悲愤的眼神看着我:“尤其是面对你的时候,伊芙。” “嗯,谢谢你们割爱,父亲。”我微微笑道。 我经常想念小时候的斯科皮--- “妈咪,爹地给了我100金加隆,让我不要告诉你,他被潘西阿姨邀请去扎比尼叔叔家吃便饭了。”当时小小的斯科皮对正在核对自己本季度租费收入的我说。 “做得好斯科皮!”我对斯科皮展露了一个堪称和蔼的笑容,洁白的手点了点桌子,示意斯科皮把金加隆上交。 “妈咪,我可不可以留下一半。”斯科皮嘟起了嘴开始撒娇,蓝色的眸子水汪汪地看着我。 而我摇了摇头。 “妈咪,爹地说我收了钱就该闭嘴的。”斯科皮委屈地说。“那以后我是不是应该闭嘴?” “… …” “你当然可以留下一半,我的小可爱。”我尴尬地抱起可爱的斯科皮,在他肉嘟嘟的脸颊上留下了一枚香吻。 当晚,德拉科从基友家回来,发现自己家庄园的大门都进不去了。 其实我家斯科皮是个腹黑,说好的贴心小棉袄都是骗人的,他明明就是个和他斯内普伯伯一样的双面间谍,还和他爹地一起组队欺骗我感情,然后才会有了贝拉。 “妈妈,我想再要个妹妹!”小小的斯科皮每次对我露出这种眼神我总是难以拒绝,但是这次的要求有点诡异。 “死了这条心吧。”我扯了扯嘴角,眼神却看着德拉科的方向,果然看到他默默调低了仰头的弧度。 “你说什么,妈妈?”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宝贝儿。”我转而温柔地告诉斯科皮。 当天晚上我去了德拉科的房间。 “德拉科,你是不是和斯科皮说了什么侮辱他纯洁心灵的事情?” “… …” “你上次去布雷斯家里彻夜未回的事情我还记着呢。” “为什么这次连布雷斯也扯进来?!”德拉科无奈地扯了扯领结,“已经一个月了,伊芙。” 他颇为讨好地看着我,铂金色的头发柔顺又美丽,灰蓝色的眼眸深邃又引人遐想,就好像金毛寻回犬一样,不得不说他真是越发像卢修斯,优雅又英俊逼人。我向来知道自己的丈夫非常美丽,美丽到让大部分女人都怀疑人生,马尔福家族的基因真的好到让我觉得嫉妒。 我抓着德拉科的领带把他勾到我面前,颇为不满地看着他:“听说现在就得防着男人,德拉科。” “你听谁说的?”他有点促狭地看着我,然后皱了皱眉。 “《时尚男巫》杂志上的基情版块说的,魔法部法律执行司马尔福司长和扎比尼家主不得不说的故事。”我窃喜地拿过一旁的杂志,上面还有德拉科和布雷斯谁上谁下的一块投票榜。 “拜托,那些杂志我明天就封了它!”德拉科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后无奈地凑近我,呼吸扑打在我的面颊上,成功让我有点羞红了脸,然后连自己都压抑不住地凑了过去。 “德拉科。”我搂着德拉科的脖子小声说道,“其实那些小故事还挺好看的。” 这个已经成长为一代熟男的小鲜肉略带威胁地看了我一眼,抱住我的脖子压了下来。 嗯,经过斯科皮爸爸和妈妈的不懈努力,有了贝拉.马尔福--- 我坚持用贝拉这个名字来命名她。 她是一个一点都不像贝拉的贝拉,她有着马尔福家标志一样的金色头发和灰色眼睛。但是又有着贝拉那样的特异性格,小贝拉总是会对一些东西很偏执,比方说雨果.韦斯莱的红头发。 这一点总是让卢修斯暴走,真正意义上的暴走。 每次贝拉要去韦斯莱家找雨果,他总会把那一头梳得整整齐齐的铂金长发炸开:“不!马尔福家绝对不能和那些叛徒通婚,贝拉!” 他总是拄着那根华丽的蛇头手杖想让精力旺盛的贝拉停下来:“该死,贝拉你给我停下!贝… …这是什么破名字?!” 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纳西莎默默把报纸挪下,然后平静地看着卢修斯不说话。 就在我们要穿过站台的时候,一个黑发的小男孩喊住了我,他看起来粉嘟嘟的,极有礼貌的样子,而且黑色的眼睛明亮又清澈,容易让人有好感。 “美丽的夫人,请问你知道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在哪里吗?” 我看了看面前这个长得有点眼熟的小男孩,一股坏心思忽然冒出来,于是我微微笑了笑:“我知道啊。” “但是我就不告诉你~” 于是这个小男孩很萌地忽然红了眼,他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妈咪!”最后我家斯科皮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这个小男孩被小斯科皮哄着一起奔进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在我也愉悦地想要进去时,一个有点耳熟但是我真心不想听到的声音喊住了我。 “马尔福夫人。”那个声音简直虐我千百遍,扣我千百分,我还待他如初恋! 我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然后我回过头后看到了那还是万年不变一身长长黑袍子的斯内普教授,他高高在上地俯视我,鼻孔还冒出了一声轻蔑的哼声。 “很高兴见到你,斯内普校长。”我愉悦地笑着,虽说可能有点僵硬,“请问,刚刚那个男孩子?” “我家的。”我看到斯内普教授微微地点了点头,他用阴冷的声音告诉我:“只是没想到他的第一次尝试就非常不幸地遇上了马尔福夫人。” “呵呵呵。” 我其实觉得我才是非常不幸的那个。 以后使坏一定要看看周围,千万不能在公共场合开始使坏,何况我使坏的对象貌似还是我曾经魔药课教授的孩子。 有时候我觉得一切都好像是个美好的梦。 一直到盖瑞和他的小助理终成眷属,一直到斯科皮把盖瑞的小女儿,那个同样金发的爱玛.安德列斯接到家里,一直到贝拉也同样穿上了婚衣,在她卢修斯爷爷黑脸的情况下嫁给了雨果.韦斯莱。 我都还觉得这是个掐疼自己就会重新醒过来的梦境。 但是醒过来后会怎么样呢? 回到霍格沃兹保卫战的时候? 回到被伏地魔钻心剜骨的时候? 回到小时候还不认识德拉科的时候? 那还是别掐疼自己了,这样挺好。 其实时间能带走很多东西,一开始和德拉科一起同床共枕的尴尬,一开始对彼此一大早醒过来非常邋遢的睡相的莫名嫌弃。后来慢慢地被岁月冲刷干净,变成了非常清澈的小溪。 我一直和德拉科生活在一起,就像我们当时允诺彼此的那样,和彼此一起活下去。 生活得满足又快乐。 在某一天的清晨,我翻到了德拉科书房里的一个小盒子,在我恬不知耻地打开盒子后,看到了很多眼熟的东西--- 比如说很久以前象征着我少女心的蝴蝶结;我在某一次被威胁事件后丢失的金色发带;还有好多眼熟的巧克力包装纸;偶然被我遗漏在图书馆的笔记本;那一根已经被我扯坏的蓝宝石铂金手链;我第一次尝试用手去织就的小孩儿衣物… …正当我想拿着这个盒子去找那口子问个明白的时候,某个很熟悉的臂弯已经搂住了我,一如往昔让我想永远在这个怀抱里睡去。 “你找到他们了,伊芙。” 然后德拉科拉着我坐到书房的沙发上,我们难得促膝长谈,阳光调皮地在我们身上穿梭,恍如多年前我们的青春时代,然后我们认真地剖析了一下过往的情史。 我听德拉科一一说来,他的声音就好像一如四年级时对我告白的那样低沉和温和--- 听他说那些,我一直在参与,却不知道的另一个故事。 手上的某个黑色标记已经浅到无法辨认,而哈利说他的伤疤一直都没有再疼过,正如原本所说,又让我不会再去担忧--- 一切太平。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次嫖了大家啊哈哈哈~~~今天结束了~~! 也谢谢一直的支持和鼓励,谢谢小天使们的嬷嬷哒和萌萌哒哈哈哈~~以原著的最后一句来结尾吧,嗷嗷嗷总算结尾了。 谢谢观看嬷嬷哒~!! 新坑约~ 小说下载尽在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